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二日,刘辩和李儒、贾诩正在商讨对外与对内的各种策略实施,就在这时,刘辩近卫头领赵松求见,说是有边关急报呈上。

“边关急报?”刘辩微微皱眉,自己让张伦留守边关,情报也多次显示出张伦和吴倩影母子配合默契,匈奴节节败退,怎么会出现这等急报呢?!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点头道:“快让他进来。”

“喏!”

很快,赵松带着一名风尘仆仆的将士进来,见到刘辩,连忙单膝跪倒在地,躬身道:“参见陛下。”

“赵松,去给这位将士拿碗水来。”刘辩伸手虚扶,看了眼将士干裂的嘴唇,扭头对赵松道。

“谢陛下。”那将士闻言,心中却是一暖,连忙再度拜谢道。

“不必多礼了,究竟发生了何事?”刘辩看着将士道。

那将士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恭敬地递给刘辩,又退后几步道:“前日张伦将军带人巡视郡县之时,发现不少村庄惨遭屠戮,老幼妇孺,无人幸免,根据推测,当是河套一代的匈奴人南下,而且根据留下来的痕迹,数量甚众,恐不下数万。”

“什么?”刘辩面色一变,皱眉道:“为何没有拦住?”

“陛下恕罪。”将士苦笑道:“匈奴遁逃之后,张伦将军巡查无踪,稳妥起见他和吴豹将军各另一部,皆屯兵于渭南一带,防备马腾、韩遂,所以东部防线空虚,更未想到那些遁逃的匈奴为何回来!而且很果断!要知道,之前从未有过这等事情,是以未能及时察觉。”

此事赵松已经端了一碗水上来,递给了那将士,刘辩看着手中的羊皮纸,点头道:“此事朕已知晓,你先下去休息。”

“喏!卑职告退。”那将士连忙躬身告退。

“这直道是何地?”看着那将士离开,刘辩才皱眉看向贾诩道。

“此乃先秦为御匈奴所建。”贾诩叹了口气,沉声道:“南起云阳,北至九原郡,绵延千里,乃军事要道,骑兵疾行,十日便可抵达关中,只是自光武之后,此道被废,却不知这匈奴人是如何寻到的?”

“既然有路,总能发现。”刘辩叹了口气,摇头道:“看来并非是马腾韩遂与之勾连。”

要事这些匈奴人跟马腾、韩遂勾结起来一起南下的话,刘辩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李儒也微笑着摇头道:“那韩遂暂且不论,马寿成却是自诩伏波之后,对异族十分强硬,断不可能与之勾连。”

刘辩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面令牌交给赵松道:“你持朕虎符,速去军中,将此事告知军中将领,加强防御!”

“喏!”赵松连忙接了虎符,小跑着离开。

“呵呵,匈奴啊,这算是给朕钱粮来了?!”看着赵松离开,刘辩笑着对贾诩和李儒说道。

“看来这大地气质变化也给匈奴人一点自信啊……”贾诩姗姗笑道。

“战事就交给文和了,我去忙内部问题……”李儒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嗯,麻烦先生了。”刘辩点头道。

“臣告退。”说罢,贾诩、李儒躬身一礼,退出承明殿。

离开承明殿之后,主负责战事的贾诩一遍走一遍思考着,眉头才渐渐皱起,之前,他是想要提醒刘辩,这匈奴人突然南下,恐怕跟士家脱不开关系,那直道荒废两百余年,若无人指引,莫说匈奴人,便是汉人中,也难有找到的。

但这件事情说起来,士家也并非出于什么歹心,而是为了借匈奴之力扳倒董卓,恐怕那些士家众人,也没想到刘辩能够单靠自己的力量诛灭董卓更没想到他能打退十八路诸侯联军!

如今匈奴人来了,那些士家恐怕也不愿意,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如今匈奴人入境,怕是这些士家中人,也没了办法。

贾诩一想到陛下手中堪称神人的武将众多,顿时信心大增,匈奴人本就好骗,再加上一群能打的猛将,这不是来送死么!呵呵!

