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哥,是不是快到荆州了”,肖月儿问道。

“嗯,昨天那位老伯说还有二百多里的路就要到荆州的地界了,但是荆州地方太大,要到哪里去找雪如呢”,韩雷仰头望着天空,神色茫然。

肖月儿道:“有缘之人定会相见,你和嫂子必是有缘之人,否则也不会在那种情形下千里相会,约定终身。”

韩雷闻言直点头,“是啊,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再见面的,一定会。”

两个人边走边说,远处铃铛声响起,两匹马拉着一辆不小的篷车迎面渐走渐近,车前无人驾车。

韩雷和肖月儿并未在意,就在马车与两人相对而过之际,一道绳索从车篷里飞出,到了肖月儿的身边忽然转弯,在肖月儿的身上缠了几道,随后肖月儿的身体凌空飞起,被绳索拽向车篷内。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韩雷和肖月儿完全来不及反应,待韩雷反应过来的时候,肖月儿的身体已经被那道绳索拽了过去,韩雷眼看着肖月儿飞进车篷内,大惊之下来不及多想,纵身跳上马车,伸手便欲掀开车帘,忽觉一股劲力透过车帘迎面而来,韩雷忙双掌运气护住身体。

因为肖月儿在车内,韩雷不敢全力出掌,只觉车内传来的这股劲力亦柔亦刚,初觉这道劲力雄厚异常,然而与自己的掌气相碰后忽然变得异常柔缓,韩雷被这股劲气轻轻抛出数尺,落在车马的旁侧。

韩雷正欲再次扑上去,马车忽然停下,车内一道绳索飞出,直奔韩雷袭来,韩雷忙抬手抓去,谁知那绳索如灵蛇般转了一个弯,绕过韩雷的手臂,在他的肩头点了一下,韩雷觉得肩头一麻,忙翻掌再抓。

那绳索却忽然下坠,绕过韩雷的脚腕,在后面点了一下。

韩雷觉得脚腕又是一麻,忙向一旁跳开。

那绳索却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韩雷立足未稳,便被点到了胸口。

韩雷抬手欲揽住绳索,那绳索忽然一摆,缠住了韩雷的右手手腕,韩雷刚想用劲扯,却被绳索拽了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

绳子随即一抖,松开了韩雷的手腕,接着又凌空一扫,韩雷胸前的衣衫哧啦一声被划开,露出了皮肉。

劲力尺寸把握的分毫不差,否则不是不能划开衣衫,就是要伤到韩雷的肌肤。

韩雷知道车内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么半天其实一直是在戏弄他,否则一开始便要被那绳索封住穴位,动弹不得了。

车内的人似乎意犹未尽,乐此不疲,直把韩雷戏弄的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韩雷忙活了半天,连绳子的毛都抓不到,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索性垂手站立,不再反抗。

那绳索又撩拨了几下,见韩雷不为所动,便倏然收回车内。

韩雷喊道:“这位大侠的功夫在下实在是敬佩,但不知我们如何得罪了大侠,还请大侠放了我妹妹。”

车内的声音传来,“你小子倒是挺识相,也算聪明。既然知道厉害,就赶紧躲远一点,否则让你死的很难看,这小女子我留下来用完后便可放走,你放心,我不会伤她性命的”,声音苍劲沉厚。

韩雷心中一凉,肖月儿在里面半天没有动静,韩雷非常担心,于是说道:“大侠为何藏头露尾,难道是面貌丑陋,怕人耻笑不成”。

车内的声音道:“这个小妮子现在没什么事,不过迟早我要好好用一番”

韩雷急得脑门冒汗,却没有一点办法,他知道他救不了肖月儿,站在那里憋了半天,破口大骂出来:“你这狗东西,淫贼,让你生了儿子没妈的儿,你妈被轮奸,你爹被阉掉……”,韩雷骂得痛快,骂得难听,他现在也只有这个本事了。

车内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不大,传到韩雷的耳朵里却象打雷一样,韩雷忙凝神运气,停止了谩骂,眼睛盯着马车。

“咦,你这小子不简单啊”,车内的人止住笑声,声音里带着惊奇。

韩雷又骂了起来,“老天有眼,让你浑身溃烂,受尽折磨而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韩雷骂得正起劲,车帘掀开,一张并不年轻却长得十分俊朗的男人的脸露了出来,韩雷立时停止了谩骂,伸着脖子向车内看去,他想看看肖月儿怎么样了。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中年男人跳下车,看着韩雷问道。

