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少女白菲菲

陆川抱着紫玉夫人的身体,让她斜靠在自己怀中,和有夫之妇做爱的好处,就是可以不需要负什么责任,而且她们的性经验丰富,很会讨好男人。

两人激情过后,陆川看着依偎在怀中的美妇人,出声道,“明天我就要离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你呢。”

紫玉夫人身心已经完全被俘虏,她不顾羞耻的道,“大色狼,你走了,人家怎么办?”

陆川嘿嘿一笑道,“你丈夫,他人不错,你寂寞了就去找他呗。”

紫玉夫人背着丈夫在外偷男人,此时她的小穴里全是陆川灌满的精液,她不仅身体背叛了丈夫,内心也全然已是陆川的身影,成了彻底的出墙红杏。

陆川长得人高马大,相貌堂堂仪表出众,是个女孩子都容易沦陷,就连紫玉夫人这般年纪的成熟妇人也不例外,她芳心荡漾,心中羞涩无比,娇嗔一声道,“坏蛋,你已经把人家的心偷走了。”

陆川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在一边安慰道,“等我办完了事情,还会回来找你的。”其实陆川只是享受这具美妙无伦的身体,没想到对方会对自己产生依恋之情。

陆川难免想到了沐婉庭,又想到了上官含芸,心里犯嘀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见她们,还有没有机会遇到她们。

不过对于陆川而言,再重要的人和事也比不上他去找母亲重要,所以这话更多的只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

时间早就到了后半夜,两人疲惫不堪,搂在一起睡了一会,直到了天色发白,他们才小心翼翼的回到谷中。

到了白天的时候,两人行事都很小心,表现的和没事人一样,好在也没有什么人提起昨晚的事情。

陆川开始心想,昨晚或许只是某个弟子出来方便撒尿而已,又或许是真的夜黑看不清什么,所以才没人敢贸然声张。

不过不管怎样,陆川这次真的要走了。

谷中的好汉们也不好在挽留什么,江湖人士不喜欢婆婆妈妈。

而紫玉夫人虽然心中不舍,但她身份摆在那里,当然也不能说什么不符合身份的话,和大伙寒暄过后,陆川和他们一一辞别了。

离开山谷之后,陆川沿着山道向西走了几里,他这时也没个明确的方向,只是漫不经心的沿着山道缓慢地行走,留意着沿途的景色。

细小的石子忍不住地在他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在告诉他时间的流动。

山道两旁的树木繁密得几乎遮蔽了阳光,只有零星的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斑斓。

陆川开始欣赏起风景来,这倒不是他忘了自己的事情,而是觉得说不定会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应该不会太差,既然没有个方向,那姑且放松一下好了。

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声,陆川扬起头,看见了一只红色的杜鹃停在树枝上,振翅欲飞。

它恍若一抹亮丽的笔墨,在苍翠的背景下格外显眼,陆川不禁停下脚步,静静关注着。

继续沿着山道前行,陆川不敢贸然的加快步伐,生怕错过了一些细小而美妙的景色。

忽然间,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山坡,花海漫延开来,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和他打招呼。

远处的山峦在朦胧的薄雾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

陆川朝着山坡走去,不禁陶醉其中。

拾级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的清新,花香也沁人心脾。

陆川伸出手,在花海中轻轻触摸着花朵,纷纷扬扬的花瓣在指尖间飘落,犹如花雨般美丽。

这一瞬间,他仿佛融入了大自然的怀抱,与花朵、树木、鸟儿们共舞着......。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望着漫山遍野的美景。

陆川早已放松了心情,直到走到花丛的尽头,才忽觉得后面似乎有人跟着。

蓦的,这又让陆川一下子大为惶恐起来,一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里,陆川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对着一片茂密的野花丛中大声喊道,“什么人?快点出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说着已经摆出了一个防备的架势。

这时,一大片野草后面,果然唯唯诺诺走出来一人,陆川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山谷之中的小姑娘菲菲,她显得很拘谨,一对大眼睛却明媚无比。

她凝望着陆川,显得又喜又怕,试探的低声喊了声,“陆公子。”

陆川见她可怜兮兮的,心中大为诧异,又见她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心中的防备已经卸去了大半。

少女楚楚可怜,真是令陆川心中动容,他也不在作出咄咄逼人模样,眼神也变得柔情起来,只是心有疑惑的问了句,“你为什么跟着我?”

