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情爱和兵机

入夜,山谷里不知名的虫儿咕咕地鸣叫着,好像夏季已提前来临。

虽然还没过正月,但广南的气候已逐渐开始转暖。

穿过山谷,迎面吹来的风尽管还是有些料峭,却已不似寒冬时节那般刺骨。

站在迁隆寨朝着山下望去,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犹如一片春季的花海。

白天山前的那一番厮杀,似乎丝毫也没能影响到这个世外桃源的宁静与安详,依然是一泄万里的银色月光挥洒,有如亘古不变的溪流,朝着远方静静地流淌。

石鉴坐在大寨前的巨石上,凝视着山道里还没完全散去的浓烟,面有忧色。

忽然,他听到身后有一阵脚步声,不由地回过头,却见穆桂英掌着油灯,身披大氅,正急急的走过,便叫了一声:“元帅?”

穆桂英见到石鉴,似乎显得有些慌张,道:“啊?原来你在这里!”

她一边说,一边已朝着石鉴靠了近来。

在昏黄的灯光,映出女元帅绝美的脸蛋来,早已脱去了少女的稚气,把成熟女人的魅力显露到了极致,让石鉴感到有些紧张,胸腔里似乎有只小鹿在拼命地乱撞。

他急忙站了起来,道:“元帅,在下夜里辗转难眠,便出来透气,想想破敌之策!”

穆桂英跟着石鉴在大石上坐下,道:“侬智高来势汹涌,恐怕一时半刻,难以击退!”

石鉴点点头,没有作声。

穆桂英说的没错,被狄青驱赶出邕州的僮军精锐,几乎都跟着侬智高一起来了罗阳,仅凭着黄峒一地之兵,恐怕当真难以退敌。

穆桂英叹息一声,道:“万想不到,你我竟在此地相遇……”

石鉴道:“好在小人不辱使命,说服了黄峒主,让他弃暗投明。若非如此,小人当真不知,还有何面目再见元帅!”

穆桂英道:“此番平南,你已是身立大功。若是班师回朝,我定然会恳求狄元帅,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使你加官晋爵,福荫后代!”

石鉴扭过头,道:“元帅,此番若是能退了侬酋的大军,想必黄峒主也会派人送你回到邕州去的。我听闻,新来的邕州知州,乃是你曾经的部将萧注,想必他定会启奏朝廷,护送你回京!”

“啊?”穆桂英微微一惊,“原来朝廷派了萧注来知邕州啊……”

“正是!”石鉴道,“只等萧知州到任,恐怕狄元帅也要功成身退,班师回京去了!若是黄峒能够在这几日之内,击退侬军,想必元帅定然能够与狄青一道,回京受封!”

不料,穆桂英听了此言,面上却无喜色,缓缓道:“本帅……本帅不打算回京了!”

“呀?这是为何?”石鉴听了这话,惊得几乎窜了起来,“此番平南,当属元帅与狄青首功,缘何不愿回朝听封?”

穆桂英垂了头,似乎不敢和石鉴对视,低声道:“你又不是不知,这一路平南,在我身上发生了许多可怕的事情。若是我回朝,又有何颜面,去见杨家上下?

不仅如此,那些事,恐怕也会招来许多流言蜚语和戏谑嘲讽吧?”

石鉴道:“不知元帅有何打算?”

穆桂英将头垂得更低,道:“虽然我累年为帅,执掌大宋军机,但终究不过是一介女流。如今对于杨家,我已无任何挂念,对于大宋,更是心灰意冷。方才在房里,我已思前想后,终于定下决心。我想……想留在黄峒!”

“元帅,这万万不可!”石鉴道,“无论如何,你身为天朝堂堂三军之主,如何能限于羁縻?这要是传将出去,唯恐更惹人耻笑!”

穆桂英道:“这倒不怕!你定了黄峒之后,回去报功,便言我已是战死在军阵之中,想必也不会有人追查!只是你这一走,恐怕黄峒又将反复,不如我留在此处,替你守功,也算是为国尽忠了!”

“元帅,这……”石鉴万没想到,堂堂的穆元帅,竟然会有如此荒诞不经的念头,只是一时之间,又寻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劝解。

穆桂英的声响更低,道:“黄峒主为人磊落,对我也是不薄,更不嫌弃我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我已打定主意,委身于他。此后半生,甘愿在羁縻了却!更何况……八姑奶奶死在广南,总要留下个人,为她祭祀守灵的!”

