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英雄大宴

这天晚上,英雄大宴如期举办,陆家庄内外张灯结彩,华烛辉煌。

由于主人交友广阔,众所钦服,天下成名的豪杰侠士有一大半都前来赴宴。

为此正厅、前厅、后厅、厢厅、花厅各处一共开了二百余席,桌椅的长龙几乎快要排到最深处的“桃苑”附近。

随着三声鼓号齐鸣,各路宾客被庄丁引着,逐一进入厅堂落座。

桌上摆满了精致果点,特色美食,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明灯烛盏照耀之下,缤纷的菜肴配上扑鼻的香气,令人忍不住嘴角流涎,纷纷手抓筷夹,尽情地大快朵颐起来。

庄内的仆佣两人一组,托着个大坛子,为客人接连不断地送上美酒。

醇香的酒气在厅堂内弥漫四溢,很多不善饮的客人也被这种气氛所熏染,拿起酒杯,碰击喝彩。

一时间,整个陆家庄满是划拳声、敬酒声,呼喊不断,热闹非常,尽显中原武林几十年难得一见的鼎盛景象。

在所有设宴的厅室中,正厅是最为宽敞的一间,能够容纳十五六人的大桌,足足摆了二十几张。

最大的一张位列正东,坐的都是当今最具声望和权势的江湖人物。

分别有全真教广宁子郝大通;清净散人,也就陆夫人程瑶迦的师父孙不二;云南大理国一灯大师座下弟子,渔樵耕读中的泗水渔隐和书生朱子柳;以及现任丐帮帮主与数位在中原独霸一方势力的代表人物。

左右两旁的桌子则是次席,同样也是赫赫有名的英雄豪侠;再远就是普通席位,和其它厅堂一样,无论出身高低,只要你想为抗蒙事业出一份心力,便有资格受邀入座。

身为英雄大宴的发起人和主办人,郭靖夫妇、陆冠英夫妇均在最大的席位就坐,陪伴主宾。

几人推杯换盏,笑颜如春,被灯火的明辉一映,更加显得英姿勃发,光彩照人。

而杨过初涉江湖,还未闯出什么名堂,却也被黄蓉安排在南边的次席,列座于众英雄之间,当真气坏了坐在普通位置的郭芙和大小武三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虽然众人没有放下碗筷与酒杯,但是吃喝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很多已经熟络的宾客开始搓起花生米,一边嘬着小酒,一边互相攀谈起来。

在正厅西南角落的大桌上,一位穿着鹿皮坎肩的年轻人见陆家庄地广屋多,陈设华丽,不由向同桌问道:“这位大哥,庄主究竟是个什么官儿,怎么陆家庄这般有钱,你瞧这房,这院子,还有这么多下人,真是气派得很哩。”他姓赵,是江南一处村庄里的猎户,只因醉酒后打死了祸害乡邻的恶虎而出名受邀,到此赴宴。

另一个中年人姓李,是闲散的雇佣镖师,曾在长江口斩杀一名通缉悬赏的水盗,也算小有名气。

他正往碗里倒酒,听到问话,回道:“兄弟,庄主就是庄主,不是什么当官的。不过现在这个年月,只要你有权有势就不怕没钱,有钱就不怕没势力,两者是互通的。记得去年我替慕云山庄走过一趟镖,总共十五辆车,八十口大箱,里面装的金银珠宝都够买下一座小城了。这样的财力,收买几个朝廷命官当靠山还不是轻而易举,你说对不对,花捕头?”

“嗯……”旁边一个粉面的男子抿着酒,点头应道。

他姓林,出身都城临安,年纪轻轻便做了县府的捕快头子。

曾经为了破获一桩逼良为娼的团伙作案,在烟花楼里乔装潜伏了个把月的时间,后来便被江湖人戏称为花捕头。

只听他继续说道:“慕云山庄有没有靠山我不知道,但陆家庄这种对抗蒙古的民间势力,朝廷想不支持都难,你们看那两桌。”说着伸手指向次席一侧,位于东南角的两张方桌。

那两张桌子不大,加在一起也就十几个人,却在偌大的正厅中显得极为突出,只因桌上宾客全是年轻美貌的女子。

一桌五人,统一穿黑色劲装,谨慎谈饮颇具兵家风范;另一桌七人,分别着各色裙衣,欢笑雀跃好似结伴出游的小姐妹。

而且每桌都有一位头领似的角色,不仅样貌美丽远胜旁人,举手投足的气质同样各具特点,令人过目难忘。

其中一位约二十多岁,面容白皙,乌发高束。

一身黑衣青绸,英姿飒飒,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而另一位年纪幼小,看起来只有十五六的样子,粉裙金簪,绾发若云,梳着精致且不花哨的刘海,脸蛋儿又圆又小,可爱腼腆中透着几分小女人的妩媚风韵。

李护卫年纪不小,常在江湖拼杀,对飒爽的美人尤为在意。

赵猎户初出茅庐,是个壮小伙,不禁对那女娃娃动了春心。

两人看得目光呆滞,思潮蠢动,不约而同齐声问道:“那漂亮的女子是谁?”

花捕头瞧他俩眼睛直勾勾的各有所属,不由微微笑道:“我是想说她们的势力背景,谁叫你们盯着人家姑娘瞧了。”

赵猎户年轻羞涩,立刻红了耳朵,低头不语。

李护卫喝光了碗中的酒,直接抄起坛子,一边给三人倒酒,一边呵呵讪笑道:“林兄说得对,老哥我的确失态了。不过你倒是赶快讲讲,这美人……不,是这两桌到底什么来头?”

花捕头接过斟满的酒杯,看了李护卫一眼,说道:“好,咱就先说说那穿黑衣的女子。她姓雷,名婷,现今二十四岁,是江南霹雳堂的当家大小姐。此人武功颇高,办事雷厉风行,霹雳手段,素有雷霆娘子的威名,是当今女杰中顶头的人物之一。”

“至于那娇滴滴,怯生生的女娃子也非寻常人物,而是老字号温家的掌上明珠,芳名温娇女,排行老么,满打满算也才不到十六岁。你们别看她年纪小,下毒功夫却是一流,倘若招惹了她,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完两位美丽女子的真实身份,李护卫不由咂咂嘴,倒吸一口凉气,早把心里那点非分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因为无论是江南霹雳堂,又或是老字号温家,都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厉害角色。

更重要的是,雷家专精火器制造,温家善于毒药暗杀,二者自徽宗年间便是效忠大宋朝廷的鹰犬,如此家世的女子,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随便觊觎的。

只听李护卫轻叹一声,说道:“原来林兄是这个意思,既然雷家和温家都派代表赴宴,那就是说朝廷有意拉拢陆家庄为自己效命了?”

花捕头刚要点头,谁知一直没有说话的赵猎户突然问道:“那姓温的女子可嫁人了?”

其余二人被他问得一愣,心想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在惦记娶媳妇的事。

但是随即转惊为笑,各自闷了口酒,说道:“好!好!初生牛犊不怕虎,赵兄弟这番心境可比我们纯粹多了。”

花捕头则语重心长地劝道:“不过你还是断了念想的好,这两位虽然尚未婚配,却也都是名花有主,早就有嫁人的对象了。”

“咦!是谁?”赵李异口同声,听起来好似二女要嫁的竟是同一个夫君。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花捕头向最东方抬了抬下巴:“你们仔细瞧,她俩是不是经常会去看主桌的某个人。”

赵李二人仔细观察片刻,果然发现雷婷和温娇女都会时不时凝望正席几眼。

李护卫见识不浅,识得不少道上的名人,跟着双娇的视线扫了一圈,也没瞧出究竟是谁有此艳福,不由纳闷道:

“虽然这些主宾均是厉害人物,可惜有的年纪过大,有的身份太低,还有的与朝廷势如水火,似乎都与她俩不太相配。林兄,你说的人该不会是指郭大侠吧,哈哈。”

李护卫原本打算开个玩笑,逗一逗花捕头,哪知对方呷一口酒,竟像是默认般微笑不语。

与此同时,两位美人相继站起,走到主桌旁,端着瓷杯一一向郭靖敬酒。

雷婷的目不转睛,温娇女的扭捏脸红似乎也在印证着一件事:她们要嫁的正是这位不辞辛劳,保家卫国的大英雄、真汉子。

“真的是郭大侠?她们要嫁给郭大侠?”李护卫难以置信地问着。

可他很快意识到,自古美人配英雄,像郭靖这样名望和实力都是顶尖的男人,的确是雷婷和温娇女的良配。

“但是郭大侠有老婆了啊?”赵猎户人虽年轻,说出的话却总是直指要害。

没错!

郭靖的确已经娶妻,娶得还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同时也是天下第一美人的黄蓉女侠,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对于这个问题,李护卫倒是深表理解,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娶了媳妇还可以纳妾嘛,你也是男人,如果有两个这样姿色的美女投怀送抱,难道你就不想全都收了吗。”

“大哥不要开玩笑了,娶那么多,我怎可能养活得起。”猎户讪讪笑道,心里却在琢磨,若是自己有了钱,或许真的会娶上两三个老婆也说不定。

李护卫劝完他,自己又想起一个格外在意的问题:“郭大侠固然很好,可是以雷婷和温娇女的家世条件,嫁个王爷将军并非难事,为什么一定要去给人家做小老婆?”

“当然是为了权力。”花捕头说道。

赵李二人不懂政治,只能听来自都城临安的他详细讲述:“这雷家和温家虽然历史悠久,家世深厚,可是靖康之变后,曾经在京师卞良的产业和势力毁于一旦,当今皇帝对于曾经效忠过徽宗的派系又不是完全信任,所以两家人都在寻找机会,巩固自己在朝廷里的地位和权柄。”

“这和郭大侠有什么关系?”

“现在两国开战多年,蒙古亡我大宋之心人尽皆知。郭大侠镇守襄阳,保得西北边疆安定,相当于间接保住了皇上的龙椅和江山,他的分量轻重自不必我多说。加上他一呼百应的江湖威望,与全真教、丐帮的紧密联系,只要雷家和温家能得到他的支持,在朝廷上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赵猎户听得云里雾里,李护卫却点点头,似乎已经领悟其中原由。

花捕头继续说道:“可让两家发愁的是郭大侠一不恋权,二不贪财,很难像王公贵族那般容易控制。所以……”

“所以他们要用美人计!”赵猎户抢着说道,但是转念一想,又觉不太对劲:“可是我看郭大侠也不像个好色的人啊。”

李护卫再次勾住他的肩膀,开始给他传授人生经验:“兄弟,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只是有的左拥右抱,有的独宠一娇,你猜郭大侠像是哪一种?”

赵猎户想了想,说道:“听人说郭靖黄蓉是武林的模范夫妇,相守二十年独生一女,就连取名也是源于妻子,我觉得他应该属于后一种吧。”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花捕头接过话头道:“二十年只生了一个女儿,连个传宗接代的子嗣都没有,是个男人都会着急吧。雷家和温家正是瞄准此处,打算借机在郭大侠的身边安插自己人,你们想想,还有什么比美娇娘的枕边风更能左右男人的?”

赵李二人一齐点头,十分同意他的看法,心想要是雷婷和温娇女能够下嫁,再给自己生个大胖儿子,那真是要什么应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也要摘下来送给她。

花捕头又说:“可惜郭大侠偏偏是个情种,为了郭夫人,硬是连退两家联姻的拜贴。我听闻雷家和温家曾经调动宫内的关系,请皇帝直接赐下婚事,也被他用正室不允,国法不容的大理一口回绝了。”

“唉……”赵猎户叹一口气,赞道:“郭大侠果然不是寻常男人可比的!”

李护卫则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有这些内情在里面,难怪刚才雷婷和温娇女敬酒时,郭夫人接都不接一下,看来心里一定是憋着火儿呢。”

谁知花捕头连连摇头道:“生气不开心肯定是有的,但郭夫人并非不识大体的小气女子,雷家和温家都为襄阳守战出过力,就算私下再有不满,也不会在英雄大宴这种场合耍小性子。我刚才观察了一会,发现从宴会开始算起,郭大侠已经为她挡下十几次的敬酒了,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谈到此处,三人不约而同望向东侧最大的席位。

只见横桌后,郭夫人稳稳地端坐在丈夫身旁,看起来是那么美丽端庄,艳光四射,即便只是淡施一层脂粉,也比全场的所有女子都要夺人眼球。

赵猎户和李护卫不禁暗暗惊叹:“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又仔细看了片刻,渐渐瞧出些许不对。

记得上午时,郭夫人的精神还算不错,待客迎宾,落落大方,曾给几人留下深刻印象。

可如今的她却显得有些萎靡不振,面对贵宾的敬酒寒暄,竟然还会偶有走神的情况发生。

而且她的脸红似熟果,双眸泛着水色,嘴唇轻咬,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

“你们说郭夫人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赵猎户单纯地问着。其余二人微微点头,均表示同意。

可在中央靠西的席位上,一个颇有些相貌的男子却有不同看法。

他原是苏州乡绅,表面上舍金散银,极具侠德。

暗地里却依靠名气,诱骗那些仰慕他的少女投怀送抱,巧施奸淫。

他自负风流,从不把女子往好处想,所以一见到黄蓉的样子,立刻低声笑道:“我看郭夫人并非身体不舒服,而是想男人了。”

同桌的好事者立即追问:“此话怎讲?”

乡绅道:“你们看她面带红潮,眼泛桃花,不正是女人思春时的模样么。各位都是逛过窑子的主儿,难道这还看不出来。”

人们听着他的解释,又看看黄蓉快要滴出水来的脸蛋儿,不由暗自信了几分。

但是也有不服气的人说道:“郭夫人是何等尊贵之人,你怎么能拿她与那些勾栏里的婊子相比。何况郭大侠人高马大,武艺又好,难道还会满足不了自己的老婆。”

乡绅却道:“有什么不能比的,郭夫人身份再高也是女人。没听说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句话吗,她现在三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想男人那是天经地义。而且长得高又如何,长得高那玩意就厉害了?武艺好床上功夫就一样好了?”

这两声反问掷地有声,令同桌的几个男人不由一惊,瞬间胀红了脸。

好在大家都喝多了酒,脸都红得像是猴屁股,也不怕被人看出是谁在心虚了。

见无人答话,乡绅更觉狂妄,说道:“依我看,一定是郭大侠最近太忙,冷落了郭夫人,才会让她露出这种饥渴的表情。说不定此刻她正在从宾客里物色男人,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便会耐不住寂寞,找你们中的某个人解渴呢。”

听他越说越是离谱,周围的人都觉过分,但是一想到美艳性感的郭夫人竟会背着丈夫,偷偷爬上自己的床,一个个又兴奋得心跳加速,裤裆挺鼓,谁也没心思说他的不是。

这时,坐在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须,容貌俊美的道士说起话来:“你这就说的不对了!黄女侠乃上一任丐帮帮主,贤良淑德,智勇双全。他与郭大侠恩爱多年,全江湖有目共睹,怎会是如此不知羞耻、不懂大局之人。而且他们夫妇镇守襄阳,不止保住了我们大宋的江山,更是保住了在座每一个人的性命,你究竟有何脸面去揣测别人家事,又有何胆量说出如此淫邪之言!”

道士的质问里充满江湖道义与做人的底线,把同桌所有人说得哑口无言,羞惭无地,只觉单是自己刚才下作的念头,便已是愧对同道,罪该万死了。

乡绅本是趁着酒兴胡言乱语,被人一阵数落,立即恼羞成怒,抬手就要出招。

谁知那道士后发先至,一抓一按,轻轻松松将他的手臂重新放回桌面上,同桌的宾客甚至无人发觉他俩已经实打实的的走了一招。

道士微微笑道:“兄台,这里可是英雄大宴,武林中最有名气和势力的人物尽皆到场。你我醉酒失言,胡说几句也就罢了,若是真的动起手来,以后如何在江湖之上立足呢?”

乡绅虽然气恨恼怒,却也不敢在天下英雄面前闹事。

而且那道士看起来细皮嫩肉,劲力倒是不小,一张白玉似的手掌把他捏得剧痛难当。

心里明白自己不是对手,只得顺坡下驴,陪笑道:“道长说得对,的确是我醉酒失言了,我在这给郭大侠配不是。”

说完,乡绅朝正席方向微微作了个揖,权当道歉。但道士并未松手,反而指上加力,问道:“难道你不用给黄女侠道歉?”

“对对对,我对不起郭夫人。”

“呸!什么郭夫人,女子就不配有姓吗?”

“是……是黄女侠,黄帮主!”

讲完这么几句,道士才算放手,乡绅低头一看,自己腕子上赫然留着一圈红色掌印,火辣辣的疼一直渗透到骨头里。

他心中不忿,却不敢再次发作,便拿起杯子敬酒道:“今日你我真是不打不相识,道长不如留下山门字号,日后为兄必定登门道谢。”

按照江湖规矩,口中说是道谢,实际则是登门寻仇。

那道士倒也不畏不惧,笑道:“在下姓李,名见愁,整日游手好闲,无山无门。兄台若是想要与我比划比划,只管放出时间地点,我必定如约而至。”

“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两人定下约期,对饮一杯,就去各干个的了。

其实不止他们两桌,正厅里的很多宾客也注意到了黄蓉的异样,一个个都在小声猜测着。

有的说是筹备宴会,操劳所致;有的说是换季入秋,害了风寒;还有的听说女人每月总有那么几天难受的日子,心想郭夫人许是来了葵水,正在忍耐腹中的痛楚吧。

然而他们就算做梦也想不到,看起来高贵贤淑、完美无缺的郭夫人,此时的状态竟与那乡绅所说的“想男人”相差无几。

她脸上的红的确不是辛劳熬成的烧红,而是被情欲熏蒸的潮红;她眼中的泪也不是难受流出的苦泪,而是被快感激发的春泪;她咬唇坚忍的更不是什么病痛和苦楚,而是发自肉体深处对于“男人”的无限渴望。

只不过她渴望的“男人”并非在座的某个宾客,也不是自己相濡以沫的英雄丈夫,而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彭长老!

