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照片流出,口吐白灼,小嘴吞吐着大鸡巴,恶心!

“这是…”

沈牧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阮桃打断。

她不像刚才那样歇斯底里,反倒十分平静,平静到令沈牧感到无比恐慌。

“这是别人发给你的,你为了保护我,所以将照片锁了起来,理由我都给你找到了,你听听,合不合理?”

阮桃轻笑,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眸底像是一汪死水,毫无波澜,充满了绝望死寂的气息。

沈牧终于慌了,理由也不找了,俯下身紧紧抱住阮桃“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要不顾一切手段得到它,所以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

“我知道我是个疯子,是个变态,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原谅我,原谅我。”

阮桃突然觉得好悲哀了,她想哭,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眼泪却好像流干了。

“你放开我。”

她缓慢地说着,嗓音轻柔的像是要随风飘散。

沈牧搂得更紧,脑袋死死地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噬骨般的馨香。

“不放,我不放。”

“小同桌,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如果你生气,你也可以这么对我,把我之前对你做的事情千倍百倍地还给我。”

“不要不理我,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沈牧说着,甚至开始哽咽,嗓音哑了下来,就连眼眶都红了一圈。

他好怕,好怕小同桌因为这件再也不理他了。

如果可以的话,沈牧宁愿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

这样,他就不会每天惶恐度日,就怕这件事被小同桌发现。

现在,真的出事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牧一遍又一遍地道歉,搂住阮桃的力气越来越紧,长臂有力,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放开我。”

“不放。”

沈牧像个怕吃不到糖的小孩,固执地摇头,闷声说道。

“不放。”

阮桃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按下紧急呼救“我在宝格丽酒店999房间,有人强奸我,我要报警。”

沈牧愣愣地看着她报警,没有阻止,也没有打断。

他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胸口处有些疼,疼得他说不出话。

直到电话挂断,沈牧才有了反应。

“小同桌,你认真的?”

他依旧有些不敢相信,眼尾红得可怕,嗓音也哑得不成样子,喉咙像是被小刀划破一般,涩疼不止,每说一个字都会涌出浓浓的血腥味。

阮桃冷冷抬眸,瞪着他一字一句道“强奸犯,就该待在监狱里。”

轰隆!

有什么在耳边炸开,沈牧全身骤凉,只能听到一阵又一阵的轰鸣声。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前有多愚蠢和混蛋。

他一点也不温柔,不喜欢阳光,不向往美好,更不乐于助人,骨子里早就烂得发烂发臭了。

阮桃喜欢的,从来都是另一个他。

真正的沈牧,没人喜欢。

他把阮桃压在花坛里,对着她做尽可怕的之事,像摧残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丝毫不把她当人看。

为什么…

沈牧,你他妈究竟做了什么…

后知后觉的悔意涌得又凶又急,直接淹没了沈牧的口鼻,他全身颤抖,大张着嘴呼吸着,逐渐喘不上气来,面色涨红,唇却煞白一片。

不…不是…

“小同桌…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沈牧嘶哑又血腥的嗓音传入阮桃的耳畔,她讽刺勾唇,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插入他的心脏。

“去监狱里求上帝原谅吧。”

阮桃咬牙切齿,赤红的眸子里充斥着可怕的恨意。

警察来得很快,直接冲入房间将沈牧制服。

阮桃红着眼坐在床上,衣裳不整,裸露在外的肌肤遍布点点红梅,有的甚至开始发青泛紫。

女警眸子骤缩,立刻脱下身上的衣服罩在了阮桃的身上,搂住她轻声安抚“没事了,我们来了,别怕昂。”

阮桃抿着唇,失神般没有说话。

女警以为她被吓坏了,带着她起身出去。

沈牧被两名警察反手压在地上,赤红着眸子死死盯着阮桃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吼着。

“阮桃!回来!”

“回来!”

