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杨门女殇

终于,从那道细得几乎用肉眼都看不出来的伤口里流下的血液,渐渐滴尽,在杨八姐头顶下的木桶里,盛了满满一桶。

穆桂英甚至无法想象,从人的身体里居然可以流出那么多的血来。

她已是心如刀绞,连眼泪都几乎流尽,再也挤不出丝毫酸涩的泪水来。

陈夫人将装着杨八姐血液的木桶提开,放到一旁,令武士将木桶擡下,放进邕州的冰窖里去保存起来,以待阿侬下次食用。

吊着杨八姐的武士,又把她从半空中放了下来,松开了她捆在脚踝上的绳子。

周身血液被放尽的杨八姐,身子早已苍白如纸,更无一丝血色。

武士们在解开的绳子又重新挽上了一个活结,又套在了杨八姐的脖子上,还是往上一吊,再一次把杨八姐头上脚下地吊了起来。

“咕!咕咕!”虽然杨八姐早已没了鼻息,可当粗糙的麻绳掐紧了她咽喉的时候,从喉咙底处,竟发出一阵难忍的窒息声来。

许是杨八姐尚未完全死透,在咽喉被压迫的窒息中,轻轻地挣动了几下,很快又死气沉沉地垂下了手脚。

杨八姐自身的体重把咽喉紧紧地掐住,让她不由地张开了苍白的嘴唇,舌头从口腔里吐了出来。

这一吊,下身的屎尿又流了出来,顺着她愈发白皙的大腿一绺绺地往下淌。

无论人们对死亡是否惧怕,但死到临头,随时周身肌肉的松弛,又无可避免地失禁起来。

“太后,这种事,就交给属下代劳吧!”杨梅自告奋勇地道。

“你们还要干什么?”穆桂英只道阿侬吸食了杨八姐的人血,就此作罢,可此时看来,她们似乎不愿停手,好像还要对着杨八姐的尸体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顿时骇得浑身汗毛倒竖,颤抖地问道。

杨梅从阿侬的手中接过尖刀,又拿出一根短小的撬棒。

只见她一手握棒,一手握刀,将撬棒捅进杨八姐早已张开的嘴里,一端抵住她的舌根,往上一撬。

杨八姐的嘴瞬间洞开,露出毫无生机的口腔来,白森森的牙齿和像她脸色一样苍白的舌头,似乎在对着苍天无声地呐喊。

撑大了杨八姐的嘴,将她的嘴角绷紧了。

杨梅这才拿起手中的尖刀来,用那薄得像纸片一般的刀锋,在她的两边嘴角上一刀割了下去。

她这一刀,割得很是用力,一直从杨八姐的嘴角,一路割到她的耳根处。

深深的刀疤割裂皮肉,皮下却没有血液流出,她身子里的鲜血,早已被放得干净。

厚厚的脸皮划拉开来,将杨八姐的脸面一分为二,深藏在她口腔深处的两排白森森的臼齿一下子裸露出来,对着穆桂英,似乎在讥讽地笑着。

瞧着杨八姐的这副模样,穆桂英不由地浑身一颤,张了张口,想要叫喊,喉咙里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切开了杨八姐脸颊上的皮肉,杨梅这才把撬棒撤回,别在腰间。

她依然是一手握刀,另一个腾出来的手,早已捏紧了杨八姐的嘴唇,往上一翻。

此时,她的整排牙齿都裸露出来,样貌令人不寒而栗。

原是容貌俊美的杨八姐,此时的面目,却是无比狰狞。

杨梅的刀尖在杨八姐的唇膜上不同地划拉。

几刀下去,已经她的嘴唇从上颚分了开来。

她一边提着杨八姐的嘴唇往上拉,一边用到在她的皮下不断地割。

很快,杨八姐的鼻子也被剥了出来。

人的脸皮,就像一层面纱,被杨梅一点点地朝着额头上剥开。

只一会儿的工夫,杨八姐的整个面庞,都成了一副血淋淋的面孔,连覆在皮下一绺绺精细的肌肉,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杨梅将杨八姐的面皮一直剥到额头,就开始朝后翻去。