拜这个男人所赐,从中午吃饭到午后休息,从迎接宾客到宴会安排,甚至是主持丐帮帮主的继任大典,黄蓉都戴着那枚黑玉制成的“活泥鳅”。

在此期间,无论她是坐是站,是走是停,只要稍有动作,深入体内的硬石就会在反作用力的影响下,与小穴内壁的嫩肉摩擦、顶撞。

弄得她既舒爽,又瘙痒,既想动,又不敢动,心里充满了难以言说的羞臊和难堪。

而且佩戴的时间越久,黄蓉的花心越是瘙痒难耐,浪水泊泊泌出,一下午不知湿透了多少条贴身小裤。

最后她只得找来一块吸水力强的柔软棉布,折叠数层垫在自己的穴口处,打算以此熬过英雄大宴后,再去求彭长老收回这件令她烦恼的重逢“礼物”。

黄蓉如此打算着,扭头望向为自己挡了十几轮敬酒,脸上已有醉色的丈夫,暗暗愧歉道:“靖哥哥,对不起,蓉儿今晚又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了……”

宴会继续进行了一会,黄蓉见时辰差不多了,向旁边一使眼色,已经成为新任丐帮帮主的鲁有脚随即站了起来,举手向众英雄敬一杯酒,朗声道:

“各位,敝帮洪老帮主传来号令,言道蒙古南侵日急,命敝帮帮众各出死力,抵御外侮。现在天下英雄会集于此,人人心怀忠义,咱们须得商量一个妙策,使得蒙古鞑子不敢再犯我大宋江山。”

今日赴宴之人多数都是血性汉子,眼见国事日非,大祸迫在眉睫,早已深自忧心。

现下有人提起此事,忠义豪杰自是如响斯应,纷纷起立,你一言我一语,均表赞同之意。

一个银髯老者站起身来,说话声若洪钟:“常言道,蛇无头不行,咱们空有忠义之志,若无一个领头的,大事难成。今日各位英雄在此,咱们就推举一位德高望重、人人心服的豪杰出来,由他领头,众人齐奉号令,怎么样?”

群雄一齐喝采,有人叫了起来:“不用推举旁人啦!就由你老人家领头好啦!”

那老者哈哈笑道:“我这臭老儿又算得哪一门子货色?武林高手,自来以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为首。中神通重阳真人仙去多年,东邪黄岛主独来独往,西毒非我辈中之人,南帝远在大理,不是我大宋百姓。群雄盟主,自是非北丐洪老前辈莫属。”

洪七公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当真是众望所归,群雄一齐鼓掌,再无异议。

然而他行事神出鬼没,十年难得一见也是众所周知,若是遇上了抗敌御侮的大事,来不及面见请示又该如何。

有人提议再推举一位副盟主,在洪老前辈云游四方之时,大小事宜便可听他发号施令。群雄听后齐声赞同,更有人直接叫道:

“郭靖郭大侠坐镇襄阳多年,练兵有法,治军有方,副盟主的位置非他莫属!”

另有一人喊道:“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弟子众多,势力广阔,以行侠仗义为己任,对付鞑子也从不落于人后,我说新任鲁帮主最好!”

“那我推举前任黄帮主,她足智多谋,与郭大侠共抗外侮从未有失,又是洪老帮主的亲传弟子,我觉得她最合适!”

还有人举荐陆家庄陆庄主、全真教马掌教、长春子丘真人等武林名士,当真是七嘴八舌,众论纷纷,好不喧闹。

正乱间,厅口快步进来两个道人,却是迟迟未到的赵志敬和尹志平。

杨过一见自己恶毒的师父,顿时怒从心起,啐骂着吐出了含在嘴里的半口酒。

赵志敬看他坐在次席,不由也是一愣,脸上有晕怒,有心虚,但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全真教的席座旁汇报情况。

原来上午时,全真四名道士来到大胜关,无意间发现了混入关内的霍都等人。

为防祸及宴会大事,郝大通与孙不二先行赶赴陆家庄,赵尹二人则被留下暗中观察,若是对方稍有异动,务必尽快通报。

郝大通接到消息,立刻转告郭靖道:“有敌人前来捣乱,须得小心提防。”他说这几句时声音微微发颤,似乎来人是极厉害的人物。

郭靖不由问道:“欧阳锋?”

郝大通道:“不,是我曾折在他手下的那个蒙古人。”

郭靖心中一宽,点头道:“霍都王子?”

郝大通还未回答,只听大门外号角一响,厅前赫然站了数十个人,高高矮矮,均不似善类。

堂上群雄正在欢呼畅饮,突然见这许多人闯进厅来,都是微感诧异。

但均想此辈定是来赴英雄宴的人物,眼见其中并无相识之人,也就不以为意。

郭靖将郝大通的话转述黄蓉,扶着她站起身来,与陆冠英夫妇一起迎了出去。

门外的人群里,容貌清雅,贵公子模样的便是蒙古王子霍都;脸削身瘦,手抱金杵的藏僧是他的师兄达尔巴。

还有一人身穿红袍,体格高瘦犹似一杆竹竿,被他俩拱卫中央,看起来颇有地位的样子。

郭靖与黄蓉在桃花岛生活时,曾听黄药师说起西藏密宗有一门奇异武功,练到极高境界头顶会向下凹。

但见此人额顶深深陷进头里,难道武功当真高深之极?

怎么江湖上从不曾听说西藏有这么一个高手?

霍都上前一步,大声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师尊,西藏圣僧,人人敬称金轮法王,被当今大蒙古国皇后封为第一护国大师。”

这几句话说得甚是响亮,不单郭靖黄蓉知道了此人身份,满厅英雄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愕然相顾,均想我们在这儿商议抵御蒙古南侵,怎地来了个蒙古的护国大师?

霍都报完家门,转回身,向金轮恭敬道:“师父,我给你老人家引见中原两位大名鼎鼎的英雄。这位是做过咱们蒙古西征右军元帅的郭靖郭大侠,这位是郭夫人,也即是丐帮的黄帮主。”

金轮法王听到“蒙古西征右军元帅”八字,双目一张,斗然间精光四射。在郭靖脸上转了一转,重又半垂半闭,对黄蓉却似不放在心上。

郭靖也不知如何对付这几人才好,可既然知道来者是敌,便也不说什么“光临、欢迎”之类口是心非的废话。

吩咐庄丁,为金轮等人另开一张新席,随后与众人返回座位,继续就宴。

临走时,黄蓉无意瞥见那霍都王子嘴角带笑,不住地上下打量自己,俊雅的面容里暗藏几分轻浮之色。

她不禁感到一阵厌恶和不安,只觉今夜的宴会绝不会如计划般平安顺利。

果不其然,霍都入席后没坐多久便站立起身,折扇一展,露出扇面上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朗声说道:

“我们师徒今日未接请帖便来赴宴,老着脸皮做了不速之客,但想到得会群贤,却也顾不得许多了。盛会难得,良时不再,天下英雄尽聚于此,依小王之见,须得推举一位群雄的盟主,领袖武林,以为天下豪杰之长,各位以为如何?”

群雄一听,均感纳闷,怎么他也要推举武林盟主。

有人看他极不顺眼,大声说道:“我们已推举了丐帮洪老前辈为盟主,现在正在推举副盟主,阁下有何高见?”

霍都嗤鼻道:“洪七公早就归位了,推一个鬼魂做盟主,你当我们都是死人么?”

此言一出,群雄哗然,丐帮帮众尤其愤怒,纷纷怒声痛骂。杨过曾受北丐教导,敬重其为人,听到这话,也跟随众人一起叫嚷起来。

霍都道:“好吧,洪七公若是未死,就请他出来见见。”

鲁有脚将打狗棒高举两下,暂时安抚众人的愤慨,说道:“洪老帮主云游天下,行踪无定,你说要见,就轻易见得着么?”

霍都一阵冷笑:“莫说洪七公死活难知,就算他好端端的坐在此处,凭他的武功德望,又怎及得上我师父?各位英雄请听了,当今天下武林的盟主,除了金轮法王,再无第二人当得。”

群雄听了这一番话,都已明白这些人的来意,显是得知英雄大宴将不利于蒙古,是以来争锋捣乱。

倘若被金轮法王凭武功夺得盟主之位,中原豪杰虽然决不会听他号令,却也是削弱了汉人抗拒蒙古的声势。

众人素知郭夫人聪慧机敏,足智多谋,定有办法驱退这帮外来者。

而且今日赴宴之人多达数千,均是江湖上的强者高手,论武功,绝不会怕了这几十个蒙古人。

至于是要单打独斗,还是群殴搏杀,一切全遵她的号令便了。

郭靖坐在席上,听着霍都口无遮拦,言语对洪七公大为不敬,早就忍不住想要出手教训一下。

黄蓉懂得丈夫心思,也明白此事若不动武,绝难善罢,群起而攻之自然必胜无疑,但要让对方心服口服,还需另走它途。

只见她略微紧了紧姿势,似在用力,声音却不大地说道:

“此间群雄已推举洪老帮主为武林盟主,这个蒙古好汉却横来打岔,要推举一个从未闻名、素不相识的什么金轮法王。若是洪老帮主在此,原可各显神通,一决雌雄。只是他老人家周游天下,到处诛杀蒙古鞑子,铲除为虎作伥的汉奸,没料到各位自行到来,实在遗憾。好在洪老帮主与金轮法王都有衣钵传人,不如就由两位的弟子代师父们较量一下,大家觉得好不好?”

中原群雄大半知道郭靖武功惊人,又当盛年,只怕已算得当世第一,此时纵然是洪七公也未必能强过他去。

若与金轮法王的弟子相较,那是胜券在握,绝无败理。

当下纷纷叫好,喝彩助威,金轮法王一边人少,声势自是大大不如。

黄蓉的目的就在于此,想当年霍都偷袭重阳宫,一招败在郭靖手中,她提出这种比法,正是要对方左右为难,打又打不赢,不打又会落了声势的下风。

岂料霍都丝毫不乱阵脚,张开扇子,拨了几拨,朗声说道:“何必如此麻烦!素闻丐帮的镇帮之宝,有一套叫什么打狗棒法的,是洪老帮主生平最厉害的本事。小王不才,要凭这柄扇子破他一破,若是破得,那洪七公的本事也就不外如是了!”

霍都此言极是巧妙,表面上看似在向更高一层的北丐洪七公挑战,实则以进为退,将在场武功最强却不会“打狗棒法”的郭靖撇在了一边。

黄蓉心下狐疑:“丐帮的打狗棒法名震江湖,稍加打听便可知晓,但他一个蒙古人,怎么就敢断定靖哥哥不会用的?而且现下会使打狗棒的只有我和鲁有脚二人,鲁帮主新学乍练,领会有限,我的身体又是这般情况……”

想起自己不守妇道,恣意妄为,终究还是影响了丈夫的家国大事,黄蓉不禁眉头深锁,后悔不已。

郭靖不知内情,看到妻子神态,还以为她要不顾身体,勉强上阵,内心倍感担忧,当即步出座位,站在席间,说道:“洪老帮主的打狗棒法向来不肯轻用,你就先来领教领教他老人家的降龙十八掌好了。”

金轮法王双目半张半闭,见郭靖出座这么一站,当真是有若渊停岳峙,气势非凡,不由得暗暗吃惊:“此人果真了不起。”

霍都哈哈一笑,说道:“终南山重阳宫中,小王与阁下曾有一面之缘,当日阁下自称是马钰、丘处机诸道的门人,现下怎么又冒充起洪七公的弟子来啦?”

郭靖正要回答,霍都抢着又道:“一人投拜数位师父,本来也是常事。然而今日乃金轮法王与洪老帮主较量功夫,阁下武功虽强,却是艺兼众门,显不出洪老帮主的真实本事。”

这番话虽是强词,倒也有些道理,郭靖本就拙于言辩,一时不知如何反驳。群雄中有人看不惯霍都的婆婆妈妈,纷纷大声叫嚷起来:

“有种就跟郭大侠较量,没胆子的就夹着尾巴走罢。”

“郭大侠是洪老帮主及门弟子,若他不得,谁又代得了?”

“你先吃了降龙十八掌的苦头,再试打狗棒法不迟。”

听到众人的嘲讽之言,霍都非但没有发怒,反而潜运内力,仰天长笑,哈哈哈!

呵呵呵!

只震得厅内烛火摇晃不定,将七嘴八舌之声全都压了下去。

群雄相顾失色,都觉他年纪轻轻,公子哥儿般的人物,居然有此厉害内功,霎时间无人再去吵嚷。

霍都则装模作样,向金轮法王抱怨道:“师父,咱们让人冤啦。初时只道今日天下英雄聚会,才千里迢迢的赶来,那知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咱们快走,你若不幸做了这些人的盟主,教天下好汉说你是酒囊饭袋之首,岂非污辱了你老人家的名头?”

群雄均知他是有意相激,定要挑黄蓉出战,可是他说话如此狂妄,实是令人难以忍受。

其中最憋不住火的,当属新上任的丐帮帮主鲁有脚了。

他一向敬仰洪老帮主为人侠义,对黄帮主的德能同样佩服,今日两人被这蒙古鞑子出言不逊,他哪里还能听之任之。

而且黄蓉身体不适他也是看在眼里,自然不能任其涉险迎战,所以他大步走到席间,一摆竹棒,说道:

“在下是丐帮新任帮主鲁有脚,打狗棒法十成中还学不到一成,原本不该使用。只是你定要尝尝给打狗棒痛打一顿的滋味,在下就打你几棒吧。”

霍都曾听人说过鲁有脚的底细,心想既然请不动黄蓉,倒是可以先拿他祭旗立威。

当即抱拳躬身,说道:“鲁帮主,幸会幸会,跟你讨教,那再好也没有了。”

见此情况,黄蓉不禁暗暗着急,心道己方是主,对方是客,只要坚持让郭靖出战,道理和胜算总是在自己这边。

可现在鲁长老莽撞地接下战约,如果打赢倒也罢了,万一输了,不止洪老帮主威名受损,丐帮的声势难免也会大大受挫,到时候她就算不想打也要打了。

不过黄蓉也明白,鲁有脚新任帮主,既然已经出言挑战,便不好再加阻拦。

否则既折了他的威风,又显自己的权势仍在其之上,对他将来掌管丐帮有百害而无一利。

思来想去,只有让他先斗上一阵再说了。

比武已定,陆冠英当下吩咐管家,指挥仆佣挪开酒席,在大厅里空出七八张桌子的位置来。

周围增添灯烛,围成一圈,将中心照耀得好似白昼一般。

霍都扫视一眼,确认过场地后,叫道:“请吧!”两字甫一出口,手中铁扇猝然挥出,携着一阵劲风向前扑去。

鲁有脚握紧竹棒,先闪过一招,后以“劈”字决的“棒打狗头”反击,两个人当即斗在一处。

初时,鲁有脚斗志强烈,借着“打狗棒法”的精妙招式数次击中霍都,引得群雄齐声喝彩。

其实他的武功本已颇为精湛,若全力施展,取胜并非难事。

但是他为了给洪老帮主和丐帮正名,偏要用自己不熟练的棒法迎敌,以致平白错过了很多可以得手的机会。

随着时间越拖越久,鲁有脚棒法中的破绽越露越多,使到一招“拨狗朝天”时,霍都看准机会,左手抓住竹棒,右手猛然出掌,直击他的胸口。

跟着又是横扫一腿,只听“喀喇”一声,他的脚骨瞬间折断,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直摔出场去。

几名七袋弟子急忙冲上,将他扶到一旁,抓紧医治。

群雄见其出手如此狠辣,都是愤慨不已,纷纷怒喝咒骂。

霍都却是洋洋得意,横持那根晶莹碧绿的竹棒,说道:“丐帮镇帮之宝打狗棒,原来也不过尔尔。”他有意羞辱这个代表着中原侠道的大帮会,双手拿住竹棒两端,当即就要将其折为两截。

“且慢!”

但听场外娇声乍起,一道绿色的倩影快如疾风,转眼间冲到近前。

霍都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见一只玉手猝然探来,直直取他双目。

他心头惊慌,赶忙举手相格,对方趁机一抄,已将他手中竹棒轻轻巧巧地夺了过去。

顷刻间,堂上堂下喝彩声大起:“黄帮主好功夫!”

霍都这才知道突然现身之人,正是他请了许久也没有下场应战的前任丐帮帮主黄蓉,想来是打伤鲁有脚、折断打狗棒的种种手段起了效果。

但她是如何得手,自己又是如何丢失竹棒的,他便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其实这一招夺棒的手法叫做“獒口夺杖”,乃是打狗棒法中极高明的招数,出招时变幻莫测,百发百中,再强的高手也闪避不及。

当年丐帮洞庭湖君山大会,黄蓉就是以此招在贼人手中连夺三次竹棒,证明了自己洪七公亲传弟子和帮主的身份。

霍都不解其故,料想她一个美貌少妇,真正的本领必然有限,刚才被其抢走打狗棒,多半是自己一时分心不察所致,随即大声说道:“黄帮主,我已将棒儿还了给你,这就请来过过招,你总不会不敢吧?”

由于黄蓉夺棒的招式过于巧妙和迅速,很多人既看不清楚,也看不明白。

此时被霍都一说,竟真的以为是他主动交回竹棒,以求比试,声势渐渐弱了下来。

郭芙见他对母亲如此无礼,心中大为气恼,唰的一声抽出佩剑,骂道:“你这蛮子怎配与我娘亲动手,先领教过本姑娘的功夫再说!”

大武小武为了在她面前表现,也都跟着提起长剑,冲出座位,眼看就要打上场去。

黄蓉立即竹棒一横,拦住三个不自量力的小辈,严厉道:“休要胡闹,都给我退回去!”

郭芙被母亲训斥,只得乖乖站在旁边,但是紧握剑柄,恼怒之情丝毫未减。

霍都看她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瞪着自己,生气的模样甚是可爱,年纪虽小,却已有其母六分的娇美俏丽,容貌也有七分相似,不禁心头大动,笑道:“中原武林真是英雄辈出,如此一个小姑娘都敢与小王比试比试,怎样,黄帮主,这一次你总不会再推脱了吧?”

霍都此言说得明白,你黄蓉若是不接受挑战,便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不如。

群雄听得也清楚,心想若是再不给这小子一点教训,丐帮乃至整个中原武林的脸面恐怕就要丢尽了。

而在场的丐帮弟子因为鲁帮主被其所伤,洪老帮主受其轻视,早就盼着黄帮主能够一显绝技,彰显丐帮之威。

此刻听到霍都的无礼挑衅,又见黄蓉留在场中,并未回座,似乎有意接受挑战,一个个都忍不住大声喊叫起来:

“看黄帮主怎么教训你!”

