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邪影兰踪-3

乐2:涅盘-缥缈剑法气势曲

“嘶……”叶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平日隔着衣物,他已能猜到女神捕的身材颇为不凡,梦中时分,更是窥得一二,但今日实景入眼,却远胜臆断妄猜!

只见那对豪硕丰满的巨乳白皙莹亮,颤颤巍巍的挺在胸前,虽因重量之故微微有些下倾,却宛如两座山峰拔地而起,丝毫没有下垂之感,顶上乳晕尺寸适宜,仅有铜钱大小,如盛放之桃花,粉瓣衬蕊,诱人倾心!

贺紫薰忍不住偏过头去,不愿再看见叶纶那副饥渴难耐的嘴脸,却也同时将自己这对圣洁的乳峰拱手送上,供其玩弄!

只见叶纶罪恶的双手正覆盖在贺紫薰不着片缕的白皙胸乳上来回抚摸,宛如在玩弄着一件稀世瓷器般小心翼翼,手掌的纹路不时蹭过乳峰樱首,惹得女神捕在不情愿中却感酥麻阵阵,酸痒不已!

叶纶只觉手中触感极佳,温温然,如抚柔羽,颤颤然,如握白兔,远胜凤月楼里的那些风尘女子,颤着的双手不禁加重了一分力道捏玩起来!

胸前触感有所变化,贺紫薰娇躯一颤,本能的后退半步,一对玉峰雀跃的脱出叶纶掌间,惹的叶纶顿时不悦,快手捉住那对弹跳之物往回一扯,傲然道:“怎么?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掌心么?”

贺紫薰愤然的回望他一眼,却是咬住薄唇,一言不发。

叶纶只道她敢怒不敢言,心下更是快意,手上力道再重三分,捏的那对硕大玉乳从十指缝隙间不断挤出,细腻脂肉粉红一片!

“上次隔着衣服,不大尽兴,这次我定要好好把玩一番!”

叶纶说着,双手不断的在贺紫薰广阔而白净的乳峰上大快朵颐,时而轻擦慢摩,游走抓捏,时而托住底端,翻掌挑逗,时而又捻住樱首,搓挤揉按!

望着朝思梦想的女神捕那一对丰满绵软的巨乳在自己手中不断的变幻形状,任自己予取予求,叶纶仿佛置身幻境一般,美好却难言真实,但手上那温热、细密、滑腻的触感又如此清晰,令他不禁一阵恍惚,自己究竟身处现实,还是沉沦梦幻?

“管他那么多!”

叶纶突然猛地一摇头,心道:“梦里,你是我的,现实,你依旧是我,是真是梦,有何区别?你终究还是属于我!”

心中起念,手上随之一动,叶纶掌心猛然用力,如握杯一般将贺紫薰的绵软丰乳紧紧钳住,却不能尽握,仍留下一寸有余的丰腴乳肉和虎口处凸出的浑圆乳首!

胸前突然吃痛,贺紫薰秀眉一蹙,却仍咬紧牙关不多言语,只是眼中神色怒火更炽,几欲噬人!

但叶纶竟在女捕的凌厉眼神中寻到了一闪而过的无奈与哀怨!

叶纶虽是挂名,但好歹仍是缉罪阁在贺巽霆之下最强的七大“天字”捕快之一,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俗,顿时明白贺紫薰那一瞬的心境,进而想到一些更令自己振奋之事!

“她将贺家姐弟尽数请来,却仍无力改变什么,心中定然已是失望至极,反抗的念头自然也会随之减弱,这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想到美人无奈,恐已失了后招,叶纶心情大好,只见他仍是紧紧握住贺紫薰胸前那对玉乳,拇指则左右拨弄起那因长时挑逗而翘立起的红樱,得意笑道:“薰师妹,你可还有什么难处,大可跟师兄我提,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师兄我定然伸手相援。”

他这话阴阳怪气,语气得意至极,贺紫薰哪听不出这是小人得志的揶揄之言?顿时怒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帮我?那就先把你的脏手拿开!”