“匈奴大军来袭,全城戒备!匈奴大军来袭,全城戒备!匈奴大军来袭,全城戒备!”洛阳城内,一骑快马飞奔在朱雀大街之上,一边呐喊着,一边飞马奔向皇宫的方向。

匈奴首领去卑脸上闪过一抹戏虐的笑容,冷笑道:“你们汉庭在塞外如此迫害我们匈奴,没想到我们会这么突袭到这来吧!不过我们匈奴人很友善的!告诉你们的皇帝,要我们离开可以,但你们需要供给我们十万石粮食,一万头牲畜,还有五百名汉人美女!”

“放肆!”这一句,却是那骑士直接用汉话怒喝出来的。

“嗯!?”匈奴人虽然大多不懂汉话,但这两个字还是有不少人懂得,当即便有不下一百支利箭将他锁定。

去卑冷笑一声,策马而出,高傲的昂着头颅,居高临下,俯视着骑士,冷笑道:“你们可以拒绝,但却要面对我们匈奴人的怒火,告诉你们的皇帝,要么满足我们的条件,要么,就像男子汉一样堂堂正正的出来与我们一决雌雄,也让你们汉人见识一下我们匈奴勇士的勇武!”

骑士冷冷的看了去卑一眼,拨转马头,飞快的奔回洛阳城,上了城墙,将去卑的话说了一遍。

“陛下,这些人太放肆了!”徐晃浓眉倒竖,厉声喝道。

刘辩没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看着匈奴人的阵型,忽然扭头看向那名骑士道:“你再跑一趟,告诉他们,我大汉朝,从未对任何敌人有过畏惧,他要战,可以,但我汉朝乃天朝上邦,不屑占他们的便宜,朕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之后,朕的大军将在城外与他们决战,只是希望,匈奴那些所谓的勇士,能够如同那去卑所说的那般勇猛,不要看到我汉家将士,便吓得落荒而逃。”

“喏!”那骑士闻言朗声答应一声,迅速跑到城下。

随后刘辩再次跟侍卫说道:“立刻派人去将军府诏吕布、张辽,再加上典韦……告诉他们,猎物来了……该打猎了!”

再度出城,将刘辩的话原封不动的用匈奴语说了一遍“汉人皇帝好猖狂!”匈奴大军之中,听了那信使的话,顿时一群匈奴勇士鼓噪起来,有人大声喊道:“大王,我们才不要他们的公平,就算他们立刻到来,我们匈奴男儿也可以将他们打的丢盔弃甲。”

“就是,大王,我去会会这些汉人,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本事!”

“闭嘴!”去卑冷哼一声,抬头看向刘辩派来的信使,冷哼一声道:“告诉你们的皇帝,本王答应他,一个时辰之后,便与尔等决战,到时候,本王要的东西,会亲手去拿来。”

城上,刘辩见吕布和张辽、典韦已经就位了,拔出长剑厉声喝道:“今天,我们将血洗前来冒犯的蝼蚁!告诉他们!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虽远必诛!”

城上的徐晃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长枪,疯狂的嘶吼着,只觉一股火热在胸口不断上窜,如同周围的所有将士一般,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发泄般的重复着那句话。

将士的怒吼声震洛阳,即便已经退到了十里之外的匈奴人也能听到城内三军将士的咆哮。

去卑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洛阳城的方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扭头看向左右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汉人疯了吗?”

左右匈奴勇士闻言不由茫然摇头,鬼知道那些汉人再搞什么。

摇了摇头,去卑也不去再想,有些难受的甩了甩发酸的手臂,苦笑道:“先前还不怎么觉得,但现在休息下来,这浑身却是难受的紧。”

之前一路长途奔袭,来到洛阳城外之后,又是一番冲杀,精神处于兴奋状态,还没觉得什么,但此刻突然放松下来,时间一久,这问题就来了,浑身上下都犯着一股子酸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没有舒缓,反而越来越难受,当一个时辰的时间缓缓流逝,洛阳城城门再次打开,一队队士气高昂的汉军将士开始在城外裂开阵型的时候,虽然难受,去卑也不得不站起来,准备迎战。

只是不知道是否用力过猛的原因,刚刚站起来,去卑眼前一阵发黑,一个踉跄,若非身边的亲卫扶住,差点坐倒在地上。

“大王!”几名匈奴勇士扶着去卑,脸色也有些难看。

此时去卑才恍然惊觉,不止是自己,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一双腿就跟藏了无数细针一般,动一下便是一阵疼痛。

去卑面色一沉,心中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莫不是那汉朝皇帝的阴谋?

