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番外)聊斋篇

前言——取自聊斋志异,狸儿和李㝹的性格身份互换,社团里狸儿是妹,公主是姐,狸儿好醋,公主贤淑,这里则是相反,不过鬼身和狐妖倒是没换,我看到聊斋当中有一篇十分有趣,不想便加些料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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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有个书生,姓萧,名宸,字好女,与父母分居在外,一个人在红花埠借屋居住。

萧宸性情冷清,不善于与人交际,除了每天去东邻吃两顿饭外,其余时间都在住所。

东邻的书生与他开玩笑说:“你独自一人住,不怕有鬼狐吗?”

萧宸笑着说:“大丈夫还怕鬼狐?雄的来了,我有利剑;雌的来了,我还要开门收留她呢!”

东邻的书生回去后,便与朋友们谋划好了,到了晚上用梯子越墙把一个妓女送进萧宸住的院子里,那妓女走到萧宸的房子前,轻叩房门,惊动了萧宸。

萧宸打开门看见了她,问她是谁,那妓女自称是鬼,萧宸十分害怕,慌忙跑回屋里,缩在被子里打颤,牙齿更是咯咯作响,而那妓女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便嬉笑着回去了。

第二天凌晨,东邻的书生来到萧宸的书斋,与他饮酒谈乐,萧宸把夜间遇鬼的事诉说了一遍,并说要回家不住这儿了,东邻的书生拍手大笑,讥笑他说:“你不是说大丈夫不怕鬼么?怎么不开门留她呢?”

萧宸一下明白是假鬼,与朋友笑骂了几声便不在意了,往后的日子也照常安心住了下来。

过了半年,夜里又有个女子叩门,萧宸以为又是朋友与他开玩笑,便开门请她进来,他一看,原来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萧宸吃惊地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女子说:“我叫狸儿,是西邻的妓女。”

因为红花埠一带妓院很多,萧宸也便信而不疑。随后,两人灭烛登床,亲热欢好。

二人各自宽衣,不一会儿就坦诚赤身以面,萧宸一手揉搓着狸儿下身玉门羞蒂,一手爱抚着那温软的椒乳,嘴唇轻吻住狸儿粉唇,含住软舌挑动起了狸儿的情欲。

狸儿不堪如此的邪淫情挑,不一会儿便开始娇哼轻喘,娇软如绵的晶莹玉体也攀上了情郎开始呢喃,萧宸眼看绝色美人已然陷入柔情当中,当下握住分身,跻身而入。

初入时,极为狭隘,紧致难行,缓而再进,又觉温热软糯,及入半身,仿若仙境,犹入凝脂团软当处,美人蹙眉,方知宫砂已破,直呼郎君不要,萧宸遂止,以吻怜爱狸儿身子。

半晌,狸儿感蜜宫酥麻,又胀又痒,不免摩砂粉腿,面红耳赤道:“郎君可行那事了……”

萧宸大喜,复入其道中,只感滑腻湿热,遂屏气凝神一气贯通,直捣黄龙顶个狸儿透心凉,狸儿刺痛酥麻不已,又感爽快舒服,二人缠绵滚翻,闺房润玉娇话连绵。

或盘根,或涴纱,或拜月,或骑乘……

姿势多种,醒而爽身,直至天命共赴瑶台……

云雨过后,女子穿衣起身离去,只是床上留下了几滴淫腥的粉液,但萧宸并不放在心上,而从此以后,每隔三五夜狸儿就来一次。

一天晚上,萧宸独自坐在书斋里,对着灯凝想着狸儿,这时一个女子轻轻推门进来,萧宸以为是狸儿来了,忙起身与她说话。

一照面,却并不认识这女子。

这女子约十五六岁,还没束发,两臂下垂,长袖拖地,十分风流美丽,走起路来飘然若仙,萧宸十分惊奇,怀疑她是狐狸精。

女子说:“我是良家女子,姓李名?因爱慕你《高雅风流》(作者笑),而且《不好女色》(哈哈笑),希望你能怜惜并且爱我。”

萧宸一听欣喜异常,急忙去拉她的手,却凉如冰块,他忙吃惊地问:“怎么这样凉啊?”