叶纶早知她性格如此,何况自己胜券在握,也不以为意,惬意的享受着手上的舒适与柔软,怡然自得的道:“拿开?那可不成,我这可是在收报酬呢!贺老阁主培育你多年,想必也教过你‘买物付款,欠债还钱’的道理吧。”

贺紫薰反唇相讥道:“叶神将栽培你多年,想必也教过你‘为人君子,不要趁人之危强迫要挟’的道理吧!”

叶纶干笑两声道:“我爹只告诉过我,想得而得不到,只不过是自己能力不行,喜欢什么、想得到什么,就该想尽办法让自己去得,而不是在一旁看着本属于你的东西被他人夺走!”

叶明欢话本无错,却被叶纶曲解其意,成了其强取豪夺的理由,贺紫薰不由感叹自己竟栽在这样的卑劣人物手中,心里满是不甘不愿,却无法抗拒,只得在言语上反击些许:“是么?那你若是想当皇帝,是不是还要起兵造反?”

叶纶自知口头上讨不到是么便宜,只“嘿嘿”两声,也不再争辩,笑道:“我知道你牙尖嘴利,但不久之后等我把它们塞满,你就可以尽情的‘口上逞威’了。”

贺紫薰不禁啐了一口,道:“你捏够了没有!够了就快点把你的狗爪拿开!”

叶纶笑容微僵,手上却毫无撤回之意,道:“薰师妹,你的嘴虽臭,但身子还是香的,我可舍不得撒手。再说,这可是我的报酬,就这么点时间,你是打发叫花子吗?”

贺紫薰昂首道:“相比于你,我宁愿选叫花子。”

叶纶不禁腹诽道:“这什么情况?你这副模样,连奶子都被我抓在手里任意玩弄玩,怎么也该是我居高临下才对,怎的反倒是我在一直吃瘪?”

索性闭口不言,只专心把玩揉捏着手中的那对硕大玉乳,心道:“你尽管说就是了,说破了天,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掌心!”

但单纯的抚弄已满足不了他此刻被言语刺激的怒心,于是一俯身,嘴已凑向了那亭亭玉立的乳首!

就在叶纶的嘴唇即将触碰到女捕高耸的胸峰之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竟是贺紫薰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叶纶冷不防受这一下,脸上顿时显现出五条通红的纤细指印!

“你……!”叶纶吃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住眼前半身赤裸却面带怒意的秀美女子,却听贺紫薰道:“报酬你拿完了,好滚蛋了!”

“我……”叶纶还想争辩,只听贺紫薰咄咄逼人的道:“今日说好的诊疗酬劳,只是不隔着衣物摸胸而已,你上嘴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有爹生没妈教,没学会‘摸’字是什么意思?”

她本就恨极叶纶趁火打劫,出口毫无遮拦,惹的叶纶勃然大怒,正欲发作,转念一想,这是在缉罪阁中,二人深夜会面,贺紫薰又是那般狼狈的模样,若被人瞧去自己脸上也不大光彩。

他之所以要挟贺紫薰不可让别人知晓他二人之间的交易,否则将停止对贺巽霆的医治,就是害怕此事如果传出,会坏了药花一脉的威名,为父亲仕途添加阻碍,自己未来加官进爵之路必然也会因此受到牵连,若非他真的对贺紫薰爱极喜极,断不会行如此凶险之事。

想到这里,叶纶深吸几口气,强自整理心情,竟而笑道:“有点意思,太轻易得手,倒显得没那么多趣味了。左右后续治疗时间还长,我倒要看看,你能这样坚持到几时!”

说罢,叶纶整理好衣衫,头也不回的迈出医馆。

贺紫薰忙将身上凌乱的衣物穿好,坐在床边急喘不止。

她方才表现虽是强硬,出口毫无遮拦,心底却紧张不已,那些话一经说出,她便察觉不妥,万一那些话真正惹怒叶纶,那贺巽霆之性命,岂不是亡于她的一时意气?

