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薇只给林森讲了把唐洛救出来，又一起吃了面，没说两人都谈了什么。
但是林森知道唐洛的性格，“唐洛是不是跟你说很怕战霄？”
“嗯嗯。”
“说战霄虐待她？”
“嗯嗯。”
奇怪，这男人怎么全知道？
“小姑娘以前也跟你吐槽过？”她很好奇，“都跟你吐槽什么了？”
“唐洛离不开战霄的。”林森避开了这个话题，意味深长的对她说：“别被表象蒙蔽了。”
表象？
顾悦薇实在不懂，“那她为什么还要我过去救她？”
撞上他的视线，两人相处这么久来，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心电感应，哪怕他不说，仅是通过他的眼神就能感觉到他心里要说的话。
“为了引起战霄的注意力？为了让他重视？”
林森点头，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口吻有些宠溺，“终于开窍了。”
摸头杀，让她这个马上30岁的女人有点不好意思，推开他的手，搂上了他结实的腰，脸贴在他胸膛间平复心间的那股悸动，“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不过去？可是我答应了小姑娘要过去救她，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她知道你跟我的关系？”
“算是知道吧，我没明说。”
“我们是哪种关系？”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她了。
他们之间好像从来都没确定过是哪种关系，一开始是炮友？接着固定炮友？紧接着到现在是……
“怎么不回答了？”抬起她的下巴，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眼神变化，“昨晚不是还叫我老公？”
“那种时候时候怎么能算呢！”随口回的一句话，察觉到捏着下巴的那只手没有了力道，意识到说错了话，顾悦薇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先尝尝我给你带的小吃，看看吃不吃得惯。”
林森总有方式避开一些令他心烦的话题，虽然心里也有失落，但不想逼这个女人太紧，他喜欢顺其自然，不想再强迫。
……
顾悦薇还是不放心唐洛，让林森带着自己过去了一趟。
不知道在他们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战霄的左脸明显肿了，唐洛身上的连衣裙也有些皱褶，嘴唇破了皮，眼眶红红的，看到他们后立刻转悲为喜，“姐姐！”
她的嗓音很甜美，不是装出来的那种娇滴滴，是很自然的那种，让人听起来一点也不反感。
“姐姐，我带你上楼去看我的肉肉吧，你喜欢肉肉吗？”唐洛自来熟，拉住她的手就往楼上走。
她们走后。
战霄舌尖扫过后槽牙，弯身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烟点燃后又给林森拿了一根，“我他妈真想上去给她全砸了！”
林森接过烟，“你舍得？知不知道对她们养多肉的来说，多肉比男人还重要。”
想起还没认识顾悦薇那会儿，听说陆子旭跑去砸了她的多肉，被她直接拉黑名单断绝了来往，当时自己在想几个植物而已，怎么能足以破坏两人的关系？
是爱的不够深？
现在他才明白，不是爱的不够深，而是既然爱对方，就要尊重她所爱的一切；无论是多肉还是她的朋友。
……………………
顾悦薇在楼上跟唐洛聊了些关于肉锥的养护知识，离开阳光房时才意识到她好像都没再抱怨战霄。
想起林森之前说的不要先入为主的向着哪方，感情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她便也没有问。
倒是唐洛问了她的手机号，“姐姐你微信号多好？我加上你，回头无聊了就找你聊天啊。”
看来战霄给她恢复微信使用了。
互加了好友，下楼看到两个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聊天，都是身着军绿色军装，黑色皮靴，除了气质不同。
林森属于那种外表沉稳不张扬，骨子里散发着狠的衣冠禽兽，而战霄，性格完全暴露在他的外形上，狠！
冷！
暴！
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脾气不好，完全不敢惹。
离开前，唐洛和战霄送他们到院门口，小姑娘还挥手向她再见：“再见啊姐姐。”
不知为何，听她说再见，顾悦薇总有种伤感的感觉，错觉吗？怎么觉得她像是在告别呢？
……
唐洛走了，当晚战霄给了她身份证，但银行卡却没有给她解封，除了一部手机外，全身上下她都没有一分钱。
战霄跟她说：“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回来！再他妈的回来恶心我！我就把你扔进黑市给卖了！”
因为他已经被磨的没了耐心。
唐洛知道黑市，因为自己就是他从黑市买来的。
他喜欢乖的，像宠物一样听话的女人，不要给他添乱增添烦恼’这一年来她闹过好几次离家出走，每次都被他逮了回来，但这次，却是他主动放她走。
拉着行李箱走出院落，身后不断响起东西往下摔碎的声音，扭头看到一盆盆多肉从楼顶摔了下来，那站在楼顶上往下扔的正是战霄。
他明明知道那是她最喜欢的东西，也是她唯一的朋友，终日与多肉作伴，在西川没有一个朋友，可他竟然……全给扔了。
对面的楼里顾悦薇听到声音马上打开阳台的移门，看到战霄在不断的往下扔东西，看清是什么后，“战霄是不是疯了？”
林森已经换下了军装，白衬衫黑西裤，听到她说的话，不急不慢的走到阳台，轻瞟了眼对面战霄扔的东西，有点幸灾乐祸，“我都说了他是大傻逼你还不信。”
“……”呃，有这么损自己兄弟的？
……
唐洛给自己留了后路，找顾悦薇借钱，微信上发了录制的视频：“姐姐，你能不能先借给我两千块钱？我到了北城找到工作就给你，战霄不要我了，也没有给我一分钱，我现在身无分文。”
顾悦薇是跟林森一起看的视频，看完抬眸看他，想问他是给，还是去找战霄？
“给她吧，两千少了点，多给点。”林森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了灰色大衣。
“你要出去？”
“不想去转转？西川风景美的地方很多，带你去看看？”
“你不忙了？”转账的金额多加了个零，给小姑娘转了两万。
林森又给她拿出大衣，觉得不太保暖，眉宇微皱了下，“没有其他的衣服了？”
“奥，还有一件羽绒服，在行李箱里。”
那边唐洛收到了转账，“谢谢姐！你就是我亲姐！”
看到小姑娘的回复，顾悦薇忍不住笑了。
拿到羽绒服的林森看到她笑，“笑什么？”
“唐洛啊，我觉得她挺适合当销售的，笑容很有亲和力。”
话刚落，突然眼睛一亮！”对啊！她不是要去北城找工作吗？我可以让她去我公司上班啊。”
没等林森拦，她已经给唐洛发出了语音。
销售？卖成人用品？要是战霄知道他养的小公主去北城卖充气娃娃，岂不是会气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