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窦初开的非非

聂云走的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有那么点信马由缰的感觉。他眯着眼睛,似乎在打盹。

突然,他耳朵一动,睁开双眼笑道:“鬼丫头!”然后将马勒停,然后一个纵身就不见了。

身后不远处,一袭绿色罗裳的少女张大了嘴巴,“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在马上么?”她连忙加鞭策马,想要过去看个明白。

突然,她感觉身后一震,然后就听见一个调侃的声音:“你是在找我么?”

少女吓了一跳,但听出声音的主人后却是翘起了嘴角,但嘴里却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哼!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别臭美了,本姑娘才不会找你。”

身后那人呵呵一笑,伸手搂住纤纤细腰,说道:“那你还一直跟着我?”

少女被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在颈项间,带起阵阵麻痒,整个人更是如同是被他紧抱在怀里一样,与他身体相贴。

她顿时忍不住俏脸一红,挣扎着喝道:“放开我!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不放!今天出门穿少了,身上好冷!”身后之人不但不放手,反而搂得更紧。

“你……”少女气得要命,突然眼珠滴溜一转,“你真的不放手?”

“不放,死也不……哎呦!”一声惨叫,身后的男人一下子跳下马来,把手放在嘴边吹着气,“你属猫的啊,爪子那么利!”

“哼哼……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少女得意洋洋,清风吹起她的青丝,两只黑如点墨的大眼睛,一张俏丽白皙的瓜子脸,正是机灵鬼曲非烟。

“简直就是谋杀亲夫!”聂云嘟囔了一句。

“你胡说什么?什么谋杀……谋杀那个!”小丫头俏脸绯红。

“女孩脸红红,心里想老公。看你那小脸,都快成秋天的苹果了,此地除我再无外人,不是想我又是想谁?”

聂云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呀,小妹妹一片痴心,千里追夫,实在让我感动啊!”

“你……你……”曲非烟再人小鬼大也是个黄花闺女,被聂云这样一番调侃,心里又羞又怒,还有三分欢喜。

她跳下马来,握起粉拳就冲着聂云鼻子打去。

聂云一声轻笑,一把抓住曲非烟的玉手,在鼻子下面一嗅,脸上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好手,又滑又香!”

曲非烟心中一阵乱跳,娇羞地挣扎着,“快放开!”

聂云唇角浮起微笑,看着小丫头不说话。

曲非烟被看得一阵忸怩,“呸”了一声,说道:“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准没有安什么好心。”

聂云点点头,“正所谓‘秀色可餐’,美色当前,怎不让我身心沉醉!”说罢,在小手上亲了一下。

“呀!”曲非烟像触电一样,用力把手抽回去,转身捂着胸口,那怦怦的心跳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她才转过来,只是脸上满是羞涩,眼睛也不敢看聂云,只是低着头,背着手,脚尖一下一下地点着地面。

聂云走上去,双手撑膝,弯下身子,“说吧,为什么要跟着我?”

曲非烟头都不敢抬,小声说道:“我在刘爷爷家待得好无聊,所以……所以……就出来走走。”

聂云笑道:“想跟着我?”

曲非烟没说话,红着脸点点头。

聂云摸了摸她那柔顺的黑发,“你要想清楚,跟我走,可就再也回不去了哦。”

这句话听起来像玩笑,但曲非烟却抬起头,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聂云:“我……我就是想永远跟着你!”

两人四目相对,曲非烟的眼里既有期盼又有担忧,但却毫不退让地看着聂云,小脸上满是倔强和认真。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聂云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少女。

曲非烟年方十五,体量未足,娇小的身体虽然青涩稚嫩,但胸前那微微凸起的蓓蕾却让整个人透出一股浓浓的青春气息。

似乎是因为聂云的沉默,可爱的少女身子微微发抖,就像一片在风中抖动的叶子。

“你是不是嫌弃我是魔教出身?还是觉得我太丑?”曲非烟颤声问道,眼里已经泛起晶莹的泪花。

“傻丫头!”聂云摇摇头,“我已经有……”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曲非烟似乎猜到了聂云要说的话,便赌气似的打断了他。

聂云深吸一口气,双手一伸,将少女抱进怀里,低头向那微微发颤的香唇吻去。

曲非烟嘤咛一声,小嘴已经被聂云噙住,小丫头身子一颤,整个人差点倒在地上。

聂云感觉到怀中少女激动而又胆怯,他并没有一上来就大肆攻城略地,而是轻轻地含吮着花瓣一样的嘴唇,用舌头沿着她的唇线一点点地舔舐,浓烈的少女幽香让他如痴如醉。

“嗯……嗯……”曲非烟的小手紧紧攥着聂云的胳膊,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热,一股从未有过的奇特感觉从心底升起。

慢慢的,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紧紧搂着聂云的腰,将自己那小巧的娇躯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初次接吻的少女紧张得连换气都不会,只是随着本能动作着,呼吸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急促。