好在叶纶并未多做刁难,她也暂且松了口气,望着床上昏迷的贺巽霆,她之思绪,又回到了今日上午——

“三哥,其实……”医房之中,正欲向贺梓菘吐露实情的贺紫薰,忽的听见门外脚步急促,一名公装捕快飞也似的跑了进来,大叫道:“贺头儿!青山队紧急传报!发现双流行踪了!”

“嗯?”贺梓菘眉头一皱,问道:“在何处发现的?”

“就在西都往南,天梁往西,距落松不远处!”

“好啊!”贺梓菘一拍大腿,兴奋道:“终于让我寻着你们这两个畜生!这次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贺紫薰不禁问道:“三哥莫不是在追寻那个强奸双流?”

贺梓菘恨的钢牙直咬,答道:“不错,正是那两个禽兽!此次我定要捉住他们,祭你三嫂在天之灵!六妹,此间事暂且搁下,待三哥将那两个畜生抓捕归案,定来阁中助你!”

贺紫薰自然知晓贺梓菘口中的“双流”为何人,这两人乃是道门败类,更冒充真武双璧的名号,以谐音“强奸双流”自居,专做奸淫掳掠的勾当,当年贺梓菘身为天字捕快,常年不曾归家,不料发妻竟被这“双流”入室奸淫,事后,其妻不堪受此失贞之辱,悬梁自尽,待到贺梓菘归家想共聚天伦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红颜消陨,残落枯骨,以及一封冰冷的遗书。

自此之后,贺梓菘便专注于缉拿这两名案犯,但那两人出身道门,武艺颇高,极难对付,纵然贺梓菘费尽心力,亦是数年不得与之交锋。

贺紫薰知晓这是贺梓菘最为心系之事,纵然自己有万般不愿也不好拒绝,只得道:“那三哥小心,小妹等你的消息。”

望着急急奔出门去的贺梓菘的背影,又看向再次昏迷过去的贺巽霆,贺紫薰顿时心力交瘁,只觉所有的希望都随着贺梓菘的远去而被生生剥离!

“小墨……我该怎么办才好……”失却最后的倚仗,前路顿陷茫然,一向坚强的女捕终是承受不住,再次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来。

悲伤情绪,从早至夜,弥留整天,却不得方法消散,无力面对的现实,究竟要怎样,才能摆脱那般令人难堪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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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墨天痕、籁天声与柳芳依会同另两名三教弟子沿着锄狼河东岸一路南下,行至天梁附近,前后遇上过两次鬼狱邪人,却都是散兵游勇,墨天痕还未及出手,便被籁天声瞬间料理,使得他一路虽是戒备,却更为无聊。

“籁道长,墨师弟,前方再三十里便是天梁城了,城中三教之地不少,不如今晚就在那里留宿吧。”

说话之人名叫楚青云,乃是儒门南天书院的弟子。

籁天声道:“据其他队伍传来消息,邪人一般难近人口密集之处,多是潜伏在人烟稀少松散的乡村野间,我们此行是为诛邪,在城中居住固然安全,却也失了此行的目的。”

柳芳依道:“往南再行十余里便有村庄,那一带人烟稀少,说不定能觅到邪人踪迹。”

籁天声点头道:“如此甚好,我们再歇息片刻便动身吧。”

见籁天声办事如此一丝不苟,楚青云不禁腹诽道:“这牛鼻子,你出家之人,一路上风餐露宿早习惯了,可我哪吃的消?”

转而看见正在收拾的墨天痕,上前问道:“墨少侠,你的枪剑皆是沉重,一路走来却连个像样的休息之所都不曾赶上,你不觉得劳累吗?”

