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
太阳为何依然照耀?
Why does the sea rush to shore?
海浪为何拍打着岩岸?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难道它们不知道这是世界末日吗?
Cause you don\'t love me anymore 。
因为你不再爱我了。
Why do the birds go on singing?
鸟儿为何依然歌唱?
Why do the stars glow above?
星星为何在天上闪耀?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难道它们不知道这是世界末日吗?
…………
在昏暗的房间里,厚厚的遮光窗帘将落地窗外的阳光遮掩了起来。
床前的电视散发出淡淡的光线,屏幕上闪烁着某个演唱会的影像,播放的是Skeeter Davis的歌曲《The End Of The World》。
她饱含感情和旧时印记的声音,传进了半掩着玻璃门的洗浴间,渐渐地轻柔了起来。
在洁白的浴缸中,一名女子仰卧着,身体轻轻地浮在温暖的水面上。她修长纤细的身躯展现出优雅的曲线,肌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她的秀发柔软顺滑,如同一缕黑色的丝绸,轻轻地披散在浴缸的边缘。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
一阵悦耳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间,女子的手指微微地抽动了一下,跟着她用力地抬起了身体,又急促地吐出了一口压抑在胸腔中的浊气。
随后,女子的胸膛猛烈地上下起伏起来,传出阵阵粗重地喘息声,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她的脸色逐渐苍白。
女子立刻从浴缸里艰难地站起身子,一步跨出。
几个踉跄后,她在地上的衣物中翻出了一个干粉吸入器,放在嘴里猛地吸了几口,直到将药剂吸入呼吸道后,总算是缓了过来。
接着她抬起了颤抖的右手扶住了湿漉漉的墙壁,疲惫地推开了洗浴间半掩着的玻璃门,来到洗漱台前,顺便踢开了地上的几个空酒瓶。
她想要拿起洗漱台上的电话。
这时电话停止了响动。
女子拿起电话看了看显示屏,是个陌生号码,于是就将电话扔在了一边。
接着她的上身前倾,双手撑在了台面上,几息之后她抬头望向镜子,便见着对面那张苍白得如同枯木般没有一丝真实血色的脸。
女子闭上了双眼,抬手锤了锤自己的额头,然后打开了台盆前的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接着,她穿上了一条包臀的黑色平角内裤和一件白色的T恤。
随后,女子来到了客厅,看见10几名男女躺倒在各处。
一位男士躺在沙发上,衬衫敞开,领带松散在脖颈上,头发凌乱不堪。
另一位女性身着华丽的派对服饰躺倒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裙摆凌乱地铺在地上,高跟鞋则散落在一旁。
其他的许多人也都衣衫不整,有些甚至已经被撕裂。
客厅地板上散落着酒瓶、纸屑和撕碎的装饰物,墙壁上留下了涂鸦和色彩斑斓的痕迹。
灯光昏暗而微弱,与烟雾交织在一起,弥漫着一种朦胧的迷离感。人们慵懒地倚靠在家具上,有的还在不规则地晃动或打着瞌睡。
整个空间都弥漫着疲惫与派对过后的混乱气氛。
似乎,他们度过了一个疯狂而放纵的夜晚。
女子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跨过了躺在地上的男女,来到茶几前。
从台面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着后深吸了一口,然后“呼……”地长长吐出一口气,才放松下来。
接着女子又从茶几上拿起一杯红酒。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
她皱起眉头望向房间,接着仰头一口喝下,随后将酒杯从手中丢弃。朝房间走去。
“哐啷”一声,酒杯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
“你是周言雯吗?昨天你的弟弟在我们这里殴打了我们的小姐,你过来处理一下吧!!”
“在哪儿?”
“Night&Night”
周言雯挂断了电话。
随后,她来到房间内的一个全身镜前,摸着自己的脸看了又看。
她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少了点血色。于是找来一个枣红色的唇膏涂抹起来。
接着她从衣柜里找出一大堆衣服,全都堆在床上,然后从中随便选了件米黄色的绒毛外套穿上,腿上穿了一条黑色的铅笔裤,从床上一堆衣服当中翻找出自己的黑色挎包,背上。
匆匆地往大门赶去,临出门前回头看了眼这一大屋子的人,皱了皱眉头。便倒退着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宏岛省,南都市,Night&Night。
今早万里晴空,阳光有点刺眼,对于昨晚彻夜狂欢,早上还躺在浴缸里,差一口气没上来的周言雯来说,更是如此。
她从车上下来后就感觉到了阳光的毒辣,赶紧抬手遮挡,从停车场一路小跑到Night&Night的大门前。隔着玻璃门往里面探望。
这时,门口的保安发现了这个四处张望的女人。
“哎哎,你干吗呢,现在还没开门呢。”保安不耐烦地驱赶着来人。
周言雯转头看向这个干瘦的老人,问道:“我怎么进去?”
