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千古谜团的揭开

说出自己的目的之后，刘震撼眯缝着眼，仔细留神观察着两国特使的神色。

“宗教没有国界，信仰不分种族”，这个旗号再怎么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老刘背后的狼子野心——他这个要求是不过分，而是很过分！

试想一下，假如波拿巴美杜莎或者十万大山里的杜宾王国也诞生出了一位神曲萨满，比蒙会不会响应这位神之代言人的号召，把自己的祭祀全部武装整齐，送到国外去参加血肉横飞的恶战？

做梦吧！

刘震撼现在不太能吃透这些异乡的萨满教义追随者，是否还愿意承认比蒙神庙乃是正统的战神传人地位；在他印象中，宗教这玩意似乎最容易闹内讧搞分裂，就连地球上最温和的佛教，也随着时间蹉跎衍生出了许许多多的宗派，这些佛宗互相之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从没听说过内地的寺庙会买西藏布拉达宫的帐，少林棍僧和铁棒喇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倒是在武侠小说里没少见。

杜宾王国、波拿巴美杜莎和比蒙，三个国家的关系基本上也只剩下了宗教上那点扯不断理还乱的微妙关系，往近里说能算亲戚，往远里说就是久不来往的朋友；既然如此，老刘也不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有多过分，跟亲戚朋友借点东西那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威瑟斯庞一战，“狂化战歌”对海族炮灰兵种的毁灭性打击，让所有关注爱琴局势的人都深深体会到了战歌的强大杀伤力，自从斯凯德先知灭绝之后，比蒙祭祀这还是第一次没有使用魔宠单纯依靠战歌成建制歼灭敌人。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狂化战歌”不是基础战歌，不是哪个祭祀都能使用，它是战争祭祀的晋级资本；除了烂泥糊不上墙的风语祭祀，就连已经拥有魔宠的灵魂祭祀，面对“狂化战歌”也一样只能临渊羡渔，无法退而织网。

最麻烦的正是这一点，比蒙所有能够上战场的祭祀里，灵魂祭祀占据着总人数的一半！

这些低阶祭祀已经拥有魔宠，没准魔宠还挺布尔B，但战歌修为不行就是不行。

刘震撼是“猪八戒戴夜光胸罩——心里亮堂”，威城一战，别人看来或许比蒙挺风光，横扫千军如无物，实际上不是他和穆里尼奥两大金字招牌顶着，不是琴魔和幻兽重骑横空出世，就凭一大半权杖以上级别的高阶祭祀血染沙场，比蒙王国不完蛋也只剩喘气的份了！

祭祀这个职业和魔法师差不离，无法用火箭速度去培养，既然本钱不够，唾手可得的高阶祭祀资源又摆在眼前，老刘当然不会象比蒙国王那么硬气。

该伸手还是得伸手，骨气算个屁！

谁让他们一个曾经是比蒙水族的世袭族长，另外一个的开国君主带有比蒙血统，亲口承诺过在比蒙危难时刻会回来助阵。

“重聚全天下的祭祀并肩作战”委实是太乌托邦了一点，莱茵大开口，为的是落地还钱，这是老刘一贯的外交手法，反正翡冷翠和别人做生意总是拿捏住别人的命门，不愁对方不作妥协。

老刘的心理价位是波拿巴美杜莎和杜宾人各贡献出二十位高阶祭祀，这个数目他们应该拿的出来。而比蒙目前的战歌力量确实缺乏这样的硬手。

波拿巴美杜莎和杜宾王国特使呆如木鸡，目光凝滞。

“我不缺钱，你们的武器我也看不上眼。要开展军工合作，你们起码也要拿出点诚意吧？”

刘震撼揣摩着这些家伙的表情，心想这帮傻B不会抠门到连一个祭祀也不舍得拿出来吧：“我只是暂时借调你们的祭祀和兽王。又不是不还给你们！”

波拿巴美杜莎和杜宾王国特使继续扮演天打木头人。

“你们仔细瞧瞧这些能量武器！”

