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义士投诚

曹操派遣的十万讨伐刘备的大军,在曹仁、曹洪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向新野杀来。

在这─卜万大军中,已有猛将许褚率领三千铁甲先锋军越过上次夏候敦所率十万大军在此惨败的博望坡,来到距新野城,仅三十里的鹊尾坡!

这鹊尾坡地势险要,山高岭突,巨石林立,山道两边,为群山所环抱,地形甚是险恶。

许褚率领众人正在山道里走着,忽然,前面的两边山坡上,闪出两名兵士,各举着一面青、红色的大旗在来回舞挥。

骤然,现出─彪人马,也举着青、红色的大旗在猛烈的旋回荡舞。

许褚见此情景,忙惊诧万分的喝住士兵,停马细看,道:“依他们旗帜上所书的‘刘’字来看,那应该是刘备的军队没错,可是,他们挥舞着奇怪的青、红色的旗帜在干什么呢?”

许褚低头沉思,忽而又抬眼看去,见那些刘军仍是挥舞着手中的大旗,并未向他们攻来。

他不由的纳闷道:“他们这些入在于什么?只是摇旗,而不向我攻击,这……这是……”

他身旁一名将士凑近身来,低声说道:“许将军,他们会不会是在打什么暗号呢?我看,一定有伏兵。”

许褚面色惊疑的摇摇头,急急的说:“不知道!不过,对方是曾大败夏候敦将军的孔明,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顿了顿,许褚侧首对这将士沉沉的说:“在没有摸清他们的意图之前,我们只好暂时在此待命。啊!你快派遣快马将此状况票告给在后军曹仁都督,请都督给我们批示!”

那将士领命,向曹仁票告去了。

许褚看着那些仍在摇旗的刘军,不由得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该死的,新野城就近在眼前了,可是,我却得停在这里,不知道这些家伙在搞什么鬼。”

前面刘军那边仍是在不停的摇旗,除此外,并未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在上面的山坡上站着两人,那年青英俊,身材高大,顶盔贯甲之人,正是刘备之养子刘封,另一中年人,头扎绸巾,丰神朗韵乃是刘备的内兄一───糜芳谋士。

二人注视着停驻在对面的曹军,刘封冷笑着说道:“呵……那个许褚一定是以为我们有什么计策或伏兵,而迟迟不敢来犯呢!孔明军师真是厉害,只不过吩咐兵士们摇摇旗而已,就能让敌军裹足不前!”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糜芳便敬慕地答道:“当然啦!不过,这也是拜军师上次曾大破夏候悖十万大军的盛名之赐!因为他们上次已吃了大亏,今天还是心有余悸,而不敢贸然向我们进攻的。如此一来,真如军师所言,我们能够暂时拖延一些时间了!因为,从他们先锋军要到曹仁后军去禀告我们这里所布置的情况,这路上还有好几里的路程。而且,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是绵延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起来也是很慢,等他们见面后,再发觉了我们的真正意图,那时已晚了。真料不到,孔明军师连这些细节问题都考虑得十分周密。”

刘封面露钦佩之色,侧首向糜芳低沉的说道:“我怎么看孔明军师的外表,也只是像个文人学士,谁能料及他却是一个末卜先知、神机妙算的超凡脱俗之人呢?”

糜芳也微笑着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真人不露相’呀!看样子,真如孔明军师所料的,等到许褚他们发现上了当,再进攻这‘鹊尾坡’时,大概要等到近黄昏的时候了!”

糜芳猜测得没错,当曹仁的指示命令传到许褚这儿时,太阳己经开始西沉了……

那探马急急驰至许褚面前,翻身下马,单腿下跪拱手说道:“票告许将军!曹仁都督说,刘军他们‘摇旗’举动,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己,都督下令让我们立刻向他们进军!”

许褚闻言,暴睁双目,既惊且怒的大吼道:“什么?他们这是缓兵之计?可恶的孔明!听好,全军立刻进攻──!”

众人得令,齐声喊杀着向前面那些刘军冲杀过去。

许褚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在前。

他咬牙切齿的怒道:“你们这些摇旗骗我,该死的刘军看我一口气不把你们踩扁才怪呢!”

许褚怒气冲冲的率军急迫,追至刚才刘军摇旗的石林边一看,空无一人。

许褚大惊失色,惊呼道:“啊?这……这些人呢?”

众将士都惊诧万分的异口同声说道:“那些刘军怎么都不见了!都……都跑到哪儿啦!”

许褚正感纳闷,这时驰来一名兵士向他票告道:“将军这两边山上的林子里,我也仔细搜过,没有一个敌人的影子!”