墨天痕笑道:“哪有的话,这一路有大师伯护持,比起以前要安逸太多,哪会有劳累之感。”

楚青云自然不知他曾经受过何种苦楚,风餐露宿不说,还时时得提防有人追杀,如今身边既有籁天声护持,又有柳芳依照料,比之从前,真的是宛如身在天堂了。

见提议无果,楚青云自讨没趣,心道:“早知道便不跟这一路了,原来想着这一路两位领队,武艺高强,自己安全无虞,不料竟要吃这种苦头。”

此时,一名年轻僧者从不远处朝众人走来。墨天痕见到,起身打招呼道:“怀谦大师,这里!”

僧者怀谦正是另一名同行之人,他武艺不高,但精修佛法,佛门内元浑厚,耐力不俗,故而担起联络之任,此刻刚从设定的联络之处回来。

“籁施主,此是最新的情报。”

怀谦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递与籁天声。

籁天声接过纸条速看了一番,又递给墨天痕几人传阅,待到众人看罢,他问道:“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墨天痕喜道:“各队皆传捷报,伤亡甚小,可见我们南下扫邪之任务已初具成效。”

籁天声却是眉头微锁,不似旁人一般高兴。墨天痕不禁问道:“大师伯,怎么了?”

籁天声道:“总觉得哪里不妥,似乎我们此行……太过顺利。”

听此话语,墨天痕与柳芳依似是想到什么,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随后道:“大师伯你是担心敌人在故意引诱我们深入?”

籁天声点头道:“确实有此疑虑,但眼下形式,总令我捉摸不透。”

“为何?”墨天痕不解道。

“来,你看。”

籁天声取出随身携带的地图,在其上划出一片区域,道:“若按战场常理来算,欲诱敌深入,必是有合围之机,方能集中兵力,起到歼敌之效,且一般只留一条窄道供敌人进入,以求缩减合围所耗兵力,而我们以邑锽为中心兵分五路,是呈扇形排开,范围极广,这样一来那些邪人若想在如此广阔的地域上进行合围,所需人力将会是天文数字,且这些地域地形复杂,即便被围,我们也可轻松寻路突破。”

“如此说来,敌人或许会有些非常规的后手。”

想到当日在醉花楼时,花千榭便是用此手法引的飞燕、回雁两派被围在狭小楼中,柳芳依不禁提道:“比如……用毒?”

“用毒?”

墨天痕思忖片刻,道:“如此广阔的地域,无论合围或是用毒,皆难起效,但我们同样也在分散状态,如若敌人集中人力,则能轻易将我等各个击破。”

籁天声亦是沉思片刻,道:“我们身处中原腹地,一方开战,随时会有多方支援,想集中兵力各个击破非是易事,但当日天地庭之变,邪人能够大批聚集在邑锽周边,此事我很是费解,虽说中原如今邪患肆虐,但战略要地皆在朝廷与三教掌握之中,倘若有大批的邪人行动,定然无法隐藏行踪,他们是究竟怎样安然藏身的?”

墨天痕道:“当日侵入天地庭的邪人中,不少都是身穿百姓服装,想来是伪装成普通百姓,分散潜入,方才能避过朝廷耳目。”

籁天声摇头道:“那也不对。这些邪人身上邪气弥漫,相隔数十丈便能感知,为何能在高手如云的邑锽中潜伏,甚至避过三教掌教与诸位师叔伯?”

怀谦道:“众生逐利,百姓或被利益驱使,也犹未可知。”

籁天声道:“此事太过蹊跷,难按常理推算,我们此行虽至此仍是安稳,但今后之路扑朔迷离,仍需步步留心。”

突然,他眼神一凛,小声对怀谦道:“有人跟踪你?”

怀谦苦笑道:“确实有一人。”

籁天声疑惑道:“你已发现,却不说破?”

怀谦到:“来人并无敌意,且是名女施主。”

想到天地庭之事,籁天声不敢怠慢,随即不动声色的对墨天痕道:“难保不是鬼狱邪人,先将她擒下!”

墨天痕当即会意,伸手摸过墨武春秋,问道:“在哪里?”

