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铜铃声盖过了丝竹音乐,传遍了整座小园,随即,有三道倩影从小园深处的一道山墙背后转了出来。

当先一女全身赤裸,容貌殊丽远胜亭中的八位县衙佳丽,一身雪白肌肤如玉生光,酥胸翘臀更是玲珑有致。

不过这裸女虽然艳丽,陈哲却看出了几分熟悉的感觉,兴致并不太高,倒是后面那两个衣着整齐的少女更加勾他好奇。

三女聘聘婷婷走进凉亭,做介绍的自然依旧是杨腾,他先一指那裸女:“这位乃是广平府韩府尹家中奉养的玉观音,闺名杏儿,韩府尹出身河中高门,不是我等寒门可比,京畿南道二府八县,也只韩府尹家中供得起这玉观音。”

陈哲心中暗笑,这杨腾格局还是小了,玉观音嘛……京中大户家里可不稀奇,陈哲他前几天才从工部尚书那里收到一对儿。

杨腾接着手指向那韩杏儿背后身材高挑的穿衣女郎:“这一位,乃是吉平府同知的爱女,小字鹿竹,这位商司马在中试任官之前,家中累世行医,因而这商小姐身上颇有神异之处。”

说着杨腾向陈哲使了个眼色,陈哲会意,对着那商鹿竹点了点头。

商家小姐得了指令,当即一拉腰间衣带,解开外衣,双手抓着前襟左右一分,这外衣下面空空如也,商小姐大好身姿便如此展示在了陈哲眼前。

“哎?”妙物当前,陈哲却是讶然出声,只见商鹿竹白嫩苗条的身子上自左臂到左胸左肋一路往下直至左胯左腿,全都纹着荷花与百合试样的大片花绣,同时,伴随商鹿竹解开衣襟,一股清淡的荷花混合百合的香气在凉亭之中弥散开来。

“奴家自小浸泡药浴,这身上花绣亦是用药材入墨纹成,这体香有清心安神,去热养精之效。”商鹿竹出声自述道。

“妙。”陈哲拊掌赞道,赞的不止是这具神奇的药躯,更赞那商鹿竹脸上不羞反傲的神色。

“不止于此。”商鹿竹放下衣襟,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左手持针对着自己右手小臂处的几处穴道刺下。

陈哲觑得清楚,那银针刺入的几处穴道都是主理血运的,几针刺过,商鹿竹收起银针,身上的雪白肌肤都开始慢慢泛起樱粉之色,少女再度拉开衣襟。

神奇的一幕出现,随着少女血行加快,雪肌泛粉,她左侧身上的荷花百合花绣竟然都渐渐隐没不见,而原本素白一片的右半边身子,却浮现出艳红色的玫瑰与芍药花样,同时那阵阵飘散的体香也转做浓郁,香调由荷花百合转为玫瑰芍药。

陈哲大为惊奇,商鹿竹则继续介绍:“这半边身子的体香舒筋活络,健旺精神,最利房中助兴。”

“哈哈哈,好,好,好。”陈哲大笑,这女子果然神妙,他甚为满意,连声夸赞之余,抬手弹出几道真气,打在商鹿竹身上几道穴位,转眼间,商家小姐的身子又迅速转回白肤,右边玫瑰芍药隐没,左边荷花百合重现:“来来来,入座陪我,让我细细品品你这香香的身子。”

陈哲显露了一手弹指神通,商鹿竹也是识货的,眸光中流露出几分崇敬,随手抛下外衣,上前入席坐到陈哲身边,把大半个身子依偎进陈哲怀里。

杨腾笑吟吟看完这一出,待商小姐坐下,指着最后一女介绍道:“这就是小女金环了,下官家里既非世家亦不是杏林,只是个雕琢金银首饰的匠人出身,因而小女出阁,下官便只能尽心配一套首饰给她了。”

杨腾话音一停,那杨金环也同商小姐一样宽衣解带,直接将身上的曲裾脱下。

杨金环一身皮肉同样雪白,身材比商小姐和韩小姐都要丰腴饱满些,而关键之处,则是她身上那套纯金打造的首饰:杨金环四肢上臂小臂大腿脚腕处都戴着金钏金环,颈上腰间也戴了金链,更绝妙是一对乳尖,腹中肚脐、乃至胯下的玉珠樱瓣上也都穿了金环金坠儿,而这些金钏金环金链金坠不仅做工细腻造型精巧,两两之间还以细金链子相连。

