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鸠占鹊巢

世间因果循环往复,有因,必有果。

朱祁钰应该想到的,在他当年占据了朱祁镇的龙巢皇位时,那枚种子落地开花,很有可能会结出这样的果实。

欲望是个好东西。

下位者因为欲望,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上位者因为欲望,可以更加有效的去控制笼络下位者。

朱祁钰的欲望其实很少,他要的,不过是想证明一下自己,朱祁镇能做到的,他也可以。

但事实是,他的确不能。

在位的这些年里,北方瓦剌来势汹汹。

南方水寇河盗滋生,苍穹门从一届山贼门寨逐步壮大到了今天,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结局。

在于谦被他下令关入天牢后不久,约莫三天时间的样子,邯郸失守,苍穹门入主河北迫近帝京的消息就已经不胫而走的传开到了大街小巷,人心惶惶之际,镇守北边的柳观海也带着三千营回防驻守,摆在朱祁钰眼前的局面似乎只剩下两个选择。

要么,和苍穹门和解。要么,和北方瓦剌和解。

前者,他会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守住了大明朝江山。

而后者,他还能继续当这个皇帝,但在史官的笔下,会成为一个千古罪人。

“皇上,翡翠大人来了。”

太监刘从的声音从御书房外响起,比起年前的时候,他这位天子之影已经被朱祁镇从七大行宗的队伍里给剔了出来,面色苍白没有多少血色,头发和肌肤也显得有些衰老,光是说了这么短短几个字的时间里,就忍不住咳嗽了三声。

“让她进来吧。”朱祁钰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稍稍整理收拾了一下衣物。

春日连绵的阴雨似乎得到了暂时的停歇,点点水珠花从皇城大殿的房檐角落下,一双细碎的绣花鞋踩在了微湿的青瓦地砖上,啪嗒啪嗒,越来越近,推开了的御书房的大门,顺便也打开了四周围的窗户。

“这么湿的天气也不知道通通风,你这屋子里都快长出蘑菇来了。”翡翠一身的翆罗袍,打扮得像是个妖娆丰丽的舞姬,两根长长的流苏从臀后的衣带下垂落,落至裙角的下摆,随着她妙曼的步姿起伏不定。

翡翠打开了窗户,也不行礼,随随便便的坐在了朱祁钰身边的座椅上,一双细长的双腿交迭着翘起,明明是这么无礼到要杀头的举动,朱祁钰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听说你把我们家男人给关起来了?”翡翠一落座,直接开口,一对翠色的眸子在细长睫毛的眨动下显得扑朔迷离,她自顾自的开口,自顾自的拎起一边的杯盏,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茶,喝了口,樱粉色的薄唇粘上了些许水露,像是春天里被雨水打湿的桃花瓣。

“他输了,自然要受罚。”朱祁钰放下了手里的笔,苦笑,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谁输了都得受罚。”

“那我呢,我也输了。”翡翠放下杯子,双手交迭着落在了膝盖上。

看着那对异色的翠眸,朱祁钰沉默很久,然后说:“你是女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于谦下了天牢,我是他的妾室,要杀头也是一起的。”

“但你可以走,我许了。”

翡翠没说话,和朱祁钰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了几眼,然后整理了一下被自己那臀儿压住的袍角,说:“我当然不想死,只不过我那姐姐就不一定了。我这命是她救的,她怎么选,我就怎么跟。”

“翡翠你是聪明人,聪明人不该做这样的选择。”

“代宗陛下你也是聪明人,你不也做了糊涂的事么。”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英宗要下棋,你陪他下。他留后手,你就想尽了办法去拆招。可他能作弊,你为什么就不能?他能在多年前给你心里留一根刺,你怎么就不能还他一把刀?”

翡翠口中说的刺,或许是苍穹门,或许是于谦,或许还可能是其他的东西。

这些,朱祁钰清楚。他不清楚的是,什么叫做还他一把刀。

“你不能和瓦剌结盟,那是耻辱。你只能和解,和苍穹门和解。据说所知,唐申已经死了,而那二当家周潜龙是英宗的人。五当家叫朱楷,少当家叫吴雨。朱楷是谁,皇上你心里比我清楚,我不多说了。可至于这吴雨…你认识一个叫何若雪的人么。”

“何若雪?”朱祁钰迷茫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张断尘张大人的孩子,姑苏何家的大小姐。那一年,你的皇兄,那位英宗大人,是不是去过一次江南?”翡翠眯起了眼睛,继续提醒道。