菲菲虽然已经知道昨晚那人就是陆川,但是并没有觉得他是坏人,相反,他那除暴安良的形象,加上伟岸的身姿,都给她留下了良好的印象,让她对这个人有着莫名的好感,所以才会跟了过来。

菲菲姑娘动了动薄唇,乞求道,“我无家可归,公子,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会洗衣服,我会做饭,我还会服侍人.....。”菲菲平素里下人做惯了,她本是从大富权贵人家赵府里逃出来的丫鬟,只因府上的大小姐喜欢捉弄人,菲菲实在受够了,才侥幸逃了出来。

路上碰到了南海派这波人,为了在他们那里讨口饭吃,不得不干起了养马打杂的活。

但是直到陆川的出现,瞬间让她变得崇拜,反正给谁都是当下人,于是菲菲决然的决定不如跟着公子陆川。

陆川略一低头沉吟,心想这样的姑娘可不多见啊。

而且看她眉清目秀,标准的美人胚子,虽然脸上还有着些灰土存在,但若洗漱打理一番,容光当不在郡主沐婉庭之下。

一想到这里,这怎能不让血气方刚的陆川心动,只是陆川仍没有立马答应,而是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陆川知她名叫菲菲,但却不知其姓氏,于是有此一问。

“白菲菲,公子可以喊我菲菲。”白菲菲不假思索的答道。

“你为什么弄脏自己的脸?”陆川说着,不由分说的抬手在她的小脸上擦了擦。

白菲菲没有闪躲,俏脸微一红任凭他一只大手浮动。

虽然仍不是太干净,但是白菲菲五官长得出类拔萃,那细嫩的肌肤轮廓显得特别标致。

陆川看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又问道,“还有啊,你为什么要装作中了毒?”陆川即使面对美女,也没有忘记基本的判断,他要问个清楚。

“公子,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白菲菲不慌不慢的介绍道,“我那天刚好在喂马,所以才逃过一劫。我看那人,就是你们说的什么冷面蝴蝶不是好人,我怕他发现我没有中毒而加害我,所以迫不得已,我就弄脏了自己的脸,然后混在一群弟子中也假装中了毒。”

陆川见她不像是说谎,加上本来也猜到了这一点,于是就答应收留了她。

这可把白菲菲乐坏了,这还是她懂事以来,觉得最快乐的一件事。

一路蹦蹦跳跳的,陆川带着她走了几里路,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边。

白菲菲喜出望外,她早就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示人了,于是大步走到河边洗脸。

陆川也漫步跟了过去,河水清澈,透过水面,逐渐倒印出一张清纯可爱的俏脸来。

只见妙龄少女一身白衣,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觳犀。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清风吹动,少女背后三千青丝随风飘扬,如同谪落人间的仙子。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水遮雾绕的,阳光明媚,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微张开,欲引人一亲芳泽。

她的身材也是曼妙无比,靓丽的衣着下,嫣然是一副青春美少女形象。

水波倒印,陆川看到少女的同时,白菲菲也看到了陆川,并迎着他的双眼对他笑了笑。

那笑容芬芳怡人,陆川不由心生欢喜,只不过对于接下来要往哪里去,陆川却患了难,本来就没有定下大方向,如今身边又带了个姑娘,这让陆川更加的着急。

白菲菲善解人意,大抵是看出了陆川的窘迫,于是开口清脆的道,“这一带的路我都认得,公子你要去哪里?我可以给你带路。”

陆川也没想清楚究竟现在要不要去大衡国,因为就算到了那里,又怎么去找母亲呢。

他还记得陆假的告诫,在找到母亲之前不可轻易吐露自己的身世信息。

陆川每每想到这些,就一时没有头绪。

白菲菲见他一脸的不定,开口道,“公子,要不然我们去京城吧,现在赶路过去,应该还能赶上大庙会。”大西国都城上郡,因为采用的历法不同,每年的十月是一年的岁首,每逢十月二十,上郡城里都会举行一年一度的盛大庙会,届时庙会上三教九流聚集,会演出各种节目,朝廷非常重视。

陆川有点被说动了,看着白菲菲期待的神情,问道,“你想去看?”

