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牛!张大牛!你醒醒……”

这是在哪?在阴间吗?我死了吗?好像喊我的名字声音很熟悉?我使劲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好像是我的师傅杨卫东。

“大牛!大牛……”声音渐渐远去,又没了知觉。

脑袋好疼,口真渴啊。

“水!水!我想喝水……”

“あぃ£♂ぃ♀£卐ΨЮの……”我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怀中抱着个婴儿站在床前,七里咕噜冲我说话。我一句没听懂。

她见我没反应,一跺脚迅速转身跑开。

“我这是在哪?我还活着?”

我掐了一下自己,有点疼,看来我没死。

那我又在哪里呢?

刚才那个女子又是谁呢?

我打量四周,看见这是一间用木头搭起来的屋子,空气中又潮又热,我躺在竹床上,光溜溜的身子上盖着一条薄被。

这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外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刚才那女子,另一个是失踪两年多的我的师傅杨卫东!

“师傅?”我惊讶地。

“我的天!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以为你活不成了。”正是师傅杨卫东。

“师傅,真的是你?”

“嗯!大牛,真的是我。你昏迷三天了。”

“哦!师傅,渴死我了,想喝水。”我连喝好口水后,问道:“这是哪里?你怎么在这儿?那位是?”我指了指他身后的女子。

杨卫东递给我一杯水后,坐在床边讲了起来。

那女子叫玛丹,缅甸人,今年二十六岁,原是情人关系,现在是他老婆。

杨卫东见我疑惑,就解释说:四年前他将人致残被通缉,到处躲藏,后来就越境逃到缅甸,做起来贩毒买卖。

翌年,他偷偷地跟毒枭的情人好上了,私情败露被老板追杀,俩人仓皇外逃。

逃亡路上偶遇一个韩国朋友,是杨卫东在韩国贩毒交易的联络人,这个韩国人与师傅的遭遇相似,也是拐跑了老板小老婆。

听说有个叫硫硫岛是个世外桃源没人管,所以他们一行四人辗转颠沛来到岛上,定居下来。

杨卫东问起师母和他女儿杨扬,我悉数相告。闻后,他眼圈发红,用力握住我的手没什么也没说。

他又问我怎么掉到海里的。

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他说,算我命大,碰巧遇见了他。

我那天被扔到海里后,被凉凉的海水浸醒了。

拼命地挣脱开捆绑双臂的绳子,也许我命不该绝,黑暗中看到一块漂浮在海面上的木板,抓着木板,在海上飘啊飘,也不记不清在海上漂了多久,疼痛饥饿时时袭来,求生的欲望促使坚持坚持再坚持,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天下午,杨卫东在船上看见海面上有个漂浮物飘,用杆子钩上来一看是个人,他没想到这个人是我。

他顾不得疑惑,一再央求船上管事的人别把我扔回海里,说我身子板好,醒来后能干活。

管事的也就答应把我带回岛上。

这时天也黑了,玛丹抱着个不到一岁多孩子进屋,还带回好多吃的,大都是些孩子喝的吃的食品,还有一些女人吃的补品。

我笑说岛上的生活不错么。

他讪讪地说主要是占了孩子的光。

我抱过孩子亲了一口,孩子冲我咯咯地笑,孩子真可爱啊。

他抱过孩子扭头看了正在点火做饭的玛丹,叹了口气说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我错愕地看着他,又看看玛丹,不解。

杨卫东避开话题,给我讲起硫硫岛的情况。

琉琉岛,面积有90多平方公里,岛被陡峭峻岭所环抱,岛上的植被茂密,自然形成四周高,中部低的盆地,谷涧的泉水急涌而下形成天然小瀑布甚蔚壮观。

一百多年以前,一艘中国商船遭遇海难,船上的幸存者被海水冲到岛上,这些幸存者发现这是个无人岛,岛很偏僻,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不易发现,岛上的果实充裕,渔业资源丰富,又有淡水,足以生存。

于是,这些幸存者就暂且住下。

后来,漂泊到岛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人们觉得这小岛无人看管,与世隔绝,没有外面世界那种喧嚣嘈杂,没有尔虞我诈,好似一个世外桃源,人们都无意离开。

