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听过她的活春宫

东阳长公主收了陆家的庶子做男宠一事,没几日传遍整个京都洛阳。

这算是给想巴结皇权的世家和寒门起了个头儿。

自此,隔叁差五就有人来给宣华送美少年,全是年岁十几、俊俏可人的童男子。

宣华毫不客气,来人便收。

不过月余,后院竟攒了四五十个小男宠。

人多事杂,宣华不耐烦逐个接见,请个教习嬷嬷统一管教。

要求每人必须熟背《男则》《男诫》,上午学曲,下午练舞,到了晚间还要跟着师傅学习推拿按摩之术。

叁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每到月底,公主亲自检查。

众人矜矜业业地学着,都指望能有一技之长入得公主贵眼。

只陆恒一人不受管束,学习日日敷衍,考试次次垫底。

一次半夜不睡,还被嬷嬷抓到,正在偷看《论语》《诗经》。

嬷嬷依照规矩,将书销毁,狠狠抽了他二十鞭子。

这少年骨头也硬,对公主布置的学习考试仍不上心,挨了几次打,还坚持要学那什么四书五经。

宣华听闻不屑地笑笑,难得大度一回,吩咐下去:“学,让他学,我倒要看看,一个终日宅在后院的孩子,他闭门造车能学出个什么名堂!”

当今世道,能进士及第者,要么出身世家大族、受尽教养栽培,要么是老天爷赏饭吃、自身天资卓越超于常人。

像陆恒这般,有爹无娘,不受宠爱,在陆家能学到些什么东西。

还不识时务,倔强如驴,凭一味死记硬背,埋头琢磨,能考得上才怪。

宣华甚至恶劣地想:纵使他是天纵之才,可被关在女人后院,就算学了满腹才华,还不是只能无能狂怒、愤恨挣扎,连公主府邸都踏不出一步。

更别说进洛阳考场。

看一个清高的男宠,从心怀希翼到撞破南墙,头破血流、挣扎不动后,最后不得不向主人委屈求全、跪地求宠。

这个过程,不是很好玩吗?

所以,宣华纵容陆恒继续读他的科考必读书目。

陆恒因此,也成为后院一众少年的笑柄。

作为男宠,若被公主看中,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将来功名利禄要什么没有。

偏陆恒,没有一点自知之明,非要拿着书经特立独行。

白日里学曲练舞已经很累了,陆恒还要熬夜苦读,惹得同屋的几个人频频奚落他:“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白瞎了双好眼,白长了张好脸!”

“与其想着中状元,还不如想着怎么把公主伺候舒坦!”

……

陆恒不惊不恼,怕打扰旁人休息,每天夜里出门在廊下读书,直到月上中天。

这夜,他如常轻手轻脚回到房中。

四五十个男宠,公主给了几个院子,一个房间睡六个少年,床挨床,铺挨铺。

陆恒睡在最里边阴暗的位置。

静谧的夜色,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格照进屋里。

陆恒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喘息,循声望去,他旁边的少年嘴唇轻咬,握着身下硬物五指耸动。

十四五岁的年纪,都是半大小子,洗澡撒尿开始知道比阳物大小。

宣华请人教的那些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曲学的淫词艳曲,舞练的勾魂艳舞,逼得一众少年被迫早熟,对情欲之事心痒难耐。

自渎发泄不是什么大事,只这少年弄得动静大了些吧。

陆恒上床躺下,侧过身去,努力忽略。

那少年欲到酣处,愈发激动,“公主……唔、嗯……公主……”竟是溢出了呻吟。

陆恒用被子蒙头,不想听这淫靡之声。

高傲冷艳的长公主,知道后院这么多少年肖想她吗?

甚至想着她自渎、射精。

陆恒的心情突然很复杂。

那少年事毕,他身旁一人笑道:“你在想着公主自渎啊?”

少年语气坦荡:“我迟早是公主的男人,不想着她想谁。”

又有一人道:“公主的胸很大,腰也很细。”

另一人接话:“公主的声音还好听。”有些支吾了,但还是胆大地说出来:“听说声音妩媚的女子,都很会叫床,水还特别多。”

听见“叫床”和“水多”,几人哄笑。

少年“嘿”声:“你小子,哪儿听来的?”

那人正想回答,被陆恒截口打断:“目无尊上,妄议公主,按照规矩,是要受责罚的!”

少年嗤道:“切,我们当中就属你陆恒最不服管教,曲和舞学的最烂。这会倒装蒜教训起人来了!”

一人附和:“就是、就是,大家都是男人,你敢说你没肖想过公主?”

又有一人骂:“假清高!指不定晚上想着公主,泄了一裤裆呢!”

陆恒拳头紧握,在众人看不见的黑暗中,脸上烫得发烧。

他比在场的人都知道,公主多会叫床,水有多多。

还记得那是今年的春末。

一日夜里,他读书读累了,去到花园散心。

桃林掩映的凉亭里,公主和他的嫡兄,正在行欢爱之事。

公主躺在石桌上,兄长腰臀挺动,她的身子被撞得一晃一晃,叫得娇媚婉转。

她大胆,勾得兄长越发兴起。

从娇音催促的“用力,深点”,到哭吟着喊“要泄了,要泄了”,陆恒早打算提步欲走,却神使鬼差地迈不动步子,听完了他们整场活春宫。

公主叫声很媚,他一下就硬了。

水还很多,她泄了两次,他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沿着石桌打在地面上。

当晚,陆恒做了一个春梦。梦见凉亭中的男人是自己。

他开始了人生第一次梦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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