白菲菲点了点头。

于是陆川不再迟疑,两人结伴前行,朝着附近最近的集市赶路。

他们身上带的干粮不多,所以要先去镇上买点馒头再大吃一顿,最后再准备买上两匹快马赶路。

往西走了数里,集市的轮廓渐渐出现。

镇子不大,没有高墙红砖,也没有热闹非凡,因为地处偏僻,所以往来人等不是很多。

两人老远的看到通往镇子里的路边,挂着一盏旗子,上书“来远镇”。

赶了一路,陆川两人都有点饿了,刚想进去找个店家吃上一顿,却忽见东首山头上人影幢幢。

陆川抬眼相望,本只是好奇,心想这么偏僻的集市哪来的那么多人聚集。

可这一望却不要紧,居然碰到了老熟人——彩月和梅兴云。

陆川清晰的记得那天酒肆里的情形,对这二位俊男美女印象深刻,此时欣喜不已,特别的想结交他们。

白菲菲也循着目光望了望,问道,“公子,你认识他们?”

“嗯,老朋友了。走,咱们也瞧瞧去。”

二人很快上得山头,只见一端凉亭下是彩月和梅兴云二人。

而另一端的棚子下则坐满了人,且各个怀揣利刃,包袱里似乎也有不少家伙。

陆川此时靠近了,才瞧见不一样之处。

他起初并没有感到什么特别,直到此时,才隐约觉着双方似乎剑拔弩张。

那些人眼神锐利如刀,充满了杀气。

为首的头领身穿黑衣,拥有着苍白的脸庞和冰冷的眼神。

这些人便是雪山派的分支,更确切的说是雪山派的另一只另立的门户。

二十年六前,大雪山上曾出了两位奇特少年,他们天资聪颖,剑术在所有弟子中最高,这便是何太岁与沈从荣两位师兄弟。

二人师出同门情同手足,却因为同时喜欢上了掌门的女儿,而变得反目成仇。

为了争夺女人,更是为了争夺掌门之位,大雪山上以两师兄弟为首爆发了一场血腥的争夺。

最终的结局是沈从荣这一支人等不敌何太岁这一支,不得不带着人退出了大雪山,从此双方结成了仇家。

数年后沈从荣忧愤而死,他的这一支人等立誓要报仇,一直在等待着时机。

这次趁万邪教与雪山派之争,沈派同时向雪山派发难,大有重新夺回掌门之位的企图。

因为剑法师出同门,他们又被称为何派和沈派。

这一波人中为首的人便是沈派快剑手田无渡,他为人手段狠辣,别看他品貌端庄,一双尖利的眉毛下却镶嵌着一对锐利的眼睛,暗示着他内心的残忍。

梅兴云身穿蓝衣,说话间神采飞扬,浑身散发着一股剑者的独特气息,颇有一副大侠风范。

彩月身姿矫健,眉眼间透着一股坚毅的光芒,展现出风华绝代的女侠形象,她身材高挑婀娜,长发飘逸而自由,如瀑布般洒落在肩上,轻轻地拂动着她的侠士装束。

她的面容刚毅而凛然,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自信和冷漠。

两波人狭路相逢,周围弥漫着紧张而沉重的气氛。

不过他们谁也没有先动手的意思,只是凝神注视着对方。

微风起,枯叶飘落,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是一场血腥的战斗。

陆川与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还谈不上熟悉,只是佩服他们的潇洒与侠义风范。

因为见识过两人的厉害之处,所以陆川觉得对面那些人即使帮手多也或许不足为惧。

陆川带着白菲菲很快来到了跟前,并且主动的打了招呼,“两位多日不见,幸会幸会。”白菲菲也礼貌的上前行了礼。

梅兴云倒是很意外,他没想到陆川敢有这么的胆量,要是换做常人碰上这情况,恐怕早就避而远之了,所以也对陆川生出佩服之意,不由回了一礼并问道,“那日匆忙,还未请教兄弟大名。”