“今天就让你看看打狗棒法的厉害!”

“黄帮主武功盖世,你这鞑子等着受死吧!”

汹涌澎湃的声势中,黄蓉知道自己已经不得不战,竹棒一挥,终于下定了决心。

郭靖见状,赶紧冲上妻子身前,说道:“不行!蓉儿,你身体这样虚弱,怎能轻易动武,还是让我替你吧。”

他心中急切,声音不免大了一些,旁边的宾客听到后这才知晓:“原来郭夫人今天真的是不舒服。”

想她一个柔弱女子,为了大宋同胞操劳辛苦,玉体不适仍旧坚持出席,在场的很多英雄汉子不由得既是敬佩,又感怜惜,全都恨不能如郭大侠般为她受苦,替她迎战。

然而霍都指名挑战洪老前辈的打狗棒法,这又怎是想替就能替得了的呢。只见黄蓉满面温情,轻轻抚摸着丈夫因担心而紧握的大手,柔声道:

“靖哥哥,如果是你出马,我想一定可以打赢。但现在鲁帮主受伤落败,这一战不仅事关丐帮声誉,更关乎七公他老人家的威望和名声,除了用打狗棒法取胜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微叹一口气,似是安慰丈夫,又似安慰自己地接着说道:“好在你曾与霍都交过手,刚才又看了他与鲁帮主的对战,似乎这几年间他的武功未有太大突破。虽然我的身体比往日弱了些,对付他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靖哥哥,你就不必过于担忧了。”

事已至此,郭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而且他与黄蓉都是洪七公的传人,为了师父的名誉,弟子上刀山、下火海,自是应该应分。

身为丈夫,他也只能再三叮嘱妻子万分小心,切不可勉强行事。

群雄看着郭黄夫妇情意绵绵,全都感动不已,既羡慕他们能找到如此珍爱的伴侣,又打心眼里祝福这对璧人长长久久,幸福一生。

被晾在一旁的霍都却是没了耐心,越瞧越不顺眼,折扇一打,讥讽道:“两位聊够了没有,要是无胆比试,就快快承认我师父做武林盟主吧。”

听得此话,郭靖偏过头,狠狠瞪了霍都一眼,走到场边,准备随时做出支援。

黄蓉深情地目送丈夫离开,然后转回身,将竹棒斜架于身前,声音凌厉道:

“请吧。”

霎时间,群雄呼喝声立止,喧闹的大厅马上变得安静下来。

霍都感受到周围凝固的气氛,不由得捏紧铁扇,紧盯前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和大意。

由于黄蓉身兼“天下第一帮主”和“天下第一美人”两大名号,很多人不远万里,舟车劳顿地来到陆家庄,除了是为抵御外敌的大业外,也是为了亲眼看一看这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江湖奇女子。

如今听说郭夫人也要上场比武,几乎整个陆家庄的宾客全都停杯离席,赶来观战。

他们摩肩接踵,拥挤异常,将偌大的庭院堵得水泄不通。

围在门口的人更是你推我搡,互不相让,争着一睹心中女神的芳容。

只见正厅之内,黄蓉挺胸昂首,纤腰微倾,已经摆出临阵对敌的架势。

一头秀发乌黑浓密,用纯金的环扣盘在脑后,既显得整齐端庄,又不失大侠夫人的雍容华贵。

绝美的容颜上,黛眉似柳,眼若桃花,瞪视中仍有几分妩媚之色。

精巧的粉鼻下是两片丰润饱满的嘴唇,水嫩嫩、红艳艳的,比熟透的樱桃还要令人垂涎。

与之惊艳的容貌相比,黄蓉的穿着要朴素许多,一件碧绿色的裹身长裙,外加一双同色绣鞋便是全部。

领子高,袖口窄,保守的款式就像生怕被人看到什么一样。

但是她身材丰满,胸挺臀翘,将这套装束撑得凹凸有致,性感十足,反而更加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霍都在来之前就曾听说郭夫人年近四十,依旧风韵犹存。

今日一见,只觉她肌肤白腻好似马奶,姿色娇艳胜比玫瑰,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比自己见过的女子美上千倍万倍。

如此风韵何止犹存,简直就是风华正茂,光彩四射,心想这“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当真一点也不过分。

而且不知为何,黄蓉的双颊、脸蛋、鼻梁,甚至是精巧到极致的鼻子尖上,都被一种难以形容的红晕所覆盖。

看上去既有青春少子的羞涩之美,也有成熟妇人的焕发之艳,隐约还有一份风尘浪女的骚媚暗藏其中。

这些不同女人的韵味相互混合,熏蒸发酵,令黄蓉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近乎于妖媚的气质。

将在场不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部迷得心神荡漾,忍不住想要多看这位桃花岛的“妖女”几眼。

霍都知道自己的胜负事关大计,不该去想任何比武之外的事情。

可是面对如此性感妖艳的美人,即便是他久在花丛行走,见过不少漂亮女子,此刻也难压抑心中邪念,一对眼珠只顾在其身上游来扫去,一时间竟没有率先出手的打算。

而黄蓉体内藏着玉石,勉强上阵比武,内心本就羞臊不已。

现在被周围的宾客集体注视,其中更是不乏霍都那般不怀好意的目光,如此境况叫她如何还能再多等待。

只见她身形急动,抬起竹棒,当即就要出招攻上。

谁知就在这时,肃静的大厅外突然响起一阵骚乱,似乎又有什么重要人物到场一般。

黄蓉、霍都怕生变故,都暂时戒备着没有出手,但听嘈杂声越来越近,拥挤的人群分向两侧,竟然从中缓缓走出一位白衣少女来。

这少女年纪不大,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正值花季妙龄。

但身上散发的气质却格外清冷,加之一袭白衣白裙,真如那冬日里的寒冰落雪,令周围的宾客不由自主地让路放行。

少女的脸色苍白,若有病容,烛光中仍无半点血色,显得她秀雅绝俗,不似凡人。

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用一条银色丝带随意地扎起,虽不合女子的发式规矩,却为她增添一种脱离尘世的独特美感。

堂上群雄沉醉于郭夫人的妖艳与魅惑,原本都是两眼发直,心摇神荡的状态。

这少女一进来,仿佛吹进一阵清爽的凉风,令众人精神一震,瞬间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一道道好奇的目光转而全部朝她望去。

只见少女的肌肤白皙胜雪,晶莹似玉,五官精致得好像上天雕琢一般。

身上的纱裙轻盈缥缈,无风自摇,犹如轻烟薄雾般笼罩在她的周围,将她映衬得更加似真似幻,仿若天人。

世间常以“美若天仙”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谁也不知。

此时一见她清丽无比的姿容,各人心头不约而同地涌现出“美若天仙”四个字来。

这时,也不知谁低低问了一句:“你们说这姑娘与郭夫人相比,究竟哪一个更美?”

此话虽是无意,却恰好说在了众英雄的心坎上。

毕竟这两位都是美人,都是绝色,作为一群好色又好事的大老爷们,很难不去对她们品个高低。

只听堂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密,众人左瞧瞧,右看看,全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有的说:“黄女侠出身桃花岛,师承北丐洪七公,既是天下第一美人,又是天下第一帮主,岂是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可比。”

有的说:“今日参加英雄宴的都是武林英侠,这位姑娘天生丽质,清雅不俗,就算不是名门之后,也必是哪位隐士高人的弟子,有什么不能相比的。”

有的说:“郭夫人好比盛开的玫瑰,风华绝代,艳丽无双,女子中属她最是娇美迷人。”

有的说:“那这少女就是含苞的雪莲,冰清玉洁,秀雅无伦,任谁也没有如此灵气。”

也有的说:“郭夫人身材火辣,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年轻小姑娘可没有这份成熟和性感。”

有的不服:“你又没脱了她们的衣服亲眼看过,怎么就知道谁的奶子更大,谁的屁股更圆!”

在场宾客中不少都是混江湖、滚草莽的糙汉子,说起女人难免要谈及脸蛋身材,话题也越来越往下三路靠。

虽然碍于场合,争论的音量偏低,但这些下流且露骨的词语仍然混在寻常的赞美声中,一并传进了当事人的耳朵里。

黄蓉既是有夫之妇,又是堂堂丐帮帮主,听到有人用奶子大不大,屁股圆不圆来评价自己,早已是羞愤交集,脸颊火烫,恨不得撇开身份,痛骂这些粗鄙之徒。

可是同样的境况下,白衣少女却像事不关己一般,冷冰冰的脸蛋儿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和在意,令所有人不禁暗暗惊叹:“难道她当真是个不理凡间事的仙子不成?”

其实这位“天仙”般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下山寻找杨过,却险些被苍山恶匪奸污的小龙女。

她为郭靖所救之后,既不愿再次接触世人,又不舍就此离去,只得暂时蔽身于附近的山林之间,风餐露宿,采些野果充饥。

一直等到英雄大宴正式举办,她才趁着夜色,偷偷潜入陆家庄寻人。

说是寻人,可究竟寻的是谁,恐怕小龙女自己也难说清楚。

毕竟天地茫茫何其广阔,杨过就算再喜欢凑热闹,从终南山千里迢迢赶来大胜关的可能性又有多少。

而在今夜的英雄宴上,她唯一确定可以找到的人,除了那个屡次救她于危难,占据她初恋芳心,却不得不与之告别的男子外,还会有谁呢。

所以小龙女才会犹豫不决,思绪难定,在庄外耽搁许久。

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再看他一眼的念头,翻墙入庄,循着喧闹声一路找来众人聚集的正厅之内。

此刻她站在门口,眼光缓缓转动着、寻找着,对于群雄的注视和议论完全不为所动。

她的神情冷若冰霜,双眸清澈似水,每个被她视线扫过的人都不禁感到阵阵凉意,仿佛自己与她隔着千层的冰,万钧的雪,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

但是很快,小龙女的目光就像被什么吸住一般,呆呆凝望一处,她眼中的清水随之泛起阵阵涟漪,显得激动而又闪亮。

一张冷冰冰的小脸儿也逐渐柔软温和起来,虽然仍旧面无表情,可是微红的颜色足以将她内心的兴奋展露无遗。

见此情景,群雄纷纷举目张望,都想知道是谁如此幸运,竟能获得这位绝美仙子的在意和垂青。

黄蓉也觉好奇,顺着视线寻找过去,却发现少女凝望的,正是自己丈夫所在的方向。

她不禁感到纳闷,郭靖回看着她,同样一脸诧异。

就在这时,杨过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神情激动,边跑边叫道:“姑姑!姑姑!”由于他本来站在郭靖身后,群雄当即了然:原来这少女看的是他。

小龙女却完全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呆呆地一阵发愣,脸上的微红也被惊讶遮掩了去。

可是等她被一把抱住,看清楚杨过那张俊秀中仍有些稚气的脸庞,她的内心瞬间升起莫大的喜悦,激动道:“过儿,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啦。”

杨过流下泪来,哽咽道:“你……你不再撇下我了吧?”

经他一问,反而让小龙女想起来了分别当夜的难过和委屈,如今两人重聚,若杨过仍是不肯娶自己为妻,那她的将来又该作何打算呢。

想到此处,她不禁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杨过不知道小龙女为什么“不知道”,但他自己却有主张:“姑姑,以后不管你到哪里,我便跟你到哪里,咱俩再也不分开了。”

听到这话小龙女当然是开心的,一边微笑着,一边伸出手,给他擦眼泪,整理耳边的散发。

此时厅上拥集了上千之众,他们俩却像旁若无人般,自顾自地叙起话来。

由于当年终南山一战,小龙女以纱遮面,未露真容,霍都并不认识。

只是觉得她姿色绝美,气质非凡,难免有些动心。

但见杨过衣衫褴褛,与她神情甚是亲热,登时生出厌憎之心,说道:“这里要比试武功,你们赶紧让开!”

杨过没心思跟他吵架,拉着小龙女的手走到旁边,和她并肩而坐,继续聊天。霍都清咳几声,转身说道:“黄帮主,咱们可以继续了吗?”

黄蓉原本对小龙女的身份十分好奇,然而大事要紧,握紧竹棒,二话不说便攻了上去。

霍都也不甘示弱,扇掌齐出,一口气与她连拼十余招,战况甚是激烈。

人们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来。

只见黄蓉身形急动,抬高竹棒,迎面就是一记“棒打狗头”。

霍都听风声自上方袭来,立刻向右躲闪,避过此招。

她一击未中,马上手腕用力,将下落的棒头顺势变为横扫式的“棒打双犬”,转而攻其下盘位置。

这一招的变化极是巧妙,霍都惊讶的同时又有一丝熟悉之感。

但见翠绿的棒影临近自己双腿,他也不及多想,猛提丹田内气,整个人马上跃至半空。

黄蓉看准时机,再度换招,以“拨狗朝天”的上挑之势继续追击。

岂料霍都却像早就看穿一般,竹棒还未近身,已经远远跃开,大笑三声,说道:

“黄帮主,刚才那乞丐老儿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招,你不会以为用同样的招式能够打赢我吧。”

原来霍都与鲁有脚比武时,也曾见识过这套连招。

他自负天资聪颖,深谙武学,绝不会败在同一种招式之下。

所以在看明路数后,立刻脱离战阵,趁机羞辱对手一番。

可惜黄蓉自幼古灵精怪,伶牙俐齿,十六岁已是闻名江湖的“小妖女”,与人对骂从不吃亏。

此刻面对霍都的轻视,她不气也不恼,抿嘴一笑,说道:

“这打狗棒法乃是丐帮祖师所创,共计三十六招,招招变化无穷,专门惩奸除佞,打尽天下恶犬。只不过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小小狗儿,这几招足以。”

黄蓉的笑容妩媚动人,反唇的言辞却是锋利,说到“小狗儿”三个字时,她还特意拿竹棒点了点霍都所在的方向,把这位有名无实的王子殿下气得咬牙切齿,心愤难平,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一旁的达尔巴听出话中含义,傻乎乎地说道:“师弟!她骂你是小狗!”

他的“好心提醒”立刻招来周围人群的讪讪哄笑,霍都听后更觉羞恼,狠狠剜了师兄一眼。

随后强压胸间怒火,故作轻松道:“郭夫人好厉害的词锋,可惜上场至今,你连我的衣角也没碰过,难道打狗棒法的虚名都是靠嘴上逞强得来的?”

这一次黄蓉笑得更加娇艳,朱唇皓齿,动人心弦。

只听她轻轻说道:“既然阁下如此自信,不妨再接我三招吧!”话音刚落,她便快速前冲,玉手高高举起,果然又是一招“棒打狗头”!

霍都已是第三次面对此招,自觉闭着眼也能轻易躲开。

可当他足下蕴力,准备闪避之时,那翠绿的棒影突然发生变化。

一会儿走势靠左,一会儿偏向右侧,如同被风吹动的麦枝一般,飘飘忽忽,根本看不出将会落在何处。

见此情况,霍都不由一惊,既不敢贸然招架,也不知该往哪边躲避。

等他看清楚真正的落点,竹棒与头顶已不足寸许距离,劈斩而下的劲风犹在耳畔。

他无暇多想,大吼一声,施展出最得意的“狂风迅雷功”,在被击中的前一刻,急急忙忙闪向一旁。

黄蓉本想一击制敌,不料霍都突然使出奇功,逃出生天,着实令她有些意外。

好在她经验丰富,处变不惊,立刻换招为“棒打双犬”。

并不追击,而是借着斜劈的动力旋转玉体,将竹棒从身后绕过,提前赶到另一侧进行截击。

经过刚才一招,霍都再也没了轻松之态,心知第二招必是横扫,便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逃来的方向。

却不想黄蓉一个转身,那根打狗棒竟然后发先至,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前方。

不但速度极快,角度更是刁钻,就卡在他的腰股之间,叫他蹲也难躲,跳也难避,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

霍都心中骇然:“这女子的武功怎会如此邪门,还是尽快脱身为妙。”但见竹棒拦腰扫来,他当即厉声怒喝,激发迅雷之功,全力向后跃出。

然而这一切早在黄蓉的预料之中。

只见霍都刚一起跳,她便快步紧追,施展最后一招“拨狗朝天”,手中竹棒瞬间化作一柄翠绿色的宝剑,由下而上斜刺其面门。

霍都腾在半空,无处借力闪躲,见黄蓉提棒追来,不由大惊失色,忙举扇挡架,却被其手腕一转,轻松绕过,攻势丝毫未阻。

不得已,他只能再次寄希望于“狂风迅雷”的功夫,打算用千金坠躲过这要命的一招。

谁知霍都刚张开口,黄蓉突然足下一点,纵身跃起,用打狗棒的棒头抵住他的下巴,轻声笑道:“狗儿别叫啦!”然后用力一顶,硬是把他的嘴又闭了回去。

霍都更觉惊慌,手忙脚乱地想要拨开竹棍,生怕被其劲力贯穿头颅。

而黄蓉无意伤人,只是轻轻一推,便让他失去重心,踉跄着跌回地面,差一点翻到场地外面去。

群雄看他如此狼狈,都觉大快人心,纷纷叫喊道:

“黄帮主了不起!”

“哈哈,打到狗儿了!”

“看你还敢瞧不起洪老帮主的功夫!”

他们喊归喊,心中却是纳闷不已:“明明是同样的招式,郭夫人究竟用了什么法术,竟能让狗鞑子毫无还手之地?”