见陈哲看得目不转睛,杨金环走近两步,扭动着腰肢原地转了一圈,原来不止正面的乳尖玉珠,背面雏菊之中也塞着个柱状玩意儿,尾端同样有一圈小环与腰间金链腿上金圈以金线相连。

待杨金环走进,陈哲又看出些机巧,原来她两处乳尖和胯下玉珠所穿金环上挂着的坠子乃是三把三分长短的小钥匙,而她那两片樱瓣上左右各穿着的三个金环也未连上细金链,而是以三把不到半寸长的小巧金锁左右扣合,金锁与樱瓣配合之下,将一个圆圆的物事揽在杨金环的仙人洞口。

既然这杨金环站到自己面前,陈哲也不客气,上手摘下那三把小钥匙,打开三具小锁,杨金环花唇张开,把那含着的物事吐出,落在陈哲的手里。

“这是……”陈哲看着掌心那嗡嗡振动的鸽蛋大小银亮圆珠,惊讶道:“缅铃?”

“哈哈,正是。”杨腾丝毫不以女儿当面被亵玩为忤,反而颇有得色:“这东西如今全天下也只有四家珠宝匠人能做,我杨家便是其中之一。”

别看这缅铃小小一个,却是珠宝精工机关术的集大成者,不见一丝缝隙的银色外壳内,包裹的全是极其精细的机关结构,只要这外壳受到些摇晃磕碰,这颗珠子便能在内部机关的支持下嗡嗡振动许久。

陈哲手中这颗缅铃,若是在京城里,足可以卖出五百两银子,比杨金环身上那套繁复精巧的金器饰品更加昂贵。

杨腾又指点道:“那一根乃是我杨家根据缅铃技术新制的上品,都尉可有兴趣鉴赏一番?”

他指的是杨金环雏菊之中所插之物……大概是怕陈哲忌讳在饭桌边玩弄谷道,这才有所试探。

陈哲倒是无所谓,想来这杨金环出来之前必定是把谷道浣洗干净了,说不定还提前断食,要不然在这待客的酒席边搞出什么秽物,杨腾估计是担待不起。

闻言陈哲拉过杨金环,让她趴在自己腿上,然后稍稍研究了一下她雏菊处的机关。

原来那带着一圈小环的金圈与中间的棒子乃是用榫齿啮合,只要按下环上两处卡榫,便可将那金环松脱,抽出中间的棒子。

陈哲如法施为,松开卡齿捏住棒尾小柄,便将那棒儿抽了出来。

没成想那棒儿竟然有半尺长,除了带着小柄的金色底托,通体银灰,在灯火下锃光雪亮。

见那棒儿上沾着些透明的粘液,陈哲捏着柄把它送到身侧商鹿竹的嘴边。

商鹿竹毫不抗拒,张开檀口将那棒子纳入口中,顺着陈哲的递送竟然昂起头把那半尺长的棒子整个吞入,然后几下吞吐,把那银棒儿嗦得干干净净。

侧头香了口商鹿竹面颊以示嘉奖,陈哲仔细端详起了那根银色棍儿。

这银棍同那缅铃一样,外壳上全无一丝缝隙,想来用法大概也是差不多的,陈哲于是把这棍儿在桌沿上轻轻一磕,那棍儿果然嗡嗡振动了起来,甚至放在桌面上都震得桌子一道咯咯响。

“相比缅铃,这如意棒的振动之力与持续时间都要强出数倍。”杨腾在旁笑得颇为得意。

陈哲不理他,拍了拍膝上杨金环的屁股,示意她起开,再对那韩家的玉观音勾勾手指。

韩杏儿乖巧地走过来,按陈哲的吩咐坐在陈哲腿上。

陈哲把韩杏儿搂在怀中上下其手一番之后,摸得她下身潮热、竖嘴微张,抓起桌上那如意棒,猛塞进了下体。

“呜……”韩杏儿一声悲鸣,身子绷直,下身流出几缕血丝,宝贵的室女红丸就交给了一件淫具。

见这一幕,无论是杨腾还是陈哲身边的商杨二女,都无动于衷,反倒是陈哲身后离得最近那位县衙千金吓了一跳,手中洞箫顿时发出一声杂音。

陈哲回头对那县衙千金笑了笑,记得适才介绍,这位应当是广平府博东县县丞家的女儿,便对她招了招手。

女孩有些怯场,放下洞箫走到桌边,陈哲问道:“小姐芳名怎么称呼?”

