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各其一半

天灵圣母心说:“我可是去杀武天骄,为我弟子韵华报仇的,和你同行,你要是知道我杀你舅舅的儿子,让你拦着,我怎生是好?”

她微笑道:“这个……就不用了吧!我脚程快,此次下山主要是探望我那弟子韵华,快去快回,路上不会逗留,不会等你的!”

凌霄凤怎知天灵圣母心中所想,闻言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却也不勉强。

乾坤圣母一直注视着天灵圣母,听到她说要下山,去往京城,不禁心头一凛,凝视了天灵圣母一会,暗自叹了一口气,对凌霄凤道:“凤儿,你出去一会,我要和你二师祖说会话!”

凌霄凤心灵乖巧,当即答应一声,走出了静室,并顺手关上了室门,室中只剩下了乾坤圣母和天灵圣母二,气氛为之一静……

乾坤圣母瞅着天灵圣母,眉头微蹙,道:“二师姐!你下山去京城,不会只是为了见你那弟子吧?”

“那师妹以为师姐是去干什么?”天灵圣母笑说:“我就是去看年韵华,多年未见,怪想念她的!”

“师姐,师妹要提醒你,你不妨去照照镜子!”乾坤圣母道。

“照镜子!”天灵圣母吃了一惊,不明白乾坤圣母为何要她照镜子?但乾坤圣母怎么说,她怎么做。

好在静室中的墙壁上有挂着一面巨大的青铜镜,天灵圣母走到镜前,只见镜子里面,那个乌发云挽的美丽女子,看上去是那么的神秘高贵,一如往昔。

天灵圣母照着镜子看了一会,并无觉得镜中女子有什么不妥,反倒对镜中女子的美貌颇为自得,她对师妹乾坤圣母静室中为何放有着这么一面巨大的镜子而好奇,曾经多次问及,乾坤圣母笑而不得。

此时站在镜前,整个人从头到脚映入镜中,她心中忽地一动:“莫非师妹没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脱光了衣服,照镜自恋吗?”

想着,她不禁问道:“师妹!镜子我照了,没什么不对啊?”

“看你自己的眉心!”乾坤圣母淡淡地道。

“眉心?”天灵圣母一怔,当下细瞧镜中女子的眉心,果然,镜中女子洁白的眉心之处,隐隐透着一丝的红润。

天灵圣母并不精通相术,不明白这一丝的红润代表什么?不过她知道乾坤圣母精通相术,乾坤圣母既然点出来了,那一定意味着什么?

天灵圣母心中凛然,问道:“师妹!我眉心的红润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说什么好,说它是不祥之兆,却又不是,吉祥之兆吗可你又是出家人,总之天机不可泄露,对你来说,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你要去京城,师妹也不能拦你,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拦也拦不了!”

乾坤圣母道,说得模糊不清,天灵圣母听得一头雾水。

“好事!坏事!”天灵圣母心头茫然,暗道:“能有什么好事?坏事?”

乾坤圣母没有点明,她也不好追问,既然是好事坏事各其一半,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神鹰帝国自开国皇帝宇文鹰建国至今已有三百二十一个岁月,帝国历经风雨沧桑,由建国之初的千疮百孔、百废待兴,逐渐地恢复了元气,走向强盛,起起伏伏,由弱到强,再由强走向了衰落,经历和历史上的众多王朝一样,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历史仿佛又回到了前王朝昊天王朝的晚期。

宣和年间正值到了神鹰帝国的最衰落时期,国力江河日下,加之这一场百年罕见的大雪,给本已萧条的帝国雪上加霜,但神鹰帝国历经三百多年的发展积累,国势虽然远不能与历代先皇时期相比,但还是颇为强盛,因此民间安乐,伎乐极盛。

达官贵人家中往往建有戏台,饮宴欢歌,竞逐新巧,至乎通宵达旦。

现在晋阳王府的这个戏台更是别出心裁,上下共有三层,建成宝塔样式,高高耸立,金碧辉煌,灯火遍布台中,另以各色彩帛做成小灯笼,将屋檐廊柱层层装裹,凭空描出整座戏台的轮廓来,看上去便如空中楼阁,有仙人歌舞于上,远近可观。

一脸阴霾的武无敌落座正中,面上露着勉强的笑容,对过来见礼道贺的客人点头致意,他身边的座位却是空的,今日庆宴的正主儿武天骄却是踪影未见。

旁人见他眉宇间竟在此大喜之时微含怒色,虽觉奇怪却是谁都不敢询问。

晋阳王武无敌脾气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有时却也颇为倔强,连对当今陛下他急起来时都敢顶撞,至乎一怒之下愤然离去,又有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在其心情不佳之刻来惹他了!