其实这几招看似与之前一模一样,都是下劈、横挥和上挑的动作,却因黄蓉巧思,加入了些许细微的变化,致使其威力和功效大大不同。

而且从第一招开始,她便利用“打狗棒法”变幻莫测的特点,让霍都躲闪时迟疑不决,一步慢,步步慢,最后不得不落入她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这种精算人心,掌控全局的打斗方法,实则将武功提升到了战略战术的级别,全天下间,估计只有聪明绝顶的女诸葛一人可以做到了。

金轮法王身为密宗高手,又是蒙古第一国师,心高气傲,本瞧不起黄蓉这般以美貌闻名于世的女流之辈。

但是经此一战,他从旁审视,感觉就算自己也做不到如此精密布局的战法,不由对这位丐帮的前任帮主更加重视起来。

只见他偏过头,朝旁边略使眼色,一道粗胖的身影随即隐没在哄闹的人群中。

这时黄蓉已经回到场地中央,右手拿着竹棒,像是个教书先生一般在左手掌心上下敲着,神态悠然道:“阁下已经领教过打狗棒法了,不知感觉如何?”她脸颊桃红,眼含笑意,一如之前那般美丽而自信。

再看站在场边的霍都,弯腰弓背,面色蜡黄,像只落水的狗般狼狈不堪。

听到黄蓉问话,他脸上的惊慌未退,双眼已现出愤恨之色,咬牙说道:“黄帮主的功夫的确比那老乞丐高上一筹,本王一时分心,被你碰巧赚到一招,但是现在就想言胜不免为时过早了吧。”

黄蓉小惩大诫,是想让霍都知难而退,主动认输,现在看来,还是应该狠狠教训一下才行。

而且比武至今,她每一次奋力出招,都带动股间所含的“活泥鳅”左右厮磨,上下剐蹭,小穴之内痒意愈演愈烈,也愈加难以忽视。

好在已经为丐帮出了一口恶气,声势也彻底压倒对方,听着周围不绝于耳的呐喊声,黄蓉知道是时候将这狗鞑子赶下场去了。

只听她徐徐问道:“那你觉得如何才算得胜呢?”

霍都晃了晃手中铁扇,说道:“卸掉我的兵器,或是封住我的行动,又或者……”然后他瞟了一眼正在疗伤的鲁有脚,冷笑道:“打断我的腿,将我踢出场外。”

最后一句嘲讽之意甚浓,立刻引起了众丐帮弟子的连连喝骂,同时也激发了黄蓉内心昂扬的斗志。

只见她美目圆瞪,娇咤一声:“好!就让你败得心服口服!”说完竹棒一打,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霍都吃过一次教训,再不敢大意轻敌,立刻远远闪开,同时双眼来回张望,似乎是在寻找某人。

黄蓉不知他在搞什么鬼,心想两人单打独斗,难道还能找来帮手不成,暗笑一声,再次提棒攻上。

然而数招下来,霍都始终保持距离,只守不攻,好像十分惧怕“打狗棒法”的威力一般。

群雄不由哄堂大笑,纷纷指责他胆小无能,黄蓉却是心生古怪,不愿拖延,遂施展出桃花岛的独门身法“灵鳌步”追击。

“鳌”是一种传说中的神兽,龙头、龟身、麒麟尾,外形就像一只巨大的乌龟。

这种生物平时行走笨重缓慢,可是一旦爆发,其速度和力量都是极为强劲的。

东邪黄药师年轻时在海中潜泳游戏,就曾目睹过大龟摇摆四肢,灵活转向,捕食过往鱼虾的场面。

他印象深刻,便自创了这套“灵鳌”步法,专门在需要闪避防身或者对付行动迅捷的敌人时使用。

只见霍都刚刚闪过一招,黄蓉立刻右足轻点,原地急转,引着棒头半途拐弯,一下撩到他的肩头。

接着他换个方向再逃,没走两步,又被扫中小腿,封住前路。

两人就这样一个埋头躲避,一个奋起直追,在场上你奔我赶好似猫捉老鼠一般。

但老鼠怎会是猫的对手,不出半刻功夫,霍都已经连中数招,肩酸腿麻地站在场边,左右再无退路。

黄蓉见机不可失,一个猛冲靠近,抬起棒头便朝他胸前几处大穴封去。

眼看就要得手,不料突然一道白光射来,顿时令她目眩神迷,身体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不自觉地挺直纤腰,并拢双腿,就连股间肉穴也跟着一阵收缩夹紧。

虽然这种异状只持续了短短一瞬的时间,但是黄蓉体内含着质地坚硬的“活泥鳅”,一夹之下,美肉玉石两相擦磨,迸发出的快感足以让她腰酥腿颤,行动为之一阻。

霍都趁机避其锋芒,仓皇逃过一截。

黄蓉惊羞不已,马上撤棒回防,暗暗奇道:“我是怎么了,竟会在这种时候发癫?”

她不禁怀疑是霍都捣鬼,当即施展灵鳌步法,快速追上,朝着后背就是一棒。

打得他哎呦一声惊叫,低头只顾逃跑,却并未使出任何可疑的招式反击。

黄蓉纳闷不解,提棒准备再打,可就在这时,从正南方向的人群中又一次亮起白光,直映在她的眼角位置。

她暗道不妙,偏头躲避却为时已晚,身体瞬间绷紧,小穴泛起酥麻,手上微顿,又将霍都给放跑了去。

黄蓉立刻醒悟:“难怪刚才这鞑子左瞧右看的,原来是在场外安插了人手,一到险境就会替他解围。只是那道白光……”想到那种看一眼就会让人浑身发颤的诡异光芒,她的心中莫名升起一丝熟悉之感,忍不住开始惴惴难安起来。

然而黄蓉并不是畏首畏尾的性格,既然知道对方手段卑鄙,那就更要迎难而上,彻底将其击败。

只见她连连使出妙招,一边打,一边将两人带往适才白光亮起的方位,心中定下主意,偏要看看那到底是种怎样的招数。

在黄蓉的穷追猛打下,霍都难以抵挡,只能一步步退向大堂南侧的正门位置。

那里观战的宾客数量最多,身份也最复杂,的确是藏匿身形,偷耍阴招的绝佳地点。

随着两人逐步靠近,黄蓉突然猛抬“打狗棒”,装出一副痛下杀手的狠厉模样,吓得霍都眉头一跳,忙举起铁扇保命。

她自己则聚精会神,目光扫视,等待敌人上钩。

果不其然,拥挤的宾客中立刻闪现一道人影。

只见他腰宽体胖,头大耳肥,衣衫破烂好似乞丐。

虽然用布巾蒙了口鼻,可无论身材还是穿着,都与正午时的彭长老一模一样。

黄蓉不由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两道极星般的光芒已从对方眼中激射而出。

霎时间,她只觉头晕目眩,身体像是被大手握住一般,所有肌肉都在颤抖着绷紧,挥出的竹棒定在半空,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而且由于是近距离对视,白光的威力更胜以往,黄蓉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小穴深处猛地一提,已经将“活泥鳅”狠狠夹住。

那种软肉与坚石相互挤压产生出的刺激快感令她无力继续支撑,举着的手臂立刻软了下来。

可是相比于身体的感受,黄蓉内心的震撼却要更加强烈。因为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站在场外、屡次用邪术干扰自己的人竟然是彭长老。

“是他!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黄蓉的脑子乱成一团,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

毕竟彭长老既胆小,又吝啬,平时靠近丐帮的势力范围都要小心翼翼。

何以今日会冒着被人识破的风险,参加耳目众多的英雄大宴,又要耗费他一向珍惜的功力来相助这蒙古鞑子呢。

“难道他投靠了蒙古人?”黄蓉思维敏锐,立刻想到这个最符合逻辑,也最有可能的答案。

但是她委身彭长老十余载,早已对他情根深种,充满信赖。

现在突然告诉她,自己心爱多年的男人其实是个通敌卖国的恶贼,这叫她如何能够接受的了呢。

只见黄蓉站在原地,紧咬嘴唇,痴痴地望着人群中的彭长老。

她的脸上充满诧异,美目泪闪晶莹,眨也不眨一下,仿佛是在等待什么解释一般。

可对方只是平静地回看着她,既没有被人识破的心虚躲闪,也没有陷入误会的紧张失措,好似一切是那么理所应当,令人一时分辨不出真相为何。

此刻霍都也知帮手已到,想起之前彭长老曾经叮嘱,如遇危险,自会相救,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他见黄蓉目视场外,兀自发愣,对他毫无防备,正是不可多得的取胜良机。

当即变守为攻,一转手中铁扇,快速冲了上去。

未免打草惊蛇,霍都甚至舍弃了“狂风迅雷”的吼叫功夫,改以自身全力发出致命一击。

无奈黄蓉满心彷徨,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没有一丝察觉。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那柄铁扇携着劲风,从右侧偷袭而来,再差一寸便要打在她腰间的软肋处。

“蓉儿!”

就在这时,东边方向突然响起一声厉吼,不仅惊得满堂群雄举目四顾,更是令霍都心胆俱震,疾冲的身形不由一阵畏缩,攻势慢了半拍。

而黄蓉的思绪也被这吼声拉回现实,立即举棒防御,向后跃出安全距离。

她不禁循声看去,心头顿觉温暖:

“靖哥哥!”

原来郭靖从旁观战,早已看出妻子心不在焉,虽不知个中原由,却暗暗做好提防。

但见霍都逼近,黄蓉仍旧不闪不避,他万分焦急,故大喝一声作为提醒。

此时两人相对而望,郭靖的神情略带不解,可更多的还是担忧和关切。

黄蓉却因奸夫在侧,自己又一时疏忽,险些误了大事,内心懊悔不已,羞愧难当。

她感激地看了丈夫一眼,随即严阵以待,更加专注地投入到比武当中。

另一边,杨过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离开终南山后的经历,小龙女见他说得热闹,也觉欢喜,正在耐心地听着。

突然郭靖一声大喊,饱含着焦急和关切的“蓉儿”二字,就像是勾起回忆的惊雷一般,令她下意识地猛抬起头,直直望向那个与她有过曾经的男人。

杨过怕她不认识郭靖,说道:“姑姑,他就是我常和你说起的郭伯伯。”

“郭……伯伯……”小龙女离世隐居,并不十分清楚这个“伯伯”所代表的含义。

杨过又道:“与鞑子比武的是郭伯母,也是丐帮的黄帮主。”

“她就是蓉儿?”小龙女心思单纯,脱口便问。杨过见她说话如此孟浪直接,不禁莞尔,忙解释道:

“是倒是,但晚辈是不能用小名称呼长辈的,你该叫她……”他突然住了嘴,一时不知如何论定两人的辈分关系。

但小龙女的注意早已转移到了黄蓉身上。

想当年她在墓中照顾郭靖,阴差阳错的彻夜激情,芳心暗许,一切开始的契机正是这位素未谋面的“蓉儿”。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是多么羡慕蓉儿,多么渴望成为蓉儿,如今对方就在眼前,她又怎能忍住心底的向往和好奇,不去一睹庐山的真颜呢。

只见比武场上,黄蓉手持竹棒,步法灵活,招式多变,武艺之高实乃女中豪杰。

而她青裙碧摆,身姿婀娜,乌发云鬓,明眸朱唇,更有着旁人比不过的娇美与艳丽。

“她果然是一位优秀又美丽的女子。”小龙女默默感叹,不禁联想起了师祖林朝英,只觉两人都有着同样绝色的美貌,同样绝代的风华,自己又如何能与之相比呢。

杨过见她面带失落,还以为是在忧心战况,赶紧出言安慰:“郭伯母武功高强,我看那鞑子不是她的对手。”小龙女有些不明所以,却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然而黄蓉现今的处境远没有两人想象的那样乐观。

自从她发现场外之人就是彭长老之后,虽然比武时有了防备,可内心中仍有一丝侥幸,认为对方的出现只是巧合,是单纯想要作弄她罢了。

毕竟彭长老这人下流无耻,坏心眼颇多,类似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

可是每当她逼近霍都,试图取胜时,熟悉的白光都会如约而至,频繁干扰。

渐渐的,她也不再抱持幻想,远远躲开人群,不去看也不去想,只盼着比武赶快结束。

岂料霍都极为狡猾,每次快要招架不住,他便会退守场地南侧,寻求彭长老的帮助。

不得已,黄蓉唯有收敛攻势,一招一式更显保守,留足余地应对那随时都会射来的白色极光。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拼斗数十招不见胜负,群雄也终于看出不对:“怎么蒙古鞑子越来越厉害,竟能与郭夫人打成平手了?”

但他们并不知道,彭长老的暗中加入,早已让这场单打独斗的比武,变成了以二敌一的不公平对局。

其实在大宴开始前的几天里,他借着独霸黄蓉的机会,日日采补,夜夜调教。

不仅充足了自身功力,更是将“控体”的命令植入其内心深处,以致她面对白光根本做不出任何抵抗。

加之彭长老贪淫好奸,修炼“白瞳”多在两人交合时进行,所以能够操控的部位自然更集中于下体各处。

黄蓉感觉白光每闪烁一次,自己的小穴就会收紧一次,挤压“活泥鳅”所产生的刺激也会跟着强烈一分。

一回两回尚可忍受,次数多了,哪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坚持不住。

只见闪转腾挪间,黄蓉矮身欺近,借助高低差避开彭长老的视线,竹棒急点霍都“中脘”穴。

谁知对方看出她的意图,马上低头侧歪,白色的异光转眼便从前方射到。

黄蓉的小穴顿时夹紧,如同贪吃的猫儿见到了鱼,咬住“活泥鳅”便不知撒嘴。

整条阴道也像是饥饿的口腔一般,收缩着,蠕动着,拼命咀嚼那根深入其中的坚硬异物。

如此狠夹猛咬之下,柔软的肉芽立刻被压至变形,全都挤进“活泥鳅”刻纹的凹槽中。

玉石表面的鱼鳞状凸起也因力的反作用,顶开片片肉层,陷入到极少有人触碰的缝隙深处。

二者相互嵌合,刮磨不止,其刺激之感比用指甲扣挖也差不了多少。

黄蓉只觉娇躯一颤,眼前金星乱冒,爽快得几乎要在众人面前叫出声来。

她赶忙咬紧牙关,憋得脸蛋儿通红,虽然止住了浪音,却止不住快感向下蔓延,双腿酥软无力,几欲跌倒。

霍都趁机反攻,挥舞着精钢铸造的铁扇直接打来,黄蓉足下发虚,躲闪不及,被其扫中肩头。

好在她反应敏捷,吃痛后立即鳌步撤退,拉开距离,总算避过了后续攻击。

但经此一折,优劣形势逆转,群雄已然开始议论起来。

有人惊奇道:“这蒙古人不简单啊,面对黄女侠尚能做出反击,刚才还真是小看了他。”

有人抱不平:“若非郭夫人身体不适,早就把他打下场去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欺负一个病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郭靖却是又担心,又纳闷:“蓉儿的武功明明远胜于人,何故频繁失手,反遭其害?”

只有霍都洋洋得意,心道:“彭帮主的手段果然高明,连大名鼎鼎的女诸葛都能治得服服帖帖,看来以后要向他多请教一些御女之术了。”他想得甚美,殊不知彭长老调教黄蓉已有十余年,控体白瞳也才初学乍练,绝不是想用在谁身上都可以的。

杨过见场上局势古怪,忍不住问道:“姑姑,这鞑子有什么厉害的,怎么郭伯母就是拿不下他?”

这时的小龙女已经认出霍都身份,回想当年被其下流招数逼得心慌意乱,束手无策,不禁冷然道:“定是他又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杨过不知这个“又”字从何而来,但见她眼光冰冷,神色不悦,便也没敢继续追问。

随着战况越渐持久,黄蓉体力逐渐下降,攻势已不似最初那般伶俐,时时泛起的快感和痒意也如附骨之蛆般,不断蚕食她所剩不多的理性和意志。

有几次,她甚至想要跟随白光指引,主动绷紧下体,好让穴内的硬物为自己痛快的解解痒。

更要命的是,在激烈的拼斗当中,黄蓉奔跑纵跃,同样带动的“活泥鳅”来回磨蹭,弹跳不止。

事先垫好的吸水布早已被源源不绝的淫汁打湿、浸满,几乎快要透过外裙渗漏出来。

黄蓉心里清楚,如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自己就算没有因为精疲力尽而先行败阵,最终也会扛不住快感的折磨,当众泄身出丑。

可是近有霍都狡猾缠斗,远有彭长老白瞳施威;外有铁扇伺机偷袭,内有“活泥鳅”拱动挠心。

如此远近牵制、内外夹击的局面,哪里是她想赢就能赢的呢。

“我若是败了,不仅丐帮和师父的威名受损,就连武林同盟的大计也会出师不利。还有靖哥哥,他劳心劳力,那么期待这次盛会,我怎能让他失望……”

想到此处,黄蓉把心一横,也不等彭长老射出白光,自己先行夹紧肉穴。

下体处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酥痒,虽然同样刺激,却要比冷不防的冒起更易令人接受。

然后她俏足连点,施展灵鳌妙步,同时潜运内功,集真气于棒上,将招式的速度和力道提升到了极致。

一时间,霍都压力陡升,只觉黄蓉身形急动,快似闪电,棒影绰绰,应接不暇。他顿生怯意,一边护住要害,一边迅速往南撤退。

彭长老见势不妙,也已找好位置,准备用白瞳助其反败为胜。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双目凝聚,极光欲发之际,黄蓉突然变招,玉臂连挥,手中的打狗棒瞬间化作成百上千根翠竹,如同一颗绿色烟花般轰然炸开。

这正是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中最精妙,也是最后最绝的一招,“天下无狗”。

施展之时,攻击遍布四面八方,劲力所至,无可抵挡,就算有几百条恶犬也一齐打死了,所谓天下“无”狗便是此意。

可奇怪的是,黄蓉用出绝招,不攻霍都,反像是发疯一般,漫无目的地四处乱打。

周围的宾客害怕受到波及,纷纷推搡着逃向远处,恰好撞倒了正在运功的彭长老,白瞳之术立时打断。

黄蓉趁机跳起,忍着股间的硌磨跃至半空,使出一招戳字决的“狗眼看人”,居高临下向前刺去。

霍都退至场边仍不见支援,内心慌乱无比,只得狗急跳墙般大叫一声,举起铁扇,招架自保。

黄蓉早算到他会有此一招,手腕疾翻,刚要绕过防守,直刺其人。

不料就这一会功夫,彭长老已经挣扎爬起,再施邪术,将两道刺目白光迎面射来。

她的小穴瞬时一阵狠夹,美肉顽石互相碰撞,迸发出的酥爽令她双腿一下子没了力气。

幸好黄蓉事先绷紧下身战斗,稍稍适应了刺激之感,加上她腾在半空,拼命忍耐,才不至因腿软而失去重心,倒地落败。

可是彭长老的邪术终究根深蒂固,白瞳的威力又比摄心迷情强上许多,她转动的手腕还是慢了半拍,被霍都的铁扇拦个正着。

只见两人的兵器一上一下,针锋相对,仿佛一道斜线般悬架空中。这种情况,谁先撤手,谁就会面临被人追击的危险。

霍都立刻运起内功,试图震飞打狗棒,黄蓉同样气运丹田,与之相抗。

然而最近几天,她夜夜私会,偷情恋欢,早被采补得身虚体乏,内息紊乱。

两股真气刚一接触,她便感到手臂沉重,力不从心。

而彭长老为了霍都能赢,几乎是不遗余力地催动邪术,放射白光。

以致黄蓉既要对抗棒上真气的进逼,又要忍耐股间不断增加的刺激和情欲,就像一根被人前后拉扯的皮筋,两头都要顾,两头都要扛,压力巨大,体力却是所剩无多。

黄蓉心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随时都有可能支撑不住,彻底崩溃。

所以她没有丝毫犹豫,趁着尚未落地,仍占据高度优势,当即放松身体,将精力全部用在真气对抗之中。

霍都顿时落了下风,左脚被迫后退,已经踩在场地边缘。可是如此一来,彭长老趁虚而入,白瞳的指令便再也无法抵挡。

顷刻间,抗拒太久的挤压感卷土重来,黄蓉只觉自己的阴道就像拧湿衣服一样,从下至上快速收缩,硬是推着“活泥鳅”直接撞击在春水内穴的肉口上。

由此而生的快感更是如同洪水猛兽,既刺激,又强烈,令黄蓉的脑中嗡一声响,差点从半空栽倒下去。

她立刻咬紧牙关,稳住心神,借着下落之势,继续推动打狗棒。

岂料霍都面临绝境,也是拼尽全力,死守边线。

黄蓉一时拿他不下,心中又是急,又是气。

而彭长老的持续施压,不仅迫使她的小穴越夹越紧,快感愈演愈烈,那种时时处在泄身边缘的恐惧让她的情绪越加惊慌起来。

“怎会这样!难道真的要输了吗?”

