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一个人租住在大学路的一家小平房,附近出入的大多数都是台北大学的大学生,繁华而宁静,我相信在这里比较容易隐藏自己,压抑的情绪加上暴雨的冲刷让我昏昏沉沉,全身乏力地卧病了一个多星期,一直发着低烧。

就在我昏睡在床上的时候,一道声响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在这漆黑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电话的铃响确是把我吓得不轻,如今确切知道我电话的人就只有张从,莫非是张从那出了什么事了。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吃力地撑起身子,走到还没卸包的行李堆里翻找着那几乎不用的手机,当我手忙脚乱地翻出了手机,铃声已经停止了。

原来响的并不是我的电话,而是孙杰的,我立马解锁看到有一个未接来电,点开一看一张甜美的来电照片映入眼中,虽然已经年过40,但从照片上还真看不出来,肌肤保养还真是没得说,摸上去还弹性十足,想到这我拍了一下还由于发烧而痛着的头,连忙摇甩了几下胡思乱想的脑袋,刚才打电话来的正是影后杨洁,孙杰到临死前都放心不下的大嫂,并且一再嘱咐我要照顾她。

正当我还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来的是一条短信,同样是杨洁发过来的:“小杰,你在哪里,怎么这么久都没消息了,快回来,别再让我担心了。”

人在发烧的时候真的容易头脑发热,我想都没想连忙回拨电话过去,可是没响两声我就发现不妥,连忙挂断了,要是她真的接了我该如何说,如何跟她交代孙杰的死讯,一时半刻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于是,我马上回短信过去:“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回来。”

“你现在是身在台北吗?”很快她就再次回过来。

“是。”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可能是想让她安心吧,我犹豫着发了一个肯定的回答过去。

然后我痴痴地坐在漆黑的房间里等了很久也再没等到杨洁的回复。

我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在黑暗中沉淀着自己的思绪,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再次响起,又把我吓得不轻。

电话上再次响起杨洁的来电,仅仅是一分钟的思想斗争却显得尤为漫长,当电话停止了声响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舒出一口气。

我马上再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别担心我,我很好。”

没一会手机再次收到杨洁的短信:“先生,你怎么不接电话啊?你的朋友手机留在了我们酒吧了。”

看到这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回复我马上回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有一把男声说话:“先生,你的朋友的手机留在我们这里忘记拿了,要不你过来拿回去吧。”

“你这是哪里?”我问。

“我这里是45PUB,刚才你的朋友在这里喝醉了留下了电话,我就根据刚才的你们的通话记录找到你了。”对方说。

“她一个人来的吗?”听到杨洁喝醉并且已经离开,我有点担心。

“应该是一个人来的,但是见她好像是跟两个男人走的。”

“有看到她去哪里了吗?”我听到这心里就急了。

“这个钟点,一个美女喝得烂醉你说能去哪?”对方轻描淡写地说着。

“估计是跟那两个男人去了对面的酒店了吧。你最好快点。”他继续补充道,对方的口气好像有点调侃的意味。

“我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我强打了精神带上钱包立刻动身前往酒吧。

不知道是出于对孙杰的承诺和悔疚,还是对于杨洁的坎坷的怜悯,毕竟她的遭遇可以说是虽不是我一手造成,但也是从我身上开始,也可能是出于对跟自己有过一次缠绵的女人的怜香惜玉,在计程车上我心急如焚,煎熬地度过了30分钟的车程,当车停在酒吧门口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11点,我马上冲了进去,找到了吧台前的服务生,一开始服务生一脸的错愕,后来听完我说明的原委才向酒柜旁一年轻男子招了下手,那年轻男子马上走过来,他一过来就马上意会到我就是刚才跟他通电话的人,从裤袋里掏出一台手机递给我:“你就是那美女的朋友吧,这是她的手机,你检查下。”

“好的,谢谢,请问你确定她现在在哪里吗?”我焦急地问。

“被两个男人带到对面的酒店去了,你现在过去可能还能找到她。”

“你肯定?”我还是想得到一个十足确定的回答以免扑个空。

“肯定,刚才门口的人都看到他们过天桥然后进了酒店,是不是啊?”说着年轻男子问了一下隔壁刚才那男服务生。

“嗯,对,对的。”服务生连忙点头说。

“好,谢谢。”我边说边朝门口跑出去。

出了门口见到不远处有一座过对面马路的天桥,过了天桥就是一家很大的连锁时钟酒店,此刻我已经顾不上发烧所导致的疲乏与体力不支,三步拼作两步朝对面的酒店大门奔过去。

当我气喘吁吁地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只有一名值班的女服务员见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我顺势摆出一副震怒的架势问刚才是否有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被两个男人带了进来,女服务员点忙点头,惊慌失措的女服务员完全被我的气势震慑住,没几下功夫就套到了房间号码,并且乖乖地把开门卡递给我。

