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么多人来参加考试?”
看到小小的县衙前人山人海的热闹模样,路遥有些愣神,仿佛回到了前生那高考的时段。
原本觉得这个世界的读书人很少,这排得老长老长的队伍可真心出乎路遥的意料。
有了春花的小嘴藉慰,平静的小日子显得更加舒坦,一眨眼间,距离乡试就只有五天了。
路遥本以为要到乡试那天才到县里考试,没想到,开考前五天,就已经开始验审入场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今年还算是参加的人少,像大前年,光是验审就花去了11天的时间,最后乡试的时间不得不往后退了6 日。”
李景让毫不为意地说道,有些不耐烦地使劲摇着扇子,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在距考试最后的一个月的日子里,李景让几乎每天都跟路遥泡在一起,不知不觉间,路遥前生很多的见识就通过日常的交流传授给了他。
伪装成他“家兄”的李香兰也时不时的出现,她除了对诗词方面表现了足够的兴趣外,对春花小丫头也很是亲热。
路遥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对此毫不为意,可春花却视之如蛇蝎。
有一日,两人又拼酒拼大了,李香兰趁机捏了一把春花的小脸,这可把事闹大了。
看着要死要活的春花,李景让母子二人毫不仗义地立马开溜,口水都说干了的路遥无奈之下,只得将李香兰女扮男装的实情道出。
春花闻言,不再闹着要上吊,却也不太相信。
路遥心中一动,给出了个损招。
待得今日与李景让在他家门口汇合,路遥方知这所谓的“家兄”竟不是他所想象李景让的姐妹一类,而是李景让的母亲!
看着门口那娇媚成熟的脸庞,和那鼓囊囊的胸脯之后,路遥不禁又想到了那日春花在自己教导之下使出的“龙爪手”,和李香兰被抓之后那绯红娇媚的俏脸。
很大,很软,一只手根本无法掌握!
这是事情过后春花悄悄地告诉路遥的,说话时,小丫头还泄气地瞄了瞄自己平坦的胸部。
注意到李香兰恶狠狠地瞪向自己,路遥即是尴尬无比,却又有些浮想联翩。
“咦,小让,那几个家伙怎么看起来装束打扮跟我们完全不同啊,好象验审官对他们的检验也额外严格些?”
路遥注意到队伍的前方吵了起来,突然发现队伍里有些人的装饰和相貌都与自己大相庭经,不由得有些好奇,莫非这个世界里也有所谓的少数民族?
李景让双眼无神地望了一眼,撇了撇嘴,说道:“那是南朝的人,他们那里没有试举,读书人都往咱们这跑。”
“南朝?外国人?”
见路遥眼里满是疑惑,李景让一下来了精神,说道:“叔父你竟然不知道?”
好容易找到了在路遥面前卖弄的机会,李景让立马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听完,路遥也是惊奇不已,自己居住的地方,竟是国境线边上了。
更让人惊奇的是,这国际人才交流,似乎也已经有了雏形。
聊着天,时间过起来快多了,不一会儿,就轮到了路遥和李景让二人。
验明身份,两人就进入了学舍里。
路遥早在上次来县城里时,就发现了这个占地宽广的建筑,没想到这是专门为了乡试设立的,想想这大周朝对试举如此重视,因此获得其他国家学子的青睐也就不足为奇了。
学舍里风景优美,虽然住的是二十人一间的大通铺,可良好的环境让这些学子们都没了什么怨言。
乡试顺利进行,历时一整天,路遥答完了所有试题,率先交卷出门。
正在犹豫是否等李景让出来一通回家时,李景让也出来了。
看到李景让充满自信满怀的样子,路遥心道这次应该没问题了。
三日之后成绩出场,李景让名列11,获帝生称号,而路遥看遍整版,却没有自己的名字。
想到李景让在自己的指点之下都能获取帝生称号,而自己竟会落版,路遥不免有些失落。
回到家中,看到路遥有些沮丧的脸,春花乖巧地上来揉肩,路遥想不明白原由,却也只能暂时放下心思。
想到春花父亲摔伤,也不知他好了没有,二人略做收拾,前往春花家中前去探望。
“你看,我就知道路大嘴巴不会考中的吧,做了三十多年的泥腿子,却想翻身做帝生,怎么可能!”