“曹安。”女孩低声回道。

“嗯,曹小姐平日里可有何擅长技艺?”曹安便是那身上只穿一条褶袴的。

陈哲适才匆匆一眼就发觉这八位小姐身上的衣物也不是乱穿的,若是只穿上半身的,那必定有一对纤长美腿,若是穿了下半身,那胸口的丰腴必然蔚为可观。

曹安便是如此,胸口一对浑圆饱满的妙物不在那日杜家精心雕琢的杜笙之下,更难得她身量颇高,身形颇为颀长健美,穿着一条褶袴的双腿也是笔直修长。

“奴家平日里,擅长围棋和工笔花鸟,女红刺绣也颇有心得,再就是吹箫。”

陈哲笑道:“不错,擅长吹箫,那便来试试。”说罢拉过曹安,把她塞进桌下,按在胯下,曹小姐虽有些羞怯无奈,却也只得顺从得换面前这支无孔萧来吹奏。

到了这会儿,陈哲情欲已兴,顿时觉得席边那老头子太过碍眼,他并不太喜欢当着这等人的面风流快活。

耐着性子又和杨腾一同吃了些酒菜谈了些风月,陈哲话锋一转:“今日与杨推府一见如故,在下颇为欢欣。杨推府与京畿南道诸位同僚的心意,陈某也是领受了。就如适才在县衙所说,这次的凶案牵扯到了江湖中的绝顶高手,指望诸位防备这等凶顽,着实有些强人所难。事已至此,我兄弟自会同朝廷禀明事情缘由,绝不济让诸位枉受这无妄之罚。”

杨腾和他背后那些府县官员们愿意拿出女眷讨好陈氏兄弟,所求的最好结果,便是陈哲这般大包大揽。

杨腾完全没想到陈哲竟然答应得如此干脆,不由得大喜道:“那便多谢陈都尉还有陈都堂了。”

陈哲暗笑一声,这杨腾真不是个混官场的好料子,大喜过望之下口不择言竟连都堂都喊出来了,都堂的称呼起码得俭督御史才担得起,如有旁人在此恐怕不仅杨腾丢人,连陈咨都要惹些非议:“杨推府可别喊都堂,太早了。对了,敢问杨推府的座师是哪位?”

被陈哲点出口误,杨腾本有些羞赧,又听陈哲问起科场师承,正要回答,突然福至心灵:“下官与今日凑份子的这些同僚俱是出自首辅老大人门下,不过近些年我等闲时也会诵读些文坛新作,对陈少宗伯的文采那也是倾慕许久的。”

陈哲点点头,这憨货虽然回答得十分僵硬,想改换门庭也不必这么露骨,不过也算会看风向……心中一动,又说道:“嗯,他日几位进京述职之时,不妨来我家一叙,若是有机会,我便试着替几位引荐一番,也好当面同家父议论这文学一道。对了,这京畿南道官员既然大多是首辅老大人门下一脉,可有郑秋官的门人呐?”

“自是有的,吉平府知府和京畿南道按察使便是大司寇门下,尤其是臬司,更是共王的入室弟子。”

“嗯,我知道了。”陈哲又忍不住开口提点眼前这憨货:“共王乃是工部尚书……且臬司、共王都是前朝旧称,如今早已弃止,推府莫再用错了。本朝的刑部只称司寇或秋官,按察使便只称廉访。”

