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戏程英

山洞里春情旖旎,火光下,少年把着女孩小脚,轻轻亲吻,温柔抚摸。

“嗯……杨大哥……痒……这样吃好痒!”

程英娇声呻吟,只觉心都在痒,心道:他太坏了!

刚才还可以说是吸毒,现在分明是在……

是在玩我!

杨过把她另一脚也抬起,说道:“妹子,我想两个一起吃。”

程英无语,偏过脸蛋,“嗯”了一声,然后被杨过把另一只鞋袜也脱了,两只小脚被他捧在胸前把玩亲吻。

“咦,山洞里有火光,好像有人。”

“走,进去看看。”

外面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杨过和程英都是一惊,程英慌乱的穿鞋袜,手忙脚乱不甚利索,杨过转身看向洞口。

两个男人一高一矮走进来,看到程英手忙脚乱的穿鞋袜,顿时笑道:“原来是一对小情人在这里操屄干穴,啊……这小姑娘模样真俊!”

程英听他们口无遮拦,满嘴肮脏下流话,脸蛋红透。

杨过勃然大怒上去就打。

两个家伙倒也练过,不过武功与杨过比相去甚远,杨过身法飘逸,气他们嘴巴不干净,只是绕着圈抽他们嘴巴。

两个家伙自知不敌转身跑了。杨过想追,程英喊住他,道:“算了杨大哥,只是两个小贼,赶跑便好。”

杨过回过身,见程英脸蛋红红的,想起他们口中淫词,也是心中一荡。

又看程英小脚一眼,荒山野岭,这般调戏程英,杨过忽感心中羞惭,便正色道:“脚能走了吗?”

程英活动一下,道:“能了。”

两人出了山洞,去找陆无双。路上杨过一本正经丝毫不像方才那般轻浮,倒是程英好几次想拉住他的手,却又害羞不敢。

杨过忽然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找你。”程英脸一红,连忙补充道:“我是帮无双找你。”

杨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不知道。”程英低下头,轻声道:“或许是……凑巧。”她没敢把缘分二字说出来。

杨过一脸失望,他还以为她有寻人的路数,还想让她帮着找小龙女。

程英说是凑巧,其实也不全是,她是碰到被洪七公整治过的川边五丑,听了他们谈话,觉得有可能是杨过,才找上华山。

二人一直走到天亮,杨过道:“陆姑娘不在附近吗?”

程英道:“不在,我怕李莫愁寻她,把她安排在一个安全地方。”

杨过又问:“还有多远。”

程英道:“两天路程。”

杨过愕然看向程英,道:“你找了我这么远。”

程英脸蛋羞红,把头低下“嗯”了一声。

杨过忽然道:“你先自己去找陆姑娘好吗?我还要去个地方。”他想起洪七公的临终托付,虽然不想见郭靖黄蓉,受人之托总是要把话带到。

程英沉默,心中不开心,杨过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受人之托,我不能失信,你告诉我地址,等我办完事就去找你们。”

程英依旧不说话,杨过继续安慰道:“放心吧,我说话算话。”

程英终于道:“你去哪里?”

杨过道:“大胜关陆家庄,洪七公老前辈你知道吗?他临终让我去丐帮大会传句话,我答应了他,不能失言。”

“洪七公!临终?”程英低下头不再说什么,她明白杨过去做的事情,确实不能不去。

杨过忽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放心吧,我会想你和无双的。”说完插向另一个方向。

程英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久久难以移开。良久之后,摸了摸被他亲过的脸颊,脸蛋红了一红。

豫南之地,有人骑着一头黄瘦毛驴缓缓而行。

他脸上戴着丑陋面具,一路上遇到的叫花越来越多,他看向远方,自语道:“前方应该就是大胜关了!”

忽然身边一匹高头大马跑过去,一团红色,郭芙回头喊到:“大武小武快点,我们玩得太久了,爹娘肯定已经到了。”然后武家兄弟打马而过。

杨过心情一阵烦躁,躲来躲去还是躲不过,心道:“罢了,我便怕他们吗?”

他看了看身下小毛驴,对它道:“你比不得人家汗血宝马,我也比不得人家桃花岛大小姐,所以你驮着我谁也不嫌弃谁,对吧?”