白菲菲见他和陆川一样都是爽朗之人,不禁心生好感,抢上前道,“我家公子姓陆,我姓白,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陆公子,白姑娘。”梅兴云抱拳回道,“在下梅兴云,这位是我朋友,名曰彩月。”彩月跟着瞧了瞧陆川,又看了看白菲菲,神情不由一笑,大有诧异之意,意思是你身边那位怎么换了人,接着说道,“陆公子好福气啊。”

陆川知道她的意思,毕竟上次见面时,身边带着的人还是上官含芸。

不过陆川才不去管那么多,在他看来,男人身边女人换的再多也无可厚非。

几句寒暄过后,陆川疑惑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白菲菲也看出了端倪,直言快语的说,“公子,我看他们不像是好人。”

梅兴云叹了口气,回道,“真是一言难尽,这些人原是本派的叛徒,这次来者不善,是冲着我来的。”说完他朝彩月看了看,对方也看了过来,两人眼神相对表情决然,大有同进退的意思。

那波黑衣人始终关注着情况,当看到陆川和白菲菲出现时,自然的以为他们是对方新来的帮手,于是走了过来三个人。

其中一位剑客其貌不扬,是只独眼,他一上来就把剑鞘插在了地上,双手一扶摆出一副狂妄的姿态来,“这位小兄弟,不知是否要插手我和梅师弟之间的事情。”

陆川瞧了瞧,发现他这把剑要比一般长剑长上半尺,又听他称呼梅兴云为师弟,心中甚是疑惑。

不过他最不喜人威胁自己,于是随口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的话,还请你尽早带着这位姑娘下山,不然小心刀剑无情,伤了阁下。”独眼大拇指一抬,剑柄从剑鞘拔出三分,只见剑刃澄澄发亮闪着寒光。

这是江湖警告用语,独眼抬眼瞧了下白菲菲,又道,“这姑娘水灵灵的,若是万一伤到哪里,那就于你大大的不妙了。”

“公子。”白菲菲果然吓得躲在了陆川的身后。

陆川碰了碰她的手臂以示安慰,然后爽朗的回道,“那若这么说,我还只能领教一二了。”

梅兴云不知陆川身手如何,又怕他不是对手,想要阻止道,“陆公子,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陆川虽然心中也有所担忧,一来想小试一下自己的身手,二来有梅兴云和彩月在,他也不用出全力,于是答道,“我只是看不惯这帮人而已。”

“师兄,少跟他废话。”蓦地里,对方又跳将出来一位鼻梁骨突出,阔面重颐的男子,这人是沈派的第二代弟子仇四,那位独眼乃他的师兄乔三,田无渡则是他们的大师兄。

仇四说着长剑一拔,不由分说的道,“那就由我来领教你几招吧。”

场上气氛突变,仇四说打便打,浑身散发着一股凶狠的杀气,他紧握长剑,腾空而起,身形瞬间凌厉如猛虎般扑向了陆川,剑尖直刺向他的脖子。

陆川料定这人是个急性子,他的武艺已有小成,但不敢轻敌。

陆川出手也是迅疾无比,他稍一低头躲过一刺,便挥拳去击仇四的腹部。

仇四手握利剑,剑身镜亮如银,他向后退了一步,稳定自如地迎接陆川的凶猛攻势。

两人交织在一起,场面十分激烈。

陆川拳脚连出,每一记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他的招式变幻犹如鬼魅,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捕捉。

