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山雨欲来

躲进小院的前两日,林枫并未急于出手,而是精心策划他的调教计划。

在无眠的长夜,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一条蹩脚的诡计。

至于能否如愿,则要看少女与杨傲天之间感情到了何种地步。

次日清晨,他敲开云绮霜的房门,对她说道:“小霜妹妹,你躲在这里,千万不要乱走,我今天再去出门打探。”

“不,傲天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少女咬着嘴唇,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林枫仔细打量着少女,心头像被春风拂过,泛起一丝柔情。

少女仰着头,一双明眸宛若清澈的湖水,细长的睫毛蝶翅般闪动,在一旺秋水上投下一层阴影。

她雪嫩的面颊白里通红,吹弹可破,娇艳的粉唇闪着柔光,散发着勾魂的媚意。

林枫看得发呆,暗自将少女与云凌雪细细比较一番。

云绮霜虽说相貌酷似姐姐,但仔细端详还是能看出明显的差异。

也许因为年仅十七,她的脸庞比姐姐稍圆,肌肤如婴儿般细嫩,少了姐姐的挺拔英姿,却多了分娇憨柔媚。

当日被他诱奸的师妹已是绝色美女,但与云氏双姝相比依旧颇有差距。

“傲天哥哥,你怎么了?”少女黄鹂般的声音将他从沉醉中惊醒,红着脸答道:“没什么,小霜妹妹,你真的好美。”

云绮霜俏脸微红,随即眼神暗淡下来,低声道:“漂亮有什么用,我武功低微,不能象姐姐一样帮助哥哥,心里真的好难过。”

“谁说你武功低微了,你现在还小,即便如此也超过大部分武林中人。你姐姐天纵奇才,又有圣元师太倾力相助,即使是我也只能望其项背,妹妹何必为此烦恼。”

“嗯,我会努力的,绝不会拖累大家,遭人鄙视。”

“傻妹妹,大家喜欢你还来不及呢,谁又会鄙视你呢。”

“那傲天哥哥,你会喜欢我吗?”少女鼓起勇气问出自己压在心中许久的话,随即羞涩地低下头去。

林枫心中一荡,柔声回道:“当然喜欢,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欢。”

望着少女娇羞之态,林枫自恃时机已到,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云绮霜羞得娇躯轻颤,小鸟般依偎在男人身前,脸上漾出幸福的笑容。

“傲天哥哥,你不总说把我当做妹妹吗?有哥哥这样抱着妹妹的吗?”少女沉浸在傲天的怀抱,恢复了平日伶俐俏皮的本色。

“我……我不想再骗自己了。我喜欢你,和喜欢你姐姐一样,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傲天哥哥,我也喜欢你,象姐姐喜欢你一样。”

云绮霜知道姐姐愿意看到自己和傲天大哥走到一起,心中不无羁绊,在听到傲天哥哥深情表白后,心中浮起万种柔情,只盼能依偎在他怀中,永远也不分离。

果实成熟就要采摘,林枫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良机。他把少女搂得更紧,火热的嘴唇寻着绝美面容上的一抹红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四唇相就,林枫展开精纯的吻技在她的香唇上肆意征伐,吻得少女娇躯酥软,呼吸声愈发急促。

他的厚唇紧压着少女玫瑰花瓣般的芳唇,舌尖沿着柔嫩的唇肉来回舔舐,在红嫩的唇瓣上染出一片柔亮的水光。

少女第一次与心爱之人亲吻,心中又羞又喜,感觉芳唇火热,如触电般酥麻。

在男人的侵袭下,少女口中发出销魂的低吟,如一剂春药,撩弄得林枫身体热度骤升,胯下肉屌勃然而起。

热吻多时,林枫伸出长舌,如同觅食的怪兽,突破雪白贝齿,挤进少女从未被开发过的檀口。

那条小蛇一入口中便肆意扫荡,卷住少女的香舌舔弄挤压,如同品尝着珍馐美味。

云绮霜哪堪挑弄,娇躯阵阵颤抖,斜靠在男人身上,周身酥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原来亲吻会这般舒服。”

少女止不住娇羞,无师自通地伸着香舌,与男人的长舌缠绵在一起。

这一吻悠悠绵长,唇齿分开时两人都已气喘吁吁。

少女不敢抬头看男人的眼睛,紧紧搂着身前健硕的躯体,回味着一吻缠绵的美妙滋味。

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相拥,林枫不时用坚硬的胸膛摩擦傲挺的酥胸,惹得少女娇喘嘘嘘,雪嫩的肌肤泛起红潮。

在拥抱间,少女忽然感到小腹被一只坚硬火热的棒状物体紧紧顶住,烫得娇躯阵阵酥麻。

云绮霜好奇地问道:“傲天哥哥,你下边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热?”

她从未见过男人的阳物,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顶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林枫心中一阵窃笑,色色地答道:“等我们洞房花烛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云绮霜似懂非懂,羞得心头如小鹿乱撞,伸手轻轻拍打着男人胸膛,娇嗔道:“傲天哥哥,你坏死了。”

林枫色眼盯着少女,脑中浮现着将她衣服剥光,压在身下狂抽猛插的画面。

不过他经验丰富,明白此时不可操之过急,目前还未水到渠成,还需进一步引导。

缠绵良久之后,云绮霜感到不妥,推开男人,红着脸道:“姐姐还没消息,我们怎么能这样?”

林枫心中一凛,忙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这就去探听你姐姐的消息。”

经过林枫的劝说,云绮霜放弃了一起出行的想法,无奈地留在院中等待傲天的消息。

最难熬的就是等待,尤其在姐姐毫无音讯,生死未卜的时刻。

每当听到院子外边有一丝声响,云绮霜便飞速起身前去查看,但每次都失望而归。

在焦急的等待中,少女总觉得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颇为诡异,想不明白是什么变故阻止唐家兄妹和姐姐到此处会合。

如果说姐姐受到天魔教主的威胁,不得不逃往别处,但唐家三人却为何也凭空消失。

云绮霜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暗叹要是芷柔姐姐在就好了,她一定想清事情的原委。

午时刚过,只听“砰”的一声,院子的大门被人撞开,林枫满身鲜血冲入门内。

“傲天哥哥,你怎么了?”云绮霜闻声赶来,一把将扶着院墙,面容痛苦的“杨傲天”搂入怀中。

“小霜妹妹,你快走!”林枫大喝一声,一把将少女推开。

“不,我不走!”少女紧抓着男人的臂膀,哭泣道:“傲天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枫缓缓站起身,喘息着说道:“今日在路上遇到天魔教歹徒,虽然将他们击毙,但还是被暗器所伤。”

“敌人已死,哥哥为什么让我离开?”

林枫脸一红,低声道:“我中的暗器被他们下了淫毒。其中一个歹徒说若二十四个时辰不能与女子交合就会毒发身亡,你赶紧离开,我怕一会毒发伤害到你。”

“淫毒?天魔贼人竟这般歹毒!”

云绮霜惊怒交加,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扶着“杨傲天”走进屋内,将他安放在床上,低声道:“我不会走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和哥哥在一起。”

少女的举动完全在意料之中,林枫内心狂喜,但脸上却闪着怒色,沉声道:“小霜妹妹,不可以。”

云绮霜不再理会男人的请求,移身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只觉得入手滚烫,仿佛火烧一般。

少女眼眶湿润,呜咽着说道:“傲天哥哥,我早已下定决心与哥哥生死相依。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自己交给你。如果今天小妹可以让哥哥解除痛苦,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完此话,少女羞涩地低下头,但目光中没有一丝畏惧。

暧昧的气氛充斥着小屋,空气温度也似乎骤然升高,滚烫得如同此刻男人的体温。

云绮霜坐在林枫身旁,娇躯忸怩不安,一双纤纤玉手不住地握着衣角,国色天香的娇颜上布满红霞,如雨后的桃花般艳丽。

林枫睁着烧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少女起伏的雪腻双峰,大口喘着粗气。突然,他眉头紧皱,手抚着胸口,露出难忍的痛苦表情。

云绮霜的目光一刻没有离开他的脸庞,见他再难忍受,毅然伸出玉手,紧握着男人的大手,低声道:“傲天哥哥,你要了我吧。你告诉小妹该怎么做?”

还有如此纯洁的女孩,林枫心中暗笑,却又不方便点破。

“需要妹妹脱掉衣服吗?”

少女红着脸,纤纤玉指慢慢解开衣襟。

粉色的长衫从娇躯悄然滑落,露出少女冰雪般晶莹的肌肤。

林枫轻咳一声,熊熊的欲火在丹田猛烈的燃烧,八寸长的巨龙傲然而起,如同在胯下竖起一根旗杆。

云绮霜也注意到了男人下体的变化,羞得转过头去,轻轻闭上美目。

少女此时身上只剩一件嫩红的肚兜,洁白的藕臂、光滑的美背和玉腿完整地映入男人眼帘。

林枫一生阅女无数,但眼前这具完美玉体仍让他血脉喷张、难以自持。

相对成熟少妇,他更偏爱青涩少女,迷恋那种略带羞涩、含苞欲放的味道。

当然,同为少女,其中也有天壤之别,并非所有少女都能勾人魂魄。

绝大多数豆蔻年华的女孩身形单薄,肉体缺乏光彩,如同青苹果一般,还未适合采摘。

但有一类女子,在小小年纪就散发出惊人的媚态,宛如精灵妖孽,迷得男人丢了三魂六魄。

只是这种女子可遇而不可求,寻常男子一生之中也未必能够有幸遇到。

云绮霜正是这种尘世间的精灵,虽然年仅十七,但身姿体态已经散发出惊人的魅力,与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形成强烈对比,更让男人为之销魂落魄。