女子回答说:“我自幼身单体弱,今晚来时又蒙了一身霜露,怎么能不凉呢?”

说罢宽衣上床,萧宸张口亲吻女子含娇带怯的玉嫩乳头,一手抚其雪背,一手顺落长发,女子娇怯含喜,护住郎君脑后以示亲密。

女子的柔软玉乳可谓曼妙无比,萧宸十分喜爱,情不可抑又一把握住,揉在掌心揉搓,又摸又亲,下身又贴着她的小腹摩擦顶弄。

正猴急时,玉杵被柔软小手所摸,转而又被带入玉宫口处,萧宸喜出望外,再看美人羞赧通面,眼波如水,春山黛绿,羞答答不肯相视。

萧宸会意,猛攻春穴,这一合,美人嗪首扬眉,贝齿轻咬,朱唇微张,欲惊呼叫又止息声,眼见美人面呈苦色,萧宸连忙爱抚,不多时,身下逐渐泥泞,方感玉体放松,才又迎合郎君挺送。

萧宸轻抽缓送,叹其美色,又感如浴春水,宫内温滑热腻,似有紧口吮吸,令人流连忘返,美不胜收。

美人娇喘微声,红潮满面,玉体粉红,不觉玉腿已缠郎君腰腹,股间更是迎合狂插猛顶,只觉次次顶在湄心上,回回爱在娇穴中。

二人交合及至天明,不知浪潮几回,只知床帏湿濡浸水,及到霞光放辉,天云微光方才停合喘息。

两人共赴巫山亲热过后,仍一丝不挂拥抱一处,萧宸见得床上红丸鲜艳,吃惊的发现她竟是处女。

李㝹说:“我为情缘,把贞操献给了你,若不嫌妾身贱,我愿常来陪伴,只是你这里应该不会还有别人吧?”

萧宸说:“没有别人,只是西邻有个妓女,但不常来。”

李㝹说:“我不同于妓院里的人,请您一定保密,如果她来了我就走,她走了我再来。”

不一会,雄鸡报晓,李㝹便起身穿衣告辞,临走,将一根发簪赠给萧宸,说:“这是我的贴身之物,你看见它可以寄托你的思念之情,只是有外人在场时千万别摆弄它。”

萧宸接过发簪来,只见蓝色像玉一样光洁,显得贵重,他就心生喜欢,小心地藏在了自己的枕头下。

第二天晚上没人在屋,萧宸就把发簪拿出来看,而就在这时李㝹忽然轻飘飘地来了,两人又云雨一番。

这番李㝹褪去羞涩,更胜人妇,主动落骑乘在萧宸身上,摇股晃腰,上下摆弄,萧宸难以抵挡,不多时便泄精如遗。

再看时,美人却伏下身下,含住玉茎,上下其后,含其龟首,舔其春袋,又吸又啜,可谓人间之福。

萧宸受激励眨眼挺立,李㝹羞喜交加,跪立塌上,玉指分开美穴以待疼爱,萧宸按其雪臀,拱腰相送,不多时,二人呻吟渐起,水声哧哧,啪啪之声不绝于夜房,灯火通明。

只见两影于床帏之上,可见一人娇羞,一人强硬,精水淫腥,遍房满是。

此后,只要拿出发簪,李㝹便随即来到,萧宸奇怪地询问原因,李㝹却只是笑着说:“碰巧了。”

一天夜间,狸儿来到书房,吃惊地问道:“萧郎,你的气色怎么这样不好啊?”

萧宸说:“我自己不觉得。”

狸儿与他说话到夜里,萧宸想要与她交合,狸儿不肯,便起身告辞,约好十天后再相会,狸儿走后,李㝹每夜都来,从没间断。

有一天夜里,李㝹问萧宸:“你的情人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

萧宸便把两人十天之约告诉了她,李㝹笑着说:“你看我比得上狸儿美吗?”

