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此世若有地狱,亦不过如此【融天岛的陷落/AO的遗忘矿坑之战】

达达平原上空·有翼族国都·融天岛·光翼圣堂·羽翼殿

有翼族的国王名为利维坦。

执掌有翼族的统治权相当久的一段时间。

相比于历代的有翼族国王,他在位时间更久。

但这其中的原因大概不是他在治国方面有什么特殊的成就,而是因为有翼族目前的生活状态似乎不需要国王领导他们做到什么雄伟的壮举。

安逸和富足让有翼族人非常乐于享受当下的生活,相比于芙蕾雅,AO,奥卡姆和埃拉蒂亚,有翼族的族长所统领的不像是一个国家,更像是一个高度发展的部落。

而相对的,对有翼族管辖的难度也是所有种族中最低的。

不像人类精灵兽人与魔族那样需要提防彼此的入侵以及逐渐过剩的人口,也不像曾经的巨人族那样需要为生计发愁。

用安乐来概括有翼族的生活可以说是再贴切不过了。

而生活富足了,这些有翼族人就会自然而然的开始追求精神的富足——而这也是奥卡姆以及其他领袖很少考虑有翼族存在的原因:这个种族似乎根本没有什么扩张的意愿,也不愿意与其他种族有贸易往来。

而在位期间,利维坦做的事情主要有两项:一是创办各种各样的文艺赛事,二是筹划彻底抛弃对钱币的使用。

前一个事情办成了,后一件事情成功了一半,但想要完全让有翼族的生活实现彻底的以物易物,各取所需,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努力。

一个国家的国王所拥有的生活状态和这个国家国民的生活状态多多少少有着联系。

有翼族酷爱音乐和歌剧,也酷爱文艺,他们的国王利维坦也是如此。

有人说融天岛是艺术家的国度,这个说法没有任何问题。

最近几年来盖亚大陆上流行的畅销书有一半是有翼族的作家写就的。

剩下那一半的畅销书里,有一小部分由一位叫做薇尔维特的色情小说作家牢牢占据着,但那位作者的书不会被计入官方的排名里,至于原因自然是众人皆知——薇尔维特写的尽是些情色小说。

只看那些书的内容便知道有翼族人民的生活究竟处在什么样的状态:畅销书《花海》是一个相当浪漫而漫长的恋爱故事,《风眷恋的土地》是讴歌融天岛生活的诗集,《借你一双翅膀:十二个故事》收集了十二个有翼族人与其他种族婚配之后的生活,类似的故事俯拾皆是,有翼族人用他们的文字反应了自己对当下生活的满意。

有翼族的作家们个个文笔优美,几乎每个人会用诗意的手法描述他们周围的一切。

相比之下,兽人族的文学作品就显得带有很多沉重的气息,边境的兽人生活条件不好,土地贫瘠,于是名为《耕牛》的长篇文学作品便应运而生,故事讲述了一个普通兽人为了抢回一头自己的耕牛,拿起铁剑千辛万苦在大陆上游历和追寻的故事,到最后那位兽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只为能抢回自己的那头牛来犁地种粮食。

顺便一提,那本书也是芙蕾雅痛定思痛决定向人类学习种植技巧和政治改革的重要原因之一。

此刻坐在光翼圣堂的利维坦正在听吟游诗人唱一首新歌。

这首歌唱的是精灵的故事,大概内容是一位精灵族的魔剑士在霍桑山谷勇斗山谷之王希伯特——如果伊莱欧听到这位吟游诗人唱的歌,不知道心里会是什么想法,但一定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吧。

这位王的外表看上去像是年龄四十岁左右,身背双翼的人类,身材有些精瘦,不太撑得起自己身上那件华丽的袍子,但头顶上的王冠倒是一直戴得稳稳当当。

他听吟游诗人的歌声听得起兴,闭上眼睛用手指敲着王座的扶手,为吟游诗人的琴声打拍子。

这首歌不错,词写得好,旋律也优美。

节奏随着战斗的激烈而不断加快,弄得我也跟着激昂起来了。

利维坦在心中赞叹着:高大英俊的人类吟游诗人真的很善于在节奏上带动听众的情绪,也是该叫王庭的乐师班向那些精灵取取经。

而在这种歌声中,利维坦感受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魔力波动。

魔力,是啊,音乐中的那位精灵剑士也是在被吸收了魔力的情况下对抗了那头魔龙。

魔力…?

嗯?

利维坦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这种魔力波动不对劲。

虽然在魔法能力上他远不如女儿烛音,可是他还是能够感受到魔力种类的不同:像是这种魔力波动,绝不是眼前这个人类的吟游诗人能够散发出来的。

带有强烈的敌意,以及让人难以明说的邪恶,更有着超越他认知的强大。

“什么人!!”在圣殿门口的护卫士兵察觉到了异常,在王座左右的卫士察觉到了异常,但没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道黑色的光芒自光翼圣堂的门口杀入,以极快的速度掠过了想要执行拦截的有翼族禁卫,直扑向了有翼族的这位安乐王。

“咯咯咯咯……”

黑色的身影发出沙哑的气泡音,在利维坦还未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这个男人的背后。

有翼族的国王大惑不解地回过头去看:直到现在,他都没将这次闯入当成什么袭击——有翼族不可能被袭击,这是他潜意识里的想法。

所以他甚至没有逃跑,也没有应战,只是呆板地转过头去看。

身后的人有两米多高。但究竟是不是人呢?不清楚,利维坦见过人类,人类的样子和身后的这个家伙轮廓比较像,但具体细节却大相径庭。

身后的这个家伙肌肉虬结,看身形像是个男人。

有着黑色的皮肤,皮肤上布满了可怖的疤痕和巨大脓包,那些脓包随着身后家伙的呼吸而脉动,至于脸上的特征——额头上仿佛镶嵌了块黑色宝石,蔓延出散发纯黑色光芒的纹路爬遍全身。

他的五官像人但绝对不是人:黑色的眼睛,没有眼白;扁平的鼻子,就像是蛇;至于那张嘴巴则是让它显得最恐怖的部位,那张嘴巴完全张开的话恐怕能吞下一个妙龄少女的两个拳头,内里本该是整齐牙齿的地方全部被利刃一样密密麻麻排布的利齿给取代,这牙齿几乎把这张巨嘴给塞满了,除了它之外,没有任何人型生物有着数量这么可怕的牙齿。

魁梧的身体上覆着铠甲,保护着四肢与躯干,背后是破烂的披风。

它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寒光凛冽的双刃长剑,魔力的波动在这把剑上显得无比明显。

“盖亚大陆的国王……”利维坦被这个面孔吓得浑身一颤,左右两侧的禁卫,一男一女,男性是战士,女性是魔法师,此刻都做出了进攻的动作。

此时身后的那个怪人用仿佛随时有刀剑碰撞为其伴奏一样的声音开口继续说道:

“只有这种实力和勇气吗?”

一干禁卫军冲入光翼圣堂,怪人完全视若无物。

身旁的禁卫军想要冲上来护驾,怪人则举起长剑做了一个“劈”的动作,一道寒光便从剑刃中激射而出。

几秒之后,冲向怪人的那位男性有翼族禁卫军的身体被一分为二,鲜血骤然喷上了利维坦的脸,脏器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那个禁卫军成员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被切开的部分,在地上恐惧地用手爬行了一段路,翅膀下意识扇动着,沾染上鲜血之后把血液送向了更远的地方。

随后,怪人手里的那把长剑从那位可怜禁卫军的后脑刺入,自他的双目刺出。眼珠叽里咕噜的滚下台阶,一直滚到某个士兵的脚下。

有翼族的禁卫军何曾见过这种程度的残忍?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那本来还要以法术对付怪人的女魔法师甚至直接跪在地上呕吐了出来。

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利维坦也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习惯了那些浪漫如同史诗的战斗,如今真实的死亡发生在他这个还未见识过非自然死亡的家伙面前,直接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这个国王的头皮几乎在一瞬间就感到了一种让他冷到骨头缝里的麻痹。

“你是什么……”利维坦吞了一口口水,没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如果自己乱动的话死的就会是他。

“卡俄斯世界,第三军团副将军,用你们的语言应该是这么说的吧。”怪人将剑横在了国王的脖子上:“你们的人都长了翅膀,抓起来不怎么容易,但不妨事,抓住你就足够了。”

“我警告你……”国王吞了一口口水:“天空卫队可不是什么摆设。”

“天空卫队?你说的是军队吗?”怪人的剑抵着利维坦的喉咙,听上去可完全没有被天空卫队的名号吓到:“走吧,和我见见你的那些军队和子民。”

下一秒,一道黑光如同来时一样冲出了有翼族的光翼圣堂,依旧没人能拦得住这种速度——或者说即使他们拦得住,也没有去追赶的勇气了。

王座空荡荡的,左右两侧的地板上,脏器,血液和呕吐物混合着流下台阶,刚刚还在唱歌的吟游诗人瘫坐在一旁,每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破了胆。

从来都没有被入侵过的有翼族即使有着和那个怪人硬碰硬的能力,也缺乏冲上去决一死战的勇气。

这也是有翼族和魔族以及兽人族本质上的不同——如果有什么东西敢这样从锐角圣堂门口冲到AO的身前,甚至不用AO施法,茜拉她们就会立刻架设起阻隔的屏障并拔出武器将这个怪人拦住。

至于芙蕾雅那边更是不必多说,这个怪人的速度快,但是花的剑也同样不慢——更何况芙蕾雅巴不得有个看上去蛮强的对手当她的陪练。

至于这些长时间耽于享受音乐与吟游诗人歌声的禁卫军们,则早就已经遗忘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忘记了人死后会流血,会露出极其凄惨的死相,忘记了战斗是你死我活,他们大多年轻,天真的以为一切都像是吟游诗人的歌词中那么威风华丽,在异星军团对于征服和屠杀变态一般的狂热中,有翼族的失败似乎是早已注定的。

“国王被掳走了!!!!”

