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夜里的不速之客

王二驴一晃去北京已经有二十天了,白薇着实感受到了一种真实的难以忍受的寂寞。

虽然之前王二驴也常年在外,但起码每月他还要回家三五次,就是这每月的三五个夜晚,王二驴超凡的利器和旺盛的身躯,都可以弥补一些她的寂寞空虚,就像长期吃不到荤腥的人,隔三差五饱餐一顿肉,那也是最充实的享受,印证到男女情事上,那叫久别胜新婚,甚至比朝夕相伴还更刻骨铭心。

可是一个月也沾不到一次荤腥,对于白薇这样的风情身体来说,那简直是可怕的煎熬。

在王二驴坐牢的那一年多里,白薇根本没煎熬着,因为有魏老六陪着。

而这次王二驴去北京打工,至少要三个月,过去的二十天,只是这三个月的刚刚开始。

如果说白天还可以忍受的话,那么夜晚就显得寂寞难耐了。

开始的时候,白薇因为别离前那几天不愉快的矛盾,她心里和怨恨着王二驴,可是随着分别的一天天累积,她的身心有些难以忍受了。

王二驴身在千里之外,白薇的思念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心里总是空荡荡的;确切点说,更要命的是,身体越来越失控,四肢百骸里的火四下乱蹿。

王二驴不仅高大威猛,在床上也是个很有创意和真本事的男人,像驴一般强壮的男人,那种狂野的超凡的本领,早已经把白薇开发得风情四溢。

回想起在他的引领下,他们夜夜疯狂,每一次他都能让她如痴如醉、飘飘欲仙。

可现在,她只能独自承受着满屋的寂寞,品尝无尽的空虚,特别是见到屯子里的夫妻出双入对的时候,让她对王二驴的思念更加深刻。

白薇一个美貌的年轻女人,身体里充满着美丽女人具备的风情,虽然没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饥渴和放纵,却有着本能的需要,对男女情事的期盼比任何女人都要强烈,或许就是因为王二驴的无敌功力让她尽享女人的快乐,她才对那种事痴迷成瘾。

随着时光的流逝,没有性爱的日子更显山迢水遥般地艰难。

有时候,性的饥渴就像一只只小虫爬满他全身脉络,不时吞噬着他空虚的心,搅得她茶饭不思,独自憔悴。

白薇变得越来越害怕夜晚的来临。

欲望的骚动让她充分理解了那些因为夫妻两地分居而导致感情走私的红男绿女,甚至对他们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这种同情也是对自己曾经出轨的原谅。

每天夜晚来临之后,她对王二驴的思念就在加剧,而且身体的渴望大于心灵的思念,回忆和他在一起时点点滴滴的温存或浪漫,更刻骨铭心的还是王二驴的大物霸满自己身体时候的欲仙欲死,她期盼他能魔法似的出现在她身边,用唇边那抹抒情的微笑,用他旺盛的精力和体能,来爱抚她,满足她。

然而,天南海北的残酷现实阻止了一切天真的幻想,让白薇倍觉心酸开始的时候,她还矜持着不主动给王二驴打电话,因为分别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冷战的状态,而且他走的那一天,因为那一万元彼此还矛盾升级。

最初是王二驴每天都在北京给她打电话,最近王二驴打电话的次数却少了。

王二驴走了半个月后,她开始忍不住了,竟然主动打给他。

后来,每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中,她都拨打老公的手机,但有些时候电话总是占线,十分钟后,她徒然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却猛地响了起来,她心灰意冷地拿着手机,竟是老公的声音!原来,他和她一样,也一直在拨打着对方的电话。

这种灵犀霎时融化了白薇那个时候的失意。

王二驴嘿嘿笑着说:“媳妇,俺好想你,想得睡不着了。”

那一刻,白薇的心儿一颤,泪水夺眶而出:“我也好想你……”

王二驴沉默了片刻,又说:”

媳妇,俺真希望你现在就在我身边,让俺抱抱你,亲亲你。使劲地咣咣地日你哩!”

听着他的熟悉的野蛮话,白薇的眼前仿佛呈现出性致勃勃、生龙活虎的老公那执着野蛮的目光,那双结实而细腻的大手正一点点褪去她的衣衫,轻轻游移在我洁白的胴体上,她不禁热血沸腾,很默契地配合着他……

每次夜里通话,他们就这样在电话里尽情地倾诉着炽热的思念,尽情地享受着言语缠绵或者粗野下的感官刺激。

夜越熬越长,电话却越来越短,终于,白薇厌倦了这种虚无的游戏,将手机扔在一边。

一天晚上,欲望又如潮水般袭来。

她抓过手机,求救似地打通了老公的电话:“我想你,我也知道俩人的不容易,可我确实难受……”

“嘿嘿,媳妇,俺也憋的受不了,俺的东西像钢管一般……”