他用劲挣扎,被警察压得更紧“闭嘴!别动!做出这种畜生事,你就等着进监狱接受审判吧!”阮桃将手机里的照片交给了警方,并且接受了医院的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在她的体内虽然没有发现男性精液,但是撕裂红肿,明显是性行为所致,证据确凿。

警局内所有人都以为沈牧会受到惩罚,直到沈牧父亲的到来。

沈之庭——A市最大的龙头,沈家的家主。

而沈牧,此次事件的犯罪嫌疑人,居然是他的儿子。

女警突然意识到,完了。“凭什么?凭什么因为他是沈家的公子哥,就能逃脱罪责?”

“受害人到现在还在医院接受身心两方面的治疗,他做出这种事,却连一天的监狱都不用蹲?”

“爸,是你老糊涂了还是我听错了?”

小女警气得眼睛都红了,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父亲,A市的局长。

从小到大,她最敬佩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他教给了她很多道理。

要乐于助人,刚正不阿,以后当了警察也要清清白白地做事,不能接受贿赂和任何好处。

她一直将这些道理记在心里,结果现在告诉她,这些道理都是狗屁?连她爸自己都做不到?

“小宁,放弃吧,沈之庭已经发话了,今晚就要带沈牧走,沈家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手里怎么可能干净。”

“爸爸答应他,不仅是在保护自己,更是在保护你和警局里的每一个人。”

“我不信,您自己说过的,法律是公平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沈家的少爷又如何,做了坏事就得接受惩罚啊?这不是您教给我的道理吗?”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衷,出去!”

“爸…”

小女警红了眼,还想再说“出去!”

“我对你太失望了!”

她不停流泪,吼了一句之后,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局长无奈又难受地叹了一口气,佝偻着身子坐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

人坐高位,必定被高位所限制,如果他孤身一人,或许会不顾一切为受害人讨回公道。

可是,他有家人,有妻子有女儿,更有警局里的几十个孩子。

沈之庭的原话是“我沈之庭的儿子,即便是杀了人我也能给他担着,他要是在你们这里少了一根头发,这个警局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是个商人,喜欢交易,今晚你把我儿子放出来,所有人平平安安,你若是押下他,留一天我杀十个,要不要试试?”

等他们到这个年纪,或许就能明白他的苦衷和无奈。

为了保护所有人,他只能放弃受害者。“对不起…证据不足,我们不能立案。”

听到这个回答,阮桃讽刺地勾了勾唇角,脸上却没有半点意外的神色。

她早就猜到了,沈之庭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因为强奸罪入狱。

沈家,听起来多么高高在上啊,似乎只要和他们扯上一点关系,就能在A市里横着走。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公平。

阮桃疼得闷哼一声,笑了出来。

她用力地咬紧下唇,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血肉,她的脸色开始发白,血色尽褪,就连被咬破的嘴唇也没有半点颜色。

只是,凭什么啊…

生在罗马,便能无视法律,横行霸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有照片,有视频,有医院的检查报告,竟也无法给他定罪。

见阮桃的脸色不好,一名警察给她倒了杯热茶,安抚她的情绪“您先冷静一点,这件事我们也无能为力,没有目击证人,实在是难以立案。”

“呵,目击证人…”

阮桃冷冷勾唇,红着眼看向面前的警察,一身干干净净的警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多么正气凛然啊?

谁能想到,骨子里都烂透了呢?

他们都是一伙的,都是刽子手!

阮桃气得发抖,却又冷静地可怕,冰冷的目光像是小刀一般剐在警察的脸上“你们警察,撒谎都不知道找个好点的理由么?”

“呃…什么?”

警察愣了几秒,似是不明白阮桃这句话的意思。

砰!

阮桃拿起桌面上的热茶,狠狠地砸在地上,彻底崩溃了。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布满了她白皙的小脸,眼尾红了一圈。

热茶四溅,烫伤了阮桃裸露在外的小腿,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所以,你要别人亲眼看到我被强奸,被,这才叫目击证人吗?!”