从此,人们就在这个岛上繁衍生息,岛上的居民来自不同的的国家,(三年前)

人口有近万人,家家户户都能和睦相处,彼此间很友善,慢慢就形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小社会。

硫硫岛的资源非常丰富,岛上果实和庄稼可供几代人食用,无需出海就能在岸边轻易打捞到活蹦乱跳肥美鱼虾。

衣食无忧过于安逸的日子并非是好事,日子久了,人们感到无聊空虚。

由于岛民中鱼目混杂,什么人都有,遭遇海难漂泊到此的,被躲避仇家追杀的,被通缉的疑犯等等,其中还有毒贩。

于是,一些人就开始吸食携带来的毒品,靠麻醉神经慰藉自己,渐渐岛上的大部分男人都染上毒瘾,毒品没有了便种植了大片罂粟果,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无精打采,呵欠连天,身体孱弱。

家里和田间那点原本不多的的劳作都是由女人们承担,岛上的女人们由于简单的劳动锻炼,加上肥沃湿润的水土,使得一个个身材健美,腰细臀肥,肌肤光滑。

两年前的一天,硫硫岛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从几艘舰船下来二三百个荷枪实弹的日本人,声称他们把该岛购买了,是硫硫岛的拥有者。

硫硫岛最早是被中国人发现的,隶属中国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日本人却说是他们的。

中国政府多次强调硫硫岛的主权归属,日本却强词夺理。

为了两国的关系,中国政府一再忍让,说是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日本却无视中国的善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卑劣地私自将琉琉岛卖给一个日本商人。

那天,阴云密布武装到牙齿的日本人强行把岛上近万人全部集中在小广场上,广场四周屋顶上架满了机枪,枪口直对着人群。

日本人用扩音器歇斯底里地叫嚣道:他们从今天起就是这个岛的主人,岛上所有的人必须无条件地听从岛规条例。

接着宣布了六项条例:公民法、劳役报酬制、配给制、责任义务法、习俗文化法和优生优育法。

人群中立即骚动起来,有人表示愤慨,有人表示抗议,有人破口骂日本人,还有一些人冲向日本强盗。

这时,四周的机枪响了,惊恐的尖叫声伴随着枪声响成一片,成排成堆的人倒下了。

枪声停住后,广场上横尸遍地,血流成河,被子弹射杀的足足有几百个人,绝大部分是男人。

“操你妈小日本,我跟你们拼了”

“大老爷们!是男人的话就跟我冲,我们一万多人还怕他们几百个人……”

“是啊!咱们要为死去的人报仇,冲啊……”

杨卫东还没来得及阻拦,成百上千个有血性的男人已经从人群中冲出,扑向广场四周的房屋,可是没等这些手无寸铁的男人靠近房屋就纷纷中弹倒下。

杨卫东当过兵,他心里清楚这样鲁莽的举动只会白白送死,他大声地呼喊人们不要无谓地送死,他只阻拦住身边的男人们。

雨点般的枪弹从四周的屋顶射向的冲出来的男人们,人们纷纷中弹身亡,广场四周倒毙下成堆成片的尸骸,只有少部分男人逃回人群中。

人们被镇住了!许多人被吓得尿了裤子。

“这就是反抗者的下场!你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服从!”扩音器又响起。

“从今天起岛上所有人都必须服从遵守岛规条例,违者处以极刑。”

“禽兽不如的小日本不得好死!”我愤恨地把嘴唇都咬破了。又问:“那些岛规条例的具体内容都是什么?”

杨卫东点了根树叶卷成的烟卷,慢慢地讲起:1.公民法日本人为上等人,琉琉岛原住岛民为下等人。

下等人无论男女老幼见到上等人时要鞠躬行礼。

下等人未经许可,不得擅自离岛,否则,其家人要代其受罚。

单身或暂无亲人的下等人则无离岛权利。

玛丹在屋里忙碌着,她肌肤稍黑但很光滑,身材窈窕玲珑,颇有几分姿色。

2.劳役报酬制下等人无论男女每周工作77个小时,没有休息日。

成年男人主要从事钻井、采石、出海打渔等重体力工作,每天能挣到1元岛币。

未成年男人和女人从事轻体力工作,每天只能挣到0.5元岛币。

“那每天不就是工作11小时?工资够用吗?”

