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警所恶战

进楼的入口只有一个,他们没有防毒面具,想要攻入大楼除非等我把催泪弹打完。

我们有大约100发催泪弹,按每3发子弹能产生10分钟的阻止效果算,这些催泪弹至少能阻挡他们5,6个小时。

我跑回房间时,张炬和三女都躲在防暴盾牌后面射击着,他们每人脚下已经有3,4颗弹壳了。

我曾和万景隆枪战过,知道近距离枪战的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

和人枪战的压力,远远比面对丧尸要大得多。

连张炬这样沉着的人,现在都是一脸掩饰不住的紧张,苏眉和许诺能坚持着顶住,让我非常欣慰。

而曲澈的表现,真是让我跌出眼睛了,她仿佛十分亢奋,每打一枪都怪叫一声,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猫。

我在以前喝酒时曾听一个打过越战的老兵说,有一些人在战斗中会产生性冲动,甚至还有人在开着枪时就射了,我很怀疑曲澈现在是否也是这样。

苏眉忽然尖叫一声蹲在地上,我猫着身子跑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感觉她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我以为她中枪了,还好,只是一颗步枪子弹打穿了外面的防暴盾牌,将第二面盾牌击裂了。

透过防暴盾牌向下看去,那些囚犯大部分都躲在花坛下,只在射击时才露出脑袋。

我叫道:“我打催泪弹熏死这些狗日的。”

张炬一边装弹一边叫道:“等等。我了解朱欢这个人,不真刀实枪一下子把他打服气,他会没完没了的。现在他们都防着这个房间,咱们到西边的房间,打他们屁股。”

这是个好主意。

张炬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其实我们的布置是完全错误的,都集中在一个房间里,我们五个人应该分散在五个房间里交叉火力去射击。

我们两个跑到最西边的房间,远远望去,他们果然没人防备这个方向,有三个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们的视线里。

也不用遮挡,我和张炬推开窗子,踩着窗沿,每人将霰弹枪里的五发子弹都用最快的速度喷射出去。

下面传来数声惨叫,应该至少打倒了一个人。

也不去看战果,我们又跑回原来的房间。

蹲在地上装着子弹,张炬叫道:“哈哈,朱欢,还要再打吗?”

下面有人叫道:“是谁在喊你大爷的名字。”

张炬叫道:“是你大爷张炬。”

下面一阵哈哈大笑:“原来是熟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个讨债的什么时候成了警察了?”

张炬笑道:“你个杀人犯成了狱警,我怎么当不得警察?”

那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们赶上好时代了。现在狱警有二十多个,警察好像只有四五个人。”

这是威胁了,不能示弱,我叫道:“你想进来就赶快来,要走呢,我提醒你也赶快点,我马上要打催泪弹。”

一会儿那人叫道:“误会一场,我们这就走。你们不要打冷枪。”

张炬叫道:“好说,都是兄弟。”

那人叫道:“走了,张兄弟,有缘再见。”

张炬叫道:“朱兄好走,不送。”

冲外面喊完了,张炬又对我们低声说道,“等会儿,我说打,大家就一块开枪,争取再撂倒他们5,6个人。”

我愕然道:“这样好吗?”

张炬笑道:“对付朱欢这种人,不用讲什么信义,只有比他更狠更无耻,他才怕了你。梁子已经结了,大家注意,都瞄着朱欢打。”

下面二十多个人都站了起来,朱欢显然有防备,让好几个人站在他身后挡住身子,他们都举着枪面瞄准着我们,倒退着退去。

在他们退后了十多米,在前不着花坛,后不着传达室时,张炬叫道:“打。”

我们五人居高临下像空旷院子中的人群射去,一阵枪声过后,倒下了2,3个人,剩下的人飞快地打开大门跑出去了。

张炬站起来笑道:“下去看看战果。”

我道:“等等,小心埋伏。”

张炬道:“放心吧,他们知道我们是硬角色,肯定死心了,现在天已经快黑了,晚上在丧尸横行的街道前进那就是不要命了,他们要急着找地方过夜了。”

拿着两条脚链下了楼,我和张炬出了大门张望了一下,果然人都走光了,只有嗅到血腥的丧尸在四周围了上来。

我们用脚镣把大门重新锁上。

一切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院子里一共有7具尸体,但一支枪也没留下。

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居然以我们大获全胜告终。

看着地上的尸体,我有些悲伤,这些人逃过了疫情,却死在我们这些同类手中。

在末世,人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怪,有些本来不会有什么交往的人,忽然就能生死相依了,比如我和苏眉许诺,张炬和曲澈,有些本来不会相识的人,莫名其妙就会生死相搏了,就像我们和这群囚犯。

我对张炬道:“我们在这里占有天时地利,若再碰到他们,麻烦就大了。”

张炬笑道:“天大地大,哪有那么巧。”

我道:“希望如此。”

当我们把尸体收集起来堆在一块时,天色已经黑了。

我们从楼上扔下一些木制的家具,将尸体丢在破碎的家具上面,我用打火机点燃了下面的木头。

这么做一是要烧掉这些尸体,一是制造火光,把院子照亮,防止有什么东西趁着黑暗进来——刚才开灯没有亮,电力断绝了。

熊熊的火燃烧起来,张炬忽然扑了上去拽下一具尸体,他道:“我要仔细看看丧尸如何吃人。”

我们拖着这具穿着囚服的尸体,把他拖到了所长办公室。

丧尸女医生大概一直在挣扎着,捆在她身上的警绳深深陷入了它深色的皮肤里,嗅到了尸体的血腥,它挣扎的更激烈了。

张炬扒出警用匕首,在绳子的间隙中把丧尸女医生的白色大褂割破了,它里面只穿着一身内衣,张炬又将它的文胸割破,将内裤的裤腰都割断了。

丧尸女医生大部分的身体都暴露在我们眼前,不知道它还是她时的身体如何,它的身体非常健美,虽然骨骼纤细,但肌肉异常鼓胀,就像一个黑人女健美运动员。

我想女医生生前肯定不会有这么一副身躯的,是病毒让它变得这么强壮。

张炬挥手示意我们小心,他割断了捆住丧尸的绳子,虽然手脚都还被铐着,丧尸女医生立刻从办公桌上滚下来,像虫子一样一拱一拱地朝尸体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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