黄蓉彷徨无措,信心渐失,握着打狗棒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她不禁侧首回眸,望向自己的丈夫郭靖,但见他浓眉紧锁,满目焦急,神情中没有一丝对战局不利的烦躁和不满,有的只是对妻子安危的深切担忧。

“靖哥哥……”

黄蓉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感动、委屈、愧疚、气愤,各种情绪一齐涌上,瞬间驱散了她所有的顾虑和害怕。

“豁出去了!”她冲动地想着,突然大喝一声,在不断升高的酥爽与泄意中,激发全部体能,将下压之力瞬间增加数倍。

霍都不由骇然失色,因为这种用吼叫暂时提高功力的方法,竟与他最得意的“狂风迅雷功”一模一样。

原来黄蓉不仅天生聪慧,机敏过人,领悟力更是高人一等,任何武功只需看过一遍就能学个七七八八。

刚才霍都几次三番用“狂风迅雷”脱身,早就被她瞧清了,解透了,此刻照猫画虎地使将出来,竟然没有丝毫逊色之处。

霍都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又急又快,重若千钧,还未做出任何反应,铁扇已经应声脱手,远远地飞了出去。

黄蓉趁机棒尖轻点,封住他胸前几处大穴,随后一脚蹬在肩头,将其踹出场外,她自己则借力翻身,重新跃回场地中央。

此番变故实在突然,非但彭长老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连观战的宾客也是惊得一愣。

等看清楚霍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僵若木鸡,显然不能再战,群雄终于忍不住齐同呐喊:

“赢啦!黄帮主赢啦!”一时间欢声雷动,满堂喝彩。

但是经过这一喊一踹的最后爆发,黄蓉终于耗尽了所有体力。

当双脚落地,反冲上来的冲击和震动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令她再也守不住被“活泥鳅”磨至麻木的欲门,将一股细密的阴精喷射在了早已饱和的吸水布上。

快感的热浪随之从股间炸开,既烫麻了小腰,也烫酥了大腿,更烫得黄蓉头昏眼花,两脚发软,险些一屁股跌在地上。

她赶紧扶住膝盖,用竹棒作为支撑,总算勉强没有立刻倒下。

此时不少人已经举起酒盅或大碗,就等着她宣告胜利后互相碰杯,开怀畅饮。

可过了半天始终无人出来说话,众宾客不禁心生疑窦,纷纷朝场中望去。

哪知不看还好,这一看便再也移不开自己的双眼。

只见黄蓉弯腰扶膝,竹棍垂地,一副大战过后的疲累模样。

虽然勉强保持站立,身子却在微微晃动,配上她颤抖的柳腰,虚软的花足,共同营造出一种摇摇欲坠、惹人怜惜的脆弱美感。

由于长时间的剧烈运动,黄蓉汗流浃背,长裙浸湿,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非但没有半点邋遢与丑陋,反而越加凸显了她丰满性感的身材。

胸部鼓胀娇挺,臀部饱满浑圆,就连激凸的乳尖两点、腿间的三角凹陷,也在布料的紧密包裹下,将自身形状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而且高潮过后,黄蓉脸上的红晕更加浓郁,眸中的水色更显迷离,将她本身那份妖媚烘托到了极致。

满堂英豪,不仅男的为之神魂颠倒,就连程瑶迦、小龙女、雷婷、温娇女这样的女儿家,看到了她同样会感到心跳加速。

郭芙年幼懵懂,不知性感为何物,可是见到母亲这般模样,不自觉地回忆起了乞丐对于妖女的种种描述,圆圆的小脸立刻变得烧红起来。

大武小武却早已深陷在幻想中无法自拔,看着师娘高耸的胸脯,低陷的阴部,脑子里装的全是破庙墙壁上硕大的莲蓬拓印,以及那张生在妖女下身,传说用来吸食男根的柔软嘴儿。

虽说人们并不知道高贵端庄的郭夫人,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潮吹泄身的淫荡行径。

但是一道道或好奇、或怜惜、或倾慕、或下流的眼光相继射来,还是让做贼心虚的黄蓉感到浓浓的羞臊和难堪。

她不愿继续被人注视,咬紧嘴唇,奋力撑起身子,转头向场外走去。

可是她刚刚经历高潮,余韵未消,还没迈出几步,双腿再次软倒,引来众人一阵惊呼。

她本能地提运真气自保,却发现丹田之内根本没有内力可用,不由吓得花容失色,秀目紧闭。

谁知就在黄蓉踉跄着快要摔倒之时,一道身影快速靠近,雄臂一张,将她稳稳接住,耳边响起熟悉又温柔的嗓音:

“蓉儿,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伴随着一声声关心的询问,黄蓉睁开双眼,果然看到丈夫那硬朗的面庞。她不禁满心欢喜,勉强一笑,却又不得不隐瞒内情道:

“没事的……靖哥哥,蓉儿只是有些……累了……”

但郭靖显然没有正午时那么好糊弄。他马上握住黄蓉手腕,为她送气诊脉,不出片刻便发现异常之处,惊讶紧张道:

“蓉儿,你的内息怎会如此虚弱,你到底是怎么了?”

面对丈夫的起疑,黄蓉已无力多做狡辩,身子一软,昏倒在了他的怀中。

见状,郭靖也顾不得多问,将她抱回正席的一张软椅上坐下,朝旁边大声道:

“芙儿,过来帮忙!儒儿、文儿,快去取九花玉露丸。”随后他坐在旁边,双掌齐出,为黄蓉理气调息。

经他一喊,郭芙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上前扶稳母亲;大小武也从下流的幻想中惊醒,快速跑出后堂。

群雄虽然知道郭黄二人夫妻恩爱,可今日亲眼所见,仍不免深受感动。

小龙女呆呆地望着郭靖,第一次知道,当他紧张心爱的女子时,眉头竟会皱那样紧。

不一会儿二武返回,递过一个瓷瓶,说道:“师父,给你……”

郭靖二话不说就将瓶子抢去,拔开瓶塞,倒出两粒朱红色药丸,喂给妻子服下。

接着他耐心运功,缓缓送出真气,随着一声娇弱的呼吸响起,黄蓉终于转危为安,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她看了看满脸紧张的丈夫,看了看泪眼婆娑的女儿,刚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却被郭靖抢先道:

“蓉儿,你好些了吗,唉!都怪我,要是早点发现,便不会允你上场去了。”

黄蓉万想不到对于她的隐瞒,丈夫非但没有半点责备,反而将罪过全都拦在自己身上。

她的眼角瞬间湿润,心中感动又感激,同时还有深深的内疚情绪。

只听她柔声道:

“靖哥哥,我没事的,坐一会就好了。”

郭靖却不放心:“这怎么行!还是赶快回屋休息,后边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芙儿……”说着就要郭芙带她离开。

“不……”黄蓉赶紧阻拦,小声道:“蒙古人尚未退走,说不定还有什么奸计,我怎能现在离开。靖哥哥,我就坐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刚才已经晕倒一次,我怕……”

郭靖仍想坚持,谁知这时,被同伴解开穴道的霍都突然走回场内,大声说道:“郭夫人,你我比武尚未结束,难道这就要避而不战,主动认输了吗?”

原来他见到黄蓉如此虚弱,才知自己输得冤枉,心有不甘,遂厚着脸皮回到场内,试图再比一场,挽回局面。

可是刚才他失手落败,前后经过清清楚楚,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众人的嘲笑和反击:

“哈哈哈,手下败将,哪有资格挑战黄帮主!”

“鞑子真是不要脸,输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滚回去吧。”

郭靖也觉愤怒,朗声道:“众人作证,刚才的比武胜负分明,根本没有再战的必要,阁下莫要无理取闹。”

霍都却举起双手,示意周围安静,说道:“各位莫要急躁,本王刚才一时不查,的确吃了小亏。但我事先已胜过鲁帮主一回,即便这局算我输了,那也是胜负相抵,打成平手罢了。”

接着他又朝主坐上的郭黄二人说道:“为了公平,还是请黄帮主下场再比一局,如果能赢,小王定无二话。”

霍都这番言辞虽然无赖,却也并非全无道理,郭靖不忍再让妻子涉险,朗声道:“黄帮主今天已经累了,你既然还要挑战,便由我陪你过上几招吧。”

一听郭大侠有意出战,众人气势更盛,吵嚷道:“你不是想试洪老帮主的武功吗,这次就让你尝尝降龙十八掌的厉害!”

霍都当然不敢与他正面冲突,立即装模作样道:“既然郭夫人身体不适,中途换人可以理解,只不过……”

“不过什么!”郭靖有些不耐烦道。

霍都微微一笑:“不过小王连战两场,也有疲倦,如此车轮战法,就算郭大侠真的赢了,恐怕也很难让天下人信服吧。”

郭靖自认不惧霍都,但是就公平比试而言,己方三个轮流打人一个,的确有些胜之不武。他皱了皱眉,问道:“那你想怎样?”

霍都一边看向群雄,一边将事先定好的计划徐徐道出:“素闻中原人才林立,英雄辈出。不如你们派出三人,分别与我师徒逐一对阵,哪一方胜得两场,便可取这盟主之位。至于适才和鲁帮主、郭夫人的比试,权当寻常切磋,不必计算在内,各位看妥是不妥?”

郭靖与众人低声商量,都觉鞑子无信,不该被牵着鼻子走。

可是若能挫其锋芒,让蒙古人就此退去,这个提议倒也并非不可接受。

况且英雄大宴为的就是驱除鞑虏,保卫家国,气势上断不能退却半分。

保险起见,郭靖又问道:“如果这次你们输了,可会心服口服,不再纠缠?”

霍都右手一打,正要虚扇几下彰显君子风度,却想起自己的铁扇被黄蓉击飞,至今没有寻回。为免尴尬,他只好又将抬起的手缩了下去,说道:

“那是当然,小王向来说一不二,绝……”

哪知他话未说完,一身乞丐打扮的杨过突然从旁边窜了过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快去给我姑姑赔礼。”

霍都一愣,莫名其妙道:“什么?”

但见杨过掏出一把精钢铁扇,左右摇晃着,颇有责备地说道:“还不都怪你功夫不济,被人踹下场去,连自己的兵器都握不住,飞过来磕了我姑姑的脚,你说你该不该赔礼道歉!”

原来霍都的扇子被击飞之后,好巧不巧,正砸在小龙女的左脚脚趾上。杨过本就气愤,又听他一通强词夺理,死不认输,终于忍不住冲上场来。

其实以霍都风流的性格,能够亲近这样绝色的美人儿,就算赔上几句不是又有何妨。

可气就气在杨过嘴上不饶人,张口闭口全是他比武落败的丑事,让他越听越觉拉不下脸,微怒道:

“去去去,这里大人说话,没空管你们小孩子。”伸手就要拿回扇子。

杨过怎会轻易给他,倒退两步,说道:“你不赔礼,我就不还你,这扇子做工不错,正好可以给小爷我留着搔搔痒。”说完还用扇骨在自己后背上挠了几下,表情甚是满意。

要知道,这把扇子可是霍都花了大价钱,专门请人精工打造。

扇骨镂刻花纹,扇面出自名家,既是他对敌防身的利器,也是他勾蜂引蝶的雅物。

平时珍爱至极,哪看得了别人如此糟践,他顿时火冒三丈,喝道:“小畜生,你找死吗!”

杨过不答反问:“小畜生骂谁?”

“小畜生骂你!”霍都以为对方没听清楚,顺口又补了一遍。可他怎知南方孩子向来以这般套子斗口,一不留神,已然上当。

只见杨过一副奸计得逞的滑头样,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小畜生骂我!”大厅里的情势本来剑拔弩张,他这么一个打岔,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霍都大怒,快走两步,抬手就往杨过头顶击去。

群雄适才均见他武功了得,这一掌若是打中,小乞丐不死也必重伤,不由得齐声呼叫:“住手!不得以大欺小!”

郭靖已经飞身抢出,正要拦阻,却见杨过低头从霍都臂下钻过,然后用短棍似的铁扇回手一绕,竟然使出一招打狗棒法的“缠”字决,正好绊在其两腿之间。

霍都脚下受阻,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总算他武功高强,将跌势硬生生变为跃势,凌空窜起,再稳稳落下。

郭靖一怔,问道:“过儿,你怎么会打狗棒法?”

杨过笑道:“刚才看郭伯母和他动手,我便学了几招。这厮既然瞧不起洪老前辈,我就想用打狗棒法摔他一个筋斗,可惜给他逃开了。”

郭靖只道世上聪明之人甚多,对他的话倒也信了八九成;黄蓉却是一眼看出他的棒法有模有样,定是受过高人指点。

霍都被他一拌,本欲回身再打,忽听金轮法王吩咐道:“莫要与小童胡闹,办正事要紧。”他只得向杨过狠狠瞪了一眼,走到郭靖面前,大声说道:

“郭大侠,三场比武的提议考虑得怎么样了?”他又朝着周围说道:“你们之中有哪个不服的,尽管上来与我比试,本王绝对奉陪。”

群雄虽然愤慨,可是想到霍都曾让黄蓉女侠陷入苦战,其武功之高,实非寻常可比,一时竟无人敢轻易上前挑战。

杨过却是不爽,悄悄走到身后,用铁扇在他臀上猛地一戳,喝道:“什么东西,我就不服!”

霎时间厅上笑声大作,霍都恼怒不已,运足了劲力,反手就是一掌。

郭靖知道厉害,左手急抄,握住他的腕子,劝道:“阁下怎和小孩儿一般见识?”

霍都被一把抓住,只觉半身发麻,丝毫施展不得,惊怒交集。

杨过则趁机在他臀上又打一下,叫道:“小畜生不听话,爸爸打你屁股!”群雄全都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蒙古一众纷纷叫嚷:“两个打一个,汉人不要脸!”

郭靖赶紧放开霍都,却又担心杨过受伤,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郭芙脆声叫道:“爹爹,娘叫你过来。”

他回到妻子身边,问道:“怎么了?蓉儿,是不是身子又难受了?”说着就要运功过气。

黄蓉扶住他手,仍有些虚弱道:“我不要紧,让你回来只是觉得过儿机灵,不妨由着他先闹一闹。”

“那怎么行!”郭靖急道:“霍都这人阴狠毒辣,过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向过世的穆妹妹交代。”

黄蓉安抚道:“靖哥哥别担心,你仔细看看过儿的身手。”

郭靖听她的话看过去,只见霍都挥掌飞腿,不断攻击,杨过一面缩头闪避,一面哇哇大叫,追打其臀。

看似顽皮胡闹,脚下步伐却是灵活巧妙,颇有章法,不禁沉吟一声:

“过儿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夫……”

黄蓉点点头,接着说道:“我暂时还看不出他的轻功步法师承何处,可是他所用的的确确是打狗棒法,靖哥哥,你觉得会是谁传给他的呢?”

听到妻子特有所指的问话,郭靖立刻醒悟,惊喜道:“难道是七公他老人家!”

黄蓉微微一笑,抬起手中的打狗棒,说道:“那还不快把这棒儿给他打狗,有你我在场,保准他出不了事。”

郭靖立马接过,走上场边,朗声道:“过儿,你就与他好好斗上一斗。”说完将打狗棒递给杨过,自己又重新回到妻子身边,一边关注场上情势,一边握住她手,慢慢给她送气疗伤。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气流,黄蓉的胸口随之变得热乎起来。

她抬头看向丈夫,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种莫名的不安窜上心头,仿佛有谁正在用阴毒的眼光窥视自己。

黄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只觉背脊发凉,暖意全无。她受惊似地扫视人群,虽然没有找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可内心的阴霾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在场上,杨过有了打狗棒助阵,更加信心十足。站定叉腰,指着人鼻子道:“怎样,你敢不敢比?”

霍都心下虽恼,但想到自己贵为王子,又是蒙古第一国师的徒弟,和一个小叫花比武算是怎么回事。随即冷脸道:

“小畜生如此顽皮,是该好好教训一番,不过现下正在争夺武林盟主,没空与孩童玩闹。你还是赶快下去,莫要不识抬举,自讨苦吃。”

杨过却是嗤之以鼻,哼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连我师父的徒弟都没打赢,还有脸争什么盟主。”

霍都被气得上了头,张口便问:“那你师父的徒弟是谁?”