我乘坐电梯直奔楼上房间,迅速找到房间利用手上的门卡直接门锁打开后,我一脚把门踢开,女人闷骚的呻吟声马上充斥入耳,酒味烟味迎面扑来。

只见一男人全身赤裸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悠哉悠哉地吸着烟观看着床上的春宫戏,而床上一女人双眼被一条男人的领带蒙住,双手被一双女人的丝袜绑在身后,脸侧着埋在枕头上雪臀高高翘起跪趴在床上,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而女人的身后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正在卖力地耸动着,地上散落一堆男人的西装和女人的红色连衣裙。

见到我进来两个男人都惊愕了,床上的男人停止了动作,正抽烟的男人站了起来向我走过来,我迎面过去乘他不备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挥拳直接往他脸上打过去,硬生生地吃了我一拳男人往后跌倒。

床上的男人见势不妙退了下来退到了床的另一边向我摆手说:“兄弟有事慢慢说,有事慢慢说,大家出来都是放松找找乐子,不用动粗的。”

“你妈的,找乐子。”

我被他的话深深地触怒了,往他飞奔过去,这没胆量的杂种一步跨上床又躲到了床的另一边,然后迅速捡起地上的一条裤子就往门口逃了出去,刚被我干翻的男人也捡起一条裤子边往外走边往腿上套,狼狈中裤子口袋里一个女人的胸罩掉了一半出来吊摆着。

我已经没有力气追赶,也没有要追赶的理由了,走过去把门关上,紧绷的神经强打的精神一放松下来,我马上瘫坐在地上,歇息了好大一会我才踉跄地走到床边,床上的女人眼睛虽然被蒙住,但也遮挡不住她的气质,一个风韵的大明星,此刻倒在床上微微的喘息着,身上散发出香水混杂着酒精的味道,完全刺激着男人的神经,我的眼睛还是情不自禁的瞥向了她是双腿之间,已经通红的阴户一遍狼藉的湿润,微微外翻着。

我解开她被绑在身后的双手,让她平躺下来,然后再慢慢地解开蒙住她眼睛的领带,看来她还在酒精的麻醉下对刚才的一切浑然不知,此刻已经昏昏沉沉地睡去,我只好扶她睡好,可是当我背对着门口牵着被子正想帮她盖好的时候,感觉身后蹿出一个黑影,只听到“啪啪”两声,顿觉身后一阵剧痛,接着电流带来的麻痹感蔓延全身,我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想睁开眼却发现双眼被东西蒙住,我试图活动一下手脚却发现全身已经动弹不了,想张嘴喊叫连嘴巴也被什么东西塞住。

只有耳边清晰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和肉体碰撞的“啪啪”的响,还有男人粗喘如牛的闷哼。

到了这地步,我只能放弃挣扎,放松身体,试图不让他们发现我已经清醒过来,这才有思考应对办法的时间,按照道理刚才那两个人看上去三十来岁,被我几下就吓得落荒而逃,还有地上的衣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的装束,应该不会够胆再回来找事,难道是他们找了帮手?

想到这里我深深地臭骂自己的不小心,早应该带上杨洁迅速离开这里,太大意了。

想到这里一声男人的怒吼接着是一声女人的尖叫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场。

紧接着是重实的男人下床的脚步声,接着听到床上再有动静,好像另外一个人爬上去,接着再次想起女人的呻吟。

从这听得真真切切的呻吟声我可以肯定女人就是杨洁,自己的一时大意这可把我们两个都害惨了,我真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

“大哥,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干着超爽耶!”床上传来一把幼稚的男声。

“这次咱们立功了,大老板赏给我们呢,便宜你小子了,哈哈,有能力就多干几回吧。”

什么,老板,什么老板,谁是老板?

听到他们的话我再一次犯浑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细心再想,怎么感觉整件事都好像是一个布局,突然通知我拿回杨洁的手机,然后酒吧服务生一开始错愕的表情,明确指引我去到酒店,顺利拿到房门卡……

这一连串都是来得这么的顺利而又顺理成章,这到底是……

,正当我还在思索着各种疑点,各种可能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好像又进来了几个人。

正当我大感不妙的时候一瓢冰水突然泼向我脸,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老板,已经醒了。”

“哈哈,干得好啊,没想到想抓一只老鼠却意外抓到一只王八。”说话的人带着戏谑的口气。

听到这个人的话,我一下子神经紧绷,怒火被点燃,用尽全身力气想挣脱促搏,但显然是徒劳,蒙着我眼睛的东西被牵开,强烈的光线让我一下子睁不开眼睛,模糊中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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