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猜不透他的心

瑟飕湖江上,水月门移动要塞在凄苦的寒风中矗立,跨过高高石砌的门坎,越过底下驻守城门的守卫兵,男人直接将她带入要塞堡顶上宽敞的大房内,从未关紧的门扉直接飞入。

被粗暴丢在柔软的床上,陷入昏迷的染飞烟,不再觉得心口疼痛,也不再觉得身体带来任何感觉,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灵魂脱出肉体的桎梏遨游在冥府之中,炕上的火被点燃,房里大门随即被风扫过而合上,直接阻断从外头吹来冷风侵袭肌肤的刮刺感。

她身置的高级棉软大床接着一个凹陷,恭亲王粗糙的掌仍揽着她肩背,似乎可以说是跟着她爬上床,他动手脱下自身衣物除个精光,一掌拉住她的长发粗鲁托起她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和破布扒下。

幕色直接进入黑夜,他又开始恢复残虐狰狞模样,漆黑眼里闪着慑人熠熠的冷光,视着今夜顺理成章夺回必要赎罪成为祭品的猎物。

不管她是不是死了没,都会务尽其用屡行做丈夫的权益,也要她克尽其责屡行做妻子的义务。

复上的嘴唇饥渴茫然煨上莹白肌肤烙下印记,嵌入她纤腰的指腹往上抓刮水嫩肤质,在女子瘦小一层白晳背肌的皮肤上抓出几道班红指痕,他轻柔缠绕的吻顺势而下慢慢加重吮咬,手握一团形状漂亮饱满圆润的椒乳,拈弄其上迎立的红嫩乳蕾用舌尖舔逗含入。

“呃…”

在不住腾挪身上带来循礼般的嗫咬中,染飞烟眼睫弹跳一下,开始有意识,也觉得内心微微发疼,不同于胸前被人吸吮含逗所挑起的原始欲望。

在身子晃动间,她睁眼触及眼前的景像,肢体似无意识的娃娃被一双手掌摆布撑起,周身全是男人包围而来的热力。

这是门主的房内,里面摆放从西域和波斯运回来的装饰和略为熟悉的形貌,原来她被带来这里。

那顶在她双腿间的膝盖有意无意轻轻磨蹭经一次侵略带着微微疼痛红肿脆弱的花瓣,被拈弄其上的蕊珠沾着和他交杂的秽液慢慢浸透出浓流,他似发了狂的吸咬那肿胀饱乳上的红梅,采撷他留在她身上的滋味,胯间肿大的昂扬在两腿间急着找渲泄入口。

在接触她稚嫩的雪肌时他喉口爆出沉闷吼动,巨大昂扬已挤进润泽的花径舒解他的疼痛,畅行骋送起来。

“啊啊…”

她眼角流下一滴泪,自知还没脱离肉体的折磨。

两只藕臂被他一只手掌抓住双腿大张跨坐在他身上、被挤压的两粒变型圆乳置在他的头颅下被他的唇舌采撷,含吮嗫咬,她虽然瘦削却依然圆翘雪嫩的屁股因巨物不断撞击耸进而飞离原位发出啪击声。

胸口那颗心似被旋提,在过大激扬的动作中似落不下隐地而紧闷发疼。

“王爷…你欲火消弭不了嚒,难道是今…天晚上欠缺女人陪寝?”

染飞烟昂头呼出灼热的气息,根本是闭着眼睛不想看见他。

好不容易发出的言语,微微露出间断、尖酸的讽刺。

“就算你恨我,我让你厌恶至此…会让你倒胃口。你不用委曲要着我,…我这身臭皮囊已命在旦夕,是不会像新鲜健康的女体能满足你。”

被突然羞辱的话狠狠刺进心窝,他直视她的眼神有着悲伤。

执住她下巴,他神昏意乱被一个感情扰弄、让他别无选择成为今日的局面,这抛不了的迷咒,让他彻底明白以前从不认为会爱上人的困惑,他从来不会觉得这个字对他有什么深层意义,这一切又是谁害的。

