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凶手

“你放开我，我就不应该活着啊！”

我还记得那天姐姐说出的那句话，当时就像把重锤砸在我心里面一样。

在我当时把姐姐救下来后，周围的老师迅速过来将我们围住。等到他们确定好姐姐没事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我，还陷在姐姐方才的那句话里面。

当时我真的想不明白姐姐那句话的意思，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面直到妈妈赶了过来，她当时也不顾天上正下着的雨，火急火燎地上来后就将她的衣服脱下把我们遮住，紧接着一把抱住我们。

等到耳边响起了哭声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

那时候我很清晰地听见了妈妈的哭声。

其中还夹杂着姐姐的哭声。

再后面，就是妈妈将我送回家，她自己一个人陪着姐姐换上衣服就去了精神医院。

我不知道她们去了医院那边的效果如何，但当时后面姐姐回家后十分平静的样子，我以为有点效果。

我问了一下妈妈姐姐会这样的原因，而妈妈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姐姐没说出来。

我心里面很难受，不过看着姐姐沉默寡言、眼神沉寂的冰冷样子，有点害怕，打算以后再找个时间和她说说话。

可这一等，我就等了差不多半个月。

直到某一个周末，姐姐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又是拿着刀开始割自己。

幸好当时妈妈因为姐姐最近发生了这档子事情，而一直留在家里面，外加上我刚好想找姐姐问点问题，所以在我敲门并且尝试开门发现门锁住了且里面没反应的时候，我连忙喊过来妈妈。

我敢说当时姐姐进去房间、从我们的视线里面不见踪影，没过几分钟。

可就算如此，当我们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姐姐还是倒在了血泊当中。

她在我们开门之后，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再在自己的手腕上面割一刀……

后面就是我和妈妈把她送去医院。

我还记得，当时的救护车上，姐姐的血染红了床。

她在看向我的时候，眼神有些愧疚，虽然她已经疼痛得全身在颤抖，可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后面，姐姐的伤口止住了，而妈妈也开始每隔好几天就带着她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的疗效这次终于有了效果，姐姐开始吐露出了一点真相。

是有人在学校里面霸凌她……

就是我当初看到把姐姐围着的那群人。

而我，还帮了他们，听信了他们的话，让姐姐给他们道歉。

我是帮凶……

可姐姐却没有将我说出来。

就在我内疚无比的时候，妈妈得知有人在校园里面对姐姐进行霸凌，立马带着姐姐杀到学校去，指名道姓地将当初那几个女生和男生还有他们的家长叫过来。

在我印象中，妈妈第一次面对着一群人是那么的愤怒。

她没顾校长的想要将事情压下去的劝诫，而是把所有人都给痛骂了一顿，面对那些还想要反驳的家长，她更是火上浇油，语气更为凌冽。

当时妈妈舌战群狗的画面在我年幼的时候，刻下了非常重的印象，这或许也就是为母则刚。

最后，所有人都是给姐姐道歉了，而我回到家准备跟姐姐说对不起的时候，姐姐反而先跟我说了那么一句话。

“小渊，谢谢你了，你救了姐姐一条命。”

姐姐的一番话，外加上她当时那认真诚恳的表情，令得我如入泥沼。

是我欠了姐姐一条命才是的……

那之后，我的脑海中时不时就会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犹如一把小刀划在我的胸口，将我的内疚无限地放大。

后面我没跟姐姐道歉，因为我不敢。

一直到现在……

……

就在我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发呆的时候，突然感受到挨着我的姐姐动了一下。

下意识地扭头看去，我就跟姐姐那双有些迷糊的眼睛对视上了。

姐姐头发有些散乱，一抹抹发丝都凌乱地沾在她的脸颊上。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后，又是慵懒地闭上了眼睛，随手拢了拢被子，将我们两个盖好后，抱紧我，将脸贴在我的手臂上道：“小渊你没睡？”

感受到姐姐的乳肉正毫无保留地贴在我的手臂上，我咽了咽口水，“没……睡不着……”