师傅哀声道:“早上7点上班,中午休息1小时,晚上7点下班,工作一天很累很辛苦。全家每个月的收入在购买完一个月的口粮后所剩无几,更谈不上添置日常用品。”

我看到师傅的屋里没什么值钱的物件。

3.配给制食物有定量限制。

每人每月只可购买十斤大米,两斤烂鱼或虾;妊娠妇女另可购买一斤大米和奶粉等婴儿食品。

下等人须每周做一次体检,体检费自负。

“那么点口粮哪能够吃?这些禽兽对哺乳妇女还较照顾。”我心想。

这时,门口走进一个高挑女人,好像归还什么东西。两个女人推让着。

师傅说:“这个女人的丈夫病了好久,家中没吃的,玛丹就从家中仅有的食物中分一些给她。岛上绝大部分家庭都吃不饱,都想让家里的女人怀孕,这样的话每个月就能多添置些吃的。”

4.责任义务法每个岛民都有抚养后代的责任和义务。所有人都有值班的义务,轮流值班,值一次班可轮休一天。

成立义务服务队。16岁以上的女性岛民有义务参加义务服务队。

组建慰安服务队。为了感谢上等的日本人给硫硫岛带来的福祉,组建女子慰安服务队专门慰劳日本人。

我越来越疑惑:“值什么班?义务服务队?慰安服务队?不就是慰安妇?”

师傅点了下头,说道:“是专职的,每天24小时服务。主要工作是为岛上上等人或停靠在码头军舰上的上等人提供性服务。唉!那里面的女人简直生不如死。日本人把男女犯人、单身女性或无亲人的女性进行集中关押囚禁,剥夺其自由,贬为奴隶,一旦被沦为奴隶,就别想再出来。日本人从女奴隶们中挑选出一些年轻貌美的女性作为慰安妇,供他们长期纵欲奸淫,成为日本人的性奴隶。”

“小日本简直不是人!”我愤愤地。

5.习俗文化法硫硫岛上的官方语言为日语。每个岛民必须穿着日式服装,尤其是不得身穿中式衣服。

“他们不仅要从形式上,还要从文化上烙上日本民族的印记啊。”我插道。

这时,玛丹从柜子里找出一套日式男装,放在床边,又从师傅怀中接过孩子,与刚才那个高挑女人一起出去了。

“这是我的衣服,将就着穿吧。”师傅说。

我换上衣服,继续听讲述。

6.优生优育法为了逐步改良下等人的劣质基因,让硫硫岛的第二代岛民拥有上等人的血统,第二代岛民播种任务则由上等男人承担完成。

下等人夫妻性生活时须采取避孕措施,不允许丈夫一滴精液在妻子体内出现。

上等男人有承担播种后代的义务,下等女人有担任繁衍工具的责任,以便逐渐使硫硫岛子孙后代的血统得以改良。

为了让二代岛民茁壮成长,哺乳期妇女允许在家休息三个月,以便哺育婴儿;第二胎须在五年后。

我恍然。玛丹怀中那孩子原来是日本人的种。

杨卫东最后说:“只要是违犯任何一项,无论轻重一律处以极刑。”

我惊愕了,这简直比奴隶社会还残忍!难道不会想方设法逃离?

杨卫东摇摇头道:“难啊!非常难!岛的四周戒备森严,岛上到处都是监控系统,日本人还在岸边布满了地雷和带电的铁丝网,24小时有人值班和巡逻,根本逃不出去,通往大海的出口唯独码头一处。逃离事件也曾发生过几次,但没一次成功,不是被铁丝网电死,就是踩上地雷身亡,偶然有个别人侥幸越过封锁线,却被监控发现很快就被抓回。

第二天,日本人就把岛上所有人集中在小广场,让人们目睹惩处违犯岛规条例者的血腥场景,以此震慑岛民。

男犯人被扒光衣服,将其埋于沙子里只露头,用刀将其头皮割开,撒上盐巴,用牛皮包裹,在太阳下暴晒数日,疼痛难忍直至死亡;女犯人则衣服被剥光后高高抬起,将阴门对准固定在地上的一人多高的木桩尖,然后猛地夯下,使木桩尖从阴门穿入人体,直至从嘴中穿出,惨不忍睹。