萧宸说:“你两人可称双绝,但相比之下,狸儿的体肤要比你温暖些。”

李女闻言变色说:“你说双美是对我说,而她必定是月宫嫦娥,我一定比不上她。”

因此李㝹心里自卑,算计起来,十天的约期已到,嘱咐萧宸不要说出去,到时她要偷偷地看一看狸儿。

次夜,狸儿果然来了,与萧宸嬉笑言谈,非常融洽,两人交合欢好,你顶我迎,娇媚喘息,淫声浪呻,爱无所致。

不多时,萧宸泄精水而出,满灌狸儿花穴玉宫,美人潮起,飘飘欲仙落在云头,良久回神,正陶醉间待下一回合,却始终不见动静,狸儿疑惑,玉手再挑逗时,萧宸已然勃起甚难,再看脸色,面如干柴,瘦不可说。

狸儿大为惊骇地说:“坏了!才十天不见,你怎么劳损疲困到这个程度啊?你保证没别的女人来过吗?”

萧宸问她为什么这样说,狸儿说:“我观察你的精神气色,脉像虚乱如丝,是被鬼缠身的症状。”

于是狸儿不舍与萧宸交欢,恐怕自己掏空了萧宸的阳气,二人亲热一会儿,待到狸儿走后,隔了一个时辰李㝹进门,萧宸就问:“你偷看狸儿长得怎样?”

李㝹答:“确实很美,我原来便认为人间没有如此美貌的人,果然是个狐狸精!她走后,我一直跟着,原来她住在南山一个山洞里。”

萧宸怀疑李女是因为忌妒才这样说,因此也没理会她的话。

隔了一夜,狸儿又来,只是靠在床头二人说话,萧宸对狸儿戏言道:“我告诉你哈,我是绝对不信的,可偏有人说你是狐妖。”

狸儿慌忙问:“是谁说的?”

萧宸笑着说:“是我!我自己和你闹着玩的。”

狸儿半信半疑,歪着头问:“狐狸哪些地方与人不一样?”

萧宸说:“被狐狸迷住的人都会得病,严重的还会丧命,因此很可怕。”

狸儿摇摇头说:“不是这样。像你这般年龄,行房三天后,精气便可复原,纵然是狐狸,也没什么害处。假若天天纵情淫乐,人比狐狸更厉害。世间死了那么多淫徒、色鬼,难道都是被狐狸迷惑死的吗?虽是如此,必定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萧宸竭力表白没有,狸儿追问得更急,萧宸迫不得已,就实说了。

狸儿哼声赌气说:“我本来就奇怪你为什么这样衰弱,为什么弱得这么快,难道李㝹不是人吗?你先不要声张,明晚,我也像她那样,偷偷看看她。”

到了夜间,李㝹来到,与萧宸才说了几句话便听到窗外有人咳嗽,她慌忙离去,狸儿发觉后便进屋对萧宸说:“你太危险了!李㝹真是鬼!你若还贪恋她的美色,不与她一刀两断的话,那你的死期近了!”

萧宸笑了笑,以为狸儿嫉妒李㝹吃醋了,于是不以为意也没吭声。

狸儿哼声说:“我知道你割不断与她的感情,可是我也不忍心看你死去。明天,我会带药来医治你的病毒。幸亏中毒不深,十天就可治好,但是你每天都要和我睡觉。”

萧宸吓坏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和我睡觉?”

狸儿气呼呼地说:“哎呀,我不是说的那种睡觉,总之明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次夜,狸儿果然带了一小包药来,给萧宸服药不大工夫就泻了二三次,萧宸只觉得内脏清爽,精神倍增,他心中虽然感激狸儿,但始终不信自己患的是鬼病。

此后几天,狸儿夜夜同床陪伴着萧宸,不过他几次求欢都被狸儿拒绝了。

几天后,萧宸的身体又健壮起来,狸儿临走,殷切嘱咐萧宸,一定要断绝与李㝹的关系,萧宸假意答应了。

待到萧宸夜间闭门后,他又在灯下将发簪拿出来看,而这时李㝹又忽然来了,只是几天不见,她一脸的不高兴,大抵是吃了狸儿的醋了。

萧宸说:“她天天为我煎药治病,请不要怨她,对你好不好在我。”

李㝹这才稍稍高兴些,倒在床上和他睡在一起,萧宸在枕边小声说:“我最爱你了,但有人说你是鬼。”

李㝹瞠口结舌了很久,才骂道:“这一定是那个骚狐狸精乱说一气来迷惑你!你若不与她断绝往来,我就不再来了。”

说完就呜呜地哭,萧宸说了无数劝慰的好话,她才罢休。

隔了一夜,狸儿来了,她闻到空气中的香味知道李㝹又来过,她生气地说:“你是一定想死了!”

