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时分的勾栏坊依然灯火辉煌,演绎着繁华东京的不夜之城。
衣着光鲜的纨绔子弟皆以酒醺,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出了大门,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却依然三五成群地站立在门口,尽情显露着自己的身材,招揽着生意,企图将这繁华一直延续到天明。
“滚出去!没钱还敢来喝酒!”一个体态臃肿,四十多岁的老鸨将四名痞子模样的人从勾栏坊里赶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七八名身强力壮的打手。
那四名痞子看起来也有些微醺,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停争辩:“俺们不过是赊了这一次,改日定会还上,莫要赶!莫要赶!”
“咱们这勾栏坊,概不赊账!没钱赶紧回家,小心老娘打断你们的双腿!”老鸨凶恶地骂道。
到了门外,那四名痞子还要再往里头挤进去,不料那几名打手,齐齐地站成一排,把眼一瞪,痞子们便再不敢造次,只能灰溜溜地又退了出来。
“算啦!下次给钱让老子来,老子也不来了!”
一名二十三四岁模样,长得白白净净,却生了一个巨大酒糟鼻的痞子将其他三人都拉住,怕吃了眼前亏,劝说道。
“走!”说话的那名痞子三十二三岁,一个五黑的眼罩罩在右眼之上。此人正是这四名痞子的头领,人称独眼。
四人不情愿地离开了勾栏坊,漫无目的的在汴梁城里游荡起来。
这四人,皆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痞子,在汴梁城里倒也有些名气,一些达官贵人,都爱找他们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也因此能捞一些收入糊口。
除了头领独眼和糟鼻,另一位是二十七八岁的汉子,脸上长了一颗巨大的痣,痣上生了一撮黑毛,因此人称一撮毛。
第四位却是仅有十八九岁的少年,也正因他年纪小,在四人之中,排行也最小,大家都叫他小鬼。
汴梁城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来自何方,只以绰号相称。
只是实际上,也没人在乎他们的来历,在偌大的京城,他们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那种人。
这四人都没有固定的居所,有银子时,便在酒馆、客栈、勾栏坊等处过夜,赚不到银子时,便只能露宿街头。
这一夜,四人本想在勾栏坊混到天明,不料候到结账时,却是囊中羞涩,因此被老鸨赶了出来。
他们无处可去,便只能四处游荡。
“老大,庞府的米仓近日看守换成了一个老头,夜间睡得死死的,不如咱们去那里睡一宿!”小鬼提议。
“也罢。今日也只能如此了,待明日老大我寻了活计,赚到银子,便带你们吃香喝辣的去!”独眼道。
四人踉踉跄跄地往设在汴梁西北处的庞府米仓走去。
那里也是庞府的地皮,周围散居了几户庞家的远房亲戚。
一路行来,要过庞府和天波府,待他们到了天波府门前,只听一撮毛醉醺醺地道:“咦?好生奇怪,这天波寡妇楼门前的石狮子怎的移了位子,跑到路边来了?”
“你不说,我倒还真没发现。真是怪了,守门的石狮都自己跑了,看来这寡妇楼也要降血光之灾了。”糟鼻嘻嘻笑道。
“那敢情好!当年呼家灭门,俺们趁夜进去搜刮了一番,虽是值钱的家伙都让太师抄了,但只是那些后院的奇石,也让我卖了许多银子,足足我在勾栏坊玩乐了一月有余。若是杨家被抄,那里头的宝贝,自然也不会比呼家的少……”一撮毛絮絮叨叨地说着。
“你们瞧见没?那里似乎躺着一个人!”还是小鬼眼尖,叫道。
“还真是,怎的有个人睡在杨府门前?莫不是贼人,咱们赶紧去将他擒了,扭入府内。说不定,还能得些赏钱!”独眼道。
四人赶紧齐步上前,将那倒在地上的人围了起来。小鬼道:“这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莫不是死了?”
“你懂甚么?”独眼道,“你看他尚有呼吸,分明是睡过去了。只是他这身打扮,又蒙着脸,怎会在此睡过去?”
“依我看,定是杨府的那个家丁仆人,趁夜溜出大院,去甚么地方风流快活去了。回府时酒意上涌,便倒在门口!”糟鼻道。
“小鬼,去揭了他的面纱,看看是甚么人。若是贼人,咱们便将他扭送入府,换些赏钱。”独眼吩咐道。
小鬼伸出手,一把揭开了那人的面纱。待他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吓得连连后退,酒都醒来七分,道:“她,她竟然是浑天侯穆桂英……”
其余三人定睛一看,也都慌了神,一时不知所措。
穆桂英并非寻常女子,不仅身居高位,还曾领兵御北疆,抗西夏,威震海内。
这四名市井地痞,平时连见她一面都难,现在却这么近距离接触,自然慌了。
“老大,这,这如何是好?”一撮毛战战兢兢地问道。
独眼不愧是头领,第一个定下神,重新走近穆桂英,细细看来。
只见穆桂英双目紧阖,长长的睫毛向上弯曲,仿佛两扇蝴蝶的翅膀。
鼻梁正直而挺括,人中端正,唇如点绛,面赛敷粉。
五官精致而大气,神色秀丽而威武。
独眼道:“来,你们几个,将她扛了,去庞府米仓!”