少女背对着林枫,双手环抱在胸前,羞涩得不敢抬头,内心却有一丝期待。

忽然,她的纤腰一热,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

接着,那双手臂略一用力,将少女揽入怀中。

云绮霜一声娇呼,玉体顺势压到男人灼热的身躯之上。

四目相对,春情迸发,两人四唇相就,紧紧抱在一起。

林枫双手抚摸着少女光滑的玉背,不经意间解开肚兜上的红绳,把少女变成一只赤裸的羔羊。

拥抱间,他的那根巨杵蠢蠢欲动,不停隔着衣物在少女玉腿中间摩擦颤动。

“哥哥你下边怎么这么热?”少女既羞涩又有一丝好奇。

“那你就看一下吧。”

林枫一皱眉,做出浑身无力状,红着脸道:“小霜妹妹,我没有力气,你帮我解下衣衫吧。”

少女顿时脸如火烧,轻轻咬着柔嫩的红唇,羞涩地想:“怎么会这样,自己一个黄花少女,不但脱光衣服投怀送抱,还要帮男人脱衣,羞也羞死了。”

不过看到“杨傲天”满脸难受的表情,她一咬牙,伸出春葱般的玉指,轻轻解开男人的衣襟。

调教雏儿真是一件乐事,林枫忍着笑意,目光紧紧盯着眼前晃动的一对雪白双峰。

少女虽然年幼,但胸前一对玉乳却堪称豪乳,丝毫不逊于成熟美妇,尤其是外形曲线完美,在坐立的姿势下也微微上翘,不像寻常妇人一般下垂。

在嫩白的乳峰之上,两粒浅红的乳头微微颤抖,如同还未绽放的花蕾。

从未开发过的处子之躯就是不同,鲜嫩得让人垂涎欲滴。

林枫欣喜若狂,心想自己上辈子不知做了多少善事,今生才会接连享受到人间绝色。

如果这少女能被自己在床上征服,宁愿带着她远离尘世,此生足矣。

经过一番努力,少女终于脱掉了男人的外衣,赤裸着上身,只剩下一条贴身长裤。

她紧咬着芳唇,用力一扯,最后的遮挡终于也被揭开。

那条巨大的肉棒乍一脱离束缚,猛地勃然竖立,如一根独目巨蛇,在胯下晃动不已。

少女一声惊叫,羞得闭上美目。

然而,好奇心令她再次睁开双眼,向那根颤颤巍巍的巨龙偷眼望去。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交欢的东西吗?怎么会这么大,男人的家伙都这样吗?还是傲天哥哥与众不同。”

她懵懵懂懂,不知从何处得知男人宝贝的用处,却不知究竟要如何去做。

巨棒散发着浓重的雄性气息,熏得少女一阵阵晕眩,如同酒醉般红着面孔,呆呆地望着那根宝贝发愣。

林枫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喘息着说道:“小霜妹妹,我好难受,你去摸摸它吧。”

少女此刻神情恍惚,木偶般按照男人的请求伸出玉手,轻轻握住那根粗热的肉龙。

“好烫。”

云绮霜觉得手中像是握着一根烧红的铁棒,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身体突然燥热无比。

不过手握肉棒的感觉真的好舒服,似乎出于本能,她不由自主地握着粗大的肉身上下套弄起来。

真是天生的荡妇娇娃,林枫兴奋不已,对把少女调教成自己的专属性奴充满信心。

“傲天哥哥,你舒服吗?”云绮霜一边套弄肉棒,一边观察男人的反应。

“好舒服。”

“接下来该怎么做?”

林枫长叹一声:“我中了淫毒,按理说必须男女交合才行。可是我怎么忍心伤害你,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你用嘴巴也可以,不知道发泄出来以后,淫毒是否能解。”

“用嘴?”云绮霜一愣,羞得芳心可可,如小鹿般乱撞。“那该怎么做?”她俏脸艳如桃花,声音细不可闻。

林枫也故作羞涩,结结巴巴地讲了口交的要领,然后凝视着少女,露出一丝期待的神情。

在浓烈雄性气息的引诱下,云绮霜凤眼迷离,逐渐抛掉羞怯,心中涌起强烈的渴求。

赤裸的娇娃半跪在床边,微微张开曼妙的红唇,轻轻吻住粗壮的棒身。

她的雀舌轻探,既小心翼翼,又跃跃欲试,如同初春觅食的小蛇紧紧裹住眼前的美食。

不得不说,小霜在男女之事上天赋异禀,虽然第一次用口舌侍弄肉棒,却深得其中精髓,仅仅几下舔弄,便让林枫爽得大喘粗气。

少女红唇紧贴着棒身,舌尖上下扫动,像一只蜗牛般慢慢从根部移到龟首,在经行之处留下一片晶莹的水迹。

待舔到龟楞,少女舌尖一卷,沿着四周舔压卷裹,刺激得硕大的龟头愈发膨胀,马眼上怒目圆睁,悄然溢出点点浓稠的液体。

云绮霜舌尖堵住马眼,入口又腥又咸,但更浓重的气息刺激得她娇躯狂颤,雪白的肌肤上浮起一层粉红的柔光。

简陋的屋内春光四溢,淫糜的气息充斥着房间,泛着粉芒的玉体与健硕的男性躯体通过一根肉棒连成一体,仿佛一幅销魂的春宫画卷。

一番前戏之后,娇女张开檀口,将硕大的龟头完整地含入口中。

紧接着,她上下晃动螓首,双唇紧裹着肉棒在口中出出入入,同时舌尖卷着龟头舔弄不休。

林枫觉得肉棒仿佛浸泡在温热湿滑,紧窄润弹的肉洞之中,其间美妙远胜抽插寻常女子的蜜穴。

“天啊,这真是个天生的妖物。”林枫感叹不已,闭目享受着少女耐心的服侍。

口舌之交不止带给男人销魂的快意,也让少女乐在其中。

那根粗大的肉棒几乎占满了口中所有的空间,坚硬的龟头不时顶住她的喉咙,或刺向少女香腮,在柔嫩的脸颊上凸起男人的形状。

近乎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却让娇躯更加敏感,尤其是蜜穴之中酥痒难耐,点点蜜液从洞口流出,将花唇染得晶亮一片。

“那里好痒,好难受,我是怎么了?”云绮霜不时娇喘,夹紧双腿,抵抗着下体蚀骨的空虚,这时若有一根巨棒插入,定会让她魂飞天外。

“好妹妹,你休息一下,我好像恢复了一些力气,我们换个姿势。”林枫满足地呼了口气,从床上挺起身来。

“换个姿势?”少女吐出肉棒,美目迷茫,不解地望着“杨傲天”。

“很简单。”

林枫一把抱起少女赤裸的娇躯,让她跪坐在床上,美背紧紧贴着墙壁。

林枫打量着楚楚可怜的少女,内心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在这个姿势下,云绮霜高耸的嫩乳轻轻摇动,与盈盈一握的纤腰、丰满翘挺的玉臀勾画出一道完美的曲线。

在平坦的小腹下,林枫一眼望去,却没见到黝黑茂密的森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嫩光滑的雪丘。

“这个娇女竟然是天生白虎。”林枫双眼放光,贪婪地盯着大腿根部的神秘地带不肯移动目光。

“傲天哥哥!”少女一声娇嗔令他回过神来,不由得心中惭笑:“不必着急,等会儿再细细把玩白虎美穴,现在先把她上边的小嘴喂饱。”

云绮霜跪在床边,感到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裸体,羞得恨不得钻入床底。

但这种耻辱感也令她倍感刺激,心中隐隐有一丝期待。

莫非自己天生淫荡?

为什么第一次舔弄肉棒就觉得无比充实,恨不得马上再将那根巨物含入口中。

她哪里知道自己身负玄阴媚体,天生敏感,对云雨充满渴求,而现在只是媚体觉醒的第一步。

林枫站起身来,微微弯曲着双膝,手扶着怒目圆睁的肉屌,慢慢移向少女的柔唇。

云绮霜半闭着美目,檀口微张,香舌无意间探出唇外,仿佛一只待哺的雏鸟。

“操!这小妖女不用调教就浪成这样。”

林枫被少女的媚态撩拨得心神不定,粗大的肉棒像是巨蟒发现美味,在红唇前蓄势待发,随时就会一跃而入,发动致命的攻击。

一股扑鼻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少女眉头微皱,呼吸骤然急促。

“怎么会这样?眼前还是自己熟悉的傲天哥哥吗?这种姿势真的好羞耻。”

瞄着芳唇前杀气腾腾的肉棒,少女心生一丝抗拒。

不过她转念想到:“也许还是淫毒作怪吧,等哥哥解毒之后,那个温柔体贴的傲天大哥就会回来。”

突然间,少女芳唇一热,男人火热的龟头猛地一顶,重重压住粉唇。

滚烫的龟首并不急于插入,沿着柔嫩的唇瓣挤压滑动,好似在为少女涂抹胭脂。

“嘤”地一声娇呼,云绮霜秀口一张,含住在嫩唇上作恶的肉棒,紧裹着肉茎开始吞吐。

林枫微微弯腰,双手扶住少女螓首,挺动着坚硬的硕臀,肉棒在少女温热的口中轻抽浅插起来。

“嗯……嗯……嗯……”这才是真正的口舌之交吗?