萧宸笑着说:“你怎么这样妒忌她呢?”

狸儿更气恼地说:“你得了绝症,我为你治好了,不妒忌的人又怎样做呢?”

萧宸仍假托玩笑说:“李㝹说,前几天我的病是狐狸作祟造成的。”

狸儿叹了口气说:“真像你说的这样,你就太执迷不悟了!万一不好,我纵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如此,我请从此分别,一百天后,我再来看躺在病床上的你。”

萧宸挽留她,狸儿不听,怀着气愤离开了,从此,李㝹每夜都来与萧宸欢会,大约过了两个月,萧宸便觉得浑身乏力,委靡不振。

起初还自我安慰,后来,一天天变得枯瘦如柴,每顿饭只能喝一碗粥。

萧宸本想回家调养,但还是恋着李㝹不忍离去,又挨了几天,终于病倒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邻生见他病重,天天派书童来送饭送水,直到这时萧宸才怀疑李㝹对她说:“我悔不该不听狸儿的话,弄到这步田地!”

他说完便昏死过去,过了好久才苏醒过来,睁眼四下看了看,李㝹早没了踪影,再也没见了她,两人的关系也破裂了。

而萧宸一个人躺在空房里,盼望狸儿盼得望眼欲穿,一天,他正在想念狸儿时,忽然有人掀帘进来,他睁眼一看,果然是狸儿。

狸儿走到床前,嘲笑着说:“乡巴佬,我是瞎说吗?”

萧宸泣不成声,过了一阵,自己说知道错了,求狸儿快救命,狸儿说:“你已病入膏肓,实在无法救治了,我现在来向你诀别的,以证明我并不是出于嫉妒。”

萧宸非常难过地说:“我枕头底下有件东西,麻烦你帮我拿出来!”

狸儿找出,见是只发簪,便拿到灯下反复细看,这时李㝹忽然进来,她一见狸儿转身就想逃,狸儿用身体挡住了门才拦住了她。

李㝹十分窘迫,急得不知从哪里走,萧宸哀求着李㝹不要离开,而李㝹羞愧难当,无言以对。

狸儿笑着说:“我今天才有机会与你当面对质,以前你说夫君的病说肯定是我造成的,今天看你怎样说?”

李㝹低头谢罪,急得泪也落了下来,狸儿说:“这么漂亮的美人,怎么会为了爱结仇要害夫君呢?”

闻声,李㝹跪在地上哭得很悲痛,恳请狸儿救救萧宸。

狸儿便把李㝹扶起来,详细询问她的生平。

李㝹说:“我是李二郎的女儿,少年夭亡,埋在院外。我好比是死了的春蚕,情丝未断,与萧郎交好是我的心愿,至于让他沦落到这个地步确实不是出于我的本心。”

狸儿说:“听说鬼都愿致人于死地,以图死后在阴间可以常在一起,是吗?”

李㝹说:“不是。两个鬼在一块没什么乐趣,如果有乐趣,阴间的少年郎难道少吗?”

狸儿说:“傻呀你!夜夜交欢,人都受不了,何况是鬼呢?”

李㝹也问:“听说狐狸精能迷人致死,你有什么法术能不致如此呢?”

狸儿说:“你说的是那些采人精血补养自身的狐狸精,我不是那一类的,世间有不害人的狐狸精,却决没有不害人的鬼,这是因为鬼的阴气太盛了!”

萧宸听了她们的对话,才知道自己碰上的鬼狐都是真的,幸亏相处已久根本没觉得害怕,但一想到自己已是奄奄一息的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由得失声痛哭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还聊上了呢,我现在是个快死的人了,也不想着法儿救一救我,等我死了你们两个就守寡去罢!”

二女听了顿时又气又笑,但看着他躺在床上终究不好发作,于是狸儿问李女:“你有救萧郎的办法吗?”