此时,那张面皮早已没了嘴角两侧的皮肉牵引,被杨八姐轻而易举地翻了起来。

人皮过了额头,密布在皮下的经络,已不像五官上那么丰富,尤其是颧骨之上,不过是一层薄薄的人皮,粘附在骨上。

杨梅几乎无需用刀,只要轻轻地一扯,那张人皮便将杨八姐的整个颅骨都剥离开来。

忽然,杨八姐的四肢又抽动了一下,却又很快安静。

她好像还有一口气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只不过,此时她几乎整个头皮都被剥了下来,凸出来的眼球,比酒盅还要大,带着红色的血浆,简直比鬼还要恐怖。

穆桂英不敢想象,原本俊丽的八姑奶奶,被剥了脸皮之后,竟是这般凄惨可怕的模样。

忽然,她感觉胃里一阵涌动,差点呕吐起来。

征战二十余年,虽然也见多了残肢断臂齐飞的凄惨场面和血肉模糊的尸体,可从未见过一个人被这样活生生地剥去皮肉。

更何况,是她无比熟悉的八姑奶奶。

如此巨大的打击,心志俱散的穆桂英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了?

杨梅把杨八姐从嘴部以上的半张脸皮都翻了过去,一直翻到脑后。

此时,她又捏紧了杨八姐的下嘴唇,也是几刀,便把她的唇皮和下颚分了开来,一直剥到下巴根处。

由此,杨八姐的整个头颅,都被剥了皮,只剩下一副惨不忍睹的面孔,黑幽幽的双眼和鼻孔,让她看上去像一具带血的骷髅。

陈夫人不失时机地提来了一桶盐水,照着杨八姐早已被剥离出来的头心上浇了下去。

盐水冲净了她面上和身上的许多血水,将她恐怖的面目更加清晰地暴露出来。

就在盐水浇淋下去的一刹那,杨八姐的四肢又抽动了一下,像垂死的田鸡一样。

杨梅把杨八姐的身子看得更加真切,又捏起她的下唇,尖刀从她的嘴唇中间切开,顺着她精致的下巴,一路滑过修长的玉颈。

刀锋又从她高耸的胸脯中间继续往下,掠过小腹,一直剖到杨八姐的阴部上。

裂开的皮肉中间,渗出一道血丝来。

杨梅的手艺,堪比庖厨,这刀使得不轻不重,正好割开了杨八姐的表皮,却丝毫也没伤了她的内脏,甚至连腹膜都没有割伤一丝。

剥下的头皮,再剥身子上的皮,更是简单。

只见杨梅用刀尖挑起刚刚被她从中间划拉开来的皮肉,从颈下开始,像脱衣服一般,一点点地将杨八姐周身的皮肤也像她的头皮一样剥了下来。

她一边继续用手里的尖刀在杨八姐的皮肤和肌肉之间割着,丝毫也不伤及那层人皮的完整,一边用力地将把层人皮往下拉。

在女人身上剥皮,难度最大的,莫过于两个乳房。

高耸的乳房之下,像牛毛般密集的经脉将身体和表皮紧紧地连了起来,比脸面上的难度还要大上百倍。

杨梅也不含糊,一刀下去,将那些与皮层紧连的经络尽数割断,连同着将经络像扎起来的发束一般的乳头都剥了开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把杨八姐的胸前的两扇门襟完全敞开。

