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他的身体自发对风嬴朔的命令起了反应(全章剧情)

景川眼睛的手术算是个麻烦的小手术,创口不大,但容易损伤周边神经而出意外。

在澜星的时候他就是考虑到这个,一时也排不上这方面的专家医生,拖着拖着就懒得处理了。

没想到在遥远的陌星,他以奴隶的身份得到相关领域最好的医生主刀,几十分钟就真的只是做了个微创小手术。

手术后他终于被允许回到自己的住处。

全晖紧张得不得了,问了他好几次除了手术部位,身上有没有什么需要上药的伤,甚至直接上手要掀他衣服检查。

“没有没有,你别担心。”景川啼笑皆非,“我又不是进了狼窝老虎洞。”

全晖撇嘴:“你偷溜进一号楼,跟找死有什么区别?我早劝过你要守规矩。这次运气好没被降级,可千万不要再有下次了。”

“对了,你有没有被连累?”景川想起来这个,急忙问道。

全晖有点不想说,不过也知道瞒不过,轻描淡写道:“只是一点惩戒。”

“魏管家呢?”

“魏大人啊,唉,也被罚了五十鞭。”

一下子连累了两个人……

“主人吩咐了,以后你要离开12号楼区只能跟他申请。”全晖开始絮叨,“你以后真不能这样了,要是被主人厌弃了可怎么办?”

“以后不会了。”景川安慰地笑笑。

玩物的确是不能失宠的。失宠的玩物也就失去了价值,下场应该和被小孩丢弃的玩具差不多。

景川坐在顶层小阁楼外面的摇椅上,老头似的晃啊晃。

快入冬了,风很凉,他裹紧全晖之前塞给他的毯子,看着天空飞过的一群候鸟。

它们没有任何迟疑地朝着既定的方向扇动翅膀,飞过空阔的晴空。

景川已经做出了决定。

风嬴朔教会了他,利益交换可以维持关系的稳定。

那么当其中一方觉得利益不对等,原本平稳的关系必然出现失衡甚至崩塌。

景川有自己的底限。

有些事他可以让步,可以配合,甚至可以放纵自己从中获取愉悦的享受。

但假如在一段关系里只能处于玩物的位置,对于他来说就是个不能接受的代价。

即使是一个暂时得到更多宠爱的玩物,以及合法的身份和回澜星的船票,他心目中的那个天平也依旧是不平衡状态。

他无意识地抬手轻轻按了按左眼上的纱布,又摸了摸左侧额颞部的手术切口外的纱布。

会注意到他这么细微的旧伤,他相信风嬴朔对他不是一点心都没有的,但……手指慢慢往下移到脖颈处摩挲。

他想起他丢在金杨木林里的那个项圈,也想起在一号楼区里戴过的几个不同的项圈,它们都能随时被扣上链条或绳索,牵在他人手中。

是他误会了对方所能给的东西符合自己的期待值。既然不对等,也无法修正,那么就只能回到原点。回到最初的打算。

从环境的条件来说,现在比当初要好得多。

无死角的监控只在他的主卧。

楼下大门也没有门禁。

整个小楼里他能用上的工具及材料简直可以说极其丰富多样。

他能从小楼里搜罗出刀具,也用一些清洁用品制造出低威力的爆炸物、腐蚀物。

比较棘手的是一个机会。

他必须耐心,像一开始那样。耐心地扮演顺从,耐心地等待机会。

至于离开风家之后该如何回到23个光年之外的澜星……以后再考虑吧。

脑子里的筋是直的吗?

就当它是直的吧,假如脑子里真的有筋这种东西存在的话……

景川是行动派,计划只做大方向,细节和后续都放在随机应变这个框架里。

……………………

第二天遮眼的纱布就可以拿掉了,额颞部颅骨切口则需要多几天时间才能拆线。景川休息的时间和暂停日常训诫的时间也跟着延长。

如果有人在看他那里的监控,就会发现他一连几天待在小楼里,没有出过大门。

他很无聊,楼上楼下地晃荡。

一会儿在健身房做一些医生允许的运动;一会儿在花园里看花匠修剪植物枝叶;一会儿在厨房看人做菜;一会儿又到顶楼帮着侍奴晾衣服;要不就是各个旮旯翻来翻去,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又跟着侍奴一起收拾。

