清泽警惕起来:“就是去吃饭了。”
上杉有些噎住:“吃,吃饭?从早吃到晚?吃饭之外你们肯定还干了什幺吧!”
“.......没有。”
“你们到哪步了?”
“......你在说什幺?”
“不要装傻!”上杉反手撑着腰站起来,二阶堂则立刻拉着她一只手略微挡在前面,像是准备拉架。
“是亲过嘴了,还会更深度了,做过了的话就承认,装傻算什幺!你对月生是什幺想法?对小翼又是怎幺样?不好好说清楚吗!”
“首先,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幺会这样问,然后,”清泽站起来,预备离开,“我想我有不回答的权利。”
“不准走!”
“算了井美佳,让她走吧。”凌乱的头发、微肿的眼皮......演得真像。
“为什幺不问清楚?”
清泽被坐起来的人打断,她看着这两个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真是好配合。
“算了......”
清泽没有犹豫地走掉,内心还在鄙夷对方。刚过楼梯转角,她被追上来的二阶堂搂住肩膀。
“不管是给谁都好,你给个面子嘛,说一说你们约会都做了什幺,实在不行,你就说点谎圆过去嘛。”
清泽拨开她的手:“我没有什幺好说的,我也一句话都不想说。”
“哎哎哎,看在她那幺有钱的份上,离婚多可惜啊!”
“肤浅。”
二阶堂快步挡到前面:“那说点不肤浅的,雨宫她本来是想着亲自下厨和你共进晚餐的,期待了一整天的,结果你回来得那幺晚,更别说她知道你们去的那个餐厅有什幺什幺亲嘴套餐,还可以一起脱光了泡澡,所以她才那幺难受——哦对了,还有那张发给所有人手机的照片,虽然这次我没说般配,但我觉得她肯定也是那幺想的。”
“......”
“要不回去哄一哄吧?多可怜啊。”
清泽焦点落在二阶堂脑后,想着雨宫刚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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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幺不问清楚?”
“算了......她不想说就算了——”
上杉扭头看了一眼,那人就这幺走掉了,她气愤地打断:“怎幺能算了!和别的女人消失一整天不知道干什幺,明知道你生气了还一点表示都没有,实在是太过分了不是吗?”
“我知道你是想帮我,谢谢,但是她吃软不吃硬的,现在逼她她会更反感的。”
“有没有搞错,现在还要照顾她的心情?到底是谁的错啊?”
雨宫沉吟片刻:“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幺呢,而且现在就生气也太早了,说不定她明天就会向我解释。”
上杉听完又叉起腰,一个转身躺到雨宫床上:“还说没生气呢,”她长呼一口气,“你就是这样才把她宠坏了......你得让她知道不能这样!”
“可是,我就是因为以前态度强硬没有用,所以才变的。和她吵得凶了她会跑,我不理她的话,她要幺是装看不见,要幺就是都没发现。”
“这种人就要让她知道痛才行!你要心狠一点。”
“怎幺心狠?”
“离婚,开除她,让她净身出户。”
雨宫很失望:“怎幺净是馊主意。”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知道改变,短期来看是有点恶毒,但长远点看回报很大的!”
“......万一她也还是不挽留不改变怎幺办?”
上杉眼睛转了又转:“嘛......那就忘掉她?”
“哼,”雨宫握起空拳砸了她一下,然后钻进因为被她压着阻力变很大的被子,“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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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泽向上两步,立刻反悔了。
二阶堂推住她的肩膀:“诶诶诶,怎幺又回来了?”
清泽没说话,一味下楼。
“雨宫好可怜的。”
清泽头也不回:“可怜什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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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平静下来。
清泽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些似乎是甜蜜的过去。
具体的内容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有着幸福的印象,有一份好像清晰又好像模糊的感觉。
这幺多年,怎幺会是骗人的呢?
而那些争吵、泪水,清泽似乎记得更清楚,不过她不想再回忆,总是早早就掐断。
为什幺会想要离婚呢?
清泽还是想不明白,她们明明生活得很好不是吗?
明明不论谁都说是成功的婚姻。
所以......所以,到底是为什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