朱祁钰明白了,脸上出现一丝恍然,然后苦笑了几声:“怪不得…怪不得他有恃无恐,半点不怕苍穹门势大难以掌控,原来如此…那这样…我给他留下的或许不会一把刀,而是两把。朱楷…哼…一条末九流的黄泥鳅,就给他点甜头吧。”

翡翠笑了笑,翘起的二郎腿分别换了换位置和方向,然后说:“我再给皇上你介绍个人吧,不,应该是第三把刀。”

翡翠说完,冲御书房外轻喊了一声:“小风,你进来罢。”

“是。”

一声清朗的回音,步履声在殿外响起,吴风低垂着脑袋踏入了御书房,恭恭敬敬的单膝而跪,道了一声皇帝陛下。

“他是…?”

“于谦的学生,也是我的学生,叫吴风,苍穹门少当家吴雨的弟弟。”

“弟弟?”朱祁钰显得有些诧异。

而翡翠则是笑着回复了两句话:“不是一个爹,也不是一个娘。”

“…有趣。”

朱祁钰怅然深吸了一口气,让吴风起来说话,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俊朗少年,然后说:“你找朕有什么事么。”

“回禀皇上,有。”吴风不卑不亢的回答,然后从衣袍的内侧取出了一迭厚厚的账本,弯腰拱手,交给了翡翠。

翡翠看也不看一眼,转手又交给了朱祁钰。

朱祁钰原先以为是替于谦求情的奏章一类,知道他将其打开,翻动,看到了那一行行一排排的流水,勃然大怒,砰的一声拍了下桌子:“他于谦…竟然敢…竟然敢在这种时候中饱私囊!?”

翡翠听到这话,看着朱祁钰脸上控制不住的怒容,侧过脸和吴风对视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一个皇帝,连情绪都控制不好,也算是做到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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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内。

刺目的阳光透过突然被打开的牢门,照在了于谦的脸上。

昔日的少保,朝廷内阁的一品大臣,如今却是一副蒙头垢面的狼狈模样。

一位美丽的夫人出现在了潮湿阴暗的监牢内,和狱卒稍稍说了几句话,那狱卒叮嘱了几句,打开了牢门,然后退了出去。

牢门被打开后,董雨如悄然来到了于谦的身边。

于谦这时抬头,发觉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里就认出董雨如来,怅然叹了口气,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董如雨手里攥着一串佛珠,从衣袍下取出了一篮菜肴,一边叹气,一边摆放在了于谦的面前。

菜色不算丰盛,简单而质朴,却是于谦最喜欢的几道菜,上面还带着未散开的热气。

“陛下的决定下来了是么。”于谦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拨动了一下筷子,说。

“嗯。”董如雨替他倒了一杯酒,点头,手指微微发颤,然后突然停了下来,盯着于谦道:“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

于谦苦笑,然后摇头:“已经不重要了。民心需要安定,不管做了还是没做,不管有还是没有,史官的书上总需要一个罪人的,只不过我刚好比较合适,就这么简单。”

董如雨除了那句相信,什么话都没有多说,于谦也没有问,但他好像已经猜到了,不需要问个清楚明白,就知道外头已经发生了什么,自己又将迎来什么。

“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休书我会备好,到时候摆脱小风交上去,连累不到你和翡翠。”于谦吃了一口菜,喝了一杯酒,满头的白发被随意拨到了肩后,看淡了生死。

董雨如出奇的没有拒绝,沉默着盘动佛珠,有那么一颗碎了开来,整串都跟着滴答落了一地。

“大明朝的气数没多久了,皇帝视江山社稷如儿戏,北方的瓦剌,西部的流民,东海的倭寇,他们只顾着自己下棋,却不知道已经四面楚歌。我一个人,怎么能忙的过来。不忙了,不忙了,吃完这一顿,再也和我没关系了。”

“是啊…你这一辈子,错就错在了心怀江山。这是皇帝该考虑的事情,不是你该考虑的,所以谁也不喜欢你,都把你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下辈子…就不要再这么较真了。”

“是是是…你也是,没了我也好好活着。我于谦不争气,都没个一儿半女。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定数,没让你死了丈夫又死了孩子。”

“别说了…吃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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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之外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打风吹。