“要杀便杀,我死了也会变成鬼缠着你”,韩雷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肖月儿落入魔掌,他情急之下已顾不了许多,直将生死置之度外。

中年人微微一笑,“好小子,有点我当年的劲头,你这骂人的本事可不怎么样,让我来教教你吧”

“你他妈的少废话,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却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恶贼,有本事你去找罗大哥的老婆,算你有本事”,韩雷前几日听说了罗冲的名头,知道罗冲的老婆长得羞花闭月,便随口扯了出来。

中年人脸色一肃,“你说的是罗冲?你认识罗冲?”

韩雷见状继续扯道:“我和罗大哥是好朋友,识相的赶紧放了月儿,否则有你好看的。”

中年人闻言哈哈一笑,“就凭你?哈哈哈哈,罗冲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哈哈……月儿?这个名字很好听,她叫月儿吗?”

韩雷没回答他,继续胡扯,“刚才我和罗大哥还在一起,说不定现在就在附近”

中年人面色一沉,四周望了望,随即嘿嘿干笑了两声,“小伙子,别玩这套把戏,就算是罗冲来了我也不怕”

韩雷看出他有些心虚,张口正要继续胡扯,中年人一抬手,袖中飞出一道细细的绳索,瞬间到了韩雷面前,点了他几处穴道,韩雷登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中年人盯着韩雷看了半天,不住地点头,“好,好,咱俩算是有缘,这样吧,我看你是块料,就教你两手,如果你在四个时辰之内能学得小有所成,我便放了这姑娘。”

,说着袖中细索飞出,解开了韩雷的穴道。

韩雷一怔,没想到这人不但没有杀他,还要教他武功,他俩素昧平生,这真是天大的奇事。

不过既然这样能够救肖月儿,韩雷便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好,一言为定。不过什么样才能算小有所成呢?”

中年人手一挥,车帘卷起,中年人手中多了一道绳索,他手臂一振,绳索牵着肖月儿的身体飞了出来,中年人将她揽入怀中。

肖月儿被五花大绑地捆着,双眼紧闭,好像睡着了一般。

韩雷叫道:“月儿,月儿,你把月儿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不过是点了她的穴位”,中年人说话间袖中细索飞出,射向旁边一块石头,扑的一声,绳索似利剑一般穿过石头,中年人手上一运劲,只听啪的一声巨响,石头四分五裂散开。

“看好了,你只要在四个时辰之内能做到这样,我便放了这姑娘”。

韩雷瞠目结舌,这般身手他哪曾见过,一道绳索竟然能开石碎碑,他连想都不敢想,“这太难了,你这是有意刁难,我怎么可能在四个时辰之内练成这样的本事?”

中年人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以你的内功足以做到,只要你掌握了心法,这并不难。”

韩雷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试一下了,“好吧,我试试。”

中年人道:“听好了,气贯于索,人索合一。缠扫游点,驭绳如飞。刚柔相济,强避弱追……”

韩雷竖起耳朵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中年人说完抄起一段绳索扔给韩雷,说道:“试试吧。”

韩雷接过绳索,面露难色,“你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谁能记得住啊”。

中年人微微一笑,“没关系,一点一点来,我随时指点你”

时间过的很快,三个半时辰过去了,天色暗了下来,韩雷虽然已经能够灵活地舞动绳索,但要用绳索来破石碎碑,韩雷一点头绪也摸不到,中年人看得直摇头,“看来你的武功基础太差,但不知道你怎么有如此深厚的内功?”

韩雷道:“我以前从没练过武功,只在这几天练了一招半式,你在多宽限些时间吧”

中年人摇头道:“不行,你赶紧专心练习,时间不多了。绳索只是武器,没有武器的时候也要灵活运用心法口诀,你现在行气功夫太笨拙,所以先要解决行气运功的问题”。

半个时辰又快过去了,韩雷已能在绳子上运些力气,扔出的绳子撞得石头砰砰直响,虽然韩雷拣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脆弱的石头,但始终无法撞破。

“时间就要到了”,中年人提醒韩雷。韩雷头上冒出汗珠,不断使劲地掷出绳子,可是石头始终安然无恙。

“好,时间到了,你……”,中年人的话音没落,韩雷情急之下大吼一声,绳子如利剑般飞出,石头砰的一声裂开。

韩雷见状大喜,“成功了,成功了!”