石鉴听了,更加吃惊,道:“万万不可……”

穆桂英一摆手道:“你休要再劝,既是我下定了决心,便再也无法更改。只是还要劳烦将军,到时在朝廷之上,为我圆满一二!”

石鉴终于唉声长叹,不过想起穆桂英所说的话来,也并非全无道理。

从桂州到邕州,一路之上,也不知有多少不利于她的传闻,在天下沸沸扬扬,要是随着班师回朝,难免会招来许多白眼和耻笑。

那对于穆桂英来说,无疑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

留在这世外桃源般的黄峒,或许果真是不二之选。

“想必……”石鉴又道,“元帅今夜出来,是去寻黄峒主的吧?”

穆桂英的脸红了红,道:“正是……这黄峒之恩,黄峒之势,也只有我能报,我能压了!到时,我的死讯已经传扬,恐怕也没那么多诋毁的风言风语了!此事唯有将军知道,切莫与外人提起,包括我的儿子杨文广!”

既然穆桂英这么说,石鉴也无法反驳,只有点点头道:“在下明白!”

辞了石鉴,穆桂英更加心烦意乱。

曾经她无数次设想过自己的结局,战死?

无疾而终?只是万想不到,会是今天这般模样。

黄守陵的卧房窗口,依然亮着灯火。

就在与石鉴告辞的时候,听他说起黄守陵可能已经入睡了。

这个时辰,他依然灯火长明,想必也在为退侬峒之敌而烦忧吧?

穆桂英推门进去,果然见黄守陵正紧蹙着眉头,盯着放在书案上的那张巨大的地图。

他比穆桂英更加忧虑,在黄守陵的肩膀上,肩负的是数万峒民的生灵,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不知元帅驾临,小人有失远迎,恕罪!”黄守陵听到推门的声音,擡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的正是身披大氅的穆桂英,顿时惊惶地下拜,连称有罪。

“小人当时不知元帅的身份,冒犯了元帅,请元帅赐小人死罪!”黄守陵在大宋元帅面前,根本不敢擡头,见穆桂英没有出声,急忙又拜了一次。

可是他连拜两次,依然不见穆桂英答话,却听到头顶又窸窣窸窣的衣裳响动,不由地擡起头来。

但见穆桂英身上的大氅已经滑落在地,在大氅之下,竟然赤身裸体,什么也没穿。

黄守陵更加慌张,急忙低头,呐呐地道:“元,元帅,不知,不知这又是为何?”

穆桂英这才开口道:“峒主,我的这条命,乃是峒主所救。若无峒主,桂英此时定然又在侬军帐里,生不如死。既蒙峒主不弃,桂英……桂英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黄守陵一听,吓得脸都白了,不停地磕头道:“元帅恕罪,昨夜……昨夜小人乃是酒后乱性,若是元帅想要怪罪,请赐小人一死,小人绝无怨言!”

就在黄守陵又要磕头下去的时候,穆桂英已一把扶住了他,道:“峒主,方才我已去石先生挑明,今生今世,已不回中原去了!桂英……桂英甘愿在此羁縻之地,伺候峒主,以报峒主的救命之恩!”

黄守陵哪里敢起身,甚至连头都不敢往上擡一下,两眼牢牢地盯着穆桂英的脚下。

穆桂英的玉足如和氏璧雕砌的一般,晶莹剔透,覆在脚骨上的皮肤,宛若透明,连密布在皮下的青色经脉,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虽然心中恐惧,可是见到这一双脚,裤裆里已是不知不觉地硬了起来。

自从知道了穆桂英的身份以后,他万万不敢再有半点非分之想,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手足无措,心里早已没了半点打算。

“元帅,这,这使不得……”黄守陵不敢让穆桂英搀扶,急急地后退了两步。

穆桂英似乎有些生气,道:“黄守陵,难道我以大国元帅的身份,依然换不得你一个峒主夫人的诰命么?”