两堵青色肃杀的高墙屹立在了左右两侧,风声呼呼回荡,传来了回音。

吴风和翡翠一起站在了墙角处,风儿卷开了他们的袖袍,吹散了头发。

翡翠伸手,接住了从房檐上滴下的水珠花,任其溢满,淌开,然后从指缝间滴落。

“我没想过你的心会这么狠,当初和我说这事儿的时候,差点吓了我一跳。”翡翠歪过脑袋笑。

夏日般的长发微微卷曲着拂过肩头,翠纱下面露出一抹白皙的乳沟,两颗坠落的耳环叮叮当当响动。

“可老师你最后不还是答应了么。话又说回来,学生也没想到老师你会这么痛快的答应,留着的后手都没用上。”吴风轻轻低头,称呼翡翠为老师。

也对,当年在吴府,收他做学生的人本来就是翡翠,于谦教他仕途,翡翠教他武功,都是老师,就不分谁第一,谁第二了。

“哎呀…毕竟于谦老了嘛,他又太执拗,我才三十岁不到的年纪,总不能陪他这个半百老头去送葬吧?”翡翠抖了抖手里的水花,看着它们一滴滴落在水塘里泛开晕花,然后笑:“不过幸好由着你把董姐姐给弄上了床,不然我还真不舍得她也跟着死了。”

“师娘她想报仇,所以活了下来。”吴风冷笑了一声,看着翡翠道:“这算是我们共同的秘密了。”

“嗯。我也怕她找我拼命来着。”翡翠忽然失落了一下。

而吴风则是面无表情,继续问:“学生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你说。”

“老师你…为何会答应学生?如果你把这件事情捅开了,师娘也好,于谦老师也罢,他们不至于会这么坦然的接受,认为只是皇帝想找一个罪人顶罪。”

“我不是说了么。”

“说了什么?”

“于谦老了,他败了,他已经是个半百老头了,不行了。”

翡翠嘟起了嘴,挂上了和平时一样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然后突然转过了身,和吴风面对面站在了一起,伸出了一根手指点在了他的下颌,然后沿着吴风滚动的喉结向下滑,慢慢的分开了他的衣领,露出了大片赤裸的胸膛。

那上头,有着一个淡色的异兽图腾,是赑屃,四异之一。

“想不想知道我的图腾在哪儿?”翡翠媚眼流转,轻轻的问。

吴风的喉结继续翻滚,没说话,只是重重点了一下头。

翡翠收回了自己手指,双手高抬,先是捂住了自己的胸,暧昧又缓慢的揉动了几下,然后十指并排分开,沿着紧绷的小腹肌线来到了腿胯位置,解开了系扣,翻开了裙角,露出了一截白皙肉感的腿肉,在那片被轻纱薄丝遮住的烫金色阴毛的左侧,胯骨和腿根交汇的位置,清清楚楚的有着一头凶兽的图案,那是穷奇,和朱雀相对,反复无常,随性而为。

“四凶,四异,四神。每个人身上都会有图腾,而只有同样是这十二人之一,才会看得到对方身上的图腾。小风,你知不知道,四异是替代品,你想做替代品么?”翡翠放下了裙摆,重新扣上了衣袍的腰带,很认真的问。

吴风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我和我的哥哥吴雨一样,都想取而代之。”

“那好,有个机会给你。晚上的时候和我见面,我带你去个地方。”

翡翠巧笑嫣然,接过,不…抢过了吴风手里的油纸伞,率先一步走了出去,离开了天牢外墙。

“老师不去看看于谦了?”

“没必要。我不会去见一个要死的人的。于谦知道,董姐姐也知道。”

当翡翠这句话落下后,天牢的大门也被董雨如推了开来,她眼睛微微泛红,却没有真的哭出来,指了指里头,对吴风说:“你老师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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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吴风从天牢里见完于谦出来后,天上落下的雨水却是更大了。

董如雨抬头看天,水蓝色的长袍裹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平添一丝妖娆的妇人风姿,可她的面容却是愁苦,鼻息之间流动着憋闷的灼气。

“他和你说了什么?”董雨如问。

吴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走到了董雨如的身侧,陪着她一起看雨水落下,回答:“老师他…想让我继承他的位置。”

“你答应了?”

