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长假很快又过去了,公司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范总再也没有提起过有关感情的事,我们之间,相处得十分愉快。

菁菁现在每天都打电话给我,相聚的时刻马上就到了,她十分激动,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到我的身边来。

我一边心情矛盾,一边不得不加紧办理结婚前的准备工作。

房子本身就是装修好的,我只是采办购置必要的生活用品。

这几天华老头经常打电话来过问准备工作的进展,还经常提醒我这个,告诫我那个。

老丈人就是老丈人,怎么也不肯委屈了他自己的宝贝女儿。

时间过得真快,许舒的演唱会马上就要举行了。

而菁菁不日,就要回来。

那天,我和菁菁的全家都去机场迎接她和外婆。

我手棒一大束鲜花,看见出口处菁菁推着行李车和外婆一起出来。

柳晴眼尖,老远便招手大叫:“奶奶!表姐!我们在这里!”

华菁菁听到声音,高声笑着小跑过来,叫着:“晴晴!爸!妈!哥!真想死你们了!”

她们一家人快乐的拥抱了在一起。

外婆慢悠悠地也走了过来,我便先向她老人家问好。

老人家笑着点头,然后对菁菁说:“傻丫头,这儿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呢,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

华菁菁红着脸从母亲的怀抱里出来,羞涩地犹豫了一下,白了我一眼,然后对我叫道:“老公……”

“哈哈!”

菁菁全家人大笑!

我看到许久不见的未婚妻,不由得爱怜横生,将手中的鲜花棒起对她说道:“菁菁,你终于回来了!”

************

华菁菁快乐地一下子扑在了我们的新床上,柔软的床垫被她压得上下起伏。

她满足的拥着崭新的枕头,笑着对我道:“老公,这个家太舒服了,我好喜欢!”

我笑着靠在卧房门口,道:“这房子是你爸买的,可没我的功劳!”

菁菁在床上尽量伸展她的身体,床很宽大,她横躺竖躺都不能触到四边。

我看菁菁象个孩子似的快乐,禁不住也把我感染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马上要成为我的妻子了呢!

分开了太长的时间,我的心一直被许舒占据着。

可当菁菁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发现她还是在我心里占有重要位置的。

我不禁为自己的感情感到了惭愧,这两个女人,谁我都舍不得放弃。

华菁菁在床上忽然侧过了头看我,道:“老公,我妈她们已经走了。”

我道:“是啊!”

“现在屋子里就我们俩了呢!”

“是啊!”

“你!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的啊?分开了那么久,难道你都一点也不想我吗?”

菁菁脸上含羞带嗔,可爱极了。

我心中一荡,当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是……我内心里有愧疚感和犯罪感,我……做不到全身心地与她亲热。

真是我过去,我会露马脚的。

菁菁已经不满地翘起小嘴了:“老公,我回来以后,你还没有亲过我呢!”

我知道我再不过去,反而会更让菁菁怀疑。

只好心底内暗叹一声,走到了床边。

菁菁一下子坐了起来,伸手就搂住了我的腰,道:“老公,这两年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以后……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伸手抚着她的头发,轻叹道:“我也想你啊!你不在我身边,我……”

我想找个词来表达我对她的思念,可想了好几个,竟是吐不出口。

菁菁仰起了小脸,深情地道:“老公,吻我!”

我勾住她的下巴。

略一犹豫,便对准她的小嘴,印了下去……很久之后,菁菁才松开我。

她喘着气,娇羞着脸庞,小声地道:“我爱你。老公!”

我仍旧抚着她的脸,心情涌动,道:“老婆,我也爱你!”

菁菁听了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偎在了我的怀里。

这一刻,我感到我真是对不起这个深爱我的女人。

现在我已经背叛她了。

我这一辈子都将在良心不安,内疚自责中度过。

如果我和她真的结婚了,我无法想象该怎样过那种压抑的生活。

要么我立刻向华菁菁坦白,把话说清楚后与许舒在一起。

要么我下决心与许舒彻底断绝关系,好好地对待华菁菁。

可是……上帝啊!