电话那端的王二驴喘着粗气。

这样的描述让白薇更加感觉百虫蠕动在血液里,好久都不能入睡……

后来,白薇开始自己看碟,先是爱情片,后来是做爱片。

只记得片中男女主角躺在床上热切的接吻,光这样就让很久接触过性的她有股莫名的尿意,于是伸手去碰触隔着内裤的私密处,刚开始只敢轻轻地摸,摸到后来发现内裤出现湿湿的液体还带着点黏稠,不过这东西却顺利加速她手指的速度……突然一股从小到大没有过的感觉涌上来,那感觉虽然很短暂,却也美妙得让她永生难忘……

躺在热乎乎的炕上,她想着最爱汤姆克鲁斯的一颦一笑,他结实的肌肉……于是,她不再隔着内裤,而是大胆的用手指直接与密处做出最亲密的接触,感受阴核因刺激而充血、膨胀,也用手指将湿润的液体带到整个私处……这次刺激的不同,使她体验到另一种高潮。

延续着每次的高潮,手指眷恋着与私处的互动,一次又一次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她再也忍不住的呻吟……

白薇似乎是发现了神奇的去处,成瘾的神往,简直不能自制。

有过后,她不否认男人在前戏时以手指挑弄私处带给她的欢愉,更享受巨物在她密道中抽送的充实快感,她虚幻着自己的手指就是男人的东西。

欲望宣泄干净,落寞却从心里滋生:一个鲜活的女人,却要用这种变态的方式解决生理的需求么?可是,理智的防线最终都溃败了下来,每到激情难耐之时,她不得不屈服于手指带来的快乐之下。

在没有特别期待的情况下,她开始觉得对肉体自我的意识正一点一滴地消失,最后不再知觉到自己肉体的存在,似乎只剩下道德与精神自我,而在心中兴起一股越来越强烈、几乎是痛苦的、想和圣灵接触的渴望。

然后,某种焦虑--完全是精神性的--攫取住她。

她不想让自己终止存在,不希望自己变成空无。

她想在和此一神秘圣灵结合时,仍能保有自己观照与理性知觉的所有意识。

她因害怕而抗拒着,但却也同时了解到所有的抗拒都将是徒劳的。

一个饥渴寂寞的女人,心中的那股浪潮不知不觉地升涌,将她高高举起,浪潮以快速的节奏来来去去,然后防线被冲垮了,她停止了存在。

在那一瞬间,她觉得又拥有了肉体知觉——脑中响起了铃声,就好像一个人在麻醉药作用下失去意识的感觉,那铃声仿佛从无限遥远的地方传来,是一种思想的回音。

然后,一切静止了,她开始下沉(此时她已进入完全的失神状态中,醒来后,对此段时间内的经验是一片空白)。

当白薇的意识又开始浮现时,立刻有一种内心充满光明的愉悦知觉,然后,手指末端出现某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感。

接着是觉得很冷、晕眩、四肢和身体内部在收缩,一种全身虚弱和注意力涣散的感觉像波浪般淹没了她。

于是她竟不由自主地低泣起来,好不容易扭亮电灯,发现已是凌晨四点。

她从床上爬起来,将窗户关上,用冷水洗把脸。

每个这样的夜晚,看起来确实是一种神秘的体验。

但在接下来的日记里,她对这种宗教狂喜经验的感受,开始出现肉欲的、肉体之爱的欢愉、那最后的一点、巅峰等形容字眼。

她也越来越期待这种在午夜出现的狂喜失神体验,终于在有一天晚上:当她上炕后,心里一直萦绕着那就要降临的美妙体验,回想它所带给她的种种喜悦和力量,竟因为太过兴奋而无法入睡。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又进入那种体验之中,但突然之间,她发现自己正面临一场道德的搏斗,感觉到那些熟悉的恶魔又再度控制了她的手(她突然发现自己在自慰)……她度过了不幸的许多夜,可耻的、道德堕落的一夜,直到天亮都没有阖眼。

原来那些美妙的、与圣灵结合的宗教体验,乃是一如往昔的性幻想与自慰。

这天晚上,王二驴又打来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赤裸裸地挑逗了很久,或许这能起到望梅止渴,隔空对射的虚幻,但那终归是虚幻。

白薇放下电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内裤又湿漉漉的了。

她忍不住又把自己洁净的白手伸进内裤里去。

就在这时候,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白薇顿时恐慌,惊奇,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莫名的期待,她颤声问道:“谁啊?”

她是个宅女,她时刻在克制着自己的躁动,避免接触村里的人。

像夜里有人造访是很少有的事儿。

只听外面传来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是我,难道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操!”

白薇心里一阵紧缩,这个声音让她温习起很多时光和事情。

潜意识中,这个男人和自己是那样的熟悉。

她心跳剧烈,又问:“你是谁?”

“魏老六,你的野汉子!”

门外的男人粗野地叫道。

白薇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心里却是狂跳着,他怎么回来了?

不是在坐牢吗?

但她马上想起关于魏老六就要出来的传闻。

她本能地叫道:“你来干啥,我不想见你,你快走!”

“可是我想见你啊,半年多了,都快想疯我了,快开门,不然的话,我可大喊大叫了!”

魏老六肆无忌惮地叫着。

白薇犹豫了很久,还是终止了自摸,下炕穿鞋去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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