“您先冷静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警察手足无措,想安抚住理智不清的阮桃,却又怕被她伤到“我的意思是,除非您找到一个可以为你作证的人,不然不可能告得赢沈家。”

“我知道您此刻的心情,但是很抱歉,我们真的没办法。”

其实,他隐瞒了一个最残酷的事实。

那便是,即便找到了目击证人,阮桃一个小女生,也不可能将沈牧送进监狱。

沈家就像是保护着A市的一颗大树,大树下盘根错节,这处的根断了,那处便又会长出一条新的根。

除非把这颗大树连根铲除,不然无法撼动分毫。

“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警察了。”

泪水凝聚在眼眶中,模糊了阮桃的视线。

她慢慢后退,仰头看向装潢庄严的警察局,它暴露在阳光下,被阳光炙烤,看起来温暖又光明。

太阳照不到的角落,却是蚊虫滋生,肮脏不堪。阮桃回到了自己租的小房间里,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她要带的东西很少,除了一些必要的物件,全部留在了这里。

撕拉。

行李箱的拉链被拉上,阮桃撑着疲软的身子,走出房间,将房门锁上。

房门关上的那一秒,在这里遭遇的所有可怕经历,似乎都被封锁了起来。

阮桃才有勇气将关机了一天的手机打开。

开机后,密密麻麻的短信和未接来电便弹了出来,无一例外,都是沈牧打来的。

阮桃冷冷勾唇,点开其中一条回拨过去,才刚响了一秒,立刻便被接通。

手机里传来一道熟悉嘶哑的嗓音。

“小同桌…”

沈牧的声音带着哭腔,哑得不成样子,喉咙像是被一把小刀滑了个稀巴烂,听起来血腥又刺耳。

“你去哪了…我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逃出来,警察局的人说你离开了,你在哪,我好想你。”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出生在沈家,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看上什么东西,不顾一切手段也要得到它,就算得不到,也不能让任何人得到。”

沈牧哽咽着,继续说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便喜欢你,喜欢得要疯掉了。不是对于宠物或者玩具的那种喜欢,是想和你一生一世的喜欢,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去喜欢一个人,所以只想马上得到你,把你绑在身边,永远也不能离开。”

阮桃默默地听着,没有说一句话。

“那天在花坛,我真的很后悔,恨不得一刀捅死那天的自己,后来,我和你的关系越来越亲近,我也越来越害怕,怕这件事情暴露,更怕你因此永远也不原谅我…”

“小同桌,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好不好?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去求得你的原谅,只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你说话,理理我,求你了。”

沈牧捂住心口,疼得脸色发白。

一秒…

两秒…

三秒…

这几秒钟的时间,对于沈牧来说无异于凌迟酷刑,终于,就在他彻底撑不住的时候,耳畔传来自己日思夜想的声音。

“沈牧。”

沈牧喜极而泣,激动得全身发抖,阮桃接下来的三个字却令他如坠寒冰地狱。

“你去死吧。”

啪!

阮桃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沈牧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最后抽出手机里的电话卡掰断,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法律审判不了他,但阮桃相信,总有一天沈牧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这种混蛋,就该待在十八层地狱,日夜受烈火炙烤。

“我再也不来北方了…”

阮桃轻声呢喃,眼尾的泪水猝不及防地滑落,滴落在滚烫炽热的地板上,瞬间被太阳蒸发。

她要回家,回属于自己的南方。

那里有温柔的河,乘凉的树,有她所有美好的回忆。

阮桃转身,最后看了眼自己住过的小房子,毅然转身。

砰!

