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怒

阿斯顿马丁是江深的车,那么现在车里的应该是裴莺。

朱砂看着前车想。

朱砂的骨子里大概是有些冒险精神,这种肾上腺素飙升的运动让她有一点快感。

譬如滑雪,江承启蒙了朱砂,他有时会带她去雪场——几乎都是谈生意,但江承大概现在还不能上高级道。

譬如赛车,朱砂的驾照拿的很早,当时就把polo当法拉利开,直到后来真的开上法拉利。

裴莺点燃了一点朱砂的劲头,一公里后还有一个弯道,她要尝试在那里超过她。

八辆车拉开了距离,休息室中的屏幕把摄像头聚焦在了前面两辆车上。

“你说。”

“你输了,把我妈放进你家。”江承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他说的是牌位。他对江家充满恶感,但他妈妈至死都想进去。

“你做梦。”江深有轻微破功。

江承耸耸肩,恶心人,谁不会呢,“那就江明森死了再通知我。”

“呵。”江深冷笑了一声。

屏幕上的两辆车交织到了第二个弯道,DB11完整地挡住了488超车的道路,压制着她转过了弯。

第一圈阿斯顿马丁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在每个弯道都控制住了后车。

跑道口已经可以看到头车的车灯,两辆车呼啸而过,屏幕上显示两个人时速已经达到200,只相差一秒钟。

朱砂并没有很着急,她大概摸清了裴莺的路数。

她不疾不徐的跟着裴莺,直至第二圈最后一个弯道。

在转弯前朱砂踩了下油门,逼迫的已经在减速转弯的裴莺防止撞车而直直的向前多开了一段,朱砂提了下手刹,车身横了过来,车头蹭着DB11率先转进弯道,超了过去。

有人吹了声口哨,这个水准在他们平日的赛场也算得上不错,车手变成一个美女似乎更加撩动人心。

江深的表情更加从容了些。

江承没有说话,他本来并不在意,只是玩玩而已,但两辆车超乎寻常的水准让他不禁有了些比赛的紧张感。

只是最后一圈并没有出现反转,裴莺几次试图超越都被朱砂压制住了。

在最后的直道男人们已经在屏幕前坐不住了,他们涌出了房间去迎接胜利的法拉利。

江深和江承站在终点,两辆车呼啸着归来,江承挑挑眉,他对开着他的车的江深新女友有了一点好奇。

法拉利干净利落的冲过终点停下。

江深走过去迎接他的小冠军,他对于朱砂的表现本来并无期待,只不过有一个场合想要装作巧合地展示给江承而已,但太出乎他的意料。

太出乎。

江深的内心有一点澎湃,朱砂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她如同宝藏,只要发掘,就源源不断的有收获。

香槟与彩带对着法拉利上下来的人。

江深有一点自豪,这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江深在欢呼与掌声中把朱砂压在车门上吻了下去。

欢呼声变得更大,江深似乎很少有这样情感外露的表现,遑论当众的亲吻。

“江承?”

只差了半个车身,有运气成分,但裴莺承认对方很强。

她把车子停好,走到江承身边,却发现江承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身体似乎有轻微的颤抖。

江承的暴怒已经要冲出心口。

朱砂背后的那个胸膛属于江深是么?

好,很好。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裴莺看见江承扭过来时眼里带的血丝和他握起的拳,她微微一惊。

江承的仇恨在内心激荡,对江深,对朱砂,对裴莺。

朱砂对于众目睽睽之下的吻有一点不适,她推拒了一下江深,江深顺势放开她,“很棒。”

“谢谢。”

主持人将比赛的彩头递到朱砂的手中,一张卡。香槟被撬开,酒柱一泻而出。

“很久不见。”江承走过来对朱砂说,他的表情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

朱砂看着走近的江承,并且发现江承很生气,甚至不止是生气,而是愤怒,对于自己的愤怒,即便他掩藏的很好。

是因为自己和江深在一起?

“好久不见。”朱砂微微点头。

江承没有继续寒暄,甚至没有看江深一眼,他打开了朱砂身后的车门坐了进去,裴莺带点歉意的向江深和朱砂笑了笑,急急的跑向了副驾驶位。

江承发动了车子,一个利落的掉头开走了。

这个深夜算不上平静。

在环山中路的半途,一辆灰色的DB11悄无声息的停着,细看却有轻轻的颤抖。

朱砂跨坐在江深的身上,并不宽敞的车内空间让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朱砂的上衣已经被脱掉,内衣挂在她的一只胳膊上,江深领带歪斜,衬衣扣子全部被打开,朱砂的胸紧紧在贴着江深的胸膛。

两个下身的结合处被朱砂的裙子盖住,却能听见抽插的水声。

朱砂的呻吟和江深粗重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肾上腺素的飙升,荷尔蒙的提升,两个人甚至无法等到床上,车子在半路被停下,彼此撕扯的褪去衣服。

性器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坚硬与湿滑迫不及待的彼此包容。

江深抱紧了朱砂,狠狠的吻着。

他对于朱砂的兴趣似乎在不断攀升,她的身体,她的一切。

朱砂的内心有火,她并没有玩过赛车,这种场合带来的刺激感让朱砂觉得自己甚至在冲刺时就湿润了。

她需要这场性爱。

这种迷醉不断蔓延,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有人在高潮时失声,有人在体内喷射。

在青枝山到昌城市区的公路,红色法拉利发出尖利的轰鸣而飞驰。

“江承,江承。”裴莺有点着急,这甚至不是简单的超速,江承是不要命了么。

江承什么也听不见。

江深一次一次来夺走她的女人,从裴莺,到朱砂,他永远用着这种最卑鄙下作的手段。

而朱砂,都跟江深是吗?江深给了她什么?钱?房子?

他也可以给啊,他……

江承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丝清明,他,是他自己不要朱砂了啊。

这一丝清明让他看见了迎面而来的闪着双闪的大货车。

还有裴莺尖利的叫声,“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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