聂云感觉曲非烟似乎气都快透不过来,便将她放开。

曲非烟一颗螓首靠在聂云胸前,双眼紧闭,俏脸通红,小嘴微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等安静下来后,少女还是靠在聂云怀里,似乎对刚才自己的行为感觉很不好意思。

“非非……”聂云低下头,亲吻着少女的发顶。

“嗯……”曲非烟的声音闷闷的,就像感冒了一样。

“刚才时间太短,我们再亲一次好不好?”聂云扬起嘴角,坏坏地笑道。

小丫头一下子从他怀中挑出来,娇嗔说道:“聂大哥……”

“哈哈……”聂云一声长笑,伸手揉了揉她那柔软如春草的头发,说道:“走吧!”

“讨厌!臭手!不要弄我的头发!”少女嘴里嫌弃,脸上却笑开了花。

两人并骑而行,向着北方缓缓驰去,接下来这一路,聂云和曲非烟白日里轻骑缓行,谈笑嬉戏,黑夜里或共宿山野,观星赏月,或入住客栈,比邻而居。

说不尽的自在,享不尽的逍遥。

聂云倒是没有急着将小丫头推倒,好东西要一点一点地品尝,他也很享受这种类似现代社会恋人出游的感觉。

聂云问起曲洋,曲非烟说:“爷爷这几年如闲云野鹤,对教中事务早已不闻不问。他已经找到了一处非常偏僻幽静的隐居之所,就等着刘爷爷金盆洗手,便要一起归隐。如今他先去那里安置,等刘爷爷将家小安排好,也会一同前往。本来我也要一起去的,谁知……”小丫头说到这里,抬头看了聂云一眼,噘着嘴道:“谁知发生这样的事,还让我遇见了你!”

曲非烟虽然年纪不大,但自小跟着曲洋走南闯北,还在苗疆住过几年。

那里民风开放,并不像内地那样礼教森严。

苗家女子更是热情奔放,敢爱敢恨。

她耳濡目染之下,心理远比外表成熟,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留书出走,千里追夫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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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两人已经进入河南境内,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聂云转头一看,只见自东南方向驶来三骑,马上两男一女,两大一小,看样子是一家三口。

待三人走近,聂云眼中一亮,笑道:“石庄主,闵女侠,晚辈有礼了!”

“吁!”三人将马勒停,黑马上的男子拱手道:“原来是聂掌门,真是幸会!”

旁边的闵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不过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

旁边的少年却是两眼盯着娇俏的曲非烟,嘴角露出一丝淫笑。

曲非烟心中大怒,当即就要发作,却被聂云眼神拦住。

“当日在刘师叔府上因为时间仓促,未曾好好请教二位前辈,一直觉得心中遗憾,不想今日有缘相见。这位是令郎吧,真是仪表堂堂,人中龙凤啊!”

聂云笑着问道。

做父母的只要听见别人夸自己孩子,没有不开心的。石清夫妇也不例外,听见聂云对石中玉的夸赞,石清的笑容也变得热情不少。

“哪里哪里,聂掌门才是少年英才,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一派掌门了!”石清也是一通彩虹屁送上。

双方客气几句,聂云好奇地问道:“二位这是要去哪里啊?”

石清脸上笑容淡了几分,说道:“石某是送犬子前往雪山派拜师学艺。”

旁边的闵柔听了之后,眼圈顿时一红,转头看向石中玉,眼中流出万般不舍。

聂云听了,倒是心中一愣,想不到这石中玉现在还没拜入雪山派,既然如此……

“石庄主真是好眼光!那雪山派门规森严,掌门“威德先生”白自在乃武林名宿,雪山剑法独步西域,“风火神龙”封万里、“气寒西北”白万剑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俗话说明师出高徒,令郎在那里必能学得一身好本领。而且那凌霄城地处偏远,周围都是雪山大漠,夏日赤日炎炎,冬日大雪封山,虽说比不得江南繁华美景,但却能让人心无旁骛,的确是磨炼人的好地方。”

聂云一脸“向往”地说道。

闵柔听了之后,慈母心肠发作,她对石清说道:“师兄,我们真要把玉儿送到那地方?他从小娇生惯养,去到那里如何受得了?”

话没说完,泪水就流了出来。

闵柔本就一身素白,如今秀眉微蹙,珠泪盈盈,真如梨花带雨,看得聂云小腹一热。

“师妹!”石清皱起眉头,“你忘了我在家和你说的话了。”

他转头看着石中玉,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若不是因为你太过骄纵,平日又拦着我管教他,这孩子怎会如此顽劣?”

石中玉看到父亲发怒,如同老鼠见猫,吓得脖子一缩,低着头不敢说话。

看着不成器的儿子,石清只觉得满心郁闷,他对着聂云叹道:“让聂掌门见笑了!”