许褚闻言大惊,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微的汗珠,他瞪眼大吼道:“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刘军难道都会钻入地下去了不成?走!我们往前搜。”

他话音刚落,只听见两边山上传来“咚咚”的击鼓声及笙、萧等乐器的奏鸣声。

许褚同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两边山顶注目看去,只见闪出无数刘兵,山顶上有一旌旗,旗从中有一把黄罗伞左边的年青书生模样之人正和右边的刘备对坐饮酒,神态甚是治然、惬意。

许褚见二人谈笑风生,旁若无人似的杯筹交错,举杯畅饮。

他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二人,心里暗道:“这刘备和那年青人竟未将我放在眼里,实在是太狂傲了。对了,那年青人就是孔明吗?管他是不是,先将他二人杀了再说。

想至此,他恶狠狠地大声;叫道:“那年青的小子,是孔明吧!竟敢在那里逍遥快活的喝酒作乐,太瞧不起我许褚了!来呀,给我攻上山去,将刘备与孔明二人的首级提来见我!”

曹兵们左手执盾,右手拿刀,如潮水般汹涌地向山上冲去。

由于,这山不是太陡,太高,因而,他们很快的便爬到了半山腰,喊杀着冲向刘备与孔明二人。

此时,二人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那蜂招而至的曹兵,孔明微笑着点点头。

倏地,他一挥右手的鹅毛羽扇……那些早己候命多时的刘军,便将事先准备好的滚木、巨石一齐向冲上来的曹兵推砸下去……曹兵们正使劲向山上爬去,眼看就到了刘备与孔明身前。

谁知,刘兵们却将那些庞大的滚木、巨石掖了下来。

他们见那滚木、巨石已闪电般滚向自己,皆吓得大惊失色,惊叫不已,急急逃避。

但为时已晚,那些滚木、巨石如排山倒海之势,翻滚砸下,只听惨啤之声,此起彼伏。

那些跑得较慢的曹兵,早已被砸得脑桨进流,成为肉饼……突然,一块大如磨盘的巨石,如滚星般砸向山下的许褚他不禁惊呼:“哇!这石头够大的!”

口中说着,他却力贯双臂,毫不退缩的向那巨石推去。

只听他一声大吼,己猛地将那巨石倒推出一丈多远,落在坑里,这巨石重约千斤,却被他从下而上,倒推回去一丈多远,这份力可说是惊世骇俗的。

许褚拍拍手站定,向山顶上恼怒万分的高喊道:“孔明,这滚木,巨石砸死砸伤了我的兵士,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对不对?”

孔明朝他冷笑了一声,扫视众曹兵,大声说道:“曹军士兵们,你们听清楚!只要有我孔明在,曹操的野心就不可能会实现,你们觉悟吧!”

许褚怒视着孔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这个该死的孔明!”

这时,过来一名将士对许褚说道:“将军!我们既然爬不上山去,那就绕过山,从背后来个出其不意,攻击他们吧!”

许褚看着山顶上的孔明,边对将士说道:“不成!这是孔明故意对我们的挑衅,说不定他又有什么诡计,我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等曹仁都督来了再定夺!”

山顶上的孔明看了看那满面惊疑之色的许褚,已知他对自己还有所顾忌,不敢再贸然进攻。

孔明看看日已坠西,想着曹仁也快要到了,那时,应有许多麻烦了。

随即对刘备说道:“主公,天色己晚,曹仁他们马上就快赶到了,我们现在就撤退吧!刚才已让曹兵折了不少人马,料想他们现在还不敢追来,我们趁机撤走,一切还照原计划进行。”

刘军刚刚悄然撤走,曹仁就率领十万大军,来到了鹊尾坡。

曹仁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惨不忍睹的曹兵尸体,忙问许褚是怎么回事?

许褚慌忙拱手躬身地将战斗的详细经过,细细的叙说了一遍于他听。

曹仁听完,却没有发怒,只是面色沉重的说道:“喂!原来是这么回事啦!许褚将军,不过,你做的还合我意。因为,在我还没到这儿之前,你按兵不动!可以说是明智这举,不然,躺下的就不止这些人了!可是,话说回来,那孔明还真是招招高明。哦!对了,咱们伤亡多少人呢?”

许褚愧疚地垂首低低的应道:“回票都督,大约有二百人左右!”

曹仁缓缓地点点头,略带悲愤地说道:“昭,由于咱们大军从许昌长途跋涉至此,兵马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又有了伤兵出现,而且,像刚刚那种小规模的冲突,说不定这是孔明他故意消耗我军战力的计策。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全军出动,一口气攻下新野城,这样比较妥当:许将军,你意下如何?”

许褚忙拱手作揖,沉沉说道:“就依都督之意吧!”

曹仁扫神着众人,然后,高声说道:“好,将士们!向新野城出发!”