“元帅,小人……小人已是有了夫人……”黄守陵不知该如何脱身,只觉得浑身发热,背心里汗水直流,语无伦次地道。

“哦……”穆桂英如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

想起自己十七岁时,已是嫁为人妇,黄守陵堂堂峒主,坐拥左右双江六州之地,三十多岁自然不可能没有夫人。

“那……那我便甘愿为小……”穆桂英用颤抖羞耻的声音说,“峒主,你也该知道,我虽为三军统帅,却已是回不去中原的人了。若峒主不收留,桂英将无处可去!”

“那如何使得?”黄守陵道,“即便我已有夫人在前,也该是元帅为大……啊,不!“话刚出口,黄守陵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急忙暗暗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峒主!”穆桂英忽然手上一发力,将黄守陵从地上托了起来,“休要如此!”

“元帅……”黄守陵不经意地擡头,朝着穆桂英的身上扫了一眼,却忘了此时的穆桂英,早已是赤身裸体,目光便紧紧地停留在她的胴体上,一刻也不曾离开,嘴里不知所云地道,“我,我……”

穆桂英娇羞的姿态,像极了一个小女人,全然没了大元帅威武的模样。

只见她躲开黄守陵打量的目光,几乎把头垂到了自己的双乳间去。

她的乳房,依然坚挺,耸立在胸前,有如两座小山。

小山的巅峰之上,在两粒如樱桃般乳头的晕染之下,乳晕也跟着一圈圈地往外扩张,几乎又酒盅大小。

再打量她的身子,纤腰丰臀,竟如少女一般,完全瞧不出半点生育过的痕迹。

在紧合的双腿之间,被剃光的耻毛已经无法遮挡她羞耻的部位,只是黄守陵居高临下,视线已被隆起的阴阜所挡,让他恨不得蹲下身去,去把那神秘之处探个究竟,哪怕是密集的针脚痕迹和整齐的牙齿伤疤,都能令他感到兴奋。

“不要叫我元帅……”穆桂英知道此时应该把自己作为女人最柔弱的一面展示出来,让对方消除心里的所有芥蒂,“昨夜也不是叫我桂花的么?今天也不必改多大的口了,唤我桂英便是!”

“桂,桂……”黄守陵的声音在颤抖,怎么也不敢把穆桂英的名字从自己的嘴里叫出来,可是身子已是情不自禁地朝着穆桂英逼了过去。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她一步一步地朝着靠在墙角的床边推了过去。

穆桂英完全没有反抗,既然已经做好了献身的打算,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害羞的了。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懂得害羞的女人,在黄守陵面前,更是如此。

这辈子,除了自己的丈夫以外,这是她遇到的唯一一个能让她感受到温暖的男人。

而他,似乎付出的比杨宗保更多。

一个甘愿用全峒人的性命为她上赌注的人,还有什么不能托付的呢?

穆桂英一直后退,忽然,她的膝弯撞到了床沿,不由地双腿一软,一屁股在床上坐了下来。

既然女人已经坦诚相待,黄守陵自然已是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了,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衣服,也把自己的身子袒露出来。

他俯下头,从穆桂英的肩膀开始,一直到后背,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只是他猛然发现,今夜穆桂英身上的体香,已经被一阵浓浓的血腥味掩盖,似乎她已将白天厮杀时的残酷带到了此时的缠绵中来。

可是黄守陵丝毫不在乎这样,战场杀人,他也是见得多了,血腥味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这股气味洋溢在穆桂英身上的时候,就像她与生俱来的威武和英气一般,尽管被隐藏,却欲盖弥彰。

还不等黄守陵动手,穆桂英已经把大腿分了开来。

她终于有了一次自主选择的余地,不像在昆仑关密室里一样,欲求陈夫人而不得,更不像在天波府里,这些龌龊的事情,根本无法想象。

她卖力地娇喘着,缓缓地伸手握住了黄守陵沉重的肉棒,一前一后,用力地套动起来。

“嗯!……”黄守陵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肉棒在穆桂英的掌心里变得更加坚硬而巨大。

只要一想到这双手曾经是号令千军,杀人如麻的,黄守陵便愈发难以自禁。

穆桂英似乎很是得意,终于有了一种胜利者的喜悦。

她再也不想像昨夜那般,屈辱地恳求着对方来凌辱自己,更不想像自己在敌营里一般,纵使敌人凌辱,也毫无拒绝和反抗的权力。

先发制人,很多时候,是至高无上的用兵之道。

黄守陵终于无法忍受穆桂英的挑拨,按着她的双肩,将她推倒在床上,自己的身上也跟着一起爬了上来,将肉棒朝着穆桂英撑开的肉洞里狠狠地一顶!

