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订婚

转天我们两个又很干脆的睡到了中午,我拉开窗帘,今天是阴天,看来不会晒到。

于是我和宁缺没再叫外卖,而是直接奔赴目的地附近吃饭。

从团结湖地铁站下来,我们拿着手机,找到一个看起来很贵的曲折来回的小庭院里,在里面又绕了两圈,终于在后院找到了那家叫做面吧的地方,吃到了传说中北京最好吃的牛肉面。

面吧布置的有点像酒吧,吧台里是做面的小哥,七八个客人就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安静的吃面,这里真的好贵,三碗牛肉面花了将近两百块钱,和昨天吃烤鸭的价格差不多了,不过真的超好吃啊。

长条大块的牛腩、牛肚还有牛筋都炖的酥酥软软,几个小碟子里装的小葱香菜还有些辣椒油花生碎之类的东西,每一份都超级精致,葱是选的非常细的那种小葱,只取前面绿的地方,葱白一点都不要剁的碎碎的,香菜也是一小片一小片的分开,一片黄的蔫的都没有。

我舀了一大堆青葱香菜放到牛肉汤里尝了尝,果然完美的中和了牛肉汤的香腻,我捧起碗咕咚咕咚的把汤喝了大半,好舒服啊,在空调房里喝下去,立刻有汗冒了出来。

我有点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小哥,怯生生的说:“能再给我点汤么?”

小哥笑着一个大汤勺就伸了过来,里面居然还有两条宁缺拇指粗的长条牛肉,好开心。

我和宁缺两个各吃了一碗牛肉面,都已经很饱了,可还是嘴馋,于是又合要了一份,宁缺最后把汤也都喝光了。

吃完饭,我们两个步行往金台夕照的方向走,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还是牛肉最管用,本来觉得身子已经掏空了,现在精气神儿全回来了。”

昨天在老胡同里听了半天几个老大爷聊天,精气神儿这三个字我居然学的有点像老北京的腔调了。

宁缺有点心虚的样子问我:“山山,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太纵欲了。”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是的,虽然我们都这么年轻,但是对身体肯定也不好,所以我决定,以后这几天每天晚上只要做两次就可以了。”

宁缺哈哈大笑,然后用力的牵住了我的手,是啊,年轻的时候,有身体这个最大的本钱,为什么不把最快乐的事情做到极致呢,年轻就是要纵欲的啊。

晃晃悠悠的,我和宁缺走到了中央电视台附近,看到了我们此行的第二个目的地:大裤衩。

大裤衩是不能买票进去的,只能在外面看,我看着这个庞大的丑家伙,怪异的回字形扭曲,觉得好无聊。

宁缺却一直非常兴致勃勃的,不停的跟我介绍。

“这是一个真正的钢铁怪兽,全世界用钢最多的建筑,整整用了12万吨的钢材,几乎是鸟巢的3 倍,高层建筑有三个最难的方面,分别是倾斜、悬挑和扭转,我们昨天看的鸟巢算是扭转,今天这个大裤衩算是倾斜和悬挑的代表,几乎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你看,大楼左右两个塔楼,都是同方向倾斜的,又是50层左右的高层建筑,然后又都向倾斜方向伸出了六七十米的悬臂合拢,每个悬臂内部也是十几层楼高,一般人看到这种结构首先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掉下来。”

我抬头望着那两个巨大的悬空的楼层,那十几层楼,差不多三十米的高度,六七十米的长度,就那样悬在空中,我都下意识的想捂住脑袋了,打死我都不会到那个悬空的楼里面上班,一定会有心理阴影的。

而且,它为什么不会掉下来呢,好奇怪啊。

我看着这个扭曲的超级大家伙,问宁缺:“大裤衩看着似乎建筑难度比鸟巢还要高吧?”