老刘火了：“知道不知道，如果没有配方和图纸，氧爆金属、富氧金属、磁暴金属、黑索银有多么难以制造？这是将数十种金属在熔化后，按照特定的分量，进行混熔勾兑的特种合金，差一秒的火候、多一盎司的分量都无法配置成功！你们以为我这是在占你们便宜？靠！我的工匠进行了数千次的实验，直到现在还没能破解玻璃铜金属的具体勾兑流程！不是吓唬你们，就连海族铁塔的‘雷云风暴特种钢铁’，只要让我的工匠实验出确切的混熔勾兑流程，我一样能批量制造！”

“知道不知道山谷外那条熔岩大河中被我扔进了多少海族士兵的尸首？至少八十万！谁让我不开心，我让他一辈子不开心！”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能量武器的明天在哪里？不就是在翡冷翠！除了我的工匠，谁还懂得将不同的金属溶液进行勾兑，混熔出威力可怕的特殊合金？难道你们不为国家的未来着想吗？”

这是拿民族大义来做虎皮。

“我数三声，你们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滚蛋，少跟我装疯卖傻。”刘震撼不耐烦了，一身痞气毕露无遗：“一！”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是他万万没能料到的，两个王国的特使原先呆鹅般的痴痴表情突然变成了欣喜若狂，仿佛溺水的人抱住了一根浮木，连连喊道：“我们愿意！！！我们愿意！！！”

“愿意？你们愿意什么？”

刘震撼有点一下子接受不了这种情况，对方的表情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件蠢事，给他们占了天大的便宜——明明没有啊！

军工合作？

翡冷翠的军工系统都掌握在嫡系亲信手中。

怎么会给不相干的外人学去手艺？

难道见过王羲之临贴，谁都能一笔而就《兰亭序》？

“我们愿意把所有的祭祀交付给冕下，让战神的光辉重新照耀爱琴大陆！”美杜莎特使眉笑眼开，像是拣到了一座金山银海。

“这是我们所有兽王的荣幸，杜宾也是坎帕斯的仆人，能帮助冕下就是帮助战神，这意味着天大的殊荣！”

杜宾王国特使巴雷西将一个巨魔所能体现出来的优雅高尚和慷慨激昂，全部用在了姿势和表情上。

“啊？为……为什么……”这回轮到老刘犯傻了，这两个国家的特使莫不是被雷峰同志和保尔·柯察金同志穿越附体了？

“冕下，我们做梦也盼着能有一天回归神庙的编制啊！”

“冕下，我们杜宾兽王很想瞻仰一下您的无敌英姿。”

“扯淡！”老刘才不吃这一套。

见到这位神曲萨满并没有想象中的宗教狂那么好糊弄，两国特使支支吾吾，半遮半掩地东扯西扯了半天。

这年头谁都是傻子？

波拿巴美杜莎和杜宾人都很清楚所谓的“军工合作”有多大的猫腻，真让他们把祭祀和兽王宝贵的生命送到这上面做酬金，别说他们只是使节，没权利做主，就算是国王亲自来，也一样不能答应。

聚集在神曲萨满麾下作战就不一样了！

威瑟斯庞大战的实况帝维，在两个国家内部播放时造成的效果是轰动性的！

比蒙祭祀的植宠和野宠两大新型战宠，给蛇人祭祀和杜宾兽王们造成了地震般的触动。

尤其是魔法植物的战阵能力，更是让每一个国家的高层人物看了流口水！

魔法植物抗打击能力巨强悍，它们的作战风格不擅长单挑，却极度适合大兵团作战，在人数密集的战场上，魔法植宠比魔兽宠物何止狠出百倍！

翡冷翠上百位祭祀的“脉冲引力香缘”一次集射，就能把城楼下方打出了一团团人球，无数海族士兵像被磁石吸引的铁针，陨石一样腾空而起，重重撞向挨了引力光波的倒霉战友，一起化作骨断筋截；神庙祭祀的“流川枫”和“樱木花稻”每射出一幕“流瀑水箭”和一拨“火稻散弹”，都会镰刀割燕麦也似清空一片！