这头毛驴是杨过抢来的,当时他看到毛驴身体瘦弱,却被主人强迫驮负不堪重负的东西,莫名的就抢了过来。

又一对白雕从天空飞过,天上地下,桃花岛大小姐的排场他是不可能比得过。

杨过忽而想:“这回正好可以去试探一番,看郭伯伯对我是真好还是假好,如果他们虚情假意,我转头就走,再也不和他们家扯上关系。”

过了大胜关不远便是陆家庄,当年欧阳锋火烧归云庄,陆乘风便迁居到大胜关来,此时他已病逝,陆冠英和程瑶迦继承了衣钵。

郭家人到此自是跟在自己家一样,郭芙在庄前下马,立刻有人过来牵着红马照料去了。

陆续有些乞丐进庄,郭芙看到一个中年乞丐从带着几个丐帮弟子过来,迎上去道:“鲁长老,见到我爹娘了吗?”

此人正是鲁有脚,冲郭芙笑道:“郭大侠和黄帮主已经到了,你跑哪去了,让帮主好担心。”

郭芙拉住鲁有脚胳膊摇了摇,道:“娘要是训我,你可要给我说好话。”

“好了,我知道啦,你这丫头就是贪玩。”

鲁有脚和黄蓉年纪差不多,不过光看外表比黄蓉要大很多,他以年龄可以做郭芙的叔叔,身份上却又如她兄长。

郭芙正要进庄,一头毛驴停下,上面跳下一个衣衫脏兮兮的叫花,戴着丑陋面具。

她忽而走过去,道:“你也是丐帮弟子?”

黄蓉聪慧之名在外,郭芙有样学样,见杨过衣服虽脏,却不是真正破衣烂衫,无论污衣派,净衣派都不会这般打扮。

杨过故意把衣服滚脏,扮作叫花,却那里知道这些细节,他点点头,道了一声:“是。”

郭芙还是生疑,道:“为什么戴着面具,摘下来我看。”

杨过道:“我容貌丑陋吓人,不敢让人看。”

郭芙突然拍出一掌,杨过装作不会武功,一屁股坐在地上。

鲁有脚过来道:“丐帮素来扶危济困,不欺负弱小,就算他不是丐帮弟子,想进来蹭口饭也不打紧。”

丐帮本就乞讨为生,又岂能拒绝他人乞讨?

无论对方是何因由,只要没有恶意,他觉得都无所谓。

杨过见鲁有脚有几分洪七公遗风,暗暗敬佩。郭芙见他不会武功,便也不再理会,独自去了。鲁有脚让弟子带杨过进去,也不多过问。

杨过进去,见庄子与桃花岛风格有些类似,庭院里聚集了一众人物,不光有丐帮,还有许多江湖豪杰,不过他都不认识。

忽听得砰砰砰放了三声号铳,鼓乐大奏,有人说道:“庄主夫妇亲自迎客,咱们瞧瞧去,不知是那位英雄到了?”

但见知客、庄丁两行排开。

众人都让在两旁。

大厅屏风后并肩走出一男一女,都四十左右年纪,男的身穿锦袍,颏留微须,器宇轩昂,颇见威严;女的皮肤白晰,斯斯文文的贵妇打扮。

众宾客悄悄议论:“陆庄主和陆夫人亲自出去迎接大宾。”

两人之后又是一对夫妇,杨过一眼望去,心中一阵复杂,那正是郭靖、黄蓉夫妇。

郭靖自不必说,沉稳大气,风度依旧。

却见身边黄衫美妇,身形婀娜,胸乳好似要裂衣而出,裙中丰臀秀腿曼妙无伦,容颜更是倾倒山河,一双明眸望而生媚,红唇百里飘香,肌肤如雪,鹅颈曲线美好,步态之下婉约端庄,眉宇间又隐隐见曾经调皮。

若只看外表很多人会想入非非,可只要跟她打上一回交道,无论是地痞淫贼,还是江湖泰斗,都会退避三舍。

杨过儿时没有男女心思,不觉得黄蓉如何美艳,此时一见,心中直叹:“郭伯母竟这般美貌,怕也只有姑姑可以相提并论。”

郭芙跟在父母身后,一同受江湖一众赞叹,只夸她有其母眉眼,也是漂亮。

杨过不愿贴上去沾人家荣光,暂时没去相认。

鼓乐声中外面进来了四个道人。

杨过眼见之下,不由得怒从心起,当先是个白发白眉的老道,满脸紫气,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的广宁子郝大通,其后是个灰白头发的老道姑孙不二。

后面并肩而入两个中年道人,一是赵志敬,一是伊志平。

陆庄主夫妇齐肩拜了下去,向孙不二口称师父,接着郭靖夫妇、郭芙、武氏兄弟一一上前见礼。

众人寒暄,杨过心中道:“郭伯伯对他们还这般客气,真是气人。”

忽听得郭靖问道:“我那侄儿杨过劳各位道长费心,不知现在可好?”