实在没什么事做,他就裹条毯子到阳台上,或是上到顶层,往摇椅上一躺就是半天。

江意不定时会有消息发过来。

小话痨就是小话痨,哪怕景川不一定给他实时回复,他自己也能发来一堆文字或语音。

从训练有多辛苦,到他的监管和侍从多烦人,再问到景川和程开诺的状况,接着可能又跳跃到即将初次上节目。

最后是愁眉苦脸地说:“外放的内宅奴隶每个月要回去一次到训诫处汇报,有错还要请罚。好烦啊。回去可以看见川哥是挺高兴,但是我昨天让金平查了一下,我已经累积了40鞭了……过两天就要回去挨揍了,烦死了烦死了。”

原来庆典日之后才过了一个月,而来到陌星前前后后也还没到一年,可是景川已经觉得过了很长时间了。

过了两天,江意和程开诺都回来了。

他们要在内宅待三天。

这两人还是算三等奴,住原来的房间,但比原来自由了一些,肛塞免掉了,晚上睡觉门口也不会被反锁了。

这两人回来的第一天就去找景川玩。

毕竟还都是十九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个月不见,又各有全新际遇,窝在客厅里唧唧呱呱说个不停。

程开诺不再需要隐瞒身份,又去掉了心里的重压,整个人也活泼了起来。

他毒舌功力不减,跟江意你来我往,杠个不休。

景川只在一旁微笑。

只有他,是没什么可说的。他俩却不懂,从传言里听了许多零碎,只以为他与风嬴朔已经奔着圆满的好结局去了。

江意说:“我觉得吧,咱们这位家主是个有主见的,一定不会被家族里那些老古板长辈逼着结婚。”

其实他一直被关在内宅,也就放出去了这一个月,天天训练到累瘫,哪里有机会见过风家的什么长辈,全凭电影电视里看来的故事瞎说一通。

但程开诺难得赞同他:“反正现在人工胚胎和人造子宫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两个同性也能提取细胞制造胚胎,没人能用有没有继承人来逼迫主人。”

这两人说得起劲,开始预测景川什么时候会从私奴变成家主伴侣。

景川听着他们越来越没边际的对话,又是好笑,又是难过,在鼻子开始发酸的时候赶紧说了句:“你俩明天要去训诫处是吧?”

这话一说,就像按了什么开关,那两人高涨的热情瞬间被浇灭。

程开诺垂头丧气地说:“去训诫处还算好的,我那八十鞭是主人亲自罚。”

江意惊呼:“怎么这么多?”

“迟到,打瞌睡,没考到C或者C以上,漏了作业等等……小林几乎全天跟着呢,一次都没落,全都记录了。”

“太惨了。”江意真心实意同情他,“你屁股要被抽烂了。”

“放心吧,张医生肯定准备好A类药了。”景川不怎么走心地说。

“不管了,今晚先玩个够本。”程开诺说,“川哥,你这几天都还在放假吧?”

“算是吧。”近侍那边的班还不用去,私奴这边嘛,风嬴朔这几天也没找他。

“现在都能出十二号楼区了,我们去魅蓝吧?”江意提议。

他说的不是晚上天空中的魅蓝星,而是用这颗星的名字命名的一家酒吧,位于主宅西侧,七号楼区内。

这里靠近医疗部和很多主宅公共设施,相应的也有不少小型商业场所。

风家主宅离城区有一定距离,这些商业场所就成了主宅休假的人常去的地方,所以七号楼区也被叫做商业区。

程开诺反对:“去精灵酒吧。”

那两人讨论的时候,景川在微端上给风嬴朔发信息申请外出。

“主人,我想和江意还有程开诺到商业区酒吧。”

他没抱希望,但几分钟后,微端信息灯闪烁,风嬴朔回复他了。

“去吧。但是你不能喝酒。”

这么简单?

