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秦安,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大凡漂亮的女人,若是妆容素净清淡,往往都有些洁癖,李淑月就是这样的女人,她在青山镇的时候,除了那年结婚,在唇间涂抹了淡淡的胭脂红,就再也不曾在自己总相宜的容颜上添加更多的点缀。

她不是个烟视媚行的女子,从来没有想过是否要让青山镇的男人们看着她暗暗赞叹,意淫下秦家孙媳妇的美。

当她执掌家业开始,总要结束各种各样,各个层次的人,她开始化妆,不是为自己增添谈判的魅力和底气,只是秦安告诉过她,画个妆更加正式一点,表示对对方的尊重和对彼此合作的重视。

她的眉总是那么柔顺的伏贴,只需用眉笔轻轻扫过,眼线略微显得有些虚,让她平添一份柔弱温顺的气质,湿润而嫣红的嘴唇,稍稍添加一点亮色,就足以勾勒出一个行走商场的女人所需要的一份气质。

回到家里,洗一把脸,换下衣衫,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居家小妇人。

这样的女人,生活简单而平淡,当然不会对任何重口味的东西感兴趣,尽管齐眉说其实感觉还不错,可是李淑月没有办法接收,她无法想象为什么正道不走,偏偏对那种地方感兴趣。

想想齐眉和唐谦行干过这种事情,李淑月原本觉得唐谦行还算挺正经的人,印象一下子下去了,下次再见唐谦行,她估计的很费劲才不让自己嫌恶的感觉流露出来。

至于秦安,李淑月却没有这样的感觉,终究是自个的男人吧?哪里会嫌弃什么,只是帮他清洗干净,算是告诉他她心里边的一点不满。

秦安脱下裤子,李淑月像洗头一样地帮他清洗着,仔仔细细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她的手指娇柔,指尖的肌肤细腻,沾上泡沫,暖暖的,湿湿的,有着独特的沙沙的触感,李淑月一边洗着,一边有些脸红地惊讶,直到洗完,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秦安浑若无事地抬起头,很平常的样子,其实他明白李淑月的惊讶,因为他的反应似乎格外强烈,可是却没有发生什么李淑月以为意料之中的情况出来,秦安心中清楚,少年人的那地方本就娇嫩敏感,现在这种情况,远比平常反馈到神经细胞上的信号强烈许多,刺激太强了,就不是单纯的舒服了,会有些痛的感觉,正是这种痛的感觉能够压抑住达到最后的阶段。

女孩子其实也是这样,她们的初夜很难得到什么真正的欢愉,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至于小说里什么女孩子的初夜,会痛楚渐去,最后怎么怎么样,其实可能性极少,这样的女孩子不是没有,但百分之九十以上不可能。

秦安不会和李淑月去说明,因为他在她跟前逞强坚持的时候并不多,他难得又有机会表现自己的忍耐能力,当然不会去解释清楚,去让自己男人孩子气的自尊受到些损伤了。

李淑月帮秦安洗着澡,擦的他的肌肤泛上了一层红晕,她的额头也抿出了汗珠,这才松了一口气,“伺候人可真辛苦,明明这应该是廖瑜来干的活,她倒好……”

李淑月脸一红,差点就顾着埋怨了,她就想说,明明廖瑜可以和秦安做李淑月心底里偷偷妄想过的某些事情,很不公平的是李淑月必须压抑着,但是撩拨人的时候,李淑月什么也不能做,廖瑜却可以为所欲为……这样的话,这活应该廖瑜来干。

可是李淑月也知道,真要廖瑜来干,李淑月宁可自己干。

“那我也来伺候你,补偿补偿你。”秦安随口说着玩笑话,洗完澡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心里边那种燥热烦闷似乎也随之而去了。

“好啊,你帮我擦背吧……”李淑月也顺口回答,心却噗通一下子跳的很快,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和他在心里边已经越来越近,那看似高耸坚固的藩篱早已经摇摇欲坠,越来越虚,一不小心就让人不知不觉地跨越过去了。

秦安没有说话,李淑月拉着肩头的吊带轻轻往下,柔弱的肩膀微微耸动,让睡衣一点点地往下褪,裸露出她那如牛奶般丝滑质感的美丽后背。

浴室里雾气弥漫,一如两个人之间氤氲的暧昧,灯光透过水雾泻流在她有着温和光润的肩膀上,清淡如兰的女子气息中有着缠人的妩媚,她的心底里有了一份疲惫,那是在挣扎跳跃的心情化作鼓点敲击着她那颗传统女子细腻玲珑心的感觉。

她是个传统的女人,她甚至不敢理所当然地追求自己的幸福,总有她视作洪水猛兽的伦理,道德,流言在时时刻刻警告着她,可是在这样一个远离青山镇的地方,在只有他和她的房子里,这里的气氛总是那样温馨暖人,他和她之间的亲密总是这样自然而诱人,她怎么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固守不动?

