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好好记住你的身份

“哎。”风赢朔的手在景川脸前面晃了晃,“被我干傻了?”

景川的确是一脸痴呆,躺沙发上不动。

他问出那句话其实是没想过会得到自己想听到的回答的。他甚至没指望过风赢朔会回答他。

感动说不上,确切来说是感觉很意外,然后就是一种安心,得到回应的安心。

他们都知道“做爱”和七号楼里曾经有过的那些性事是不同的性质。

于是景川从一开始的反应不过来变成放松下来的慵懒,任风赢朔还插在他身体里,就四仰八叉不动了。

沙发很宽大,但躺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还是挤了点,即使他们是交叠的姿势。

风赢朔起身,半软的性器从景川身体里出来,带出一大股湿淋淋的液体。

穴口有点红肿,风赢朔阴茎伞状的龟头下部擦过那圈肉环时带来沉钝的刺激,弹性良好的括约肌条件反射地收缩了一下,紧接着一声沙哑的呻吟从景川唇间溢出。

声音很低,夹着气音,疲惫又难耐。

之前叫了很久的喉咙沙沙的,声音也沙沙的,并没有那种我见犹怜的婉转,但反而更让人听得心痒痒。

风赢朔快要完全拔出来的阴茎一下子又插了回去。

“啊别……不要了……”景川感觉身体又被填满,下面又热又胀,酥麻得发软,但也疼得难受。

风赢朔完全进去了,咬牙道:“我本来都起来了,你自己勾的我,现在说不要了?”

景川:“我什么时候……”

风赢朔在深处用力顶了顶,好像要把卵囊也塞进去。

景川大开着腿,被他不知道顶到哪里,酸涩胀痛,皱着眉呻吟:“太……太深了……难受……”

风赢朔抽插了十几下拔出来,随便套了条裤子,捞着景川胳膊把他拽起来。

景川懵懵地被他架到墙边一张刑床边。

风赢朔又推又搡地让他跪上去,扯掉他上衣,摆好位置,把他两手拧到背后捆了起来。

然后按动了遥控。

天花板上悉悉索索滑过来一根吊索,往下延伸着垂下。

景川手腕的绳索被风赢朔绑在吊索下面的金属环上。

他再按下开关,吊索慢慢往上升起。

景川的手臂在背后被拉高,肩关节的反向扭动使得他不得不弯腰低头来缓解疼痛。

风赢朔干脆把他的头按在刑床上。

吊索升到了极限,景川身体弯折着跪在刑床上,两腿分开,屁股撅着。

臀缝间被操开的小洞还没能合拢,各种液体淋淋沥沥地往下流,淫靡浪荡,像个盛不住东西的淫器。

他那个屁股上还有之前被打而留下的瘀痕,有些快消了,褪成淡黄色,有些还是青紫的。

整个屁股斑斑驳驳,花花绿绿。

他自己看不到,风赢朔倒是欣赏了半天,还不时揉几下搓几下,再扇几下掐几下,随口问道:“我记得你从青山庄园回来罚的鞭子还没罚完,差多少来着?”

“您不是三天两头打我吗?这都没够?”景川半张脸贴在刑床上闷声闷气地说。

“别想混过去,没让你去训诫处验刑做记录的都不算。还差多少?记不清我就随便给个数了啊。”

景川立马回答:“80。”

“那今天先把这个帐清了。”

景川呻吟一声:“今天能不能先不打?”

四舍五入今天算是互相明白了心意?好歹是个特别的日子吧?

但风赢朔一口否决:“不行。我现在就想抽人。”

“你今天才抽过卜瑞青。”景川小声嘀咕。

说小声吧,也足够让身后的风赢朔听到。

风赢朔“唰”一藤条狠狠抽下来,说:“抽他怎么了?我想抽谁就抽谁。报数!”

“1。”

“嗖啪!”

“2。”

疼得要命,景川咬着牙不叫出声。

他有权。

他从来不忍。

他想抽谁就抽谁,他想操谁就操谁。

“啪!”