“啊!”穆桂英的身子顿时一紧,双手抱死了黄守陵的后背,大声地叫了起来。

“桂,桂英……今晚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你好好地享受一次!等到明日天亮,侬军再度攻山之时,恐怕迁隆寨不保。到时,你我魂归异处……”黄守陵当肉棒插进穆桂英的小穴里后,所以的顾忌一下子全都消散,只剩下即将从身子里满溢出来的快意。

只要一想到明日黄峒有可能遭遇的惨祸,愈发珍惜今夜来之不易的幸福。

“峒主,不要这么说……啊!啊!”穆桂英还没等黄守陵把话说完,已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只不过,她刚开口,却也被黄守陵的几番猛攻打断。

“你……啊!你,慢一些……啊!我有话要说……啊!”穆桂英这一次来,并不是完全为了献身,她还有更大的计划,要对黄守陵说。

只不过,黄守陵似乎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只要她一出声,就狠狠地顶上几下,硬生生地将她的话语打断。

“元帅,不必说……呼!呼!嗯!”黄守陵却浑然不知,依然啪嗒啪嗒地不停地朝着穆桂英的肉洞里抽插,几乎想要在一夜之间,将她的小穴完全操烂。

“不是!不是……啊!啊!你慢……啊!”穆桂英一张口,就感觉身体里有如一道闪电穿过,扎得她浑身酥痒,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尽管漫漫长夜,可这是她偶然而来的灵感,不吐不快。

只见她呼唤了几下,黄守陵仍是毫无停下来的意思,猛地将他一推。

黄守陵往旁边一滚,滚到了床上。

只是当他从穆桂英身上滚下来的时候,顺势也将她的身体从身下捞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的体位发生了变化,黄守陵在下,穆桂英在上。

唯一没有变化的,是黄守陵身下的肉棒,依然牢牢地插在穆桂英的身体里。

穆桂英红着脸,双手朝着黄守陵的胸口一按,发号施令般地道:“别动!”

可是黄守陵只道穆桂英想玩出一些不同的花样出来,两手一搂,已揽住了穆桂英的屁股,后腰猛地朝上一挺。

“呀!”穆桂英又是一声浪叫,刚刚挺直的身子,就像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顿时软了下来。

“峒主……啊!侬军……啊!长攻必下……啊!黄峒……啊!必然难守……啊!不如想个对策……啊!不要!对策……唔唔!啊!嗯!退敌……啊!“穆桂英说半句便叫一声,已让黄守陵操得语无伦次,甚至连她自己都几乎不明白,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好在,她终于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出了口。

“对策……明日再想!今夜行乐需及时!”黄守陵哪里能容得穆桂英说话,又是猛烈地朝上顶了几次腰,直把穆桂英颠得如同骑在马上一般,花枝乱颤。

“不……我!啊!你别动!”穆桂英终于有些生气,这样连她自己听了都感到害羞的话,再也无法说下去了。

她用力地朝着黄守陵的胸口一按,大声地叫道。

黄守陵毕竟是男人,在地位尊卑上,或许不如穆桂英,可是在床上,他不得不尽显雄风。

只见他一捉穆桂英的手腕,又是一个翻身,将她再一次压到自己身下,虎腰乱挺,肉棒砰砰砰地打进了穆桂英的肉洞里去。

“啊!啊!啊!啊啊!我……带兵……啊!从后路……啊啊啊!不行了,泄了!”穆桂英刚要说出自己的计划来,高潮已是如期而至,便疯了一般在黄守陵的身下颠簸起来,目光里尽是淫乱的缠绵。

在黄守陵的卧房外,石鉴默默地站着,听着从里面传出来隐隐的叫床声,恍然若失。

就在穆桂英高潮来临的一刹那,忽然眼前一亮,急忙转身离开,召过不远处侍立的两名峒丁,吩咐道:“传令下去,挑出一支两千人的精锐来。明日凌晨,随我下山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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