杨过咧嘴一乐:“蠢才!我师父的徒弟,自然是我喽。”群雄觉他说得有趣,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霍都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怒不可遏道:“这小孩的师父是谁?快领去管教,再在这里撒野,我下手可要不留情面了!”

“你不用喊啦。”杨过轻轻摇着扇子:“我师父就是看不惯你们,才派我来和你比一比的。”

霍都一听,立时警觉:“这小子功夫不低,难道真是哪位高手的徒弟。”他试探性地问道:“你师父是谁,他老人家可在这里?”

杨过笑道:“他老人家就在你眼前。喂,姑姑,他问你老人家好呢。”

小龙女嗯的一声,向霍都点了点头。

群雄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眼见她容貌俏丽,年纪较杨过尚为幼小,怎么可能是他师父。

都觉是这少年有意取笑,作弄霍都,只有郝大通、赵志敬、尹志平几人才知他所言是实。

郭靖奇道:“过儿明明拜在了全真教门下,怎么会叫这女孩师父?”黄蓉虽然智慧过人,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霍都以为杨过还在糊弄自己,大怒道:“小顽童胡说八道!今日群雄聚会,有多少大事要干,那容得你在此胡闹?快给我滚开。”

杨过却是一本正经:“谁和你胡闹,你师父又黑又丑,说话叽哩咕噜,难听无比。你瞧我师父多美,多么清雅秀丽,请她做武林盟主,岂不是比你这个丑和尚师父强得多么?”

小龙女听他称赞自己美貌,心中喜欢,不由嫣然一笑,真如那异花初胎,美玉生晕,明艳无伦。

群雄见杨过作弄敌人越来越是大胆,都感痛快解恨;也有些老成之人暗暗为他担心,生怕他如此贬低对方师长,势必招来杀身之祸。

果然闹到此时,霍都再也忍耐不住,叫道:“天下英雄请了,小王杀此顽童,那是他自取其咎,须怪不得小王。”这一次,就连金轮法王也没有出言阻止。

而杨过越闹越过瘾,模仿他说话神气,挺胸凸肚,叫道:“天下英雄请了,小顽童杀此王子,那是他自取其咎,须怪不得小顽童!”

群雄轰笑声中,两人立刻混战起来。

因为没有兵器在手,霍都武功虽高,却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杨过则是肆无忌惮,扇棒齐耍,朝他臀部一顿乱打,嘴里还不断吆喝着:

“叫你不道歉,叫你不认输,老子打你屁股!”

虽说一次也没打着,但也惹得霍又气又恼,怒喝着拍出一掌:“小畜生,你找死!”

杨过竹棒一架,边退边说:“小畜生骂谁?”

“小畜生骂……”霍都话到口边,猛然醒起,总算把最后一个“你”字硬生生憋回嘴里。

他快冲几步,变掌为爪,一把死死扣住铁扇。

杨过争抢不过,灵机一动,立刻松手,伸出二指疾戳对方双眼。

霍都大惊,想起之前黄蓉夺棒的诡异手段,急忙用另一只手臂护住头脸。

谁知紧接着他的屁股就挨了一棒,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引得群雄捧腹,哄笑不断。

只听杨过哈哈乐道:“我的好大儿,屁股打完了,扇子就还你吧。”

霍都这才明白自己又着了这小子的道儿,不由羞怒交加,大吼一声再度攻了上去。他掌劲如风,腿急似电,显然是动了真格的。

而杨过毕竟没有得到洪七公的全部传授,面对如此狂风迅雷般的攻势,根本无法力敌。他只能一边打,一边退,不出十几招已露败象。

郭靖见了难免着急道:“不好,过儿要顶不住了。”

黄蓉已看出问题所在,说道:“靖哥哥,过儿使得虽是打狗棒法,可招数生涩,未尽妙用,看来七公并没有将核心的诀窍传授于他。”

“为什么?”郭靖奇道。

黄蓉摇摇头,也是不解,可这种只传招式,不传要诀的怪异情况,还是令她对自己恩师的命运产生了一丝不详之感。

眼看杨过的情势越加危机,郭靖急忙又问:“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还是我去替他吧。”

“不可。”黄蓉拦住丈夫:“过儿既然用打狗棒法对阵,代表的便是七公和丐帮,倘若现在换人,算上之前的一败一胜,难保霍都不会借题发挥,咬死盟主之位。而且他初入江湖,年轻气盛,这次主动请缨,咱们断不能折了他的锐气。”

要说对于局势和人心的把握,郭靖自认不比妻子全面透彻,可是……

“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过儿受伤啊。”

黄蓉心思一转,立刻有了办法:“靖哥哥,你把我的话喊给过儿听……”随即在他耳边小声起来。

此时杨过被霍都狂追猛打,扇掌夹攻,正发愁如何应对。忽听郭靖朗声念道:

“棒回掠地施妙手,横打双獒莫回头。”

这原是打狗棒法中的一句诀窍,由于传自乞丐,口语俚俗,旁人还以为是寻常骂人的词儿,在给场上小童壮胆提气。

可是杨过听了之后却能心领神会,马上矮身回击,将竹棒贴着地面,向后扫出一招“横打双獒”。

霍都正自追击,突然下方受袭,收不住脚,只得跳跃闪避。

但听耳边又响起:“狗急跳墙如何打,快击狗臀劈狗尾。”一句,杨过谨遵口诀,顺势扬手,一棒正好戳在他这跳墙急狗的胯下,疼得他一个趔趄,忙站稳抬扇防御,迅猛之势锐减。

郭靖不禁喜道:“蓉儿,你的法子成了!”

看着丈夫喜悦的神情,黄蓉也觉开心,说道:“全靠过儿机灵,一点就通,要是换了咱闺女,说不定以为你在给她唱曲解闷呢。”

“娘……”听母亲打趣自己,郭芙立刻摇她胳膊,撒一声娇表达抗议,全家人围在一起,甚是欢乐和睦。

小龙女受到郭靖的声音吸引,转头望向三人,只见丈夫高大温柔,妻子美丽端庄,女儿可爱贴心。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自己那个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梦境,内心羡慕不已。

可是有人看到这副阖家欢乐的画面,心中生出的却只有厌恶和愤恨,那个人便是彭长老。

他经过数日筹谋,固练邪功,又花心思送出宝玉“活泥鳅”,为的就是在英雄大宴上助霍都取胜,讨好金轮法王。

想不到黄蓉拼死抵抗,宁可冒着当众春泄、身败名裂的风险也要与他作对,实在让他感到既震惊,又不解:

“她这般拼命,是为了丐帮?为了大宋?还是为了那个傻乎乎的郭靖?”

彭长老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现在的他功败垂成,盛怒已极,一心只想告诉自己的小淫奴,反抗主人将会面临怎样的惩罚与报复。

只见十几招后,杨过稍有不慎,又要吃亏。黄蓉刚要念出诀窍救急,彭长老当即催动邪术,将两道极星般的眼光直射进她的双眸之中。

顷刻间,黄蓉的腰股紧绷,小穴收缩,再次身不由己地夹住了活泥鳅。

因为她刚刚经历高潮,穴内的嫩肉充血未退,敏感异常。

一夹之下,快感强烈又刺激,令她忍不住“啊”一声喘,硬是把出口的话给噎了回去。

“蓉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郭靖不明就里地问着。

黄蓉哪敢让他知道实情,急忙应道:“棒挑癞犬反……被咬,压肩狗背惩……嗯…惩凶獒……你快告诉过儿……”

她压着喉咙里的呻吟,磕磕绊绊说完诀窍,虽然帮杨过转危为安,却也更加触怒了彭长老。

只见他白瞳闪烁,邪术威力又强一层,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黄蓉想要合眼躲避,可是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哪里能够就此撒手不管。她只能一边强自忍耐,一边关注战况,实时提供有用的建议。

随着郭靖一句句复述打狗棒法的应敌口诀,杨过边听边学,将所记招式融会贯通,武力渐有反压霍都的态势。

可黄蓉自己却在彭长老的邪术攻袭下节节败退,股颤连连,根本阻拦不住强制夹磨带来的酥麻和瘙痒。

其实按理来说,女人高潮之后,欲望暂时得到满足,往往更能忍受肉体上的撩拨与挑逗。

然而黄蓉体质特殊,身负仙穴“春水藏”,不仅体验过最深处被人贯穿插操的激烈感受,还品尝过内穴抵达绝顶,春水尽情流泄的快乐滋味。

所以一次普普通通的高潮非但没能缓解黄蓉的欲火,反而令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花心越来越痒,迫切渴望深层次的触碰和慰藉。

尤其此刻“活泥鳅”就在穴中穴的肉口附近,被不住收缩的阴道推挤着,一会捅捅这儿,一会戳戳那儿,更是将这种麻痒提高了成百上千倍。

俗话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活泥鳅”的连续戳刺就像无数只破土钻石的蚂蚁一样,不断蚕食着黄蓉的忍耐力。

虽然不至于真能插了进去,但是次数一多,时间一长,仍是痒得她抓心挠肝,叫苦不迭,抵抗的意志也不似最初那般坚决和强硬。

渐渐的,黄蓉的脑海中莫名响起一个是自己,又不像是自己的女子声音:

“动吧,蓉儿。”

“不……”

“动吧,蓉儿,把身体交出去,跟着动起来就不会那么痒了。”

“不……我不能……”

黄蓉不断拒绝着,那个声音却轻易看穿了她:“你说不能,也没说不想啊。我都知道,刚才你为了大局,不得不赢,可如今有杨过牵制霍都,无需你亲自上阵,你究竟还在忍耐什么呢?”

“是啊,我还在忍耐什么……”黄蓉的防线似乎有些松动,但一想到丈夫就在身边,她又立刻抗拒起来:“不!我不能对不起靖哥哥……”

只听女声循循善诱道:“你不过是自己排解一下,又没和别的男人做,哪里算得上对不起靖哥哥。何况以你现在的状态,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若是继续死扛下去,耽误了选盟主的大事,那才叫真的对不起他呢。”

人就是这样,在最真实的欲望面前,无论多么坚持的底线,往往只需一个理由,一句开解,就能让思想滑了坡,让道德错了位。

所以当黄蓉听到前半句时,内心的负罪感、抵触感已经减弱不少;到了后半句,“耽误大事”等字眼更是釜底抽薪,将她反抗的意义完全推翻。

她的心防也像是被虫蚁蛀空的堤坝般,彻底成了一道虚设的躯壳,仅剩些许羞耻心仍在坚持,令她不敢、也不能主动投身放纵的怀抱。

而那个声音还在耳边催促着,诱惑着:“别忍了,动吧,动起来就不痒了,动起来就可以解脱了。”

“不……不……”

面对如此不遗余力又善解人意的劝说,黄蓉虽然仍在抗拒,反驳的言辞却是越来越少。

因为经过了“活泥鳅”整整一下午的顶撞厮磨,再加上彭长老邪术的推波助澜,她是真的已经到达极限,也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黄蓉只觉自己的腰部绷得笔直,双腿因为发痒而激烈颤抖,仿佛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行挪蹭起来。

可在这时,场上突然笑声大作,吓得她心头一跳,左手慌忙遮住股间,生怕被人看穿了心思。

但听郭靖喜道:“蓉儿快看,过儿果然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原来经黄蓉多次指点之后,杨过举一反三,将之前的几式棒法重新组合使用,打得霍都团团乱转,进退不得,这才招致了群雄的连连哄笑。

既然局势已在掌握,黄蓉如遇大赦,答应丈夫一声后,赶紧合上双眼,假装闭目养神。

没有了彭长老催淫邪光的直接照射,她热痒难耐的身体总算在失控边缘悬崖勒马,那个诱惑的声音也在失去外援的情况下,逐渐偃旗息鼓,暂时归于宁静。

眼见杨过越打越顺,再拆数招便可取胜,众人皆是惊喜交集,全都聚精会神,翘首以盼胜利。

岂料霍都见势不妙,杀心顿起,右手一按扇柄机括,霎时从扇骨中射出四枚黑色小针。

由于两人正在混战,相距不过数尺,杨过还没反应过来,黑针已经逼至面门,吓得小龙女花容失色,惊叫一声。

郭靖立刻飞身抢出,却因离得太远,根本赶不及相救,急得他大喊道:“当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突然射来两枚银针,擦着杨过的脸皮与黑针撞在一起,发出四声清脆的金铁之声,随后“叮叮叮”的全部落在地上。

群雄见状,顿时惊怒交集,纷纷戟指霍都,痛斥他卑鄙无耻,暗箭伤人。

霍都万没想到自己的杀招竟会失手,一时也觉吃惊不已,愣愣地没说半句言语。

杨过大难不死,心中后怕,脸色一片惨白。

他低头看了看散落在地的飞针,四枚漆黑细小,显然有毒,应是霍都所射。

另外两枚银光闪闪,通体镂刻精致花纹,正是救他性命之物。

杨过将银针拾起,刚想寻找救命恩人身份,却被赶来的小龙女一把抱住头脸,左右细看,紧张道:“过儿,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疼啊……”

郭靖则要镇静许多,将他全身检查一遍,问道:“你可有受伤?要不要换我替你?”

看着两人如此关心自己,杨过不禁大为感动,心想若是父母尚在人世,应该也会是这般样子。

他眼角一热,说道:“幸有贵人相助,郭伯伯,我没受伤。”

又朝小龙女道:“姑姑莫要担心,过儿还要伺候你一辈子呢,怎会轻易被人害了。”

等他劝回两人,拿布包了银针塞进怀中,转身看向霍都,一指地上的黑针,厉声问道:“你我公平比武,阁下为何出此无耻手段?”

霍都笑道:“暗器本就是武艺的一种,咱们比武之前,又没言明不可使用,有什么耻不耻?何况与我相比,你才叫真的不守规矩。”

众人知他强词夺理,正在斥骂不休,但听他这样说,不禁都觉奇怪。杨过问道:“我怎么不守规矩了?”

霍都道:“你既然是为你师父争夺盟主,就该用你本门武功,怎么使上洪七公的功夫。若是为洪七公争夺盟主,你又不是他的徒弟,岂不是胡混瞎赖还是怎的?”

他这样说明显是忌惮打狗棒法的威力,想要借故驱走对手。群雄虽觉不平,无奈比武规矩就是如此,谁也说不了什么。

杨过自然清楚霍都的企图,但是他脾气倔强,明知武功不及对方,嘴上却分毫不让:“你这次说的倒算是人话,这棒法确非我师父所授,纵然胜了,谅你也是不服。要见识我本门功夫丝毫不难,就怕用将出来,你会输得太惨。”

霍都心想:“就你那几手功夫,若不用打狗棒法,取你性命又有何难。”当下冷笑道:“这就是了,小王定要领教一下贵门高招。”

在杨过所练武功中,就属古墓派剑法最是精纯,于是先将打狗棒交还郭靖,拱手向群雄道:“敢问哪位尊长愿借剑一用。”

剑乃十分常见的兵器,厅上二千余人至少有数百人佩戴长剑,听他如此说,当即齐声答应,纷纷拔剑相借。

一人从正席迈步走出,来到跟前,拖起手中宝剑,说道:

“你用这柄剑吧!”

此人正是全真七子之一,陆夫人程瑶迦的师父,清净散人孙不二。

虽说杨过当初不顾江湖规矩,反出全真,改投古墓,令她感到十分气恼。

但见其力抗强敌,为中华争光,便也抛却了过往芥蒂,将自己的随身兵器,也是全教中最锋利的一把宝剑慷慨借出。

杨过看那剑光如一泓秋水,青光森寒,知道必是断金切玉的利器。

但因为赵志敬、郝大通等人,他早已恨透了全真上下,白眼一翻,转而从丐帮弟子手中接过一柄黑沉沉的生锈铁剑,说道:“就借大哥此剑一用。”

孙不二被杨过晾在当场,大为火光,但是外敌当前,不便另起争端,当下强忍怒气,退回人丛。

赵志敬瞧他如此狂妄,竟敢对全真教不尊不敬,心中的愤恨越加深重起来。

杨过回到场中,轻挽长剑,说道:“来吧,就让你尝尝本门功夫的厉害!”

霍都见他不取宝剑,却拿了一柄锈迹斑斑的破剑,心中反而多了一层忌惮之意。

当下谨慎出招,一扇点他“肩池穴”,左掌同时劈出,势挟劲风,凌厉狠辣。

杨过立刻仗动铁剑,先避过左右夹击,再以“玉女剑法”的招式还击。

想当年林朝英隐世苦修,创下这套武功后便没在出过古墓,此刻被他施展出来,大厅之上,各门各派高手竟无一人识得。

只见杨过满厅游走,一招未毕,二招已至。

出剑时人尚在左,剑抵时身却转右,好似剑是剑,人是人,两者殊不相干。

一套剑法刚使得十余招,群雄已是连声赞叹,无不骇然钦服。

在旁观之人中,最受震动的便是郭靖。

他见故人之子忽尔练成这般身手,想起郭家与杨家累世的交情,不由得悲喜交集,叹道:“过儿真有出息,杨大伯和穆妹妹若是见了,不知该有多欢喜,你说是不是,蓉儿?”

对于丈夫的问话,黄蓉却是沉默不语,毫无反应,就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只有紧皱的眉头,汗湿的鬓发,似在说明着她并非不想回答,而是被什么牵动了心绪,根本无暇顾及身外之事。

原来自打闭起眼睛后,黄蓉以为没了彭长老的影响,自己可以坚持到宴会结束。

岂料就在她刚要安心之时,那根深埋股间的“活泥鳅”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突然用力顶了她一下。

起初,黄蓉还觉得是自己迷迷糊糊产生了错觉,可是当第二下、第三下,乃至更多下顶撞过来,她才终于意识到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黄蓉立刻被吓了一跳,内心又惊又疑:“这东西怎么会动?”