“西北方一百五十步的树后!”

籁天声给出方位,随即单足一踏,腾空而起,背后“清音”飞旋而出,指动弦挑,一声崩响,道音成刃,飞射而出!

树后那人惊觉不对,不及逃离,身前酒缸粗细的大树已被拦腰斩断!

树断之刻,墨武春秋已挟数道凌厉剑气席卷而来!

然而就在墨天痕看清树后之人面容之刻,却急忙收剑,惹的体内气血一阵翻涌!

远处籁天声见墨天痕出招无果,只道来人武力高强,他难以敌对,忙奔踏上前,一柄湛蓝长剑从“清音”之中尖鸣而出,正是“弦剑”!

霎时,漫天道威,呼啸而来,籁天声护人心切,毫无保留,直取树后之人!

却听墨天痕突然大吼道:“师伯且慢!”

竟是一转足,拦在那人身前,挡住弦剑去路!

籁天声大惊失色,但他一式是为救人,势若奔雷,狠而快疾,眨眼已逼至近前,哪还来得及收招?

眼见快剑加身,墨天痕别无他法,急运阴阳天启,墨武春秋立地成关,强挡籁天声雷霆一击!

刹那间,火光迸射不绝,金铁嘶鸣不绝,二人无意之冲突,剑意却已如狂澜泛涛!

随后,弦剑落地,墨剑倒倾!

一瞬交锋,籁天声力道只收回不到两成,直到两剑相击,放才来得及弃掉弦剑,墨天痕完受他八成之力,只觉面对狂涛怒澜,威不可挡,内息不禁一窒,口中朱红四溅!

“天痕!”

籁天声不知他此举为何,但见他受伤,不禁自责万分,也不顾不得管那树后之人,忙上前查探他之伤势,但见墨天痕面色惨白,喘息急促,显是受有内创,忙运气为他调理起来。

而那树后之人似乎已被方才二人之战吓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时,柳芳依、楚青云、怀谦一并赶来,围住树后之人。

那女子见三人来势汹汹,兵锋以向,忙解释道:“不关我的事!”

籁天声这才发觉这声音有些耳熟,抬头望去,竟见一张熟悉的面孔:“郡主?怎会是你?”

来者不是被人,竟是龙影郡主——千兰影!

“郡主?”柳芳依三人未见过千兰影容貌,听籁天声如此称呼,不禁狐疑道:“哪位郡主?”

千兰影见籁天声认出自己,松了口气,恢复了些往日神采,道:“我乃镇西龙皇府龙影郡主千兰影。”

“阿弥陀佛!”怀谦不禁问道:“郡主为何一路尾随小僧?”

千兰影支支吾吾的指向躺在籁天声怀中的墨天痕道:“我……我是来找他的!”

此时墨天痕受籁天声之助,内息已的平复,不禁问道:“郡主,你来寻我做什么?”

柳芳依却好似明白了几分,八成是这位心善的墨公子又做了什么“侠义”之举,让人家小姑娘心甘情愿前来追寻,就宛如自己一般……

籁天声正色道:“郡主,贫道早言,我等是在行扫邪诛魔之任,非是儿戏,你这般冲撞,误伤了我们是小,若是被邪人撞上,又该如何是好?”

千兰影不禁道:“本郡主不过是想与你们同行罢了,你个牛鼻子为何总是推三阻四的!”

籁天声脸上隐有愠色,指了指怀中的墨天痕铿然道:“若不是你,天痕怎会受伤?我答应过他母亲,此行要定会护他周全,不想却因为你,令他伤在我的手里!”

千兰影忙争辩道:“打伤他的明明是你,为何会赖到我的头上?你果然是姓‘赖’!”

她自然知晓此“籁”非彼“赖”,但她从小到大,鲜遭拒绝,如今却受无端指责,也难再多想。

“好了……”见二人争吵起来,墨天痕这“当事人”忙伸手叫停,道:“你们莫再争了,郡主,不妨先告诉我,你为何非要与我们同行?”