宁缺摇头:“这倒不一定,大裤衩的数学力矩我学了力学方面的内容应该就能算出来,但是鸟巢那各种弯曲的钢梁受力我无论如何也算不出来。不过,大裤衩比鸟巢的造价高很多是真的,造一个大裤衩的钱,大概能造6 个鸟巢,一共用了200 个亿左右。”

“200 个亿!!200 个亿造出来这么个丑八怪!!!”我几乎愤怒了,这也太糟蹋钱了。

宁缺笑着说:“我们不是来欣赏建筑的艺术,我们是来看这些建筑的数学之美的。你看,这两个建筑最大的问题,都在于奇思妙想的设计之后,如何在建筑工程上保证能完好的实现出来,这里面就涉及到了大量的理论力学、结构力学、材料力学的内容,比如鸟巢的用钢都是特别发明的,大裤衩的锚栓也都是特种钢,每平方厘米的抗拉能力超过一万公斤,比普通高层建筑要求的两倍还多,这些要求都是提前要计算出来的。”

宁缺仰头看着这个建筑,一脸肃穆:“理论力学、结构力学、材料力学归根到底,本质都是数学,大裤衩也许是艺术界的耻辱,但是绝对是数学的奇迹。山山,在鸟巢和大裤衩这样的建筑下,才会真正感觉到数学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东西。”

我也学着他仰头认真的看着,可是不行,我还是觉得好丑啊,丑的让我完全想不起数学的美了。

宁缺绕着大裤衩旁边的路走着,从各个角度仔细的看,似乎想要把他完整的记忆下来,我有些无聊的跟在他的旁边。

太阳出来了,有些晒了,可是我还是毫无怨言的陪着他,因为听他讲那些我不懂的故事,真的很有意思。

我突然伸手把宁缺拉住,悄悄对他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建筑的样子很像一件事?”

宁缺很奇怪:“什么事?”

我说:“像做爱时要被背入式的女人,你看,两个裙楼就是两条小腿跪在那,两个塔楼就像两条大腿,然后从两侧往中间合一的悬臂,像不像从屁股到腰逐渐收缩?”

宁缺仔细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山山,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我暗笑,让你看数学之美,现在联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还能正正经经看得下去么?

看完大裤衩,宁缺又拉着我去看旁边的配楼,就是被大火烧透的那个大柱子,外表已经重新装修完了,也许是旁边的大裤衩对比的吧,反而觉得不算难看,宁缺说这个楼的外壳拆除复建的费用几个亿,我又是一阵的乍舌。

宁缺左探探头,右探探头,我奇怪的问他在看什么,宁缺说看里面到底住进去人没有。

我有些郁闷,他有些方面真的好笨,我指着门口文华东方酒店的石碑,说:“这个楼是个酒店,搜下酒店的开业情况不就知道了?”

宁缺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然后我们两个一起打开手机百度了一下,发现已经推迟开业了好几年,而且没有具体的开业时间表。

宁缺摇了摇头:“奇怪,网上传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我奇怪的询问怎么回事,宁缺告诉我这栋大楼曾经在过年时候放烟花被整体烧了个透,建筑淬火之后,高温下硅酸盐碳酸盐都会分解,混凝土脆化强度大幅下降,网上传言内部已经完全不能用了,最经济的办法是爆破拆除之后,原地重建。

但一直不敢拆,是因为配楼和大裤衩主楼在地基上是连在一起的,这个很突兀的配楼,作用就像是天平的另一端,这边拆了,大裤衩那边就该倒了。

我有些好奇:“那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宁缺也是一股很疑惑的表情:“首先,正常情况下,大裤衩的这种结构肯定不会倒,这个我自己都算得出来。要倒的话,肯定是在地震的时候才可能。”

宁缺皱着眉头:“我在网上看过几篇关于大裤衩的防震设计,在每个震级下都算出了弹性和弹塑性的位移,层间位移,顶点位移,即使9 级地震整体结构也不会倒。而且,有可能出现构件屈服的位置是在塔楼中部和裙楼底部,发生屈曲的隐患主要在裙楼底部,看起来比较危险的悬臂和塔楼交界,那个拐弯的地方反而没有任何问题。”

我恨恨的踢了宁缺一脚:“混球,说人话!”这个坏蛋,现在说话我都听不懂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宁缺无奈的摆了摆手:“结论是,不需要地下有庞大的钢结构地基,大裤衩在9 级强震时也倒不了,那个大悬臂也掉不下来。”

我哦了一声,问:“那么说,配楼确实没有秤砣的作用?”