中年人笑了笑,“勉勉强强吧,就算你过关了”

“那你要遵守诺言”

中年人点点头,“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不守承诺的小人”,说着伸手抓过捆住肖月儿的绳头,手一抖,肖月儿身上的绳索犹如灵蛇般游动,瞬间脱离了肖月儿的身体,中年人单手一送,顺手解开肖月儿的穴道,肖月儿身体飞向韩雷,韩雷忙张臂接住。

肖月儿睁开眼睛,叫了一声“哥”,便瘫在韩雷怀里。

原来肖月儿身体几个时辰没有动弹,已然麻木不灵。

中年人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韩雷”

“哦,我已将平生的绝学传授于你,日后多加练习方可有大成。到时你可以成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样,还不拜谢师傅。”

“师傅?我……”,韩雷想说,“我才不认一个淫贼作师傅呢”,不过此时他怕惹恼了中年人,便没有出口。

中年人道:“我刚才是逗你玩的,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传承我衣钵的材料,所以故意拿这位姑娘迫你习练。要知道,别人求我教我还不教呢。”

“哦,原来如此,徒儿拜谢师傅”,韩雷一手搂着肖月儿,点头道谢。

“就这么拜师傅?太无礼了吧,也罢。不过你先不要谢我,日后不要骂我就行了”。

韩雷奇道:“我为什么要骂你?”

“你日后便知”,中年人说着回身上了马车,钻进车篷,两匹马似接到了命令,嘶鸣一声拉着车缓缓走去。

“师傅,我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韩雷喊道。

“日后会知道的”。

韩雷望着远去的马车若有所思,肖月儿在他怀里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

黑虎岭前,林风和魏元坤相对而立。

远处的岭头,古家的一群人站在那里,林巧蝶被捆在一个新打的木桩上,以防止她在众人关注决斗之时逃跑,待决斗的胜者来将她带走。

可以说,她是两人决斗的战利品。

这是一场令人关注的决斗,两名绝顶高手将在这里决一生死。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观战的人虽然是坐山观虎斗,决斗与他们无甚关系,但人们心中仍不免是莫名的紧张,或者是激动。

尤其是林巧蝶,她双手反剪,娇弱丰盈的身躯被结实的绳索紧紧固定在木桩上,美丽纯净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魏元坤手一让,“林少侠,请”。

“那就不客气了”,林风说罢手中剑寒光一闪,仓然出鞘,纵身上前直取魏元坤。

魏元坤向后猛退几步,双掌一错,运足了功力向前推去,一股凌厉的掌风扑向林风。

林风手中剑在身前幻化出片片白光,化解了这股雄厚的功力,身形稍加停顿,随即欺身上前一剑刺去,魏元坤闪身撩掌,两人斗在一处。

魏元坤出手如鬼似电,迅捷异常,往往以快致先,而林风手中剑似乎不紧不慢,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魏元坤的招式,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魏元坤心中暗惊:“这小子武功进展如此之快,今日结下冤仇,若不除去,日后恐生祸端”,想到这里魏元坤下定了决心。

两人斗了四百余招,林风渐渐不支,手中剑常常被魏元坤的掌力荡开,显得左右绌拙,破绽频出。

魏元坤看准时机连出八掌,林风不住地后退,魏元坤猛地口中一声断喝,左掌闪电般打出。

林风手中剑刚刚被荡开,仓促间举掌相迎,两掌相碰,“蓬”的一声,林风退出十几步才站住。

魏元坤也后退两步,趁林风立足未稳,几步赶到林风面前,一掌打了过去,林风忙就地一滚,还未等站起身来,魏元坤又一掌已然到了面前。

岭头被捆在木桩上的林巧蝶惊叫出来,“啊!……”

只见林身体一斜,手中剑瞬间划起一道银光,直奔魏元坤刺去。

这是无比凌厉的一剑。

魏元坤大惊之下身形疾闪,但还是晚了一点,剑刺穿了他的左上臂。

原来林风与他斗了二百招后,已然胸中有数。

他想一招制敌,于是故意卖出破绽,引诱魏元坤上钩。

对宇文天通林风用过这一手,如今又故伎重演。

他这一剑刺出便没有留情,本想即使不能要了魏元坤的命,也要重创于他,但魏元坤毕竟不是宇文天通,他要老练的多,林风这一剑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