等到王座空了好一阵子,鲜血漫到脚下,光翼圣堂中才传出了一声齐刷刷的凄惨长嚎,这声音传出圣堂,蔓延到悠远的天空,随后被澄澈如洗的碧空全部吸纳。

而在这静默苍穹的注视下,达达平原上方的融天岛,此刻已然被突如其来的战火给席卷了。

异星人齐刷刷地冲出了魔法师协会的地下空间,刚刚掳走国王的那位副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死了来空之核查看的魔法师。

大量的士兵爬上楼梯,然后源源不断地涌入魔法师协会,开始了对男性魔法师的无差别屠杀:刚开始百无聊赖谈着明星八卦的两位魔法师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被弓箭射穿了喉咙。

异星的魔法师单位也涌了出来,以黑色的魔法箭击溃了无数魔法师的战斗意志——这个过程甚至直到魔法师们被全部屠杀殆尽也没有遭遇什么反抗。

魔法师协会成了血的海洋。

跟随着大部队走出空之核所在房间的卢修斯看着眼前的景象,当场干呕了出来。

但他不是为恐惧而干呕,而是因为兴奋。

他太兴奋了,以至于心脏疯狂的跳动,极速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他不受控制地呕吐。

但吐完之后,他脸上的欣喜又是那么的溢于言表。

上一次的沉重失败让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伟业成功的那天,可现在他终于看到了血流漂杵,终于看到救世军的威严席卷世界的趋势。

大量的士兵冲出魔法师协会,冲到街上,和攻击赛特城时的兵种大概一致,骑着四足怪物的骑兵攻击了街上措手不及的有翼族平民,飞行的怪异恶兽则对想要逃跑的有翼族平民进行了追击。

杀戮,撕碎。

尖叫,求救。

缭乱的声音响彻融天岛的法师区。

有翼族的魔法师举起法杖还击,当然可以对一定的异星士兵进行杀伤,可有翼族厉害的魔法师基本都已经死在了魔法师协会,在魔法区闲逛的多是一些魔法学院的学徒或是水平一般的魔法师,虽然能够杀死一到两个,甚至十数个异星士兵,但和潮水一般涌上来的异星士兵相比,这种程度显然不够。

“咿呀啊啊啊啊啊!!!”随着异星士兵的不断涌出,有翼族人民的尖叫声开始变得越来越密集:异星士兵的速度快,力量强壮,被它们接近之后身体素质一般的魔法师就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男性魔法师会被立刻开膛破肚,至于女性魔法师——

之前伊莱欧和茵可萨丝的经历已经彻底证明了异星士兵的本性:异星人们在以兵器戳穿女性有翼族人的肩膀或其他部位,使她们失去反抗能力之后便残忍地将她们按在地上展开轮奸,没有任何一个有翼族女性甚至盖亚女性能逃离这种命运。

一时间求救的声音和绝望的悲鸣,还有痛苦的尖叫不绝于耳。

异星士兵的丑陋躯体与有翼族少女们白皙的躯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巨硕的丑陋男根在少女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撕开她们的身体,一时间大街上的一半景致都是几个异星士兵在有翼族少女身上耸动胯部的淫靡景象,没有人会愿意与这种恐怖的怪物交媾,厌恶的惨嚎和求救声是如此的凄惨,但没有人去管,也没有人有那个余裕去管。

凄厉的悲鸣中,有一个年轻的有翼族女孩儿承受了最为凄惨的待遇。

她是一位富商家的女孩儿,有着在整条街都有名的可爱容貌,也有着相当不错的魔法天赋,本该逐步让人生走向辉煌的她,在此刻被异星士兵狠狠地按在了身下。

丑陋的士兵们野蛮地扒光了她的衣服,在她一声声的抗拒中将无力的她抱起,肉棒同时贯穿了她的膣穴与后庭。

鲜血立刻喷涌而出,异星士兵们夹着她一前一后的抽插着那初经人事的紧窄膣穴,抽插的速度快到就好像是要将这个女孩儿的内里全部翻出体外一样。

这个有着金色长发的少女在一声声垂死的尖叫中忍耐着巨物在体内捣凿的恐怖感受,激烈的疼痛让她的俏脸一片惨白。

而迎接她的只有异星士兵不断的轮奸。

而此后,排在后面的异星士兵开始感到了不耐烦,它们商议了一下,命几个士兵把手指分别塞在少女那鲜血淋漓膣穴的左右两侧,用仿佛能把少女骨盆都掰碎的力道用力扩开了那已然伤痕累累的膣道,随后两根肉棒同时挤进了少女的躯体——那个女孩儿在被这么折磨了几轮之后因为身体的孱弱而活活地被强奸致死。

魔法区变成了活地狱。

就连赛特城那样的人类边陲城邦在面临异星士兵的入侵时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惨状,虽然赛特城因为有盖亚事务所的存在所以增加了战斗力与战斗的意志,但即使如此有翼族的抵抗也未免过于不像样。

不出一个小时,有翼族国都融天岛的魔法区便完全沦陷。

军事区很快就开始行动了。

有翼族的武装战士与魔法师从天空中奔袭而来。

有翼族的人口本就只有十万,用以作战的天空卫队和圣芒执法团,再加上平日里的城市督察队,共计也只有区区八千多的即战力。

在异星人那多如牛毛的数量面前,他们显得相当渺小。

但即使如此,有翼族的战士们还是凭借着对国土的热爱冲向了数倍于他们的敌人,他们从空中向敌方发起攻击,虽说给异星人带来了不小的损失,但对方将领对于军队的调度水平同样拔群,异星士兵分无数个小股部队发起攻击,每一个小组都配备两个魔法师、一个弓箭手和三个左右的巨大有翼士兵。

从不同的街区和不同的小巷发起对有翼族士兵的野蛮偷袭。

这无疑给了有翼族战士相当大的阻碍,他们中的大部分被密密麻麻的弓箭射中羽翼或躯干,但即使如此还是在坚持杀敌,敢于直接前往敌情最凶险地区的都是有翼族最勇敢的战士,他们自愿组成了队伍前往魔法区对敌人进行镇压。

所以即使身中数箭,他们也没有轻易地放弃战斗,他们继续拼杀,而迎接他们的,是从魔法区飞出来的一只又一只的飞行恶兽。

来自空地两处的攻击摧毁着有翼族战士们的身体:他们本就难以捕捉到分散开来战斗的异星士兵,如今不仅要应付和招架不断射来的弓箭和魔法,还要抵挡与躲闪那些飞过来的怪物——那些怪物与雅典娜当时再赛特城上空杀死的怪物别无二致:长着蝙蝠的翅膀,被数不清的触手纠缠着,身上似乎有羽毛,长着一对儿粗壮的爪和腐烂人类的头颅,虫型的腹部末端有着一根相当长的尾针。

只是被这些怪物逼近,都足以让有翼族战士们心惊胆战。

战斗依旧在进行,自魔法区沦陷之后,娱乐区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就被迅速控制,至于商业区和住宅区则暂时还在不断地发生战斗。

羽毛,断裂的翅膀与鲜血甚至是残肢都不断地从天空中掉落,与异星人的尸体一起,交叠成无比残忍的画卷。

血的海洋中,被异星士兵视为攻入盖亚功臣的卢修斯自然而然的受到了优待,此刻的卢修斯就像是个观光客一样走在满是血腥味的大街上,看着不久之前还繁华安宁的街区变成性与杀戮的海洋,内心并无任何波澜。

而陪卢修斯一起走在大街上的,是一个容貌比那个劫掠国王的副官接近人一些的存在,比卢修斯高上一头,头颅不是圆形,而是在左右两侧延伸出了看起来毫无用处的角,至于皮肤则是灰白色的。

“这个城市比我想象的脆弱。”高大的异星人对卢修斯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以为曾经倾尽全世界之力都没能拿下的世界有多么坚强可怖,现在看来,都是些温室里的婴儿罢了。”

“您说得对。”卢修斯点点头——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卡俄斯世界第四军团的军团长,它自称巨擘,至于前去劫持国王的那位,则叫做迅捷。

根据巨擘的描述,卡俄斯世界中的很多音节很难被盖亚人用舌头发出,现在卢修斯听到的名字,就是由它们在卡俄斯世界中名字翻译而来。

而这位名为巨擘的卡俄斯人,显然拥有着让卢修斯完全没想到的友善,在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巨擘甚至向卢修斯鞠了一躬。

“卡俄斯世界感谢你的功绩。”

此后这二人的交谈也一直比较顺畅自然,只是卢修斯没有和他说太多的话,巨擘也不是什么健谈的卡俄斯人,两个人在街上走着,更多的是对“成果”的欣赏。

卢修斯没有因此而看轻这个军团长,尤其是看到现在城区里由它亲手指挥的血腥屠杀,更是丝毫不敢怠慢眼前的这个怪人。

他跟着巨擘在街上巡游,巨擘背着手,左右环视着这里的一切,似乎是非常满意,此后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低头对卢修斯说道:

“有什么需要卡俄斯世界为你完成的愿望吗?”