我真的无法抉择,这是一道永无正解的选择题!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然后我是被鼻中奇痒给闹醒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我发现身边的美人,手里捏着一缕她自己的头发,正捂着嘴偷笑着。

我发现由于我的坐起,不知什么时候盖在我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华菁菁只穿着内衣,玲珑有致的娇躯全部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忍不住热血上涌,脸红耳赤,忙把被子给她盖好,叫道:“你睡觉干嘛只穿那么点啊?这不是勾人犯罪吗?快去穿好了!”

华菁菁哼了一声,反而把胸脯一挺,凑到了我面前,道:“犯罪?我倒是愿意的,可是你敢吗?”

我……我真是吃不消她,眼珠根本不敢往她那挺起的部位瞧上一眼,转身就狼狈地要滚下床来。

华菁菁一把拖住了我的手臂,怒到:“干什么?我很恐怖吗?看一眼你会死啊?不许走,转过来,看着我!”

我的冷汗直冒,只好道:“姑奶奶!不是我不敢看你,而是你穿的衣服太少了,我又不是圣贤,怕会把持不住啊!”

华菁菁格地一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把持的住,我就不信我一个青春美女,还诱惑不了你?”

她说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一下子从后面搂住了我。

我立刻感到她胸前两团鼓鼓的乳房,死死地顶在我的背上。

我只觉头脑一热,禁不住全身发麻,脑筋也混乱了起来。

华菁菁扳过我的脑袋,目光迷离地,羞涩地笑了一下,腻声道:“唐迁……把我吃了罢……”

说着她吻上了我的嘴唇,立刻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花妖精啊!

真是个花妖精啊!

我呼吸急促,全身热血沸腾,不!

应该是兽血沸腾!

什么约法三章!

什么心有所属,通通被我抛到一边去了。

我的灵魂被她迷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哪还管得了这许多?

我胀红着脸,一下子转过身来就把华菁菁压在身下,一边用力地吻她,一边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腰部,直插至胸前丰盈的所在。

华菁菁没料到我这个圣人居然不圣了,一下子没提防,胸前全部失守,一只坚挺丰满的乳房被我钻进内衣里的大手握了个结结实实。

她惊呼一声,连忙挣扎着从我的身下逃出来,连滚带爬地光着脚,跳下床去,奔到了浴室门口边又停住了。

她的脸孔通红,神情紧张,一边整理着被我掀开的内衣,一边转过头来使劲地白了我一眼,嗔道:“哼!还圣贤呢!整个儿就是条狼!色狼!”

说着推门进了浴室,“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我用头使劲地撞着床上枕头,悲呼一声:“天啊!救救我罢!”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菁菁忙着选订喜宴酒店,写结婚喜帖,拍婚纱照等等等等,忙得不亦乐乎。

随着婚期的临近,我的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这一天正是许舒演唱会正式开始的日子,傍晚,我驾着车和华菁菁出发,准备去观看她的演出。

还没到点,体育馆外便已是人山人海。

我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雪夜,体育馆外,也一样是人山人海……我刚停下车来,华菁菁拨了个电话,一会儿施姐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带我们从小门进入了体育馆,本想给我们一个贵宾包厢,可华菁菁宁可挤到舞台前,和广大歌迷们一起疯狂尖叫才高兴。

我也没办法,只好跟着她一起挤。

晚上八点整,整个体育馆灯光忽然熄了,只有海洋般一片的荧光棒在挥动。

倏地!舞台上灯光骤起,激烈的音乐声震撼了每个人的耳朵。

歌迷们纷纷尖叫了起来,荧光棒海洋随着音乐的节奏整齐划一地摆动着。

随着音乐,几个身手矫健,阳刚健美的男伴舞从舞台两侧飞舞而出,做着各种漂亮舒展的动作。

紧接着又有十几个身形苗条的伴舞女郎鱼贯而出,随着节奏尽情地扭动姣好的身材。

不多时,舞台正中有一白衣女子冉冉升起,她如天使一般纯洁的脸,艳丽无匹,顿时气盖全场。

数万歌迷疯狂地尖叫了起来,掌声如潮。

无数的人挥动着手中的荧光棒,嘶声叫着:“许舒许舒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我身旁的华菁菁也像疯狂的歌迷一样,一边挥动荧光棒一边叫着:“小舒,我爱你!”