李㝹红着脸摇头,说无能为力。

狸儿笑说:“恐怕萧郎身体健壮后,你这醋娘子又要吃杨梅了。”

李女拜了拜说:“如有高明医生救得萧郎,使我不负罪郎君,我一定在阴间老老实实,哪敢有脸再到人间来!”

狸儿解开药袋,取出药来说:“我早就知道有今天,分别后我跑遍了三山五岳,采集草药,历时三个多月,才配齐了药方。损劳过度待死的人,服用后没有不康复的。但是,病因谁得,还须由谁出药引子,这就不得不转求你全力协助。”

李㝹问:“需要什么?”

狸儿说:“樱桃小口中的一点唾液罢了。我将药丸放进他口中,烦你口对口用唾液把它送下去。”

李㝹听罢羞得面红耳赤,低着头直瞅着发簪犯难。

狸儿取笑说:“那事平常都做得驾轻就熟,这一点点事难道还要犯难么?”

李㝹更感羞惭,无地自容。

狸儿又说:“这不是你往常最熟练的技巧吗?今天怎么这样吝啬?”说罢将药丸放入萧宸的口中,转身催促李㝹。

李㝹不得已,只好口对口地输送唾液。

狸儿说:“再亲啊。”

两人又亲了几口,一连三四次药丸才被送下去。不一会,就听到萧宸的肚子雷鸣般地响起来,狸儿又给他服下一丸后,亲自为他接唇布气。

不一会儿,萧宸觉得丹田发热,精神焕发,也慢慢有了力气想吃东西了。

狸儿笑着说:“看!病好了吧。”

这时雄鸡报晓,李女彷徨地告别走了。

狸儿因萧宸初愈,还需调养,特别是吃喝没有着落,她便将院门反锁,让人误认萧宸已回家,借以断绝外界来往,自己日夜护理他,李㝹也每夜必来,殷勤伺候,侍奉狸儿也像亲姐姐一般,狸儿也很疼爱她。

过了三个月,萧宸完全恢复了健康,此后,李㝹一连好几夜没来,有时来了也只是看一看便走,对坐时,也总是闷闷不乐。

狸儿曾多次留她与萧宸共寝,她都坚决不肯,有一次萧宸追上她,硬把她抱回来,觉得她身子轻如草人,李㝹走不成便回来便和衣而卧,身子蜷曲起来装睡。

一日,三人同寝,狸儿心里爱怜她,示意萧宸拥抱她,但无论怎样也摇不醒她,她也只是装睡,萧宸无奈,只好与狸儿欢爱,起初不肯,羞于一旁还有李㝹但经不住情郎哀求,半推半就应了。

萧宸一面亲吻狸儿身子,一面脱下美人抹胸,含住软乳,抚其腿心,不多时狸儿身潮,身子半虚娇喘连连,只见她面色潮红,宛如牡丹,二人相视凝望,佳人已送秋波。

萧宸吻其香唇,含住滑舌,抱美人腰,挺起下身顶入玉府,把个屋里晃得床牙轻颤,木榻渐摇,美人不觉呻吟娇起,直感快感舒服上心头,忙缠住丈夫腰背,玉腿紧凑并夹。

萧宸全身酥麻,更觉星落满躯,力满全劲,于是猛力顶插,摘取娇心,玉杵闯进宫里,杀得美人丢盔卸甲,春水泛滥,一晚如此,高潮不绝,直到交合毕后各自接连睡去。

二人醒来后,方想起同榻一侧李㝹她却又不知去向了。

此后十几天,李㝹再也没来过,萧宸非常想念她,经常拿出发簪来与狸儿共同把玩。

狸儿说:“如此美貌女子,我见了都很喜欢她,何况你们男人呢?”

萧宸说:“以前,一动发簪她立刻就到,我虽心里很怀疑但是始终没想到她是鬼,现在见到这个我总是想起她,实在太令人难过了。”

说着说着不禁泪流满面。

这以前,有个姓张的财主,他的女儿名叫籽儿,十五岁时死了,过了一夜又苏醒过来,睁眼一看起身就向外跑。

张财主急忙关上门吩咐家丁拦住了她,她出不去便急忙说道:“我是李二郎女儿的灵魂,我真的是鬼啊,关起我来有什么好处呀!”