“唔……睡不着……一晚上……啧。”

姐姐啧了一声，一把推开被子，赤裸着身子径直下了床，随后走到窗前摆弄了一下按键，下一刻，似乎是一道铁片封住了窗外。

房内唯一的光瞬间消失殆尽，再次陷入了黑暗。

我惊了一下，用着那薄弱的视力，看着姐姐走到床边，“姐……”

“嗯。”姐姐似乎对房间内的布局十分清楚，她十分利落地走到床边，应了一声后就坐了下来，接着重新躺下，拉过被子，再次将我抱住：“睡觉。”

我听着姐姐那不容拒绝的语气，低声道：“姐……能不能把我解开啊？”

“小渊，你又想讨价还价了？以为我的脾气真的那么好？”姐姐声音变得有些冷，她的手不断上移，再次按在了我的脖子上。

或许是因为经过了昨晚的发泄，现在我感受着姐姐的触摸，并没有升起太多的欲望，反而因为她将手放在我的脖子上而回想起了昨夜的恐惧。

我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姐……我想上厕所……”

姐姐没回话，而是不断摸着我的脖子，并且呼吸愈来愈重，身子开始颤抖。

我有些奇怪，可感受到姐姐身体不停地在耸动和听见一点点水声，意识到什么的我连忙把头扭到另一边。

姐姐在自慰……

“看我。”姐姐声音带着一丝媚意，可语气有点坚决。

我没有转过去，而是使劲将头保持在原处，“姐，可以不要这样了吗？”

过了很久，姐姐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要……唔～怎样？”

听着姐姐似乎快要到了，思考了一晚上加上一早上的我开口道：“姐……我们这样是错的。”

“唔呃……啊！哈……哈……哈……”

耳边奏起一阵娇媚声后，我发觉到大腿被姐姐双腿夹紧，她像是欲求不满一样地带着自己那方才泛滥过一次的蜜穴，不断在我肌肤上摩擦着。

我们不应该这样的。

就算是互相喜欢，可我们是姐弟啊……

经过一夜一早的思考，我发觉自己成了一个懦夫。

也发觉了自己真的是一步步被姐姐引诱到了这一步的……

我对姐姐是真心喜欢的。

但这里面，姐姐引诱我的成分占多少，我自己体内的欲望又占了多少？剩下对姐姐真正的爱，又是多少？

还有，我到现在都不敢确定姐姐是不是我的一扇门。

说实话，我真的不敢面对乱伦这样的事情了。

她，终究是我的亲姐，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更别说我亏欠着她。

我不能随意说她，也不能怎么去恨她……

我能做的，只是趁着现在我们还没有突破最后的底线，回到一切都还可以挽回的地步。

“姐，你听到我刚才的话了吗？”我以为姐姐没听到，便低声问了问。

姐姐身子还在颤抖，还没从方才的高潮中走出来，但她听到我的话后，手臂一用力，爬到了我的身上趴下，接着将手放在我的嘴唇上：“小渊舔干净，你是想上厕所是吧？姐姐用嘴帮你接？”

听着这荒唐的话，我出奇的有些愤怒，一咬牙关，压抑着怒火，认真道：“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作贱自己？还有，我说的，是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看不见姐姐的眼神如何，但我听到了她舔舐手指的口水声。

姐姐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意识到这点的我心落到低谷：“姐……可以理一下我吗？”

“好难吃……小渊你昨晚是怎么舔得下去的？”

姐姐有些嫌弃地吐了吐舌头，随后将沾着自己口水的手指抹在我的脸上，接着像只小猫一样伸着舌头舔着我的脸。

被她搞得有些痒，但意识到她在刻意回避我的问题，我一个摇头，摆开了姐姐的舔舐。

似乎感受到空气中凝重了些许，但我还是坚持道：“姐，你不要这样了。”

“小渊……”姐姐轻唤着我，伸手将我的脸捧住，“姐姐的洁癖你也是知道的，但我不嫌弃你的东西，你明白吗？所以可以乖乖的……不要让姐姐难堪吗？”

