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轮明月挂在了树梢,随着大壮家的狗叫声,下庄头一带响起一片的犬吠声。

大壮站在院子中,定了定神,“谁呀?都这时候了!”大壮有些烦燥,为自己刚刚的举动感到懊恼,同时心底又有一丝遗憾。

“你个小兔崽子,快开门,是我!”院门外传来了老支书的声音。

“哟,是您老啊,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大壮一边答应着,一边拉开院门。

院门外站着俩个人,一个是老支书,另一个是赖根。

“走进屋说去。”老支书见大壮在一旁看着大狼狗,两步就进了院子,赖根也紧走两步跟了进来。

“青杏和孩子睡下了,去西屋吧。”大壮说道。

进了屋大壮给老支书和赖根上了一颗烟“叔,您和赖根这么晚来有啥事吗?”大壮疑惑的问道。

“有两个事,先说赖根这事吧。”老支书抽了口烟,看了一眼蔫头耷脑的带赖根说道:“他老婆在县城打工,今天,我带你婶子去县城看病,正好遇见了,她上班时出了点事,把腿碰了,是她的工友给凑了两千多块钱交的住院押金。你也知道他家的情况不好,俺回来后,跟他一说,他就蒙了,家里也没啥钱。一个大老爷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没个注意,大壮你看在叔的面子上帮他一把,咋说也一村的不是?”

“大壮兄弟,你行行好,你也知道俺这人孬,家里全靠淑娟一人在县城打工挣点钱,娃还要上学,她出了这事,俺可是真没辙了!”赖根说着,又抽泣上了。

“得了,你个大老爷们,哭个球呀!多大点事呀!”大壮见赖根那个熊样,就来了气,眼睛就是一瞪。

赖根一见大壮瞪眼,心里就是一哆嗦,忙咽下了哭声。

“叔,淑娟碰的严重不?”大壮向老支书问道。

“装货时从台上掉下来了,小腿骨折了。我怕村里人瞎传,叮嘱你婶子在回来的车上没说,寻思着跟赖根说一声,让他拿钱去给淑娟看看,没想道这个熊货把淑娟带回的钱,都喝了猫尿了。”老支书对赖根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行,叔,看在您和淑娟的面子上,我给拿两千块钱。”大壮说道,转头又瞪了赖根一眼“淑娟跟了你是瞎了眼了,钱我是拿了,可话得说前头,你以后要还孬在家里,不挣钱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捏死你!”

“大壮兄弟,俺谢谢你的大恩大德,你就是活菩萨”赖根在一旁一个劲的给大壮作揖。

“叔,我手头没那么钱,明天我去县城从银行取了直接给淑娟送医院去,您放心吧。”

“你把钱给这熊货,俺还真不放心,赖根你明天跟大壮一起去。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把娃送到俺家,让你婶子看一天。你就先回吧,俺和大壮还有事说。”老支书见大壮答应了借钱,就打发赖根先回去。

大壮把赖根送出了院子,转身回屋。

“叔,还有啥事?”

“乡上通知,下个月初要开经济会。你也知道,咱乡就一个灰窑,效益也不是太好,这次会说不定是上边有了啥说法,你琢磨琢磨,看有啥想法没。凭叔这张老脸,在乡里还能活动活动,以后你要真混好了,别忘了你叔就行。”

大壮听了老支书的话,从烟盒里拿出两颗烟,给老支书和自己点上,在心里寻思着。

老支书抽着烟,看大壮没言声,“大壮,俺和你婶子就宝强一个娃,你和俺家宝强又是发小,从小吃喝不分,你当兵走了,宝强下河游泳就没回来。俺和你婶子,从小看着你长大,也不图你别的,等俺和你婶子没有了,你能给坟头上拔拔草就行。”老支书说着眼圈就一红“你小子有出息,俺寻思咋也要再拉你一把,这次乡上开会可是个机会,不能错过了。”

大壮一听这话,心头就是一震:“叔,宝强没了,我给您养老送终。乡上的事,我应下了!下月我和您一起去开会,看看有啥风象。您放心要真是机会,咱说啥也不会放过的。”

“好,有你这话就行了。明天,俺去见见李乡长,俺们这两个老家伙都干不动喽,以后就看你的了!不早了,俺回了,你也早点歇着。”说着老支书站起身就往外走。

“叔,你等一下。”大壮回身从柜里拿出一瓶泡了山参的药酒,“这酒您拿去喝,补补身子”。

“你小子给俺整啥景呢?叔图你这个?”老支书一见,就瞪起了眼。

“叔,我没别的意思!这酒是以前我在外面捣腾时,存下的。您看我这身板,也喝不着不是,正好给您拿回去尝尝。”大壮连忙解释着。

“行,算你小子,有心,这酒俺拿了,可不是俺喝。俺给那个李乡长送去,也算是你小子的一份心意。”老支书接过酒,大壮送他走出了院子。

桂芹在大壮出去,听到院子的谈话声,慌乱的站起身来,连忙走到门前,把门拴上了。

忽然感觉到一丝冰凉在大腿内侧划过,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屄口不知道何时已经湿了,一丝淫水,正沿着大腿流淌。