这样的作战能力，正是每个军事指挥官梦寐以求的战场清道夫！

除了这两大新型战宠，比蒙又有天鹅主祭发明的强击光环战歌“大风歌”，老公爵布吕克纳发明的荒芜光环战歌“碧浪潮生曲”！

这两首战歌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比蒙祭祀从今而后，就能拥有元素攻击能力与补魔能力！

这两样东西，也正是美杜莎祭祀和杜宾兽王最最稀缺的特质！

军工合作能否学习到真本事，恐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渺茫希望；战歌不一样，大家同是坎帕斯传人。

修炼、研究一样的元素谱系，只要能有机会能跟随在比蒙最强大的祭祀鞍前马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那么多耳朵等着，还愁学不到真本事？

战歌什么最重要？不就是一个传承！

有了传承，就代表以后有了延续的血脉。什么植宠什么野宠，什么强击光环什么荒芜光环，只要比蒙有的，美杜莎和杜宾学会了就是自己的！

能量武器谁都可以研究，但是战歌没有师徒传承系统的话，谁能凭空研究的出来？

说到底，两个王国的特使除了怀揣着军工合作的定单，如何安插两个机灵鬼到神曲萨满麾下效力才是真正的使命！

这一点人类和魔界海族都学不了，他们再羡慕也没有祭祀和兽王这样的天然优势！

“靠你妈呀靠你妈！”

刘震撼在心里一阵乱骂，他听了半天总算听出一点头绪来了，敢情自己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忽略了新型战歌对其他战神传人带来的巨大冲击。

如果没有自己主动开口，骄傲的比蒙说什么也不会聘请外国雇佣军来帮忙。

至于美杜莎这样的叛国份子，更是连鄙视还来不及，哪个祭祀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传授他们新型战歌？

把他们带在身边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住，全他妈是内行中的内行，不像刚刚起步的特种合金铸造，除了翡冷翠全是两眼一抹黑。

这么一盘算，老刘倒是有点犹豫了。

雷克萨在十万大山创建的巫毒巨魔国度已有近万年历史，想必兽王必然不是一个小数目，而美杜莎去波拿巴大陆也有数千年之久。

在和平环境中，总人口基数已经繁衍到了三百多万，几乎达到了比蒙总人口的一半还多，水族世袭族长历来和福克斯一样，是祭祀高产种族，这么算，他们的祭祀数量肯定也很吓人！

这么多祭祀全给老子一个人指挥！老刘不动心才怪。

可是比蒙创造出来的新型战歌凭什么给他们学习去啊？

老刘以前挺看不起那些敝帚自珍的门里虎，但是轮到他来决定究级秘籍的流传还是自我消化时，他的第一反应还是跟抱蛋的老母鸡一样难舍善财。

两个国家的特使都眼巴巴地瞪住了老刘，不停地赔笑脸说好话，生怕这个以暴力和不羁闻名遐迩的楞头青会反悔。

谁都知道自打红衣大祭司战死、博德联盟建立之后，能全权代表比蒙祭祀呼声的就是这个匹格萨满，他要是下了决定，就连比蒙国王也管不着，更不会管，世俗无权对神权指手画脚。

“把你们的祭祀和兽王人数报给我。”刘震撼咬了半天牙，终于还是开口了。

“除了国内必须留下部分镇守人选之外，我们美杜莎联盟能拿出六百二十位祭祀，其中权杖四十四名，大维安三名，主祭两名！”

美杜莎特使特里抢先说道。

他很聪明地将国家的名称改成了大联盟，竭力避开这位神曲萨满脑海中有关愤青的神经线。

“难怪人们都说美杜莎是祭祀高产种族，你们的祭祀数量果然很海！”