魏元坤一脸的惊异,左臂簌簌发抖,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林风肃立当地,手中剑横在腰前,他知道,也许更大的考验正等待着自己。

果然,六七个身影从远处奔了过来,转眼便到了眼前。

“魏大侠要以多取胜吗”,林风看了看几个人,“碧水山庄的高手都到了”。

魏元坤没有答话,一使眼色,几个人一拥而上,围住林风打了起来。

林巧蝶大声嚷道:“魏元坤耍赖,林大哥,林大哥”,她挣扎着想扑过去,但无情的绳索死死地将她固定在木桩上。

然而林风的战斗力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只见他一柄剑上下翻飞,左右游转,力敌魏元坤和六大高手,竟丝毫不落下风。

一时间剑光闪闪,掌气破空轰地,漫天的尘土飞扬,渐渐湮没了激斗中一群人的身影。

尘埃渐渐落下,岭头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去,尘埃中一个个的身影渐渐清晰,林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手中剑插入地中。

周围碧水山庄的三名高手已然倒在地上,魏元坤和其余四个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

魏元坤低声说道:“走”,嘴角的血迹还未擦干,声音中带着颤抖,显然受伤不轻。

魏元坤和三名碧水山庄的三名高手步履沉重地走向岭头,一名高手走着走着一头栽倒在地,旁边的一个人忙上前试探鼻息和脉搏。

“二师兄,郝师弟也不行了”。

魏元坤缓缓说道:“我们不要管了,等兄弟们来给他收尸,我们去岭头把那个女人领走,我非剐了她不可”

“那个林风怎么办?”

“他中了我的地煞掌,过不了几个时辰就要完蛋了,我们不必管他,否则徒增伤亡,他现在恐怕已不能走动”,魏元坤露出得意的笑容。

林巧蝶眼见林风一动不动,心中甚是焦急,“林大哥!林大哥!!林大哥他怎么了”,林巧蝶问一旁的古俊成。

古俊成摇摇头,他也不知所以然。

魏元坤走到面前,勉强平缓气息,拱手说道:“古公子,请把这个女人交给我吧”,说话间一群碧水山庄的人跑到近前。

古俊成看了看远处的林风,向后一摆头,古俊吉解下捆在木桩上的林巧蝶,两名碧水山庄的门下上前抓住她,手中拿住绳头,推搡着浑身绳索的林巧蝶便欲走开。

林巧蝶猛地挣扎大喊道:“林大哥!你把林大哥怎么样了”

魏元坤哼了一声,“他没有多长时间活头了,现在没人能救你”

林巧蝶放声哭叫:“林大哥,林大哥”,声音凄惨悲痛,一边叫喊一边用尽力气欲冲向林风,无奈身后碧水山庄的一名门下紧紧地拉住绳头,林巧蝶只能背负双手无助地挣扎着。

忽然林巧蝶止住哭声,睁大了眼睛瞪着林风的方向。

魏元坤回头看去,当即惊得七魂出窍。

只见林风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越走越近,他脚步平稳,面色如常,丝毫不见受伤的迹象,很快就走到了近前。

“你……你,”魏元坤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一掌有点火候,不过奈何不了我,我已经化去了掌力”,林风说话的声音不带一点的迟顿和颤抖。

魏元坤瞪着林风看了半天,嘴里艰难地极不情愿地吐出一句话:“你赢了,这女人你带走吧,告辞”,说罢一挥手,带着碧水山庄的人慢慢走远。

林巧蝶欢呼着跑到林风身边,“林大哥,太好了,太好了,你真厉害,我看这英雄榜该重排了。”说话间泪水禁不住顺着笑脸哗哗流下。

“我们走吧。古公子,告辞”,林风向古俊成一抱拳,扳过林巧蝶的身体,手中牵住绳头一抖,“走吧”。

林巧蝶撅起嘴,“也不问问我有没有事,快给我解开绳子啊”

“你这不是挺好嘛,我答应古公子要拘禁你半月,就从现在开始”,林风说者推了林巧蝶一把,“快点走”