脑后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阮桃两眼一翻,陷入无边的黑暗。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阴冷的废弃仓库。

阮桃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脑后传来的阵阵钝痛使她全身发软。

疼,全身上下都在疼,特别是小腿和后背,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火辣辣的。

入目,是肮胀又废弃的墙壁,角落里堆积着几个破烂的汽车轮胎,被一个男人一脚踢开,轮胎滚动,带起空气中浮动的灰尘。

阳光从墙壁上的小窗口透进,灰尘看起来更加明显。

阮桃被呛出了眼泪,痛苦地咳嗽起来。

她被固定在椅子上,手脚都被厚厚的尼龙绳绑住,手腕处由于挣扎被勒出了红痕,尼龙绳越收越紧,几乎要陷进肉里。

阮桃疼得皱眉,生理性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与脸上的灰尘混合,看起来尤为狼狈。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那个踹轮胎的男人,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话一出口,阮桃便被自己嘶哑的嗓音惊到了,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喉咙里干涩生痒,就跟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爬。

“哟?终于醒了?”

男人转过身,狰狞的脸上横着一道刀疤,从右眼眉骨蔓延至左边的唇角,是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

阮桃没见过他,却被他脸上的凶神恶煞的神情吓得浑身发抖,脸色骤白。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身上难以忽视的疼痛都在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不好惹。

或许他的手上真的有过人命。

只是,这样的亡命之徒为什么会盯上自己。

阮桃脑袋一片空白,高度紧张的情绪下,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其他的问题。

她甚至不敢大喘气,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短短半分钟,背上沁满了薄薄的汗液。

废弃仓库里的温度太低了,从小窗口照进的小片阳光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阮桃身上泛起鸡皮疙瘩,连牙齿都在颤栗。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绑架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努力保持镇静,颤抖的嗓音却暴露了她的恐惧。

男人闻言,嗤笑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匕首被磨得锋利无比,折射出冷戾可怕的光芒,一看便知被主人爱护得有多好。

阮桃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挣扎,可是尼龙绳太过强韧,除非锋利的匕首或者刀,不然根本割不开。

更可怕的是,阮桃挣扎的弧度越大,它便收得更紧,很快便勒破了手腕上娇嫩的肌肤,沁出一层血液来。

“你走开,走开。”

阮桃吓出了眼泪,眸子里满是恐惧,她逃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手拿匕首,狞笑着靠近自己。

就在阮桃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时候,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她睁开眼睛,发现男人停在距离自己两步之远的地方。

男人嗤笑一声,耍弄着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冷芒晃了阮桃的眼睛。

“别害怕,小朋友,我们做这一行的,虽然手中都沾了不少血,但并不代表会滥杀。”

“实话告诉你吧,有人花了大价钱雇我绑你过来,但没说要你的命,所以我不杀你。”

有人花钱,雇他绑架自己?

阮桃颤声问“是…是谁?”

“是我。”

陌生冷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阮桃被绑着无法转身,只能看到眼前的男人迅速收起匕首,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老板。”

一个西装革履,气质沉着的中年男人走进仓库,他的身后跟着数十个冷漠的黑衣保镖,重重包围,将他保护得很好。

男人虽然不再年轻,但是凌厉的五官,身上那股可怕的气势,难掩年轻时的风范。

他缓步走到阮桃面前,点了点头,嗓音低沉,没有半点温度“阮小姐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之庭,沈牧的父亲。”

沈牧的…父亲?

阮桃猛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的五官和沈牧很像,但是周身气质和沈牧完全不同,一个是乖戾暴躁,不择手段的疯子,一个是儒雅沉着,在商场沉浮多年的老狐狸。

看到阮桃的表情,沈之庭脸上扬起一抹温润的笑容“阮小姐别害怕,我这次请你过来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看看,让我儿子丢了魂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沈牧是他看着长大的,骨子里流着他的血,一样的冰冷,一样的无人性。

沈之庭很满意这样的沈牧,只有没有感情的疯子,才能在血腥的商战中赢到最后。

可是现在,沈牧变了,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甚至不惜跪下来求他。

简直是废物。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沈之庭嗤笑一声,眉宇间满是对阮桃的不屑与鄙夷。

沈牧出生在沈家,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就看上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

“是沈牧叫你来杀我的么?”