想到自己前来的原委,千兰影瞬间俏脸一红。

当日武演终演之时,她便隐在人群中偷偷观看,至渎天祸突袭天地庭,她经历人间惨景,又亲眼目睹了墨天痕与晏饮霜挺身抗邪。

所谓怀春少女羡英雄,墨天痕那日雄猛之姿,竟是深烙千兰影心中,直到回营她才发现,自己的脑海当中,已无时无刻不会想起那曾经数度击败自己的玄衣少年。

而后,当听说三教整编,出发靖邪之时,她便寻到千鎏影,欲同行而去,不料千鎏影却极力反对此事,不准她前往,更使亲兵将她软禁起来,不容她踏出将星营半步。

可千兰影岂是个会乖乖就范的女子?

她捉准千鎏影麾下亲兵不敢对她动武,又算好千鎏影外出巡查时刻,一举制服两名看押的亲兵,换了身衣物,取了些银钱,仗着对兵营路熟,趁夜悄悄摸出,改换了装扮,等到天明时分,混在百姓当中一齐出了邑锽。

正巧路上遇上三教出发的队伍,便一路尾随而行。

三教势力遍布中原,人员众多,自然不可能个个熟识,千兰影跟在其中,也未有人说破,只道是哪家弟子随行,她也趁机打听道墨天痕一路的所在,直至队伍抵达锄狼河畔,准备分兵而行,终是被她寻到,却不料又被籁天声严辞拒绝。

千兰影别无无法,只得又尾随他们身后,一路跟到此处,这才有了方才一幕。

只是原因虽然简单,但如何启齿倒成了难事,千兰影断断续续的道:“我……我……我只是……那个……嗯……”

见她说话支支吾吾,含糊其词,籁天声哪还不知道她是不愿说出真正原因,在那现编先排?

于是道:“但此处荒山野岭,你一人在外太过危险,就暂且先与我们同行吧。”

千兰影大喜道:“你这牛鼻子,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嘛!”

却见籁天声再次正色道:“但当我们抵达天梁后,贫道会立即遣人将您送走,无论如何,也请您别再跟来。”

原本正叹这牛鼻子非是一无是处,却听如此斩钉截铁之决断,千兰影脸上笑容顿时一滞:“你……”却又别无他法,心道:“本郡主想与人多处一段时日,还从未有人敢这样拒绝!罢了,就先妥协几日,到了天梁再做打算,我倒不信,到时候本郡主若是不走,他还能像大哥一样把我软禁不成!哼!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她方才正以此“老赖”的称呼驳过别人,却不想此刻暗地里满是老赖的盘算,于是答应下来道:“好,本郡主便依你,到天梁再说!”

墨天痕本想拒绝,但籁天声说的在理,此地非是西都左近,若把千兰影一人孤零零的丢在下,难保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带她同行才是稳妥做法,于是也起身道:“郡主,邪人不知何时便会突然出现,届时你定要顾好自己。”

千兰影昂首道:“那是自然,你害怕本郡主没法自保吗?”心底却是暗喜:“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墨天痕虽是受创,但经籁天声一番引气调息,已无碍行走,便道:“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启程,先往天梁吧。”

众人皆是答应,收拾好行藏,继续上路。

楚青云更是开心积极,不单是因为路上多了个养眼的小郡主同行,更因为他终于可以找一间像样的房间,睡上像样的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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镐京西南百里处,正是丘陵起伏,丛林茂密之所,山中人烟渺茫,仅有几处僻静村落。

时值正午,烈阳当空,树荫短小,村民们经历一上午的劳作,此刻正三三两两的坐在村口边的大石山旁。

几名光着膀子的汉子正用平时遮阳的草帽不住的扇着,不时用毛巾擦拭着不断从脸上滴落的汗珠,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王老七,瞧你那脸,怎么皱的跟个苦瓜似的!”一名削瘦的汉子朝着身边一名精壮的汉子道。

王老七苦着脸道:“别提了,我家的鸡昨晚死绝啦!”