张翁听她说得有些缘故,就问她为何来到这里,籽儿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就连自已也解释不清楚,旁边有人说萧宸已经生病回家了,籽儿执意分辩说没有,惹得家里人非常怀疑。

东邻的书生听说这事,就从墙头上偷偷观察萧宸住处,见萧宸正与一个美女说话,他就突然翻墙闯了进去,仓促之间却又已不见女子的踪影。

邻生很惊疑问:“我刚才见到一个十分貌美的女子和你说话,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萧宸说:“你眼花了吧,我这里哪有什么年轻女子。”

书生坚称自己看到了,再三追问萧宸,萧宸只好笑着说:“我过去与你说过,雌的来了我就留下她!”

邻生顿时愕然又惊又诧,于是将籽儿刚才的话向萧宸说了一遍,萧宸大惊失色,心急火燎马上开锁出门想去打听一下,但转念一想没有去的理由,只因两家门殊相差太多,因此十分苦恼。

张母听说萧宸果然没有回家,越发觉得奇怪,就派佣女到萧宸那里要发簪,萧宸将簪子交给她,籽儿见到发簪十分高兴,急忙试戴,拿过镜子一照,她大吃一惊,迷迷糊糊像是明白自己是借尸还魂了,于是便把以前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张母才相信了。

籽儿对镜哭着说:“我对那时的容貌很有自信,但是每当见了狸儿姐,还自愧不如,而今成了这个样子,做人还不如做鬼呢!”

她拿着发簪放声大哭,谁也劝说不住,哭完后蒙上被子就躺在床上,饭也不吃,心想着饿死自己,再做鬼去见萧宸。

不久后,她全身浮肿起来,不过七天不吃东西也没死,而浮肿却渐渐消了。

此后,她实在饥饿难忍就吃了饭,过了几天觉得浑身发痒,竟然脱了一层皮。

早晨起床时,再照镜子,眉眼已和过去一样,她十分高兴,梳洗打扮好了去见母亲,全家人见到她都非常惊讶地盯着她看。

狸儿听说这一奇闻,就劝萧宸向张家提亲,萧宸觉得两家贫富悬殊,没敢唐突去提,不久,逢张母寿辰,萧宸就随着张家的子婿们前去祝寿。

张母见帖上有萧宸的名字,就让籽儿躲在帘子后偷偷辨认,萧宸最后一个到,籽儿急忙跑上去,拉住萧宸的袖子,要跟他一块回家,张母训斥她一顿,籽儿才害羞地回到屋里。

萧宸仔细辨认籽儿,确是李㝹再生,不觉泪流满面,拜倒在张母面前不起来,张母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并不轻视他,只是嘱托他从长计议。

萧宸出来后,就托籽儿的舅舅前去提亲,张母议定下良辰吉日,招萧宸为养老女婿,萧宸回去把这事告诉狸儿,并商量怎么办。

狸儿难过了好一阵子,才决定要和萧宸分别,萧宸大吃一惊,泪如雨下问这是为何。

狸儿说:“你被人家招赘成婚,我有什么脸面跟着去?去了那里我是做大做小?做妻做婢?”

萧宸再三考虑,还是先与狸儿一起回家,再回来迎娶籽儿,狸儿应允。

萧宸把实情告诉了张家,张家听说他已有了妻子,便怒气冲冲地训斥他,籽儿在一旁极力为萧宸辩解,张家才同意了萧宸的请求。

婚期到了,萧宸亲自去迎娶籽儿,他家的摆设本来很不像样,可是等迎亲回来时,从大门到新房,全是花毡铺地,千百只灯笼蜡烛照耀得如同白昼。

狸儿扶新娘入了洞房,蒙头绸一揭下,她们就高兴得像以前那样。狸儿陪伴他俩喝合婚酒,细细询问了籽儿还魂的事。

籽儿说:“那天离开后,心中闷闷不乐,觉得自己是鬼,没脸见你们,决定再也不回坟里去了,便随风漂游,每每见到世上的人,就非常羡慕。白天藏在草丛中,夜里便由着自己的脚信步走。后来我偶然到了张家,见一个少女病死在床上,魂就附到她身上,没想到真的活了。”