十万大军在曹仁的率领下,一路朝着新野城而去。

不过,与此同时,另外有两条入影,其目的地也同样是新野城。

其中一个身材高壮,站起来就如铁塔一般的年青人拉着装了满满桶油的轮车,面露微笑的向前走著。

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由于人小,可能没走进长路的缘故吧,他不时的用袖擦着那白胖的脸蛋上流下的汗水。

这拉车的年青人正是一年前被龙天扬打倒在地的那个卖油壶的焦览,他身后的小男孩乃是他弟弟焦小虎。

这焦览体壮如牛,虽然,走的是崎岖不平的山路,拉着这沉重的轮车,但他却好像没感觉到怎么累似的,依然健步如飞。

而小虎却渐渐地跟不上了,但他却不肯显出自己走不动的神色来,只是不时的用袖擦着汗水,使劲向前紧紧追着哥哥。

擦了一把汗,小虎喘着气,急急地问道:“哥哥,新野城离这儿还很远吧?什么时候能走到呢?”

焦鉴眼中闪现出坚毅而信心百倍的目光大声人见四门大开。

曹仁看了看,一挥手说道:“将士们,进城!见着刘备、孔明他们,将他们的首级带来见我!”

曹兵们喊杀冲进城里,只见城内一片狼藉,凌乱不堪,也未见着刘备军人马及城里的百姓。

曹仁不禁惊讶万分的呐呐的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整个城里竟空无一入!”

正在这时,奔来一名士兵,他来到曹仁马前,单跪作揖的急急说道:“票告都督,属下等几人城里己四处察看过,空无一人,没见到一个刘兵!”

曹仁双眉紧皱,呐呐地说道:“没想到这是座空城。该死的孔明!看来,他己知道在新野作战的形势上对他们不利,所以,早就弃城而逃了!唱!……我猜:他们一定是转移到樊城一带去了!”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急忙说道:“都督,那我们就立刻派兵去追他们。”

曹仁摆摆手,缓缓而低沉的边思索地说道:“罢了,随便他们去吧!孔明他们布置的无论是摇旗的缓兵之计也好,还是设宴的奇袭也罢,我看那都是为了争取时间,好安全脱身之计。”

顿了顿,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己完全落下山的西方,面色沉重的低沉地说:“ 天就要黑了,我们要是现在去追击刘军的话,说不定又中了他们的伏兵之计2再说 ,我们的兵马也已疲惫,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法对他们的诡计有机敏反应的!此刻 ,我们就以新野城为据点,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明天再追击刘备他们 ,也不迟呀!”

许褚闻言,面露愧色的说道:“都督果然英明!我这个人哪,就是头脑太简单,说话做事欠周全……”

曹仁也不应声,稍瞬,转身对身后的一名兵士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在城里扎营休息:”

那兵士忙拱手躬身恭敬的应道:“是!都督!”

说完,转身离去,下达曹仁的命令去了。

曹仁看着那兵士离去的身影,心里暗付:“我十万大军明天就定可将孔明他们打败。因为,由于龙娘娘的随军同来,一定使那‘龙之军师’不能毫无顾忌地作战,如此一来,那敌人最厉害的人物就莫过于孔明了,他虽然诡计多端,不过,毕竟是人生又母养的凡人而已。所以,就不足为惧。因为,别忘了我也是众所周知的‘ 智将’啊!”

此时,在这城门外紧挨着的大山山顶上,却有一队人马在向这城内登高俯视。

站在山顶最前面的那位顶盔贯甲,威风凛凛的年青英俊的将军就是赵云赵于龙。

他双臂互拢的交叉在胸前,双目注视着城内那些来往熙攘的曹兵,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赵云抬头看了看已渐渐黑了下来的天色,道:“喂,天已经快黑了,他们果然如军师所料的见天色已晚,就会留在城里而不派兵来袭,这一切都在孔明军师的预料之中!而且,看来我们那些埋伏在城里的士兵,好像也平安的躲过了他们的搜索,军师这招‘空城计’,表面看来好像真的就是平白地就把这座城给了他们曹兵呢,不过,等一会儿,你们这些人就会知道住进这城里,可不是那么随意的,是付出一定的代价!”

此时,玄德与孔明在白河一带己摆好了阵势!

在一座外表看来较其它为大、华丽一些的营帐里。

只见刘备、诸葛孔明、张飞等人正在谈论战情。

三人正谈时,忽然,从外面撩廉走进一名兵士。

这兵士单跪拱手,面露喜色的对刘备说道:“禀告主公!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果然停留在我们的新野城里了!”

刘备点点头,让那兵士起身后,欣喜地对孔明说道:“军师看来事情进行的挺顺利的嘛!”

孔明微笑着应道:“是的,主公!一切的对策。我己安排好了。我己预先在新野城的民家屋顶上堆放了一些易燃的芦苇和柴薪,并泼上了油,那空城,只是‘火攻之计’的布局,到了半夜,那些藏身埋伏在城里的我军将士们,就会一齐点火,那时,城内就会成为汪洋火海了,曹兵们一定死伤累累。因为,北、南、西三城门都用火来防堵,只开着那东门,不过,那里已有待机的子龙将军狙击那些逃窜而出的曹军!”

刘备笑容满面的微笑着接续道:“而那些躲过子龙逃窜的曹军,又将受到张飞、关羽的截杀,是吧?”