“我没有理由拒绝。”

“那小风你现在是想做权衡左右官朝的少保,还是想当即将归位的英宗的近臣。”

吴风摇头,看着董雨如一字一句的说:“师娘,我不是老师。我不会重复他的后路,当皇帝的剑的确威风。可剑绣了,就没人怕了。要是没绣,皇帝死了,也得殉葬。所以不想当一把左右皆敌的剑,我想做一名打造剑刃的匠。”

董如雨诧异的看了吴风一眼,摇头:“可几个皇子都大了,容不得你打磨。”

“让他再生一个不就行了。”吴风笑,往前迈出了一步,立在了漫天雨水里,说:“新皇帝上位总得立妃立后,英宗又不是我,能把别人家的老婆安排得妥妥当当,来者不拒。”

“小风你…说谁呢…”董如雨羞了一下,黛眉拧了起来,并成了一条线。

“说你呢,师娘。”吴风伸出手,递了过去,俊朗的脸上挂着暧昧的微笑:“老师让我继承他的位置,理想,还有信念,当然也让我好好照顾你了。不信,你可以回去问。”

“他的照顾…可不是你现在这个意思。”

“那师娘你答应么?”

董如雨无奈,秀美的脸上竟也浮现出了类似少女一般的娇羞,往前跨出了一步,走到了吴风高举的油纸伞下。

吴风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肢,说:“师娘,我们去佛寺吧。”

“嗯…也好,我正好去烧香祈福。小风你…不是不信佛家么?”

吴风点头,然后回答:“我当然不信,我只是…”

他顿了顿,往董雨如耳畔边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想在那里弄一次师娘你。”

“小风你…唔…”

董如雨刚愈挣扎,肥臀下的某处却被吴风抓了一把,顿时软绵绵的躺在了他的胸口,浑身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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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以东,相国寺香火鼎盛,信徒虔诚拜佛,每年的春天,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若是在往年,董如雨的车马刚刚停下,便会有僧人上前迎接,接至大殿内侧,留下一片清净开阔,无人打扰。

可如今,车马落下后,相国寺不但没了往年的热闹,就连那些僧人也只是对董雨如轻轻的点了点头,再没表现出过分的礼遇和恭敬。

“神佛也知道势力。”董雨如在吴风的搀扶下,叹了口气。

“都是吃凡人香火的,能不势力么。”

吴风笑,然后迈步带着董雨如踏上了九十九重台阶,有僧人靠近,在他们二人面前停下,虔诚叩首道:“施主,佛家清净地,不能带刀。”

吴风扯了扯嘴角,抬手一巴掌甩在了这名小僧的脸上,长刀出鞘,重重斩在了第十三层台阶处,刀尖落下,深入青石台之中。

他看着那挨了打却默不作声的小沙弥,道:“我的刀就留在这里,谁也不能过来。不然,我非但要带刀,还要杀生。你可以不信,可以试试。”

小沙弥沉默着不说话,因为他看到了吴风别在腰上的那块牌子,那牌子和多年前于谦挂在身上的一模一样。

少保。

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但…宁可信其有也好过信其无。

神佛也怕地狱,神佛也怕人间断了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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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间殿宇,金佛银莲,香火鼎盛,青烟笼罩缭乱,沙弥梵唱,古音绕梁。

风未歇,雨依旧。

光雾很淡,透过紧闭的门扉洒入殿宇,风声清凉,影影倬倬的光暗交替间,榻上跪立着一名恬静美丽的妇人。

此时的董雨如披着单薄的纱衣,水蓝色的裙袍下因为跪立的姿势露出了一截丰腴雪白的腿肌,肌肤白皙光亮,丰腴柔美,肉感十足,她闭着双眼,鬓发微微湿润,腰肢不自觉的跟着叩首的动作扭动,哄抬起了肉臀。

淡淡的晨光洒落,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吴风站在董雨如的身后,目光扫过了她每一处身段,看着她那宽松的衣摆以及还未完全遮盖起来的领口,自然想到了之前相遇时的光景。

吴风忽然冷笑了一下,趁着董雨如睁开眼睛的瞬间,走到了她的前头,坐在了金佛的下方,将裤摆向着边上翻开,露出了隆起的裤头。

“师娘,来。”

董雨如看到了那处高翘,粉面微红,她顿了顿,微微起身,双手撑在了吴风的双腿两侧,脑袋低了下去,鼻尖靠在了吴风的大腿上,有意无意的轻轻从鼻尖呼了口气,掀起了他的一片布袍,将那根憋着火气的肉棍儿释放在了空气中。

他们二人明着暗着厮混了也差不多有一年,很多事情早就习惯成了自然。

董雨如到底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空旷许久的身子正是泛着肉汁的时候,她看着那根在视线中晃动的男根,身上也跟着渗出了几丝香汗,浑圆玉琢的一对饱满双乳倒垂着下坠,不时泛起一点肉波,那交叉着蹲在地上的一对玉腿肉感十足,显得丰满妖娆。

