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遇宗师

任伯惇再度脸红道:“平大哥,我自个儿也不晓得,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真多,像刚才我不小心碰到大叔的手,突然间就好像清楚明白了大叔体内真气流动的情况,而且,大叔体内穴道封闭的状况,我似乎也有些印象,好像是左大叔提过的什么〔子午交魂〕,乃是利用人体穴道的表里关系,不知道是交互锁呢,还是互交锁的,啊~~~”,任伯惇抓了抓头,喊道,“那时我听不懂,根本就记不住。”

“那有解开禁制的手法吗?”,平路遥赶紧追问,因所有禁制手法,多半有相对应解除禁制的方法。

任伯惇苦思许久,才苦笑着说:“不好意思呢,平大哥,当时左大叔曾说过两个方法,但第一个实在太难,我根本记不住,另一个,我虽然是记住了,但我多半做不到。”

平路遥还是不死心,问道:“另一个是什么方法?”

“唉~恐怕不成啦,平大哥,另一个方法是要透过交合,引导对方体内丹田的真气强行冲开封闭的穴道,我虽知道怎么做,但功力多半不够。”

平路遥见任伯惇心地纯良,又可能解开沙天南身上的禁制,当下咬牙,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否则他们能不能顺利逃出,恐怕都是个疑问。

“任兄弟,能否试试解开我这位朋友身上的禁制,这关系我们生死及能否复仇雪恨。”

其实自从经历过在神农架与野人熊熊交合时发生的奇遇,开始能查觉到别人体内真气的流动状况之后,任伯惇对内力及极乐心经的兴趣便越来越浓厚,当下他也是跃跃欲试,为难地点了点头之后,便请平路遥解开沙天南身上的斗蓬,露出沙天南性感而壮硕多毛的躯体。

平路遥在甫转醒的沙天南耳际说明情况之后,任伯惇在包包里找到催情膏抺在沙天南后庭里作为润滑之用后,便驾轻就熟地抬起沙天南粗壮的双腿,将他的紫火真龙柱,直挺挺地进入沙天南体内,对于饱受过摧残的沙天南而言,在任伯惇逐渐精熟的技巧下,根本感受不到痛楚,而是直接体验到紫火真龙柱的热度及硬度的魔力,几乎是在不到二十次的抽插次数里,便己陷入快感的漩涡中,让一旁的平路遥看傻了眼,也让总算任伯惇对自己的交合技巧生出了些微的信心。

在双方有意配合下,极乐心经急速攀上三重天〔步高峰〕的阶段,在任伯惇丹田处,那不晓得是否阳极天胎,抑或是怪异内丹的那一股气漩,己成功地将沙天南因内力禁制而致丹田处涣散的内力,以气漩为引,收束回复到平日内丹的状态,剩下便是以自己丹田内的气漩为引,引领对方的内丹,强行冲破穴道的禁制。

但一知半解的任伯惇所不知的是,他现今所用的手段,其实难度极高,在正常状况下,是没有人会选择的危险作法,但一个无知,一个心急,任平两人都丝毫不知以内力引导对方内力之高度凶险,而内力深厚,经验老到,明知其中风险的沙天南,则因对一切心灰意冷,也任由着任伯惇胡搞瞎搞,故整件事,竟在个叫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的情况下进行着。

但终于,也出现了个无知胡来的任伯惇都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的情况。

原来任沙两人,竟在无意间,进入了〔精气合〕的前置准备状态。

便在任伯惇试图着让体内那股奇异的气漩,缓缓行经下重楼,进入对方体内的同时,全心全意配合的沙天南,体内的真元内丹,竟在任伯惇下行至下重楼的那股气漩的牵引下,逐步开放了它于内丹外层的阳气全心全意重重保护下的本命阴核,若任伯惇所俱有的也一般内丹,此时,配合着开放内丹里的本命阴核,让二者内丹合而为一,便顺利完成了〔精气合〕的阶段,不但两人体质就此变化,连功力也可在短期间内大幅加深。

但问题是,任伯惇体内的气漩,根本是超出常识的事物,如果任由他吸收或与对方本命精核结合,根本没人知道会发生何事,任伯惇终于也隐隐然查觉了这令人头大的可怕问题,只可惜左舞玄或关镇远现都不在身边,他亦无从问起。