杨过见郭靖这么快就问及自己,心中一暖。

立时竖起耳朵,目不斜视,就看那些臭道士如何编排他,心想:“原来郭伯伯尚且不知我反出全真!”

郭靖将杨过送入全真后,时常想去探望,被黄蓉以各种说辞拦下,总而言之就是既然托付给全真,冒然去探望,有不信任之嫌。

郭靖想来也是,他对全真七子为人深信不疑,便一直未去。

不过此时一见面,就迫不及待问起。

郝大通和孙不二脸色一僵,不论什么原因总是有负所托,不免心中愧疚。赵志敬有心说话,碍于辈分不敢插嘴。

黄蓉察颜观色,笑道:“过儿的事情稍后再说,大伙都是来参加武林大会,先谈正事。”郭靖一想也是,便先请他们入席。

此时天已傍晚,庭院张起灯笼,照得夜如白昼,往来家丁伺候酒食,很快整个庭院坐满宾朋,上首席郭靖黄蓉与全真派几个道士寥寥数人,即便陆冠英夫妇也只是坐在次席陪着郭芙等人。

杨过在不起眼的角落望着那里,只想着关于他的事情何时被戳破。没过多久,郭靖再次问及。

郝孙二人不好跟郭靖讲,只好让赵志敬来说。

赵志敬恨杨过至深,叹口气道:“郭大侠,说来是贫道对不起你,师尊让我管教杨过,我没能管好。”

杨过心道:好你个臭道士,假意道歉,先把自个责任摘出去。

郭靖神色一紧,道:“难道过儿给道长添什么麻烦了?他惹了什么事,你只管说来。”

赵志敬忽然凄然一笑,冲众人抱拳,道:“贫道也不怕众位英雄笑话,我那逆徒杨过,早已背师叛教,更是勾结旁门,欺辱贫道,贫道实在不敢教这样的弟子。”

然后又冲郭靖一礼:“郭大侠,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重托,不过此事与家师毫无干系,是我无能。”

“喀嚓!”

郭靖手中酒杯捏碎,怒道:“过儿竟然如此悖逆,他在哪里?”

黄蓉立刻拉他一下,她心思缜密,虽不喜杨过,却也只是嫌他顽劣,全真教一下子扣这么大个帽子,不但是扣给杨过,更让郭靖脸上无光。

她看赵志敬不是老实人,心中将信将疑。

黄蓉笑笑,问赵志敬:“我那侄儿确实顽劣,不过上终南山时只有十三岁,想一孩童有多大能耐?背师叛门……这罪过有点大了吧?我想诸位英雄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郭靖与全真教渊源颇深,她却不然,甚至对全真七子当年老找父亲麻烦耿耿于怀,虽然后来冰释前嫌,总是不可能像郭靖一样,对全真教毕恭毕敬。

杨过听黄蓉竟然出言维护自己,第一次对她印象有所改观,想起小时候她不教自己武功只教读圣贤书,当时只觉她偏心不喜欢自己,如今想来所读之书也不是一无所用。

心道:“若非郭伯母,我现在字都不认识几个,她对我其实也没那么不好!”

赵志敬暗暗冒汗,心道:好厉害的女诸葛!

幸好杨过那小子不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定了定神,道:“我所言全真教上下人人皆知。我两位师叔也在,即使黄帮主不相信我,可问他们。”

郝大通失手打死孙婆婆一直心中愧疚,没有说话,孙不二道:“志敬所言属实,杨过顽劣不堪,确实反出师门。说来也是我全真教的耻辱,竟管不住个孩童。”

孙不二辈份在那里,当无虚言,黄蓉只好信她,起身一礼,道:“我代拙夫给全真教赔罪,只是不知杨过现在何处?我与拙夫也好教训他,给贵教一个交代。”

她知道她不赔礼,郭靖就得赔礼,她一个女子无妨。

“郭伯母,我在这里。”

杨过忍无可忍,若不出来辩解,屎盆子扣死了,不但他以后在江湖上难以立足,还连累郭伯伯的难堪。当即起身而出。

“过儿!”