“我想……”走在大街上的卢修斯突然愣住了,眼前走马灯似的出现了无数个画面。

他想做什么来着?

那些在被欺负的最惨时候发下的毒誓,那些在牢狱里擘画的未来,那些他曾经和母亲瑟缩在小小出租屋里时对母亲承诺的生活,那些和乔汉娜在魔法工坊里对乔汉娜许下的诺言?

等到一切真的有机会实现的时候,却突然变得虚无缥缈,突然变得不真实了。

也就在这个问题被提出的时候,他感到了一阵空虚。

我要的是那些东西吗?

报乔汉娜的仇?

向曾经审判自己的官员们发起屠杀?

洗净这个在他看来充满不公的世界?

那些维系他坚持到现在的东西,怎么突然感觉……不那么重要了?

那么,我要的是眼前的这些东西吗?

还没死透的有翼族人不住呻吟,绝望地看着他们这些突如其来的入侵者拿起武器凑近奄奄一息的自己发出无力的求饶,孩子在尸体上号哭着呼唤早已死去的家长,整洁的商店被击碎,血流遍白色方砖满布的街区,我追求的是眼前的这方地狱吗?

是的。

此时此刻,一个声音在卢修斯的脑海中给出了答复:我要的就是这个。

这一刻,卢修斯彻底疯了。

积蓄在卢修斯脑子里的扭曲,在这么多年里暗自扎根的,对这个世界的报复之心,让他不受控制地开始享受眼前的尸山血海,让他不受控制地爱上了将那原本美丽的一切给彻底摧毁的感觉。

抛却了过去的一切,抛却了所有的思考。

单纯的为眼前这片极大的混乱和绝望而感到愉悦。

但这份愉悦不够,他还想看到更多混乱,更多绝望,看到更多人沉入名为【所谓自己曾经人生】的地狱——他其实想不起自己曾经遭遇过苦难的细节,但他还是固执地认为所有人都该为了他那已经回忆不起来的苦难而受折磨。

在这种情况下,来自卢修斯内心最深处的邪恶直刺这个男人的喉舌,让他张开了嘴巴,同时转过了身,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事物:

他和巨擘的身后,是被异星军队押着向前走,因为魔力被抽干和连续多次高潮的疲惫而双腿一直在打颤,翅膀残破不堪,衣衫凌乱的烛音。

“我想看这个女人被她的族人轮奸是什么样子。”卢修斯指着烛音,声音中带着一丝控制不住的激动。

至于后者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有救而从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欣喜的亮色。

而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的烛音,等来却的是来自卢修斯的死刑判决,她的表情瞬间凝固。

至于卢修斯则看着烛音的眼睛陡然瞪圆,玩味地盯着烛音的脸,眼看着烛音那张俏脸逐渐被难以置信与绝望爬满,那一刻他的内心无比的满足,甚至开始期待接下来烛音会有的表现。

“呵呵呵呵……”巨擘冷不防的被逗笑了:“你这盖亚人的思路倒是让人捉摸不透。”

此时此刻,军事区的有翼族们已经将拥有大范围杀伤能力的魔炮给推了出来对准敌人涌上来的街区。

全副武装的有翼族战士把守着人口最为密集的住宅区,异星的士兵在他们的面前集结。

没有哪个战士见过这种士兵:它们丑陋,狰狞,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黑色气息,甚至还没有开始冲锋,就有有翼族的战士害怕到握不紧手里的长枪。

在他们的面前,那些不幸被抓住的有翼族少女被残忍的轮奸,她们被高大的异星士兵分开双腿抱起来,被迫展示着自己那被撑大无数倍的膣穴与不知道是因为撕裂还是处女丧失而流出来的鲜血。

在敌阵的后方,有异星人奋力地抛出圆球状的物体,使其砸在有翼族战士们的长枪上,或是摔在他们的脚下,当那些本就有些慌乱的有翼族战士好奇地,定睛去看,才发现那些球体他们同胞写满恐惧和绝望的头颅。

恐惧无声地在有翼族的军阵中蔓延开来。

每个人的牙齿都在打颤,每个人都在心里期望着有人能在这个恐怖的时刻鼓励他们,他们期待着烛音的身影,期待着利维坦的声音,期待着能有一个人身先士卒地领导他们直面这自地狱爬上来的邪恶。

有翼族人们不愿意抛弃故土,所以即使异星的入侵到了这个程度,逃出融天岛的有翼族也是少数。

更多的有翼族平民躲在建筑中,等待着敌人被击退或是自己的死亡。

也就在这个时候,被异星副官抓住的利维坦已经来到了住宅区的上空。

他刚刚被迫在魔法区的上空巡游了一圈,这个享受惯了赞美和讴歌,欣赏腻了诗与画的统治者,被残忍地击溃了内心。

异星副官甚至让他看了一眼自己被押着前行的女儿,那一刻作为统治一整个种族的王,居然在敌人的注视下哭了出来。

他想呼喊自己的女儿,可喉咙被恐惧彻底的堵住,他再也说不出什么。

“懦弱啊……”抓着利维坦的迅捷发出了嘲笑:“既然如此,让他们放弃吧,放弃抵抗能活,不放弃只能死。”

“他们可以逃……”利维坦干巴巴地回答着,而后又有一大群飞行的恶兽从魔法区腾空而起。

它们的数量之大让利维坦震惊,在他的注视之下,那些飞兽封锁了这个岛的领空,几乎每一个想要逃出去的士兵或者市民都会被飞兽拦住,随后,魔法和弓箭就会射穿那些有逃跑想法的有翼族人的后背。

“你已经知道你们逃不掉了。”迅捷将剑抵在利维坦的喉咙上:“若你不投降,我保证你会死得比谁都难看,我会一刀一刀的割下你身上的肉,同时在你这个国王面前轮流处决你的所有族人,你不想看到你的种族毁灭在你的手里吧。”

“……”利维坦的心脏被彻底击毁了,他的眼前一阵阵的空白,恐惧让他连指尖都在颤抖,眼前发生的杀戮让他无数次地想要呕吐,可他早就吐过了,现在什么都吐不过来。

他什么都不能思考了,心里想的只有快点从这份噩梦中解脱。

最终,在短时间内崩溃的利维坦对着下面与异星士兵对峙的有翼族战士们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他的声音沙哑凄厉,仿佛在说这句话时自己的皮肉正被刀剑所剖割:

“别打了!别打了!!放弃!放弃!不要再无谓的牺牲了!放弃吧我的同胞们!放弃吧!!!”

有翼族的国王,在这个绝望的时刻率先向黑暗与恐怖屈服了,本就沉醉于诗歌和文艺的他完全不具备在这种时刻做出铁血决断的能力,自身的弱小让自己轻而易举落入敌手,对军事的不闻不问则让他彻底吃下了失败的苦果,突如其来的袭击毁灭了他的一切。

有翼族的战士们抬起头,看向他们尊敬的王被可怕的敌人抓住并大声喊出投降的宣言。

在这个时刻,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被恐惧彻底击溃的表情。

他们的统治者已经屈服了,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继续面对这种让人畏惧的敌人?

有的有翼族士兵直接临阵脱逃,而迅捷用极快的速度追上了他们,利剑刺穿那些有翼族士兵的后背。

其他的飞兽也一并出动,像是蝗灾一样密集,它们抓住了每一个形单影只逃离的有翼族,士兵们惊恐万状的杀死了几只飞兽之后被尾针刺穿或是被丑陋的口器咬掉半边头颅,晴朗澄澈的天空又一次下起了血色的雨。

见到这个状况的有翼族,最终在异星士兵们的暴行面前屈辱地放下了武器,举起了双手。每个人的眼中都有着不甘,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我们投降。”这样的声音在浩荡的有翼族军阵中此起彼伏。

而这会儿,卢修斯与巨擘刚刚完成了对魔法区的巡视,带着一直被押解的烛音,他们来到了住宅区。

见到自己的同伴纷纷举手投降,烛音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

她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将一个什么样的瘟神带到了融天岛,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一时对欲望的发泄招来了多么可怖的灾难,少女此刻后悔欲绝,可后悔在此刻是最不值钱的情绪:她被可怕的异星士兵押着,没有任何能够改变现状的力量,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现在把这些男人控制起来,聚集到城市中央的广场。”巨擘用异星语给出了他的指令:“搜查所有的建筑,把躲在里面的家伙搜出来,全都带到广场。”

卢修斯回过头来,将手按在了烛音的头顶上,狞笑着看着烛音那张已经崩溃的脸:

“别这么崩溃呀,公主殿下,好戏还在后头呢。”

“你……混蛋……”本就已经筋疲力竭的烛音此刻又能说什么呢?她能做的只有流泪,然后听着巨擘下达第二道指令:

“女性单独聚集起来,一齐送到广场去。”巨擘笑了:“是时候让大家享受一下了。”