林风推搡着绳捆索绑的林巧蝶渐渐远去,古俊成望着他们的背影,低声说道:“林风的武功照这样进展,用不了多久怕是就要赶上归无极,甚至罗冲”。

古俊吉说道:“我看未必,爹爹不是说过,武功进展到一定程度,以后的进展便极为缓慢,这要因人而异。”

古俊成点点头。

林巧蝶撅了半天嘴,见林风半天不吭声,忍不住先高兴地聊起来,“林大哥,怎么看你开始好像有些不行的样子啊,是不是怕一开始便占了先机,那魏元坤的同伙马上就会上来帮忙,所以先故意引他上钩,刺他一剑……林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林风低声说道:“不要耗我的力气,我受伤不轻,别让那些人看出来。”

林巧蝶神情立刻紧张起来,脚下步伐加快,回头低声问道:“你怎么样?”

林风面色渐渐变得苍白,声音也不似刚才那样平稳,“我还能撑,等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两人又走出十余里,林风脸上冒出汗珠,只凭一股真气强力支撑。林巧蝶又急又怕,“林大哥,休息一下吧”

“前面有一座山,我们进山里再说”。

不远的路程,对林风来说却是极为艰难,脸上汗珠不断地流下,脚下的步伐开始歪斜。

好不容易走进了山里的树丛,林风解开林巧蝶身上的绳索,迫不及待地坐在地上运功。

林风觉得体内一股煞气在流转,搅得五脏六腑象颠倒个一样难受,他运功尽力压住并一点点化解体内的这股煞气。

林巧蝶在一边一声不响地看着,担心写在脸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色黑了又亮,不觉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林风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林巧蝶关切地问道:“林大哥,你怎么样了”。

林风看着林巧蝶只说了一句:“林姑娘”,便身子一歪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他和体内的伤痛和煞气斗争了六七个时辰,已经精疲力尽。

林巧蝶惊叫:“林大哥,林大哥”,忙上前试了试林风的鼻息。

林风呼吸匀称,面色也好了许多,似乎并无大碍。

林巧蝶不知该如何处置,干着急没办法。

渐渐地,林风脸上发热,摸起来都烫手。

林巧蝶背起林风在山林中寻找水源,可是走了半天也没找到。

林巧蝶不时地放下林风查看他的情况。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林风嘴唇干裂,脸上也起了一层白皮,林巧蝶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林大哥,你可不能有事啊”。

林巧蝶看着林风干裂的嘴唇和仍然发烫的脸庞,忽然俯下身用她柔软滑润的舌头舔舐林风的脸庞和嘴唇,以期给他一点点水分,并给他降温。

终于,林风的高烧退了,却不知为何忽然浑身冰冷。

林巧蝶刚刚松下一口气,马上又紧张起来。

林风的脸越来越冷,林巧蝶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林风的身体,自己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下贴身的内衣,她不知道这样其实无助于解决问题。

林巧蝶坐在地上,将林风的头搂在怀里,口中念叨着,“上天保佑林大哥平安无事,林大哥可是个好人”。

林风在林巧蝶的怀中缓缓转醒,他的脸和嘴唇贴在林巧蝶柔软丰满的胸脯上,感到一阵阵温暖和惬意,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林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又快黑了。

“你醒了,林大哥”,林巧蝶放开林风的头,看着他脸色已然恢复正常,高兴地叫出来,“你感觉如何?”

“我没事了,谢谢你”,林风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林巧蝶一把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眼泪流了下来。

林风脸陷入林巧蝶柔软丰满的胸中,心中一荡,“林姑娘,我没事了,你放开我吧”,因为嘴贴在林巧蝶的胸脯上,声音含糊不清。

林巧蝶忽然感到不妥,忙放开林风,从他身上拿下自己的衣服,红着脸跑到一边穿上。

林风背过身坐了起来,“林姑娘,谢谢你。我现在要运一下功,很快就好了。”

林巧蝶在一边看着林风,心中有些慌乱,坐在地上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便双颊生晕,更加局促不安。

“好了,我们走吧”,林风站起身来说道。

林巧蝶低着头说道:“你都好了吧”。

“我没事了,我们去找点水喝”。

“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林风四周看了看,说道:“跟我来”。

林风很快就找到了一眼泉水。林巧蝶捧起水喝了两口,盯着汩汩流出的泉水半天,低声问道:“林大哥,你知道什么叫相濡以沫吗?”

