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讲道理行不行?这么多人在,我难不成哭丧着脸表现出不待见她的样子?”
她和宋妍之间又没有什么过节,基本的礼数最起码要懂吧,否则那些长辈不知道怎么说她的不是。
谁知道他的喜恶啊,不喜欢宋妍就早早说清楚啊,又不是她非把宋妍往他身边推。
说着时莺气性也上来了:“你有本事对着你爸妈发火去,在这欺负我算什么……”
她的小嘴不停地张合着,说到最后隐隐带着丝委屈,眼眶也开始泛红。
忽然,沈越霖俯身复上她嫣红的唇瓣,堵住她后面的话。
她挣扎想推开,却被他箍得更紧。
密集而猛烈的吻让人窒息,却无处躲避。
他用力撬开她的贝齿,舌头灵活地伸入,纠缠、吮吸,直将她吻得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她。
男人的额头与她相抵,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我和宋妍什么都没有,自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
他似是在解释,更多的是表明心意。
气吗?怎么不气,她根本不在乎与他有关的那些女人。
以前的她至少还有一些担心自己作为单亲女儿对父亲再婚的危机感,但现在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自己,甚至巴不得把他推向其他女人。
他突如其来的情话说的动听,时莺内心却不为所动,半点波澜也无。
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强求罢了。
她淡漠无波的神情很是刺眼,沈越霖的脸色更加阴郁了几分。
空气仿佛凝固了般静谧,他盯着她,目光深沉,没一会儿,他突然释怀一笑。
拉住她的手腕,一个转身便将她往卧室的床上带。时莺吓了一跳,刚要反抗,他已经压了下来。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带着浓烈的疯狂和占有欲,大掌毫无预兆地探入她的衣服,肆意游走。
“放开我,你又发什么疯?”她惊呼了一声,震惊于他的肆无忌惮。
这里可是老宅,发情也要看地方的吧,楼下还有人呢。都是亲眼看着他俩一起进房间的,一会出去怎么见人。
“怎么办?可我就想在这里做。”沈越霖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邪肆地说道。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到时莺后面的内衣扣,只差一步便可以解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是沈韵过来叫他们下楼吃饭。
时莺如释重负,沈韵这波无意间的救场太及时了,沈越霖就是再疯,此时也不得不放开时莺。
两人整理了下衣服,出了门,又恢复成一对正常的父女。
沈家的家宴向来都只有沈家自己人,这次邀请了宋妍,毫无疑问算是已经认可了她准儿媳的资格。
饭桌上,沈乘安难得没有板着一张脸,或许是因为宋妍在,他的神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和蔼可亲。
沈乘安感慨问道:“老宋最近身体还好吧,改天约他出来钓鱼,我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再不约他出来聚聚,以后可就没机会喽。”
宋妍笑容得体,声音温婉动听:“伯父哪里的话,您身体还硬朗着呢,怎么能说没机会,我爸最近正好闲着,您要说到钓鱼喝茶,他一定乐意奉陪。”
祝从玉道:“其实,你们年轻人也得多出去玩玩,明天附近的老城有灯会,让阿霖陪你去逛逛。”
沈韵的两个孩子,一听到有玩的,也都兴高采烈地叫道:“灯会!我们也要去!我们也要去灯会玩……”
祝从玉被这两个小不点吵得头疼,耐心安抚道:“乖,让妈妈带你们去。”
沈乘安看着子孙绕膝的场景,露出欣慰的微笑:“家里有孩子,一到过节,确实热闹许多。”
祝从玉顺势说道:“你伯父啊喜欢小孩,年纪大了,就怕冷清。”
两人一唱一和,看似不经意地聊天,还未进门,便和宋妍聊起孩子的事,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时莺低头,一声不吭地吃着饭,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她这段时间,也不知是心情的原因还是怎么的,胃口很不好,经常吃不了几口。
桌上一道鱼被转到了她面前,明明不是很近,她却嗅觉敏锐地闻到一股极其浓重的鱼腥味。
顿时一股恶心就从心底涌了上来,时莺强压着,不想在饭桌上如此失礼。
然而到底还是没忍住,那股恶心感太强烈,她顾不上其他的,捂着嘴就往卫生间跑去。
时莺趴在马桶边一边干呕一边吐,吐完几乎是一瞬间,她便似突然想起什么,浑身都颤抖起来。
转头,门口站着一道身影。
祝从玉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身上。
“你怎么了?”她的语气没有关心,只有浓浓的审问。
时莺看到她,只觉得全身血液逆流,仿佛被浇灌了冰水一般,彻骨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