“你这……家伙……”异星士兵的铁蹄下,烛音那死死凝视着卢修斯的瞳孔,正在不住地颤抖。

魔族之岛塞拉比·废之荒野·遗忘矿坑

毒还没解干净……

AO后悔地感受着那重新开始向身体里蔓延的麻痹:体内的毒素被她用魔法给精准地抹消,但血液仍然有着残存的毒素。

虽然不到致命的程度,但AO的行动已经因此而变得很迟缓了。

她看着眼前那四个异星教团成员,眯了眯眼睛。

得在毒性愈演愈烈之前结束战斗。

此刻他们已经整齐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AO意识到这群人身上流动的是一种让她陌生的魔力——他们的身上散发出黑色的雾霭,至于那雾霭的气息则给AO一种非常讨厌的混沌感。

就好像他面对的根本不是魔族,甚至根本不是盖亚大陆的生命。

每个人都有星穹级的实力,身上的特殊魔力让他们有着比常规星穹级魔法师更强的气势。

但依旧是杂鱼。AO判断了这四个人的实力之后轻蔑地在心里想道:虽然很强,但和奥卡姆当年的能耐差得太远了。

“我们四个都能打开空间之门,魔王大人。”其中一个男人狞笑着回答了AO:“但你今天走不了。”

“那试试吧。”被挑衅的AO立刻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四个异星教徒面色冷冽地看着AO,并没有动,其中一个异星教徒猛地一摆手,喊了一声“上”。

随后,从他们身后的山洞里冲出了更多的教徒,他们大呼小叫地冲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容貌让人震惊倾倒的魔王,也瞬间就将击溃AO视作了自己的目标,异星教徒们穿着黑袍向AO冲锋,纷乱的喊叫声让这个原本平静的空间变得乱七八糟——那群教徒想要打AO一个措手不及。

还有其他杂兵?

AO盯着那些喊叫着向她冲过来的异星教徒,看清了他们的脸:都是些普通人,身上散发的气息证明他们都学习了那种奇怪的魔法,但实力并不算很强——这种规模处理普通的魔法师绝对足够,但他们挑错了对手。

“束手就擒吧,魔王!”其中一个异星教徒亮出了武器,那是一把匕首,带着强劲的速度向魔王的身体刺来。

其他的黑袍人也在冲上来的过程中准备着咒语的咏唱,在遗忘矿坑的异星教徒有三十余人,他们奔跑的时候,身上披着的黑袍发出呼呼的破风声,连着他们的喊杀声一同,听得人心里发毛。

修习异星魔法的人不再是单纯的人了,当那种魔力随着他们战斗欲望的膨胀而逸散后,这些昔日里的塞拉比居民便化身成了让人避而不及的厉鬼。

过去的这些年里,他们犯下的杀孽堆积如山,让遗忘矿坑的另一个矿洞中用以储存魔力的容器离满溢只差一步之遥。

“想死就成全你们。”

AO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作为魔王的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不会因为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就手下留情。

迎着那些冲过来的男男女女,不死魔王的身体上绽放出了盛大的光芒,她的魔杖向前探去,一道红光从杖头的结界中激射而出。

那光芒手腕粗细,径直向前之后直接贯穿了身前那个向魔王挥舞匕首的异星教徒。

在贯穿了那个教徒之后去势不减,像是因为饥饿而癫狂进攻的蛇一样扑杀着每一个异星教徒,第一个被贯穿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甚至还没来得及完成从斗志高昂到大惊失色的转换就已经没了性命,至于其他大部分异星教徒,都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给我惨叫出来。”AO露出了真如恶魔一般的狞笑,手腕一转,射出的红光在贯穿了四个异星教徒之后开始转弯,捕杀着其他逃窜的异星教徒。

“等等…不要啊啊啊啊!!!”

正如AO所愿,山洞中第一次传来了异星教徒痛苦的惨叫,此刻那些异星教徒终于发现自己惹错了人,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在与蜘蛛猿战斗时因为心态的放松而吃亏,魔王现在已经决定好了全力应战,脚踝的疼痛与大脑的晕眩让她增强了释放魔法的功率,被红光贯穿的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五人,那道光芒依旧没有衰减的趋势。

“我不打了!饶命啊啊啊!”

求饶的声音后面一般都跟着凄厉的惨叫。魔王没有留情,这个山洞里的人早就被她暗自宣判了死刑,所以她根本不介意今天自己杀了多少人。

有人拔出魔杖以魔法向AO还击,但比起AO进攻的速度,这些家伙太慢也太迟,鲜血与内脏的碎片同时绽开,惨叫声、求饶声与怒骂的声音响成了一片,而那丝毫不能让不死的魔王手下留情,AO射出的那道红光就是在场异星教徒们的死神,精准无误地对心脏或是大脑实施着贯穿后融毁的过程。

率先一步赶来的那四个异星教徒本来还想冲上来与那些他们手下管理的异星教徒配合作战,可在看到魔王释放那可怕的魔法之后全部呆住了。

9号更是直接倒退着撤到了矿道之中,双腿都在打颤:

见鬼!和静默之兽战斗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强来着?

只一分钟不到,从矿坑外冲过来,垂涎魔王身体或魔力的那些异星教徒就已经全部毙命。

他们的身体被魔王用那道红色的光芒串起后倒吊,那光芒在魔王的身后组成了诡异的图案,鲜血淋淋漓漓地自魔王上头流下,在魔王身后的那道光芒此刻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棵树,上面结满了名为“人”的果实。

每一个异星教徒都在颤抖与悲鸣中被放干了所有血,鲜血并没有脏污AO那华丽的连衣裙,它们在AO的身上凝结,组成了魔王身后一对鲜血的翅膀,又组成了魔王头顶的一圈漂浮的冠冕。

“还打吗?”AO身后的血翼扑动,不死的魔王站在那四个异星教徒面前,居高临下地发问。

身后的光芒消散,那些被串起来的异星教徒如同下雨一般在AO的身后坠落,扑通扑通的声音响成一片:

“谁给你们的勇气,向我舞刀弄枪?”

“嘁…”四个异星教徒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这是什么怪物一样的实力,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做到顷刻间杀死几十个训练有素又有异星魔法加持的异星教徒吗?

漂浮在尸体之上的魔王睥睨众生,被俯视着的那四个异星教徒都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先把那个叫犹大的男人交出来,然后和我一起回尼米亚斯。”AO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刚刚杀了几十个人的样子:“我还不打算今天就杀了你们。”

“别想了,魔王…”其中一个异星教徒颤抖着回话:

“我们不可能和你走的…”

那四个异星教徒自然是做贼心虚,他们知道自己杀过多少无辜的冒险者,也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有多么为大陆所不容,如果9号对他自己之前经历的阐述有一半是真的,那么被魔王逮到的结局就比死还让人感觉恐怖。

这种情况下,每个异星教徒都会选择拼死一搏。

“好啊,很好。”AO淡淡的一笑:“那就杀吧。”

话音刚落,她如同乐队指挥一样挥舞起了她的魔杖,调动着自己身上的魔力。

魔力的波动带出一股股以魔王为源头的罡风,那一瞬间,面前四个异星教团成员的头发全都倒竖了起来。

何等恐怖的魔力量!

就连9号这个对魔法知之甚少的人,也感受到了AO认真应战时散发出的恐怖压迫力。

柔顺的白发无风自动,少女裙裾飞扬,猩红的眸子中那白色的光芒不断流转,就好像是曾经被AO杀死的那些生命的灵魂被封印于少女的眼眶中徘徊。

在这个昏暗的矿坑中,以杀人魔王的姿态向异星教团精锐成员发难的AO,有着无双的美与无双的危险。

“血灵柩。”

AO冷峻地看着面前的四个男人,念出了接下来释放出的魔法的名字,魔杖朝着四个被震慑住的黑袍男人一指,下一秒,在原地站立着的四个男人身下便瞬间出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红框。

“躲开!”其中一个黑袍男性咆哮了一句之后立刻向一旁推开,四个人立刻向远处遁逃,从红框中伸出的是四根红色的不透明光柱,在尝试抓捕这四个人失败之后,便立刻向他们逃跑的方向追了去。

“别发愣,快站在一起!”另一个黑袍男人一边摇晃法杖一边向其他队友的身边跑去,他的队友也开始摇晃法杖,一个法阵从他们四人的面前亮起,召唤出了四条黑色的蛇,硬生生地在吃下了AO那四根光柱后爆炸,那几个男人又一次被震得退了四五步,其中一个男人直接呕出了一大口血。

“比那些人禁打呢?看看你们能抵抗到什么时候吧。”

AO露出了狞笑——越是战意沸腾,她就越是笑——法杖挥舞出了破空声,无数道红白两色的光弧自AO身旁飞射而出,这会儿四个异星教团成员也开始释放法术,黑色的光线自他们身前的法阵中发射出来,直撞上AO的血刃,这一次的法术对攻又是以这四个异星教团成员被击退告终。

杂鱼,杂鱼,确实是杂鱼,即使学会了这种稀奇古怪的魔法,也依旧是杂鱼。

AO在心里想着——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一起上也不行,差距就好像是一个浑身肌肉的壮年男子看着手持小铁棍的七岁小孩一样,虽然比之前被秒杀的那些家伙厉害了不少,但依旧不够看。

只不过身体里的这些毒还是很恼人,蜘蛛猿的毒性这么强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早知如此,当时就该瞬间解决掉那只魔物。