但是她的惊疑很快便成了惊慌,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活泥鳅”的动作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有力,简直就像沉睡的活物正在慢慢苏醒一般。

每次顶撞,锥形的两端都会左右摇摆,仿佛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不停用头和尾刮蹭她柔软敏感的阴道肉壁。

那感觉一会痒,一会爽,令她尚未平复的情欲再次变得高涨起来。

“不要动……不要再动了啊……”黄蓉忙不迭地夹紧双腿,试图阻止活泥鳅古怪的动作。

却不想弄巧成拙,挤压的力道反将其越推越深,直接顶在了花心底部。

尖细的鱼嘴甚至插进穴中穴的肉口之间,又钻又撬,蹿动不止。弄得她穴痒、身痒、心更痒,恨不能马上叉开双腿,尽情的自渎发泄一番。

不知不觉间,那个仿若自己的声音又悄悄响了起来:“别再忍了,动吧,动起来就舒服了。”

这一次,黄蓉的话里少了几分抗拒之意,更多的是发愁、是为难:“不行啊,靖哥哥他还在……”

女声劝慰道:“如今他一心惦着自己的侄儿,不会发现这些小事的。”

黄蓉明白,丈夫担心杨过安危,注意力全在场上,自己偷偷做些什么的确不易暴露。

可是……她下意识望了望人群,只见仍有很多双眼睛不看比武,而是色眯眯地向她偷瞄过来。

那个声音当即领会,为她宽心道:“几个好色之徒罢了,又何必去管他们。况且你只需动动腿便好,没有人会看出来的,你就放心做吧。”

听过这话,黄蓉尚在犹豫,场外的彭长老却已亟不可待。

见她双目微张,有机可乘,立刻同时用出摄心控体大法,将一黑一白两道邪光送了过去。

与威力强劲的白瞳相比,黑瞳虽不能直接控制肉体,却能更隐秘地操控受术人的思想,对黄蓉的影响也更加根深蒂固。

所以当摄心术的黑光缓缓照来,她还未有所察觉,服从的本能已令她精神恍惚,不由自主看向了正在发功的彭长老。

而当控体术的白光印入黄蓉眼中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引导着她放松下体,让活泥鳅稍稍退出半分。

接着她纤腰微挺,股臀缓收,重新将其挤入阴道深处。

如此一出一进,力道虽然轻缓,却如雪中送炭一般,顿时缓解了黄蓉的挠心之痒。

尤其是当鱼头鱼尾摇摆着划过娇嫩的肉壁时,那种躁动难耐终于得到抚慰的畅快感,令她忍不住长吁口气,整颗心都跟着舒坦起来。

“好……好舒服……嗯……”黄蓉情不自禁地想着,周身畅快无比。但是最初的刺激过后,道德与理智渐渐回归,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咦?我……我在做什么!靖哥哥还在,我怎能……”

黄蓉愧悔交集,试图悬崖勒马,再次闭目躲避。然而在摄心术控制下,她只能服从地睁大双眼,继续被迫夹磨起了活泥鳅。

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随着夹弄次数的增多,快感也在越渐强烈。

加之彭长老报复心切,全力发功,以致黄蓉每次收紧阴道,都会把蹦跳的头尾两端挤进肉层缝隙间刮蹭一番。

刺激得她小腰发颤,小腿发抖,满脸都是快乐的红霞。

“嗯……好棒……不!不行……我怎可以对不起靖哥哥……但是我……我真的好想要……啊……嗯……”

由于黄蓉的意志本就有所动摇,现下被这么酥爽入骨的一番挑逗,内心不免在放纵和贞守间左右挣扎,烦乱不已,又哪里还有精力去回答丈夫的问话呢?

好在郭靖只是情绪激动,感慨而发,听群雄不住喊好,他的注意也就跟着回到了比武场上。

只见杨过身法飘忽,剑式精妙,一招强过一招,一剑快过一剑。

霍都的扇子功夫本也是武林一绝,挥打点刺,皆以飘逸轻柔取胜。

但遇到了天下无双的古墓派绝顶轻功,反而在速度和变化上次次落后,根本施展不出应有的威力。

情急之下,他呼喝一声,挥右扇,劈左掌,招招劲猛有如“狂风迅雷”。

杨过的剑招虽然够快够灵,可论武功的根基和内力,终究是差了一截。

加上霍都对他又怒又恨,愈斗愈狠,他硬抗了十几招后渐渐感到支撑不住。

郭靖看出他又将落败,不禁眉头皱拢,暗暗为他担心。忽见杨过铁剑一摆,叫道:“小心!我要放暗器了!”

霍都之前曾用兵器放出毒针,听他如此说,只道他也有同样手段,当即跃向旁边。可等长剑刺到,明明就是普通的一招,哪里有什么暗器?

他知道上当,骂了声:“小畜生!”

杨过问道:“小畜生骂谁?”

霍都不再回答,催动掌力,继续猛攻。却见杨过左手又是一抬:“暗器来啦!”

他本能地向右闪躲,不想对方长剑恰好也朝右边刺来,吓得他急忙缩身摆腰,虽然勉强没有中招,但那剑锋距他胸肋不足寸许,当真是凶险之极。

霍都死里逃生,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自己纵横半生,险些被这小叫花诓去了性命,顿时勃然大怒。

只听杨过又喊暗器,他再也不信,纵前扑出。

张嘴刚骂一个“小”字,蓦地眼前金光闪动,暗道不妙,再想闪避为时已晚,腿上结结实实中了三枚玉蜂金针。

霍都这才明白,原来杨过先前两次假招皆是布局,只等他麻痹大意之后,再用真的暗器一击即中。

他羞愤交加,提扇举掌,势要将这狡狯小儿立毙当场。

可是古墓派玉蜂金针的毒性剧烈,天下罕有,中了一枚已是难挡,何况激斗之际连中三枚。

霍都刚抬起手,便觉大腿麻痒,似被无数只飞蚊叮了一般。

他提气强忍,反而越来越痒,忍不住伸手一搔,顿时毒气攻心,翻滚倒地,不能再战。

群雄见杨过获胜,为汉人拿下一城,纷纷叫好助威。

藏僧达尔巴大踏步走出,抱起霍都交在师父手中,转身道:“小孩子,我来和你比武!”说完随即连出三招。

他手持一杆极为沉重的金刚杵,挥动时金光道道,犹如长虹,足见其膂力之强。杨过不敢大意,使出古墓轻功,接连避过金刚杵的扫击。

达尔巴见其身法灵活,不由赞道:“小孩子的功夫不错,是谁教你的啊?”

他涉足中原不久,说话仍用藏语,杨过自然一字不懂。

心想大和尚定是在辱骂自己,于是依样画葫芦,学着他口音叽里咕噜重复了一遍:“小孩子的功夫很不错,是谁教你的啊?”

这几个字发音准确,次序又丝毫不乱,达尔巴听来正是反问自己师门。

他性格鲁直,并未起疑,随即答道:“我师父是金轮法王,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该叫我大和尚。”

杨过则半点不肯吃亏,管你骂的什么,一律全数奉还:“我师父是金轮法王。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该叫我大和尚。”

达尔巴大奇,又问:“我是法王的首代弟子,你是第几代的?”

杨过也道:“我是法王的首代弟子,你是第几代的?”

两人一个瞎学,一个瞎信,虽然驴唇不对马嘴,倒也聊得十分顺畅。

金轮法王知道徒弟秉性,恐他上当,于是大声说道:“达尔巴,莫要听他胡言,快快比武。”

达尔巴对师父的话向来奉若神明,当下不再多想,举起金杵,又是一阵猛挥。

好在杨过凭借古墓派武功的灵巧特点,与之进退周旋,一时竟也不落下风。

可达尔巴毕竟是金轮法王首代弟子,武功比师弟霍都高上许多,招式也走大开大合,注重力量的路子。

不出三十几个回合,杨过的锈剑就被金杵一击砸中,断成两截。

小龙女见他武器受损,恐难久持,便从怀中掏出一双白色手套,叫道:“过儿,接住了!”右手一扬,将其掷了过去。

她这双手套是以极细极轫的白金丝织成,虽然柔软轻薄,却非宝刀利刃所能损伤。

杨过接住手套,退后一步,迅速戴上,腰枝轻摆,改以小龙女传授的“美女拳法”接招。

这套拳法是古墓派最奇妙花巧的武功,每种招式都出自一位古代美人的身世典故,如“文姬归汉”、“木兰弯弓”等等。

施展之时,不仅动作飘逸,姿势翩然,表情神态亦是变幻莫测,诡异之极。

达尔巴的力量虽然强劲刚猛,性子却是鲁顿憨直,对这种花里胡哨的武功最为头疼。

只见杨过一会“红玉击鼓”袭扰外围,一会“红拂夜奔”叩关直入,一会“绿珠坠楼”攻下盘,一会“嫦娥窃药”偷后心。

姿态多变,招法难测,缠得他有力没处使,手忙脚乱,甚是狼狈。

金轮法王自然知道徒儿秉性,当下厉声喝道:“快使无上大力杵法!”

达尔巴对师父的话向来奉若神明,报一声“是”,随即握紧杵柄挥舞起来。

只见他的招式无甚特别,横扫八招,直击八招,一共仅有一十六招。

但是配合他惊人的神力,反复使用,直迫得杨过远远避开,别说正面交锋,连杵风也是不敢碰上。

再斗一阵,达尔巴越加狂勇,舞得金刚杵呼呼作响,杵风带灭了厅上的七八枝红烛,威力着实骇人。

杨过手无寸铁,难以与之抗衡,只能仗着轻功东纵西跃,连连闪避,逐渐被逼退到大厅角落。

周围的宾客知道厉害,纷纷逃向左右,远离激斗的二人。

郭靖担心杨过安危,早已来到场边,金轮法王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注意他的动静,时刻提防他出手阻拦。

只听达尔巴一声大喝:“你死了!”金杵横挥,一下在墙上砸出个大窟窿,烟雾弥漫,砖土纷飞。

杨过心中惊惧,欲要再避,脚却已经踩到墙根,哪里还有半分退路。

眼看达尔巴猛抬金杵,下一招就要取人性命,郭靖和金轮法王同时抢出,一个救,一个阻,行动皆是快如闪电。

可就在这时,陷入绝境的杨过突然脚蹬墙壁,在被金刚杵击中的前一刻疾跃而起,自达尔巴的头顶翻过,所用的正是重阳遗刻里“九阴真经”的武功。

想当年,他和小龙女曾修习古墓石室顶上的王重阳遗经石刻,拳脚剑术是学到了几成,内功却因无人指点,两人练是练了,可也不知练得对是不对。

此时初临大敌,哪敢使用,竟不料在危急中自然而然施展出来,救了一命。

群雄见杨过从必死的绝境中逃出生天,纷纷拍手叫好;金轮却觉惋惜,悻悻回座;只有郭靖看出他的武功路数,心感诧异:“过儿从哪里学的九阴真经?”

但见达尔巴一击未中,又再连挥金杵猛攻,杨过虽然无法取胜,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以九阴真经的功法化险为夷。

郭靖越瞧越觉奇怪,忍不住返回妻子身旁,问道:“蓉儿,过儿这几下九阴真经的功夫是你教给他的吗?”

此时黄蓉正被欲火煎熬,意乱难定,忽听丈夫提到九阴真经,想也不想便握紧他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艰难说道:“靖哥哥,快……快念移魂大法……口诀……快……”

黄蓉本意是想借移魂大法稳固心神,以此抗拒摄心淫术的操控和诱惑。

但郭靖见她神态紧急,以为又是在给比武出谋划策,没多想便开始大声背诵经文。

如此一来,不仅黄蓉能够听见,就连杨龙二人、彭长老,甚至是满屋宾客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在众人不懂九阴内功,虽然听出这是一段极为高深的武功法门,却也无从参透其中精妙。

杨过在终南山时就曾见过移魂大法的修炼方式,只因他不信单靠心力眼力便可战胜敌人,是以从未练过。

此时听郭靖当堂念来,心想必有缘故,反正自己已无胜算,随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凝聚心神,死死盯住达尔巴双眼。

小龙女则更加在意“郭靖念出经文”这件事。想他当年暂住墓中,整日昏迷,如何能够知道这段对古墓派来说都是极为隐秘的经文呢?

而彭长老十几年前就已榨取并学会了移魂大法,一听口诀便知黄蓉打算。

心想她事到如今还要反抗,实在是既意外,又恼怒。

只见他右眼忽地一闪,竟然就此撤下了控体的白色极光。

这便是彭长老的厉害之处。

他虽然武功平庸,智谋也谈不上高深,但对于女人心思的拿捏却最是在行。

他知道黄蓉如此抗拒皆因郭靖在场,越是强压,越会产生逆反效果。

所以他及时收手,以退为进,用快感做饵引诱其自动上钩。

果然随着控体术消失,黄蓉重获身体控制权,再也不必被迫夹弄活泥鳅。

但是经过长时间的肉体刺激,情欲的大门已然敞开,放纵的快美意犹未尽,现在停止,反倒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怅然若失。

只见黄蓉的绣眉紧着,双眸一动不动,虽然极力掩饰,但不舍的情丝依旧从微垂的眼角、抿起的唇边等细枝末节处偷偷显露出来。

彭长老等的就是这副表情,他当即运起移魂大法辅助功力,从右眼射出一道可以迷惑情感的紫色光芒。

此时他左目摄心,右目迷情,强盛之势仿佛又回到了他邪功大成的那一夜。

想当初黄蓉正是被彭长老爆发的功力彻底征服,身心俱从。

如今黑紫双瞳再现,摄心迷情共出,令她不由自主陷入了两人爱欲交织的过往回忆中。

黄蓉想起了曾经无数次念着彭长老的名字偷欢自渎;想起了两年来没有他时的空虚寂寞,和他回来后自己肉体的悸动与兴奋;想起了最近几日,两人在荒郊破庙放浪野合的下流和刺激。

一系列回忆从远到近,由旧至新,就像早已埋设好的暗示一般,不断催发着黄蓉充盈满心的淫念和熊熊待发的欲火。

同时在迷情术的影响下,这些往事又仿佛一颗颗代表着情与爱的砝码,将她内心的天平逐渐压向了不属于丈夫的那一侧。

直至黄蓉的思绪回到正午,想起自己被彭长老指奸玩弄得情欲失控,主动口交侍奉,最后却因害怕被人撞破而不得不中途罢手。

那份错失高潮的遗憾更是加剧了黄蓉对于快感的需求。

她渐渐发现自己本不该与彭长老作对,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他能够带给自己真正的快乐,也只有他才能赐予自己最想要的高潮。

至此,黄蓉的心意完全倾斜,抗拒的情绪所剩无几,放纵的念头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

只见她的手虽然仍与丈夫握在一起,但是眼眸、面庞、乃至整具身体全都迎向了远处的彭长老。

她的目光炽热而专注,神情紧张又兴奋,似乎正在殷切期待着男人的操控与临幸。

而作为主人,彭长老当然不会辜负乖乖归顺自己的小淫奴!

他先是撤下已然不需要的摄心术法,随后配合着迷情紫瞳的功效,再度以左眼放出可以控制身体的白色邪光。

黄蓉的小腰立刻绷直,大腿快速并拢,带动着肉穴深处重新夹弄起来。

得益于两人心意相通,主仆联系紧密,术法的功效整整强上一倍。

不仅腿肉、屄肉挤压甚狠,就连藏在臀后的小小菊洞也因用力过猛而不住地收缩蠕动。

随之而来的感受则是前所未有!

黄蓉只觉每次夹弄,玉石表面仍旧坚硬的凸起部分都会深深陷入敏感的肉层,给予自己足以刻入灵魂的刺激快感;尖尖的鱼头也会因为压力的推送,不断试图钻进穴中穴的肉口之内,使得她既兴奋,又痒麻,越来越无法摆脱对于情欲的强烈渴求。

尤其是当活泥鳅自发的扭动摇摆时,那种细长的形状令黄蓉一阵恍惚,仿佛彭长老的的手指仍在自己体内,继续进行着中午那场极尽放荡的淫戏。

只是两人行淫的地点从后山变成了客堂,环境也从空旷无人变成了众目睽睽之下,更重要的是丈夫和女儿就在旁边,任何差错都会使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如此境况黄蓉本该感到害怕,但是在迷情术的蛊惑下,她的心中只有与情郎偷欢的惊险刺激,以及追淫求欲的雌性本能。

而身为妻子的忠贞坚守,身为母亲的慈爱形象,还有作为武林领袖的威严和职责早已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见黄蓉脸蛋儿红成一片,媚眼儿直勾勾地瞧着彭长老,神情越发放浪和大胆。

她的头微微低垂,难耐似的咬起半片红唇,俨然一副女子发情的淫荡模样。

站在彭长老身前的几个汉子恰好与那乡绅同一酒桌,都曾听过郭夫人欲求不满,物色男人的言论。

此时见黄蓉含情脉脉地望向这边,不由得会错了意,以为名满天下的第一美人已经相中了自己,只等夜深人静之后就会发来邀约,共度良宵。

他们赶忙站直腰杆,挺起胸膛,摆出自认为最英勇坚毅的表情。

心里却在想着颠鸾倒凤的龌龊事,恨不得已将美艳性感的郭夫人剥了精光,压在身下干个痛快。

这时,被情欲冲昏头脑的黄蓉突然抬起下巴,张开小口,用舌尖在唇边有意无意地舔着。

她的双眼半开半合,迷离而充满诱惑,既像是在回味中午那场下流的口交,又像是在渴望男人再施淫威,带给她最为极致的快乐体验。

几个汉子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一个个激动得热血沸腾,鸡巴胀得像要爆开似的。

更有的人定力不足,一想到郭夫人跪在地上为自己舔棒吹箫的画面,硬是没有忍住胯下冲动,将一泡稀精直接射在了裤裆里。

而彭长老见黄蓉如此明目张胆的勾引自己,内心也是颇感意外:“想不到两年未见,美人儿的淫性竟是不减反增。看来今夜回到破庙,我只需再用术法推波助澜,定可令她答应与我同去寻找情花。”

彭长老暗暗盘算着,只觉大事已定,欣喜万分。

他向身前的几人瞧了瞧,心想该是时候满足黄蓉了。

毕竟周围耳目众多,若是由着她继续招摇下去,不止两人的奸情容易暴露,就连自己的性命也有可能受到威胁。

因此彭长老眼皮一眨,双瞳闪白,再度满状态施展控体邪术。

黄蓉的身体立刻做出反应,挺腰拢腿,提阴收臀,不遗余力地夹弄肉穴。

而活泥鳅受到挤压,更是变得异常活跃,一会儿摇头晃脑,刮拨嫩肉;一会儿摆动鱼尾,拼了命地往穴中穴的肉嘴儿里钻。

那突入的动作灵活多变,冲劲十足,比起彭长老指上的功夫也豪不逊色。

直爽得黄蓉美目上翻,嘴角流涎,说不出的刺激痛快。

只见她鼻尖的汗水越来越密,脸颊的红晕越烧越红,香肩与大腿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来到了泄身边缘。

可随着迷情术的余力消散,再加上临近高潮,血气上脑,思绪逐渐清晰的原因,黄蓉突然从沉溺淫欲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我……我在干什么?怎可以在大庭广众做出这种事情……噢不!靖哥哥……芙儿……”

想起丈夫和女儿就在身旁,自己却恬不知耻地勾引别的男人,黄蓉只觉后悔不已,愧疚万分。

她急忙闭起眼睛,把控双腿,试图阻止这荒唐的一切。

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忍耐,凝望的视线都没有任何改变,股间的动作也没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黄蓉不由大惊失色,马上拼尽全力,再次尝试。

但她的身体就像有了独立的意识般,疯狂夹弄,贪求不止。

而作为主人的她却成了被囚禁的对象,阻止不了、更抵挡不住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

“我到底是怎么了……停下……快停下啊……”

黄蓉无助地乞求着,内心越发感到惊慌和害怕。

害怕这诡异莫名的失控,害怕那磨人心志的快感,更害怕高潮之后,自己会彻底沦为欲望的傀儡,从此离靖哥哥而去,再也无法回头。

所以黄蓉不想高潮,更加不能高潮!