林风道:“相濡以沫就是说,泉水干涸了的时候,鱼儿们挤在一起,吐出唾沫相互浸湿,以求生存。经常用来形容感情很深的夫妻相互依偎,相互照顾,同生共死,相伴终生。”

,林风说着便要捧起水来洗脸。

林巧蝶叫了起来:“不要洗……等明天再洗吧”

林风一怔,“为什么?”

“不为什么,让你多滋润一段时间”,林巧蝶调皮地笑了笑,脸上微微发红。

“奇怪”,林风没有理会林巧蝶,捧起水就要洗脸。

林巧蝶一把抓住林风的手,叫道:“不许洗,我说不许洗,你怎么……”。

林风见林巧蝶瞪着眼睛,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不洗就不洗”,林风挺喜欢这个调皮可爱的女孩,两人不觉间已经成为朋友。

林风感到林巧蝶好像很信任自己,自己昏迷的时候她一直照顾着,林风便不再计较这样的小事。

林巧蝶满意地笑了,“好,这才听话。”

林风弄了些野果地薯,林巧蝶吃饱后躺在一层厚厚树叶上,头上枕着林风削好的木枕,沉沉地睡去。

林风来到她面前,看着熟睡中的林巧蝶,心中一阵阵温暖和激动。

林巧蝶娇柔丰满的身躯微微蜷着,呼吸平稳均匀,胸口起伏,鼻翼翕动,脸上露出微笑。

看着看着,林风不免又想起顾秋莺,那个天天盼着与他见面的娘子。

又是一夜过去了,林巧蝶打着哈欠坐了起来。“哎,你没睡吗?”,林巧蝶看着林风问道。

林风道:“我已经好了,用不着睡多长时间,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林巧蝶跳了起来,到泉水旁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物,回身跑到林风的身边,“走吧”。

林巧蝶走了几步,觉得林风没有跟上来,便回头望去。只见林风站在那里,手中拿着绳索,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啊,你……你怎么把绳子捡回来了,哼,你……你还要捆我”,林巧蝶沉下脸来。

林风犹豫地说道:“我答应古公子要拘禁你半月,对你略作惩罚,如果不把你捆起来,在这荒郊野外,任你自由活动,怎么算拘禁?又怎么算惩罚?不过……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替代呢”,林风低头沉思。

“那,我如果说不愿意让你捆我,你要用强吗”,林巧蝶问道。

林风有些为难,“你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我答应过古公子的。要不,我在山里盖一间木屋,你在木屋中呆上半个月吧”。

“哎呀不行,闷死了,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哼哼,林少侠真是言出必行啊,嗯,好吧……你,你就把我捆起来吧”,林巧蝶还真怕他想出想出其他办法,说罢转过身子,背负双手,等着林风来捆自己。

林风把绳子搭在林巧蝶脖颈上,慢慢地将林巧蝶捆了起来,捆的并不紧。待绑缚完毕,林风低声说道:“我们走吧”。

林巧蝶低头走了两步,忽然用力扭动身体,很快就挣脱了绳索。

“哈哈,你的力气是不是还没有恢复呢,捆的这么松”,林巧蝶略带嘲讽的笑脸让林风有些尴尬,他实在弄不明白这姑娘的脾气,苦着脸说道:“哎,我说你到底是真的傻呢还是脑袋生病了”,说罢拿过林巧蝶递过来的绳索,结结实实地将她捆了起来。

林风每次拉紧绳索都让林巧蝶心中一阵紧缩和激动,最后林风将她的双手向上拉起吊在背后打结,林巧蝶竟轻轻哼出声来,“嗯啊”。

“我捆疼你了吗?不会呀”,林风到林巧蝶旁侧,只见林巧蝶脸上发红,低着头,呼吸好像有些急促。

“啊,不……不是,没关系,我们走吧”,林巧蝶慌忙说道。

一路上林巧蝶一反常态地沉默,只顾低着头走,步伐也比原来快了许多。林风几次和她说话,她不是没有回答,就是简单地说两句了事。

林风暗忖:难道她是生气了?于是说道:“林姑娘,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我……”

林巧蝶没有说话,走了两步回头问道:“你拘禁我半月之后,要去哪里?”