终究,他还是选择了中止精气合的过程,颓然收回气漩,阳具亦随之离开了沙天南体内。

“不成吗?”,平路遥失望地问起。

任伯惇沮丧地摇摇头。

“不论如何,还是感谢小兄弟的帮忙,同时也着实开拓了我在武学上的眼界。”,原本虚弱且失意的沙天南突然间开口。

“帮主,您好一些了吗?”,平路遥惊喜地问,只见沙天南似乎回复了些生气,点了点头。

平路遥正想再次向任伯惇道谢,船舱外突然传来一阵阴柔细腻的语音道:“平兄~若你以为这样便能逃得掉,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们了。”

平路遥闻言,神色立转苍白,向任伯惇低声急道:“多谢任兄弟大力帮忙,他日若有幸保住性命,再替兄弟做牛做马偿还今日恩情。”

,说完,蹲身抱起还来不及穿回斗蓬的沙天南,背部弓身便往货舱的出货门撞去,随着飞碎的货门,一起翻落江底。

此时,客舱与货舱间的舱门同时间遭撞破,任伯惇一见之下,魂飞魄散。

原来竟又是林源柏这千年不死心的吊死鬼,跟在一名身材修长高佻,鳯目桃唇的美形男子身后,冲了进来,吓得任伯惇暗叫声,“我的妈啊~”,跟在平路遥及沙天南身后,也一块跳下了水。

在水里载浮载沉的任伯惇意外发现,林源柏居然没立刻上来追他,包括林源柏在内的众人,全数都先去追赶那姓平的大哥及那位性感多毛的强壮大叔。

喜出望外的任伯惇,赶紧趁机加速三手两脚地游上岸边,没想到,才刚喘了口气,便远远地望见原本还在水里追人的林源柏,与那名身材高佻的美形男子咬咬耳朵之后,居然转头便往岸边,朝他快速游了过来,任伯惇吓得一声发喊后跳起身来,还来不及弄干身上湿透的衣服,忙不迭地便往山坡上狂奔。

在后面追赶的林源柏看着疯狂奔跑的任伯惇,心里头冷笑,不谙轻功的任伯惇,这样不顾一切地狂奔能撑上多久,在精通追踪及轻功的他眼前,届时还不是照样手到擒来。

但追了约半个时辰之后,林源柏开始感觉到不对劲。

像任伯惇这般毫无保留的全力狂奔,怎么可能在跑了将近半个时辰,非但不见力竭,反倒有种越跑越快的迹象,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体力再好都辨不到。

他追着追着,越来越是火大,因他始终都没能完全制服这看起笨笨的胖小子,三番两次让他从自己手逃脱,万一这次又真的追丢人,那他索性改行回家耕田,从此都不必出来混了。

当下林源柏轻功全速展开,快速拉近了与在山道上狂奔的任伯惇间的距离。

而此时,跑得痛快淋漓的任伯惇,却丝毫未留意身后林源柏逐步逼近的动作,反倒沉醉于体内奇怪而美好的精神状态,原来平时便转动极为快速的丹田气漩,此时在他舍命狂奔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当中,同时充沛至彷佛无穷无尽的力量,正由极其快速旋转的气漩中心,源源不断地向四肢百骸放射,不但舒美畅快之极,甚至在任伯惇口鼻有时接不上呼吸而中止时,体内的内力依旧源源不断地支持着他没命的狂奔。

那种感觉,就像在狂奔当中与周遭事物完全溶为一体,奔跑的过程里,丝毫感受不到任何阻碍,全身肌肉以最自然而和协的状态,完成每一次奔跑的动作,到后来简直像飞在半空中似地,是他前所未有过的体验。

全力于后追赶的林源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任伯惇正以他全然无法想像的奔跑速度,又再次逐渐拉开了与全力展开轻功身法的他之间的距离,眼看着竟真的要追丢人了,他不敢置信地仰天怒啸。

原本跑得无我无他的任伯惇,意识竟被这声尖啸声唤醒,才刚想到自己为何跑得如此之快的同时,整个人己经像滚地葫芦似地,不知翻了几滚,最后狠狠地撞在一颗大树上,立时眼冒金星,不知所以。

后面的林源柏一见,变成他喜出望外,连忙上前,伸手准备将撞得七荤八素的任伯惇抓在手里的同时,突然一只不知从那儿飞来的石头狠狠击中他的额头,登时头破血流。

林源柏不明所以地四处张望,见不到有任何异状,才刚想会不会仅是碰巧,不死心又探手去抓颓然坐倒于树干之下的任伯惇,却不料,刚伸出去的掌背,又被一只不知那儿飞过的石头打中,痛得他龇牙裂嘴的,叫都叫不出声来。