我摸着鼻子,只有苦笑。

舞台上的许舒风化绝代,盖世美貌,她兴奋地挥着手,走出了升降台。

音乐一变,一首劲歌的前奏曲忽然响起。

几个伴舞聚到了许舒身后,随着激烈的乐曲,与许舒一起华丽地扭动身躯。

前奏一完,许舒那高亢而充满磁性地歌声唱响,她扭动着比魔鬼还魔鬼的身材,随着音乐尽情释放。

全场数万人顿时着魔了,荧光棒一前一后,如波浪般涌动,有的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有的人正尖声大叫,有的人跟着许舒大声唱着。

演唱会顿时进入了第一个高潮……我此刻才深刻的体会到,作为一名歌星,许舒那无与伦比的魅力和实力。

以她现在的成就,二十年内,东方不可能有人超越她了。

在那一刻,我心中甚至有一点自豪,这么一个万众瞩目,绝世美丽的尤物。

她是属于我的,她爱的我,是我!

演唱会在进行着,许舒已换了三套演出服,唱了十首歌,现场已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了。

就在这时,我感到袋中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掏出一看,这个号码是范云婷打来的。

我按下通话键,大声地道:“喂!”

可是现场实在是太吵了,我根本听不清楚任何声音。

幸好此刻许舒一曲唱罢,众人一阵尖叫和掌声后,许舒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正在说着:“张亚伦先生是我的良师和益友,我在歌坛成长的过程中,曾得到了他不少的帮助。

现在他仍然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很难过,很悲伤。

下面这首歌我将送给他,祝福他能够早一天苏醒,回到我们的身边来……”

全场一片唏嘘,我也听清了手机里的声音:“放开我!放开我……施怀忠你干什么?你……这是在犯罪!”

一个人的声音:“操!你他妈不就是个臭婊子吗?老子喜欢你是他妈看得起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装什么装?今天老子就是要上了你,让你这婊子知道知道,我施某人比那姓唐的,强多了!”

“放开我!你这醉鬼!回去上你老妈罢!”

“哎哟!你他妈的敢抓我的脸?我……我揍死你!臭婊子!”

我大惊失色,忙喝道:“施怀忠!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但电话那头无人回应,只有范云婷的哭叫声……我随即就明白了,一定是范云婷见机不妙,将手机放在口袋里用快捷键拨通了我的号码通知我,好让我赶紧去救她。

可是……她现在在哪儿呀?

华菁菁回过头来,奇怪地问我:“唐迁,怎么啦?”

事情紧急,我当即立断地道:“范总出事了,我得立刻去一下,你留在这里好了。”

华菁菁道:“可是……什么事啊?”

我拨开人群,道:“来不及解释了!回头再说!”

刚走出一步,我转念一想,回身伸手道:“菁菁,把你的手机给我,我要报警!”

华菁菁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急道:“我……我跟你去!”

我喝道:“胡闹!在这儿待着!”

我一把抢过手机,转身强行向体育馆出口挤去。

耳边的手机还不断传来了声音:“施怀忠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到我那温暖的画室去,让我给你画一幅全裸的人体写真怎么样?哈哈哈……”

我挤着出了体育馆,嘴里叫着:“画室,画室,施怀忠的画室在哪儿?”

我找到了自己的车子,飞快地打开车门进去。

我忽然想到华老头不是认识姓施的吗,他应该知道他的画室在哪儿罢?

我急忙用华菁菁的手机拨通了老丈人的电话:“喂,老头!那个施怀忠,你知不知道他的画室在哪儿?”

“知道啊!你火急火燎的,出了什么事了?”

“太好了,快告诉我,那个坏种绑架了我的一个同事,意图强暴良家妇女,我得快去救她呢!”

“不会罢?小施平时挺乖的一个孩子,没这么大的胆罢?”

“啊呀!你就快把地址告诉我罢,晚了就来不及了!”

“哦,他在郊外三林铺有一间平房,蓝颜色的,房顶有一副西洋画招牌,很好认的。

你一个人去吗?要不要我派人帮你?”

“那你帮忙报警罢,我得快点赶去了!”