云绮霜的香舌被肉茎刮蹭得阵阵酥麻,发出一声声娇腻的呻吟。

二人的形状无比淫糜,那根巨杵在口中出出入入,如同拉扯着风箱,带得少女香腮不时瘪下又鼓起。

肉茎之上沾满晶莹的唾液,茎身上青筋蜿蜒,如同蠕动的蚯蚓。林枫目视着肉棒与红唇交合之处,无论身心都爽到极处。

被侵犯的耻辱感逐渐消失,云绮霜彻底投入到肉体的欢愉之中,香舌迎着侵入的巨蛇交缠在一起。

口中的充实感逐渐传遍全身,原本空虚难耐的花穴更是淫汁淋漓,顺着花瓣点点滴落,在床上留下片片湿痕。

“这少女真是天生的精壶,看样子可以放开手脚,尽情蹂躏了。”

林枫的八寸肉茎一直不敢尽入,每当触到喉咙便抽出,仍有半截肉棒露在唇外。

“小霜妹妹,你忍一下,我要全部进入了。”

他提醒一声,缓缓加大抽插的力度。

云绮霜无法发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疑惑地仰视着男人,同时口中发出“呜呜”的低吟。

林枫并未给她更多的反应时间,雄腰一挺,蘑菇状的龟首用力向喉头深处挤去。

咽喉被硕大的菇头撑开,憋得少女满脸通红,呼吸不畅。

紧窄如羊肠的咽道在异物的刺激下一阵律动,仿佛小手般抚摸着肉棒,给男人的肉屌带来阵阵猛烈的刺激。

在肉龙的侵袭下,云绮霜不断做着吞咽的动作,接纳粗长的肉茎一寸寸地深入。

“噗”地一声,那条八寸巨龙终于齐根没入檀口,两瓣柔唇紧紧贴住男人胯部,吻上那片纷乱茂盛的耻毛。

男人两只皱皱的肉蛋晃来晃去,不时敲打着少女圆润的下颌,仿佛在宣誓战役的胜利。

“呜呜呜”少女双手拍打着男人粗壮的大腿,眼中流下屈辱的泪水。

不过此时林枫丝毫没有惜香怜玉,依旧沉浸在升仙般的快意中难以自拔。

“这娇娃真是奇妙无穷,小嘴竟能容下我整根大棒,还会配合吞咽,上次玩弄傲天师妹都无法这般尽兴。”

他搂着女孩的香肩,柔声道:“再忍一下,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未过多久,女孩咽喉中胀痛感渐消,呼吸也逐渐顺畅,取而代之的是奇妙的酥痒刺激。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林枫的肉棒已经不安分地活动,那根肿大的家伙缓缓从深喉中拔出,又猛地向深处刺去。

男人此刻双眼冒火,如同一只凶猛的怪兽,毫不怜惜地蹂躏着胯下的娇女。

他把少女按在墙上,肉杵大开大合,猛烈地攻击着那张娇艳的嫩唇。

赤裸的佳人无法移动,像是一只中箭的兔子,被死死钉在墙上,任由男人的巨屌在口中肆虐。

粗大的龟首一次次冲进咽喉深处,在少女的颈部显露出男人凸起的形状。

少女如同暴风雨中被摧残的花朵,柔弱地忍受着一轮轮风暴的洗礼。

然而她的玄阴媚体却在苏醒,把粗暴的跶伐化为致命的快感,并将快意输向四肢百骸。

她感到玉体仿佛一只羽毛在空中飘浮,随着快意的环流中左飘右荡,久久无法落地。

男人的肉棒愈发粗热,煨烫着她口中每一寸肌肤,律动的肉茎仿佛琴弦,在高明乐手的演奏下拨动着少女的芳心。

那颗芳心随着琴音飘出体内,舒爽得像在九霄飘荡,柔嫩的玉体内欲火燃烧,在雪白的肌肤上燃起一片红霞。

“嗯……啊……”在销魂的娇吟声中,少女的蜜穴一阵阵颤抖,一小股清清的玉液从花宫溢出,竟然小泄了一回。

随着泄身,屋内散发着催情的兰麝清香,仿佛在男人燃烧的欲火上又泼了一勺滚油。

林枫也已迷醉得不知今夕何夕,滚烫的肉棒不住颤抖,不知不觉中到了喷发的边缘。

片刻之后,随着少女咽喉紧缩,一股粘稠火烫的液体喷涌而出,顺着咽喉直射女体深处。

在少女如玉的天鹅长颈上,一块凸起的肿块律动不止,就似明明是女子,却长了男子的喉结。

那片柔嫩玉颈裹着的喉结处,男子的精华不断喷射,水枪般冲刷着咽喉,刺激得少女下意识吞咽,将浓稠的阳精尽数咽入体内。

男子长呼一口气,满意地将还未疲软的肉棒从少女樱唇中抽出。

巨蛇一跳一跳地打在佳人的俏脸上,突然再次爆发,喷射出汩汩滚烫的阳精。

少女来不及躲闪,被浆糊般的乳白精液喷了满脸,在眼睑、翘鼻、香腮和红唇上留下淫糜的痕迹。

云绮霜被阳精气味熏得头脑发晕,呆呆地楞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待她回过神来,林枫早已坐在旁边,用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淫液,将其紧紧搂入怀中。

第一次用口舌服侍男人便被插入深喉,还被精液灌了满口,少女忍不住一丝气恼,美目狠狠地瞪了一眼前的男人。

林枫暗暗一笑,知道刚才稍微有些过火,紧搂着少女道:“对不起,我不知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

见少女未答话,他继续道:“小霜妹妹,你好厉害,竟能容得下我的庞然大物。刚才我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仿佛登上了仙境。”

云绮霜羞红着脸,娇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厉害,那别人不厉害吗?你和姐姐……你和姐姐也这样做过吗?”

“嗯,毕竟我们早就决定要成亲的。”

“那……”她本想问与姐姐相比自己有什么不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而问道:“傲天哥哥,你好一些了吗?淫毒算解开了吗?”

“我不知道,过一会儿就清楚了。”林枫暗笑,脑中开始想着下一步计划。

“我……”少女欲言又止。

“小霜妹妹,怎么了?”

“我觉得下面好难受,真正的交合怎么做,是要插到里面吗?可是哥哥的东西那么大,小妹怎么承受得了?”

云绮霜说完,紧闭着双眼,羞得把头埋到男人胸前,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是这样做,等我娶你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我……我是不是个坏女孩,明知道不对,可是很想要……”云绮霜从小在峨眉长大,下山前几乎从未接触过男子,也并未接受过女德教诲。

她不知道,刚才那番话要是被长辈知道,定会将其视为淫荡女子。

“不,你是我见过最纯洁的女孩,就像天上的明月皎洁无暇。”

“傲天哥哥,你的话好动人。嘻嘻,以前真不知哥哥这样会哄女孩子,姐姐就是你这样骗到手的吧。”

“哪里啊!你冤枉我了。”林枫脸色微红,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两人紧紧相拥,诉说着甜言蜜语,望着对方的眼神充满柔情。

林枫思绪飘飞,眼前仿佛看到自己带着少女隐居山林,抛却红尘烦恼,只为换佳人的浅吟低唱。

当然,吟唱自然不够,每日要把佳人剥光,让她在自己胯下淫唱才行。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丝傻笑,无意中哼出声来。

“哥哥为何发笑?”娇女好奇地问道。

林枫脸一红:“没什么,我在想我们将来的日子。”他翻了个身,无意间用肉棒顶向少女的小腹,停在上边摩擦着不再离开。

少女红着脸,娇声问道:“傲天哥哥,你怎么又大了?”

林枫暗自运气,脸色突然变得绯红,喘息着说道:“淫毒又发作了,刚才那样好像不行。恐怕只有……只有男女交合才能解除淫毒。”

怎么会这样,少女一咬牙,柔声道:“哥哥不用忍着,你要了妹妹吧。其实……其实我也好想知道那样会是什么滋味。”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象蚊子一样,几不可闻。

她鼓起勇气说完,心中似乎放下了包袱,勇敢地望着眼前男人强健的身躯。

“一点挑战都没有,鱼儿这就咬钩了。”林枫暗自偷笑,却装作为难的样子。“这样对妹妹不公平,还有,第一次会很痛的,我怕你受不了。”

“妹妹不怕。”云绮霜搂住他的肩膀,一双嫩乳紧紧压住男人滚烫的胸膛。

再装矜持就假了,林枫一把搂住少女的娇躯,将其紧紧压在身下。他玩弄了一会儿少女的雪乳,把她挑逗得四肢酥软,玉液横流。

该好好观赏一下白虎嫩穴了。林枫爬到少女胯下,轻轻分开两条玉腿,那片坟起的雪丘,嫩红的沟壑清晰地映入眼帘。

女子之中白虎甚少,有传言这种女子克夫,也有传言白虎女子索求无度,多为淫娃荡妇。

但并非白虎就一定比寻常女子私处更美。

无毛密屄正是双刃剑,若女子蛤口色泽淡红,花瓣形状完美,宽厚适中就会愈发勾人魂魄;若肉唇过于肥厚,色泽暗淡发黑,反而不如隐藏在茵茵芳草下美观。

云绮霜的白虎蜜穴恰恰是白虎中的极品,不但一线密屄色泽嫣红,两瓣肉唇如花绽放,整个玉胯没有一丝杂色,宛如晶莹的玉碗中露出一丝红艳,一眼望去就让人血脉贲张。

经过林枫的挑逗,那片桃源洞口早已春水直流,将两瓣花唇染成滴露的牡丹。

“真是太美了。”男人头脑一阵晕眩,深呼了几口气才慢慢平稳住躁动的心情。

林枫是调教女子的高手。就像棋谚所说:入界亦缓,只有前戏做足,勾起女子滔天欲火,再彻底满足她的渴求,才能身心俱获。

不过对于云绮霜这种玄媚之体,只要稍加挑逗就足以让她在欲望中臣服,林枫对此信心满满,相信定会玩得少女欲仙欲死,成为自己胯下的专属淫奴。

他把头部埋在少女玉胯中间,张口含住两瓣滴露的花唇。

云绮霜大叫一声,柳腰狂摆,玉腿直蹬,娇呼道:“啊……不要舔那里……啊……好痒……”

林枫轻轻抬口,微笑道:“很舒服的,妹妹刚才服侍我,现在该我回报妹妹了。”

他伸出长舌,沿着粉红的一线蛤口慢慢上舔。

一路上行时,舌尖伸入穴口,轻扫着嫩红穴肉,发出啧啧的淫糜声音。

舌尖缓慢上移,最终停留在那颗粉红的蚌珠之上。紧接着长舌用力,对着那点红珠舔压碾磨,挑得玉蚌翘立,在穴口颤抖不止。

云绮霜玉体如遭电击,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螓首左右摇摆,口中发出销魂的淫叫:“不行了……傲天哥哥……你饶了我吧。”

少女的淫声清越娇柔、销魂蚀骨,让男人身体都酥了半边。

他乐在其中,加紧施为,使靡靡之音响彻房间。

“小霜妹妹,你的玉液入口香甜,闻着就如花香,可又比花香更为撩人。”林枫迷醉不已,不管不顾胡言乱语起来。

在男人的挑弄下,绝美少女玉体瘫软,雪丘颤动,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声:“哥哥,我不行了,你快点要我……”

林枫胯下巨龙也已不堪忍受,他分开少女玉腿,把它们拉成一字形状。

少女一线蛤口轻轻分开,露出汁水淋漓的嫣红蚌肉,两瓣花唇迎风轻摆,似乎在渴求着那根巨大的肉杵深深插入,填补蜜穴中无尽的空虚。

就在林枫举枪上马,准备一枪入洞之时,门外忽然传出一声巨响。他大吃一惊,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起衣服护住裸露的身躯。

门外传来一声娇叱,紧接着一声惨叫,似乎有人受伤倒地。

林枫心中一声怒骂,不知何人坏了自己好事。

他匆匆穿上衣服,刚要推门观瞧,大门被一脚踹开,闪进一位白衣美妇。

“宫妃羽!”林枫大惊失色,暗暗叫苦。他见识过此女的武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杨傲天?”美妇凝视着男人,突然举起长剑喝道:“你是什么人?”