杨腾面带讪讪,连声称过。

幸好他没管陈哲叫粉侯……不然陈哲可能一耳刮子打掉他满嘴牙。

前朝确有别称驸马为粉侯的,不过词意带讥,说的是那些无权无势攀附皇家的无赖子。

本朝很少有人敢用粉侯来称呼驸马,大宁朝的规矩是:父辈三品以上者,考中秋闱解元或春闱二榜以上,可尚配公主。

这一规矩,防的就是前朝那般父子同朝的权臣……只是后来范围扩大,连翰林、春坊中的储相之子也逃不脱当驸马都尉的下场,陈哲便是如此,陈咨则是运气好,春闱得中时,陈鼐在翰林院还是个小透明,还没人在意罢了。

故而本朝的驸马都尉虽然大多依旧是闲职,却也没人敢随便讥讽。

给杨腾喂下一颗定心丸之后,陈哲又道:“这次的案子虽有我兄弟出面担责,但尔等法司官吏依旧不可懈怠,须得尽心办好探查清扫等辅佐事宜。明日杨推府还需带我兄弟去本县的三处案发现场……”

话到此处,杨腾再蠢也知道陈哲是在赶人,乖乖起身告辞:“既然如此,下官便告辞回去歇息了,都尉还请多保重。”

请多保重……陈哲无语,不会说话就少开口……

待杨腾离开,陈哲立刻起身,带着众女来到园中,这凉亭背后墙边空地上摆着一张矮塌,陈哲随手抓起身边两名女子丢到塌上,合身扑了上去。

这个年代的官宦小姐,尤其是庶出的,往往最终归宿都是今日这般场景,因而长到差不多年纪或是家主中试得官之后,都会受些炼体术的教导,故而几位府县官员家中,才能搜罗到这么些面目姣好身材可人的娇小姐。

且修习炼体术的同时,也免不了一同习练些房中术以固宠。

然则无论是炼体术还是房中术,在陈哲这边都不如练些内功有用。

十一位官家小姐,若按杨腾原本的安排,像陈咨那般寻常的青年官员,即便应付一半,怕是也要去了半条命,而在陈哲这里,十一位小娘子都去了半条命,他却还未尽兴。

“官人实在龙精虎猛,我等肉体凡胎着实是经受不住……”矮塌之上,唯一还留着些神智的,便只有从小用药浴泡出一身异象的商鹿竹。

只是她也已是承恩两次,昏死过去又刚清醒,任由陈哲再怎么挑逗,身上的皮肉始终惨白,花绣只剩下左半边身子的荷花百合。

陈哲知道再强弄下去,商鹿竹怕是要伤了根本,也只能轻轻放过她,反手按在她胸口膻中输了些温养内力,商鹿竹便又昏昏睡去。

至于杨金环、韩杏儿等女更是早已沉沉昏睡,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塌。

待回去之后,要让本慧传一些欢喜禅双修内功给这些寻常女子……陈哲有些扫兴的想到。

将几女全都抱上那宽达两丈的矮塌排列整齐,再扯过薄衾一一替她们盖上以防着凉,陈哲挺着胯下仍未尽兴的巨龙站在塌前,正考虑是不是回去再找本慧她们做过一场,门外过道之上却响起一阵脚步。

推门声响起,踏入这顶楼花园中的是个女子。

陈哲原本以为是这倚红阁中的青楼女子,不料在转身之时,突然感觉背后一凉,连忙凝神提气,丹田之中如海般的真气在神念催动下一齐涌出灌满四肢百骸,同时双臂摆开架势,一护门面一护下阴,只听嗤嗤两声,陈哲两条小臂背侧同时出现三道锐利划痕。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思齐书生,这般场面也能如此警醒。”

来人浑身裹在黑色劲装之中,面上更是戴着一个银面具。

“阁下何人?”

“来杀你之人。”

陈哲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微微运功,那六道伤口便收敛止血:“天下能杀我的人可不多。”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随着话音,黑衣女子身形如电,激射至前,一双手爪化作道道虚影,袭向陈哲周身要害。

陈哲双掌上下翻飞,将女子攻势一一化解,转眼之间,两人便过了三十余招。

这女子虽来历不明打扮诡异,一手爪功却使得中平大气,每一爪都蓄满真气,势大力沉,全无寻常爪类武功或轻灵诡谲或狠辣阴狞的气质。

如此特征明显的武功,陈哲自然很快辨认出来者的门路,蓄力挥出一掌与对方硬拼一招,两人内力相碰,陈哲被震退半步,黑衣女子却退开一步。

趁这个空子,陈哲出声质问道:“龙爪?陈伤?”