宁缺又摇头:“不好说,我不懂土地的承受能力,也许这块的地面根本无法支撑大裤衩这么重的东西,那就真有可能会倾斜了,所以确实有可能是秤砣的作用。”

宁缺很郁闷的样子:“我懂的还是太少了,我根本没法算出来真正的情况。”

我看着他苦恼的摇头,心里很是开心,这是我最喜欢的宁缺,他对知识的渴望感,对科学的探索欲,就像我一样。

我突然想起个事情,问宁缺:“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个楼真的不能用了,就为了不出丑,为了面子,花几个亿装个新外壳放在这里做摆设,那该咒央视的领导断子绝孙了吧?”

宁缺愤愤地说:“我现在非常怀疑他们就是拿几个亿来装门面,否则,酒店没有任何理由不投入使用。而且,不用这件事,CCAV的领导们也该断子绝孙,鸟巢起码是个公共设施,但是央视作为一个垄断的喉舌机构,还是国企,财富应该归属全民的,结果他们拿200 亿给自己修奢华的办公楼,这种事枪毙十次都不多。”

看着宁缺义愤填膺的样子,我笑了,然后拉起他的手:“别看这个丑八怪了,我们再走回去吃碗那个牛肉面,然后回酒店做爱吧,晚上我们用刚才大裤衩的那种姿势。”

宁缺大笑着说好。

这个晚上,我和宁缺还是比较收敛,只做了一次,因为第二天定的一早去国博,所以不能做的太晚,在我快要第二次高潮的时候,宁缺问我还要不要,我说不要了,再要明天又起不来了。

于是宁缺很快速的抽插了起来,看见我瘫倒在床上时,也很放松的射了出来。

帮他清理的时候,我有些好奇:“你现在已经能自由控制射精时间了?”

宁缺点点头:“想坚持不射还做不到,但是提前射的话,可以做到。”

回到床上,我快乐的躺在他的怀里,笑嘻嘻地说:“那我们以后肯定超级和谐,我本来还担心过了这几天就要好好学习了,不能每天都高潮三四次,以后怕没法满足你呢。”

宁缺苦笑:“我才是一直担心没法满足你,你从早要到晚的……”

然后,被宁缺说中了,在国博的这一天,里面的内容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我们一整天时间居然没有逛完,于是只好和宁缺商议不去故宫了,再用一天看剩下的几个馆。

结果到了晚上,我借口明天要看的内容很少,可以晚起,然后拉着宁缺不停的做。

宁缺第二次射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四次高潮,然后我拉着宁缺的手,说:“现在才11点多,我们定个闹钟,养养精神,12点起来再做。”

宁缺很是奇怪:“刚才你不是还哭着喊着说你实在受不了,让我快点射么?”

我觉得这很自然啊,那个时候是性快感太激烈,我撑不住了有些要死掉的感觉,但是现在不做了我就已经回复了一点体力了啊。

我装的有些哀怨的看着宁缺:“前两天晚上做完的时候,我大腿都抽筋了,全身没有任何力气,是直接昏睡过去的。但是,现在我都还可以动呢,你不把我操到哭,你这个男友就不称职。”

宁缺一脸惊异:“山山,你说脏话。”

我有些不满:“怎么了,你们男生天天挂在嘴边的词,我说一句怎么了。而且,你做都做了,还不敢说啊。你不要转移话题,今天你还没完成任务呢。”

宁缺一脸崩溃的样子:“今天全是我在动好不好,我的腿才真的要抽筋了。”

看到宁缺被我捉弄的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噗哧的笑出声来,我拉着宁缺的手,拉过被子来盖住我们,笑着说:“逗你玩的,抱着我睡觉就好了。”

枕着宁缺的胳膊,我笑着说:“给你讲个黄色笑话吧。”

宁缺又叹了口气,我伸手敲了敲他的头:“少摆出这种表情,我都不是黄花闺女了,讲个黄色笑话有什么的。”

宁缺求饶:“好好,你讲。”

我其实已经记不起笑话的细节,只好随口瞎编:“有个富人家,有个小女儿,喜欢上了一个牧羊人,富人家没有嫌牧羊人穷,把女儿嫁给了他,然后悄悄告诉他,这个小女儿哭的时候,每一颗眼泪都会变成珍珠。过了一年多,他们两个回娘家的时候,富人看到牧羊人还是那么穷,非常疑惑。牧羊人说:我宁可穷,也不舍得让她难过。”