“老大,你,你要作甚?”糟鼻惊问道。
“今日兄弟几个在勾栏坊耍得不够兴致,现在在路上却让我们白白捡了一个浑天侯,正好让我们几人尽兴。”
独眼一见穆桂英的美貌,便心动不已。
尤其是见到穆桂英昏迷,全无反抗之力,便动了贼心。
“老大,这,万一她要是醒了,我们几个人哪里是她对手?”一撮毛心有余悸。
“嗯,一撮毛说得没错,不如将她送进府中,换了赏钱。”糟鼻也道。
“笨蛋!”
独眼骂道,“你们几个,怎的如此不开窍?你们想,若是我们将穆桂英捉了,不仅能享其肉体之妙,更能逼她拿出真金白银来,远比杨府给的赏钱要多。到时我们兄弟几个便发达了,再也不用有了上顿,愁下顿!”
一撮毛和糟鼻安静下来,陷入沉思。
小鬼毕竟年纪小,胆子不大,道:“杨家寡妇个个性烈且刚,穆桂英醒来,见我们凌辱于她,定然不从。到时该如何是好?”
独眼道:“俺听闻先生说,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今天老天让我们捡了穆桂英,我们若是不好好利用,恐怕日后就没那么好的机遇了!你们莫怕,大小事宜皆听我调度。一撮毛,你去寻一条绳子来,且先将她的手脚都捆了,免得她醒来挣扎。”
一撮毛闻言,急忙去到路边,寻了一条绳子过来。几个人一齐动手,几下便将毫无反抗之力的穆桂英捆了个结实。
“走!”独眼亲自扛起穆桂英,跌跌撞撞地迈了出去,“想不到,这娘们分量倒是不轻!”
另外三人急忙跟在后面,糟鼻笑道:“她长得比我们几个都高,自然增了分量上去!”
四人一边走,一边留意巡城的卫兵。他们的肩头扛着可是大宋王朝的一品诰命,浑天侯,若是让卫兵们碰见,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过了天波杨府,一路皆是被两侧民居紧紧挤压出来的巷子。
走到巷子尽头,一条大河横亘。
此河边是金水河,由城外引入,一直引到皇宫大内之中。
金水河上,有两座桥,一座名唤横桥,一座名唤白虎桥。
四人从白虎桥上跨过,一过河,两边的民居便少了起来,每走几步,三三两两地坐落着几家庭院。
又走了一会,见到一个晒谷场。
前面立着一块牌子,上书“庞府晒谷场”几个大字。
走过晒谷场,便是几座看上去有些破旧的楼房,楼房后是一个巨大的米仓。
庞家极尽恩宠,在京城之中,竟有一座如此巨大的米仓。
只是此时并非秋收时节,空地上无人晒谷,看上去有些荒凉。
看守米仓的只有一名老管家,堂堂庞府的米仓,无人敢抢,因此张全便将他安在此处养老。
独眼等人停了下来,此时他扛着穆桂英,已是扑哧扑哧地喘气。他转头望望小鬼,道:“你先进去瞅瞅,见那老头睡死了没?”
小鬼点点头,便穿越晒谷场,去那楼前窥探。
米仓前面有三座楼房,两层高,虽显得破旧,但住人足矣。
小鬼看上去像是轻车熟路,径直到那中间的楼房前,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会,又回来道:“老大,那看守米仓的老头已经睡着了,全无动静。”
其实不用探也明白,这个时候了,一个在此处养老的管家,不睡觉还能干什么。独眼点点头,看了看前面的三座楼房,问道:“进哪一个?”
小鬼道:“中间那个是管家老头休息的地方,是进不得的。右边那间里头堆放了农具,也是没有地方下榻的。唯有左边那间,里头有不少房子,是专供庞府晒谷的工人休息的地方。只是现在并非农忙,因此无人空置。我们不妨去这楼里,待天明再作打算。”
四人一齐朝左边那座楼走去。
到了楼前,小鬼轻轻把门一推,那门便开了。
他解释道:“这屋里没甚值钱的东西,那看管的老家伙便也懒得锁它。”
屋子里空荡荡的,靠墙的两侧,齐整整地摊满席子,有些席子上面还有被褥。
两排席子只在中间留下一条过道,过道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
在过道的尽头,是一排楼梯,可以通往上层。
“走,去楼上!”