林源柏此时心知肚明,左近必定有位武功高到他无法想像的人在维护任伯惇这胖小子,他扬声高喊:“不知是那位前辈高人…呜~”,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颗小石头飞过来,这次竟狠心打断他一颗大门牙,这时他己经知道再留下来也没半分好处,狠狠瞪了下己经进入恍神状态的任伯惇一眼,方才不甘心地飞身离去。

此时,一道迅捷无比的身影闪至任伯惇身边,抓住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提着便往山里头飞奔而去。

好不容易从撞得糊涂的状态里醒来,任伯惇回头望向提着自己的高人,当下惊喜地喊道:“啊~原来是陆王…前辈。”

来人竟是任伯惇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当前武林第一宗师,〔武威王〕陆昊天,任伯惇本是想叫陆王爷,但叫到一半,及时想起陆昊天不喜欢人家叫他王爷,同时也不爱〔老〕字,连忙改口叫前辈

只见陆昊天斜眼瞪了他一眼,只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让不知那里做错的任伯惇心中惴惴然,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跑了多久,两人来到一处有着小巧美丽的银白色瀑布的幽谷密林里,方才停下来,任伯惇随即被丢在地上,撞得他屁股生疼。

“我说你这笨小子,那有人像你那么没命狂奔,又突然间停止,今日你没经脉错乱,走火入魔,算是你命大。”

,陆昊天声如洪钟的声响震得任伯惇头发晕。

稍微定下神来的任伯惇,环顾了下四周,只见山坡上一道小巧而美丽的银色瀑布垂帘而下,流向一泓平静无波的山间小湖,冲天的古树,如茵的绿草间,坐落着一栋雅致的小木屋,像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纯朴清静得叫人忘怀掉世间的俗事,。

任伯惇看得为之屏息,完全忘了回答或发问。

“这儿挺不错吧,没多少人晓得这里的。”,陆昊天见任伯惇看傻了眼,几许满意地说道。

任伯惇这才想起陆昊天正在一旁,连忙跪下道:“啊~陆前辈,请受小子一拜,多谢相救之恩。”

虽说下跪有些夸张,但或许是陆昊天自然而生的威严所致,不知为何,任伯惇当下便是不自主地感觉须得下跪,方能表达出心中的激动与震撼。

事实上,大多数人在陆昊天眼前,都会有股不自主地被迫下跪的冲动,既便是身材高过陆昊天的人,在对方眼中,陆昊天依旧有着宛如巨人般的致命威压感,这便是当今圣上以〔武披中原,威震天下〕,赐〔武威王〕王位的陆昊天。

“怎么到处都有爱下跪的人,很烦吔~,救你只是路过顺道。”

任伯惇还不及跪下,便被一道无形的气劲给托住,再跪不下去。

只听得悠闲地自瀑布里鞠起一道清淳山泉痛快地喝了一口的陆昊天,接着又问,“噢~对了,自从上次我们在驿站里见过面之后,你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吗?为什么你肚子里会多出个奇怪的小宝贝,我长这么大,都还没见过那种形式的内丹。”

任伯惇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索性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事物,一古脑地全说了,原以为陆昊天会听得不耐烦,却没料想陆昊天不但听得兴味盎然,中间还不时针对极乐心法,阳极天胎,以及那名极乐圣教的圣教主,还有神农架的野人熊熊等人,反复追问其中一些细节,专注的程度,让向来自卑自艾的任伯惇大感受宠若惊。

“这样啊~武学领域果然森罗万象,百法纷凑啊!居然有人能想出像极乐心法这一类别辟蹊径的武学心法,当真是了不起啊~”,陆昊天听完发生在任伯惇身上的故事,似乎颇有感慨,一会儿出神苦思,一会儿开口赞叹,看模样似乎对极乐心法颇感佩服。

就在任伯惇等待陆昊天回神,也等得开始有些无聊起来的时侯,一直手摸着下颔念念有辞的陆昊天,忽然突发惊语道:“噢~对了,我跟极乐圣教那名神秘的圣教主曾交过手,而且还乒乒乓乓地连打了好几天。”

任伯惇心中对那名神出鬼没并趁机掳走关镇远的神秘圣教主还有些畏惧,当下颤声追问:“啊~那陆前辈没趁机打死他吗?他还抓走了关伯伯,是个超级大坏蛋。”

陆昊天屈起中指在任伯惇额头狠狠地打了个大爆栗,笑着骂道:“你当我天下无敌啊~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林里卧虎藏龙之辈在所多有,能人高手在所多有,况且若说无敌,就我所知还有一人,到至今我所知的武林人士里,仍然没人打得过他。”

任伯惇一听,居然能有人能让陆昊天自承不及,睁大了眼睛追问:“啊,有这样的人,陆前辈,那人现在在那里?”