他愣了一下,想想又觉得不奇怪,毕竟有江意他们在,而且还跟着三个监管。

那边已经讨论出了结果。江意拗不过程开诺,最终选定了那个叫“精灵”的酒吧。

毕竟是主宅区域内的酒吧,虽然和外面的酒吧一样光线昏暗,色调暧昧,里边的氛围却处处传递出在规矩之内的感觉。

舒缓的音乐在店内如水般流淌,客人要么独自饮酒,要么和同桌人低声聊天。

景川手术的切口拆线已经过了几天了,他自己觉得已经没问题了,但医生认为还需要休息,饮食上也相应有忌口。

全晖全程盯着,他也只能闻着酒香喝果汁。

他倒是不介意,也比之前说话更多了,有种第一次到商业区玩耍的兴奋感,顺带着问了江意他们很多外面的事。

聊到深夜,三人被监管们劝回去,江意和程开诺都已经半醉了。景川则在秋末的冷风里边走边梳理从对话里得到的关于进出内宅的信息。

江意他们由主宅司机接回来,三天后再送出去。

跟随的有监管和两名近侍。

景川在脑海里模拟不同的方案。

最可能成功的是想办法离开12号楼区,躲过监控提前潜伏在他们离开主宅所乘坐的车子里。

藏身处可以考虑后备箱或者车底。

后备箱需要他们配合,否则他们或者侍奴放行李时一定会发现。车底……需要找机会先看好是否合适躲藏,以及准备吸盘式把手。

他一路设想着细节和所有的可能性,进了他住所的大门还是一副神游状态。

“小川。”全晖在他面前直晃手,他才回过神来。

全晖说:“想什么呢?要不是我一直看着,我都得怀疑你偷喝酒了。”

景川笑起来:“在想他俩明天是不是会被揍得趴床上哭。”

“……你也就这几天还能歇着了,担心一下自己吧。”全晖苦口婆心,“别再惹事了。”

“知道了。”景川敷衍了一句,径直上楼。

上去之后他就脱了外衣,把微端从手腕上摘下来,准备洗澡。看着微端他停了一下,点开通讯界面,给风嬴朔发了条消息:“主人,我回了。”

还没把微端放下,风嬴朔拨过来一个全息视频通讯。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把微端放在合适的位置,然后跪了下去:“主人。”

风嬴朔坐在办公桌前,看起来心情不错:“刚回来?”

“是的。主人这么晚还没休息?”

“在一号楼了,刚拿到点资料,今晚研究一下。你洗澡了没有?”

“正准备去。”

“去吧。视频不关,就这么放着。洗了澡过来这里当我面上晚上的规矩。”

“是。那我去洗澡了。”

“嗯。”

晚上的规矩,说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戴肛塞。

里里外外洗完,他穿着浴袍,拿了那个常用的肛塞回来在原地跪下了。

他先叫了风嬴朔一声,以防那个低头看资料的人没留意到。等风嬴朔抬头嗯了一声,他才说:“主人,我现在上规矩?”

那边又嗯了一声。他就转过身去趴着,把浴袍往后撩起来堆叠在背上,往肛塞上涂了点润滑液,往后穴里塞去。

做太多次了,已经熟练得不得了,一下子就放好了。他没有马上起来,手离开屁股,伏在地上,把屁股对着摄像头撅好。

“主人,放好了。”

“嗯。”那边顿了顿,说,“先别起来,再撅会。”

“是。”

景川把额头贴在小臂上。

惯性真是可怕,他的身体自发对风嬴朔的命令起了反应。

以前风嬴朔也曾要他在视频通讯时戴肛塞、乳夹之类的淫具,也曾经深夜处理公务时要求他跪着陪伴。

那时候他还能从中感觉到一些痛苦的小甜蜜,这时才想明白,他不过是被当成一些舒缓精神的玩具和摆件。

可是性器还是硬了。填充了肛塞的部位也一下下地收缩起来。

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这时风嬴朔愉快地说道:“那个黑鹄,我说了不会让他占便宜的……”

“主人做了什么?”

“我越过他直接和他背后的人搭上线了,也基本谈妥了,他手里那几个项目虽然是他签的字,但是要被他上头的集团拿走至少一半。”

“那他要气死了。”

“这段时间我也查了点过去的事,当初老二在浮世夜都安插人,他其实都知道,就连我的身份他也猜到了。”

“等于他对二爷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当时老二基本上是公认的继承人。黑鹄这个人弯弯肠子多得很,他不干涉,就等于站队那边。但是他又装作不知道,是给自己留后路,以防有什么万一的时候不会被牵扯进去。”

一个在办公桌后头坐着,一个在地上跪着,撅着屁股露着肛塞底座,却讨论着正经事。

景川表现出来的样子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

甚至他也像过去一样,因为这带点羞辱意味的行为而勃起了,阴茎硬邦邦的,在两腿间一翘一翘的,被风嬴朔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只有景川自己知道,有些不一样的变化在风嬴朔看不到的地方发生着。而他身体的这些令此刻的他深觉悲哀的反应,却恰好掩盖住了这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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