有心想要退兵,但此刻,汉军却已经压上来了,徐晃指挥着大军,阵型逐渐摆开,开始缓缓地朝这边压过来,同时几支骑兵,规模虽然不大,每支只有四五百人,在四周游弋,隐隐间,封锁着他们的退路。

“上马,准备战斗!”

战鼓和角号响起,匈奴狼骑顿时精神了起来,浑身血气丰盈,身为体质强横的种族,大地气息突变,他们也发生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洛阳城门大开,可是匈奴并未看到庞大的士兵群,反而出来两股小部队骑兵和一股小部队步兵!

这种阵仗让去卑感到耻辱,这个大汉皇帝在羞辱自己,匈奴的士兵们也感到赤裸裸的羞辱!

顿时喝声大作!

势要撕裂眼前这三股小部队!

看着眼前山呼海啸的匈奴不对,吕布不屑的说道:“这算哪门子猎物!顶多算野兔……”

“蚊子大小也是肉,不用什么阵型军略了……他们虽然看起来气血旺盛,但是外强中干,应该是急行军的结果……聚气凝兵…直接杀过去吧!”就连以稳重着称的张辽都如此说道。

先锋部队的典韦可没那么多想法,看到张辽的军令旗一挥,手下的步兵纷纷双脚聚气凶狠的踩在大地上,踩裂的碎石和沙尘被他们冲击的狂风带飞,以典韦为首,这队步兵宛如一股黑风一样刮进了匈奴战群!

正如他们战旗上的文字一般“黑风”!

黑风营如冲击的狂风一般将匈奴战群撕开一个不小的口子!

吕布见状大声喝道:“并州狼骑!随我……冲!!!!!!”吕布话音一落,赤兔马如红色闪电一般率先窜出!

直冲匈奴营旗之处,吕布知道,那就是匈奴头人的所在!

他要直捣黄龙!

看着吕布的凶狠和典韦的威猛,张辽自然不甘示弱,召集手下的“陷阵骑兵”集结冲锋,这种骑兵是刘辩根据高顺的陷阵营精简之后产生的,虽然没陷阵营那般强横,但是在骑兵行列里也算一旅雄狮!

典韦的任务主要就是分列阵型,而吕布则简单得多,也自己绝伦的气势压制住匈奴,让并州狼骑随意冲杀,自己这寻找敌方将领!

而张辽的陷阵骑兵就以稳固阵型为重,防止敌方左右翼的包夹,分工明确,不一会数万的匈奴酒杯三股小部队最多才三千五百人的小部队打的溃散!

尤其是吕布,他如红色风暴一般血洗着匈奴的阵型。

去卑更是被他飞戟轰杀至渣!血肉模糊的程度让嗜血如命的匈奴人都受不了!

这种情况的战争让匈奴人无心再战……他们投降了,可是投降也没有用,他们还是在杀,汉庭的部队不是这样的啊!

匈奴们疑惑,就算塞外那支汉庭劲旅也没对他们如此赶尽杀绝啊!

异常单方面的杀戮就此结束,城门外满是匈奴人的尸体……按照刘辩的话,除了马留下,其他都杀掉!