我丢掉手机,发动了引擎,倒出车来后,全速向三林铺驰去。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开过最快的一次车了,我的车已达至速度极限。

耳边手机还不断地传来声音,那是汽车开动声和范云婷被绑起来后的挣扎声。

看来他们也正前往三林铺的画室中。

半个小时后,施怀忠他们已到了,听声音他正拖着范云婷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而我现在离三林铺还有五、六分钟的路程。

手机里传来关门声和施怀忠的淫笑声,接着他又大叫一声,怒道:“臭婊子敢咬我?我他妈的抽死你!”

接着传来范云婷吃痛的叫声,我心里无内俱焚,恨不得立刻赶到杀了那个坏种!

三林铺就在不远了,这是一个很小的镇子,总共只有一条马路。

也算天可怜见。

我刚一开进小镇,第一眼便看到了那间屋顶有招牌的平房。

手机里施怀忠已在撕范云婷地衣服了,范云婷不甘的哭着,挣扎着。

忽然听施怀忠叫道:“这是什么?妈的臭婊子,你竟敢偷偷打电话出去?我他妈宰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我已经连人带车,不管不顾地狠狠撞进了大门。

“砰”地一声大响。

门窗连带墙壁都给我撞穿了。

我顾不上全身的巨震,忍痛推门下来。

正看到施怀忠跪在一张小床上,惊骇莫名地看着我。

他的身下,范云婷手脚被画布绑着,衣服已经被脱光了。

我穿过破墙,咬牙切齿。

吼道:“你这个畜生!”

冲过去对准姓施的下巴就是狠狠一拳,施怀忠猝不及防,被我一拳从床上揍了下来。

床上范云婷见我及时赶到,喜极而泣,叫道:“唐迁,快救我!”

我见她脸上手上青一块紫一块。

嘴角还有血丝,显然是遭受了施怀忠的毒打。

我又惊又怒,忙过去解范云婷手上的画布。

床下施怀忠艰难地爬了起来,他张口吐出了一颗打裂的门牙,眼睛血红。

他嘶声叫道:“又是你姓唐的,今天我就跟你拼了!”

他嚎叫着,和身向我扑来。

我不得不先放开范云婷,转身和他扭在了一起。

这下我们可不是在打架,我们两个互相都恨极了对方,恨不得杀死对方。

这一扑击。

竟是以性命相搏。

我的脑门被施怀忠狠狠击中。

我也在他的小腹死命地踹了一脚。

我们各自跌开,施怀忠顺手抄起一张小凳子,又向我劈头盖脸地砸来。

我虽头痛无比,但脑子却十分清醒。

我看出施怀忠满脸通红,一定是喝足了酒。

虽然蛮横有力,但敏捷度肯定下降。

我也不与他斗力,只要缠斗就可以了。

当下我侧身闪在了一边,果然施怀忠收势不住,一下子扑倒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

我见此良机,哪肯放过。

飞起一脚,就狠狠踢在他的肛部。

施怀忠痛得尖声叫了起来,滚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我见他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倒也不想真的下手杀了他。

便回转身去继续解范云婷的捆绑。

范云婷泪眼花花,哭着道:“唐迁,吓死我了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救我的呢!”

我笑道:“怎么会?不管怎样,我都会来救你的。”

刚解开她的手,范云婷不顾自己还裸着身子立刻就搂住了我的脖子,道:“唐迁……你要一辈子都保护我。”

我只好装没听见,继续去解她脚上的捆绑。

忽然范云婷叫道:“施怀忠!你敢?”

我回过头来,却见施怀忠不知哪儿找出了一把匕首,正狞笑地向我们扑来。

我冷静地抱起了范云婷,一下子跳到一边。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而且越来越近。

施怀忠脸上变色,他虽然疯狂,却并不傻。

知道只要一落入警察手中,绝没他的好。

所以他赤着眼,恶狠狠地道:“姓唐的,今天算你走运!可总有一天,叫你死在我手里,你等着!”

说着他跑去推开一窗户,跳窗跑走。

我横抱着范云婷,已经没办法去追他了。

范云婷披着我的外衣紧搂着我的脖子,我也放她不下来,只好道:“范总,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范云婷摇了摇头,幸福地把脸埋进了我的颈弯。

不一会儿,110警车到了。

接下来的一切,无非是调查取证,和送受害人去医院检查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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