“妃羽姐姐!”云绮霜胡乱披上衣服,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宫妃羽这才看到床上的少女,大喜道:“小霜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我……”云绮霜惊魂未定,不知从何说起。“姐姐放下剑,那是傲天哥哥啊,也就是以前的田傲大哥,姐姐不认识了吗?”

少妇凤目在小屋内扫视了一圈,看到云绮霜和杨傲天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八九。

她长剑向前一递,对着林枫道:“杨傲天现在正在大理寺天牢,你究竟是谁?这世上竟如如此相似之人。”

“我当然是杨傲天,慕容夫人真的不认识我?”林枫话音未落,身躯猛地向后一蹿,后背撞破窗户,逃出了房间。

宫妃羽未想到对手身手如此之快,待要追击之时,那人已跳出围墙,向远方奔去。

时机稍纵即逝,宫妃羽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床上的少女。云绮霜脑中轰地一响,双目呆呆地望着前方,活像一个毫无生气的人偶。

宫妃羽走到床边,轻声问道:“小霜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女哇地一声,泪如泉涌,痴痴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屋内依然散发着淫糜的气息,宫妃羽脸色微红,早已明白刚刚房间内发生了什么。

她上前搂住少女,怜惜地问道:“妹妹不哭,那贼人……那贼人可曾得手?”

“我……”少女掩着面,低声啜泣不止。

宫妃羽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好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抚弄着少女的黑发。

云绮霜突然停止哭泣,急切地问道:“妃羽姐姐,傲天大哥怎么了?你说他被抓进大牢?”

“嗯。”

宫妃羽将两日前发生的变故讲给少女。

当谈到慕容隆与两位叔叔合力擒住杨傲天,她的眉头紧锁,面容凄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亲人。

云绮霜低声道:“这不怪姐姐,只是小妹不明白,慕容隆为何这样对待傲天哥哥,我们可一直把他当做朋友。”

宫妃羽低下头,叹道:“慕容家族自有打算,但我绝不允许他们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欠杨傲天的,我会想办法补偿。”

她一手搂着少女,眼光在床上扫了一眼,见少女身边的床单上浸着一滩水迹,却未见处子的落红。

宫妃羽红着脸,沉声问道:“小霜妹妹,那贼人有没有破了你的身子?”问完话,凝视着少女清纯的脸颊,不知道她是否明白其中含义。

“应该还没有,可是……可是我全身都被他看过、摸过,他还把那个脏东西顶到我嘴里。”

少女说完,又是一阵哭泣。

想起刚才自己在床上放荡的样子,少女羞愧欲死,不知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傲天哥哥。

谢天谢地,自己来得还不算太晚。

宫妃羽紧搂着少女,安慰道:“别难过,妹妹未失贞操,依旧是纯洁的女子。姐姐定会帮你杀了这个狗贼给妹妹出气。”

云绮霜收住哭声,问道:“姐姐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宫妃羽道:“是一个天魔教徒引我至此。”

在杨傲天被擒之后,宫妃羽无虽法救人,但再也不愿看到慕容隆叔侄的面孔。

当慕容隆请求一起回府时,她愤怒地甩开男人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不愿回住处,也无颜去找云凌雪等人,便胡乱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今日午时用餐之时,她感觉有一道猥琐的目光不时在不远处盯着自己,心中暗生警惕。

用餐完毕,她走出客栈,却发现那人远远地尾随在身后。

宫妃羽一口恶气正无处发泄,便故意放慢脚步,转身走向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那人尾随而至,见四周无人,拔刀冲到宫妃羽身前出言调戏。

宫妃羽故作惊慌,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女子。”

她说完话,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

只见来人五短身材,贼眉鼠目,蜡黄的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

“跟大爷回去你就知道了,让你尝尝爷的宝贝。小娘子还配着宝剑,应该有功力在身,正好做我的练功鼎炉。”

宫妃羽闻言一惊:“你是天魔教的人?”

持刀男子面露惊奇之色,大声道:“你知道天魔神教,那我更不能放你回去了。”

他举起长刀,蹂身而上,武功竟然不弱。

不过与宫妃羽相比,他无论功力还是招法都差了不止一筹,没过几招便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男子见势不好,拔腿就跑。

宫妃羽紧紧跟在身后,却不下重手,像猫捉老鼠一路追了下来。

听到此处,云绮霜道:“然后那人就逃到此地?”

“是的,那人现在就在院中。已经被我一剑刺伤,躺在地上。”

云绮霜擦了擦眼,从床上起身,对宫妃羽道:“妃羽姐姐,我们走吧。我要去找姐姐和唐姐姐他们。还有,我们要想办法救傲天哥哥。”

二人离开房间,见天魔教徒依然躺在院中。

宫妃羽用剑指着他道:“今日本想要你狗命,看在误打误撞救了小霜妹妹的份上,先留着你项上人头。”

宫妃羽和云绮霜无意与这个天魔教徒纠缠,一路赶回云府。

当他们推门进入宅院,却发现院内空空荡荡,早已人去楼空。

“我们去丐帮,在那里定能得到姐姐的消息。”

云绮霜这时想起唐芷柔给她留了丐帮分舵的地址,忙从衣内找出地图,与宫妃羽一起向丐帮赶去……

皇城内院,云凌雪挟持着皇帝,一路赶到大理寺门口,还未下车,耳边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

云凌雪撩开车帘,只见大理寺前黑压压地围了数百名官兵,一个个手持兵刃紧张地向四处张望。

天牢近在咫尺,云凌雪却感到一丝不安,虽说自己有把握救出傲天哥哥,但如何撤离皇城依然是个难题。

“下车!”

她一手挽住惊慌失措的皇帝,轻抬玉腿,从龙辇中走出。

皇帝在她的搀扶下跟着下车,颤巍巍地站在马车前,紧张地盯着身边的美女。

云凌雪身体靠向皇帝,低声道:“陛下,该怎么说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大理寺丞陈大人远远看到皇帝从龙辇中走出,吓得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皇帝身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众官兵听说皇帝驾到,跟着呼啦啦跪倒一片。

“臣恭请皇上圣安,不知陛下驾到,未曾远迎,请皇上恕罪!”他连磕了几个响头,心中琢磨如何汇报公主私放重犯杨傲天一事。

“爱卿免礼!”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接着道:“朕今日为杨傲天而来,请陈大人带他出来见朕。”

“这……臣死罪!”陈大人脸色苍白,再次跪倒,大声道:“臣管辖不严,就在不久前,千灵公主私闯天牢,将杨傲天放走了!”

云凌雪大惊,忙插话问道:“此话当真,杨傲天走了多久?”

陈大人抬头望了一下她,又瞟了一眼皇帝,见皇帝未表态,结结巴巴地答道:“差不多半个时辰,臣已派人向宫中送信,未想到皇上会亲自前来过问。”

听说女儿竟敢私闯天牢放走人犯,皇帝怒不可遏,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对陈大人道:“朕原本就有赦免杨傲天的打算,未想到公主竟然敢如此胡闹。你先退下吧,明日上朝将经过详细奏上。”

在大理寺丞退下后,皇帝转向云凌雪,低声道:“云姑娘,杨傲天现在已经逃走,你的目的也达到了,现在可以放朕回宫了吗?”

“不急!”

云凌雪没亲眼见到傲天,尚不敢断定陈大人所说属实。

另外,既然已经犯下谋逆之罪,只有接着挟持皇帝才能脱离虎口,现在任何妥协都会导致前功尽弃。

大理寺众官兵很多第一次见到皇帝,跪在地上不住交头接耳,更多的官兵则被云凌雪的倾国之色惊呆。

有人悄声道:“听说这位美女是犯人杨傲天的女人,你看她现在跟皇帝亲热的样子,八成已被皇帝收入囊中,否则皇上怎么会来放人。”

还有人道:“未必吧,我听说这位云姑娘武功盖世,不似贪图富贵之人,也许另有隐情。”

皇帝见云凌雪没有放人的意思,急得额上直冒冷汗,可又不敢开口呼救,只得顺从地让她挽着胳膊,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

天空乌云密布,初春的冷风吹在身上泛起阵阵寒意。云凌雪此时心情就如天上乌云般阴沉,心中隐隐感到疾风骤雨即将来临。

就在此时,大地一阵巨颤,远方响起隆隆的马蹄声响。

一队身着暗红盔甲的龙武卫骑兵冲在前方,后方跟着大队手持长矛和弓箭的步兵,向大理寺方向呼啸而来。

转眼间,骑兵飞驰而至。禁军指挥使常鹏和大内太监刘逢春一马当先冲在前方,几位副将紧紧跟在二人身后。

刘逢春用尖利的嗓音喊道:“皇上,奴才救驾来迟。”

接着望向云凌雪,大声道:“云凌雪,你大逆不道,竟敢犯上作乱,赶紧放了皇上,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云凌雪一把将皇帝拽到身边,喝道:“想要让皇帝活命,你们就都给我退下。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常鹏大手一挥,喝止了前行的军队,双手抱拳道:“云姑娘,今天你已插翅难飞。若你迷途知返,也许圣上念你的功劳会免你死罪,望姑娘三思。”

在他说话间,弓箭手已冲到前方,数千张弓箭上弦,齐齐对准了她的身躯。

云凌雪环视了一圈,眼见官兵足有万人,将大理寺周所有街道都围得水泄不通。

她微微一笑:“常将军,你可有把握在我手下救人。”

“这个末将自恃无此能力。”

“那好,你给我让开一条生路,待我离开后,自会放了皇帝。”

常鹏看了一眼刘逢春,不敢私自做任何决定。

刘逢春默然不语,也不敢擅作决定。

几个士兵立功心切,私自向前冲锋,将包围圈缩得更紧。

云凌雪皱了皱眉,抓住皇帝的手猛地一握,夏皇疼得大叫一声,连声喊道:“你们都给我退后!”

