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恩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哦不，应该说是小兔子秀智倒霉透了。
她在首尔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跑出来逛街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从来没出过什么乱子，可今天带着秀智出来还没半小时，就遇到了麻烦。
作为安正勋的粉丝，裴秀智没有忘记安正勋对外公开的资料里那个商场社长的公子身份，缠着李智恩要去参观社长家里的商场。
李智恩也觉得自己没去过那里，应该去参观参观，两妹子一拍即合，打了个出租就过去了。
逛商场的时候，两妹子就发现有个男人一直鬼鬼祟祟地吊在她俩后面。
两妹子都不是多机灵的那种，年纪又小，顿时慌了手脚，本应向商场保安求助的，却反而一路跑出了商场。
才刚到了外面，就被男人拦住了。
李智恩很讲义气地把裴秀智拦在身后，警惕地盯着男人。
男人被她俩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从上衣掏出一张名片，道：“我是娱乐公司的星探……”
星探？呃……
李智恩将信将疑的接过名片：“星探至于这样跟踪我们吗！”
男人苦笑道：“我想和两位打招呼，可两位跑得比兔子还快，我除了跟出来，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裴秀智从李智恩肩上探出小脑袋，两女一起低头看名片。
JYP娱乐……金东民。
李智恩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看着金东民不说话。
金东民自然不知道她的古怪表情到底蕴含了什么意思，诚恳地道：“我是在刚才两位停步在大屏幕前看KARA表演时留意到两位的。两位刚才都无意识地跟着节奏跳了几个动作，可以看出很不错的功底，外形又这么好，不考虑出道做明星吗？”
裴秀智趴在李智恩肩头好奇地看名片，她不知道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和这家公司有怎样的渊源，此刻对她来说JYP的名称只代表了一个意思：Wonder Girls的公司，泫雅欧尼就是那里走出来的……就是那个让泫雅欧尼发肠炎都不管最后晕倒在台后的公司嘛！
李智恩似笑非笑：“这么说我们去了JYP就可以进去练习了吗？”
金东民诚实地道：“这个应该不行，还是要经过选拔的，不过以二位的条件，不成问题。”
李智恩呵呵一笑，转身拉着裴秀智就走：“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是LOEN的练习生了。”
正在此时，两个女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商场走出，看样子刚刚大肆血拼了一把，一走出门就听到LOEN的字眼，两女对视一眼，停下脚步关注了过来。
LOEN？
金东民愣了一下，好像那个在美国带着辉煌成就回来的安正勋就是这家公司的社长吧？
名头倒是很唬人，可是没听说他推出过什么成功的IDOL啊……
在圈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则，这些音乐经纪公司之间不会互相挖角练习生，否则口子一开，或许就得天下大乱，不符合国家目前扶持韩流文化的大背景。
除非是练习生合约到期或者因为其他特殊原因离开了，才会加入新的公司。
所以一般来说知道对方已经有公司的话，是不会再纠缠了。
可是金东民有些不相信，这两个女孩的质素都这么高，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公司出来的，要是LOEN公司随随便便都能拿出这个质量的练习生，怎么会至今没推出过什么像样的IDOL？
要说是SM或者YG的，他估计还相信一些。
所以他把这话当成了女孩的推托之词，快步上前又拦住了两女：“两位，我是很诚恳的。”
李智恩冷冷道：“我也是很诚恳的。”
裴秀智好奇地看着李智恩，在她印象里智恩欧尼一直懵懵懂懂的模样，而且脾气好好，很少爆发出这样尖锐的态度，难道欧尼很讨厌JYP？
金东民道：“或许二位不知道我们JYP的实力，才会拿LOEN来搪塞。不过二位肯定知道Wonder Girls，她们就是……”
话音未落，就被身后一个清冷的女声打断了：“LOEN怎么了？你这意思是你家JYP比LOEN档次高很多？”
金东民讶然回头，两个戴墨镜的女人站在身后，面色不善地盯着看。
仔细认清女人的脸，金东民恨不得拍烂自己的脑瓜，这TMD，怎么会这么倒霉？
背后说人家公司坏话，被人家的当家红星给听见了……
李智恩和裴秀智眼睛一亮，叫着：“泰熙前辈！佳人前辈！”就屁颠颠地绕开金东民跑了过去。
金东民这下更郁闷了，还尼玛真是LOEN的练习生啊……能和当家红星这么亲近，看起来也是重点培养的种子。