日本人用这种极端残暴血腥的屠杀手段迫使岛民害怕屠杀而屈服,成为日本人的奴隶。

从日本人等岛那天起,硫硫岛的人民就开始陷入水深火热当中,过的是猪狗一般的生活,像泥土一般地被肆意践踏。强迫男人们从事粗重的生产劳动和苦役,做劳动奴隶。对于女人,除了要强迫她们去做生产劳动或服侍性劳役的劳动奴隶外,还强迫她们做日本人的性奴隶,对她们进行性奴役,对她们任意奸淫,以发泄和满足兽性的性欲。那些貌美女子则更加不幸,她们要承受比普通女子更多的玩弄和蹂躏。”

“唉!日本人上岛那天,那些中枪未死的被枪杀,老弱病残病的被杀,未满十岁的男童被杀……被杀的足足有两千多人呐!”

师傅悲哀地回忆着:“原来岛上近一万人,而如今却不到八千人,男人只有三千人。”

“那就是说现在岛上男人不到四成?”

“是啊!这四成不到的男人们有三成是瘾君子。日本人刚开始还很提防,很担心,毕竟有三千多个男人啊,这几千个男人真要是团结起来集体暴动的话,什么结局谁也难以预料。不久后,日本人发现绝大多数男人是瘾君子,一个个萎靡不振,有气无力,整天心无旁骛地想着的不是大烟就是海洛因,根本没有别的念想。日本人为了试探虚实专门组织了一场搏击对抗赛,比赛规则是上等的日本人和下等的原住岛民各随即选出10个人,分别进行搏击比赛。”

“那咱们应该选派一些身体强壮男人参加,咱们几千人还选不出10个壮实的有点功夫的男人?你肯定参加了吧?”

“唉!别提了!提起来就感到生气。比赛分上下两个半场,为了羞辱硫硫岛人,日本人狂傲地提出:让岛民们从日本人中随意指定10人参加上下两场比赛;而硫硫岛人可以从几千人中挑选出最强的5人参加上半场,参加下半场的5名岛民,由日本人在岛民中随意挑选。

上半场的比赛结果3:2,日本人胜。我和另一个壮汉赢两局。

下半场开始前,日本人改变了比赛规则,他们又从岛民中挑选出20名身体孱弱的男人,每局5个男岛民一起对抗1名日本人,看上去岛民人数增加了,应该占了便宜了,其实不然,5名养尊处优的男岛民在一个训练有素的日本人的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几个回合,5名男岛民就躺在地下痛苦地哀嚎起来。

下半场日本人1:0领先。

可悲的是,参加下半场第二局的5个男岛民竟然胆怯地不敢上场,在日本人的威逼下,5人战战兢兢地上场,没等那个长的一副驴脸像的日本人动手有两个人就躺到地下装死。

真是丢人!

日本人群中发出阵阵嘲笑声。

那个驴脸的日本人并没因此而放过他们,说想服输投降的话,就要像条狗一样地从他的胯下爬过,说完‘哈哈’大笑地把腿叉开。

一个男岛民脸憋得涨红,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侮辱,嘴里喊着‘小日本我操你妈!’

便扑向驴脸,驴脸一脚就将他踢飞,那个男人擦擦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爬起又扑向驴脸,又被打倒,他又爬起来扑向驴脸……

这个男人真是个爷们!明知打不过对方,但是为了尊严仍然勇往直前。我敬佩他!

另外4个男岛民被他的精神感染,依然加入搏战中。没过一会,那5个男岛民都是满脸是血,躺在地下一动不动,驴脸不依不饶地继续猛踢。

‘别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求您了,放过他吧……’几个哭喊着的女人,她们是台上5个男人的妻女。

‘你们硫硫岛男人都是这个!’那个驴脸日本人伸出小拇指向台下的人们示威,然后:‘你们这里的女人却是这个!哈哈……’他伸出大拇指。

这时,几千之众的人群中一阵骚动,人们既激动又愤慨,都往台前涌。

一个当官的日本人见势不妙,一边指挥人架起机枪,一边呵斥住驴脸的肆虐,然后,用扩音器宣布:“对抗赛就此结束,大家在十分钟内散去,否则,格杀勿论!”