而仇四也丝毫不示弱,利剑舞动间,剑光闪烁,每一剑都似乎能够撕裂长空。

陆川驾驭着力量的狂风呼啸而过,他的拳影掌风如暴雨般倾泻而下,但仇四却能够完美地躲开每一次攻击,冷峻的目光不离陆川的招式。

剑光闪烁的一瞬,仇四轻巧地靠近陆川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一次犀利的攻击。

只见他长剑圈转,剑尖对准陆川指尖戮削。

这剑法变招既快,剑尖斜指更是只差厘毫,单此使剑,已属武林中难得的高招。

“公子小心。”白菲菲看的心惊胆战。

陆川沉着应对,在地上向后翻了个滚摆脱了这一刺。

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了,短于没有利刃在手,不由得施展起内力,刚一站定,双掌便排山倒海般推出,瞬时来了个反击。

仇四长于招式而短于内力,连连向后退了三丈才躲开这一雄厚掌力,只听轰隆一声,掌风将道旁的一株大松树劈为两截,上半截连枝带叶,垮喇喇的倒将下来。

仇四心急,当下左足踏上,剑交左手,使了一招“八荒指月”,第一剑便虚虚实实,以左手剑攻敌,剑尖上光芒闪烁,嗤嗤嗤的发出轻微响声。

陆川使出了一手“双掌克剑”式御敌,他双掌相对夹住剑身,并用上了内力,剑刃一时竟无法向前刺去半寸。

仇四应变奇速,连忙左手撤剑,再双手齐推,一股长江大河的掌力,直扑陆川面门。

陆川并未因此退缩,而是抬手相接,两人掌风凌厉,击在一处,只听砰的一声,四下尘土飞溅,两人均向后退了数步。

两人武功旗鼓相当,谁也没有打败谁,但是斗得更酣了。

陆川愈发疯狂地发动连续的攻击,他的身影在空中飞跃、旋转,每一掌每一脚都充满着凶猛的气势。

仇四面对陆川疯狂的攻击,紧握剑柄的手微微颤抖,他深吸气,引导身体的内力,剑意从手上蔓延到全身,剑光璀璨,节奏不乱。

两人的攻防交替,时而陆川凶猛如狂风暴雨,时而仇四沉稳如山岳巍峨。

一直拆了数百招,招招交错,击打声、剑鸣声、气息交融在一起,剑招纷飞,掌风呼啸,时间似乎静止了。

那首领田无渡眼见着仇四无法取胜,便挡在了他们之间,于是两人才收手作罢。

白菲菲上前关心的道,“公子没事吧?”

“当然没事。”但是陆川身上留了不少汗,白菲菲见状,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

田无渡向前踱了一步,向着梅兴云开口道,“这位小兄弟身手不错。但是我们门派之内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解决的好。白师弟,你看怎样?”

梅兴云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回答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陆川听得清楚,奇怪他们为什么师兄弟相称,却又视对方和敌人一样,这真叫人搞不懂。

梅兴云对陆川道,“陆公子,多谢刚才出手。此间种种,还待在下稍后再和你解释。”

田无渡一看就知道是他们这波人的首领,武功自然不在仇四之下,彩月关心梅兴云,欲言又止的想要阻止,梅兴云却爽朗的道,“放心吧,我应付的来。”

田无渡发话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白师弟,倘若我赢了,你今后不得再踏足大雪山。”

梅兴云也大声道,“田师兄,若是我赢了,你也是一样。”