次日一早,天还未完全亮,皇宫的大门已经早早地打开,一名名精神奕奕的皇宫禁卫笔直的站在宫门口,迎接一名名前来参加朝会的朝臣。

“徐将军怎来的如此早?”宫门口,丁冲看到徐晃,主动开口笑道。

“末将见过侍郎。”见到丁冲,徐晃连忙拱手道:“昨日吕将军等人在城外厮杀,较为劳累,我出力较小,所以陛下命我清点战损,末将一夜未睡,准备今日交接之后,再去休息。”

“我大汉能有诸位将军这等忠义之将,何愁大汉不兴。”丁冲微笑着点点头,正要与徐晃一同上殿,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惊呼之声,不约而同的扭头看过去。

在两人后方,却见司马防带着其长子司马朗,双手附着沉重的枷锁,正缓缓地向宫门走来。

丁冲连忙上去,皱眉怒道:“是何人如此大胆,还不快快为建公去了枷锁!”

“幼阳切莫动怒,此乃我父子有愧于圣恩,特带枷上殿请罪,与他人无关。”司马防连忙止住丁冲道。

“这……”想说什么,脑海中突然想起昨日在城墙上的场景,到嘴的话,却是说不出来,只能苦笑道:“建公,真的是你?”

司马防苦涩道:“本是欲除那恶贼董卓,谁想会弄巧成拙。”

“既然陛下已经重振声威,建公何不将其遣退?”丁冲皱眉道。

“非是不想,实那匈奴贪婪成性,不肯作罢,老夫也是……唉~”说到最后,司马防苦叹一声:“只是不想我一生磊落,最终却被这胡蛮之辈坏了一世清誉。”

丁冲闻言,也不禁苦笑,摇头道:“此事虽然建公有错,却也并非出自本意,建公莫慌,陛下乃圣明之君,此事只要向陛下说开了,未必会真的怪罪建公。”

司马防闻言不禁苦笑,摇头道:“终究是防之过失,致使雍州境内,生民涂炭,无心为过,也终究是过,幼阳不必多说,且上朝堂,由陛下来做决断吧。”原本因为大胜匈奴,本该轻松愉快的气氛,随着司马防父子带枷上殿,让朝堂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一股难言的压抑气息在大殿之上蔓延。

杨彪看着带着沉重的枷锁跪倒在大殿中央的司马防父子,幽幽叹了口气,陛下刚刚登基,这事情却是一件接着一件,当真是多事之秋。

“陛下到~”便在此刻,随着卫忠尖细的嗓音在朝堂上响起,刘辩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上。

“司马爱卿,这是何故?”当刘辩的目光落在司马防父子身上的时候,眉头不由一簇,厉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未经朕之准许,擅自刑上大夫?”

“陛下息怒,此乃老臣自己的主意,与旁人无关。”司马防父子叩首道。

“司马爱卿,这是何故?”刘辩心中大概也猜到司马防此举的意思,心中不由感叹这些老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看似自缚请罪,却是以退为进,如此一来,自己就算想要重办,群臣也会求情,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自己震慑世家的目的,恐怕要泡汤了。

“回陛下,昨日那匈奴入境,实际上,是因臣而起。”司马防叩首道:“臣有罪。”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道来,至于是否有罪,朕在这里,满朝臣公也在这里,相信会给卿家一个公正的断绝。”刘辩跪坐在龙案之后,肃容道。

“是。”司马防没有保留,将事情的缘由,包括自己为何请匈奴人南下助朝廷诛除奸佞,董卓伏诛之后,又是如何想要喝退匈奴人,只是匈奴人贪婪成性,入了关中之后,竟然不肯离去,最终兵寇洛阳城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一时间,满朝臣公默然,此事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对关中民生造成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丁冲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此事建公虽然有错,但……”

摆了摆手,打断丁冲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刘辩站起身来,来到司马防身边,看着司马防身上的枷锁,挥手道:“司马爱卿年事已高,来人,将这枷锁去掉。”

“是。”自有侍卫上前,帮忙去掉枷锁。

刘辩沉声道:“去你枷锁,并非代表朕原谅了你,徐晃,战损可清点出来了?”

“回陛下,已经清点完毕。”徐晃连忙捧着一卷竹笺出列,躬身道。

“念!”