狸儿听了,沉默了好久,像是在思索什么。

过了两个月,狸儿生下一个儿子,产后却得病日渐沉重。

她握住籽儿的手说:“我如今快死了,只好把孩子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把他当作亲生儿子来抚养。”

籽儿流下了眼泪,并千方百计地劝慰她,几次要给她请医生都被狸儿拒绝了,眼看着狸儿生命垂危,只有一丝气息,萧宸和籽儿都难过得哭泣。

垂危之际,她又睁开眼说道:“不要这样,你们愿我活,我却愿意死,若有缘分,我们十年之后还能再见面。”

她说完就断了气,二人掀开被要给她穿寿衣时,她已化为狐狸,萧宸不忍心另眼相待,仍以隆重的葬礼安葬了她。

狸儿生的孩子,取名狐儿,籽儿抚养他如同亲生,每逢清明节都抱着他到狸儿的坟上哭祭。

后来,萧宸考中了举人,家境渐渐富裕起来,而籽儿一直愁着没有生育,狐儿聪明伶俐,只是体弱多病,籽儿就经常劝萧宸再娶一妾。

一天,丫鬟忽来禀报:“门外有个老婆子,领着个女孩要卖。”

籽儿就让领进来看看,乍一见面她便吃惊地说:“狸儿姐转世了!”

萧宸细看那女孩,酷似狸儿,也觉惊异,便问道:“多大了?”

老太婆回答说:“十四岁。”

萧宸又问:“聘金要多少?”

老太婆答:“我这孤老婆子,只有这么个捡来的闺女,但愿能给找个好人家,我也有个吃饭的地方,日后老骨头不至于丢在荒山野谷中,也就满足了。”

但是萧宸多付了些银两,买下了姑娘。

籽儿握住姑娘的手,领着她来到内屋,籽儿笑嘻嘻托起她的下颌笑问:“你认识我吗?”

姑娘回答:“不认识。”

二人细问她的身世,姑娘说:“我姓萧,母亲在禹杭,已死了四年了。”

籽儿数着指头细算,狸儿已死了整十四年,再仔细观察姑娘的容貌神态,无处不像狸儿,于是拍拍她的头大声叫道:“狸儿姐!狸儿姐!你说十年后再见面,当真没骗我吗!”

姑娘像大梦初醒似地“咦”了一声,盯着籽儿细看,一下子就相识了。

萧宸见状高兴得笑着说:“这还真是”似曾相识燕归来“啊!”

姑娘流着泪说道:“是了!听母亲说,我一出生就会说话,家中人以为是不祥之兆,让我喝了狗血,就忘记了前世因果,今天才如梦初醒。娘子,你就是那个不愿做鬼的李妹妹吗?”

三人共同回忆前生的事,百感交集。

寒食节那天,籽儿说,“今天是我与萧郎每年哭祭姐姐的日子。”

二人便与姑娘同到狸儿墓前,见墓地野草丛生,树也长高了,姑娘也触景伤情地叹息。

籽儿对萧宸说:“我与狸儿姐两世都是好友,不忍分离,应该把前世的尸骨同葬一墓。”

萧宸听从她的意见,就挖开李㝹的坟,取出尸骨,运回来与狸儿的合葬在一起,亲友们知道这桩怪事后,都穿着吉庆的服装赶来观看葬礼,不约而来的达几百人。

从此三个人又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指三个人睡觉),直到六十年后三人都老死了。

我壬寅年游玩在蜀中,下雨天走不了住在旅店里,有个叫饼子的是萧宸家的一个表亲,拿出同乡仙源公主写的《大学表演社团》约百万余字,我得以细看了一下,这里只是故事的大概(小部分)情况。

有个叫蒲松龄(那我是谁?)的人说:啊呀!

死去的人想要求生,活着的人反而想要求死,天下最难得的东西,难道不是这个身体吗?

可惜拥有这个身体的人,往往将其置于一边(即不爱惜这个身体),以至于厚着脸皮活着都不如狐狸(狸儿),悄无声息地死了还不如鬼(李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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