“你不用担心、没给你吃迷药,或下春药,你就能想着另一个男人和我做这种事,骨子足够下贱,今晚我的猎物就是你。”

他反唇相讥、拍打她的臀。

“运用腰肢反应我,这样才有快感。”

让她双膝曲弯成蹲蛙的下流姿势,他压住她膝部,将她淫艳的私处更呈现放大于他面前,下方巨硕更行捣入她的柔嫩里。

牵住心口揪疼的痛,是身心伤害过后的麻痹,也是过度反噬的疲劳。

染飞烟顺从的让水蛇腰跟着他的顶送而扭摆,一次次配合他循环渐之的挺进上下沉合。

心是冷了、死了、还是伤了…只让肉身不断运行,重复他刺击迎合的动作。

在见证到蔚南风和她的关系后,尤其见识情花试出她每思及情郎便心口疼烈的模样,恭亲王的神志早就颓废意冷,而心冷的不计会让她像先前死在床上的女子一样下场的打算。

“我要在那个男人的床上,搞你。”

这心沉的声音从她耳旁呼过,似回答她被带来这里的疑问,他趴行而下将她躯身锁在双臂间,腹下累积如岩浆的热源不留情的被他强悍凿入而逐渐烧烤攀升意志脆弱的体内。

温柔仅在霎那,待一失去依归,便是残酷不留情的对待,彷佛可将之视为陌生人或不重要的物品般不在意。

在他粗蛮的顶动中,她硬是阻断不想思考的情绪,扼住心脉的流动,只让身体空茫的跟从,细微喘息溢出小巧齿白嫩红的唇口,让全身每个细胞都感觉那情欲的充流,让收缩甬道泌流热浪的汁液催促他强取豪夺后的释放,在他的臂弯下她一只藕臂伸向一旁摸索等待一触即发的锲机。

终于,在一个火热的激流中,他将她整个人抱行而上,精健的下体仍往她紧密的穴径撞动几下,在抽出精流欲喷在她身上,她握住手中搜来的尖刃刺过他胸膛,顿时让他一个退缩而划开两人下盘纠缠的肢体。

似乎可以说飞跳不稳跌落床下的染飞烟,她怔骇着眼,双腿发酸抖颤、想运用全身气力跳离仍不支跌个狼狈赤身裸体的自己。

他唯一失误的是,这门主的房内摆放一些西洋武器,各式具有特殊设计的小刀柄和墙上长长西洋剑都在收藏摆设里。

眼见那把小匕首落在他精壮腿膝跪立的床铺,他垂散着长发的容颜调转一对凄冷的目光视着她,捂着流露细细一道血痕的古铜色胸膛。

染飞烟一双小手又忙乱搜寻,双眼根本是害怕他会跳下来攫住她紧盯着他,白嫩小脚往后退避,又心慌意乱不间意往旁一瞥,在手上摸到湿漉冷却的黏稠物,她看到角落隐暗地竟有个似女子的脚趾残骸,低头一见手中抓着居然是沾着人发脓血被扒下的头皮而惊骇眼,吓得甩脱柔荑连连退到后方的墙壁。

她抬头用着忿恨的眸瞅视他,这些,许是昨晚陪寝的女人留下的。

更是证实如传言所说,和稍早她在他的军船上看到的景象,一如他以往残暴和病态,他奸淫那些女子后都会将之杀害。

一股没来由的气力让她柱脚站起,愤而抽出墙上悬挂剑鞘的细细长剑,指向他。

这恶魔,根本不容于世……

“没料到有此一招吗,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不懂吗?王爷大概料不到有哪个禁脔的女人能从您臂弯下逃脱吧。”

她斥寒的冷讽,眼见她秀丽脸蛋泛寒起憎恨和阴冷。

“乖乖过来,就不会那么早死。”

男人暗沉眼里浮出忧伤光芒,对她伸出宽大的手,喑哑声警告。

“你…这个人魔…”