我停顿了一下,宁缺有点奇怪:“这个故事我听过,不黄啊。”

我接着说:“富人听完,大为光火,告诉牧羊人:操哭她。”

宁缺愕然而笑:“原来你刚才说的我没有把你操到哭,是这个出处啊。”

我拥紧了他,胸脯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揉了揉,乳房被完全的压扁了,然后捏住宁缺下身已经悄悄勃起的肉棒,呢喃的说:“你究竟什么时候能把我操哭一回呢?”

宁缺终于忍不住了,掀开被子,用力把我翻了过来,把腿竖起来架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也不管我干不干,疼不疼的,没有任何前戏的狠狠一下子就进来了。

宁缺一边很用力的抽插着,一边恨恨地说:“这次你可别求饶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了。”

我手上轻轻抓着宁缺的头发,下面可能是肿了,有点疼,有点不适,不过无所谓的,我就是特别喜欢他在我体内的感觉啊。

我心里有些暗笑,宁缺这个笨蛋,两个脏字就把他刺激成这样了,我之前才被他干晕过的,这可比所谓的操哭了厉害的多吧。

宁缺毕竟射了两回,敏感程度下降很多,似乎有了充分的条件来蹂躏我,而且,他真的这次真的不理会我说什么了,我说腿累了,腰累了他都不管,我叹着气说要被他干死了,她也不管,我都被干的晕沉沉的时候,他还是一点要射的迹象都没有,最后还是我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用犬伏的姿势,用力的夹紧下面,才让他射了出来。

当然,最终宁缺也没有把我操哭,我高潮的时候,又累的有些抽搐了,但是表情却是非常的满足,笑的甜美。

出来一周多之后,我和宁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惠州,一路商量着怎么和双方父母交代,毕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虽然我们都觉得这是双方家长都乐见其成的事,但是真的要坦白,还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不过,不说也不行啊,妈妈一定会问我的,这种事我肯定不能撒谎,也没法撒谎,整整一打套子全被我们俩用完了。

宁伯伯肯定也会知道的,万一他真的要打断宁缺的腿怎么办?

而且,回想起来,这一周多的我们两个过得也太荒唐了些,恐怕两边的父母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两个竟然能纵欲到了这个程度,每个晚上我们都穷尽体力掏空身体的做爱,最过分的时候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还会要求宁缺再来一次。

宁缺还有些担心我们两个都明显瘦了些,面色也憔悴了不少,会不会被父母们骂,我也反思,这事不怪宁缺,主要还是我索取无度了些,可是具体要怎么向父母们解释我们俩的事呢。

我们两个再聪明也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悄悄商量了一路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先回我家坦白,然后我跟宁缺去他家,直接讨论结婚的事,伯伯估计就不会揍宁缺了。

然后,事实证明,我们两个真的想多了。

回到家的时候,大周六的两家一个大人都没有,一问,我爸和宁伯伯出差了,我妈和婶婶居然在广州,正在给我们在中山大学附近看新房。

宁缺郁闷的说:“我们将来未必留在广州,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

婶婶根本无视宁缺,直接告诉他不要管,还在跟售楼小姐说话呢,就把电话挂了。

我妈倒是比较耐心的跟我解释,说趁现在广州房价还没那么高,赶紧拿下一套,省得到我们毕业的时候就买不起了。

我们真要到时候去别的城市的话,就把广州房子当投资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我妈继续说:“广州房子是你宁伯伯家出钱买,买个小的,咱们家已经在家旁边的熙龙小镇给你俩买了个一百多平的大的,等装完了你们结了婚,以后回来就住那边去。”

我有些无语,有必要这样么……

我妈满不在乎的说:“我们都住的是单位分的房子,院子里都是你爸的老朋友,我们不可能搬出去,所以留钱也没用,两家又都是独苗,不给你们给谁。”

我挂了电话,无奈的跟宁缺说:“看来根本不用跟他们坦白什么了,都已经去买婚房了,还会管我们有没有做过啊。”