“唉……”听完师傅的娓娓叙述后,我好像心里堵了块什么发霉的东西,很难受此时,玛丹抱着孩子回屋,张罗着碗筷,等我们坐下后,她用缅语对师傅说:“あぃ£♂ぃ♀£卐ΨЮ。”

师傅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笑着对我说:“刚才那女人看上你了,不如你跟她一起过吧,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在国内,已有妻子了啊。”我头摇的就跟不郎鼓似的。

“你还指望还能回去?看来咱们这辈子就在这了。再说,你就帮帮那个可怜的女人吧,你要是不跟她登记结婚,她明天就会被送到慰安所里,她说她宁可去死也不想去那魔窟。”

我有了恻隐之心。

他又说:“她叫朴英姬,是二十七岁,韩国人,她丈夫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韩国朋友。我们两家人关系很好,两家的茅草屋挨着是邻居。她丈夫因病在前天去世,在岛上除了丈夫再没亲人了,所以明天就得到慰安所报到。”

我刚才没太注意那个什么英姬,也没看清她长什么模样。

“明天你俩去日本人那登记。”师傅见我没再吱声。

第二天,我撑着虚弱的身躯,缓缓地随在师傅身旁,玛丹抱着孩子和朴英姬跟着身后。

我偷偷打量朴英姬:恰到好处的身材,不堪一束的腰肢,高耸欲裂衣而飞的胸部,修长而笔直的双腿,无论身体的哪一部分,都给人以诱惑。

我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马路两旁小商小贩的叫卖此起彼伏。

大街上的男男女女大穿着破旧的日式衣服,大部分男人都是面黄肌瘦,身体孱弱。

“这里的男人怎么是这样的?”我问。

“这些都是吸食冰毒的瘾君子。你看!”师傅叹口气,指向路边的一家“销魂商铺”。接着:“那里兜售冰毒和性药。”

原来,日本人为了提高岛民的工作效率、增加工作时间,让劳工们疲惫时吸食毒品,慢慢地劳工们就抽上瘾。

但禁止女性吸食毒品,因女性有繁殖第二代岛民的责任。

“你没有吸毒?”我看着师傅健壮的身子道。

“我以前就是做运送毒品买卖的,贩毒不吸毒!你不知道?”

玛丹先走了,说送孩子去托儿所。

“还有托儿所?”我暗笑。

这时一阵嘈杂,身旁的人纷纷退在路旁低头躬身。

“赶快低头!”师傅见我傻愣着,拽了我,紧张地低声说:“见到上等人要行鞠躬礼。”

我连忙照他的样子低头鞠躬。旁边有妇女领带个十来岁的姑娘,妇女动作稍稍慢了些,就挨一皮鞭。

我正要发怒,见师父使劲朝我使眼色,让我别冲动。

我偷看到马路上走来一群当兵的,有几个日本人,大部分是高鼻子黄头发的洋人。

“这些洋人是美国人,他们的军舰经常停靠在码头,避风或补充给养。停靠时间有长有短,短则几天,长则半个多月。日本人非常愿意让军舰停靠,因这些洋人能给他们带来不菲的收益。”

师傅悲悯地低声说:“估计今晚玛丹和朴英姬晚上要去值班啦。”

“你怎么知道?不是轮流值班?怎么……”我疑惑不解。

“玛丹和朴英姬都是义务服务队成员!”

“那又怎么了?”

“所谓值班就是为日本人提供性服务。”师傅说。

原来,慰安妇在日本人眼里是专业性服务人员,而岛上那些良家妇女是素人,更令日本人青睐。

为了满足他们厚颜无耻的荒淫欲望,成立义务服务队,供他们纵欲淫乐。

义务服务队成员有30多人,她们都是被日本人强行从硫硫岛近五千名女子中挑选出来的年轻漂亮女子,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是千里挑一的美女。

义务服务队除了轮值班外,还常常为中高层的日本头目提供值班服务。

玛丹和朴英姬是毒枭的情人或小老婆,她俩无论脸蛋还是身材在岛上女子中属于出类拔萃的美女,自然是义务服务队的首选成员。

这时,旁边一声尖叫,一个高个洋人拦腰扛起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望着妇女哭喊:“妈妈!妈妈救我!”。