刘震撼呵呵笑道：“不过我有点奇怪，难道你们没有设立主神庙？没有保留红衣大祭司地职位？真是有心了，居然还知道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故国的崇敬。其实我们一直没有忘记寻找你们的下落，我们没有忘记，美杜莎也是比蒙同胞。”

特里阁下的脸羞成了熟樱桃的颜色。好多美杜莎武士听了这话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此次前来比蒙王国造访，特里大使是美杜莎国王特意挑选出来的超级厚脸皮，为的就是使节团恐怕会遭受比蒙上下的刁难和诘责。

没个脸若城墙的主，很难抗的住。

事实上在波拿巴大陆的美杜莎中，也有无数激进刚勇的猛士和祭祀受不了这份屈辱，个个叫嚣着要返回故国，与海族侵略者决死一战，以自己的鲜血来洗刷上届海陆大战祖先们不战而逃的劣迹。

但政治就是政治，大人物考虑事情不会去理睬民意如何，特里阁下就属于典型的政治鸵鸟派，他认为美杜莎王国在波拿巴大陆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挺好，何必再去趟比蒙王国的浑水。

可是当他真的来到比蒙王国之后，眼见着茕身归国的麝牛族和豪斯族被铺天盖地的宣传，而美杜莎则成为了反面典型被无数比蒙唾弃嘲笑，美杜莎使节团上下都很痛苦也很自卑。

神曲萨满的话就像烧红的刀子，狠狠斩碎了掩藏在美杜莎厚脸皮之下的脆弱自尊。

刘震撼冷笑不已，他很清楚目前美杜莎国内的情况，老公爵布吕克纳策反了一批蛇人，准备说服比蒙王国采纳联席会议制度，还有一部分美杜莎主张归国，当然，大多数美杜莎都和这位特使阁下一样，偏向于偏安一隅。

没有骨气的比蒙，就不叫比蒙了，如今真正能称为美杜莎的，反倒是那些被宗族放逐在落日大沼泽中的画蛇美杜莎。

“李察冕下，我们杜宾人……”巫毒巨魔特使灯笼样的眼泡骨碌碌转来转去，同是比蒙也会闹成这副田地，让他暗暗觉得有点荒谬：“我们杜宾人能提供两千四百一十七名兽王。不过兽王的分级制度和祭祀有点不同，大致上我还能算出来，等同权杖祭祀级别的兽王，我们有……三十六……不……三十七人，主祭级别的兽王有一人！”

嘿嘿一笑，这位面相憨厚的大块头挠了挠脑袋：“李察冕下别见怪，我们杜宾人还要研习彩虹系魔法，能凑出这么多兽王已经不简单了。”

“你们杜宾王国共有多少人口？”刘震撼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听岔了。

卡卡是杜宾王国的子民，虽然有些涉及国家机密的消息无法透露给老刘。但老二也和他提过，杜宾王国远远不是圣弗郎西斯科那样的人口大国。

“和比蒙大致上差不多吧，我们以前在十万大山与四个野蛮人国度一同开战，这些年终于平定了边患，人口总算开始有了大幅度的增长。”

杜宾特使奇怪地看住了老刘：“冕下，您是不是怀疑我在说谎……”

“你们又有人修炼彩虹魔法，又有人修炼战歌，区区五六百万人口，怎么能诞生出两千多名祭祀？”

刘震撼很是有点不大服气。

食人魔是什么玩意，也配蹦出这么多元素修炼者：“我们比蒙专修战歌，也诞生不出这么多祭祀！”

“不会吧？你们连两千多名祭祀都没有？”

“废话！风语祭祀算上当然不止，不过那种祭祀不能打仗，怎么能算数。”

刘震撼冷哼了一阵：“你莫不是将你们国内风语级别的兽王学徒也算进来了吧？”

“是啊！”巴雷西老老实实点头。

“风语祭祀一旦超过二十岁便无法晋级，启蒙之后一年内不晋级就失去晋级可能，他们没有魔宠，就算在我们这，也刚刚弄出个命令光环，让他们通过吹奏乐器释放出战歌光环，指挥军队跑位！”