这LOEN暗暗地藏着这样的练习生，看起来所图不小啊……
金泰熙和韩佳人当初在公司都是见过那次李智恩跑上门找安正勋的，和裴秀智虽然没见过面，但都认识这个在Fans Club里很活跃的小兔子，于是都笑着搂住两妹子，说道：“今天怎么不要练习？”
裴秀智亲昵地挽住韩佳人的手臂，道：“社长今天放我们的假，让智恩欧尼带我逛首尔的。”
如果被安正勋看到这两个挽在一起的一幕，不知道会有什么感受，也许《建筑学概论》都会被他提前弄出炉。
不过在场众人可没有打开这种脑洞，金泰熙目光有些凌厉，盯着金东民道：“现在的经纪公司就这样公然挖角练习生？”
金东民只能苦笑：“误会，误会……”
“阁下在背后歧视LOEN的言论也是误会？”金泰熙冷冷道：“这事LOEN会向贵社长要个说法！”
金泰熙的气场可不是李智恩能比的，美目逼视之下，金东民额头都冒出冷汗了，放低姿态道：“金泰熙XI，这是我个人工作失误，请不要牵涉到公司层面，否则我饭碗不保……”
这话都说出来了，众女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金泰熙也不再理他，自顾和两个小丫头亲昵，金东民没得到答复，心中忐忑，却也没脸继续呆在这里，只能悻悻离去。
裴秀智看金东民的背影走到老远，才好奇地问道：“欧尼你很讨厌JYP？”
李智恩脸红红地道：“去年我去参加JYP的选秀，才到第二轮就被淘汰了。”
“哈哈哈……”众女都笑了起来，韩佳人便道：“都说朴振英XI很厉害的，原来也有失误的时候。等Wuli智恩红了，到时候后悔死他。”
李智恩不好意思地道：“哪能那么容易红的……”
金泰熙笑道：“你们家社长说看好你，你还怕什么？”
“呃……”李智恩忽然想起那天……社长躺在佳人前辈大腿上，泰熙前辈从休息室里衣裳不整地出来……哎呀……李智恩低下头，脸红得要滴出水来。
社长说以后要灭口的……李智恩嘟起嘴，社长说成年礼还要给我送车的，看起来还有几年时间证明我的守口如瓶！
社长，不，OPPA，我是不会出卖你的！
两妹子顺理成章地想要跟着金泰熙和韩佳人玩，两女犹豫了一会，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几个人和安正勋同居在一起，最终只好分别给安正勋和全智贤打了个电话表示不回去吃饭了。
安正勋下午是纠集了LOEN的一些人开会的。
一是关于李智恩的歌曲录制和后期宣传的讨论，二是关于女团今后的风格选择问题。
这两个都是比较难的课题，尤其是后者，是需要长期摸索研究的，可不像一些人想象的抄几首歌就能捧红一个东拼西凑的女团了。
大半个下午并没讨论出什么所以然，估摸着以后还有得头疼的。
正宣布散会，忽然接到金泰熙这个电话，安正勋感觉有点好玩。
从来都是他给她们打电话说不回去吃饭的，今天居然倒了过来，而且她们居然和两个小妹子碰到了一起，真正是无巧不成书的感觉。
叮嘱她们带好两妹子，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了一碗面解决了温饱问题。
安正勋抹了抹嘴，看着面馆外初上的路灯，微微顿了片刻，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承恩，是我。你场子里有钢管舞没？”
电话那头的张承恩吓得差点丢掉了手机：“哥你在逗我？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居然还能好这一口？”
安正勋苦笑：“不是我想看……总之有些原因，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就告诉我有没有吧！”
张承恩无奈地道：“哥，我的场子走的路线不一样，主要吸引那些想放松却怕记者的艺人来玩，没有黄赌毒那种乌烟瘴气的东西。不过下面的人有这种场子，甚至午夜肉场都有，你需要的话我帮你安排。”
“肉场就不需要了。”安正勋揉了揉脑袋：“口味不要太重的，你看着安排一个。”
“哥，有钢管舞的夜场，哪有真正轻口味的……你需要的话，我交代他们今晚就不要搞什么戏码了……”
“不用劳师动众，随意吧。定下地方告诉泰格。”安正勋挂断电话离开面店，看着天上日渐丰盈的月亮，微微叹了口气。
他不是又在中二地伤春悲秋，而是在和那只魔鬼交战。
他不是正人君子，好色的名声早就传遍上层圈子，可是他回国时，是真想做回君子的。
别看他回国以来依旧女人无数，可是说到底其中好几个是前尘牵绊直到现在，并没有想过主动猎艳。
所以面对崔秀英林允儿的表白，他都一直能够控制自己，对于权侑莉的心动，也能视而不见。
但是本性如此，仅靠自控总有控不住的时候。
从韩佳人到郑秀妍黄美英，心中的魔鬼一次又一次冲开牢笼，一步步扩大他身边的女人数量。
当金泫雅提出要和他一起去看钢管舞的时候，他本来是想拒绝的，他知道这很容易走火，可是话到喉咙口，却变成了“等我电话”。
想起在那个时空金泫雅的性感妖娆，对他又怎么可能没有诱惑？
“就这一次……”安正勋喃喃对自己说：“最后一次……”
然后他深深吸了口气，拨通了金泫雅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