“哼哼,不错。”陈伤说完又双爪一横,踏步攻来。

“原来你竟然是个女子?”陈伤之名在江湖上传了有几年了,原本是南方门派龙行派的弟子,五年前不知为何,龙行派内起了内讧,这陈伤竟然打杀了派中掌门与几位长老,破门而出,自此堕入邪道。

这剧情太过俗套,陈哲行走江湖之时也没兴趣深入了解,甚至连这陈伤是男是女也不晓得,只知道她五年来不仅没被正道剿灭,还打杀了不少追缉她的正道弟子,确定有通天境的修为,武功是以龙爪为特征的龙行派蹈海踏云神功。

两人又过了三十余招,陈哲确定,眼前这女人武功确实不俗,一身修为可能比本慧还要高上一线,不过终是不如自己。

眼见两人斗到百招上下,陈伤渐渐落入下风,双爪守多攻少,真气亦不如初时凝练,通天境高手出招之时劲力不会有半分浪费,若非有意,挥拳踢腿当如初学者一般全无破风之声,而陈伤此时挥爪出招之时,双臂竟隐隐带出风声,显然是真气散乱之相。

陈哲笑道:“陈伤,我记得你除了师门的案子,这些年也无大恶行径,要不然投入我门下,我自可替你销掉案底,如何?”

“嗯?”陈伤发出一声疑惑,双爪连挥挡开陈哲两招,然后往后纵出一丈来远,站在园中那凉亭边。

陈哲以为她被自己说动,没想到陈伤站在亭前,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银面具,然后竟然双手一分,撕拉一声讲身上的黑色劲装扯了个粉碎,就这样一丝不挂的站在陈哲面前。

陈伤面具之下的五官竟然颇为惊艳,眉若柳叶鼻梁高挺,一双桃花大眼尤其勾人,身段那更不用说,通天高手千锤百炼的肉身绝无瑕疵可言,只是一身皮肉并不像几个公主或本慧那般欺霜赛雪,反而和长孙妍一样,是种久经日晒之后的古铜之色,她那头秀发亦不似常人五黑,而呈现古怪的银亮灰色,不过这独特的肤色发色配上那完美曲线,自有一种妖冶美感。

“怎么样?好看吗?”陈伤的体态也属高挑强健之流,蜂腰鹤腿自不多说,只见她故意叉开双腿,以马步对着陈哲,露出寸草不生的平坦下体,房中烛火照耀下,两片肉唇之间竟隐隐有水光浮动。

“好看。”陈哲一时间竟然微微失神。

“呵。”陈伤嗤笑一声,再度电闪至前,陈哲连忙架手格挡,却不料这一下乃是虚招,陈哲失神之际竟被骗过,陈伤探手横出,然而非是龙爪,只是横掌给了陈哲脸皮一巴掌:“再好看你也睡不到。”

打完这不痛不痒的一巴掌,陈伤身形急退,如一阵青烟,消失在门外茫茫夜色之中。

陈哲本想去追,低头看看光溜溜的自己……自认不如陈伤那般豪放,还是就此放弃。

然而念头一转,陈哲突然神色大变,连忙穿衣冲出门去。

陈伤此行,必不是来刺杀的,正如之前所述,通天境一对一几乎不可能打出击杀。那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是来拖住自己的。

果不其然,陈哲刚踏出房门,走到临街窗前稍一凝神,便听到县衙方向传来的打斗动静。

恐怕陈伤刚才一直守在这门口,听房内没了动静,怕自己听到县衙那边声响,这才进屋与自己打斗。

陈哲连忙翻窗而出,从四楼一跃而下,踏着重重屋顶直线奔向县衙。

坏消息是,真被陈咨那个乌鸦嘴说中,对方竟然聚集起了包括陈伤、张九幽在内的数名邪道通天。

好消息是,排除已经遁走的陈伤之外,眼前只有三名通天境,正好被两位小公主和本慧一一敌住。

然而场中不止有三对通天在捉对厮杀,对方竟然还派出了十个先天八九段的高手,正在县衙迎宾院中和陈哲房中诸女打斗。

陈哲落在院中正房门口,绿绮楼三花魁正各持兵器守在这里:“我哥怎么样?”