一旁一名微胖的汉子惊道:“你家的鸡也死了?”

王老七道:“也?怎么?你家鸡也遭瘟了?”

微胖汉子道:“是啊,就昨晚,全死光了,毛都没剩,我看八成是遭瘟了,连我家的狗都无精打采的。”

“不对啊?”削瘦汉子道:“我家的鸡早上看还生龙活虎的,这要真是遭瘟,我们这小地方,早该全村染瘟了呀!”

正说着,只听村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几个汉子一听,顿时对削瘦汉子道:“孙察,这不是你婆娘的声音吗?”

削瘦汉子一跃从大石上跳下,往村里跑去,王老七等人生怕出事,也各自抄起农具,跟着孙察一道跑去。

孙察家就在村口,众人不出几步便已到达。

孙察一脚踹开院门,急道:“婆娘!怎么了!”

却见一名妇人坐在地上捶胸哀嚎:“咱家的鸡啊!方才才好好的!怎么就洗个菜的功夫,全死绝了呀!”

众汉子面面相觑,他家的鸡也死了?

微胖汉子咋舌道:“这鸡瘟也太厉害了些吧?没听说过遭瘟的鸡会死这么快的。”

一旁汉子们也纷纷附和道:“是呀,这死的也太快了些。”

“这么厉害的瘟,怕不是能传染给人吧?孙察,你还是快些把你家的死鸡烧了的好。”

孙察无奈,打开鸡笼,正欲把那些死鸡拎出火化,却见不远处,家里的那条大黑狗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显然也是死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接着跳出个念头,破口大骂道:“这他娘的哪是鸡瘟?这分明是有人在投毒!”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孙察又道:“哪有那么厉害的鸡瘟,这么快死鸡不说,连狗都死了?真要这么厉害,不等火化,我们全都得先遭瘟!”

这下,人群里炸开了锅:“哪个狗娘养的,竟然毒老子的鸡!”“定是村西姓吴的那个小王八蛋,平时看的就不像好人!”

就在众人正义愤填膺,把各自怀疑的对象拎出来一阵臭骂之际,突然,只见孙察一个踉跄,竟扑倒在地,一旁的孙察婆娘竟也在同时晕厥过去!

“坏了坏了!瘟染人了!瘟染人了!”

众人惊叫着四散逃开,然而最里的几人脚下一软,竟是也栽倒在地!

其余人尚未跑开,也是如先前众人一样,尽数软倒!

刹那间,原本热闹的孙察家院口只剩下躺倒在地不断的哀嚎呻吟人群,宛如一片末日惨境!

“又是一批不错的容器。”

一名浑身散发诡异邪光的黑帽黑袍之人从孙察屋后缓缓走出,望着满地呻吟不止的人群,竟是阴森冷笑一声,即便暑天酷热,也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陆续又有四五名同样身着黑帽黑衣之人伴着缭绕黑烟从四面八方出现,随着他们不断靠近,地上的人们顿感五内俱焚,如坠火坑,惨嚎更剧!

“动手吧!”

为首的黑袍人手一扬,诡异紫光浮现,其余人纷纷做出同样动作,小小村落,顿被死光笼罩,而地上的无辜村民只敢末日临头,鬼门关近,却如俎上鱼肉一般,只能烹宰!

(乐2)就在此时,天外忽来飚空锐光,剑雨飞散,两柄神锋前后掠至!

“不好!”

众黑衣人惊异间,纷纷撤手回退,避开取命锋芒,随后,只见两剑伫地,一剑厚重沉稳,浩气震荡,一剑秀美纤长,润白如玉,正是儒门七锋之——锦绣河山!

“是三教的人!”黑衣人大惊:“他们怎会寻到此处!”不及多想,一剑一枪,前后袭来!剑者巧快,枪者霸烈,正是儒门曲怀天、方昭!