宁缺也一脸无奈。我看了一眼两个箱子的行李,跟宁缺说:“晚上你住我家吧,我一会把所有的换洗衣服一块洗了。”

宁缺嗯了一声,我继续说:“你没事就下去买盒避孕套吧。”

宁缺啊了一下,然后苦着脸说:“我还只是个高中生……”

我瞪了他一眼:“前几天晚上快活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想?你不去买,让我一个女生去买么?对了,拿着之前的盒子,买一样的,我妈真问起来,我还可以装作只用了两三个的样子。”

宁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动弹,我说:“您要是实在不想自己去,那一会我陪你去,我可以挽着你的胳膊到楼下小超市里一起买,反正那个超市的大叔和我们很熟,你还可以请教他哪个的感觉更好一些。”

宁缺立刻翻出之前留下的空盒转身下楼去了,隔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我看着他已经印湿的T 恤,笑着问他:“你跑到离家多远的地方买的?”

宁缺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我,他是跑到了好几条街外的某个大药房买的,我好笑的看着他,问:“你究竟是有多心虚啊?”

我还真的没说错他,晚上,宁缺几乎是创纪录的三分钟之内就完事了,时间似乎比我们第一次的时候还短。

“怎么会这么快?”我有些含笑的看着宁缺。

宁缺很郁闷的样子:“在你家里做,总感觉像偷情一样,特别怕你爸妈突然回来把我抓住。”

啊,我突然有些心虚了,我爸爸以前也有过半夜出差回来的时候,真的被抓现行就惨了,我让宁缺赶紧穿上短裤,然后看了看不到10点,就准备给老爸拨电话。

可是老爸太聪明了,我的智商基本都是从他那遗传过来的,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他肯定会猜出来我的意图吧,我想了想,有办法了。

我拨通老爸的电话,带着郁闷的口气,跟他说妈妈和婶婶去广州买房了,但是我和宁缺将来很可能不会留在广州,让他赶快回来制止妈妈的购物冲动。

意料之中,爸爸说是两家大人共同的决定,作为投资也是合算的。

我还是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最好全家好好商量完再买,然后老爸说:“我半个月之后才会回去,你陪宁缺去吧,我还要加班。”

气死了,这都能被老爸猜出来,虽然他一副满不在乎,又很慈祥的语气,可我还是觉得好丢人啊。

我气哼哼的对宁缺说:“还是被老爸猜出来你在这了,太丢脸了。”

宁缺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问我该怎么办,我狠了狠心,说:“不行我们就早点结婚吧,要不总得这么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

宁缺点头:“那就大一暑假?”

我点头说:“好。”

然后又有难题了,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结婚呢?

这不应该是大学毕业才做的事么,正常情况下我们不应该这么着急啊,总不能说我们想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做爱吧。

商量了半天,还是找不到顺理成章的理由,宁缺说:“算了,我回家求我妈吧,就说中山大学会有很多出色的男生会追你,让他们赶紧正式提亲,把婚事办了省得我夜长梦多。”

好吧,虽然分析起来还是漏洞百出,不过也只好这样了。

周日下午,我正和宁缺一起,在书店选编程方面的书籍,我妈的电话来了,说她和婶婶从广州回来了,说晚上两家人一起吃饭。

赶到了家附近的那家餐厅,看到两个母亲坐在桌子的一边,把另一边的两个相邻的座位留给我和宁缺,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个含义也太明显了吧。

面对两边的母亲带着笑意的目光,我和宁缺很心虚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们也挺照顾我俩面子的,什么都没提,没问在北京玩的怎么样,也没问我们为什么瘦了,只是说她们这两天在广州看了哪几个楼盘,都是什么情况。

我看着最后她们拿出的方案,一个是70多平的两居室,小区环境一般,离中山大学有点远,要坐几站地铁,但是是很好的初中学区房,而且还是已经封顶的准现房。

另一个是100 来平的三居室,离学校近,但是不是学区房,明年才能交房,然后问我和宁缺的意见。

要是以前,我和宁缺早就表现出不耐烦或者无所谓的态度,可是这次不一样了,我们两个做了坏事,一肚子心虚的坏孩子,一点都不敢有什么不满的意图。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什么都不懂,你们看着哪个好就选哪个吧。”宁缺也点头赞同。