接下来,无论她的手臂,还是肩膀,抑或是挺直的背部,都是一层薄薄的人皮紧附着结实的肌肉,一刀下去,皮肉分离,脱衣似的将整张人皮一齐往下剥。

血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杨八姐也终于完全死透,连本能的抽搐都不再有了。

只不过被麻绳紧紧吊长了的脖子深处,依然“咕噜咕噜”地响着,好像仍有一口气在。

杨梅将杨八姐上身的人皮都剥下来,像在那具血肉模糊的女体上披了一件大氅似的,沉甸甸地垂在她的屁股后面。

当她开始向杨八姐的阴户动手时,又让陈夫人用盐水将尸体冲洗了一遍,这才举刀割了下去,连带着杨八姐的阴唇和阴蒂,一道从皮肉上剥下来。

再接下来剥两条腿上的皮时,又像脱裤子一样,一丝丝,一点点,用刀尖慢慢地划在皮下,将一层隐隐泛着黄色的,半透明的人皮分离下来。

终于,大约用了一顿饭的工夫,杨八姐的整张皮已从身体上剥离下来,沉重地落到地上,堆在一起,已全然没了人形。

陈夫人急忙将剥下来的人皮收拾起来,浸泡在盐水之中,把粘附在表皮上的血水化开洗净。

穆桂英简直快要认不出和她朝夕相处的八姑奶奶了,没了人皮的杨八姐,成了一副血淋淋的躯体,连四肢上依然在无意识地抽动的肌肉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见到如此惨烈的场面,穆桂英的身体跟着心儿一起打颤,身子好像被掏空了一般骇怕。

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像屠宰场里的牲口一样,被高高地吊在空中,慢慢地把皮剥下。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恐怖残忍的画面,整个人好像落进了恐惧的深渊,就连颤抖都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陈夫人浸泡了人皮,又从地上拾起一个空的木桶来,放在杨八姐的脚下。

此时的杨八姐,两条血淋淋的,布满了肌肉的大腿像田鸡一样分开着,连带着阴唇和阴蒂一起被剥掉的躯壳,让她早已失去了女人的特征,简直就是一头牲畜。

若不是胸前依然隆起的,蜂窝状的乳房,很难让人确信这曾经是一个健康完好的女人。

杨梅将小尖刀放下,又从陈夫人的手里换了一把稍大一些的匕首。

只见她将匕首翻握,忽然手起一刀,朝着杨八姐的胸口上扎了下去。

咔嚓一声,锋利的刀刃刺穿了杨八姐的胸锁骨。

顿时,从伤口里,有冒出一股鲜血来。

杨梅握着刀把,朝下一用力,又听到几声清脆的“咔嚓”声,在匕首的切割之下,脆弱的胸腔骨被尽数切断。

等到刀锋过了胸骨,到了腹腔膜上,更加顺畅,直直的又割到了杨八姐的会阴处。

伤口越来越大,从黑洞洞的身体里涌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滴进了陈夫人放在下面的木桶里头。

杨梅收起匕首,两个薄薄的,纤细的手掌从被刀切开的伤口里伸了进去,扳住杨八姐的左右胸骨,用力地朝着两边一扳。

紧接着,便又是“咔嚓”一声,原本紧闭的左右两扇胸腔,顿时像双开大门一样,被左右分了开来。

在胸腔和腹腔之中,五脏六腑俱全。

虽然心脏早已不再跳动,可是流出来的鲜血,依然是温热的,在整个大殿里冒着热气,带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哇!”穆桂英一见到杨梅打开了杨八姐的身子,里头的心肝肺腑全都裸露出来,便再也忍不住了,一口又酸又苦的稠液从胃里吐了出来。

一边呕吐,一边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完全无法把控。

杨梅的手依然在杨八姐的身体里摸索着。

终于,她摸到了一根泛着惨白色,软软的,带着韧性的管状物。

那正是杨八姐的食管!