孔明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是的!云长将负责由白河上游处,在水路攻击截杀敌军,而翼德则埋伏在博陵渡口,以截击逃到此处的剩余的敌军!”

孔明话音未落,刘备便高兴地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他,欣喜的说道:“真不愧是‘卧龙’先生!”.孔明忙拱手谦虚的说道:“主公过誉了,孔明愧不敢当!如果天扬公子用他那龙的智慧,一定能想出比我这更好的计策来的!”

刘备闻言,面容肃沉,缓缓而低低地说:“不过……不过他却不能以军师的身份来与曹兵交战的,因为,‘龙之女’现在还在曹操那边,天扬若是正面与他们交战的话,那‘龙之女’一定会很危险的!”

孔明也缓缓地点点头,静静地说:“是啊……这次与曹兵交战,让他任军师之职,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的原因,我想就在于此。不过,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刘备沉重的点点头,二人陷于了沉思之中。

孰不知,此时,他们这营帐边已有一名士兵听完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里想道:“刘备与孔明他们,原来是运用了这些计策来对付曹仁啊!可是,他们也高兴的太早了,没想到被我‘虎豹骑’的宇文绪听到这些秘密了。哼!孔明,你等会就会知道,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我这就去将这个贵重的‘礼物’送给曹仁都督,到时候,你们就有得乐了!”

想至此,宇文绪得意的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到离这营帐有几十米远的一个巨大的包扎得很紧密牢固的竹篮旁,看着竹篮内的人,他不禁傲然的冷冷地说道:“刘备这些人真是好笑,竟然只派一个人在竹篮旁监视我‘虎豹骑’的宇文绪,真是太离谱了!这位仁兄,不好意思!就请你暂时当我的替身吧!因为,要想反制孔明的诡计,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已经逃掉啦!所以,就暂时委曲你了,我可走了!”

说完,宇文绪将长剑往肩上一扛,看了那竹篮一眼,转身向河边的高山上奔腾而去。

原来,自那日‘博望坡’之战时,关羽将宇文绪击伤后,带回新野,一直关在石牢里。

可是,由于今天众人离城,因而,将他用一个巨大的竹篮装了起来,带到这里。

他见看守他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便趁这士兵没提防之时,将其击昏,然后,换了衣服,将其放到竹篮里,做他的替身。

紧接着,他便径直来到刘备的营帐旁,窥听刘备与孔明的谈话,得知秘密后,忙向新野奔去,欲向曹仁票告详情。

却说焦览与其弟小虎拉着油车,一路紧急奔赶,总算来到新野城城门外。

小虎看着面前那高高雄伟的城楼,擦了一把汗,急急地对焦览问道;“哥,这前面的城楼可是新野城的?”

焦览注目看时,见“新野城”三个隶体黑字,豁然写在城门上面,他欣喜的点点头说:“不错,这是新野城!我们总算走到了!走,我们快一点去见‘龙之军师’,天已然黑了。”

二人满怀信心的高兴地向城门走来。

那守卫在城门两边的士兵们都用威严、阴冷的眼神紧紧注视着他们。

焦览被他们看得有些发窘,他快步向前走出几步,勉强地堆起笑容对他们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守城的军哥……”

还未等他说完,已奔来两人,手执长枪,对着他们,面色冷凶的大声叱喝道:“你俩是什么人?”

焦览忙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啊!你们……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可疑的人。我叫焦览,不知能否……请你们为我向‘龙之军师’通报一声?就说我……”

他还未说完,那些士兵都惊骇的暴瞪双目,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龙之军师?”

“忽啦”一声,立即围上来十几名曹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如临大敌般时惊恐地用眼注视、用枪指着焦览他兄弟俩。

焦览惊疑不解地扫视着众人,急急地说:“你……你们这是干嘛?我和你们的‘龙之军师’可是旧识呀!你们怎么这样用枪对着我呢?”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名长相凶恶的士兵阴森森地冷笑道:“你这蠢猪,你给我听清楚!现在这座新野城己不是刘备的了,而是我们曹军的!既然你们知道有关‘ 龙之子’的事,那我就将你们带去见曹仁都督!”

焦览闻言,大惊失色的惊呼道:“你……你说什么?现在这新野城已经落在你们曹军的手里了?这……”

小虎慌忙低低的对焦览说:“哥哥!看来,这下可不妙了,我们快逃吧!”

那曹兵听见了,冷笑着说道:“你们想逃?可没那么容易!先看枪吧!”

说远,那曹兵恶狠狠地猛然向焦览前胸刺来一枪,其势又快又狠。

焦览待那枪尖己近身前,身子猛地一闪,双手顺势将那枪耳稳稳地抓住了。

那曹兵惊异的注视着他,嘴唇嗫嚅着。

双手用力向后拔撤,但却未拔得动丝毫。

焦览朝他“嘿嘿”的笑着,双手猛的向上一挑,“啊啊……”

的一声惊叫,那士兵被他用枪挑了起来,然后,用力一甩,跌落在二丈开外的地上,疼的“嗽嗽”大叫不止。

那些士兵见此情景,都吓得后退一步,惊恐的注视着他。

其中一名士兵呐呐的惊道:“这……这家伙还蛮有一手的……”

焦览闻言,看着那士兵傲然的说道:“你这人,别看我长得很胖,以为我不灵便。在樊城,我可是人人畏惧三分的好汉!岂有那么容易被你们抓住的道理?”