染飞烟咬牙切齿、扬起手上的剑,瞪着大眼视着他仍是待在床上没移动半步,想走过去将他砍成两半。

扼伤了,她让心肠冷却,只想着他残酷的对待和无数死在他手中的人命。

乍然,胸口猛然一抽疼,她扭曲着脸,情花毒已渗入她心中阻碍住她挪寸的脚步,她捂住心口想排除这不必要的痛烈。

眼见她癫摇步子,男人平视她的眼突然查觉到一点,而注意她的举动。

“你的珍妃呢?怎不见那女人陪在你身边。”

她开始学着他吃味的口气反讽他,“原来不是只有我能名正言顺坐上你正妻的位置,你玩过、戏谑我以后还可以再轮替一个女人,换女人如换衣服,更将我们视之无物。”

嫉妒的感觉让她感到心头更是痛楚,她仍坚持把剑尖指向他,企图摆脱这种纷扰。

“在你狠心教唆别人打掉自己的小孩,我就有自知之明不该招惹你,自知不是你真心会想喜欢上的女子,也许是我自以为是、太高估自己,才会相信你的甜言蜜语。”

他居然误会她和师兄有奸情,那她是不需要对他再有任何留恋和感情。

“也看清你的把戏,别再自欺欺人了,既然王爷这么爱愚弄、残暴虐待女人,单单只是肉体索求不能满足你,一定会研究、乐在如何掳获、遭踏这些女子的芳心,我是否该感谢你,你宁愿把较多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染飞烟不甘愿为何被他指责为负心。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面前头发散落刚毅脸庞的男人听着她的话,暗沉漆黑的眼眸由闪烁的幽深开始转为柔和。

“你不须明白什么,反正事实都已经成为过去,你甭再怜悯我,也不用装成一副被我抛弃可怜令人作恶的模样,我今天誓必为被你残害的亡灵讨回公道,还有我的好姊妹…她也是被你污辱遭踏后丢在山上的受害者之一。”

走一步算一步,拧紧心口的痛…她闭眼按稳再睁眼亮出她终结的决心。

扬起手上的西洋剑,将视眼焦距锁定床上的他、他胸前的要害,却见他只是平静注视她,似在等待她的举动,漆黑的眸里更显得柔和深暗。

“也许你已经忘记她,但我时时刻刻仅记…要为她报仇。”

冷汗涔涔泌出染飞烟额发肤颊,双手握住剑柄就是没办法挥砍而下,这种反噬的激怒,她纠紧细细颦眉上扬细丽的眸瞅视他的脸庞,齿牙咬得快断裂。

这种痛苦就像撕裂一样,原来要将一把冷冽复仇的剑挥向他,还得经过内心一番纠扯,竟是如此坚难。

“我不能违背师父留给我济世为民的遗愿,我不能纵容你再危害人间……”

犹是喃喃念着这下定笃定不能动摇的意志。

脑海回溯过往、她依然找不到的青梅竹马阮青青、和已亡故师尊寄予的期望,及他恶贯满盈不能手刃的恨。

“不能再让你…害更多人…”

盯视那深刻英俊的脸庞,她又觉得内心一个纠扯而疼痛,她双手发颤,那情花毒在内心作祟,让她双眸更趋迷蒙。

不自觉那清丽脸蛋流下两行晶莹泪珠,仅觉这个让她愤恨一生一世的男人令她又爱又恨。

他深邃眼神只是看着她,没别的动静。

“别固执…你不喜欢我就不会流眼泪。”

隐藏胆颤心惊,这话,意下试探。

猛然突进的言语让她大睁的眸愕转。

“我才没有!”

她下意识反驳,神情昏乱否认。

眼见情花毒发作,不是在她想着另一个男人,而是把剑指向他凄厉的控诉。

他光脚触地走下床,在她长剑威胁下信誓旦旦走近挨抵她,“把剑给我。”

一掌揪住她的柔荑,让十足威胁的长剑反转到他手下,在地面发出金属声,他俊秀的容颜随即俯下复住她柔嫩呆张的嘴唇,吸衔住那两片柔软香澿的唇瓣,蹙起剑眉苦恼噙吻…

“别骗我了,你根本舍不得杀我。”

耳旁吹起沉哑轻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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