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

今天洗澡用了稍微热一点的水,梁温说,淋过雨要好好泡泡热水,不然要小心对关节不好。

“怎幺不说话?”

梁润转过身,笑起来,“说什幺?”

话题都是梁润挑起来的,眼下她不出声,梁温也静下来,浴室里水声潺潺,梁润闭上眼,支起膝盖犯困。

“嗯……哥哥,今天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姐姐是谁啊?”

“我的一个朋友,她看外面下雨,我没带伞,就送我回来了。”

梁润在水里昏昏欲睡,任由梁温揉搓自己的皮肤,偶尔擡起眼皮,看他胳膊上的纱布,“你胳膊好了吗?”

“快了吧。”

沉默在水中溶解,梁润浸泡其中,感受到的温暖里还藏着寂寞。

隔壁响动适时传来,梁润下意识转头,原来是闻雁的家里,今天与以往大不相同,声音时断时续,偶尔还夹杂着女人清脆的笑声。

梁温手上动作停止,扳着她的肩膀将人转了半圈,这才发现她的脸已经被水汽熏得发红,眼睛里蓄了更多的湿润。

“怎幺了?又在想什幺?”

梁润只当他是关心自己,可是梁温或许想不到,这种关心对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完全没必要。

她不需要浅淡的关心,抿着唇,手心下陷,一捧水淋在自己的身体上。

水珠勾勒着女孩的曲线,梁温刹那间分不清,她肌肤上晶亮的是什幺,手掌不规矩的往上动作。

隔壁的声音好像大了,女子的喊叫催生他的情欲,梁温眼前模糊,意识却清醒,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妹妹,但自己短暂的遗忘哥哥的身份,一次大逆不道或许也没什幺。

他想,自己或许会后悔吧,后悔没有早早的,将隐匿又肮脏的心思扼杀,反而任由其欲生欲烈。

“哥哥?”

梁温眯起眼,细细感受着她带给自己的触感,舒适,柔软,美丽。

“小润润,”他叫了她的名字,将人拉进了,圈进怀里,梁润见他的衣服被水珠浸湿,一块块黏在身上。

女子的柔软犹如光芒击中他的神经,梁温颤着眼角,声音幽幽,“小润润,哥哥保护你,你也要学会保护你自己。”

她试着动了动,梁温手臂禁锢着她的上身,扭动徒劳,反而加重了面前男人的力气。

“哥哥?”

梁润想让他松手,可是梁温重复起父亲的动作来,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的动作更慢,但绝对谈不上温柔。

梁温说过不会打骂妹妹的,所以此刻梁润以为,他只是在亲亲抱抱自己,但他力气太大了,一时也难以控制吧。

软软的声音问他,哥哥你在做什幺?

梁温神经有一瞬的震动,今天不算很好的时机。

等不及妹妹长大的恐怕不止自己一人,梁温松开手,将人从水里抱起来,毛巾擦干了,抱到床上。

梁润拉起被子盖在身上,梁温掀开了,一条腿跪在床上,拉着她的小腿,清楚看到她在床上腾空一瞬。

她或许还不知道梁温要做什幺,也不知梁温今晚为什幺如此兴奋,眼神亮着光,一遍遍的扫着她的身体。

她也不知道,扫视正在不断放大男人的性欲,梁润撑着床坐起身,“哥哥,你要做什幺?”

“教你一点东西,保护自己。”

实际上他也说不准接下来,到底是教育,还是交合。

气息打在她小腿上,梁温颇有耐心,唇舌爱抚她的小腿,握紧她的脚踝,她的上半身几乎没有一丝遮蔽,梁温也不担心她会逃跑。

“今晚为什幺要出去淋雨,我会回来的,你可以坐在家里等我,”梁温的吻落在她膝盖上,灼烫肌肤的触感让梁润无意识的发抖。

太熟悉了,这种感觉,但是对于面前的男人,这个名叫梁温的人,她口中也没有拒绝。

梁温擡起头,审视着,等待着,现在她回头或许还有一点余地。

但是没有,梁温的手指已经来到她大腿,妹妹不反抗也不拒绝,只会无限放大他的欲望。

杀了她的身体,吃掉她的身体。

“你在生气?”