“区区两人,也敢来寻我们的麻烦!”

只见为首黑衣人一伸手,扯去身上罩袍,竟是毫不避讳的露出本来面目!

一旁黑衣人也纷纷扯去衣袍,亮出兵刃,四面围住方昭、曲怀天!

“就让十凶恶鬼·煞刀再度领教儒门之功!”

为首大汉身量高长,体格精壮,面色凶恶,其余之人也不是平善之辈,曲怀天却毫无紧张之意,好整以暇的先数了数在场邪人,道:“连领头的一共七人,二对七,我们稳赢!”

“夸口!”

两旁邪人率先发难,挥舞两柄钢刀,踏杀而来!

方昭一踢枪尾,精钢长枪腾空旋跃,拨开邪人刀式,随后一把枪神,道:“行天府方昭,代天行道!”

他此回并未如先前武演时用剑,而是换了长枪,以便战阵之需,只见空中寒芒飞射,枪走横霸,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另一边,曲怀天亦持剑接战。

他之配剑已被师尊要回,此时使的却是自身配剑,虽不及“金玉满堂”一般切金断玉,却也锋利无比,面对两名邪人夹杀毫不畏惧,更有压制之势!

就在此时,煞刀双臂一展,首现动作,氤氲紫气汇成两柄巨大砍刀之状,脱手飞射曲怀天、方昭二人!

强招临身,曲怀天、方昭逼退身前邪人,同挡邪刀,只听铿然两响,二人各退一步,脸上皆有震惊之色!

“此邪不同以往!”未及反击,一旁邪人再度攻而来,这回,余下两名邪人也加入其中,欲一举击杀双儒!

就在此时,伫立在地的锦绣、河山二剑突灿光华,拔地而起,飞旋而舞,一举逼退众邪人!随后,两道身影加入战团,各取其剑!

“宇文师叔,晏师妹,你们再不来,我们就要交待在这了!”曲怀天笑道。

来者正是儒门七君之一,河山之主,武胆剑魄宇文正与锦绣剑主——晏饮霜!

“玩笑话先搁一旁,诛邪要紧”宇文正河山一横,浩气倏出,直取敌首煞刀!

煞刀却是兴奋道:“哈!儒门七君!早有领教!”说着,手边邪气再聚,化为两柄厚背大刀,正面迎上武胆剑魄!

“你与七君交过手?”

煞刀双刃虽是厚重,河山剑亦非轻巧,两相交接,声响铿然!

宇文正心惊对手能为同时,亦在思索,究竟哪位师兄弟曾遇上此邪,竟不能将其斩杀?

“你之思考,纯属无用!”

煞刀一眼看穿宇文正疑虑,大叫一声,双刀过顶,一举劈下,势如开山!

但大好河山,岂能请容邪佞肆虐?

宇文正身正剑横,不动如岳,一招祭出,正是正气虎胆剑——卫山河!

就在宇文正、煞刀激战同时,晏饮霜独对两名邪人,但见锦绣华光璀璨,锐不可挡,儒门绝式熠熠生辉,杀的敌手难以招架,节节后退!

方昭、曲怀天亦抖擞精神,全力以战,六名邪人低敌不住,且战且退,不出片刻,四儒七邪挪地远分,各自为战!

宇文正与煞刀再对数招,几已摸清对手能为,正欲全力一击击杀对手,然而回转只见,却见三名弟子已不在附近!

“不妙!孩子们离我太远,恐有不意之险!”

一瞬分神,空门已露!煞刀见状,毫不留情,左刀横架,右刃斜劈,直取武胆剑魄要害!

同一时间,远离众人的晏饮霜亦发觉不对,正欲抽身,却见面前两名邪人一转倾颓之势,凶猛反扑!

未及应变,身后再有厉风响起,一柄邪刃从阴森一角突然袭来,晏饮霜顿陷合围,瞬眼刀剑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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