AO有点担心,旋即增大了法术输出的功率。

她的头一阵阵地晕眩,山洞中血色的光芒无数次绽放,眩晕让她的魔法失了准头,很多次自己的魔法都是眼看着就能击杀对方,但最终却让这些人如老鼠一般灵活的逃开。

这种每次都差一点的感觉让AO相当恼怒。

至于那四个异星教团成员,此刻已然被魔法的余波和迸溅的碎石弄得遍体鳞伤,但即使如此,异星赐予的魔法也让他们不会轻易落败。

异星魔法的构成很特殊,它们比同水平的盖亚魔法更容易抵消攻过来的魔法,大概也是因为这魔力中带有一种可怕的腐蚀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分解盖亚方使用的魔法。

异星的魔法对施术者本身的侵蚀大概要很久之后才能看出端倪,但此时此刻,这四个本身魔法水平就不低的家伙凭借着齐心协力的异星魔法,确实在AO的攻击下存活了下来。

即使狼狈至极,也还是活了下来。

AO擦了擦盖住自己眼睑的血,魔杖再次挥舞了起来,不死的魔王身后顿时亮起暗红色的光芒,大地震颤了一下,一道猩红的光芒凝结成了一道花纹繁复的光芒,奔着那四个站在一起的异星教徒杀了过去。

四个异星教徒立刻架起了防御结界以抵抗,只是这一次四个异星教徒的结界都没能完全挡住这一击。

AO的魔法在粉碎了四个异星教徒的防御结界之后余威不减,化为了一道巨大的镰刃直奔四个异星教徒而去。

四个异星教徒作鸟兽散,慌忙间四个人分别跳向了四个不同的方向,随后又传来了整齐的惨叫。

其中两个异星教徒丢了一条腿,但仍旧站着——AO惊异地看着那些人的身体,被魔法切掉的断口处以极快的速度长出了全新的腿,那腿很畸形,是黑色的,好像是一堆肉质的藤蔓凝聚而成,即便如此仍旧起到了支撑身体的作用。

这是另外一个世界的魔法吗?真是邪恶又让人作呕。AO皱着眉头乘胜追击,趁着几个异星教徒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形,又挥舞了一下魔杖。

光芒组成的法力囚笼顿时凭空架构了起来,将四个人给包围住并不断压缩内里的空间——这是AO这个身体能使用的攻击人数最多的群体魔法了。

对方用魔法将囚笼打出一个裂口,跌跌撞撞的逃出,AO向着裂口的方向释放光刃,那两个教徒又一次丢失了躯体的一部分,而躯体的那一部分又一次被肮脏的肉质藤蔓取代。

只有两个,另外两个是准备偷袭我吗。

AO晃了晃脑袋,驱散走那越来越强的晕眩感。

与此同时架起血魔屏障保护自己,在那闪烁着红色光芒的透明护罩出现在周身的一瞬,AO便看到那两个异星教徒从一旁召唤出了黑蛇咬向了AO。

黑蛇张开的血盆大口被屏障挡住,与蜘蛛猿的进攻不同,黑蛇的巨嘴咬着屏障,但没有被瞬间灼烧殆尽。

AO能够感觉得到,这条蛇正在吞噬自己的魔力。

不死的魔王旋即用红光组成的刀刃切碎了这条大蛇,而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手与脚都被切碎了的异星教徒借助新的肢体所蕴含的夸张力量直接越向了离地本就不太高的AO。

“滚开……”AO被大脑的晕眩搅扰得心神不宁,语气已然转向愠怒。

血魔屏障扩散,将冲上来的男人击退,那个男人狠狠地撞在地上,仅剩的那条人型的胳膊在冲击中寸骨寸折,断掉的骨头破出体外,鲜血淋漓。

而AO显然没有放过那个男人的意思,魔力抓住了那个男人的身体,将他举高之后,魔王凝结魔力想要将他拧碎,只是另外的异星教徒直接释放了魔法打断了AO的处刑。

而察觉到里面的战斗已然白热化,重新回到矿坑入口围观的9号,此刻已经被魔王的强大震惊到毛骨悚然——他之前就认识这四个教徒,他们为学习更强大的魔法而来,在此之前,就没有任何一个冒险者能够在这四位中任何一位的进攻下存活,而如今这四位合力触及,面对魔王却只能堪堪防守甚至苟且偷生。

他开始为此而紧张:自己错估了AO的实力,他万万没想到静默之兽和几十个教徒的车轮战也没办法帮助这几位精锐教徒战胜AO,甚至连压制都做不到。

一种满盘皆输的无力感让他浑身战栗,他感到不甘心,可又对此无计可施,眼前少女那如花朵盛开一般的绝美娇厣正是他心目中死神的模样——

怎么办?怎么办?就要这么结束了吗?就要这么沉默的结束了吗?

“喂。”也就在9号为眼前那几乎摧毁整个矿洞的激烈战斗而心里打鼓的时候,刚刚在门口遇到的那位守门人在背后拍了拍9号的肩膀。

“你要上吗?”9号下意识地问守门人,后者则立刻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太强了,这几个星穹级的魔法师再加上救世军加持的魔法都打不赢,我上去只能跳一段加油助威的舞然后再和劳伦特他们一样胸口开个大洞躺在地上。”

“有没有什么办法击碎她的那个护盾?”9号看着其他教徒的魔法在AO的护盾上被抹消成齑粉,疑惑地问守门人。

“那是能够同时拒斥物理和魔法攻击的护盾,哪有那么容易突破。”守门人吞了一口口水:“真不愧是不死的魔王啊,这个怪物一样的实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中了毒。”9号说道:“静默之兽的神经毒素,那玩意儿这会儿应该正在麻痹她的意识。”

“哦?”守门人的眼前一亮:“那样的话,我猜测这个护盾持续的时间可能不会太久,或者说魔王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脑会经不起一边攻击一边防守的消耗。”

“这样吗。”9号看着威风凛凛的魔王,又看了一眼守门人,仿佛抓到了沉入水中时自水面坠下的绳子:“你会不会那种强化法术。”

“你需要哪种?”守门人好奇地问道:“我专业增幅队友。”

“我需要你让我跑得更快,跳得更高,更有力气。”9号咬了咬牙齿:“如果可以的话,让我隐身就再好不过了。”

“隐身这种法术太难了,但是可以让你勉强变得更暗一点。”守门人开始摇晃法杖,过了几秒钟之后,9号的身上亮起了魔法的光辉:“你要做什么?”

“把高傲站立于天上的王拉下来。”

9号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守门人的魔法也开始增幅到9号的身体上,随着魔法的光辉在身体上闪烁,9号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在变得更加强而有力。

他没有再看守门人,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不死的魔王,看着她的侧脸在魔法的爆炸中被一次次的照亮。

“如果你所言非虚的话,只要抓住她进攻的空隙攻击她……就能取胜。”9号在做出这个解释的时候,整张脸上都透出决绝来。

在异星教徒的攻击又一次被轻易抹消的时候,他开始做着准备动作——活动四肢,活动手指和手腕。

“我以前就觉得你是疯子。”守门人挥舞法杖,准备着下一个增幅魔法:“现在感觉你好像更疯了。”

“像是我这种没有魔力的家伙,要么疯到死,要么疯到拿下胜利。”9号做了一组深呼吸:“谢了兄弟。”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打算和那种恐怖的家伙硬碰硬。”守门人耸了耸肩:“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把你埋起来的,就埋在这儿行吗?我懒得走太远。”

“行,这里还不错。”9号敷衍地回答了一句,随后深吸了一口气。

他死死地盯着AO与教徒的战场:AO的魔法依旧在狂暴地倾泻着,不死的魔王以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实施着她的进攻,之前那些教徒的尸体被炸成碎块,地上鲜血弥漫,双方的魔法不断交换,最终在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对攻中,一个异星教徒又一次被魔王捕捉到了。

“不…不要!!”

被抓住的异星教徒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喊叫,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被AO的魔法捕捉,以无可抗拒的姿态飞到了AO的身下。

AO没有废话,直接用魔杖指向了那个男人——只要留一个活口就够了,这个根本不用管——红色的光芒自那个异星教徒的头顶刺了进去,那个异星教徒瞬间便颤抖着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着直接背过气去。

而AO贯入这个男人体内的红光并未停止肆虐这个人的身体,下一秒,那个男人的身体便炸裂开来,血、碎肉与脏器飞溅向四面八方,最后被AO握在手中的是头骨和完整的脊椎。

“啊…啊啊啊…”其他人看着不死魔王实施着这样的残忍,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们继续战斗,可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想要战胜魔王早就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下一个。”AO将那脊椎握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后如同丢垃圾一般抛到一旁,用手指揉了揉自己那发晕发涨的螓首,决定加快进攻的节奏以速战速决。

四个人合力才能勉强挡住AO的魔法,三个人的话想挡住AO那无穷无尽的攻击简直就成了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全部湮灭在AO那狂暴又残忍的法术洪流之中。

此刻那几个异星教徒的身体已经完成了除了大脑之外其余所有肢体都变成血肉的转换,这三个家伙被AO用魔法同时握住并碾碎,但他们在只剩头颅还完好的情况下,继续向AO发起亡命的冲击。

