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衣衫单薄,发育良好的白兔撞上胸膛,即使隔着障碍,祝则淮依旧能感受到极致的柔软。
摇摇欲坠的桃,披着青涩外衣,内里却渐渐成熟,香甜可口。
零星的欲望顺着血液奔腾,在坚硬冰层下涌动。情绪擅自掀起波澜前,被男人如往常般,悉数藏进深沉深邃的眼底。
祝则淮适当拉开距离,单手关上门,跟着祝闻雪往房内走。
“太好了,这次你呆的比较久,小宜肯定很开心。”
向来安静的女孩打开话匣子,叽叽喳喳似娇小可爱的百灵鸟,本来想让祝则淮先坐,却被一股不容抵抗的力道按着肩膀落座。
“大夏天的,怎幺突然想织围巾?”
祝则淮随手扯过梳妆台前的椅子坐下,单手撑着下颚,饶有兴致地打量还没收起来的围巾。
祝则淮知道祝闻雪的回答会是什幺。
磕磕绊绊地撒谎,再试图转移话题。心甘情愿为祝宜做事,即使被利用也毫不知情。
他从来不会故意打破女孩的美好幻想。可放任祝闻雪继续谈祝宜,那将会彻底成为“祝宜情感剖析大会”。
祝则淮对此不感兴趣。
甚至厌烦于愚蠢且聒噪的妹妹,纠缠在祝闻雪身边,占据对方太多注意力。
“我、我在练习。”祝闻雪慌乱地把围巾放进盒子里,讪讪补充道:”多练练手,冬天给你们织的时候就很容易了。”
发圈因变大的动作掉落,墨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似慢慢铺开的美人画卷。
祝则淮伸长手臂,拾起弹到女孩臀周的发圈,低声道:“我来。”
不用直面哥哥的眼睛,而且还能好好思考怎幺圆话。
太好了!
祝闻雪乖巧地侧首,将头发交给祝则淮打理。两只手的食指互相缠绕,满脑子装的都是该如何回应。
半晌,才喃喃说出口。
“我感觉自己做的东西更有心意,到冬天一下子就能跳过新手期,织好看的围巾。”
聪明的优等生,蹩脚的谎言。
祝则淮轻笑,放过可怜兮兮的小绵羊。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发间,仿佛捧起上好丝绸,触感令人尤为爱不释手。
祝闻雪面皮薄,耳尖烧得通红,瞥见桌面的材料,猛地找到新话题:“哥,等会儿教我写题吧,有些我不太懂。”
“可以。”
温顺的羊羔面对兄长时,警惕性低得可怜,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频繁摩擦过后颈的接触被当做是无意,祝闻雪抑制着躲闪本能,怯生生地轻微瑟缩。
殊不知她认定的兄长将一切看在眼里。
敏感青涩的反应,晕染薄红的肌肤。
祝则淮神色有些许冰冷,眼皮低垂,以居高临下的视角将偶然泄露的春色吞入腹中,反复品尝。
即使他生疏地圈住头发,笼住调皮的细碎发丝,小心翼翼绑好,表现的多幺温柔。
兄长也是男人。
恶劣、傲慢、表里不一的男人。
祝则淮扣住祝闻雪的后颈,感受着跳动的脉搏,道:“瘦了,转过来吧。”
“瘦点漂亮呀。”
解决最大的难题,祝闻雪的心情恢复愉悦。因祸得福,她还能让哥哥给她讲题。
摊开的材料作为中线,他们没有肩靠着肩,距离约莫两臂,桌下的膝盖却总不经意间碰撞。
在场没有人会纠正这个错误。
祝则淮乐得接触,祝闻雪正沉浸于学习的海洋中,她在亲昵的人面前,偶尔会露出几分孩子气的小习惯。
比如此刻,苦恼时把笔帽顶住脸侧,有一没一地按着。还有——祝则淮讲题的语句没有停顿,视线贪婪地下撇。
祝闻雪会不自觉轻咬唇瓣内肉,留下浅浅的凹陷。等到疼痛唤醒女孩的思绪,才怔怔地探出点点艳红的舌尖,像猫咪舔水般安抚娇气的咬痕。
不仅如此,透过视线缝隙。
祝则淮可以看见裙摆的蕾丝花边飘荡,拂过那截裸露的小腿。
少女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举动仿佛隐藏着无限的荷尔蒙——诱惑着具有道德感的男人步入深渊。
一切来源于祝则淮卑劣可恶的臆想。
纯洁而色情的酷刑如高温锻炼,可他甘之如饴。
夜色渐深。
讲清楚题目,再闲聊几句家常,祝闻雪心满意足的与哥哥告别。
她很开心。
吃到甜头的哥哥呢?
咔嚓——祝则淮走进卧室,没有第一时间开灯。
漫长黑暗中,低沉的呼吸悄然扩散,胸腔有火焰燃烧,野兽兴奋咆哮。
颀长的影子僵硬地站定片刻,最终败给欲望。
祝则淮擡起手,捂住口鼻,胸膛起伏的频率相比平常更深、更急促。
尚未消退、专属于少女的幽香顷刻包裹住他。
不知过多久,祝则淮直起身,打开灯,径直走向浴室。鼓起的性器无法引起主人的在意,他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心水迹,与镜中的自己长久对视。
骤然投下的光顷刻照亮英俊的面颊,流动于眼底的晦涩情绪如墨水,悄无声息地晕开,吞没祝则淮记忆中无数次徒劳无功的挣扎。
舌尖裹挟着甜腻,在口腔肆意蔓延。
祝则淮又一次尝到了雪。
本该点到为止,遵循兄妹法则,不该生出多余的幻想。可是,祝则淮垂下眼皮,收拢手指,像是凭空抓住了什幺。
欲望在蔓生膨胀,他想,不够。
他拥有的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