桂芹脸上一红,“造孽呀!自己这是咋的啦,刚才差一点就造孽呀!你个老不要脸的,你都这么大岁数咋还想男人了呢?”桂芹在心里嘀咕着。

本来想拉起内裤的手,却停在了那一丛已经掺杂了灰白的毛发上,指尖的老茧划过依然挺立着的阴蒂,粗糙与稚嫩的摩擦再次激起了一电流冲上了脑海,手指本能的在小豆豆上打着转,一阵阵的快感相继袭来。

桂芹无力的靠在了门上,慢慢的坐下,屄心内的空虚感像一贪婪的老鼠在啃噬着心尖。

桂芹伸出食指和中指,插进了屄门,努力的探索着,想抓住那只搞怪的老鼠。

在手指的进出间,带出去了一片水花。

“壮儿!壮儿!娘屄里痒呀!”一阵快感袭来,桂芹迷茫了,嘴里不住的呢喃着。

院里再次响起了说话声,桂芹惊醒了过来,飞速的站起身,三步两步上了炕,拉过一床被子,钻了进去,蒙住了头。

门被推了两下,屋外传来了大壮的声音。

“娘,是老支书来了,没啥事,就是唠了会嗑儿,我回屋睡了。”大壮回到上房推了推门,见桂芹已经把门拴上了,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就在外面说道。

“哦,…那行…,那…你早点歇着吧。”桂芹感到自己的心跳的飞快,自己都能听到那砰…砰…砰的声音。

大壮想着心事,走进东屋,见青杏和孩子都睡了,连衣服也没脱,往床上一歪,脑子一阵乱。

一会儿是水杏那粉嫩的小屄、一会儿是老支书话语、一会儿是娘那硕大的屁股、一会儿又是赖根那个熊样,不知不觉间大壮沉沉的睡去。

桂芹被闹钟惊醒了过来,一时有些迷茫,昨晚梦里那个强壮的身体带给了自己羞人的快感,屄口传来的湿腻感觉,身边空落落的火炕提醒自己,那只是一个梦。

或许……,不行,不能那样,甩甩了头,桂芹爬起身,炕头团成一团的裙子彷佛嘲笑着这个自欺欺人的女人。

哎!

我要魔怔了。

桂芹胡乱的穿上衣服,走向东屋。

轻轻推门进屋,见大壮只穿了一大裤衩,因为晨勃,坚硬的鸡巴把裤衩高高的支起。

桂芹脸上一热,眼神连忙移向旁边,可是又不甘心的移了回来。

脚下被吸引着走到了床前,手慢慢的伸向那个坚硬的突起,在指尖刚刚触碰到的时候,桂芹回过神来,轻轻抬了抬手,手掌在鸡巴上划过,落在了大壮的肚皮上。

“大壮!大壮!该起来了。”桂芹叫起了大壮,又到厨房张落早饭。

大壮吃这早饭,水杏已经来了,赖根也早早的等到了中巴车前,中巴车拉着三、五个村民又开上了路。

今天的中巴车依旧是拉满了人,当乘客陆续下车,奔向县城的各处,车上只省下了赖根。

“水杏,你自己先去县城逛逛吧,我和赖根去办点事。”大壮向水杏说道。

“姐夫,你俩能有啥事,咱俩去逛呗。”水杏疑惑的看了赖根一眼。

“哎!跟你说了吧,淑娟腿给碰了,老支书想我借给赖根点钱,去给淑娟看病。这事村里没人知道,我也没跟你姐说,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回了村别嚼舌头。赖根是要脸面的人!”大壮见瞒不过水杏,索性告诉她,末了还不忘挖苦了赖根一句。

水杏知道赖根在村里的名声原本就孬,见姐夫这么说,知道是老支书的意思,也就没说什么。

“那行,你们去吧,把车钥匙给我,我逛完就回车上。”

“好,我们走了,中午自己吃点,我可能回来的晚点,你别饿着了。”大壮又叮嘱水杏几句,就和赖根走了。

淑娟已经三十多岁了,记得她刚嫁到红杏沟的时候,大壮刚上高中,淑娟村里最漂亮的新媳妇儿。

大伙都说,这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朵鲜花是被赖根他爹用家里的那头大叫驴换回来,要不是当时淑娟她爹瘫在了炕上,就是十头大叫驴也别想娶回这样的媳妇儿。