常鹏连连挥手,众将士纷纷后退,在云凌雪与兵士之间留出三丈宽的空地。

正僵持间,又有两队人马赶到,分别是太子赵煜和三皇子赵晟带着府兵前来救援。大理寺前军兵密密麻麻,蚂蚁般挤成一团。

见官军如铁桶般层层围困,云凌雪暗自皱眉,自恃若拼命厮杀虽有机会跳脱,但必然会伤及无辜。

自己就算以下犯上,然而终究是大夏子民,就算不能为国杀敌,也不该与大夏的将士兵戈相向。

可如果不大开杀戒,又该如何脱身。

云凌雪思虑再三,决定挟着皇帝硬闯禁军,若等更多官军合围,想要逃离将比登天还难。

大理寺之围震动皇城,附近百姓惊骇不已,从未见过这么多官军同时出动。

杨傲天与唐芷柔等人早就埋伏在周围,自然清楚当前局势。

杨傲天拔出宝剑,对唐芷柔道:“你们在外等着,我去救阿雪突围。”

唐芷柔一把拦住他道:“大哥最好不要前去,不妨先行撤退,云姐姐自会有办法脱身。若大哥现身,怕是徒增变数,反而给了官军机会。”

“不,我不能留阿雪独自冒险。”杨傲天虽知她所言有理,但若独自逃脱,却绝对无法做到。

“好吧,那大哥小心。”唐芷柔理解他的心情,无奈地摇了摇头。

杨傲天撕下一片衣襟蒙住脸,飞身一跃而起,踩着官兵肩膀向云凌雪方向冲去。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越过层层围困,直逼大理寺府门。

云凌雪眼观六路,突然见大军阵骚乱,一人从乱军中飞驰而来。她心中一喜,从身形认出来人,终于确认傲天哥哥已经脱困。

还未等她开口相认,两道如秃鹰般迅捷的黑色人影拔地而起,拦住了杨傲天的去路。

“看招!”二人动作划一,剑尖闪着风雷之气,齐齐刺向他的前胸。

“又是你们!”杨傲天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举剑相迎,硬生生抗住二人凌厉无匹的一击。

二人正是慕容未、慕容离兄弟。

皇帝被劫持后,大内将消息分别传给禁军、皇子以及兵部。

各部在接到消息后齐齐出动,与太子交好的呼延家立刻找到慕容隆,令其带着两位叔叔前往大理寺救驾。

杨傲天被二人合力一剑震得倒退了几步,忙举剑护住前胸。

云凌雪与他们相距甚远,在层层围困下无法上前助阵,只能大喝道:“常将军,你让慕容兄弟退下。否则我可要对皇帝下手了。”

常鹏不敢怠慢,急忙大喊:“慕容前辈请住手。”

慕容离听耳不闻,回道:“常将军放心,云凌雪不敢伤害皇上。待我们擒住杨傲天就可救回陛下。”

二人心中早已盘算好,只担心事情不能闹大。

若夏皇被杀,则大夏定会大乱,慕容家族则会迎来千载难逢的复国时机。

三人转眼间战到一处,官兵被剑气所逼纷纷后退,根本无力插手战局。

杨傲天以一敌二,身边险象环生,被慕容兄弟逼得节节后退。

不过逍遥派的防守式连绵不断,二人一时也无法将其拿下。

慕容兄弟对望了一眼,立时明白对方的想法。

二人出剑狠辣,丝毫不留余地,完全就是要将对手置于死地。

他们明白若杨傲天被杀,云凌雪很有可能大开杀戒,皇城将一片混乱,到时二人只要顺利逃脱就可以呼应慕容家主在南方起事。

杨傲天刚刚逃脱牢笼,身体远未在最佳状态,未过多久便被逼入绝境。慕容兄弟毫不手软,剑剑直刺要害,眼见就将他毙于剑下。

就在杨傲天即将倒地的一刻,耳边传来一句熟悉的女声:“傲天哥哥,你要顶住,我们来了。”

“师妹!”杨傲天大喊一声,气力陡涨。

“看剑!”不远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一位鹤发童颜的青衣道士手持长剑,一剑刺向慕容未前胸。

“铛”地一声巨响,双剑相交,慕容未虎口发烫,被震得连连后退。

杨傲天大喜,高喊一声“师叔,你怎么来了?”

他见玉玑子一剑震退了慕容未,心中又惊又喜。

以刚才一剑的表现来看,师叔应该是突破真武神气第七重,与师父并驾齐驱了。

陡然去掉一个强敌,杨傲天独自面对慕容离丝毫不落下风,瞬间将局势扳平。

慕容兄弟大惊,紧紧靠在一起,以双剑合璧之力堪堪与杨傲天二人战成平手。

慕容离心中暗惊,原来逍遥派还有这样的高手,怕是家主出面也仅能稍占上风。

云凌雪远远望见杨傲天陷入绝境,正想不顾一切前来相救,突然见叶婉宁和玉玑子前来,尤其见到玉玑子的剑法,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局势依然胶着,呼延硕见慕容兄弟无法取胜,忙令慕容隆带领军中高手出击,将杨傲天、玉玑子围住。

“师兄,我来助你!”叶婉宁一声娇叱,不顾一切加入战团。

唐敖远远望见叶婉宁和玉玑子,手中长剑一摆,对唐芷柔道:“妹妹,我们也上吧,现在是报答傲天兄弟恩情的时候了。”

唐芷柔皱了皱眉:“大哥,小妹当然不怕,不过这样下去未必会有好结果。”

“小妹有什么顾虑?现在情势紧迫,万一傲天兄弟那边出了闪失,我这义兄会痛苦一生。”

“我理解哥哥的心情,只是从目前局势来看,官军势大,我们就是再多几人也难以突破围困。小妹仔细观察了一下,官军分为三方,其中一队是常鹏将军率领的龙武卫,另外两队是太子和三皇子的人马。现在的问题是群龙无首,大家都不愿担责,无人敢擅做主张,因此只能僵持在这里。”

“那妹妹有什么想法?”

“计策倒是有一个,不过需要三皇子配合,小妹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唐芷柔简单交代了一下,起身向赵晟队伍方向奔去。在距离三皇子不远处,她高喊一声:“三皇子在上,小女有事禀报。”

赵晟一眼认出唐芷柔,大喝一声:“来人,将此女给我拿下。”

“且慢!”唐芷柔长剑一横,大声道:“三皇子殿下,小女是来帮你的。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若你觉得我所说无用,再动手也不迟。”

赵晟微一沉吟,摆手道:“放唐姑娘过来。”

待她移到身边,三皇子怒道:“唐姑娘,我赵晟对你们不薄,可你们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其他事情也罢,我还可以从中周旋,可云凌雪竟然敢挟持父皇,就算本王也救不了你们。”

唐芷柔面不改色,低声道:“殿下先不要生气,云姐姐挟持皇上一定事出有因。若非被逼到极处,定不会出此下策。小妹是来解决难题的,只是事情机密,请容我单独告知殿下。”

赵晟沉吟片刻,纵身下马走到唐芷柔身前。

“你有什么话,现在请讲。”

“殿下,今日是你立功的大好机会。现在皇帝在我们手中,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可太子却不约束手下,不顾皇帝安危向我们发起进攻,可见他心中怕是盼着皇帝出事,自己好早日登基。此事过后,只要皇帝无恙,太子的地位必受影响。三皇子要做的就是挺身而出,用自己去替换皇上。等皇帝脱离险境,只要对殿下还有一丝父子之情,便会下令撤军,今日之围可解。殿下立此大功,未来逆袭也未可知。”

唐芷柔的话句句都打动他的心弦,赵晟面色阴晴不定,仅沉思片刻便下定决心:“好,就听唐姑娘的。希望你们在逃离之后不要食言。”

与赵晟谈完,唐芷柔快步撤离,匆匆向杨傲天方向赶去。

三皇子目送她离去,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

自己营救父皇本是突发事件,而此女竟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想到脱身之法,真是令人又敬又畏。

平日他的心思全扑在云凌雪一人身上,现在才发觉若能收服此女对自己争储之路会更有裨益。

唐芷柔心急如焚,正行进间,忽闻身后有人喊自己名字,回头一看顿时大喜过望。

她对着来人道:“小霜妹妹,慕容夫人,你们怎么在一起。小霜,你这两日身在何处,可把我们急死了。”

云绮霜俏脸一红,还未回话,宫妃羽抢着说道:“一言难尽,好在小霜妹妹无恙,我们先去解救杨兄弟。”

由于慕容隆率领军中高手参战,杨傲天三人又被压制成守势。

叶婉宁与慕容隆交手数个回合,完全处于下风。

好在逍遥派剑法防守严密,慕容隆几次全力出击都未曾突破她的防守。

他越打越急,心生羞愧,自己堂堂慕容少主竟不能收拾一位妙龄女子。

叶婉宁边打边退,对慕容隆道:“慕容公子,我师哥待你如何?为何你竟对他下手。”

“叶姑娘,对不起了。只能怪杨兄弟触犯大夏律法,我也只是听命行事。”他嘴上解释,手中的长剑丝毫未曾停滞,剑剑直取对手要害。

“慕容隆,你给我住手!”宫妃羽大喝一声,纵身拦住他的去路。云绮霜和唐芷柔也纷纷拔剑相助,局势顿时逆转。

“上!”