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有了那份爱恋的心,格外难以压抑住情丝和渴望和他更为亲近的普通女人罢了,李淑月很明白,尽管很多个夜晚难眠,但并不是让人支撑不下去了,她不是个会被身体的欲望而指使的女人,她若不是打心底里把他当成自己依靠一辈子的男人,没有办法像对待普通人那样淡然,她怎么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

秦安,嫂子喜欢你,在有意无意地勾引你,你知道吗?

李淑月悄悄地看了看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她很清楚,许多事情她可以拒绝,可以不这么主动,可是她偏偏没有拒绝,偏偏主动了,这难道还不算她在勾引他?

李淑月还是有点害怕,莫名的心忧,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到哪一步,他那炙热的眼神,仿佛从熔炉里刚刚取出的铁钎,刺在她的后背上,仿佛要穿透她的身躯,让她的心脏在冒着青烟的窟窿中裸露出来,直视她的羞耻,她的感情,她的隐秘,她的爱恋。

李淑月不敢回头,自己背后是一个她真的很想把自己的所有,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身体都交给他的男人。

李淑月一直没有回头,只是淋湿了她的后背,把一条毛巾交给他,站在那里抱着自己的胸口,让他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身子。

秦安擦的只是后背,看着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手指的触碰下漾起了潮红的微波,她的心和身子一样微颤的缭乱,她紧咬着牙齿,几乎感觉不到他擦拭的力道,偏偏那种紧张的心情和他轻轻的触碰却把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的心思撕扯的犹如十月里被秋风扯落的落叶一般飘荡。

“好了,你……你先转过去,我一会陪你……回房间……”李淑月紧绷着双腿,有些站立不稳地腿软,趁着他的力气稍稍大一点,踉跄着往前一步,拜托了自己那僵硬而难以坚持的姿势。

李淑月洗完澡,因为没有带换洗的内衣进来,只能拿了大浴巾包裹着自己的身子,给秦安围上一条浴巾,送他回房。

秦安躺在床上,身体止不住地发热,那种烦闷似乎又回来了,他有些紧张。

李淑月侧着头,将沾湿的发丝吹干,一言不发地做着睡觉前的事情,走过去看了看秦沁睡得好好的,低着头走了过来,掀开被子,解开了自己的浴巾,紧紧地贴着秦安,“浴巾有些湿了……”

说完,李淑月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了似的,闭上眼睛,只是呼吸有些乱,喷薄在秦安手臂上的气息格外热烈。

秦安抬了抬手臂,李淑月自然地往上挪了挪身子,枕着他那让人能够睡的格外舒适的手臂,李淑月抬起头来,睫毛轻轻战栗着,一点点地睁开,他白皙的脸庞透着份红晕,那格外明亮的眼眸里透着许多渴求的东西,李淑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很容易就明白他心思的呼唤。

李淑月沉默不语,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许久之后才问秦安,“秦安,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秦安真的不知道,也许今晚都忍不了,但终究不可能忍一辈子,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犹如山谷间氤氲的云雾,千变万化,谁也捉摸不定。

“对于男人来说,这样的忍耐是不是特别辛苦,就像你现在这样,如果没有……没有那样我帮你,会很痛苦,很难受吗?”连叶竹澜都知道秦安给摸着小肚子时,她很舒服,可是秦安会渐渐难受,她也要帮他的,更何况李淑月了。

“痛苦或者难受,只是男人在这时候企图让女人放弃坚持的说辞罢了。这种感觉其实不错,只是特别难以忍耐,这种忍耐的过程并不是真正带着痛楚的痛苦和难受,可是能够忍住的人很少,几乎所有的男人,在像我这种情况下,他会让自己的智商发挥到人生的最高峰,同时他会是一个思维缜密的辩手,为你找出无数种配合他的理由,他会是能说出最浪漫词句的诗人,企图打动你的心,让你释放出足够无力抗拒反应的荷尔蒙,他还会是一个理想家,为你编织无数美好的未来并且制造出一个计划来,让你觉得把自己交付给他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秦安随口胡说,企图分散自己的心神,然而他知道自己是徒劳的,他不可能把他的心思从身边这个女子身上挪开。

他未必是想要和她轰轰隆隆的恋爱,山盟海誓地相爱,至死不渝地坚贞,他甚至没有办法和她说一句你是我最爱的人,可是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他愿意和她过一辈子,他愿意让她在年华老去的时候依然可以搀扶着他的手臂,看儿女子孙膝下承欢。

男人和女人,永远是如此的复杂,爱情和欲望,永远没有办法单纯地定性出世界上所有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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