此刻这些家伙可能已经不能再用盖亚大陆的生灵来概括了,支配它们的是异星魔法的狂暴,即使这场战斗胜利,它们也将永远拖着这怪物一样的身体活下去。

战斗的时间在剩下三个异星教徒那顽强的求生欲下又继续了一段时间,AO的大脑越来越晕,毒素驱逐到这个程度,晕眩感大概会在一个极致之后慢慢消退,但这种寻求速战速决的战斗不允许有这么强的晕眩感存在。

AO不满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想要驱散那种头昏脑涨的感觉,但是此刻正是毒性最强烈的时候,饶是不死的魔王也没法只靠自己的肉体撑过这种被毒素浸润身体的感觉。

眼前模糊了一下,两个异星教徒又一次向自己冲了过来。除此之外从另一个角度冲向自己的还有一把由黑色的元素凝结而成的长枪。

这具躯体没法用很强大的范围伤害同时击杀在场的这些异星教徒,甚至能够瞬间使用的群体魔法也少之又少,因此群体性的技能只能使用将血魔屏障展开的方式来平替了——AO有点无奈地开始运转自己体内的魔力,血魔屏障再次展开。

重复了将黑枪碾碎,将肉体击飞的过程。

与此同时,第二根黑枪向她抛射而来,速度很快。

至于另外一边的异星教徒,也像是舍弃了一切要与魔王同归于尽一样,向AO发起了亡命的冲锋。

“……无聊。”

AO摇晃着魔杖——魔力的储存完全足够,唯一阻挠她的只有那个蜘蛛猿的毒,脚上的伤虽然在痛,但是只要自己还维持着漂浮的状态,那种疼痛就能够忍耐。

虽然稍微费了一点力气,但是这场战斗的结局定然无法修改,她自信必然能够在接下来的几招之内彻底结束这场猫捉老鼠一般的战斗。

这么想着的AO,准备重新召唤血魔屏障。

与此同时,阴影处的那个身影已然来到了魔王那双绝伦的娇躯之下。

他的身体在黑暗中被守门人的魔法隐匿得很好,本身又不带任何魔力,以至于专注眼前战斗的AO根本无法发现这个家伙。

9号这个男人的身体素质本就不错,这会儿冲向傲然站立于半空中的魔王更是快到甚至没有被其他几个异星教徒察觉。

给我下来吧,魔王啊!

于是乎,刺王杀驾者以最平庸的模样登场。

从入口冲出来的9号,借着守门人的增幅,已然以平日里绝对无法达到的速度冲到AO的脚下,并向浮空的AO高高跃起——他的目标已经成功了一半,头晕目眩的魔王果然没有注意到他这个没有任何魔力波动的小角色;他已经接近了AO,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狠狠地抓住那个堪称无双的,美丽少女。

男人的心脏在狂跳,他记着魔王身上那个被他无意中发现的敏感部位,他坚信着对于那个情报的掌握能够为他带来胜利——在此刻也只能选择坚信,他必须坚定不移,必须在此刻舍生忘死。

如果没有用该怎么办?没有用就死,就这么简单。

这么想着的9号,手中抓住了那热切的希望。

粗糙但有力地大手紧紧地攥住了魔王那纤细的脚腕,丝袜的纤滑与其下皮肤的炽热柔嫩让他在心中发出了“临死之前还能再触碰魔王的美足也算命运待我不薄”的感叹并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但他没有死,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在千钧一发的瞬间。

如此便看出命运的巧合有多么的神奇:9号所握住的脚,正巧就是魔王刚刚和蜘蛛猿的战斗中意外受伤的那只,甚至他手指所扣紧的也正是魔王在战斗中不慎扭伤的脚踝。

敏感的部位在这种抓握下顿时传去了一种又酥痒又疼痛的感觉,沿着少女的娇躯直刺魔王那本还在全心应付战斗的大脑之中。

对于此刻的魔王而言,无论是被突然袭击的惊惧,还是敏感位置被握住的剧痛与奇怪快感,都足以瞬间将她从绝对胜利者的位置拉下去。

“呜!!”悲鸣声自魔王那张开的口中传出,少女那本就晕眩的眼帘中又添上了被疼痛激出的泪花。

敏感的脚踝被攥紧,疼痛和酥麻瞬间打断了AO所有的法术运作,而还未等魔王看向那个对她来说过于软弱渺小的凡人,异星教徒的黑枪就已经刺中了这具纤弱的身体。

这一下刺在左肩上。

在锐角圣堂魔王寝宫中沉睡着的AO,突然发出了一声如同受惊小兽一般的悲鸣。

“嘎啊!!”剧痛中少女依旧没有失了分寸,极少量的魔法从体内爆发而出,针对黑枪的锋芒部分生成了一个屏障,阻止着自己的身体被刺穿。

但那把魔法构成的黑枪此刻没有就此消散,而是顶着AO连衣裙下生成的法阵,冲击着AO那本就轻如羽毛的身体,将她撞到了矿坑的石头墙壁之上。

激烈的疼痛伴随着后背遭受墙壁撞击的震荡,魔王手中的魔杖在一瞬间脱离了她那纤细的手!

撞上墙壁的AO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黑枪消失,她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后腰磕上了尖锐凸出的岩石。

9号这奋不顾身的一抓,直接将战局完全扭转了过来。

当AO被击飞的那一刻,9号依旧没有放开自己的手,他和魔王一起被撞在了墙壁上,但身体的增幅还生效,9号率先站了起来。

“你这畜生……”

AO挣扎着调动自己的魔力召唤自己的魔杖,掉入蛛网中的魔杖正在挣脱那黏糊糊的分泌物,而此刻的9号已经冲向了AO,对着AO那毫无防备的小腹狠狠地给出了一拳。

“咕噗!!”小腹遭受痛殴的魔王立刻吐出了一口唾沫,9号增幅过的拳头打在这具孱弱的身体上,直接为这纤弱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一时间魔王纤薄腹部肌肉下所保护的肠子仿佛被拧成了一团,尖锐的疼痛让AO召唤魔杖的法术被迫中断,那根珍贵的魔杖漂浮在半空后又一次落回到了地上。

“哈啊…哈啊……”被痛击的AO挣扎着转过头看向了9号,此刻蜘蛛猿在自己身上下的毒已经失效,但自己却也失去了顺畅使用魔法的手段,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是如此平静,平静到让她愤恨,剧痛搅扰着她的神经,让她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好疼,好疼!

我的魔杖……

虽然极其不甘心,虽然感到屈辱,但是她现在必须得用那块召唤石……

这么想着的AO,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口袋,那块紫色的石头还在,只要注入魔力就可以……

“小心这家伙的道具!”另一个异星教徒此刻已经冲到了AO的身边,他眼看着AO将手伸向口袋,立刻用那被异星魔法异化了的手掌抓住了AO纤细的手腕,把AO的手拽了出来。

而9号也意识到AO动作的特殊,在少女纤细的手臂被抓出来的一瞬间,他伸出脚踩住了魔王那只受伤的右足,与此同时在AO的腹部又补上了一拳:这一拳的位置比小腹更靠下,如果要AO自己来描述的话,这一拳是正好镶嵌在了魔王的子宫外侧。

柔软纤弱的肉袋被这一拳砸到变形,那一瞬间魔王的上半身应激地抬了起来,与此同时发出了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可思议的凄厉悲鸣从AO大张的嘴巴里释放出来:肩膀,脚,腹部,三个部位的剧痛同时搅乱了她的大脑,让她连思考都无法做到。

凝聚起来的魔法又一次逸散,异星教徒直接强硬地将AO手里的召唤石从她攥紧的手掌中挖了出来。

“你输了,魔王。”那个男人狞笑着,捏碎了那块能够施展传送法术的魔石,碎块噼里啪啦的掉在AO的脸上,与此同时9号抬起了脚,踩住了魔王的胸口,让魔王无力起身,那一刻不死魔王的眼中难得的流露出了后悔。

该死,如果不是这具身体的话……

但异星教徒不会给她后悔的时间,男人的大手抓住了AO的脑袋,直接将AO的身体给抓了起来。

“做得好,我们去大门附近。”已经不再是人的男人对9号说了一句,随后擒住魔王的身体,飞快地奔向了这个基地的异星之门。

人类王都不朽的朗基努斯·星轨之塔

薇薇安翻看着手里借来的书本,感到有些一筹莫展。

作为替女王安洁莉卡分忧的臣子,她必须在女王感到困扰的时候给出最好的解决方案。

从注视着安洁莉卡神采奕奕地登上人王殿王座开始,薇薇安就为自己设立了目标:

照顾好这个孩子,照顾好自己的女王,同时保护好弗朗西斯家族。

人类王廷的政治局势让薇薇安不太放心,她不清楚在奥卡姆的恐怖不复存在之后,那些官员会做出什么让她预料不到的操作来。

但她知道如果安洁莉卡表现出了软弱,一定会立刻被某个别有用心的大臣给支配。

好在安洁莉卡足够让她放心:她成熟的不像是一个刚满二十岁没多久的女孩儿,在坐上王座后这个文静少女立刻就展示出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和冷静。