“喏!”徐晃展开书笺,朗声道:“昨日一役,三上军骁勇至极!斩杀匈奴狼骑万余,未留任何战俘,交货战马一万九千三百一十一匹!……”

“说说我军伤亡如何?”刘辩摆了摆手道。

“喏。”徐晃躬身一礼,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道:“三上军伤亡甚微,总人数不过三十五人!”

“可曾清点清楚伤亡者家眷?”刘辩问道。

“已然清点清楚。”徐晃点头道。

“稍后,通知府库,拨出五倍军饷分于这些伤亡将士家眷。”刘辩淡然道。

“喏!”徐晃不再多言,心中却是不禁生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有如此主上,何愁将士不用命?

“陛下,臣有话说!”便在此时,一直跪在地上的司马防突然抬头,大声道。

“陛下,臣有话说!”

大殿之上,司马防抬起头,沉声道。

“司马爱卿有话但说无妨。”刘辩淡淡的瞥了司马防一眼,点头道。

“此事,因臣而起,如何能让国库支取钱粮?请陛下准许臣负担此番安抚伤亡将士的一切费用,以朝廷的名义发放。”司马防沉声道。

刘辩点了点头,叹口气道:“虽是无心之过,但对我大汉造成的危害却是实实在在的,司马爱卿能有此心,朕代那些将士向司马爱卿致谢,徐晃。”

“末将在。”徐晃上前一步,躬身道。

“此事便由你去办,记住,这些钱粮,是给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的,朕绝不容许有任何人将手伸进去,不论是谁,但有妄图动这笔钱粮者,准你先斩后奏!”说到最后,刘辩脸上闪过一抹厉色。

“喏!”徐晃朗声答道。

“司马爱卿。”刘辩扭头看向司马防,沉声道:“此事纵然无心,你又主动承担了安抚伤亡将士的费用,但你要知道,这并非处罚,是你自愿。”

“老臣明白,不敢奢求陛下原谅。”司马防躬身道。

“司马防错信匈奴,为我关中大地引来胡患,虽非故意,却也不能不罚,便命你官降一级,罚俸一年,你可心服。”刘辩朗声道。

“谢陛下宽恕,老臣认罚!”司马防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虽然抚恤将士的费用令他心痛,但此事能够就此揭过,于司马家而言,却是躲过了一场浩劫,要知道,私通外敌的罪名,若真的落实了,诛杀满门不至于,但绝对足以让司马家沦落。

“陛下圣明!”不止是司马防,杨彪等一干老臣闻言也不禁松了口气,此事若处罚太过,难免令许多老臣不满,若此时陛下与世家阶层彻底闹翻的话,于大汉而言,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匈奴已退,司马爱卿之事,就此打住,任何人不得再提。”刘辩示意司马防入列,先是将此事盖棺定论,与其说是给众人听,倒不如说是让众人放心,他不会再以此事来诘难司马家。

“不过匈奴胡蛮,胆敢犯我疆界,屠戮我大汉子民,此事却不能就这般算了。”刘辩敲了敲桌子,冷哼一声道。

“陛下。”杨彪站出来,躬身道。

“太傅有话但说无妨。”刘辩微笑道。

“是。”杨彪点头躬身道:“我大汉几经波折,虽然国库尚且富裕,但是怕无法支撑这般远战啊……”

“这朕自然知晓。”刘辩点点头,随即笑着说道:“太傅放心,朕在西凉塞外有一曲军队,是黄巾之乱结束后,先皇赏赐给朕的,这些年来在塞外守护边疆,若非部曲人数较少,也不会让匈奴有这等机会,如今此时以了,塞外事自由他们去负责……”

杨彪没想到刘辩还有着一缕骑兵,不过想来也是,匈奴那么大的部曲,这等大事居然来的人不如以往的一般,看来这就是塞外那部曲的功劳吧……

“咚~咚~咚~咚~”

就在众人以为,匈奴的事情就这样揭过去的时候,一阵沉闷的鼓声突然在皇宫中响起,让原本心神松懈的众人心中不禁一紧。

“陛下,是鸣冤鼓!”卫忠上前一步,躬身道。

话语虽轻,但听在群臣耳中,却不啻于一记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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