“一言为定。”说完双方都摆出了开打的架势。

他们二人相对而立,一个剑术凌厉无匹,一个剑法精妙异常。

双手握着各自的长剑,眼神中透着火热的战意。

无风而起,田无渡先出招,剑光随即闪烁,犹如黑夜中的闪电,直奔梅兴云而去。

梅兴云一剑回挡,两人的剑锋交错,剑光四溅,场面异常激烈。

接着田无渡挥剑横扫,一道剑气划破长空,直扑向梅兴云。

两人剑法师出同源,梅兴云还以挥剑下劈,剑气跟着冲了出去,两道剑气相遇,只听砰砰几声爆裂声,大地都震颤了。

两人不停的在半空中穿梭,每一次交手都是一次精湛的剑术对决,剑招交替,剑气纵横,他们的身影犹如幻影般闪烁。

田无渡剑气斜引而上,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将地上的数块巨石击飞了出去。

巨石每块都有千斤之重,呼呼朝着梅兴云砸来,梅兴云灌足了内力,手起剑落来了个拔刀斩,只听“喀喇喇”数声,数块巨石瞬间被击的粉碎。

田无渡出手迅捷与狠辣交织,而梅兴云则以凌厉的剑法反击。

强者之间的厮杀,引得周围的风也在狂舞。

梅兴云斩碎了巨石,他并没有停手,而是紧跟着翻了个跟头,挥剑直冲田无渡急刺而去,他右手摆动画圈,长剑在手犹如分出了数百只剑来。

梅兴云这一招攻势迅疾,田无渡退了三步才敢挥剑迎击,双剑搅在一起,当当有声。

蓦的,梅兴云左手回转再推出,掌风直拍向田无渡胸口。

田无渡见他一掌劈到,躲无可避,便也一掌劈出,那是硬碰硬的蛮打,丝毫没取巧的余地,双掌相交,砰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子都晃了一晃。

便在此时,两人第二掌再度相交,砰的一声,各自身子一晃,退了三步。

两人无论掌法还是剑术,势均力敌,如此互相拆了一百招,仍不分胜负,但是周围的树木却遭了殃,尽是被剑气所伤,斩断树枝无数。

突然,一道更加强大的剑气从田无渡那里迸发而出,此时,他的身形如影随形,剑诀迅猛突袭而至,使出了一招“运转七星”,这是他最拿手也是最厉害的杀招。

梅兴云心知这是对方放出的大招,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凝神应对,捏了个剑诀在手,同样以最拿手的“银光落刃”对敌。

只见两道剑气扫过,所有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砰砰声过后,山石俱裂,两人各退了数丈,均是气血翻涌。

至此,两人也已深深明白,对方的剑术已经达到了绝妙境地,再攻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田无渡和梅兴云几乎同时收剑。

“就算再拆个几百招,我和梅师弟也难分个胜负,我们走吧。”田无渡这话即是对梅兴云说的,也是对自己人说的。

梅兴云道,“田师兄请便。”对方不在答话,纷纷上马,很快离开了。

陆川他们都很关心梅兴云,见他没有事情,都才松了口气。

陆川道上前道,“方才我看你们所使的武功招数似乎有很多相似之处,而且你们以师兄弟相称,在下实在是好奇,即如此那你们又何以至此?”陆川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他们雪山派的何派与沈派之争,所以才会再次提起。

梅兴云叹气道,“本派事务,陆公子有所不知,刚才那位田师兄,他的师父和我师父本就是同门师兄弟,两家本出同源,所以我们的武功路数相似也就不足为奇了……”梅兴云从上一辈何太岁与沈从容说起,将何派与沈派的纷争,以及沈派这次挑事的目的全都说了一遍。

陆川听后也连连叹息,感叹门派的世事更替与荣辱兴衰。

两人的对话,白菲菲也听的清楚,至于彩月,她肯定老早就知道这件事。

这两拨人各有各的打算,陆川和白菲菲要去京城游玩,梅兴云和彩月也有别的事情,所以最后他们也不得不分别了。

太阳西下,陆川两人到镇上投宿,独留草地上两人背影被无限拉长。

彩月掏出了笛子,吹起了她喜爱的曲子。

笛声悠扬,却夹杂着无限忧愁。

彩月深知,这次双方打了个平手,意味着此后还会相见。

她已经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两人也早已有了退出江湖的意思。

只是在梅兴云的一再请求下,并答应她过了这一关就陪她一起隐退,两人才决定一同前往大雪山。

一路上遇上了不少对手,也蒙上了不少阴影,看着二人的背影,直让人感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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