因此大都装作未见一般,自顾有熟人打着招呼。

原来皇恩浩荡,武家三公子武天骄倍受当今陛下和皇太后青眯,招为当朝的最小驸马金刀驸马,许配檀香公主,此等大事,武家人自然要摆宴庆贺。

之所以选择今日,主要是由于前几日武天骄失踪了,拖延了下来,今番武天骄回来,尽管武无敌对这个儿子并不如何上心,但驸马就是驸马,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当今陛下和皇太后娘娘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为儿子当选驸马摆宴庆贺,京城的大小官员们得知后,自然是不请自来,登门道贺。

不过,令武无敌没有想到的是,宴会开始了,身为准驸马的武天骄却是失了踪,不知去了何处?

看着台下的热闹情状,武无敌转头望了眼在旁垂手侍立的王府护卫队长王横,目光中怒色更浓。

王横知道王爷意思,赶紧惶恐的附耳道:“属下已经遣派了全部人手出去找了,相信很快便能找到三公子,六小姐她们也去了人间天堂,去见邀玉夫人,只要三公子还在京城,就一定能找到他!”

闻言,武无敌面色稍现缓和,却仍然愁眉不展,道:“都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未找到?此刻宴会已然开始,到时你叫孤王怎办?这些人虽不致当面说些什么,却难免暗中嘀咕,嘿,以后孤王的名声可好听啦!”

王横头垂得更低,连连请罪道:“属下无用,请王爷责罚!”

武无敌朝刚刚一个满脸谄媚笑容的走来恭喜请安的官儿略一点头,不去理他,自顾对王横低声吩咐道:“你不必在这里呆着啦。速速去宪兵局,让宪兵局派人把守各处出城通道,挨家挨户的搜寻,一定要把那小子给孤王找回来!”

王横肃手应了声是,摇头苦笑道:“王爷!把守各处出城通道倒是可以,但挨家挨户的搜寻,这……是不是太过于扰民了,陛下若是知道了……王爷还是要慎重三思!”

武无敌大为懊恼,沉吟了一会,摆了摆手,道:“算了!由那孽子去吧,幸好陛下和皇太后没有来,不然,孤王不知如何自处!”

语声透着一丝的安慰,似乎为宣和帝和皇太后没来感到欣慰。

顿了顿,武无敌接下去续道:“孤王让你查得那如珠一事,修罗帝国方面的鹰眼可要消息传来?”

王横肃容道:“属下正想给王爷汇报此事呢,修罗帝国方面的鹰眼已经有消息传来,那如珠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十分明了,原来她是修罗国已故的上将军那拉宗之女。”

“那拉宗!”

武无敌一愣,觉得这名字好生耳熟,想了一会,眉头一挑,动容道:“就是那个二十年前,在战场上,被孤王一刀劈成两半的那拉宗?”

“正是!”

王横正色道:“那拉宗死后,其家族陷入了没落,一落千丈,不到几年时间,家财散尽,那拉宗有一子一女,其子那如雷,由于得罪了朝中权贵阎家,打入死牢,那如珠为救其兄,迫不得已卖身于阎家,为阎家效命,做了修罗国的探子,自幼来到我帝国京城,为修罗国收集情报,刺探军情!”

武无敌脸色愈发的阴沉,蹙着眉头,沉默不语。王横小心地道:“王爷,要不要对那个那如珠……”

武无敌一摆手,道:“暂时不要动她,派人严密监视,看看她都与什么人来往,修罗国安排在我帝国的探子绝不止她一个,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务必做到将修罗国的探子一网打尽!”

“王爷英明!”王横肃容道。

“能将那如珠的身份调查的如此清楚,我方在修罗国的鹰眼着实了得!”