小虎看着他兄弟,低低的说:“哥,别逞强了!”

焦览看了一眼小虎,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哥哥倒要看看这些家伙有什么厉害的!”

说着,他将双袖高高抵达起,紧握双拳,扫视着众曹兵。

忽然,走出一名凶神恶煞般似是的小头目的壮汉,他一推身旁的一名士兵,怒声喝道:“滚开!看我来收拾这狂妄的小子!”

那士兵被他推的一个趔趄,但仍恭敬的低声说道:“是!伍长!”

说完,肃恭的退在一边。

焦览一见有人向他挑战,并出言不逊。

他不由得双目怒瞪着对方,恨齿地大声道:“呸:什么伍长不伍长的,看我照样把你打倒在地,然后大大方方的走给你看!”

话还在他嘴里打转,可如钵般大的拳头却闪电股击向那伍长的前胸。

那伍长不慌不忙的待他拳头快要触到他身子之时,猛然一个侧身,避开他这拳。

同时右手快逾流星般将焦览的手腕扣住向后用力一扭,左手倏地朝他右肩用力一抓。

焦览被他这使劲的一扭一抓,顿时疼得“哇”的一声,大叫道:“疼死我了!”

他想用力挣扎,可那伍长右手用力抓着他的肩头,沉声怒喝道:“小子,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那个小孩,可就有得受了!”

焦览忙转首向小虎看去,见小虎已被两个曹兵像擒小鸡般的各抓住两个肩膀,提起来,小虎哭叫着,用力踢弹着双腿。

焦览惊叫道:“小虎……你……你们这些畜牲,竞将一个小孩子抓住。你们还是人吗?”

小虎向焦览叫喊着,拼命的反抗着……焦览暴睁双眼,角毗欲裂的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快将我们放开……”

那名伍长,大声喝道:“给他他们绑起来,带走!”

过来兵士将他兄弟俩牢牢捆住,在后推操着说道:“喂!快走!走快点!”

他俩被带到一间破民房的屋檐下,分别被捆绑在两根石柱上。

这破烂不堪的民房里,这时,地上有块石板突然被缓缓地推起来了。

从石板下豁然伸出一颗脑袋来。

原来,这破屋子的地下,敢情还有地道,那小心翼翼的爬上来之人,正是令曹兵闻名丧胆,望风而逃的───龙天扬。

他躲在墙边的窗户下,偷偷向外看着那些正高声怒喝着焦览兄弟俩的曹兵们。

他注目看向那满面怒色,破口大骂的焦览,模糊中觉得似曾相识,但又一时记不起来。

沉思片刻,他猛然想起,不禁低声惊呼道:“啊!那……那年青的壮汉,不是曾经被我骑马撞了他的油壶的那个卖油郎吗?他……他怎么会被抓来呢?这事是很蹊跷,设法救他出来,我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想至此,他又悄悄的钻回地道里,向埋伏在那里的刘军急急的说:“你们听好,一切还按原计划进行!我现在得出去─下!”

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名兵士见他神色急慌,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忙急问道:“龙之军师,难道我们的行踪被他们发现了吗?”

龙天扬摆摆手,急急的说道:“没,没有!是这样的,我刚才发现了─位我从前认识的人,他被敌人给抓到这儿来了。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不管他的死话。所以,我要地去将他们救出来。”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两名兵士便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之军师,你要去救人!”

龙天扬点点头,沉声说道:“喂!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用‘火攻’来对付曹兵,但若不将他救出的话,那他不是被我们所害吗?”

两名士兵都异口同声着急的说:“可!……可是……”

龙天扬摆摆手,神情安然自若的说:“别担心,你们不用管我,一到半夜,你们就尽管放火烧城吧!我走了!”

话音末落,他使闪电般奔到了洞口,掀起石板,如狸猫般敏捷的跃上屋顶,注视着下面的那些正用木棍拷打那个卖油郎的曹兵。

洞口下的两名刘军面面相觑,其中一名身材较高的士兵急急的向他同伴问道:“张全,这……这下可怎么办?”

那被称为张全的兵士苦着脸,无可奈何的答道:“我哪知道!不过……不过,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像他这样一个身份贵为‘龙之军师’的人,为什么会自愿担任这种放火的任务呢?”