呼延硕见势不妙,一挥长戟,率领数十名骑兵加入战团。

这些骑兵都是禁军中层层选拔的高手,平时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虽然武功远远不如武林高手,但仗着坐骑和长长的兵刃对几人也形成了威压之势。

他们自知不是对手,并不紧紧压上,而是利用骑兵的优势不断骚扰,令几人无法四面兼顾。

杨傲天等人暗暗叫苦,这才明白个人武力再高也难以抵挡千军万马,何况还有慕容家族众多高手助阵,更增添十分压力。

当众人功力耗尽之时,就是束手就擒之日。

禁军如潮水般涌来,将杨傲天等人围在中央,只待他们内气耗尽,便一拥而上。

见杨傲天等人局势不妙,云凌雪把皇帝揽在身边,对他说道:“你现在发令,制止军队进攻,否则我可要下手了。”

皇帝脸色苍白,急忙大声喊道:“常将军,你赶紧喝令士兵都给我退下。”

常鹏远远望着皇帝,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

毕竟皇帝被劫持,当前指令实属违心之言,若真的放过杨傲天,更没有筹码来威胁云凌雪,只能将皇帝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

皇帝虽然荒淫,但并不愚笨,此时也明白局势要点,见常鹏并未听令,心里反而暗暗庆幸。

他结结巴巴地对云凌雪道:“云姑娘,朕已下令,奈何他们此时目无皇帝,根本不听指令。”

云凌雪暗骂一声,难道皇帝和军官们都认定我不敢下手,竟然如此嚣张。如果真被逼入绝境,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包围圈越缩越小,杨傲天等人头上冒汗,战力渐渐下降。

云凌雪一咬牙,挟着皇帝猛地冲进禁军之中。

士兵们举刀相迎,被她连夺几件兵刃,飞脚踢出一丈开外。

士兵在她绝顶的武力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又怕误伤皇帝,一路节节后退。

当距离包围圈不到三丈之时,她将皇帝夹在腋下,纵身一跃,凌空飞起,直奔杨傲天等人而去。

慕容离兄弟见她飞身而至,急忙调转剑锋,双剑合璧,用尽全力刺向她的胸口。

“撤剑!”

云凌雪一声大喝,挥动夺来的兵刃击向慕容二老。

刀锋带着凌厉的杀意挥向二人前胸,与攻来的长剑相交,发出刺耳的声响。

慕容兄弟与杨傲天和玉玑子鏖战多时,内力消耗甚巨,被云凌雪全力一击震得倒退十几步才稳住身形。

二人对望一眼,猛地拔地而起,竟然不顾战局,飞一般地逃离。

他们知道这次因为缉拿杨傲天已与云凌雪势不两立,若不逃走恐有杀身之祸。

慕容隆见两位叔叔临阵脱逃,虚晃一招跟着跳出包围圈,沿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少了慕容家族几位高手,官军的包围瞬间被撒开缺口。

呼延硕指挥着军士连连后退,将包围圈扩大成几十米的大网,虽然减轻了压力,但也不易突围而去。

空中乌云压顶,突然响起一声炸雷,紧接着下起瓢泼大雨。

皇帝被雨水浇得像只落汤鸡,蜷缩着瑟瑟发抖。

他忽然拉着杨傲天,大声道:“杨傲天,朕对不起你。你放朕回去,我向世人宣告免你的罪责,恢复杨将军的名誉。”

云凌雪冷冷一笑:“现在晚了,我们已经再也无法信你。”

皇帝眼巴巴地看着众人,恨不得当场下跪,只求放自己一条生路。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咬紧牙关,努力保持着皇帝的风度。

正僵持间,包围圈外一阵骚乱,三皇子赵晟骑马冲到前方。他见到皇帝,翻身下马,跪倒在包围圈前。

官兵不明白情况,纷纷望着这位举止奇怪的皇子。

赵晟对着皇帝磕头行礼,呜咽着说道:“儿臣无能,让父皇受了委屈。”

接着他站起身来,对云凌雪道:“云姑娘,我愿意替换父皇做你的人质,只求你能放过父皇。我会劝说圣上放你们归去,请相信我的诚意。”

周围士兵这才明白过来,纷纷赞叹三皇子有胆有识,对皇帝更有一片忠孝之心。

云凌雪暗暗一笑,这赵晟明知做人质毫无危险,又能立下了大功,将来必会赢得圣心,真是好算计。

不过,既然演戏就要把戏演足。

云凌雪大声道:“三皇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手中有圣上这张王牌,何苦丢帅换车。在我看来,只有皇上在手才能保我们安全。”

皇帝急得大叫,连声道:“云姑娘,若你放朕回去,朕立即放诸位出京。毕竟朕的爱子在你们手中,为了他朕也不会难为你们。”

看着皇帝懦弱无耻的样子,云凌雪故意沉吟半晌,最后叹道:“好吧,那就让三皇子来换你,不过你若胆敢食言,我立时就会割下赵晟的项上人头。”

皇帝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低着头在雨中发抖。

“三皇子,前来换人!”云凌雪运功发声,声音并不宏亮,却一字不落响在众人耳边。

赵晟整理了一下衣襟,缓缓走向皇帝。

夏皇看了杨傲天等人一眼,慢慢挪动脚步向外走去。

当二人相遇,皇帝老泪纵横,一把抱住赵晟,呜咽道:“皇儿,你受苦了,一定要安全回来。”

赵晟跪在地上,眼中含泪:“父皇不必挂念,孩儿愿为父皇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暴雨越下越大,在空中织起一张大幕,众官兵已经看不清两人的面容,只看到两个人影紧靠在一起。

待二人分开,赵晟头也不回,步伐坚定地走向云凌雪等人,而皇帝则一溜小跑回到禁军阵地。

当皇帝安全回归,常鹏、刘逢春等一拥而上,扑通扑通跪倒在他身前。

刘逢春更是大哭失声,哽咽着说道:“奴才该死,未能保护好皇上,请皇上治罪。”

半晌之后,皇帝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他恨恨地盯着云凌雪,无奈地说道:“朕会遵守诺言放你们离开,只是你们如何保证在离开后放我皇儿回京,朕又如何能相信你们?”

云凌雪微微一笑:“因为我是云凌雪。”这句话掷地有声,清清楚楚传入众人耳中,虽然并无道理可言,却似有魔力一般,令人深信不疑。

在暴雨中,云凌雪的衣服紧贴着身躯,显露出完美诱人的曲线。

但众官兵却丝毫未生邪念,全部被她的气势所压,只觉得对面站着的是一尊从天而降的女神。

“放人!”

在皇帝的号令下,禁军分列两旁,让出一条通道。

杨傲天走到常鹏面前,轻轻抱拳道:“常将军,可否借几匹战马一用。”

常鹏二话未说便让几位骑兵下马,将骏马牵到众人身前,并偷偷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事情能如此结局大出预料,他心里暗自庆幸,真心为杨傲天这个朋友感到高兴。

前无阻截,后无追兵,杨傲天等人如蛟龙入海,未过几个时辰便已远离京城。

刚出城门,宫妃羽便前来与大家道别。

云绮霜恋恋不舍,问道:“妃羽姐姐是要回去找慕容隆吗?”

宫妃羽面带愁容,低声叹息道:“我知道我的夫君伤害了大家,可是我们毕竟是十年的夫妻。我也不知道未来该如何选择,若他一意孤行,我也只有自行离去。”

她取出龙渊剑,对杨傲天道:“这是那日你被擒时遗落的,现在重新赠与兄弟,希望将来再也不会遗失。”

杨傲天心中一暖,突然觉得这位冷艳仙子如此亲近,仿佛就像自己的姐姐,只可惜所嫁非人,未来不知还要受多少煎熬。

可是这些又不是自己能够帮助的,能做的只有暗暗祝福,希望她不受伤害。

见她去意已决,众人也不好挽留,纷纷祝她一路平安。

云绮霜更是双眼含泪,撒娇道:“如果哪天妃羽姐姐不高兴了就来找我们,小妹永远等着姐姐。”

在送走宫妃羽后,云凌雪、唐芷柔等人唏嘘不已,想到未来很可能与慕容家族成为仇敌,更是莫名感叹。

皇城渐行渐远,云凌雪对赵晟微微一笑:“三皇子果然胆识过人,这一手玩得漂亮。不过,小妹还是要谢谢殿下,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实难逃脱。”

赵晟脸一红,道:“云姑娘过奖了,这是唐姑娘的主意。诸位都是人中龙凤,等我回京会规劝父皇,让诸位再有机会为国效力。”

杨傲天等人也前来道谢,并要在此别过。赵晟却不着急,又多送了一程,直到三日后才与众人依依惜别返回京城。

在行进途中,大家意气风发,纷纷把这些日子的经历讲与众人。

唯一的缺憾是杨无忌不知所踪,尤其是当杨傲天在得知他的生父是拓跋赫后,心里更是惴惴不安,不知将来要如何面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兄弟。

云凌雪见到妹妹安然回归,终于推开压在心头的巨石。

当她询问妹妹这几日遭遇时,云绮霜先是躲躲闪闪,最后忍不住哭出声来,将遇到假杨傲天的事情和盘托出。

得知妹妹的遭遇,云凌雪大惊失色,既心疼她惨遭猥亵,又庆幸她最终保住清白。

“这世上真有如此相似之人?难道这世上真有能以假乱真的易容之术。”她越想越是心惊,急忙赶到唐芷柔身边,将这一奇事告知唐家小妹。

在听完云凌雪的讲述后,唐芷柔心情凝重,不安地说道:“从姐姐所述来看,这人一定是精通易容术,并且还与我们相识。一个人可以模仿对方的样貌,但要连声音和习性都能让小霜妹妹分辨不出真假,那此人一定见过傲天大哥,并且有过长时间接触。这人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迷惑大哥身边的女子?”