大壮和赖根来到了医院,在骨科的212号病房里,靠窗的床上躺着一个俊俏的女人,身材显得十分纤细,而胸却高高的挺着一对大奶子,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梢长一点的刘海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原本就洁白的面庞因为受伤,越发的显得有些苍白。

“淑娟姐,你腿咋样呀?”大壮见到淑娟的样子,一股爱怜从心底升起,直想把这个受满委屈的女人,拥入怀中,好好怜惜。

“大壮,你咋来了?”大壮是村里能干的男人,自己是知道的,可自己家和他并没有什么往来,他怎么会出现在病床前,淑娟疑惑的问道。

“昨天,老支书回去,带着赖根去了我家,跟我说了你的事,我给你拿了两千块钱,你先看病。”大壮说道。

“啥?你给我拿钱?赖根呢?我带回家的钱呢?”淑娟一听大壮给她拿钱,心里就急,结婚后,为让家里好过一点,自己一个女人到县城打工,省吃俭用的攒钱,家里怎么也得有两、三千块钱了。

咋还要通饥荒(通饥荒:向人借钱)呢。

“这,让赖根和你说吧。赖根!你给我进来!”大壮向门外喊道。

赖根蔫头耷脑的从门外蹭了进来,“淑娟,你听俺说,俺以后一定好好干活,咱们一起攒钱。”

“我问你,我挣的钱呢?”淑娟一见赖根就急了。

“这个……,那钱……”赖根缩着脖子,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钱,都让这熊货喝了猫尿了!”大壮一赖根那样,就是一肚子的气。

“滚!你给我滚!”淑娟委屈的哭了,看着的男人,自己就想撕了他。

“淑娟,你听我说……”赖根还想解释。

“让你滚,没听见呀!”大壮一见淑娟哭,心里就是一阵爱怜,又见赖根那样,就急了。

“滚,我滚。”赖根一见大壮急了,一阵害怕,连忙走了出去。

“淑娟姐,你放心,以后我给你收拾他,你别哭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大壮也不会劝人。

“我的命咋这么苦呀!”淑娟还是一个劲的哭。

大壮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好了!你别哭了!”大壮急了,冲着淑娟吼了一声。

“啊!”淑娟被吓了一跳,眼前的男人显得那样的高大,一时楞住。

大壮见淑娟不哭,脑子也活了过来,“淑娟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再给你拿点钱,让赖根去学开车,一是让他会一门技术,再一个我现在跑运输,以后也不可能老自己干,等赖根学好后,就给我开车,也能挣些钱,我还能替你看着他。你看咋样?”

“就他那熊样,能行吗?”淑娟是心里对赖根死心了。

“不行,我就收拾他。”

“大壮,这让我说什么好呀!要是真的,我拿什么谢你呀!”淑娟看向大壮,从大壮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爱怜,心中就是一暖,这是在那个男人眼中从没见过的。

“你要是同意,我跟他说。”

“好吧,我听你的。”淑娟躲闪着大壮的眼神,那眼神让自己心中很乱。

“赖根,你给我进来,”大壮又把赖根喊了进来,“你听着,我再给你拿一千块钱,你给我去学开车,学好后,以后就给我开车,每天30,这三千块从你的工钱里扣,每天先扣10块,扣完为止。你干不干?”大壮瞪着眼睛问赖根。

“这……”赖根心里嘀咕着,以后要跟大壮干,还不得让他收拾死呀。

“你个混蛋,还不答应,你那找这好事!”淑娟恨不得把赖根脑袋拧下来,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好,好,我听你的”赖根认命了。

“啥…”大壮被赖根气笑了,“倒好像你吃多大亏是的,是我求你了?”

“没…,没…谢谢!大壮兄弟。”赖根连忙应着。

“你也别回家了,在这给我好好伺候淑娟姐,我回去和老支书说一声,让婶子多看几天娃,等淑娟姐能下床了,你们再回家。”大壮又看了淑娟一眼,“淑娟姐,你好好养伤,赖根要再惹你,你就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赖根,跟我去拿钱报名。”

“大壮,你就我的大恩人呀!”淑娟又要哭了。

“淑娟姐,你别说了,我们先走了。”大壮见不得淑娟哭,连忙拉着赖根出去了。

大壮回到了停车场,水杏已经等在了车上,两人又在车痛痛快快的肏了一回。

中巴车又拉满了人走上了回家的路,红杏沟的平静将再次被汽车喇叭声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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