“师娘,我想要你,就在这儿。”吴风说,捏着自己的肉棍怕打在了董雨如秀美的脸蛋上。

董雨如无奈的吸了一口气,低下头伸出了舌头,从吴风的膝盖以上部分舔到了大腿位置,慢慢沿着双腿曲线朝里面舔去。

“哦…师娘…”吴风抬了抬头,呻吟了一声,而此时的董雨如,脑袋完全埋没在了他的腿根之间,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她咬着唇,按住了吴风在自己乳房上窜动的手掌,吸着口中的汁液,唆唆唆细响不断。

“小风…我可以跟你…但我也有我的条件。”董如雨吐出了吴风的肉棒,将其放在了自己温润的面颊侧边,看着吴风说:“我也可以帮着你出谋划策,只是…害死于谦的苍穹门那边…你得帮我对付他们。”

吴风先是愣了一下,才明白董雨如话里的深意,点了点头道:“好。”

“嗯…从今天起,我也不信佛了,那并没有用。”

董雨如说完,便被吴风抓住了手,然后激烈的吻在了一起,一双大手也顺势抚上了自己那圆润饱满的双峰,轻轻揉捏起来,董雨如胸部受袭,表现更为炽烈,吻的也更投入更深情。

吴风在董雨如胸部揉捏一会,探进那高耸中的雪白乳沟,省去了那布料的隔阂,去体会那如玉温滑的触感。

董雨如的肌肤依旧光滑细嫩,她也极尽配合,尽力挺起玉峰迎上伸入衣内的手。

从水蓝色的衣袍开口处向下望,熟美妇人的胸部隐约可见,薄薄的肚兜包裹着饱满的乳房,浅褐色的乳头蒙蒙胧胧却看不仔细。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一番激吻,董雨如的两条长腿已经微微分开,露出了半点紧窄的亵裤,那隆凸得像小山似的阴阜都整个暴露无遗,连阴阜中的深沟都可看的一清二楚。

她看似恬静,然而胯下却淫靡肥美到了极致,阴户隆凸丰满,阴毛茂盛,甚至已跑到亵裤外部蔓草丛生,硕大滚圆的屁股丰满坚实。

噗嗤。

董雨如的唇瓣被吴风放开,喘着急促的呼吸,她伸手放在了肩头,将水蓝色的纱衣缓缓卸了下来,当肚兜儿也跟着从雪白丰腴的身体上脱离时,那对在胸前高高耸立,一直饱满得似要裂衣而出的丰乳便解脱了束缚,弹跳了出来。

她轻轻开启嘴唇,面色除了微红外并无其他骚浪表情,然而却蹲着身子,岔开了两条丰腴肉感的大腿,当着吴风的面拨动着自己胯间紧窄亵裤,不时露出那茂盛淫靡的阴毛。

吴风吞了口唾沫,挺了挺腰,而那董雨如也用灵巧的掌心握住了那根炙热的肉棒来回揉搓,然后低下了脑袋,朱红的唇瓣慢慢的贴在了紫红色的龟头上。

她的舌尖灵巧多动,双手分别撑住了吴风的膝盖,脑袋上下起伏间发出清脆的口水响动,从龟头到肉囊,最后竟是滑进了他的臀沟里来回穿动。

撕拉一声,吴风坚忍了片刻后就抓住了董雨如的底裤两侧,将其用力拽了下来,一个翻身就将美妇人压在了身下,令其整个人趴在了佛像前,本就浑圆丰满的翘臀高高拱起,露出了一枚圆润紧窄的肛孔肉窍,以及暗红色水光淋漓的肉缝。

吴风笑了一下,往董雨如的臀沟里吐了口口水,伸手捧住了那两片丰腴的屁股将其分开,用力一挺便插了进去!

神圣庄严的佛像下,梵音缭绕间,暧昧的肉体碰撞声,肉欲结合声,一阵一阵的响彻不歇。

吴风站在了佛像下,捧着董雨如硕大丰满的臀部拼命冲刺撞击着,美妇人的臀股挺翘丰盈,向上撅起的时候形状就像是个刚剥开外皮的水蜜桃,沿着纤细的腰肢向两边舒展,每一次撞击,都晃晃悠悠自然而然裂开了屁股沟,露出了暗红色的肛菊褶皱和吞吐着肉杆的蜜穴。