现在轮到她们的表情有些怪异了,沉默了一小会,老妈开口了:“是这样,如果从投资角度来说,肯定是这个带学区的小房子比较合适,但是万一你们很早就有了孩子,住这个三居的话,我们两边还能过去照顾你们……”

晕,又提这事,又是那一套歪理邪说,什么听说国家要全面放开二胎了,女生以后更难找工作了,还不如趁大学一二年级课程不紧的时候,把孩子要了,然后宁缺的妈妈可以办理提前退休,直接把孩子交给她什么都不用管了什么的。

我和宁缺立刻不约而同的把手指向了那个小房子:“要这个!”

宁缺的妈妈犹豫了一下:“山山,你知道么,去年国家宣布单独二胎,今年来我们学校的招人单位,有的就要女生签协议,承诺3 年或者5 年内不生小孩。如果以后真的全面放开的话……”

宁缺反应很快:“没事,将来出国就行了。”

妈妈点点头:“也是,广东的高考本科录取率全国倒数第二,能出国的话,你们的孩子就不用受这种煎熬了。不过房子该买还是要买,谁也说不好以后的事情,也许你们在广州找到非常好的工作呢,国外现在也不景气。”

婶婶叹了口气:“那就买这个小的吧。”

看着我们两个点头同意了,婶婶说给宁伯伯打个电话,然后走了出去,没过两分钟就回来了,说宁伯伯很赞成,她过两天就去签合同,让我们俩带着身份证和她一起去。

终于把婚房这事熬过去了,我和宁缺都悄悄松了口气,然后,还没等我舒心的吃两口菜呢,宁缺的妈妈又来了:“这个房子年底就能交房,明年初就能装修好,你们看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就可以搬进去了。”

我悄悄踹了宁缺一脚,这么好的机会,赶紧说啊,这下可以不用之前商量的那个不着调的理由了。

宁缺迟疑了一下,然后扭过脸来,一副很小心的样子:“山山,你觉得明年暑假可以么?”

这个家伙,脑子还真快,知道先问我,而不是直接回答他妈妈,这样就表示我们两个事先没有商量过了,不是我们俩着急结婚的,是因为他们催我们结婚,我们才结婚的。

我立刻也配合着演戏,低下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低低的说了声:“好。”

完全没有破绽!因为两位母亲都是一副很意外很欣喜的样子,宁缺的妈妈立刻眉开眼笑的给我夹菜什么的。

妈妈扭过头对婶婶说:“既然要结婚了,那我回去也先把熙龙小镇的房子装了,等宁缺和山山结婚了,就先住到那边去,省得寒暑假回来嫌我们碍眼。”

婶婶含笑点头,我和宁缺的这点小心思看来真的完全瞒不过双方的家长,哎。

妈妈接着说:“熙龙小镇真的非常不错,就在山坡上建的,环境特别好,整个小区就像个大公园一样,绿化面积60% 多,而且离家近,我们将来照顾也方便,每天走着就能去给你做饭洗衣服……”

“生了小孩,你们也方便去带是吧?”我打断了老妈的絮叨,一针见血的戳穿了她的根本目的。

回到家,我有些奇怪的问妈妈,为什么这么急着让我们结婚,一般不都至少是大学毕业么?

老妈瞪了我一眼:“还不是你婶婶心疼你,说你们在北京的时候肯定住一起了,等进了大学诱惑太多,离开了家又没人管着,万一宁缺见异思迁了怎么办,不就把你坑了么?还不如早点结婚,把他拴起来。”

哎,还是被她们猜到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向他们专门坦白了,但她们的思想也太老派了吧,怎么就非觉得这种事是女孩子吃亏呢,我专门查过,在性方面,女性的高潮快感是男性的好多倍,我起码是不吃亏的呀。

而且,宁缺又不是狗,说拴就能拴得住。

转天是周一,妈妈上班去了,一早宁缺就跑了过来,我懒洋洋的去给他开门,宁缺看着我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小内裤,有些无语:“山山,你不怕来敲门的是别人?”