刘震撼苦笑道：“我要的是能战斗的专职兽王，不是来混饭吃的蹩脚货。”

“不算混饭吃吧？杜宾的兽王都是导师和学徒组成乐队上阵，导师每多收一个学徒，组乐队吟唱召唤战歌时，光环覆盖范围就能增加10％呢！”

“组乐队？你是不是指七星合唱地毯？风语祭祀也能用这种歌力共振地毯？”

“不用地毯，就是组乐队！巨魔语叫：‘比扬德乐队’！又不是每个兽王学徒都能成材，我们的兽王大师这么做，是最大限度发挥学徒实力的做法，哪怕他们不能晋级，和导师也能组乐队上阵！”

“B养的……乐队？”

排除了使用七星合唱地毯这个可能之后，老刘倒是一喜，还有这种办法可以挖掘风语祭祀的实力？

不过这名可起的够难听的。

“哪有这种事？”美杜莎特使也叫了起来。

“有战歌自然就有可能。”杜宾特使巴雷西撇了撇嘴。

“难道又是一首‘通灵之歌’的副本？还是一首自创的新型战歌？”

刘震撼旋即想到了这个可能，通灵之歌的副葵一是召唤战宠，二是对人起作用，就连七星合唱地毯也无法将风语祭祀利用起来。

想来想去也只剩下了这两种可能。

“还是冕下见多识广，其实我们杜宾人中有个先贤早就认为，分为上下两阕的‘通灵之歌’只是一曲歌引而已，后面只要加上其他的副本，定能召唤出不一样的宠物！”

巫毒巨魔特使自豪无比地报出了这个先贤地名字：“这位智者就是我们永远的王，雷克萨·莫萨科纳尔陛下！”

一群膀大腰圆，浑身只穿着猩红短裤与披风的杜宾武士嗷嗷狂叫了起来，跟随着他们的特使阁下，一起高呼雷克萨的名字。

“我靠！”刘震撼忽然意识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雷克萨当年之所以是三宠祭祀，莫不是因为他发明了另外两首“通灵之歌”的副本吧？

“巴雷西大人，你们这首副本联上通灵，能召唤出什么宠物？”

使劲抓了抓自个的脑袋，刘震撼一阵龇牙咧嘴，野宠、魔宠和植宠全有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宠物——难道是亡灵？

或者是细菌？

“能够召唤‘语宠’，这首副本配上通灵之歌吟唱，能够加持给一个哑巴魔兽开口说话的权利。”

杜宾特使细细解释道：“冕下不必想不通，兽王不是神，当然不可能帮魔兽褪去喉中反骨，令其开口能言……”

“精神力！这首战歌能加持给哑巴魔兽大量的精神力是不是？”

刘震撼果然是跑惯了大码头，说的杜宾特使频频点头，连声称赞不愧是内行中的顶级大拿。

“这种语宠有什么用？”美杜莎特使阁下的嘴咧成了脸盆。

“精神力对魔法修炼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能多出一个和他人交流的宠物，祭祀就等于有了一个心灵相通的分身和助手，怎么能说没用呢？”

刘震撼笑道：“哑巴魔兽有好多，比如霜雪皮丘。它们是多么的聪明，可它们却不能开口说话，硬是被冠上了厄运之兽的名号也无法反驳！”

“那另外一个作用呢？”

特里又问道：“除了召宠，通灵之歌还得有别的作用才是啊！魔宠是启蒙学徒，植宠是命令光环，野宠是终生守护骑士！”

“特里阁下，您是不是昏头了？刚刚巴雷西大人不是说了组成‘B养的’乐队吗！”

刘震撼能理解美杜莎大使为什么这么激动，乃至昏头转向，其实只要是比蒙，能听到祭祀可以增加战宠，提高战斗力，没一个不兴奋的，他也一样。

“是的！这首副本战歌除了召唤语宠之外，加持光环能让直系学徒同样精神力暴涨，达成多方歌力协振，以师徒结构组成比扬德乐队，联奏召唤战歌！”