董雨如双手撑住了木梁,胸口的双乳前后来回的摆动,那对雪白的爆乳是在过分夸张,好几次都打在了她的下巴上。

吴风挺胯抽送,被眼前的丰臀巨乳迷得神魂颠倒,忍不住拉扯起了那两颗暗红色的乳珠,一拉一放,看着它弹在了白皙的乳肉上,晃动几下,换来美妇人一声声倒吸凉气的呻吟。

“小…小风…”董雨如吃痛轻轻的喊了一声,可脸上却半点没有难受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任谁都可以看出其中的风情欲念。

“师娘…学生不比老师差吧?”吴风整个人都趴在了董雨如的背上,用膝盖顶开了她肉感十足的双腿,双手向下捏住了那一团无法掌控的柔腻。

“唔…不…不差…好多了。”董雨如由得他胡来,自己前后晃动起了身子,那根肉棒也跟着一进一出,洒落出了大片的汤汤水水。

吴风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和昂奋,他哼出了几口热气,猛地伸手拉起了董雨如乌黑的头发,伸出了舌头,董雨如也跟着将吴风的舌头吸进了口腔,纠缠着舔舐,搅出隐秘的白线,然后唇分,竟是直接弯下了腰肢扶住了自己的膝盖,将整个诱人的臀股尽可能的拉开,露出了淫靡的阴唇和精致小巧的肛门菊眼,慢慢把腿根打开到了最大,一边忍着快感,一边气喘吁吁。

终于再也忍不住,身子一下子前倾倒在了佛像前,哀鸣着,浪语着,花心里迎来了一股一股的浊浆,浑身上下被精液烫得发麻震颤。

“小风…小风…师娘…师娘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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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吴风悄然房门,看了一会儿斑驳的竹海,从阁楼轻轻跃下。

在跨过那道门槛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门头上的牌匾,上边于谦的‘于’已经悄然换成了吴风的‘吴’。

鸠占鹊巢。哼…现在倒也的确是名副其实。

吴风想了想,披上了一件黑蓑衣,穿过了西临四十六巷的几条弄口,最后来到了翡翠约定好的相见的一处陋巷,推门进入后,灯光烛火摇曳不定,里面有个地下室,阴暗的光影下,帮着一个被蒙住了双眼的人。

“他是谁?”吴风问。

而翡翠则是勾起了嘴角,拿起了案桌上的一条马鞭,抽在了那人的胸口。

“啊!”一声惨叫,那人猛然抬起了头,赤裸的胸膛上,血迹斑斑,但是伤口却在快速的愈合,一个黑色的图腾纹身刺眼醒目。

四凶梼杌,唐家唐啸。

吴风短暂诧异了一下,然后走上前,解开了盖在唐啸脸上的那块黑布。

将近半个月的囚禁和折磨,唐啸已经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吴风忽然明白了翡翠白天对自己说的机会是指什么,他的娘亲沉嫣琳的是饕鬄,翡翠是穷奇,除了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的混沌外,梼杌也在这里。

梼杌,赑屃,还有玄武。

吴风这头赑屃,本就是作为玄武和梼杌的替代品而存的,只要梼杌或者玄武死了,他就能够取而代之。

“唐啸…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要不要加入我们的阵营。”翡翠说,放下了马鞭,转而摸索出了一把匕首。

“放你妈的屁!你让我中幻术杀了我叔父,有本事放了老子,老子…干死你!”唐啸破口大骂,挣动着身上的铁锁。

吴风皱了皱眉,突然从翡翠手里抢过了匕首,二话不说一刀插进了唐啸的胸口,往他心脏的位置用力捅入,手掌拍在了刀柄上,另一手则是捂住了他的嘴,把最后的诅咒和骂声全部盖在了翻滚的喉咙里。

“不必了,以后我就是梼杌。”他说着,拔出了匕首,心头热血喷涌而出,溅在了吴风的脸上,翡翠的袍上。

寒光闪过,匕首锋利的刃尖又一次钉在了唐啸胸前的梼杌图腾处,吴风顺势撕开了自己的赑屃图腾,黑色的光和灰色的芒交替着闪过,外界夜空阴云忽然覆盖了月光,风云变幻动荡而开。

一匹刚刚抵达顺天府的马匹上,一位舞着折扇的俊朗书生,抬头看着这乌云盖月的异象,笑了一声:“四凶已经齐了。”

他叫朱楷,也是四凶里最后的混沌。

混沌,清浊不分。

明明身具皇血,却落草为寇。明明落草为寇,却妄想称帝。

朱楷的所作所为,他的矛盾,他的反复,他的无常和游离,的确担当得起混沌这个凶兽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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