只见她握紧了食管,用力地朝外一扯。

食管的上端,一直深入到杨八姐的脖子里去,和口舌连在一处。

食管的下端,便连着那一大堆心肝肺腑以及许多叫不出名字来的器官。

她这一扯,虽然没能扯断杨八姐的食管,却把她肚子里的那一对器官全都扯了出来,沉甸甸地挂在被剖开的身子外。

杨梅又还上了刚才剥皮时用的小尖刀,左手顺着杨八姐的食管一路摸索上去,右手也小心翼翼地握着尖刀跟了上去。

直到她的双手深入到杨八姐的咽喉里,将小尖刀轻轻一挑,便将食管割断下来。

杨八姐的食管一断,挂在体外的那一堆血红的气管,瞬间哗啦一下,全都流了出来,落进她身下的木桶里。

而杨八姐的舌头,由于没了食管的依托,也无力地从白森森的臼齿中斜了出来,挂在自己的下巴上,样子像极了一条被吊死的母狗。

杨梅又摸到了杨八姐的肠子,尽管肠子依然温热如故,可是在宰杀之前,杨八姐已被整整饿上了好几天,此时泛着青光灰的肠子,也好像半透明的一般,软软地瘪了下去。

她像刚才那样,顺着肠子一路往下摸,摸到了杨八姐的肛门处,也是手起一刀,连带着杨八姐的肛道一起,割断了肠子。

这样一来,那些血色的器官才彻底落进了木桶里,居然装了满满一桶。

而挂在半空的杨八姐,早已似被宰杀多日的牛羊,没了半点生机。

腹内的器官流出,让她的身子一下子好像变得轻了许多,从大殿外吹来的轻风,将她的躯壳轻轻摇动,左右晃荡。

这时,杨梅和陈夫人分工合作。

杨梅踮起脚尖,拿着手里的尖刀,细细地割起了杨八姐胸前那两堆蜂窝状的乳房。

而陈夫人迅速地将尸体下的木桶移开,将那一大桶器官倒进了武士们刚刚擡上来的一个大浴桶里,迅速地翻动起来。

终于,在一对散发着腥臭的器官里,翻找出了杨八姐的子宫。

未经生育,甚至在几个月前还是处女的杨八姐,子宫紧致得有如少女一般。

这两名女将把刚刚切割下来的乳房和子宫,整整齐齐地放在武士手中的一个烤盘上。

“好!”阿侬看上去十分兴奋,简直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对着左右吩咐道,“生火!”

威武的镇南王府大殿里,好像从来都不食人间烟火,可偏偏在今日,竟真的生起了一堆柴火。

武士们提来早就准备好的火桶,里头装满了干柴,又浇上火油,点上一把火,整个火桶里瞬间燃起烈火来。

火焰之上,搭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搁上那个烤盆,再在盆里浇上香油,顿时滋滋作响,冒起轻烟。

“八姑奶奶……八姑奶奶……”穆桂英恍然若失,连最基本的悲痛和羞耻都感受不到了,痴痴地呢喃着。

她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似乎还想着要去阻止敌人的野蛮行径,可是刚刚起身,又扑通一声跪倒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穆桂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已将她彻底击垮。

亲眼目睹了自己的至亲有生到死,对她来说,无异于一次比晴天霹雳还要猛烈的打击。

她已被吓得两腿发软,所有的心志,仿佛也随着杨八姐的生命一道,灰飞烟灭。

这时,大殿外又是一阵清风吹来,将挂在大殿半空里的杨八姐吹过了半个侧面。

当她黑洞洞的鼻孔和凸出的眼珠转到自己正在被炙烤着的乳房和子宫上时,竟从眼眶里流下两行血泪来。

阿侬用筷子翻动着烤盆里已经开始散发出肉香来的人肉,那两个硕大的乳房,一遇到高温,似乎开始萎缩,马上变得又小又结实,像在里头灌进了铅水一般,硬邦邦的。

陈夫人又翻找出了杨八姐的心,捏在手中。

尽管已经被割断了血管,但她似乎还能感受到,在这颗结实的心脏深处,依然在一起一勃,好像杨八姐犹在人世一般。

她将手中的尖刀顺着比拇指还粗的血管里插了进去,用力地将杨八姐的心脏挑了开来,又放进盐水之中,洗了个干净,对侬智高和侬继封道:“宋将女将的心,呈献给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

经过反复的炙烤,杨八姐的乳房和子宫已经熟透,被阿侬盛在了盘中,开始大快朵颐。

只见她一口咬下去,嘴角的香油夹着血水,瞬间又流了下来。

一直等到阿侬开始吃了起来,陈夫人这才把杨八姐的心切成一片片的,也是放进烤盆里烹饪。

侬智高开口道:“大年三十,除旧迎新。今日诸位文武,皆可分食宋军女将的肉!”

此言一出,大南国的文武百官一拥而上,指着杨八姐的身体,争抢着她的每一寸肌肉和器官。

很快,大殿里又升起了几个火桶,同时炙烤从杨八姐身上割下来的肉。

“吃下去!”不知何时,陈夫人已经端着一个托盘,站到了穆桂英的面前。

托盘上,放着一条已经被烤得卷曲起来的金黄舌头。

“不……”穆桂英愣愣地看着从杨八姐身上割下来的舌头,却怎么也提不起食欲。

陈夫人马上使了个眼色,左右武士顿时上前,制住穆桂英,撬开了她的嘴,将那段已经烤熟的人舌塞进了穆桂英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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