姐姐还是没有回答，而是在避重就轻地警告我。

一片黑暗中，我似乎能看见她那微微闪着光的眸子带上了暴戾，从姐姐的动作里面，我察觉到姐姐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我闻着姐姐身上的香味，不小心再次咬破了昨晚咬破过的地方，疼痛之下，我也不管后果会怎么样了，狠下心来道：“姐，你真的疯了……嘶……”

感受到脖子上被咬的疼痛，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全身僵硬着，浑身刺痛的我只觉得自己的一块肉都被姐姐咬下来了。

片刻，仿佛真的感觉到一块肉被撕扯下来，我不禁开始痉挛，一时也没有心思留意从我身上离开的姐姐去了哪里。

等到我缓过来之后，床头柜旁的一盏小灯被打开了，再次见到光的我茫然地看向那边，见到了床边坐着的已经穿上了一件黑色连衣裙的姐姐。

从她的侧面看去，我发现姐姐的红唇此刻鲜艳得无比妖异，她似乎是将方才我的血抿过一样，将其盖满了自己的樱唇。

可她在捣弄着手上的瓶子，将一颗颗不知道是什么效果的药给倒出来。

我看着桌上的药，有些虚弱地开口：“这是什么？”

姐姐听到我的问题，侧过自己那张无比妖艳的面颊，一双漆黑无比的眼珠子盯着我：“药……能让小渊你发情、更加虚弱的……药，我在调……调到刚好你那什么欲渊之钥带给你的能力都无法消除的程度，但程度要怎样，还得小渊你来试试。”

“姐……你疯了！”我看着她将一颗颗药筛选出来，有些害怕地看着面前我非常熟悉但现在却又无比陌生的姐姐。

姐姐没回话，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嘴里自言自语起来：“药不能吃太多……不然会因为心脏负荷而导致休克死亡……我曾经试过……

这种药，我一颗下去，下面就流满了水。

两颗下去，那时候我就忍不住要在小渊你面前脱光衣服……求你肏我……我那时候下面好痒好痒……只想一直抖，你懂吗？

而三颗的话，我只记得当时……我快死了。

心跳的真的很快……不过还好，我也算死过的人，有点经验，后面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然要是真的因为吃春药而吃死，我是没脸了。

还有啊，小渊你不知道吧？

姐姐有性瘾的……很重很重那种……所以这药对于你来说，或许要更多。

昨晚我给你的，是一份的量，你就是身体烫了一点，没啥效果。

现在，直接试试三颗的量吧。

呵呵呵，小渊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死的。

不过就算你真的死了，姐姐也会趁你还有体温，把我给了你的，再之后我也会自杀陪你。

到时候我们要是被人发现在这里的话，两具赤裸着的尸体在床上，是不是很有趣？

然后那些来调查的人调查一番后，发现我们还是姐弟，这样会不会更有趣？

不过说真的小渊，我是想活着的，我还没好好尝过你呢……看你把小姨肏得那么爽，我也很想啊……我不想就那么一次，甚至是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姐姐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的，我现在对你的爱，是更多发自于欲望的。我明白，这本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可我现在看着你开始反抗……

看你开始有了别的想法，开始认真思考这些事情的对错，开始认为都是我在一步一步引诱着你走到这个地步……我真的，真的现在就想把我给你，让你永远也不敢丢下我……

可不行啊……我更想得到小渊你的心。

再过一个星期，到我们生日那个晚上，那个刚好的除夕夜，那个我们初为成人的晚上……姐姐会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小渊你……

小渊，不要再躲避了……你是喜欢姐姐的对吗？我知道的啊……”

姐姐最后问了我一个问题，也是刚好配好药，将瓶口合紧后，她一手摊开药，一手拿着杯水，面对向我。

而我这时扫了一眼那个放在桌上的瓶子，不解姐姐到底通过什么途径去取得这些违禁药物的，突然感受到姐姐凑过来，我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回道：