杜宾特使用力吸了吸自个的鼻子：“一次加持高达半个小时的冷却时间，应该够师徒乐队召唤出不少战歌了吧？”

“一个学徒能增幅战歌光环10％的范围，如果某位导师的学徒数量很多很多，那他们组成‘B养的’乐队之后，战歌光环的面积能超过最高限制八百平方吗？”

刘震撼问了一个比较学术性的问题。

与身后佩着猎鹰徽章的兽王稍事请教了一下，杜宾特使很肯定地对老刘点了点头。

“欧比斯拉奇！”

刘震撼狠击了额头一掌，他总算明白祭祀的战歌加持范围为什么最高只能达到八百码了，敢情余的是留给这首语宠战歌来增加的。

想想也是，穆里尼奥和布吕克纳那两位战歌大拿，论修为论境界都要远远超过老刘，凭什么战歌加持范围总得和他一样，只能达到八百平方？

“太恐怖了！”特里阁下也和老刘一样，猛击自己的额头。似乎这么做能让脑袋清醒一下。

祭祀一生中肯定不会只收一个学徒，而是在游历过程中不停去寻找有潜质的学徒，不过风语祭祀的成材率实在是太低了一点。

有的祭祀半生时间都浪费在了寻找学徒的旅途之中。

波拿巴大陆的美杜莎王国，风语祭祀和比蒙王国的祭祀学徒一样，一旦没能成功晋级，就会自动成为文化教员以及神光传播者之类的身份，不会划拨神庙正式编制。

但是有了这首语宠战歌就不同了，每多收一个直系学徒，乐队吟唱召唤战歌就能增加10％光环范围，打个不合适的比喻，假如某个灵魂祭祀的战歌笼罩半径仅仅只有两百平方，但他收了上百个直系学徒，组成一个比扬德乐队，吟唱召唤出来的战歌光环岂不是陡然间会猛增到两千两百平方的笼罩范围——这个光环范围之大，就等于是两千两百米长宽的正方形，足够笼罩两支联队组成的步兵方阵！

“有了这首语宠战歌，风语祭祀的确能算作正式编制了。”

刘震撼终于明白杜宾人为什么有那么多兽王了，敢情连不成材的学徒也算上了，那两千多名兽王没什么好稀奇的——比蒙神庙虽然没有具体统计过废柴风语祭祀的数量，但肯定能比杜宾王国要多出好多。

目前的神庙在编祭祀中，老模特齐丹主祭是收徒最多的神职人员，在他那长达五千多年的祭祀生涯中，至少收过上千位风语学徒，目前至少有三百多个模特学徒还活的生龙活虎。

我滴妈呀！

刘震撼被自己算出来的结果给吓着了：齐丹这个老东西虽然不算顶级祭祀，六百平方的战歌光环还是有的，如果他能学会语宠副本战歌，和三百多个学徒组织一个“B养的”乐队，那他召唤出来的战歌笼罩范围岂不是高达近两万平方？

这要是“狂化战歌”能一下子撂倒多少海族炮灰……

“莫非当年雷克萨陛下身边的蛇美人就是‘语宠’？”

八卦无处不在，老刘咂摸了一下雷克萨当年的三大宠物，想来想去比蒙战歌不大可能召唤出人宠，除去李德和米莎，无非那个会说话的美杜莎是“语宠”——精神力语言一般人根本辨别不出来。

老刘顺手摸出了骨联宝盒，拨通艾莉婕的座标。

艾老板还带领大队人马在油丘整编娜迦俘虏，没用几句话老刘就问清楚了，的确当年跟着雷大麻子的美杜莎是靠精神力之语和他人交流。

“您是指那位‘娲颜青蟒’吧？”

杜宾特使随即也印证了老刘的猜测：“冕下果然好眼力，一猜就中，她的确是雷克萨陛下当年最珍爱的‘语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