妈妈不断地磕头央求,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掳去。

大街上,又恢复了吵杂的喧嚣声,仿佛已经习惯,见多不怪了。

“造孽啊,那女孩不满十三岁啊!”师傅愤愤地说我更是义愤填膺,拳头攥得发疼。后来才听说那个女孩惨遭蹂躏,被活活奸死。

在一个医疗所对我进行了全身体检,拿到体检一张体检表后,走到了一间房子门前,师傅让我和朴英姬俩人进去,他要去上班了。

在这里负责的正是那个驴脸日本人,他傲慢地坐在椅子,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俏脸。

在朴英姬不停哀求下,最终,驴脸才给了一张许可证。

她上班去了。

我在回去的路上想,我这算不算是重婚呢?

由于体检表上说我身体尚未痊愈,需要长时间疗养,三天后才能从事体力劳动。三天算是长时间?搞没搞错?

傍晚。我在师傅的木屋里躺着,听到外面嘈杂,人们像是下班了。

师傅进屋看见我还在他家,笑骂道:“滚回你家睡去。”说完,我被师傅推进旁边的木屋。

朴英姬正望着墙上的丈夫遗像伤心地流泪,见我进屋,慌忙起身取下照片往柜子放。

我上前阻止,亲手把那遗像挂回原处。

她感动地哭了,用韩语连说谢谢!

不大会晚饭做好了,她连比划连说。

我的日语还可以,韩语一点也不会。好在朴英姬能讲日语,所以我俩沟通不是问题。她说的意思就是让我赶紧吃饭。

刚吃完,师傅在外面喊我。我出去一看,他挑着两个水桶要我跟他去挑水。

“水缸了有水啊?”我纳闷。

见师傅已经走远。我也在屋外找到一个扁担拎起水桶跟了上去。

路上,他边走边对我说,他看到晚上值班人员的通知名单,共分七批,每天一批,每批50人。

玛丹和朴英姬的名字列在第一批里,也就是今晚。

他又说,从名单数量上来看,被服务的人数不少,看来早上来的军舰是一个航母群,要停驻一周左右。

每当有军舰驻留时,慰安所里的专职慰安妇忙不过来时,就会临时通知岛上女人予以加班支援,义务服务队自然是首选人员。

玛丹和朴英姬是义务服务队成员,所以她俩出现在首批名单中。

我和师傅挑水,是给玛丹和朴英姬挑洗澡用水。

因值班人员上岗前须在家中清洗干净,虽然值班者进门后还要再清洗一次,日本人嫌下等人脏,怕把外面的脏东西带进去。

挑着水往回走的路上,师傅指着灯火辉煌的岛北边绿区说:“硫硫岛像个葫芦,中间细两端大,岛被一分为二,日本人占据相对较大的那端,咱们这些下等人未经许可不得入内。那里面应有尽有,戒备更森严,像美国人在伊拉克的绿区。”

朴英姬清洗身子时,我还是有些不习惯,便躲到屋外。

虽然已婚姻登记,主要是是怜悯她,还有就是这里的婚姻登记外面根本不承认,我的合法妻子是陈娟。

一想到娟子,我眼眶红了,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了?

“快走啊,再耽误一会就迟到了。”这时,师傅抱着孩子和玛丹走来。

朴英姬闻声出屋。

“她们值班,咱们大老爷们去干啥?又不能慰安?”我不解地问。

“岛规条例规定,家中女性值班须家人负责亲自接送。”师傅说。

绿区的大门在岛的中部,也就是葫芦的细处。

路上看见三三两两男女,女人们都身穿日式和服,脚踏木屐。

有丈夫送妻子的,有父亲送女儿的,有兄弟送姐妹的,还有往儿子送母亲的。

我发现这些加班的女人当中不乏有模样俊俏的女子。人群中有说有笑,不时发出笑声,看不出将要被欺负被蹂躏的那种悲哀。

“她们还能笑出声来?这是去被人……问你话呢?”