那身材较高的士兵满面愁苦的说道:“唉!算了……我们还是按照龙之军师刚才所说的话,去照办吧!其它的事情,不是像我们这些小兵们所能理解的,所管得着的!走吧!我们去忙吧!”.两人带着疑惑与不解的心情,缓缓向洞内走去。

那伏身在屋顶上的龙天扬借着一名曹兵手上所执的火把发出的若隐若现的昏暗火光看到,那卖油郎被绑在柱子上,给他们打得嘴角己流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龙天扬看着那虽然被打,但仍很坚强的卖油郎,心中不由对他生出一股崇敬的心情。

但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暗付道:“这下可糟了!因为根据历史记载,这招‘空城计’中,应该没有人被俘虏的事件,而今晚却……地出现这个卖油郎被曹兵抓来的奇怪事。这……这也许是我和凤翔的出现,才把历史给逐渐改变了,也说不定,就像徐庶先生的死,也是……追根究底说起来,这卖油郎也是曾和我接触过的人,如果我就这么贸然来救他,而惊动了曹兵,那孔明军师使的‘空城计’万一失败了的话,历史就将会因此而完全改变!如果,我不救他们,这不是枉死了他们吗?”

龙天扬心情极其矛盾的思索着……此时,那名曹兵伍长一抡手中木棍,又狠狠的向卖油郎左肩抽了一棍,边高声叫道:“小子,你还不快说!别在这儿逞强了,充好汉是要受很多苦头的。说!你不是说过你认识‘龙之子’吗?我要你把‘龙之子’和刘备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深,一字不漏的给我详细说来!”

龙天扬突闻此言,吃惊的注视着那些曹兵,这时才知道他们原来将这卖油郎绑来拷问的目的是想知道他与刘备之间的关系及一些详情。

同时,他不由得万分着急地聆听着那卖油郎如何回答。

那卖油郎一一焦览,听那曹兵伍长如此问他,便怒瞪双目,哼了一口痰“呸!”

的大声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没在他们身边!再说,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畜生的!因为,我可是崇拜‘龙之军师’才来到这里,想当他部下的!”

屋脊土伏着的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由得大惊,心里暗道:“不会吧!不过,一年前的那天,他的确是当面恳求我说:‘我认输了,请你让我当你帐下的士兵吧!’但是,他竟真的把当时所说的话当真了。这么说来,他原来是为了找我才到这新野城来的,而被曹兵抓住了:那我……”

龙天扬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慌恐……此时,那曹兵伍长见焦览如此说出,他便阴森森的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如此!不过,看你这身膘肥体壮的体格,光用这种搔痒似的方法来开导你,看来你也是不会老实招来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换换这个法子来试试!”

话音未落,他便狞笑着挥出木棍,闪电般使劲捣向焦览的小腹。

焦览疼得大声长叫起来,血己顺着嘴角急急的流下额头上已有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滚滚而下,他痛苦的喘着气,怒视着那伍长。

旁边被绑在另一根石柱上的小虎,见此惨状,不由惊怒的大叫道:“哥哥……”

焦览又吐了一口血,痛苦的应道:“小……小虎!”

那伍长忽然将他那又小且带着阴险之色的三角眼一转,随便即“嘿嘿……”

的阴笑着走微波虎身边,用手中棍一指小虎,狞笑着对焦览说道:“小子,这小孩是你弟弟吧!不过,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像你一一样,耐得住我这一棍呢?”

焦览角毗欲裂的怒瞪着那伍长,怒吼道:“你……你这畜牲,给我住手!你敢动我弟弟一根毫毛,我……我就跟你没完。这事与我弟弟没有任何关系,他会来到这儿,只是因为他孤苦伶仃,才跟着我罢了!”

那家伙将眼一瞪,注视着小虎,恶狠狠地对焦览道:“你别在这儿说大话,你现在能救得了他吗?我也没那些闲工夫听你瞎扯蛋!你快过来救这小鬼崽子吧!”

话音未落,这家伙便挥起一棍,横扫小虎的左脸颊。

只听一声“啪”的脆响,小虎那胖乎乎的白嫩嫩的脸蛋己被油出一道青紫泛血的血痕,“哇”的一口鲜血,己自小虎口中喷出。

小虎痛苦的看着兄长。

伏在屋脊上的龙天扬,见此情急,也不由得低声怒道:“这些该死的东西,竟这般的残忍,连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也不放过,真是一群灭绝人性的禽兽!”

焦览见弟弟被那家伙打成这样,不怒极吼道:“你……你这畜牲,你竞敢……放开我!”

他奋力的挣扎着,眼中喷射出仇恨的怒火,那副愤怒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将那家伙活吞下去。

那伍长用棍指着小虎的胸口,阴狠狠的对焦览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对小孩子,我一样是不留情的!虽然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但是,只要他敢抵抗,我就照样毫不皱眉的杀了他!这就是战争带来的结果:不和你罗嗦了,你快说,‘龙之子’他到底有何企图,说!”

焦览痛不欲生的摇摇头,嘶哑地说:“我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弟弟了,他还是一个小孩子。‘龙之军师’我也只是在一年前见过他一面而已,其它的一切事我真的不知道!”