在此前薇薇安还担心安洁莉卡会不会优柔寡断或是被大臣们捉弄得团团转,但安洁莉卡用表现打消了她的疑虑。

女王在处理政事上看起来得心应手,两年的王政代行让她积累了许多与大臣交流的经验,也从奥卡姆潜移默化的教导中获得了对政治事件的处理手段。

上任还没过多久,她就以铁腕手段巩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王立骑士团的领袖换成了隆巴顿将军的儿子,只听命于女王调遣;她派出王廷七卫,调查出了人类所属第三军团的军团长有将无能的亲人安排到显赫军职的举动,随即就将军团长的所有官职剥夺,并判处那个被军团长提拔上来的年轻男人五年劳教。

第三军团的新任军团长是安洁莉卡从亚瑟隆巴顿那里要来的一个女骑士,金色长发,漂亮得紧,同时对安洁莉卡敢于直面恐怖怪物,拯救老人王的行为佩服到五体投地,对于女王的提拔自然是无比感激,她向安洁莉卡承诺第三军团会在一年之内拥有人类军队中第一强的战斗力:她尊敬亚瑟,所以才要超越亚瑟所带领的王立骑士团。

她从首都学院选拔出了五个最有才干的年轻人送到几个一直被怀疑有贪污行为的财政大臣身边做副官,名义上是辅佐学习,但这么做的含义其他大臣都心知肚明,向几位财政大臣传递的信号也无比清晰:女王盯上你们了,最好收敛一点,否则被免职和没收家产将会是最轻的处罚。

这几个举动无疑证明了安洁莉卡的铁血和果断,这份决策与年轻时的奥卡姆几乎是一脉相承。

新的女王与新的臣子为经过两年的懒散而死气沉沉的人王殿添加了全新的活力,一时间对新政策和军事行动的进谏源源不断,朝会的时间不得不延长。

但这完全是好的,每一天人类的政坛都有越来越好的趋势,每一天都有新的点子被提出,这是人类即将走向更加欣欣向荣的好兆头。

她做得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对政治有着敏锐嗅觉,以老谋深算着称的薇薇安不禁暗自为自己的女王竖起了大拇指,而她也适时地拉开了和安洁莉卡的距离,不再经常造访人王殿的寝宫,她知道这很有必要,但偶尔还是会在观赏那颗属于安洁莉卡的明亮红星时发出长叹:

身处人王殿幽深宫闱中的她,一定很累也很孤独,需要有人为她分担。

抱着这样的想法,薇薇安在昨晚主动走进了皇宫,向安洁莉卡询问自己能做的事情。

“多陪陪我。”安洁莉卡的身影在人王寝宫的办公椅上看起来只有小小的一只:“这里太大,我又只有一个人。”

“女王大人,这已经不是你我都希望就能做到的事情了。”薇薇安苦笑了一声:“我和您走得太近会促成党派的建立,但我绝对不想让拉帮结派这种事情落到我的头上。”

“在担心这种事吗……”安洁莉卡叹了一口气:“那样也好。说来,我这边确实有一件事需要薇薇安你替我去做。”

“我洗耳恭听,女王陛下。”薇薇安点了点头。

此后安洁莉卡具体地描述了自己从奥卡姆的手杖中读取到的一些记录:除了对魔法和政治的心得与经验之外,安洁莉卡听到奥卡姆记录的最多内容就是“卡俄斯世界”。

“王祖在这柄杖中记载了一些他对于卡俄斯的印象,只不过……”安洁莉卡叹了口气:“我最近实在是没有时间查阅关于那个世界的消息了。”

“卡俄斯世界,就是盖亚事务所提到的那个吧。”薇薇安回忆起了宙斯的报告。

“如果理解了对方的底细,我们显然更有把握在和他们的战斗中取胜,至于王祖本人似乎也预料到了这种事情。”安洁莉卡推了推眼镜。

在人王权杖中记载的只言片语暗示着奥卡姆确实对这个世界有一定的了解。

虽然安洁莉卡没有具体的描述,但薇薇安对近百年的人类历史有一定了解:在奥卡姆刚刚接管人类王国的时候还未曾有太多征兵和强化人族军力的举措。

但到了某一年之后这位不朽人王突然开始发狂一般的征兵和研制战略武器,并且开始重用元素之庭的研究成果。

人类的兵力在短短几年后就光速扩展了五倍到六倍,同时拥有了飞空艇编队,狮鹫骑士军团,魔晶炮军团和各种各样完善的城防措施。

“下官知道了,女王陛下。”薇薇安鞠了个躬:“我会尽全力调查。”

“倒也不强求。”安洁莉卡宽慰地说道:“我已经将进入战备状态的消息传达给了各个城市的负责人,现在大家都在操练兵马,我相信这场灾难不会动摇人类。”

时至今日,薇薇安已经将各种各样的书本给翻到脱页,但非常遗憾的是,关于卡俄斯世界的故事仍然没有找到任何记载。

“哈啊……”薇薇安靠在椅子上,看着星轨之塔外的澄澈蓝天,心中有些发愁。

问过魔法师协会的那些法师了,结果他们对卡俄斯世界这个概念也完全不清楚。

到现在为止对卡俄斯的调查仍旧没有什么进度,这让薇薇安有些愁眉不展——她的好女王正在为国家发展竭尽全力,自己的工作却一直受阻。

仔细动脑思考,薇薇安,如果连魔法师协会的藏书都找不到你想要的知识的话,你还应该去哪里……?

如果说朗基努斯有聚集了人类王国最顶尖智慧与知识的地方,那必然是……

薇薇安的脸唐突的一红,她想到去哪里能得到那些她想要的知识了。

元素之庭。

那些老怪物一定知道些什么。

想到元素之庭,薇薇安自然会第一个想到那个矗立在王都魔法师协会三楼名人堂大厅里的雕像本尊,那个秃鹫一样的阴狠老头阿德勒。

而想到阿德勒,薇薇安自然会想到那个只身前去求药的上午,她在那里经受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在那天自己被迫抛弃了王都首席占星师的身份,成了一个单纯的雌性,甚至一个单纯的肉玩具。

回忆起那段经历,薇薇安的心脏便开始砰砰乱跳,她的脑子里开始乱冒往事,回忆让她唐突的走神了:

从元素之庭回来之后,薇薇安听命于阿德勒的建议,每天在自己那又红又肿的小穴中涂抹魔药,而这种魔药也确实帮助薇薇安进行了极大程度的恢复。

原本被食人魔撑开到容纳两根手指都轻轻松松的膣穴,逐渐恢复紧致,内里的裂口在愈合,薇薇安真心实意地期望自己能重新拥有那层虽然没有任何用处的薄膜——她希望自己能嫁给一位正值善良又纯洁的骑士,自然希望自己也是完璧之身。

那层薄膜有没有愈合暂且按下不表,被极度的疼痛与快感鞭挞过灵魂与大脑的后遗症,在薇薇安恢复的那段时间逐渐显现了出来:小穴不断恢复的那段时间里,自己的内部除了疼痛之外,还能够感觉到相当程度的酥痒,那种痒意是发情的征兆,薇薇安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

而长时间在星轨之塔独处的薇薇安自然不会忍耐自己的性欲,她在自己那张柔软的床上自慰,连续去了三四次才算是罢休。

那之后,薇薇安自慰的频率开始逐渐提高,虽然按照王公大臣们的传言,薇薇安应该是个下流——或者至少是一个容易贪欢一晌的女孩儿,但事实上这条高塔之狐的私生活甚至能用保守来形容,在去元素之庭前,她一周最多自慰两次。

那场长达数个小时的玩弄,让薇薇安的身体变得更容易发情了,这是薇薇安无法否定的事实。

薇薇安对此倒是也无所谓,只是欲望提升,她还能够接受,大不了多自慰自己就是了,尝过那种程度的痛苦与快乐之后,没有人能够不迷恋于快乐的。

但让薇薇安有点难以接受的是:她开始发现自己的手指无法完全满足自己了。

“哈啊……哈啊……”回忆着自己最近自慰的经历,再回忆到自己在元素之庭的那个下午,欲望如同无意识的流水一般漫溯,机械装置不停责难自己敏感蓓蕾的感觉,被巨大的事物疏通下面,度过疼痛之后品尝到的那种快乐,都让薇薇安不自觉地加速了呼吸。

等等,现在还不能被欲望支配脑子……薇薇安连忙喝了一口水以压抑自己的欲火,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向阿德勒求援,因为阿德勒是她联系元素之庭的唯一渠道。

随后这位占星师铺开了羊皮纸,给那个阿德勒写了一封信,信中简单介绍了自己的任务,并请求了阿德勒帮忙展开对卡俄斯世界的调查。

“呜……”再次想到阿德勒用魔法赋予她的可怕快感,薇薇安那被黑丝包裹的长腿不自觉地夹紧了。

欲望的催促下,薇薇安在信件的末尾留下了一句话:

“如果阿德勒爷爷需要什么报酬的话,请不必保留,全部告知薇薇安。”

信件写好,封入信封,卷成小卷,然后来到星轨之塔另一侧的小房间,推开门之后便闻到一股浓厚的飞禽味道——薇薇安养了几只作为信使使用的猫头鹰。

把卷好的信件塞进猫头鹰脚上绑着的信件筒中,对那只灰色的猫头鹰念上一句“元素之庭,阿德勒收”后,猫头鹰就直接纵身一跃,飞到了薇薇安的视野之外。

薇薇安将自己的一部分思维通过魔法的方式注入到了猫头鹰的脑中,这就保证了只要是薇薇安去过的地方,猫头鹰都能够代为送信。

哈啊……

难以忍耐欲潮鞭挞大脑的那种想要自慰的欲望,薇薇安选择了放纵自己。

从床边捡起自己的法杖晃一晃,星轨之塔的所有窗户全部关闭,从外侧便无法看到塔内的景象,至于薇薇安,则慢慢地挪到床边,找了一块吸水性还不错的毛巾垫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顺从着自己的欲望躺在了床上。