师父没说话,抱着孩子向托儿所方向去了。

我们三人驻足在旁。

玛丹和朴英姬都没听懂中文,我用日语对她俩说了一遍。她俩听完后,相视而笑。

朴英姬悲哀地说:“岛上的女人都愿值班,因为值一次班能领到0.5元岛币,还能轮休一天,孩子也可以暂放托儿所里一晚上,还能享用里面的桑拿,女人们都爱干净,里面的洗浴设施先进,在那里面洗澡比在茅草屋里舒服多了。”

她接着又说:“很多女人为了能多获得一个值夜班机会,常常贿赂管事的日本人呢。”

门口排起了长队,一个个要安检,我从门口向里望去,看到已经安检过的女人排着队走进大门旁的的一间楼房。

清晨,绿区门口外站满了接家人回家的男人,女人们鱼贯从大门走出。

玛丹心情也不错,我看见望着朴英姬却走得很慢,一副疲惫不堪样子。

玛丹捂着嘴笑说:“我只服务了一个客人,而朴英姬服务两次,令她受不了的是其中还有一个黑人。”

我把朴英姬搀扶回家。

朴英姬整整睡了一天,她傍晚才从床上爬起来,从包里掏出一堆食物,有压缩饼、罐头、口香糖等,高兴地地放到我的手上。

我心里一阵悲哀!

在以前这些东西太普通不过,像玛丹和朴英姬曾是贩毒老板的情妇或小老婆,什么衣服没穿过?

没大餐没吃过?

可如今却为眼前原来看也不看的东西如此兴奋?

真是悲哀。

朴英姬又慢慢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天,她们先是去桑拿里美美地洗了澡后,每个人光着身子穿上和服。

由于慰安所的房间已满,就被带到酒店,她们分别安排在一格格榻榻米房,先吃下避孕药,拿出避孕用具,然后,跪在门口恭候客人。

义务服务队的服务对象是舰上的中高级军官。

朴英姬接待的第一位客人是个美国人,好像是个上校,约有四十岁,很斯文,一本正经的样子。

让我陪着他看电视,看了坐了好一阵子才开始。

他的下身一直硬不起来,好不容易硬起来,给他戴上避孕套,她往私处涂抹润滑剂后,就叉开腿仰躺在榻榻米上。

他趴在她身上,开始了机械式的抽动,她便开始假装兴奋,假呻吟几声后了,他就射了。

事后,那个上校很沮伤,她起身帮他摘掉避孕套,当她正要用热毛巾替他擦拭清理时,他一把推开我,就离开了。

她说从他开始动到结束,前后不到三分钟。

朴英姬说着就笑个不停。

我想想自己何尝不是那样不济,心里不禁同情那个上校。

由于她服务的客人提前离开,客人的人又多,所以管事的日本人又给她安排了一个服务对象,而且是个黑人。

这个黑人又高又壮,肌肉很多,像个拳击员动员。正是这个黑人让她尝尽苦头。

“他很粗鲁,没有任何前戏就直接我的身体,很疼,就呻吟了几下,是疼痛的呻吟。他见我呻吟,以为我兴奋了,就更加用力,更加野蛮。令我受不了的是这个黑人的阴茎太长了,每次插入我的体内,感觉就像顶到心脏了。他不断地改变姿势,变着花样,一会让我躺下,一会让我趴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身体被折磨的快散架了,也不见他有射精的迹象。足足蹂躏了我很长时间,最后,这个黑家伙把我抱起来在屋里转圈,还使劲地往墙上撞,我当下浑身瘫软,紧抱在他肩膀的手一滑,身体一沉,感觉黑人的阴茎突破了子宫颈直插了子宫。我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那个黑人已经离去。我感觉浑身又疼又乏不能动弹。不过他给我留下不少吃的。”

她一边说一边把罐头递给我,让我吃。

我哪能吃得下?

这些个食物都是朴英姬卖身赚来的,就是为了这些不值几个钱的食物,和其它微不足道的小恩惠就让这些所谓的下等人如此地低贱?

是啊,作为社会的弱势群体,沦陷地的女性成为占领者的战利品和蹂躏的对象,不仅要承担家亡的精神痛苦,还要承担身体被辱的身体痛苦,受人歧视的心理压力。

我轻轻地把罐头回原处,怜惜地摸了下她。

朴英姬感激地将脸颊贴在我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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