唐芷柔越想越是心惊,接着道:“如果这世上真有这么高明的易容术,那么今后大家可要小心了。还有,他既然可以模仿傲天大哥,未必不能模仿他人,真是防不胜防。”

见妹妹一直愁容满面,云凌雪安慰她道:“妹妹不必难过,世事难料,这不是你的错。等你想清楚了,可以把这事告诉傲天大哥,对他不必有任何隐瞒。我相信大哥绝不会因为此事与你心生芥蒂。”

云凌雪和唐芷柔在一旁忧心忡忡,杨傲天那边却满心欢喜。

虽说遭遇了牢狱之灾,但毕竟大仇已报,云凌雪姐妹安然无恙,而心爱的师妹也回到了身边。

叶婉宁和玉玑子骑马陪在杨傲天身边,将一个多月前青城山上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与他听。

在离开京城后,叶婉宁快马加鞭,终于在严成赶到之前返回青城,并将严京的阴谋告知师父。

那严成也算老奸巨猾,伪装成杨府的仆人,谎称自己被一个叫田傲的人所救,并发现救命恩人酷似老主人杨承宗,当得知恩人是逍遥派门下,便赶来探求究竟。

好在逍遥派早有准备,应对滴水不露,严成最终得出结论:田傲就是蜀中一个孤儿,与杨承宗无任何关系。

在严成下山之后,叶婉宁担心师兄在京城遇到危险,便再次启程赶赴盛都。

玉真子担心她的安全,也担心杨傲天在京城势单力孤,便委托师弟玉玑子一同前往。

当他们赶到之时,恰好遇上大理寺之围,于是与杨傲天相见,并一同御敌。

听完师妹的诉说,杨傲天叹道:“早知严京会通过天魔法王得知真相,就不该让师妹回青城。婉儿,你受苦了。”

“师兄,我一点不苦,能帮到哥哥我心里真的好高兴。”杨傲天望着师妹娇俏动人的面容,心中柔情似水,暗想自己亏欠师妹良多。

自己在京城与阿雪成婚,而师妹却在青城为自己忙碌。等回到青城,一定请师父师娘做主,给婉妹一个隆重的婚礼。

叶婉宁一双秀目望着师兄,忽然想起回青城山前的一晚缠绵,俏脸浮出一丝红晕。

见二人深情款款的样子,玉玑子笑骂道:“臭小子,见到师妹就不理师叔了。”

杨傲天脸色微红,回道:“弟子哪里敢啊。恭喜师叔突破七重境界,我逍遥派又出一位绝顶高手。”

玉玑子与杨傲天素来交好,平日也没什么长辈的架子,虽然年过五旬,但性子却象一个老顽童。

他指着杨傲天鼻子道:“你这小子,竟然私自下山,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你现在已经到了六重境界,比师叔突破之时足足早了二十年,趁着现在比你厉害我要好好欺负欺负你,再等几年就打不过你了。”

听到师叔调侃,叶婉宁噗嗤一笑,娇声道:“师叔你就是为老不尊,只知道欺负晚辈。”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不久就到了蜀中之界。杨傲天对云凌雪道:“阿雪,这次回来,你是不是要跟我去趟青城山啊,好歹也要见见长辈。”

云凌雪脸一红,羞道:“我可以啊,就怕你师妹吃醋。”

杨傲天挠了一下头,低声道:“婉妹才不会这么小气。”

这些日子,他被众女围绕,分别与唐芷柔、云绮霜倾心交谈,突然感到一阵幸福的烦恼。

这几位女子个个都是绝色美女,又都对自己有情有义,自己何德何能会受众女青睐。

眼看仅有一日的行程就要回到蜀中,唐芷柔却有些心神不宁。

唐敖夫妇已决定回唐门,可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现在与傲天大哥尚无名分,不方便跟他回青城,可一旦分离又要何时才能相见?

傲天大哥虽然逃脱牢笼,可是皇帝真能放过大哥吗?

她边走边想,忽然想起云绮霜被救的一个细节。

宫妃羽是被一个天魔教徒引到秘密藏身之地,说明假扮傲天哥哥的人也是天魔教徒。

在京城期间唯一与傲天大哥有过长时间接触的只有那个叫林枫的家伙。

他的身高、体型也酷似大哥。

没错,假杨傲天必然就是此人。

想到这里,她急忙去见云凌雪,告诉她自己的猜测。

云凌雪点点头:“芷柔妹妹的猜想完全合理,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隐藏着什么目的。我会把此事告诉傲天大哥,至于小妹的遭遇我也不想隐瞒。不过,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众人一路前行,来到最为险峻的明月峡谷。

两岸青山如刀披斧砍般立在两侧,山下江水奔流,发出隆隆的声响。

山路崎岖陡峭,百转千回,每走过一道弯路,眼前就是一派全新的景象。

不过众人久居蜀地,又都归心似箭,并无心情欣赏这绝美的风光。

云凌雪和唐芷柔纵马走在前方,忽见不远的山路上站着一位蒙面老者。

此人衣服破旧,补丁上打着补丁,但看着还算干净利落,虽然黑布蒙面,但从花白的头发可以看出来人年岁绝对已超花甲。

“前方可是峨眉派云凌雪?”蒙面人手持一根乌黑的木杖,摆出一副此路是我开的架势。

“正是云凌雪,请问前辈是?”

蒙面人却不答话,纵身一跃,如同苍鹰搏兔般挥杖直扑她的面门。

云凌雪微一皱眉,举剑相迎。

她从来人的身法已经估摸出对方功力在慕容兄弟之上,竟是下山以来遇到的绝顶高手。

双方瞬间交手十余招,云凌雪不明对方意图,并未使出全部功力,仅仅轻描淡写、随意挥洒便将对手的攻势全部化解。

蒙面人被连续击退,杖法突变,乌黑的木杖飞快地舞动,如同乌云盖顶,向云凌雪头上直击而下。

云凌雪心中暗恼,手中长剑剑芒闪烁,如一条金蛇钻入漫天杖影。

这一剑快似闪电,蒙面人避无可避,只得用尽全力持杖相抗。

在一声嘶哑的撞击声中,木杖被绞得凌空飞起,剑上余势不竭,逼得他在空中连翻了三个跟头才落地稳住身形。

“哈哈哈,老夫服气了!”

来人揭开脸上黑布,露出略显苍老,但满面红光的面容。

他深深鞠了一躬,道:“丐帮帮主裘如海见过武林盟主。”

丐帮是当今武林第一大帮派,裘帮主更是几代以来少有的绝顶高手,在他的领导下,丐帮的声望达到顶峰。

去年武林大会他有要事在身,失去了争夺武林盟主的机会,没想到盟主之位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妙龄少女所得,因此借此机会特意前来讨教。

一番交锋下来,他才明白眼前少女功力已经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就算两个和自己功力相仿的人合力也不是对手。

“原来是裘帮主,不知到此有何见教!”云凌雪抱拳回礼。

“老夫是为了中原武林,甚至整个大夏江山而来。”

“哎!”

云凌雪叹了口气道:“我们原本也想为国效力,可惜皇室昏庸,忠良之后却不容于朝堂,恐怕是空有报国之志了。这次皇帝投鼠忌器放我们出来,还不知道将来会怎样?”

“这个老夫倒略知一二。”

丐帮在大夏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既是武林第一帮派,又与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兵部看中丐帮遍布天下的优势,常从北方分舵获取边关情报,久而久之,丐帮的一支便成了朝廷的暗探。

再之后,丐帮的陈竺风长老干脆就到兵部任职,成为官居五品的兵部侍中,既效忠朝廷又效力丐帮。

因为这层关系,丐帮的消息灵通,不但了解敌情,对朝堂的决策也了如执掌。

裘帮主清了清嗓子,道:“前日我已通过飞鸽传书得知皇上的决策。在三皇子回京后,皇帝怒不可遏,下令在全国追杀你和杨氏兄弟,并着人调查杨家同党。不过三皇子据理力争,说若不放过你便是与整个中原武林为敌,现在天下不稳,切不可多树敌人。皇帝最终听取了三皇子的建议,但依旧不曾放过杨家兄弟。他已下令全国通缉杨傲天、杨无忌二人,只是不再株连他人。听说就连公主都被皇帝关进冷宫软禁起来,可见他对杨家的恨意到了何等地步。”

云凌雪冷冷一笑:“我对皇帝已经死心,今生绝不会再为这个荒淫的皇上效力。若他坚持不放手,我只好与杨傲天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这个武林盟主就请帮主和玄寂大师商议,另寻高人吧。”

“云盟主,万万不可!”裘如海急得老脸通红,连连摆手:“云姑娘切不可辞,只因中原武林要大难临头了。”

再一次听到武林浩劫的论调,云凌雪已不觉得震惊,一双凤目紧紧盯着丐帮帮主。

“根据丐帮从北金得到的密报,北金大汗不日就要对大夏用兵,据说此番出兵会动用举国之力,要一举消灭大夏,统一中原。而天魔教也会全部出动,意在摧毁中原武林。”

虽说众人早知北金一直对大夏虎视眈眈,但未想到北金大汗会孤注一掷,竟生了灭国的野心。

唐芷柔问道:“裘帮主,可知北金何时发兵?”