独眼指挥着,带头穿过两排席子中间的过道,上了二楼。
二楼与一楼一般模样,也是贴墙两排席子,只留中间一条过道。
过道走到头,是一扇紧闭的窗户。
窗户的一侧,靠墙放着一把梯子,梯子的上方,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这里可以用梯子爬到这楼屋的阁楼上去。
“就在这里!”独眼将穆桂英放在一张席子上,已是气喘吁吁。
小鬼在角落里寻出一盏油灯,取出火折子将油灯点亮了。四个人围了过来,来看穆桂英。
“真是怪了,这一路走来,虽不是上山下海,却也颠簸,这娘们竟没有醒来?”一撮毛道。
糟鼻试了试穆桂英的鼻息,道:“依我看,怕是中了迷香。”
“什么?你说穆桂英中了迷香?她武艺那么高,也能中了迷香?”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这迷香乃是暗器,防不胜防,纵使你武艺再高,也很难躲过。这京城之中,羽林军的阮将军便是使迷香的高手,他有一把物什,如竹筒一般,将迷药放入其中,加火烘烤。那迷药便化为烟雾,储在筒里。待要用时,只需将把手往前一推,那药雾便喷射而出,令人避无可避。”
糟鼻津津有味地说着。
“照你这么说,现在她还醒不过来了?”独眼问。
“两个时辰之内,绝无醒来的可能。”糟鼻道。
“一撮毛,你过来!”独眼一招手,“将她绳子解了。”
“这……”一撮毛有些胆怯,“老大,这怕是不合适吧?若是一松了绳子,她醒了过来,我们打又打不过她,跑也跑不过她,不就一个死字吗?”
“哪那么多废话!”
独眼低声骂道,“让你解,你解了便是!她这夜行衣将身子裹得紧紧的,不解绳子咱们如何扒她的衣服?大不了待我扒光了她,你再给她捆上!”
一撮毛没有办法,只好替穆桂英的手脚都松了绑。只是此时穆桂英仍全无反应,一动不动,任人宰割。
但见独眼搓着手,那只剩下一只眼睛的瞳孔里,射出贪婪的光来。“来,兄弟们搭把手!”他招呼着其余三人,开始动手去解穆桂英的衣服。
“老大,今日你可让兄弟几个尝鲜了。想以往,我们只不过沾沾那勾栏坊里的下等女子,连头牌佛见笑的衣角都碰不着。今日却让我们玩弄这浑天侯穆桂英,即便是今日被她杀死,也是值了。”
糟鼻的胸腔里心儿砰砰乱跳,一想到要把穆桂英扒光,便激动不已。
独眼刷刷几下,便解开了穆桂英的衣襟,朝两边打开。
轻薄的夜行衣下,是一块绛红色的肚兜,上绣牡丹和杜鹃,百花齐放,边上金丝缕,绣百草。
隆起的胸部将亵衣撑得紧紧的,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
几个人抬起穆桂英的上身,将她的夜行衣脱了下来,扔到一边。独眼又伸手抓住那块肚兜,使劲一扯,系在背后的丝线齐断,一把便扯了下来。
穆桂英结实而坚挺的双峰跳动着出现在他们面前。此时她的上身依然全裸,雪白的肌肤仿佛牛奶一般,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这对奶子可真不错,今夜我可要好好把玩把玩!”一撮毛也被穆桂英充满了诱惑的身子吸引过去,嘴角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都是生过几个孩子,快四十岁的女人了,身材居然保养得这么好,果然是深府大院出来的贵妇人,非勾栏坊那些青楼女子可比!”
糟鼻也在一旁赞叹不已。
那小鬼虽然也与他们混过风月场,但见了这等美妙的胴体,忍不住地伸出手,要去摸穆桂英的乳房。
“别急!”独眼低声喝道,“赶紧将她的裤子也扒了!”
三人一听要扒穆桂英的裤子,更是来了劲。
只见糟鼻和一撮毛一人抓住穆桂英的一条腿,将她双腿抬起。
那小鬼和独眼也不含糊,去脱穆桂英的靴袜。
穆桂英的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缎面薄底快靴,虽然紧裹着她的双脚,但只看那靴子的外型,已是纤长秀气。
小鬼与独眼二话不说,替穆桂英脱掉了靴子。
靴子下,是一对雪白的云袜,一尘不染。
二人又将云袜一把扯了下来。
穆桂英虽不缠足,但两个玉足也是纤细无比,脚面上肌肤亮白,十个脚趾如同玉雕一般。
趾骨清奇而修长,脚弓隆起恰到好处。
脚前掌和后跟有一层薄薄的茧,将近二十年的戎马生涯,只起了这样薄的一层茧,已是不易,虽不及脚背细嫩,却也自然。
脚心的肌肤相较脚背尤为细嫩,像是丝绸一般光滑,几乎寻不到一丝皱纹。
几人哪里见过这等美妙的玉足,都看得有些呆了。“都别愣着,赶紧将她的裤子扒了!”独眼催促道。
一撮毛站立起来,两脚跨立在穆桂英的腰部两侧,弯腰解开了她的腰带,又抱住她的纤腰,轻轻抬了起来。
糟鼻与小鬼急忙拉住穆桂英的两个裤腿,用力一扯,整条裤子便被扯了下来。
厚实的夜行裤下,是一层粉红色的亵裤。
丝质的亵裤紧紧包裹着穆桂英的腰部和大腿根部,像是皮肤一般,映衬出私处大致的轮廓,饱满而肥厚。
独眼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撕裂了那条似乎若有若无的亵裤。穆桂英已然全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