陆昊天又在任伯惇大头上敲了一记,才又气又笑地回道:“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况且,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陆昊天一时间似乎浸淫在往事中,未再发一语,不久后才接着又说:“对了,让你这小子问岔了嘴,说回那名神秘的圣教主。”

“大约两个月前吧,我听说平凉一带,极乐圣教的活动突然变得相当频繁,那时我一时好奇,便也到了平凉左近看看状况,果然地方上的一些武林人士,暗地里都被极乐圣教胡整得挺不堪的,我瞧了火大,终于在崆峒后山,找到极乐圣教的本部,原先是打算一举毁了那处淫窟。”

“那知道,先是出来一名自称是极乐右使的人,武功居然也挺不错,用的是鞭,武功却多半是从蒙古武学变化出的路数,只打个几下,那个人自知打不过我,便趁机落跑了,我不死心又追了上去,却不料没多久,便在极乐教本部门口外,遇到你提到的那位的圣教主。”

“这一打下去,可不得了,他的武功,说真的挺不错的,他虽奈何不了我,但由于他的武功全是我从没见过的,我一时好奇,也就陪着他打了老半天。”

任伯惇好奇的毛病又起,当下奇怪地问起,“那陆大侠,既然你们都奈何不了对方,干么还打那么久呢?”

“你这小子会让人火大得很想敲你。”

,说着,又屈起中指在任伯惇大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任伯惇吱吱叫,但任伯惇脸上却还是满心欢喜的,只见陆昊天打完,才又接道:“这便是你没长见识,要知道,到了像我或你那位关长征大侠这程度的高手,其实己挺难找到武功相忖的对手,一般要真打起来,多半便是生死之争,能找到个可以彼此切磋的对手实在是难之又难。”

“噢~”,任伯惇这时发现这位霸气十足的武林第一宗师,事实上出乎意料地好相处,慢慢地也就不再像先前那么拘谨了。

只听得陆昊天口沬横飞地接下去说:“不过,后来我越打越是感到奇怪,为何对方硬是要冒着风险,抵死不退,要知道,虽然我想打死他并不容易,但毕竟是我占了上风,若我真狠下心要杀他,他也非毫无风险的,打到后来才晓得,原来他是在等帮手来着,而且一来便来了两名高手。”

“啊~那陆前辈还不赶快跑。”,说完,任伯惇的大头果然又狠狠挨了一记,痛得他直摸揉着肿起的包包。

“我什么场面没碰过,那有像你那么胆小的。”,陆昊天生气地说。

“那时,我一看又来了两名高手,其中一名便是先前那名蒙古武学路数的右使,另一名则又是个戴面具,穿黑袍的神秘人物,我当时心想,武林何时冒出来了这么多神神秘秘的高手,当下便下定决心要探探他们的底,就此一对三,或打或跑地跟他们周旋了起来。”

“其中年纪比较轻那名,跟圣教主戴着类似的七彩琉璃面具的,多半便是你所说的,现今极乐圣教当家的年轻教主,那年轻教主的武功与那圣教主是同一路的,两人多半有点关系在。”

任伯惇这时心里冒出个疑问,忍不住就开口问:“但陆前辈,他们不是都蒙着面吗?您怎么晓得他们年纪,还是他们曾拿下面具让您看过他们的真面目?”

任伯惇大头上又是个大爆栗,但他好像也被打上瘾了,不但不闪不躲,反倒引以为豪,心里还想着:“嘿!我曾经被陆昊天陆大侠在头顶上打了五个大爆栗哟~你看,你看,就是这里跟那里,嘿嘿~怎样,很了不起吧!”

,当下己经喜不自胜地开始幻想起来,打算日后要如何四处宣扬这件让他得意不己的伟大事迹了。

“你这笨小子,不懂便不要讲出来让人笑话,要知道,像我这级数的高手,光是单凭气味触觉及感受,就能知晓很多事了,明白吗?”

“原来如此~”,任伯惇一副倾慕不己的神情。

“后来,我们四人又乒乒乓乓打了老半天之后,我才逐渐查觉到他们真正的意图。”

原本讲得兴高彩烈的陆昊天,这时突然间故作神秘,将话停了下来。

任伯惇知机地赶紧追问,“真正的意图?”

没想到陆昊天并未回答,反倒问起任伯惇:“喂~小子,你想泡水吗?”

,问完也不等任伯惇回答,便自顾自的脱起衣服来,才三两下,便将自己的衣服剥了个精光,赤条条地双手一合,噗通一声,便跳进了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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