那蕾兵伍长不信的用眼斜视着焦览,凶恨的说:“哦?我不相信你这些骗人的鬼话!你给我听好:我要是能得知‘龙之子’与刘备他们那些详情,我就能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队长,晋升到更高地位的官职!”

说到这里,他面露贪婪之色,恶狠狠的脸孔上竟浮出一片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就象是已当上了什么大官似的傲然得意。

好大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又咬牙切齿地恨声吼道:“小子,如果你敢再说你对‘龙之子’他们毫不知情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你的!我绝不会饶你的!”

焦览惊恐的看着那家伙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

那家伙见焦览竟敢真的摇头否认,仿如一头发疯的恶狼一般,瞪着那血红的三角眼,暴喝一声,举起手中木棍,搂头盖脸的向小虎头顶砸下。

焦览见那木棍己如闪电般砸向他弟弟头顶,忙惊呼道:“啊!不……不要啊!”

那家伙手中的木棍己差半尺就将砸碎到小虎的头顶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突然,有人影如流星般落在那曹兵伍长的身旁,并快迅绝伦地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右腕。

那曹兵伍长惊讶万分的呐呐地说:“唉?怎……怎么回事?啊!”

他只见不知在何时,身旁已有个面貌英俊,英气逼人的少年正伸出他那如铁钳一般的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右腕,使他那凌厉威猛无比的砸下之棍,再落不下分毫。

同时,只觉得虽然隔有甲胃的手腕处,己被这少年抓得如烙在铜柱般的灼灼生痛,他惊骇无比的注视着这少年,颤声道:“你……你是谁?”

这曹兵伍长正感惊骇之时,那少年一一龙天扬神情威严且面带怒色的沉声喝道:“你真是那么想知道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龙之子’──龙天扬!”

龙天扬话音未落,左手一振一甩已将那家伙凌空甩起三丈远,“砰”的一声,重重地跌落在地,不能动弹了。

从龙天扬自屋脊上跃下至将这家伙甩落在地众人连他如何跃身至那营兵伍长身边及将他如何制住甩出这一连串的动作,未看得出丝毫。

只觉得他们的伍长身旁多了一个人影,还未看出是何模样,便见伍长被人家不知怎么搞的掷在三丈之外,动弹不得:就在这些曹兵正在惊讶之时,龙天扬闪电般将小虎身上所捆绑的绳索,用手劈断。

用左手抱住小虎,右手却快得以让常人无法看到的速度分击两名站在柱旁的曹兵。

两名曹兵被击得倒飞进那破屋厚厚的石墙,竟被他俩撞得正如其人般大的洞。

两人惨嗥着吐几口鲜血……焦览惊喜的看着龙天扬,似乎已忘了浑身的疼痛,惊讶的说道:“啊!你……你是龙……”

还未等他说完,龙天扬便幽默地对他说:“虽然己过了这么久,但我今天是来将那日撞破你油壶的钱赔给你的!”

四边的曹兵惊骇无比的拿着武器战战兢兢的议论著,将龙天扬他们三人围在核心。

突然,有人在后喝道:“怎么了?你们这些人在吵什么?”

只见从街西边走来二人,众曹兵忙单跪于地,叩首恭敬的齐呼道:“属下们拜见都督,许将军!”

这二人正是曹仁与许褚,曹仁向前走出两步,摆摆手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说完,他凝目注视着龙天扬、焦览、小虎他们三人。

最后他将目光停注在龙天扬身上,端详了一会儿。

他突然用手指着龙天扬,圆睁双目,满面惊惶之色的颤声说道:“你……你不就是.‘龙之子’吗?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身后的许褚亦惊讶地呐呐的道:“哦?他就是‘龙之子’?”

曹仁点点头,低沉地道:“没错!许褚!他就是曾经大败我五万大军的‘龙之子’!”

许褚双目紧紧的注视着龙天扬,冷笑一声,沉沉的道:“这小子就是‘龙之子’,这真是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们这次能献给亟相一个最高的的战利品了!”

龙天扬双手抱着那面色惊恐的小虎,双眼如电般注视着许褚,神情坚定自若的沉声说道:“许褚,你想抓住我送给曹操?不过,你得用真实的本领来擒住我。”

许褚闻言,冷笑着紧握双拳,缓缓向龙天扬走来。

此时,在新野城的西门这里,有十几名曹兵手执长枪,神情肃穆的直立在那厚实而高大的城门两侧。

突然,从远而近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有两名曹兵互相对视一下,佼个眼色,齐齐手执火把,手挺长枪向前走了过去。

借着火光一看,只见前面正快速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神色冷漠、手提长剑的年青人。

这两名士兵忙端枪对着那离自己所站之处不足三丈的年青人。那位年纪稍长的士兵惊疑而十分小心的一挺手中长枪,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站住!快快报上名来!”

这时,那些守卫在城门两侧的曹兵都蜂拥而来,都大声喝问不止。

各挺着手中长枪将这年青人团团围住。

那年青人阴沉着脸,怒道:“你们这样招呼我,也未免太无情了吧,我可是从白河刘备军营里,一路奔驰回来的。我是自己人!你们这群不懂礼节的家伙!”