“哎,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刚刚说了,还没开门。还没开门是什么意思?就是没到营业时间,不开门!你明白了吗?”这个保安显得非常不耐烦。
周言雯看着那干瘦的老头,将干粉吸入器放在嘴里猛地吸了一口。
然后,她轻松地将门口的金属烟灰缸抱了起来,退后几步,然后猛冲向前,用力向Night&Night的对开玻璃大门投掷过去。
“哐啷”一声清脆地声响传出,玻璃碎裂开来。
周言雯转过头,右手握拳放在了自己的嘴唇前,然后缓缓的朝那个保安比出了中指,随后又朝着那根中指吹了一口气,接着高调的朝那保安昂了一下头,挑衅似的嗤笑了一下。
对方完全傻了,没见过这样的啊,一时半晌还不知道怎么办了。
周言雯见保安没反应,她也不管。
自顾自地径直向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卷起袖子,顺手将门前隔离用的不锈钢立柱拎了起来,抓住一端,另一端则落在了地上
往前走时,手里拖着的那根不锈钢立柱与地面产生了摩擦,发出了“嘶嘶嘶……”的声响。
来到大门前,周言雯挥起不锈钢立柱,朝玻璃门砸去。
哐!哐!哐!得,连砸了好几下。
将玻璃门上的大块碎玻璃都给敲碎落下后。周言雯又脱下外套,将它包在手上,小心地将门上的小块碎玻璃彻底清理干净,再跨入大门。
进入Night&Night后,迎面而来的是一条长长的铺着红色地毯的通道。
周言雯径直往里走去,还不时环顾四周,开始寻找起这个到处惹是生非的弟弟。
她寻的心里是一阵烦躁,正当时,几个身姿挺拔,身材高大健壮,肌肉线条紧实,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打手,朝自己跑了过来。
他们很快就把周言雯围在了中间。
一个穿着精致西装,身材高挑,戴着金色边框眼镜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
他举着兰花指托了托镜框,悠悠的说道:“哟,这是谁那,大白天的就这么闹腾。”
他来到周言雯面前,仔细地打量起对方,还时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随后这个娘娘腔的大老爷们又看向大门,皱起眉头,柔声说道:“这小妞,没化妆,素是素了点,但皮肤呀,是真嫩!底子是真好!长得是真不错!就是人哪,暴力了点,可不讨喜。您看看!大门都被砸坏了。”
然后,娘娘腔无奈地摇着头,他像是很惋惜对方的样子,叹息着说道:“哎,那就赔钱吧。要赔不起啊……就用身子还!瞅瞅您这身段,还有你这颜值,卖个10回勉强能补上吧……”
周言雯压根就没搭理这娘娘腔,她淡淡的问道:“我弟呢?”
“哎哟,你弟,你得去问妈呀。搁姆们这儿胡……”那娘娘腔话还没说完,一个打手就凑到他耳边嘀咕起来。
“哦!啊!?哦!嗯……”娘娘腔不住的点头,回应着对方的低语。
片刻后,娘娘腔听完了整个事情的缘由,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在心里一合计,有的搞,他就来劲了!!
哦!!原来是你弟在姆们这儿揍了姆们的小姐,你这当姐的又跑过来砸了姆们的大门
合着你们觉得姆们好欺负是吧,平常只有姆们欺负人,现在是翻天了吧!你一黄毛丫头也敢来姆们这儿撒野了!?
老娘今天要不狠狠地撕碎你,都枉为Night&Night的老鸨了…………
这家伙没把职业忘掉,却忘了自己的性别……
“赶紧地,把我弟弟带出来。我可没时间跟你们在这儿耗。”周言雯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对于周言雯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被她父亲知道了,说不定就会把他们抓回北凉共和国。
她可不想这样,毕竟在宏岛省更自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娘娘腔立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伤害到了他那颗脆弱小心脏!!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
“要赔你们多少钱?”周言雯开门见山的问道:
娘娘腔正当发作之际,听见周言雯这话,“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生生把那股气,又给憋了回去。
能好好敲对方一笔,干吗要动刀动枪的呢。至于什么Night&Night的面子,自己的面子什么的,那东西重要吗?
娘娘腔考虑了半天,决定狠敲对方一把,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他心里想,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于是一口喊道:“200万!”
这娘娘腔,真他妈狠,他们这场所是宏岛省的几个大富豪们用来招待政客的。
一场小型的10几个人的聚会,连酒水带吃的还带小姐作陪,也不过就十几20万的。
200万!!你家大门是金子做的啊。
“你把账户给我。”周言雯懒跟对方屁话,说着就从兜里拿出手机准备操作起来。
我操!这要的少了?娘娘腔连忙补充道:“200万指的是世界币,不是北凉共和国的货币哦。”
这时,周言雯抬头看了一下对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好!你把账号给我。”
好嘛,这货币种类一换,200万原地起飞,直接变成了1200万!!足足翻了6倍!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这是举起了血淋淋的屠刀啊。
双方经过一顿操作后。娘娘腔看着账户里变大的数字,心里喜滋滋的。
于是他转头对一个打手说道:“赶紧给这位……”
他又看向周言雯,满脸堆笑着说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啊?”