林风抬头望着天空,叹了口气,“我要去找我的娘子。”

林巧蝶呆立片刻,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过身背负双手继续走去。

刽子手的大刀砍到了花雪如雪白的脖颈,眼看花雪如就要人头落地,忽然,人群之中飞出一道绳索,卷住了刽子手的钢刀。

刽子手正闭着眼睛等待花雪如腔内鲜血喷到自己脸上,忽感手上一轻,钢刀脱手而出。

刽子手张开眼睛正要看个究竟,只觉眼前一花,花雪如的身体被那绳子卷住飞向人群。

人群中一片哗然,一个身影挟着花雪如飞快地离去,还没等官差们反应过来,人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人劫法场,快追!”

“往那边跑了”

花雪如正闭眼引颈就戮,忽感身体被绳子缠住飞了起来,她张开眼睛正想看个究竟,便觉身上一麻,眼前发黑,一下子昏沉过去。

花雪如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仍五花大绑,被吊在一个晃晃悠悠的篷子里面,好像是马车篷,马车正慢慢地走着。

身下躺着一个人,借着昏暗的光线,花雪如见那人依稀是韩雷的模样。

可是仔细看了半天,知道他并非韩雷。

这是一个中年人,脸上几缕胡须,眼睛里带着淫意,看着花雪如垂下的乳房。

花雪如腿脚也被吊在车蓬顶部,浑身无法动弹,乳房随着马车的颠簸也颤悠悠地晃动。

中年人伸手捏了捏花雪如的乳房,口中称赞道:“姑娘真是绝美难言,不可方物,今天相见算是我们有缘,我会让你象神仙一样快活。”

“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我可要喊了”,花雪如知道他不怀好意。

“是我救了你,你还不报答我?你喊吧,若是把那些官差喊来,恐怕你又要被绑上断头台砍头了,你喊吧”,中年人一脸淫邪的笑意。

花雪如果然不敢出声,中年人见状手上加大了揉搓的力度,尽情地玩弄着花雪如的乳房,花雪如被他弄得欲火焚身,难以自持。

中年人接下花雪如的腰带,将花雪如身体放下一点,退下她的裤子,手指伸入花雪如的下体拨弄起来。

花雪如尽力克制着体内越烧越旺的欲火,身体挣扎着扭动,下面还是不争气地渐渐湿润起来。

“已经不是雏儿了,这样也好,省得过后寻死觅活的”,中年人也渐渐兴奋起来,抄起一块布塞入花雪如的口中,把花雪如的身体放下,便开始云雨快活。

花雪如被中年人玩弄了两个多时辰,浑身汗如雨下,气喘吁吁。

几个高潮下来,花雪如已经精疲力尽,中年人却仍兴致盎然,不断地亲揉抽插,花雪如的意识已经模糊,迷迷糊糊中把中年人当作韩雷,口中呼唤着:“阿雷,阿雷,我不行了,快停下吧”。

中年人怎肯停下,花雪如娇弱的声音反而刺激了他,干的更加起劲了。

马车就这样慢慢地走着,整整一天,中年人除了拿花雪如淫乐之外便埋头睡觉,偶尔去喂喂马,花雪如已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

走着走着,中年人脸色严肃起来,他迅速将花雪如吊起,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看去。

不远处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渐渐走近,身后一个年轻人腰中佩剑,步伐沉稳缓慢。

“林大哥,听说魔教中有几个高手武功很厉害,五年前魔教被剿灭之后都逃掉了,只偶尔传出他们的消息。”

,前面五花大绑的女子问身后的年轻人。

“我不知道,我听师傅说过”,年轻人回答,眼睛盯着迎面而来的马车。

这两个人正是林风和林巧蝶。

忽然,林风飞快地解开林巧蝶身上的绳索,低声说道:“你躲远一点,前面的马车里面有问题。”

林巧蝶见林风脸色肃然,紧张地问道:“什么问题?有危险吗”。

“有,你快躲远点,不要妨碍我。”

林巧蝶忙向一边跑去,马车渐走渐近,林风站立当地,手中握住剑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马车。

拉车的两匹马从林风身边走过,一道绳索从马车里面飞了出来,闪电般射向林风,眼看就要打到林风的肩头。

林风手中剑光一闪,瞬间出鞘,斩断了一截飞来的绳索。

“好!”,车内的声音响起,又一道细锁飞出,林风看出这个细索并非普通绳索,已然知道车中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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