但在控体术的隔空奸淫下,强烈的快感如同汹涌而来的涛涛洪水,早已将她的意志和体力冲击殆尽。

只有那双与她紧紧相握、属于丈夫的大手,仍在持续输送着温柔的暖流,这才令她勉强得以支撑,没有立即崩溃泄身。

与此同时,场上的比武渐渐有了结果。

虽说达尔巴体格强悍,蛮力惊人,但在专攻心神的移魂大法面前,鲁顿憨直的性格和不那么灵光的头脑却成了他最为致命的弱点。

未出一百回合,他已然被移魂大法弄失了心智。

一招一式不用自己武功,反倒丢下金杵,模仿起美女拳法的招式来。

杨过看得古怪,不由笑道:“大和尚,怎么换你学我了?”

哪知达尔巴咧嘴一乐,竟然用十分蹩脚的汉话回复道:“大喝上,怎……怎摸环泥许我嘞?”

他口齿不清,动作滑稽,惹得群雄哈哈大笑。

杨过却是灵光一闪,暗想:“莫非是移魂大法起了作用?”他心下狐疑,立即原地使出一招“萍姬针神”以探虚实。

达尔巴果然有样学样,食指一伸,摆出女儿家穿针引线的姿势。

杨过玩心大起,不断变换招式,或步步生莲,或依依如柳。

达尔巴依样模仿,只将众人看得又是好笑,又觉惊骇。

都想知道郭大侠究竟传授了何种神功,竟能让一直处于下风的少年扭转局势,如此戏耍强横的敌手。

更有部分宾客因为内功较低,定力不足,受到移魂大法的感染,也跟着手舞足蹈起来。

而金轮法王早就看出不对,连声呼喝命令,达尔巴却是恍若未闻。

杨过见时机已到,突使一招“曹令割鼻”,挥手在自己脸上斜削一掌,左掌削过,右掌又削,连绵不断。

拳法中这一招原是格开敌人针对头部的攻击,看似自抽其面,实则只是在脸上轻轻一抹。

达尔巴却不知情,效仿时招招用劲,掌掌发狠。

他本就神力惊人,每一掌都是百余斤的劲力,打到十余掌,终于支持不住,将自己打得昏晕倒地。

杨过则悄退数步,坐到小龙女身畔,右手支颐,左手轻挥,长叹一声,脸现寂寥之意。

这是他模拟姑姑日常举止神态自创的一招,取名“古墓幽居”,专门用作抒写林朝英的德行与容姿。

小龙女喜他爱他,自是微微一哂,由着他去胡闹。

此时胜负已分,群雄齐声欢呼:“我们又胜了第二场!武林盟主是大宋高手!蒙古鞑子快快滚出去,别来中原现世啦!”甚至向来沉稳寡言的郭靖在看到侄儿连胜两场之后,也忍不住激动地喊了一声好!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杨过大受振奋,内心兴奋不已。

金轮法王见自己两个徒弟并非武功不及,而是被这少年的奸滑手段所败,委实太过糊涂。

他心头恼怒,脸上却不动声色,坐在椅上喝道:

“少年,你的师父是谁?”他除了武功绝伦,兼且博学多才,此话居然是用汉语说出,令众人皆是惊讶。

杨过则嬉皮笑脸,右手向小龙女一伸,说道:“我师父就是这一位,你快来拜见武林盟主吧!”

金轮法王自是不信,霍地站起,从怀中取出自己兵器,一个径长半尺的黄金轮环,指着小龙女道:“哼,你这小姑娘也配?只要你能接得住我这金轮十招,我就认你是武林盟主。”

杨过笑道:“你方言明在先,三局两胜,现在我已胜了两场,又来胡赖些什么?”周围宾客也有看不惯的,纷纷开口谩骂。

金轮法王并不在乎,走上场中,说道:“我要试试她的功夫,瞧她是不是当得起。”

小龙女初涉江湖,不知金轮法王厉害,也不知武林盟主是个什么东西。

只是听人要试自己功夫,又见杨过为了他的郭伯伯这般拼命,便也想尽一份力。

当即站了起来,说道:

“那我就试试。”

金轮法王道:“你若接不住我十招,那便怎样?”

“接不住就接不住,又怎样了?”小龙女没听出对方是在讨要条件,愣愣的回答让金轮也不知如何接话。

想他武功高绝,一生中极少有人能接他三招,若非见杨过功夫了得,决不会说到十招。

然此刻小龙女的态度轻松,却似毫不在乎一般,金轮法王心头好奇,更想试试她的身手如何。只听他冲旁边喝道:

“少年退开,我要动手了!”

杨过经历了之前的两场比试,已经明白自己与霍都、达尔巴的实力差距,心想徒弟尚且如此强悍,作为师父的估计更加难以对付。于是低声道:

“姑姑,小心这个和尚。”

接着除下金丝手套,替小龙女戴上,退到一旁。

这手套倒也神奇,在杨过手上戴了许久,现戴在女子的小手上,非但没有松松垮垮,反而紧密贴肤,甚是合衬。

等场上再无他人碍事,金轮法王一抬手,叫道:“第一招来了,小姑娘,亮兵刃吧!”动作之间,手中的金轮不停发出“铛铛铛”好似钟鼓木鱼的声响,不知其中嵌了什么东西。

小龙女则探手入怀,取出自己惯用的金铃绸带,随手一抖,系在两端的金球便叮呤叮呤响了起来,声音如同微风拂铃,甚是清脆悦耳。

群雄见他俩兵器如此怪异,不由既惊奇,又兴奋,只觉今日当真大开眼界。

杨过、全真教等人也对金轮法王极为重视,都想看看这位蒙古国师的实力高低。

唯独郭靖望着那条雪白色的细长绸带,想的并非比武输赢,而是被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心头。

其实早在小龙女现身之初他便已经有了类似的感觉,只是后来黄蓉比武受伤,杨过独斗二敌,种种险境都令他无暇在意其他事情。

直到小龙女手持白绸,孤身立于众人之间,强烈的既视感才再次引起了郭靖的注意:“这位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左思右想,上下打量,始终无法将那张清丽脱俗的容颜与自己记忆中的某个人相互对照。

但不知怎的,看着小龙女孤单娇小的身影,他就是会忍不住感到担心。

而且他也绝不相信一个稚龄少女的武功,能够和金轮法王这等密宗高手相抗衡。

于是郭靖轻声叫道:“过儿。”

此时杨过因为初次使用移魂大法,内力心力消耗过大,正在场边驻足休息。听他唤名,走近答道:“郭伯伯,怎么了?”

“你姑姑她……”郭靖欲言又止,止而复言道:“金轮法王武功高深,咱们已经胜了两局,这一场就不用再比了吧。”

虽然没有明说,但杨过也明白他是为了小龙女的安全着想,微微笑道:“郭伯伯莫要担心,别看我姑姑年轻,身手却是了得,比某些名门大派强上太多。”话语间还不忘暗暗奚落一番全真教,听得旁边赵志敬怒气横生,咬牙切齿。

郭靖奇道:“难道她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其实她是古……”

杨过正要说明,忽听铃音响起,小龙女已然抢先进招。只见她玉臂一扬,手中的绸带就在金球的带动之下,如一支快箭般离弦而出。

金轮法王从没见过这种兵器,伸手想要去抓,岂料金球叮的一声,突然反激起来打向手背的中渚穴。

他经验老道,迅速变招,继续去抓绸带。

小龙女则手腕微抖,转换方向,又去打他虎口的合谷穴。

两人你来我往,一式一变,反掌间已斗了五个回合,只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不仅惊叹于小龙女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身手,更是因为金轮法王的沉稳老练,竟能令对方的抢攻讨不到半点便宜。

杨过见状也是暗暗咋舌,不禁有些后悔让姑姑与这和尚比武。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叫道:“一二三四五……五招啦!还有五招。”

其实金轮法王所说的十招,是要小龙女接他手中金轮的十次攻击。

按理来说应算一招未出,却被杨过偷换概念,把寻常的进招拆招一并计算在内。

金轮法王是一代武学宗师,自不会降低身价,与一狡狯小儿辩算招数多少。当下左肩微偏,让开飞来的圆球,右臂一挥,将金轮直递了出去。

小龙女只听铛铛铛一阵急响,眼前金光闪动,轮锋已攻到面前尺许之处,根本来不及招架躲闪。

她不由惊得花容失色,危急中猛抖右腕,驱使金球去打法王脑后的风池穴。

这处穴位乃是人身要害,任你武功再强,只要给打中了,终须性命难保。

金轮法王不愿拼得两败俱伤,低头避过,手上轮子送出略缓。

小龙女则乘机甩动绸带,以左手边的小球格开金轮,退向旁边,总算逃过一劫。

经此一招,众人看清了金轮法王恐怖的实力,不禁都为小龙女捏一把汗。

杨过则越发着急,大声叫道:“六七八九十……好啦!我师父已接了你十招,还有什么话说?”

金轮法王并不理他,鼓动袍袖,又是一记厉害的杀招。

小龙女才刚脱险,惊魂未定,哪里还敢接招。

见金轮挥来,心生惧怕,当即展开轻功,在厅上各处躲闪起来。

金轮法王虽然武功远胜,但论轻功,还是出自古墓派的小龙女更胜一筹。

只见她腾挪奔跃,飘逸无伦,雪衣云带,仙气十足。

伴随着金色铃球发出的叮叮脆音,她的每一次起落轻点,每一次转身回眸,都仿若天界的仙子在翩翩起舞,令闻者心旷,观者神怡。

杨过却知其中凶险,一边在场边着急踱步,一边大声叫道:“蒙古和尚不要脸!说了十招,又来偷袭,十一、十二、十三、十四……”他也不理会双方攻守招数多少,口中自管连珠地数将出来。

而金轮法王追小龙女不过,内心急躁,手中的兵器也在铛铛作响。

只觉自己身为一代宗师,来来去去竟拿不下一个小小丫头,若再拖延,纵使得胜依旧脸上无光。

想到此处,他猛地左臂横伸,挡在前头,金轮斜砸,切断其后路。

小龙女进退不得,唯有纵身跃起,急向上方躲避。

金轮法王算准了她会有此一跃,大喝道:“第三招来了!”金轮应声脱手,径直击她后心。

这一招着实出人意料,小龙女心头大骇,立刻真气下坠,仰身急躲。

只听“铛铛”两声,一团金光擦着鼻尖飞掠而过,带起的劲风刮得她嫩脸生疼。

但在群雄的惊呼声中,金轮法王抢伸长臂,手掌在轮缘一拨,那金轮便像活了一般,登时中途改道,又朝小龙女砸来。

危急间,她只好再次施展绝顶轻功,勉强旁跃避开。

金轮法王两击不中,赞道:“好轻功!”随即快速冲上,猛击轮边。他自己则大步急跃,双掌齐出,抢到前方进行阻截。

那金轮受击之后,沿着场边画出一道弧线,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继续追击而来。

小龙女想要闪躲,但是刚才的一坠一避已用尽她生平所学,前方更是有金轮法王拦住去路,如此包夹之势,就算她轻功卓绝也实难逃出生天。

杨过见姑姑遇险,情急关切,也顾不得继续念诵计数,顺手抄起达尔巴遗落的金杵便冲了上去。

只听“哐当”一声,杵头恰好套入金轮的空洞之中,巨大的撞击力震得他双手虎口迸裂,连人带杵一并摔在地上。

小龙女瞥见金轮落地,胁迫已解,立刻足下顿挫,向后逃出了包围圈。

金轮法王本来极有自信,岂料又是杨过从中作梗,害他白白浪费一招。

想到今日己方占尽优势,却被这奸滑小儿屡次三番打乱计划,就算他精修佛法,定力高深,终也忍不住大动无明,抬手就要将其毙于掌下。

小龙女返身欲救,却哪里还来得及,眼看杨过危在旦夕,失去亲人的恐惧再次充满了她的内心。

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急速掠过,如同从天而降般冲在了她的面前。

原来郭靖一直关注战况,见金轮法王怒视杨过,抬肩缩臂,知他要猛下毒手。不由叫道:“不好!过儿危险!”说着就要冲上救人。

但黄蓉如今正处在崩溃边缘,全靠着郭靖的支撑才没有失去理智,放纵泄身。

忽然感到丈夫要离她而去,几乎是拼了命地握紧自己虚弱的双手,呢喃求道:“不……啊……靖哥哥……不要离开蓉儿……嗯……不要……”

郭靖知道妻子智计卓绝,料事如神,刚才过儿能靠九阴功夫脱险似乎也在她的预见之内。

可现在的对手并非达尔巴,而是号称蒙古第一国师的金轮法王,杨过受伤倒地,又如何能够化险为夷呢?

所以郭靖不敢迟疑,急忙撇开妻子双手,飞身跃出。

但见金轮法王盛怒之下已然出掌,他来不及救援,唯有运足劲力,隔空推出一记飞龙在天,大喝道:“手下留人!”

面对袭来的掌风,金轮法王若不收手,虽能将杨过毙于当场,自己却也要丧生于凌厉无伦的降龙掌下。

他不愿拼命,当即掌心急转,“嘿”的一声呼喝,与郭靖结结实实对了一招。

这是当代两位武学大师的第一次交手,随着双方那强大且浑厚的内力相互碰撞,一声雷鸣般的霹雳巨响顿时在厅上炸开。

群雄闻听其声,无不神魂皆撼,心生畏惧。

场边的烛火也在四散掌力的波及下,纷纷闪烁摇曳,恍若一阵狂风吹过。

而正面交锋的两人同样受到了真气撞击带来的猛烈反冲。

郭靖人在半空,无从借力,便顺着对方掌势翻了半个筋斗,向后落下。

金轮法王却稳站原地,身不晃,脚不移,居然行若无事一般。

众人素知郭大侠武功高绝,见后无不骇异,心想这番僧的功夫当真深不可测。

然而郭靖向后退让,自然消解敌人掌力才是武学正道;金轮法王为争颜面,硬接一招而不退,表面虽占上风,内里却是极损真气,吃了大亏。

杨过死中得活,赶紧爬起身来,奔到姑姑旁边,关切问道:“你没事么?”

小龙女刚刚逃过金轮的追击,又目睹杨过死里逃生,情绪激动,一时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一边抚摸面前年轻俊秀的脸庞,一边不停在心底重复着:“还好有他……还好有他在……”

见小龙女没事,杨过也觉安心,回想自己和姑姑都差点被这法王所害,不由既后怕,又气愤。

他转身拾起巨杵,像是杂技耍盘子一样晃荡着挂在上面的金轮,高声叫嚣道:

“蒙古人听着!你们大国师的兵刃已给我缴下,还说什么天下武林盟主?快快滚你们蒙古奶奶老太婆的臭鸭蛋罢!”

蒙古武士尽皆不服,叫嚷着汉人以多欺少,不知羞耻;中原群雄也不甘示弱,纷纷扯开嗓子,与之对骂起来。

而金轮法王适才硬接一招,真气受阻,正忙着调理内息。

此刻听他说话如此粗鄙,虽然心中愤怒,却也不敢随便开口。

杨过看他表情,已自猜到三分,大声说道:“各位英雄不要吵了,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如让我当面问他三声,他若不答,便是认输。”

他怕时刻一久,法王运气完毕,更不拖延,一口气地问道:“你是不是输了?武林盟主你是想也不敢想了?你默不作声,就是认输?”

此时金轮法王正消去了滞气,胸口隐痛已除,待要答话。

杨过见他嘴唇微动,急忙抢在前头说道:“好,你既认输,我们也不来难为你,你们就好好的去吧。”

金轮法王气得脸皮紫胀,恨不得立刻宰了这小子,却又忌惮郭靖武功。

心想今日先机已失,对方人多势众,不好硬拼。

于是怒声道:“中原蛮子诡计多端,倚多为胜,不是英雄好汉,大伙随我走罢。”右手一挥,带着蒙古众武士齐向厅外退出。

陆家庄前前后后顿时欢声雷动,都为杨过与小龙女力胜金轮法王而鼓掌喝采,群雄你一言我一语,称赞祝贺之词不绝于耳。

郭靖望着两人,想起今晚种种变故,真是多亏了他们才能化险为夷,神情中不由充满感激和欣慰。

此时再看黄蓉,人已经跌坐在地,全身颤抖,失去了丈夫的支撑,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泄了身。

只见她虚弱地喘息着,额前发丝散乱,双眼疲惫无神。

但她的绣眉舒展,嘴角似有似无地翘起,隐约透出了一股如释重负的满足与解脱。

而在旁边的椅座上、地板上,布满了黄蓉兴奋潮吹的斑斑水痕。

看不到的裙底也被高潮的阴精浸湿打透,仍在一滴滴地持续渗漏出来。

仿佛预示着今夜尚未结束,还有很多事情等待她去完成,去决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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