这时,走过来一名似是小头目模样的中年士兵,他向对面的年青人细细打量了一番,惊疑地问道:“自己人?那就报上所属的队名及姓名来?”

那年青人冷冷地笑道:“昭……你们这些不识相的笨猪,我就是‘虎豹骑’的宇文绪!先前‘博望坡之战’中,我虽被刘备军队捉住了,不过,现在我已经靠自己的本事逃出来了!你们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可以让路了吧!”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些士兵不但不让路,反而围得更紧了,个个如临大敌般紧张而惊怒的挺枪指向他,且正一步步地向他缓缓靠近!

宇文绪百思不解的怒喝道:“你……你们这是干什么?竟敢以枪刀指向‘虎豹骑’的人!”

话音未落,一名士兵怒骂道:“你这个蠢蛋!我们早就听说那‘虎豹骑’的宇文绪已经战死了!”

旁边的另一名士兵也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家伙,要撒谎也得撤个高明点的!却拿一个战死的死人名字来冒认。我看你一定是和刚刚那个卖油的小子一样,是刘备派来的奸细对吧?”

宇文绪闻言,勃然大怒。

他大声吼道:“你说我已经死了?你们在胡说什么?给我统统滚开,我要过去!”

说完,他便气冲冲的迈脚抬步,向前跨出一步。

刚正欲再走,忽有兵士怒喝道:“小子,看来你想反抗是吗!好!老子就成全你!”

那士兵话还在嘴里打转,双手却挺枪恶狠狠地向宇文绪咽喉刺来,真的是又狠又快。

宇文绪上身微微一闪,已将那刺来之枪巧妙地躲过。

这士兵毫不留情的,欲置他于死地的攻击,令他那本来十分阴沉,冷酷的面孔,更添了几分愤怒与杀气,他怒瞪双目,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道:“你这该死的!”

话音未落,他手中剑己如闪电般抡起,向那兵士连肩带背的直劈下去。

一声惨叫,那兵士己被宇文绪,劈为两半,手中紧握的长枪也被齐齐的斩为两截。

那些士兵们都惊骇不己的看着宇文绪,刹那间都象是一个个泥人般呆若木鸡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膛目结舌。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了他!”

闻言众人才回过神,齐挺枪恶狠狠的向他刺来。

有两名士兵齐端枪刺向他的前胸,宇文绪冷“哼”一声,不退反进的从二人面前跃了过去。

可是,他身后却传来两声惨嗥,那两名士兵的前胸已都被刺了个窟窿,鲜血正脉脉地喷涌而出,而两人手上的长枪也被齐刷刷的从中砍断。

那两兵士痉挛地抽搐了几下,便“轰”地一声,倒地而亡。

宇文绪瞪着血红的充满杀机的双眼,大吼大声,挥动手中长剑,疯狂地朴向那另外几人,只闻几声金属撞击这声之后,地上便又横七坚八的躺下了七八人的尸体,这些动作仿佛就是在瞬间所完成的。

还有一名士兵,对!

也就是这死去的十几名士兵外,仅存的一名!

他看着那些死去的同伴,鲜血还正在流淌的惨状,不由得两腿颤颤,浑身哆嗦着愣在那儿,己忘了逃跑。

突然,宇文绪已来到他身旁,用剑尖抵在他喉咙处。

此时,他才被那冰凉的剑尖所惊醒,见宇文绪正面色明沉的注视着他,他不禁吓得冷汗涔涔,汗珠已自他额上缓缓流下。

宇文绪将剑尖向他下额一挑,沉声说道:“给我说!是谁说我已经死了的?”

那士兵吓得脸色惨白的颤声道:“我……我不确切知道是谁:只……只是听一个将军说,是你们‘虎豹骑’的大将军这么说的……”

字文绪闻言,悚然─惊,脱口惊呼道:“什么?那将军可是司马懿大人吗?”

那士兵嗫嚅着点点头,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城门内跑出一名士兵来,他边跑边叫道:“喂!你们在吵什么?”

宇文绪见有人来了,随便挥出一剑,砍在这士兵的头上,这士兵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便倒地而亡。

那己快跑到跟前的兵士见状,大惊失色的叫道:“你……你到底想!想干什么?来……”

“人”字还未说出口,他的前胸己被宇文绪所掷出的长剑贯穿,他一声惨叫挣扎了几下,便“砰”地倒在地上,寂然不动。

宇文绪走到那士兵尸体旁,抬脚踢了他几下,满面怒容的说:“哼!他们这些该死的蠢猪,说我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就算我被敌人捉住当成了人质而末被杀掉的话,也照样是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原来,从那日博望坡之战开始让我保护李典时起,他们就当我是一颗送给关羽的弃石!司马懿,这是你先将我抛弃的,不要怪我以后对你无情!”

字文绪愤怒地紧握双拳从西门走进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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