首先解下自己的长袍放在一旁,再将内里的上衣脱下叠起,碍事的胸罩自然不必保留,只过了一分钟不到,薇薇安·弗朗西斯的上半身就完全归于新生儿的赤裸状态。

“啾……”娇厣通红的少女侧身躺下,把右手的食指放入口中吸吮了一圈,让手指沾满唾液,随后将湿润的手指伸入了自己的黑色连裤袜之内,让食指先用力地沿着股间的缝隙揉搓。

“嗯……”发出低微喘息的薇薇安借着侧躺的体位夹紧了双腿,发情的状态下,仅仅是用力地夹紧双腿,都会让薇薇安的身体感受到被电流通过的刺激。

少女的身子微微蜷起,左手伸向自己饱满的乳尖,用力地揉捏自己那已然硬起来的樱色乳头。

整只柔软的乳房都因为这样的动作而产生了微微的扭曲——说来也是件奇怪的事情,阿德勒那只枯瘦的手拧自己的乳头时,自己只会觉得疼痛难耐,可自己揉捏自己乳头时却完全不会感觉到过分的疼痛,大概是因为自己对自己身体最为了解的缘故吧。

“哈啊……呜……啊啊……”薇薇安紧抿着嘴唇,呻吟声借着呼吸的空档偷跑出去,房间内顿时因为这声呻吟而染上情欲的色泽。

占星师那平日里如同摘花一样拈起书页的手,此刻正重重地揉搓着自己饱满的蚌瓣,那守卫着少女秘处的软嫩蜜唇被揉得不停扭动,自那诱人深入的缝隙里也开始分泌出可口的爱液,液体与花唇和手指互相挤压摩擦,逐渐让“咕叽咕叽”的淫靡声音混入了薇薇安的呻吟之中。

“嘶…哦呜…好有感觉嗯…”

叠在一起的黑丝小脚互相摩擦着,脚趾摩挲着另一只脚的足弓,两条纤长的腿也在互相厮磨,手指的动作加快,内里渗出的蜜汁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逐渐濡湿了薇薇安的整根手指。

而薇薇安的手腕依旧灵动地在自己身上挖掘着快感,她逐渐翻开了自己的阴唇,以手指不断揉搓自己内里的膣肉,手指肚按着通向身体深处的孔洞转圈,这样的快感对于少女来说也相当舒畅。

另一只手的动作在玩弄乳头和抓住自己那只巨乳之间不断切换,薇薇安任凭自己的乳球被抓捏到不断变形,手上的力道加大着,直到让乳房感到发痛的状态才停止施力,这种轻柔的疼痛对情欲状态下的她来说爽快非凡,少女的纤腰不断弓起,脚趾也在快感的驱使下一次次抓紧脚下可怜的床单。

她在床上胡闹着,很快就把原本整洁的床铺弄得乱七八糟。

脑子里没有任何杂念,此刻的占星术士将自己全部投入到了这畅快自在的手淫之中,从穴内涌出的爱液很快就润湿了她的手指与她身下的毛巾,粉嫩的阴唇在爱液的覆盖下如同蒙上朝露的花瓣,比平时看着更加软嫩诱人,纤细的双腿随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刺激不断重复着夹紧又放松的过程,强烈的快感刺激着薇薇安,让她的声音变得与平日里截然不同,那份媚意恐怕全朗基努斯没有任何一个成年男人能够招架得住:

“呜……嘶……哈呜……好舒服……哈啊…肏死薇薇安…把薇薇安的小骚屄干烂掉…呀啊…薇薇安的处女骚屄好痒…”

呻吟着的薇薇安开始改变手指的方向,转而将手指放在阴蒂上按揉,敏感的淫核经受着这样的玩弄,不堪寂寞地钻出了阴蒂包皮,在手指的捻搓下给薇薇安带来更深的刺激。

少女的皮肤泛出情欲的颜色,身体微微地扭动,越来越多的喘息开始自薇薇安的口中流出,四下无人的情况下,薇薇安自然可以随便说一些能够助长情欲升腾的淫语:

“哈啊……好大的肉棒……进来了……在小穴最里面的位置……好深……乳头也被……呜嗯……乳头也被玩着……好舒服……”

自慰的一个好处是,自己在自慰的时候想怎么做、想说什么都可以。

“哈啊啊……呜……啊啊……嗯嗯!!大鸡巴…大鸡巴要把薇薇安肏升天了…薇薇安的小骚屄…好舒服…啊啊❤❤子宫…子宫沉下来了…射满薇薇安的骚屄,让薇薇安怀孕…呜!要…要去了嗯嗯嗯嗯!!!”

继续抚慰着自己的薇薇安能够感觉到高潮的临近——她忍耐着性欲的潮水将信件写完并寄送,到现在早就已经是意乱情迷的状态,高潮于是就来得特别的快。

薇薇安继续捏着自己的乳头,发出放情的呻吟声。

那登上巅峰的感觉在逐渐接近,不断接近,直到那种感觉完全袭来,薇薇安的身体彻底蜷缩成了一个被长发覆盖的球。

“咿咿咿咿……哈啊……高潮…高潮了呜…”

高潮的感觉如同一股稍显强烈的电流,自薇薇安那娇媚的密道传遍全身,少女的身体麻了一下,脑海中接收到快感的讯号,身体绷紧了几秒,随后又放松了下来。

身下的桃源不断地涌出淫液,濡湿了她那条高档的丝袜,湿漉漉的,但万幸爱液足够温热,所以也不至于太难受。

“呜啊……啊……呼……”将姿势改为侧躺,少女将沾满爱液的手拿了出来,放在灯光下照耀着,看着那反射着灯光的爱液,薇薇安叹了一口气:

“薇薇安的小穴还是好痒……呜…骚屄里面像是有蚂蚁爬似的…”

啊,果然尝过那种快乐之后,普通的手指带来的高潮已经无法满足自己了吗——薇薇安一边感受着小腹下边那种难忍的酥痒,一边为自己羞耻的念头而脸红了一下,旋即这位被誉为高塔之狐的占星术士分开了自己的双腿。

想象自己就在阿德勒的那把可怕的椅子上,被巨大的仿生肉棒贯穿身体,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走……

薇薇安在脑海里回忆起了被机械无情地鞭挞和疏通的过程,调整了一会儿呼吸之后,手指又一次伸进了裤袜之内,并开始以指尖掀开柔软的花瓣,手指伸向了那柔软的小洞,开始如以前一样像内里试探着插入。

以往的时候,只有用两根手指插进里面用力且快速地勾动手指,才能带来为少女止渴的快乐。

随后她的指尖便触到了那让她惊喜的柔软与弹性——那层薄膜伴随着薇薇安的持续给药,居然真的重新生长了出来。

“哈啊……”薇薇安感叹地长出了一口气:阿德勒不愧是王国首屈一指的魔药大师,这药的效果简直可以称作神迹,如果流传到坊间,不知道要卖出多少钱的天价。

但是……

薇薇安这会儿的脑子被情欲支配着,稍微有点胡思乱想:

如果我还想再被那个仿生肉棒蹂躏一次,那药还会在之后再帮我一次吗?

嘛,暂且不管了吧。

薇薇安分开双腿,继续开始玩弄自己的下体与乳房,手指在阴蒂处顺时针打着旋,时不时地以中指和无名指拍打一下自己的阴蒂,通过这样的方式索取着不断变换的快感——不过已经产生了这种思想的自己,就算有没有那层薄膜似乎都不重要了。

薇薇安一边忍耐着快感一边检讨着自己:自己不是处女的事实已经通过对快感的渴求和对身体内异物感的熟悉而烙印进了灵魂里,所谓的处女膜,也只不过是用以欺骗未来丈夫的一个假象罢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沮丧,也因此顿时没了性欲。将自己的裤袜连带着内裤一起脱下之后,薇薇安走到了浴室,用温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眼下的任务还是完成女王陛下交给自己的委托,是的,薇薇安,你要心无旁骛才行。

如果阿德勒那边能够搜集到需要的情报自然再好不过,但如果搜集不到又该怎么办呢?

思考着这样问题的薇薇安擦干了自己的身体与长法,换了一条袜子之后重新坐在了那一大摞书本前,重新翻看着里面的内容,但依旧找不到什么可用的信息。

有些童话故事里会讲到人类驱逐恶魔的故事,还有一些神话传说会写人类齐心协力把魔鬼放逐到地狱深处,但那些都和薇薇安要找的内容大差离格,薇薇安不满地将杯子里已经凉了的茶一饮而尽,旋即听到了猫头鹰小屋的门传来了咚咚咚的撞击声。

是猫头鹰在敲门。薇薇安立刻站了起来,奔向那个小屋,从发出咕咕声的猫头鹰身上取出了崭新的羊皮纸,上面是阿德勒的字迹。

“自己到元素之庭来取。”

薇薇安吞了一口口水。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