我哦了一声,心说你上楼的时候我就听到了,那么多次了,还听不出是你么。

我并没有回答他,昨天吃完饭宁缺和他妈妈回家了,我晚上很想做爱他却不在,今天等了宁缺很久了,有些急切的想抱他。

可是这个家伙怀里居然抱着笔记本和两本厚厚的大书,他不至于吧,这个暑假也要这么用功么,这可是号称人生中唯一躺在床上消磨时间不需要有负罪感的假期。

而且,可还有一个多月才会开学,我们这么快就要进入学习状态了么?

宁缺走进我的房间把东西放在写字台上,我从后面抱住了他,直接把手伸进他的短裤里,还算不错,已经很硬很挺了,我另一只手顺着他T 恤的下摆伸了进去抚摸他的胸脯。

半分钟之后,我们已经赤裸的滚在了我的床上,我跪坐在宁缺的身上开始起伏套动,也许休息了一整天体力恢复的太好了,整个性爱过程都是我主动完成的,当我高潮快来临的时候,宁缺双手扶住我的屁股不让我动,急速挺动着下身,几乎和我同时到了顶点。

我贪恋的亲着宁缺的乳头,还有些不知足,宁缺笑着拍拍我的头:“山山,该起来学习了。”

好奇怪,以前这都是我在做的事情吧,把他从网游里拎出来说该学习了,现在轮到他把我从床上拎起来了,他怎么出去玩了一次就突然转性了呢?

我抱着宁缺不肯放手,脸枕在他的胸膛上,问道:“宁缺,能不能跟你爸妈说下,反正都订婚了,你晚上就住在我这里吧,一米五的床我们两个也不算很挤。”

宁缺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爸说不定会打我的,你住到我家还差不多,反正几个大人都宠你。”

我捏了下他的鼻子:“你那个上铺的小单人床,真不怕做爱的时候把我摔下来么。”

宁缺家的藏书很多,落地书架占了太多的地方,宁缺用的是组合家具,下面写字台上面单人床的那种,在上面做的话,应该很危险吧。

宁缺不说话了,一脸苦相,我轻轻的笑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宁缺敢我也不敢,我的脸皮还没那么厚。

只是,我轻轻地说:“宁缺,我昨天很久都没睡着,不是因为没有和你做爱,而是转身之间,没在你的怀抱里,就觉得少了什么,空荡荡的,很不习惯了。”

宁缺轻轻的吻我,然后轻声的安慰我:“不远了,明年暑假我们结婚之后,就搬到广州的房子里,天天都在一起。”

我嗯了一声,然后捏着他的小弟弟,笑着说:“要那么久呢,你补偿我一下吧。”

宁缺一脸爱意的看着我笑,然后从我身下翻身起来,到了我的后面,我心有灵犀的摆出跪伏的姿势,翘起了屁股。

这次宁缺射得很晚,我又两次高潮之后,他才收工,我筋疲力尽的倒头睡去,一个多小时后醒来,发现宁缺已经在写字台前看书了,这个家伙怎么突然这么珍惜时间了?

而且,这时我没预料到的是,这竟是我和宁缺在暑假里仅有一次的他射了两回,后来我们也几乎每天做爱,但是宁缺都很谨慎的只射一次,原因竟是因为觉得今天纵欲之后,他的学习效率下降了很多。

我也不好意思在床上赖着,起来拿起高数的上册也坐在写字台前看了起来,这套高数一的上下册教材是从宁缺那里拿的,高三的下学期,宁缺自学完了大学的高数、线代、概率论、离散数学,然后把教材全拿给我了,他自己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编程上。

于是,后面的一个多月,我家的场景总是很古怪,一个应用数学方向的学生在学计算机,一个计算机方向的学生在看数学。

而此时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古怪的场景后来足足又持续了一整年。

我把高数、线代、概率论的书差不多翻了一遍,知识点基本都看懂了,感觉没多大难度,各章的题也都挑着做了几道,差不多把整本书的知识脉络梳理清楚就放下了,现在学的太细的话,等回头上课时就肯定听不下去了。

不过离散数学确实有些不好理解,还好宁缺自学的功底挺扎实,基本上难点都能给我讲清楚,到开学的时候,整本离散我已经啃了大半。

然后,这个夏末,我和宁缺微笑着走进大学校园,面朝着那条被茂密梧桐遮掩的林荫路,迎接我们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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