武无敌赞许的微微点头道,正要说下去,门口的赞礼官拉长了声音:“丞相大人到!”

窗外月色很淡,繁星点点,星光闪闪,象是无数颗嵌在夜幕下的宝石一般,光芒四射,美丽而又神秘。

浩浩天地,宇宙洪荒,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晋阳王府内院,飞雪楼,飞雪夫人的卧室里,此刻正上演着一幕动人心魄的美人沐浴图。

两名身穿淡兰轻纱、作侍女装扮的少女立在一个极大的浴桶旁边。浴桶里面满装热水,热气蒸腾,水面上铺满着一层五颜六色的鲜花末儿。

二女展露着动人的笑容,轻轻挥动娇嫩的玉臂,不住往缸内洒着花瓣。

窗户未曾关起,轻风微抚,烛光摇晃明灭不定,徐徐推开窗纱,温柔的吻上两名少女的轻纱。

她们穿得又薄又少,轻纱飞扬间两具凹凸玲珑的少女美体隐隐展露,却因忙于洒花而顾不及遮掩,妙目流波,只顾瞧着眼前浴桶旁正自宽衣解带的人儿。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发挽宫鬓,插著白玉步摇,粉红白嫩的脸蛋上,两道黛色的柳眉儿,细细弯弯,有如翠羽新月,翦水双瞳里闪耀着动人的光采。

此时在纤纤玉臂的轻盈挥动下,她原本上身内着的缀白花淡紫中衣和外罩的粉红轻纱,以及粉红缀紫花腰带、粉红长裙,纷纷坠落,飘洒在地。

一具艳绝人寰的美妙美体逐渐的显露了出来。

她动作极快,方自脱去全身衣裳,在身旁侍侯的二女尚未看清她最得王爷喜欢的娇美玲珑身材,就只见眼前白影一闪,她已全身没入了热水翻滚、香气蒸腾的浴桶之内。

二女手上动作不停,均心道:“府内之人都传说,飞雪夫人出身于武林世家中的百里家族,武功高强,今日看来,果然是确有其实!

她二人暗自羡叹时,只听“咕咕”一阵声响,飞雪夫人已将臻首从水里冒了出来,轻轻娇喘,抬起脸儿仰于水面,红艳的樱唇轻轻吹着水面的花瓣,一截玉石似般晶莹的小腿浮在水面之上。

她此刻双眼轻闭,长长的眼睫毛儿带着清水露珠,不停滑下莹洁秀美的脸庞。几片花瓣贴在的双颊上,衬得她面容更是娇媚无方。

尤其那露出水面的半截粉腿,光滑如玉,闪闪发光,使得那满桶的鲜花都似失去了颜色,黯淡无华。

她微微曲伸了一下,水波荡漾,有几滴溅了出来。

两侍女连忙俯躯,用手中的花瓣轻轻那一截小腿,边还注视观察着她的脸色,看是否力道用的恰到好处。

飞雪夫人轻轻嗯着,双眸紧闭,两颊陀红,娇媚无伦,二女纵然同样身为女子,此际见着这般模样,仍感心动不已。

这时,窗外似乎传来一些声响。飞雪夫人突然睁开美眸,一双玉臂从水内伸出,玉指轻弹,轻轻挥了一下,一滴水珠迅快朝窗外飞了出去。

二侍女不识武功,恍若不觉。

听到窗外不能掩盖的衣袂飘拂声,飞雪夫人心中一动,默思片刻,忽然樱唇轻启道:“好啦,你们退下吧。”

两侍女脸显惊讶惶恐之色,往日里常常听其他姐妹述说这位夫人的生活习惯,知道她最喜沐浴,常常一洗就是两三个时辰。

今日为何一反往常呢,莫非嫌自己姐妹侍侯的不好,念及她在王府内的权势,不都有大祸临头的感觉,欲要出声询问,迟疑了一下终就还是不敢,面如菜色的躬身退了出去。

飞雪夫人对此似乎视若不见,此刻她本是静谧安详的芳心已经一片凌乱,深呼一口气,镇定了一下,静静望着窗口,幽幽的道:“你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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