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秀颤抖着嘶声喊道:“马傲天,你不要这样!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挽回我的心,你堕落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这样只能让我瞧不起你,我讨厌堕落的人,你自甘堕落,自甘下流,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苏秀秀的话像一把锤子一样敲在我的心上,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秀秀,秀秀,这已经是冬天,天气已经如此的冰冷,你又何苦说出这番冰冷的话?
黄瓜惨然的看了看我,我看着苏秀秀,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为了当礼仪,她不惜受冷,为了能有个好成绩,她不惜去讨好一个老头子教授,难道这***叫有上进心吗,我的心在扭曲着。
一阵寒风吹过,苏秀秀瑟缩着打了个喷嚏,我不自禁的心动了一下,脱下羊皮坎肩,披在苏秀秀身上,苏秀秀茫然的站在那里,我叹了口气擡起头看看远处,我的眼光正好对上唐启明的眼光。
我竟然才发现唐启明也在,苏秀秀化了妆,唐启明穿着帅气的羽绒服,更显得高大英俊,他在诡异的微笑着,又是一副醉死人的表情。
我败了,彻底地败了,终于机明白一句话:一个女孩如果离开你,是因为有一个更优秀的男孩在等她。
而唐启明就是那个男孩。
我愤然的离开了,留下一堆呆若木鸡的旁观者,不一会黄瓜牵着他的三只宠物跟了上来,他拎着我脱给苏秀秀羊皮坎肩喃喃的说:“她说这是还给你的。”
我们两个像斗败的公鸡走在黄土路上,黄瓜拍拍我的肩膀说:“爱情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总要经历风雨才会成长,你看我就是,所以长得高,长得壮,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发现黄瓜就是乌鸦嘴,刚说到暴风雨,天空中云彩密布,眼看就是一场自然灾害,黄瓜害怕的看着我,只听通通通几声巨响,豆大的雨点降落下来。
我们撒开脚丫子往回就跑,宠物们都很给力,我想如果这是在雪地里,拉上爬犁,速度应该不亚于圣诞老人。
跑着跑着,我突然站住了,我看着黄瓜的脸疑惑的说“这不是冬天嘛,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呢,该下雪不是么,是不是该下雪。”
黄瓜一边跑一边骂:“你这个书呆子,全球都变暖了,还他妈分什么春夏秋冬。”
我们回到住所的时候,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我打开广播,无聊的听着新闻,广播员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由于拆迁队伍的大力进行,爆破性的大炮打向了空中,给本市迎来了一场大雨,庄稼得到了良好的灌溉,真是意外的收获。”
我垂头丧气的在黄瓜那里又住了两天,感受着来自感受着来自西方文化的熏陶,眼看着附近的居民区都被拆的七零八落了。
黄瓜不住的劝我,并且一边打击我:“大学生做成你这个样子,实在是,活着没劲。”
看着眼前的废墟,我感到一阵的凄凉,夹杂着没有女人的滋味,我想女孩了,真的想,突然一个邪恶念头出现在我的脑子里面,实在受不了老子出去找个小姐。
不过这种念头被口袋里仅有的几张钞票打消了。
李加贝打电话告诉我,辅导员已经通缉我3次了,再不回来,将有不能拿到大学毕业证的可能性。
末尾他在电话那头猜测的问:“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了,连媳妇也不要了,哈哈有种啊。”
我刚想解释,电话那头传来罗晓阳喊他的声音,随之李加贝挂了电话。
我慌乱的收拾了收拾书包准备回学校,黄瓜对着我的背影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趁机顺走了摆在桌子上的一杯羊奶。
回到学校我才知道,他们是兴师问罪的,我一到学校门口就被宿舍的那几个人拖进了附近那家东北菜馆,这里是我们常来的,我清楚的记得我曾在这里和苏秀秀度过一个个幸福的周末。
人都已经入座,李加贝与罗晓阳,路宽与景深,梁一豆与王文静三对情侣,加上我一个孤家寡人,在这以前都是有苏秀秀的,正好八个人一桌,这明显是给我脸色看。
我故作淡定的咳嗽了一下板着脸看着他们说:“什么事直接说,这顿饭我是不会掏钱的,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李加贝诡笑着说:“没有让你请客的意思,就是好久不见,交流一下感情,我靠,我要是不把你诓回来,难道你还一走不复反了呢,你他妈以为你是黄鹤啊,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他嬉皮笑脸的瞅着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稍微愣了一下,想想确实,在各自奔东西的路途中,冷落了以前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同学。
想到这里不觉莞尔。
“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吧,你看你胡子邋遢的,面黄肌瘦,自己做饭都做不熟吧,嘿嘿,活该。”王文静冲我眨着眼睛。
我转头苦笑了一下,景深跟着掺和过来笑笑:“我们的马哥可能最近都吃在胡萝卜,都快成萝卜干了吧,没有女孩豆腐吃的日子谁都要学会忍耐啊。”说着冲我吐了吐舌头。
“啊这么恶心巴拉的你……”罗晓阳狠狠瞪了她一眼,随之笑眯眯地说:“我们马哥是想通了,男子汉大丈夫,要以事业为主,神马爱情都是浮云,等马哥考上清华的研究生,神马美女不来拜倒在马哥的牛仔裤下。”
菜在不紧不慢的上着,呵呵,大骨头,酸菜白肉,猪肉炖粉条,小野鸡炖蘑菇……看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笑笑说:“让我尝尝邯郸本地人做的东北菜。”随之夹了一块肉扔进嘴里,边吃边赞道:“不错,实在有进步,却做越正宗了。”而与此同时我怎么都觉得这味道像是苏秀秀做的,并不住的摇头,心里好笑,这不是他妈想苏秀秀想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