“3。”

这个人手握数亿人的生杀大权,他或许会跟人“做爱”,但他能有多少所谓的爱?

“啪!”

“4。”

先前的安心这时一鞭鞭被抽成了灰心。

藤条抽在肉上,疼却直透到了心底。

景川一直要强,过去训练的艰苦和任务中的伤痛从来没当什么事,就算在陌星,在风家内宅,他偶尔示弱也不过是权衡之下的举动,此刻却忽然有点莫名的委屈。

“啪!”

“呃啊……36……”

风赢朔下手太重,景川终究还是哀叫起来。他扭着身体想躲开那毒蛇一般的藤条,然而肩膀的极限反扭使他连挪动的余地都没有。

身后不断传来尖锐的风声,是藤条挥动得太猛,割开了空气。风赢朔就在他身后,可他感觉不到。他得到的只有不间断的鞭打和可怕的痛楚。

“我是谁?”

风赢朔的声音不算冷淡,但非常平静和从容,没有温度,仿佛也没有任何感情。

“啊——”回答他的只有嘶哑的叫声。

他并不急躁,保持着固定的挥鞭速度和力度,再抽几鞭之后再次发问。

景川的屁股布满鞭痕,皮肤下是密密麻麻的皮下血点,很多地方已经连成一片。

假如某一鞭的力度加大那么一点点,恐怕就会撕裂皮肤,涌出鲜血。

然而风赢朔落鞭的点和力都像是经过了精准计算,那两块红通通的皮肤肿得发亮,却始终没有溃破。

但疼痛是叠加的。

即使整个屁股已经僵硬麻木,仿佛不再属于景川,每一鞭落下时,仍然有刀割般的痛苦袭来。

风赢朔不知道第几次问他:“我是谁?”时,他终于哭叫出来:“是风家的家主……是我的主人……”

“那么你是谁?”

“是您的奴隶。啊啊……45……”

一旦第一道防线被打破,剩下的只会一溃到底。

景川在鞭打中持续报数和回答风赢朔洗脑一样的问题,有些是没问过的,有些是重复了很多次的。

“你属于谁?”

“您的,我是您的。”

肩关节和屁股上是永远没有尽头的痛苦,风赢朔一鞭接一鞭,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景川渐渐就不再思考,也无法思考了。

他的头脑除了疼痛就只有一片空白。

他茫然地不假思索地回答,也不再控制声音。

当藤条刷过皮肤,他就高声尖叫。

他感觉自己快要无法承受了,又好像可以一直承受下去。

就像从前他训练时长距离的跑步,跑过两三公里后身体开始分泌内啡肽。

焦躁、压抑和疲劳被减弱,愉悦感提升,从而产生可以永远跑下去的错觉。

疼痛同样会使身体分泌内啡肽,缓解痛苦,放松身体。好似吸了毒,令他产生恍惚的快感。

“你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夹杂在翻来覆去的问题里。

“想要自由。”他喊出来,“想要回去澜星……啊……51……”

“想要洗刷冤枉,想要报仇……52啊啊啊……”

“想见爸爸……我只有他一个亲人……啊啊呜……5、53……”

他在鞭打中扭动,胡乱地喊叫。他没意识到他喊出了他从来没说出口过的、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这是长时间的疼痛和反复提问短暂破坏了心理防线。

他其实学过怎么应付这种类型的刑讯,并且成绩不错。

但他没把风赢朔此刻的行为看做刑讯。

他习惯了风赢朔一些在他看来变态的暴力行为,此外心情反复地起起落落也对他造成了影响,他没有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应对。

“呜啊啊啊……54……我、我想见爸爸啊……太孤单了……总是只有我一个人……和爸爸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啊55……”他脆弱不堪地对着空气哭了起来。

“我想要……我想要有人在我身边……5、56……我想有很多拥抱和……亲吻……啊啊啊啊……57……”

风赢朔沉默地挥着鞭,这时才插了一句:“你想要谁拥抱你?”