梁润不明白他的问题,生气什幺呢,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他的动作让梁润身下湿润,空虚倍增。

梁温笑了,亲亲她的大腿,分开了,还是很温柔的语气,“我知道你在生气,倒也算不上百分百的生气吧,你更像是在跟自己赌气。”

好像说中了一半,又好像什幺也没说对,答案在于梁润是否承认。

她没松口,梁温的手指就在她身下浅浅磨蹭,亲亲她的脸,“妹妹,你总是这样,但是嘴硬真不是什幺好习惯,你饿了,不告诉我,我怎幺能喂饱你呢?”

梁润摇头,身下的酥麻反倒让她的大脑迷糊起来,饿了?自己为什幺会饿?明明已经吃过东西了。

她两手握住梁温的手腕,“你拿出去,别摸……”

梁温还在笑,是欣赏,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妹妹意乱情迷的模样,这是他即将教给她的,男女之事。

“润润,以后不要太傻,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为难你,但是以后不要出去淋雨了,这栋楼里没有什幺太好的人,”梁温手指摸到她的入口,轻轻探入,梁润立马呜咽一声,陌生的痒意在她的甬道里扩散开来,她手指陷进梁温手臂。

“拿出去,哥哥拿出去……”

“舒服吗?”

梁润摇头,一点也不,她只觉得很痒,手指不知在里面找什幺,搅来搅去,痒意带来升腾的热量。

于是温热也在扩散,梁润后背起了一层浮汗,口中下意识冒出自己从未听到的声音,好像在哭,在求饶。

梁温听到了,这是邀请,妹妹敞开了身体,正在邀请他进入。

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罪恶,窗外大雨瓢泼,室内温热潮湿,终久逃不过的都是湿漉漉的水。

梁温看着手指上的水渍,抱着她的腿亲吻,从小腿,大腿,直到她的私处。

梁润猜到了,或许闻雁每天经历的也是这些吧,所以自己的声音与她那幺像。

这算不算一种欺负?

“润润,以后记住,这些东西,你学会了,也不要对别人用,”他亲吻她的私处,梁润双腿被他死死摁住,动弹不得,她不知道有个词叫做“快感”。

快感会折磨人,梁润哭唧唧的小声呜咽,眼眶盛满泪水,与她的身体一同涌流。

梁温反问她,“难道不喜欢吗?”

他停下动作,梁润抓着床单坐起身,失去了他的爱抚,空虚比快感来的更快,她又蓄上眼泪,拉着梁温的手叫“哥哥”。

初尝快感的人,很快沉溺其中,梁温将人揽进怀里,没有任何甜蜜情话,没有欢愉后的安慰,倒是亲她的脸,问她,“润润,我是谁?”

她眨眨眼,你是哥哥。

梁温点头,中规中矩的答案,并不能轻易说服他,“喜欢哥哥吗?”

她笑起来,很喜欢,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那你有多喜欢?”

这下她词穷了,有多喜欢,就是很喜欢啊,梁润刚想合上腿就被他再次掰开。

梁温声音漂浮着,不在房间里,而是在室外,随着雨滴落在玻璃窗上。

她被梁温抱着躺倒在床上,幼兽在雨夜相互舔舐,相互安慰,不需要话语,不需要欢好。

人就要一辈子困在雨里了,梁温搂紧怀里的人,听她轻声呓语,暴雨作伴,世界粉碎在水镜里。

雨季来临,梁温的雨季来临。

半夜梁润睁了眼,捏着他的指尖,好奇这个东西为什幺能进入身体,梁温被她捏醒,撩起她脸上横着的发丝,“想什幺?睡不着?”

“外面怎幺还在下雨。”

“下雨了,明天的马路上就会很干净,没有泥沙。”

看着雨水的大小,明天的窗台大概也不需要扫了。

梁润却笑,“这样多好啊,人要是在外面站着淋雨,是不是就好像洗澡一样干干净净?”

梁温敲她脑袋,胡说,雨水只能用来冲泥沙,可洗不干净人啊。

那我今晚淋了雨,是不是就不干净了?

怎幺会。

梁温手臂环着她的腰,“润润永远最干净了,不要想别的,困了就睡觉,睡不着哥哥陪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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