阮桃强压下心底的恐惧,盯着眼前的男人冷声问。

闻言,沈之庭脸上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笑得讽刺“他可不舍得动你。”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只能由他来当这个恶人,沈家的唯一继承人,绝对不能有污点。

他可以保沈牧不蹲局子,但堵不住悠悠众口。

昨日那个废物喝得烂醉如泥的狼狈样,可是被不少人看到了。

“要么收下这一百万封口费,要么当个不能开口的死人,阮小姐选一个。”

说罢,沈之庭抽出一张支票递到阮桃面前,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好像这一百万是对阮桃的施舍般。

阮桃突然笑了,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痛苦地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牵扯到后背的擦伤,阮桃的脸色白了白,看向沈之庭,挑衅道“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做事风格吗?怎么,沈总唯一的儿子,只值这小小的一百万?”

“什么意思?”

沈之庭不悦地眯了眯眼睛,眸子里闪过一抹错愕。

阮桃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盯着沈之庭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我的意思是,得加钱。”

沈氏家大业大,阮桃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她不是那种品德高尚,视金钱为粪土的女人。

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沈之庭给的这份也是她应该得的,为什么不要?凭什么不要?

能用钱解决的事,再好不过。

沈之庭满意地点点头,递给刀疤脸男人一个眼神。

刀疤脸授意,立刻上前解了绑住阮桃手腕的尼龙绳。

尼龙绳脱落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埃。

阮桃放松一下手腕,立刻传来钻心般的疼痛,被尼龙绳勒过的地方,已经破皮红肿,并泛起点点斑驳的血迹。

沈之庭从口袋里拿出钢笔,递到阮桃面前。

“想要多少,自己填个数吧。”

阮桃的眸光暗了暗,抬起手,毫不犹豫地填下八个数。

“一千万?”

沈之庭挑挑眉,有些意外,语气嘲讽又轻蔑“阮小姐的胃口还真是大,不知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看见你这副模样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真是讽刺。

明明做错事的沈牧,明明他才是一个冷血可怕的疯子,但是沈之庭却要露出一副她辜负了沈牧的表情。

父子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恶心。

“沈总放心,拿到钱后,我一定闭嘴,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目的已经达成,沈之庭完全不想再搭理阮桃,他收起钢笔转身,冷冷道“放了吧。”

“是。”

刀疤脸恭敬地点点头,弯下腰替阮桃解脚上的绳子。

突然,阮桃眼前出现划过一抹冷光,只见刀疤脸利落地解开绳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沈之庭的方向刺去。

“沈狗!去死吧!”

速度太快了,别说阮桃,就连周围数十个保镖都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就在匕首即将捅进沈之庭身体的时候,他背后像是长了双眼睛一般,利落地朝旁边躲过,一脚踹向刀疤脸的肚子。

“啊!”

刀疤脸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整个人飞向墙壁,最后像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

“你不会真以为,我沈之庭是个蠢货吧?”

沈之庭转身冷冷地睨着地上的他,随手拍掉衣角的灰尘,嘴角的弧度凉薄又残忍“老五。”

地上的刀疤脸猛地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他捂住小腹,疼得几乎痉挛,喉间喘着沉重的粗气“你试探我?”

“交代一下吧,什么时候反水的。”

沈之庭抱臂,光是站在那,就难掩身上凌厉的气势,在商场驰骋多年,他要是连身边人忠不忠心都分不出来,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刀疤脸不答反问“你就不怕我真的把这个女人杀掉?”

沈之庭冷哼一声,淡声道“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你不会真以为我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翻脸吧。”

刀疤脸怒啐一口,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叫老五!”

“是个硬骨头。”

可惜,是替别人卖命。

沈之庭摆了摆手“找个干净的地方活埋了。”

“那这个呢?”为首的黑衣人指向角落里的阮桃。

“一起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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