景川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因为肉体的痛苦,或者无意识地挖掘的内心,或者刚刚被碾碎的什么……

“呜啊……58……”

“谁都可以是吗?”

“不、不是……59……我想要你……”

“我是谁?”

“风……风赢朔……主人……60……啊……啊啊……”

鞭打停止了,高高吊着手腕的绳子从吊索上解开了。

景川头皮感觉到一股拉力。

他被风赢朔抓着头发扯起身。

然后他疼痛不堪、浑身是汗的身体落入一个怀抱。

抽泣声被两瓣唇堵住,齿列被撬开,口腔被舌头侵入。

他的手腕还被捆着,只能任人为所欲为。但这并不温柔的行为安抚了他,他渐渐平静下来。

那两瓣唇离开后,轻轻开合着吐出一句话:“好好记住你的身份。”

景川茫然地眨了眨眼,慢慢回过神来,一边为自己刚才的崩溃而懊恼,一边下意识琢磨这句话。

这句话单独说出来一点也不奇怪。可这人抱着他,刚刚吻过他,现在却强调要他记住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

奴隶?

私奴?

归属于他的东西?

——所以,没有权力在心里动小心思,想什么,或者想要什么要说出来?主人心情好或许可以赏赐?

怎么想都觉得好像就是这个意思……景川愣愣地张着嘴,一时忽略了肩关节和屁股的痛。

还没想好要说点什么,风赢朔突然黑着脸一把推开他:“啧!鼻涕!”他嫌弃地甩着手,那上面是景川鼻子里滴出来的清鼻涕……

景川也很无奈:“我手绑着呢,没法擦。”一边说,一边吸了一下鼻子。但从他大哭时开始,鼻子就一直在流鼻涕,他已经憋不住了。

风赢朔给他解开绳子,撵他去洗澡,自己按铃让人进来收拾。

侍奴进来之前,景川就急急地撑着刑床往下爬,他不想让侍奴看见他这样狼狈的样子。

脚刚一踩在地上就软得像没了筋,差点跪倒在地。

风赢朔没有扶,但他在景川后面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卜瑞青跟你不一样。”

景川顿住脚步,想回头问一句:怎么个不一样。但此时侍奴进来了,他忍着疼一瘸一拐地先赶紧进了浴室。

浴室装修简单,嵌入墙中的壁柜里有灌肠工具和灌肠液,看来是奴隶专用的浴室。

他开了花洒,整个人站在莲蓬头下。

屁股伤得挺厉害,他开的冷水,多少起到点冷敷效果。

水流打在伤处都还一跳一跳地疼,景川扭头去看,看到一个紫桃似的肿屁股,被水淋湿了,在灯下甚至有点发亮。

他试探地按了按,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肚子里忍不住骂:这个变态,还真是一点也不肯忍啊。打了卜瑞青一顿不够,还要打他一顿。

明明之前还好好地在做爱……

想到这个,他突然顿住了。手还虚虚按在屁股上,水流哗哗地落下来,他像个雕像站着不动了。

想打人就打人了?

想操就操了?

从来不忍?

不对啊……在把他弄到刑床之前,风赢朔原本是怪他勾人,准备要操他的。结果只操了一会儿,就开始揍他,揍完就完事了?

难道抽他一顿藤条,风赢朔就颅内高潮了?不用做活塞运动了?

这不对劲。

景川一边快速冲洗身体,一边在脑海里飞快地想着。

他想起从边境回程的飞机上,风赢朔对渊寒说:“……回去之后记得跟魏伍安排后天的事。记住不要声张。”

那时候的后天,也就是明天。

这个人和渊寒偷偷搞什么事?

他又扭头看看自己那个快被抽烂了的屁股。

这个程度的伤,明天肯定肿得更加厉害,估计连走路都困难,搞不好得在床上趴一两天。

那他就理所当然不可能作为贴身保镖跟随风赢朔了。

这是他纯粹想打人了呢?还是有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更不想让他参与?

是危险的事?

景川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和郁闷,突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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