郭靖几乎同时站起,目光四下一扫,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消瘦身影走过来。激动的又问:“你是过儿,真的是过儿?”

“郭伯伯是我!”

见郭靖如此激动,确是真情流露,杨过心中一热,眼眶竟然发湿。

他本就缺少亲情,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感动的不得了。

恨不能扑进郭靖怀里。

杨过在郭靖面前站定,摘下面具,眼中隐隐有些泪光,道:“郭伯伯,我是杨过。”

黄蓉见杨过长得玉树临风,俊美非凡,犹胜当年杨康。不过她从来不以貌定喜好,否则就不会选择郭靖。只是淡淡一笑,替郭靖高兴。

却是郭芙两眼一呆,心中波澜骤起,心道:“他是杨过?小时候没觉得怎样,现在竟然这般好看,还戴个面具骗我。”

郭靖当众抱了一下杨过,然后拉着他坐下,只是瞧着他一表人才,满满欣慰,浑然忘了刚才之事。

杨过却突然站起来,怒视赵志敬,一副仇深似海的样子。

“赵志敬你这个无耻小人,还敢说是我师父。”

他冲众人抱抱拳,大声道:“我便是杨过,十三岁郭伯伯把我送到终南山,当年外邦恶人大闹全真教,郭伯伯带我上山时被这些道士横加阻拦,郭伯伯听到山上有事发生,无奈之下强行闯入重阳宫,击退恶敌……”他说到这里看向孙不二,问了一声:“请问我所言是否属实?”

孙不二道:“确是如此。不过阻拦纯属误会。”

杨过笑笑,继续道:“后来郭伯伯把我留在终南山,丘道长等几位前辈倒也真诚待我……”他突然一指赵志敬:“他,赵志敬,因为被郭伯伯失手打了两下,怀恨在心,成为我所谓的师父后,把气都撒我身上,想我当时年仅十三,受尽虐待,他不教我武功也就罢了,还让我幼小身体干诸多重活,每日砍柴跳水,回来时饭都不留给我……”杨过说的悲苦,眼泪直落,可谓声情并茂,现场一片安静。

“我吃些泔水剩菜,勉强活下来,他还打我,我腿上至今留有伤疤……”说着把裤腿卷起,让郭靖察看。

“我差点活不下去,天可怜见……”杨过突然语调一扬:“幸而有位古墓派孙婆婆,心慈仁厚,看我可怜,为我抱打不平,不料……”他一指郝大通:“孙婆婆因我而与全真教打架,她用蜜蜂伤了全真弟子,好心带我去送解药,被这位名满天下的道长……一掌打死。我问你郝大通,我所言是否有假?”

郝大通脸色一阵难堪,道:“确是我失手杀了孙婆婆。”

杨过更加大声,语调激动,道:“后来我真正的师父,我的姑姑,把我从几十名全真弟子围攻中,救了出来,从此我改投古墓派,赵志敬他没教过我一丁点武功,根本算不得我师父,即使论君父纲常,孟子曰: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我迫不得已反出全真,不认他这个师父,有何过错?”

说完看了一眼黄蓉,若不是小时候她教他读书,他还真没这口才。

黄蓉神色一阵舒展,心道:好小子,能言善辩不在我之下,如此以来不是就不在靖哥哥身上了。

赵志敬浑身颤抖,却是接不上话,杨过所说基本属实,他一时无法反驳。

郝大通和孙不二脸上挂不住,起身道:“确是我全真教有负所托,不过其中原委丘师兄和我等确实不知,总之是我们没能尽到责任,请郭大侠黄帮主见谅!”

黄蓉莞尔一笑,道:“说来说去,当年过儿只是一个顽童,我和靖哥哥也是管不住才送上全真教,既然全真也无力管教,我们接他回来就是,不懂事的孩子而已,谈不上谁对谁错,你说对吧,靖哥哥?”

郭靖一愣,听爱妻轻描淡写把事情说的双方都无过错,摘清过儿叛师大罪,又给全真教留了颜面,自然连连点头。

杨过也是暗暗佩服,心道:“郭伯母把事情一言而过,孩子二字堵了悠悠众口,叛师只字不提。好伯母!”

宴席散后,郭靖拉着杨过问长问短,他知古墓派是林朝英创建,料想武学定然不差,当年上山只闻小龙女琴声,便觉得她是心性纯善之人,杨过能拜入她门下,郭靖自是欢喜,问及杨过武功,杨过只说所学尚浅,郭靖只顾高兴也未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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