路过李家宅院,正巧遇见那满脸青春豆的小丫鬟,毒舌丫鬟看到路遥,毫不掩饰地出言鄙视到。
春花闻言袖子一挽就要上前争辩,却被路遥轻轻地扯了回来:“随她去吧,你要跟她吵,那她会更加得意。”
春花恨恨地瞪了小丫鬟一眼,却也听话地跟上了路遥的脚步。
“叔父!”
路遥听声音,知道是李景让,停下了脚步,回头笑了笑。
“这小丫鬟是我大娘从家中带来的,一直比较骄横,我也不好怎么责罚于她,还望叔父多多谅解!”
李景让上前见礼,小声地向路遥解释道。
态度依然是那样谦逊,路遥见了心中的不满消退不少。
“怎么会,我会去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吗?不过,她说话虽不好听,却也是事实。”
“小侄多亏叔父指点,方能荣获帝生称号。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叔父为何未能高中,这实在是让人惋叹。”
“呵呵,没事,谁能保证一考就中?回去吧,我要随春花回她家去看望一下她父亲,待回来后我叔侄俩再把酒言欢。”
“我与家兄改日必登门造访,还望叔父多加指点。”
路遥听到家兄,嘴角不免抽了抽,这小子,倒真说上瘾了。
也不知道他娘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到了春花家中,春花父亲很感激。
路遥与之交谈一番,却反倒被春花爹给安慰了一番。
路遥极其愕然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的世界里,这消息怎么就传得这么快?
时刻被人安慰地滋味实在不好受,路遥放弃了在春花家多呆几日的想法,留下一些银子之后,就与春花返回了家中。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路遥现在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好心好意地上前来安慰一通。
路遥本来对落版还不太为意的,可这田间地头的老被人安慰,心里是怎么也舒服不起来了。
更何况,好多人嘴里说着安慰的话语,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
路遥心里狠狠的诅咒着这些人,脸上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谦虚受教的模样,这实在是太难受了。
该死的魂淡们!
回到家,路遥大声地发泄着自己的郁闷,一边冲向了改装的浴室。
“呀,爹,你怎么,怎么……”
路遥看到眼前的一抹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小丫头的皮肤,还真是细腻柔嫩!
虽然胸前含苞欲放,可那肉嘟嘟的屁股,果冻般地颤抖着,让人有种狠捏一把的冲动。
不过,路遥还真没勇气跟春花在男女关系上更进一步。
他注意到春花脸上泛起了一抹晕红,忙收回了自己色色的眼光,抓了抓脑袋,一边嘟哝着,一边往外走去。
看着路遥故意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往外退去,春花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穿裤子的时候,她想起了刚才路遥的眼神,那流露出来的欲望让她觉得面红耳赤却又有些怦然心动。
穿戴整齐出来,发现路遥坐在廊下发呆,神情很复杂,痛苦与愤怒在脸上交织不停。
春花看得心里一痛,缓缓地走到了路遥的身后,捏着他的肩膀,说道:
“爹,这试举实在不好考,咱就别去考了吧。只要开开心心地,做一个农家翁,不也是一样吗?”
“唉!”路遥叹了口气,道:“考倒真不难考,我只是有些受不了那些人罢了。放心,爹没事,认真努力一把,明年继续!”
“哦。”春花点了点头,歪着脑袋想了会,继续说道:“要不我去请李景让他们过来陪你说说话?”
“傻丫头,你爹又不是小孩。”路遥看着春花担忧的样子,心里很是感动:
“丫头,爹有你,就够了。”
春花听到路遥的话,手轻轻地抖了一下。
路遥这似情话的表述,让她心里一下乱了。
看着路遥出神地望向远方,春花轻轻地依上了路遥宽广的背脊。
这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