裘如海道:“具体时间尚不清楚,但肯定近在眼前。丐帮已严密关注大军动向,一旦有异动便会及时上报。”

……

北金大汗营帐,汗王拓跋野律正在召开密议,一场卷动风云,将中原变成血火大地的战争就要打响。

大帐之中除了大汗、军师耶律休哥、天魔法王、天魔祭司、拓跋赫外还有两位年轻人,分别是大王子拓跋翰和二王子拓跋望。

拓跋翰今年二十四,拓跋望二十出头,二人虽然年轻,却在北金声名显赫,被称为草原上的两只雄鹰。

大汗还有一个小儿子拓跋亮,仅有十七岁,平日最受宠爱,现已拜天魔法王为师,但在军中尚无建树。

拓跋翰身高丈二,面如古铜,相貌堂堂,身躯雄武有力。

他自幼随大汗征战四方,二十不到就立下了赫赫战功。

最为难得的是他谦虚好学,精通兵法,已经成为拓跋赫后统领全军的不二人选。

拓跋望比大哥更加高壮,力大无穷,有万夫不当之勇,是北金年青一代中的第一武士。

每次征战他都一往无前,冲在前方,在攻城拔寨的前线从未缺少过他的身影。

北金汗位传承向来不分长幼,只有最强者才能继承王位,而这次大战就是两人的终极考核,先行攻破盛都的将成为法定的继承人。

在整整几日的密谋之后,北金终于定下进军方案,兵分两路直取大夏京城。

拓跋翰与军师率领十万大军从西路出发,先攻击龙城,然后挥师向东逼近盛都。

拓跋赫与拓跋望率军十万从东路出发,途径燕京,一路向南,目标同样是大夏国都。

在大军进攻同时,天魔教也会全面参战,法王率领数百位高手随同拓跋翰攻打龙城,而天魔祭司凌玄宇则随着拓跋赫进军燕京。

一旦突破城池,天魔教则会进攻中原各大门派,力争全面摧毁中原武林。

旷日持久的军事会议终于结束,几位核心人物纷纷赶回自己的营帐做最后的准备。

天魔法王闷闷不乐,此番盛都之行寸功未立,还受了内伤,令他在大汗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他正默默前行,祭司凌玄宇赶过来道:“法王大人,在您前往盛都的这段日子,属下也前往大夏,并有一件大事向您禀报。”

“哦,何事?”

“一个月前,我天魔神教一位坛主在龙城附近的白登山前遇到一位美妇,用他的话讲是这辈子从未见过的美女,绝对称得上国色天香,一笑倾国。坛主见她的相貌、年龄与您描述的瑶姬颇为相似,便将此事汇报给我。属下于是前往白登山,终于按照他给的地址见到此女。”

“她果真是瑶姬?”

“千真万确。属下上前见礼,说明来意,并邀请她同回北金。”

“她做何反应?”

“那瑶姬似乎已把法王忘了,对我大打出手。属下与她大战了上千回合,终于一掌将她击伤,只是也挨了她一剑,未能得手,还是让她逃脱了。不过,她受伤不轻,应该不会走远。教主在兵发龙城之时可以顺便寻找一下,但愿能圆法王大人此生梦想。”

瑶姬,你终于出现了。

天魔法王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使劲拍了一下凌玄宇的肩膀,道:“若能得到此女,祭司可算大功一件。不过你已贵为天魔祭司,真不知该如何赏你了。”

凌玄宇连忙躬身作揖:“天魔神教,一统江湖。跟着教主是属下的福分,哪里还需要什么奖赏。”

法王笑道:“中原武林的劫难就要开始了。等本教一统江湖之后,就让祭司管理整个武林。对了,此次再见云凌雪,我突然发现此女与瑶姬相貌竟有几分相似,若能将这二女同时收到门下,本法王此生足矣。”

正交谈间,拓跋翰从二人身边走过。

凌玄宇见到大王子,忙上前施礼。

拓跋翰知晓父王对天魔教极为倚重,也同时躬身回礼。

他刚一迈进自己的营帐,一位少女突然从大帐里窜出,一把将其抱住。

“紫萝妹妹,你怎么来了。”

拓跋翰轻轻拉开她的手,显得有些无奈。

这位少女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被称为草原最艳丽的玫瑰。

虽然与中原女子相比,她的肌肤没有那么细嫩,但远比寻常草原女子白皙,尤其那双细长的眼睛闪着迷离的光彩,看着有一丝不羁和放荡,带着浑然天成的妖冶之态。

最曼妙的当属她那惹火的身材,四肢健壮有力,却不显粗壮,细腰、丰胸、翘臀无不散发出勾魂的魅力。

“翰哥哥,你这就要带兵打仗了,妹妹舍不得你,要不你带我一起去吧。”少女自幼与拓跋翰感情最好,甚至经常做出些超出兄妹的亲昵举动。

“胡闹,战场哪里是你们女孩子该去的地方。你乖乖呆在家里,好好跟着阿妈学习礼仪,否则草原上谁还敢娶你。”

“呸,我才不嫁呢。这个世上只有翰哥哥最好了,想要我嫁人,除非他能超过哥哥。”拓跋翰摇了摇头,对这个妹子毫无办法。

“哥哥,这次出征危险吗?要不再去拓跋赫叔叔那里请教一下。”

“不必,我已经请教过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叔叔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二人交谈之时,拓跋赫在自己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惴惴不安。

他从法王那里证实杨无忌是自己的孩子,一颗心早已飞到盛都,恨不得能马上出发将他带回北金。

对于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孩子,拓跋赫心存愧疚,将多年对商清羽的思念之情全部转移到了无忌身上。

不过这个孩子从小长在大夏,对自己充满敌意,对于能否让他认自己这个父亲拓跋赫心中毫无把握。

另外,无忌的身份已经暴露,在大夏充满危险,若不能早日将他迎到草原,难免会横生意外。

想到这里,他紧急传唤刚刚返回天魔教的林枫,令他马上返回夏国,务必在两国开战前将无忌带到自己身边。

千里之外,杨无忌眼皮跳动不止,似乎感到有人在远处念着自己。

那一日在杨傲天将敌手引开之后,官军一拥而上想要将其捉拿归案。

不过此时他的穴道已经解开,那些官兵远不是对手,被他轻易逃脱。

在逃亡的路上,他的耳边响起严京临死前的话,眼中不时浮现出当日刺杀拓跋赫的一幕。

难道自己真是他的儿子?

这就是为什么自己面相酷似北金胡虏的原因?

如果此事属实,傲天大哥会如何对我?

云凌雪会如何看待自己?

他的头脑一片混乱,不知未来要何去何从。

为了躲避官军的追杀,他披散着头发,脸上抹了一层碳灰,看起来就像一个落魄的乞丐。

乔装完毕,他在水塘边照了照水中的倒影,发觉即使是自己都看不出原来的样貌,才放心地一路离去。

逃离险境之后,杨无忌开始静下心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目前最重要的是两件事情,第一要想方设法弄清自己的身世,第二是找到哥哥杨傲天,并与他们会合。

对于身世这件事,虽说在他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很可能是拓跋赫的儿子,但在情感上却难以接受。

毕竟北金在他心中一直是凶残的敌人,无论如何也难以认贼作父。

“就算这是真的又能怎样?我的母亲是夏国人,只要大家能接受我,我会在战场上证明自己,洗掉身世的耻辱。”

想到这里,他长呼了口气,多日的抑郁一扫而空。

行走多时,他感到腹中饥饿,见前方有个小镇,便行至镇中买些斋饭。

小镇恰逢集日,人来人往甚为热闹。

他走到一家卖炊饼的铺子,排在几位客人的身后。

老板娘抬眼望了他一眼,露出厌恶的表情,对他道:“我们家小本生意,不要等着施舍。”

原来将他当做了要饭的乞丐。

杨无忌并不在意,从身上掏出几钱碎银子,轻声说道:“我不乞讨,请给我来三个炊饼,外加一碗米粥,一盘小菜。”

老板娘转怒为笑,连声道:“客官稍等,马上就好。”他取了饭菜,坐在铺子边上的长凳上,边啃着炊饼边向四处张望。

在他身旁的桌上坐着三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一边用餐一边高弹阔论。其中一个身着蓝衫的人道:“你们听说了吗?京城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前天上万官兵把大理寺给围了,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这个我也所耳闻,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位蓝衫商人故作神秘地道:“我的一个堂弟就在禁军当兵,目睹了整个过程。据说是一个叫云什么的女子为了救人劫持了皇帝。”

“啊,这女子胆子好大,竟敢谋反。不知被救的是什么人?”

“被救的是杨承宗杨将军的后人,好像叫杨傲天。他还有一个兄弟,不过已经逃跑,没人知道现在何处。”

接着那人吐沫乱飞,说得天花乱坠,似乎亲眼目睹一般。杨无忌竖起耳朵,用心听取每一个字,终于明白了当日事情的经过。

“谢天谢地,大哥和云姑娘都已逃离京城,估计他们定是要返回蜀中,我只要向蜀地方向前行,定有机会与他们相遇。”

杨无忌听到此处正要起身,忽听那边又传来一句:“还有一个惊天秘闻,杨承宗二公子的生父竟然是北金拓跋赫。”

“老天爷,这怎么可能?”

“具体原因就说不清了,听我的堂弟的一位长官说,杨将军的妻子曾经被俘,估计就是那时被拓跋赫淫辱生下第二个孩子。”

“太可怜了,杨将军一世英名,怎么会遇到如此惨剧。可那孩子会怎样,当他知道自己身世会不会投靠北金?”

“这谁说得准,不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夏恐怕已无他立足之地了。”

杨无忌听得怒火直冲大脑,站起身对三人喝道:“放屁,谁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再乱嚼舌根子,休怪我不客气。”

三个人见眼前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眼放寒芒的青年,吓得赶紧闭嘴,哆哆嗦嗦地坐在凳子上,不敢再看他一眼。

杨无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内心苦涩地想道:“大哥,云姐姐,你们也会这样看我吗?如果云姐姐也不接受我,我宁愿战死沙场,就当世上从无我这个人。”

蜀道之上,杨傲天等人继续先行,心中都无比沉重。

外敌入侵在即,大夏朝却自掘坟墓,不给忠良之后一扇报国之门,未来中原必将一片腥风血雨。

险峻的山路边上,一片梯田青翠欲滴,几位农夫牵着水牛正在耕种,一边劳作一边放歌:“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元曲)粗粝的歌声传入耳中,虽不悠扬婉转,却无比古朴苍凉,仿佛是一曲大夏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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