聂云看着一家三口,心里暗笑,嘴上却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石庄主也不必责怪闵女侠。自古以来就是严父慈母,女子十月怀胎,又有分娩之苦,对孩子难免有几分溺爱,其实哪有母亲不盼着自己孩子好的。”

闵柔听完之后,只觉得聂云简直就是她的知己。

要知道自从石中玉的顽劣性格显现之后,石清没少责怪她太过娇惯孩子。

但作为母亲,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的她,对眼前这个当然要百般爱护,千般依从,这是母性的本能。

这一点石清不理解,或者说即使理解也不赞同,所以这几年两人没少为此事争吵。

如今听到聂云的话,她心里对聂云本就不低的好感度更是不断上涨。

聂云看着闵柔那充满欣赏的眼神,心想:“铺垫差不多了!该出招了!”

他对石清说道:“石庄主,不是晚辈自夸,我华山派当年也是高手辈出,人才济济。虽说经过剑气火并,实力下降,但底蕴犹在。如今剑宗也已重归华山,实力虽说比不得鼎盛时期,但也在不断恢复。晚辈年纪虽轻,但也尽得我师父的真传,想必在刘府您也见识过我的实力,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也算有自保之力。若是石庄主信得过我,在下愿代师收徒,将令郎收入华山门下。而且我华山比起雪山派的凌霄城,气候温和不少,距离玄素庄也不算远,二位若是思念令郎,想要探望也不必受那千里奔波之苦。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石清沉吟不语,心中却在思考着聂云的建议。

闵柔却是眼前一亮,急忙道:“师兄,我觉得这样挺好!既能让玉儿得到管束,又不用受那风雪苦寒。而且当日在刘三爷府上,聂掌门不畏强权,仗义执言,更是一掌击退赫赫有名的托塔手丁勉,不论武功、人品都是上上之选。你自那日之后,不是也常常夸赞他么?”

聂云听得心里美滋滋,不过嘴上还是谦虚道:“闵女侠过奖了,在下愧不敢当。”

石清心里犹豫,毕竟雪山派有几位高手坐镇,明面上的实力还是高出华山,所以他还是倾向于把孩子送到那去。

聂云见状,又说道:“而且我华山还有一位前辈隐居后山,若是令郎能得到他的垂青,将来必能名扬天下!”

石清心中一动,问道:“敢问是哪位前辈?”

聂云对着西北方向拱了拱手道:“是我太师叔风清扬!”

“可是当年凭一手独孤九剑威震武林的剑神风清扬风老前辈?”石清激动地问道。

“正是他老人家,晚辈不才,也蒙他老人家垂青,将一身本领传授与我。”聂云点头道。

“哦?想不到聂掌门竟然是风老前辈的传人,怪不得聂掌门年纪轻轻就已有如此修为!”石清闻言又是一惊。

“呵呵,晚辈修为浅薄,不及他老人家万一。”聂云摇了摇头,“石庄主觉得晚辈之前的建议怎么样?”

石清思索良久,又看到闵柔一脸期盼地看着他,心中一软,便对聂云说道:“既如此,那就拜托聂掌门了。”

“呵呵,石庄主客气了。我华山派能收得令郎这样的人才,才是一件喜事啊!”见到目的达成,聂云也是开心不已。

他看着喜笑颜开的石中玉,心里一阵冷笑:“你小子这辈子永远别想下华山了!至于把白阿绣衣服剥光?呵呵……我马上就让你就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样变太监!至于你那美貌娘亲,嘿嘿……”

凝神清心咒悄然发动,那石中玉突然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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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石清打定主意,几人也不再耽搁,纵马直奔华山而去。

又走了两天,几人来到华阴,石清对聂云道:“聂掌门,拜师之事,不可轻忽。还请你先行上山,我们在此歇息一晚,沐浴更衣,明早带犬子上门拜师。”

聂云点头答应,双方分头而行。

上山路上,曲非烟突然对聂云道:“聂大哥,你说,岳姐姐会不会讨厌我?”

聂云笑道:“你当初追我的时候胆子那么大,怎么现在又害怕起来了?”

曲非烟捶了他一下,说道:“当时要是知道你已经有心上人,我才不会追出来呢?”

“是么?”聂云一把将少女搂在怀里,“那现在呢?”

“上了贼船,下不来了!”曲非烟白了他一眼。

“我这艘船不是贼船,而是爱之船。只要是我爱的人,上来了都下不去。”聂云低下头,亲了一下少女的额头。

“哼!甜言蜜语张嘴就来,果然是个登徒子!”

曲非烟被他弄得俏脸绯红,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当初在首饰铺就色色地盯着人家看,当时就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

“那后来呢?”聂云双手在少女的腰间慢慢滑动着,笑着问道。

“后来……”曲非烟抬起头看着聂云,眼神中带着羞涩和痴迷,“后来你就变成非非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人呢!”

午后的阳光洒在两个年轻人身上,晕染出淡淡的光芒,两情相悦,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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