“姐，我的确是喜欢你……但我们这种情况……不是这样的，我也没有在躲避。”

“没有逃避的话，那就吃下这些药好吗？姐姐会帮你的，你不会很难受。”姐姐微微笑着，又是回到了那副极尽温柔的模样。

我看着这样的姐姐，心中有点痛。

到底是什么，会令得姐姐变得这么割裂？

姐姐看见我的犹豫，眸光也是慢慢黯淡下来：“小渊……说好的喜欢姐姐呢？你怎么又在逃避了？”

“姐……我没逃避，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需要时间缓和一下。”我真的不想被那些药影响了，只能期望姐姐真的会放下那些药。

可我明白的，现在的姐姐不会听我的话的。

果不其然，她又是突然开始发飙了。

“你昨晚那么舒服，都是假的吗？姐姐可以给很多东西你的，可以让你很舒服……其实你对妈妈做了那些事情，姐姐已经原谅你了……

但我昨晚听到你对妈妈做的那些事的时候，很想杀了你，你知道吗？

我见到妈妈之前时不时就是目光呆滞，像是被摧残得不成人样老了好几岁的时候，很难受你明白吗？

我很久很久前就暗自发誓让伤害妈妈和你的人下地狱……

可现在你说……那个使得妈妈变成那样的人……是你？

多可笑啊……但小渊，我下不去手啊……你和妈妈，都是这个世界上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出事啊……但你对妈妈做了什么？啊？！”

姐姐说着，一把撬开我的牙关，将手指卡在我的牙上面，她赌我不敢咬她，我也的确没敢下口，只能被她将手上的药一点一点喂进来。

感受到口腔中的异物，我极力想要反呕，可姐姐接着直接含了一口水，凑到我的嘴唇上面，伸着舌头，卡在我的牙关上面。

一点一点将水渡给了我。

听见脑海中的声音，我使用了技能后，吐着粗气，看着面前眼神有些愧疚，却那些愧疚很快又被她那眸中的黑暗吞噬殆尽的姐姐：“咳咳……姐……”

姐姐的神情很冰冷：“小渊，你那天对妈妈做的那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愧疚过？”

“不要说了。”我摇着头。

“呵呵呵……现在你又不让我说了？小渊……姐姐没有逼迫过你什么，你知道吗？”

想到楚清荷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哽咽了一下，“可姐……你是以退为进啊。”

姐姐将水杯放下，随后又回到床上，骑在我的身上：“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吗？所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真的发生关系了，你会对我负责吗？”

“姐……我会负责的……但我现在真的需要时间来想想……求你了……”

姐姐看着我不断摇着头的动作，语气有些戏谑：“需要时间？不……你就是在逃避……你没有做好后面的准备……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准备的，你没有啊，你就是不想要我。

可你却跟小姨发生关系了，那时候你的反应远没有现在这么大啊……你们也是乱伦啊。小渊，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你就不能好好听我的话吗？”

听到姐姐提及小姨，我心中莫名闪过一丝不安，可那种感觉一瞬而过，我就因为姐姐喂的那些药而只能紧紧咬着牙关，不断抵御着来自那些药而催发的欲望。

我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我现在只想将姐姐……

不不……这是药带来的效果啊……

“真的我不想伤害你的……可现在……真的只有让你长长记性，你才能接受姐姐……好好听姐姐的话吗？我想给你尊严的……我不想到了最后，你像一只狗那样跪在我面前啊……”

姐姐说着说着，泪一滴一滴地落下，落满了我的胸口。

此刻下体邦邦硬，我只觉得要炸了，但我还是紧抓着最后的理智，不让自己沦陷在欲望里面：“姐……你不怕我……崩溃吗？”

“呵呵呵，江沉渊，你别忘了……”

姐姐眸光在这一刻深邃无比，她嘴角上扬，神情戏谑，但泪不断在滴落，她将一只玉手抵在我的心脏上，说出了一句让我终生不敢忘记的一句话。

“……你，还欠我一条命啊……你……是令我变成这样的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