周言雯斜眼瞥了一下对方,跟着给了对方一个白眼,切了一声,说道:“呵,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办你的事就好了。知道我的名字做啥!?”
好嘛,每句话里都是夹枪带棒的,听的人是真难受。
不过话又说来,人家是你金主,钱也给到位了,就说你两句,怎么啦?
对于娘娘腔这种人来说,只要给钱,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满足你的任何需求。如果你想操他屁股,他都能乖乖地洗干净,等你上。
伺候人嘛,不埋汰。
娘娘腔立刻腔满脸堆笑着说道:“哎哟,您瞅我这脑子,不说就不说,我多嘴了,多嘴了!!”
他小心抬头,偷偷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接着说道:“我现在就去把您弟弟接来。可我看您站这儿就心疼哟。要不这样,我给您开个包厢?给您安排上酒水、小吃啥的,您就在那儿坐等着,我一准给您伺候好了。”
“要是您觉得无聊啊,我再给你叫上几个小哥来伺候您。保准您玩得开心,吃得开心!”
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谄媚的典范,然而人们却乐此不疲地享受这种服务。要不怎么说,人家是专业做老鸨的呢。
周言雯摆了摆手,她哪有这闲工夫和对方扯皮啊,简单地应付了几句后说道:“给我找个房间吧。”
不久后,周言雯的弟弟被带到了包厢。
周言雯看着眼前这玩意,心里就是一股气。
这家伙从小到大给自己添了多少麻烦。
因为控制不好自己脾气的事情,反反复复让自己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她一脸怒气地看着对方,说道:“周言武,哪怕是条狗。我讲了这么多遍,它都懂了啊。”
这时周言武则完全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他一把甩开了架着他的壮汉,气冲冲地走到周言雯身旁,坐了下来。
他看见面前的茶几上还有酒水,于是自顾自得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周言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说道:“去去去!滚一边去。”
被一脚踢到匍匐在地的周言武,满脸怒气地回头看向周言雯,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不服气地说道:“我没做错。丫骗我,我打她怎么了?”
“你还就是混蛋了是吧。以为我拿你没辙是吧?我怎么就给你脸了呢?”说完!
周言雯一个欠身便凑到周言武身前,揪起对方的衣领,拉过来就是一巴掌。
“啪!”
“我问你服不服!”
“不服!”
“啪!”
“服不服!”
“不服!”
“啪!”
……
“要不姆们换个地方打?我看您这事都解决了……”
这时周言雯和周言武同时转头看向那娘娘腔,异口同声地说道:“管得着吗你!?”
“哎,我多嘴,我多嘴!我这就走!你们慢慢解决。爱解决多长时间就解决多长时间!”娘娘腔边说边招手,把两个打手一同叫了出去。
最后娘娘腔必恭必敬地倒退着出了包厢,将大门轻轻地带上。
好家伙,周言武这整张脸都被抽成猪头了。
他嘴里嘟囔着:“姐!我这是被他们仙人跳了。您倒好,不分青红皂白,一顿给我揍的!下死手啊你!!”
周言雯显然因为体力不支而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她没好气地吐槽道:“你这辈子干过什么好事吗?”
周言武笑了笑,回答道:“我可能干不了什么好事,但至少我不会像你那样。我就是纯粹地玩乐,从不浪费感情。而你呢?每次谈恋爱都天翻地覆,每次分手都举办派对,然后你就喝得烂醉如泥!又折腾了一个晚上吧!”
周言武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回应着,似乎并不在意周言雯对他的质疑。
周言雯明显对周言武的话有些气愤,但又无法否认他说的是事实。
她接着没好气地说道:“是啊,折腾了一晚上。今早差点没背过气,要是我反应慢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周言武听到周言雯的话,有点慌张地说道:“姐,你可别吓我。你要是挂了,谁还会管我啊?”
“这不是没死吗?被你这个灾星电话催的!!”周言雯轻轻地回答道。
“姐,我不是说你。现在这社会谈感情既伤身又伤心。能用钱砸,干吗要用感情呢,你是有多想不开?”
“就像你一样!?被仙人跳?”
“哎,周言雯,你打也打够了。我只当是你跟男友分手找我出气,我没跟你计较。你倒取笑起我来了!!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啧,还跟我贫嘴。你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咱们家的势力都在北凉共和国,在这里还当自己是皇家贵胄那!?”
“咱们周家可不受这气!!”周言雯笑了笑,随后拨出去一个电话。
“老陆,让宏岛省国土保卫队出点人,帮我点忙!”
“大小姐,要动保卫队的人,是不是要跟您父亲说一下啊?”
“你能叫出多少人来?”
“100人肯定是没问题的。”
“有50个人就差不多了,这样,我回头跟我父亲说一下吧。”
“好的大小姐。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