“我无事。”房中传来了陈咨的声音。

陈哲松了口气,扫了眼院中,应元庵的四个女弟子和元能一道组成剑阵正面阻敌,红鸾青雉和周宁从旁伺机偷袭,只八人联手就将对方那十名先天拦在院中,见她们应对从容,陈哲又跃上屋顶。

本慧手持子母双剑对上一个灰袍老者,陈哲认识此人,正是张九幽。

张九幽爪功不逊陈伤,迅捷狠辣之处犹有胜之,好在普度禅院的武功本偏手势,本慧那对双剑更是织成一张绵密剑网滴水不漏,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林纾柚的敌人却是个青袍壮汉,两人都是使拳,打得拳影纷飞招招到肉。

那壮汉路数刚猛大开大合,林纾柚竟也不遑多让。

王贵妃的传承源自军中,林纾枚的剑法枪法、林纾橙的横练与连枷走的其实都是北地边军惯用套路,林纾柚的拳法也是如此,招式平平无奇,就是军中常见的长拳而已,然则在她功力加持之下同样是势大力沉虎虎生威。

这边两对还好,林纾橙那边看起来就有些狼狈,她那对骨朵连枷不知何处去了,此刻正空手与一个黑袍人斗在一处,看招式,林纾橙的拳脚功夫虽略逊于林纾柚,但若换成那青袍壮汉,大概林纾橙也能不落下风,只是她眼前这个瘦小干枯的黑袍人武功却是轻灵奇诡的路数,身法使开了,就如一缕黑烟绕着林纾橙团团转,手中一柄匕首时不时就在林纾橙身上划下一道,把林纾橙身上那件劲装割得破破烂烂的。

幸好那黑衣人也技止于此了,陈哲多看了两眼,那黑衣人的匕首也只是划破了林纾橙的衣裳,丝毫没有血光显现,显然也拿这个刀枪不入的硬壳田螺姑娘毫无办法。

林纾橙看着狼狈,也只是身法笨重逮不到对方,短时间内并无落败的风险。

见此情景,陈哲连忙对白瑛道:“给我一把剑。”

白瑛的兵器乃是她平时常用的那具瑶琴,除了以琴弦音波伤人之外,内里还藏了两柄长剑。

从白瑛琴中抽出一把长剑掷给陈哲,陈哲接剑高高跃起半空,居高临下,对着林纾橙那边挥剑洒出漫天剑气。

剑气哔哔啵啵落下,大半打在了林纾橙身上,林纾橙回头怒道:“你打谁呢?!”

陈哲懒得理她,他观察许久,手中自有分寸,这剑气打林纾橙不疼不痒,打那与她缠斗在一处的黑袍人却是正好。

果不其然,这无差别剑气之下,林纾橙无非是身上衣服又烂了一些,黑袍人却是闷哼一声,闪开身形退出数尺,陈哲手中长剑立刻化作流光,追着那黑袍人连刺数剑。

原本以这黑袍人的诡异身法,陈哲追他也有些费力,然而被剑气所伤之后,身法难免滞涩,陈哲数剑连击,终是一招得手,一剑刺中黑袍人肩窝。

黑袍人中剑瞬间,脸色微变,反手对着陈哲洒出一团黑雾,陈哲回剑一挥驱散黑雾,但被阻了这么一下,那黑袍人转身头也不回地化作一溜黑烟,消失在重重屋脊之间。

黑袍人退走,张九幽和那青袍壮汉也知事不可为,各自发招摆脱对手,转身遁走。

只苦了院内那十个先天,陈哲这边四个通天没了对手,立刻跃下屋顶对着他们下手,不到半盏茶功夫,这十人便纷纷倒地被擒。

这回陈哲留了心眼,把十人的四肢下巴关节全部卸脱,再点了浑身大穴,全都留了活口,吩咐红鸾青雉亲自看押。

“这事情着实是太过离谱了……”打扫完战场,陈哲站在夜色下的小院之中,回想适才一战,不由得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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