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果一件事变成习惯,你再想改变时,就会发现这其中的难度十分之大。

在连续几个月被小徒弟握着肉棒入睡后,向来心性坚定、百折不挠的张衍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对此放任自流的倾向。

他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可惜的是,不管是将叶萱叫醒,还是把她的手拿开,最后她总是会重新趴在张衍怀里,手中牢牢地握着他勃起的阳具,就像是握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有一晚他实在苦恼,只得略施神通,将叶萱的身体给定住。

小姑娘半夜醒来发现手里没有熟悉的触感,当即大哭起来。

她那时半梦半醒,眼泪滚珠般落下来,小嘴里一迭声地呢喃着:“我要……师父,还给我……”

张衍愣了半晌,最后只能僵硬着身体,还给她了……

莫非,叶萱是把自己的肉棒当做了玩具?

张衍自然不可能去问叶萱,只能自暴自弃地妥协在小徒弟的坏习惯下。

更糟糕的是,叶萱的“坏习惯”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睡觉的时候在张衍怀里乱拱,不小心在他胸前亲来舔去只是小事。

前几日也不知叶萱做梦梦见了什么,嘴里嘟嚷了几句梦话,就啊呜一声咬住了张衍的乳头。

张衍顿时一僵,只觉那只柔软的小舌在乳头上舔舐了一圈,又伸出牙齿,狠狠地在其上研磨。

张衍是元婴修士,肉身十分强大,叶萱那一点子力气自然伤不到他。

可是那两排细幼的牙齿将张衍的乳头咬了个遍,却咬得他浑身酥麻、下腹爆胀。

凭借过人的意志力将喉间的呻吟压了下去,张衍正欲将叶萱的脑袋挪开,再狠狠教训她一顿。

谁知她小舌一卷,干脆利落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了。

张衍满腔心火难以宣泄,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

叱咤风云如张真君,从没有如此憋屈过,但他也只能忍着。

至于两人分房,那更是不可能。

张衍好几次冷下脸来拒绝叶萱和自己同睡,最后却总是以自己不忍见小徒弟满脸泪花,颓然松口为结果收场。

他心中不是没有问过自己。

数百个日夜的同床共枕,张衍早已习惯了叶萱的存在。

他不需要睡眠,在此前的无数个夜晚里,不过是青灯一盏,孑然一身地苦修。

曾几何时,每到夜幕降临,自己已经会下意识地躺在床上,拥住那具又小又软的娇躯。

修道之人,便是要明心见性,直面本心。

在无数次的叩问后,张衍只能坦然承认,自己,爱上了他的小徒弟。

他没有办法对这份感情视而不见,若真是如此做了,张衍也就不再是张衍。

但这份感情却注定无法宣诸于口,不是因为二人的身份。

修真界重修为不重辈分,情投意合结为道侣的师徒绝不是少数。

教张衍难以面对的,正是叶萱的稚子之心。

她是如此的天真幼弱,对男女间的情事懵然无知,张衍又怎能在此时诱骗于她。

是以,他只能竭力约束自己,以一个师长的眼神去注视叶萱,而不是一个男人。

假若叶萱知道张衍的想法,怕是要后悔得以头抢地。

扮演天真小女孩过于得心应手,终于连自己都坑了。

只是她如今正沉迷于调戏禁欲师父的游戏中,每晚定时定点吃豆腐,根本是不亦乐乎。

叶萱不由在心里琢磨,师父大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呢?

她是个行动派,想到了,就决定去试探一番。

于是,这晚张衍回到房间,就看到了让他浑身气血上涌的一幕。

只见叶萱光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圆圆的小屁股高高撅起,也不知趴在床上干什么,那两瓣娇嫩的臀肉一扭一摆,动作间,便露出了一条粉色的小花缝。

“师父!”叶萱听到张衍的脚步声,立刻欢呼一声,赤着小脚跑到他面前,抱住了正呆若木鸡的师父。

“师父,你怎么啦?”小姑娘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敏锐地发现师父的神情有点不对。

她见张衍不答,熟门熟路地搂住张衍的腰,就将两条腿夹了上去。

这也是她平常最爱做的,想要师父抱了,只要这么轻轻一夹,张衍就会一脸隐忍地托住她,将她牢牢地搂在臂弯中。

而这次也不例外,察觉到叶萱张开双腿,裸露的花户正密密地贴在自己的腰上时,张衍顿时慌了神。

他连忙将叶萱提起来,右手托住她的纤腰。

叶萱觉得有点痒,下意识扭了扭身体,这一下正正好,张衍的手掌,就托在了她两腿之间。

火热的大掌将少女柔软的花户包了个满怀,男人的掌心略微有些粗糙,严严实实地贴在叶萱的花瓣上,轻轻一动,就带来了异样的酥痒和快感。

叶萱嘤咛一声,几乎立时就要软倒在张衍怀中。

所幸她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只得强忍着满心春情,脸带薄红地望着张衍:“师父,痒……”

张衍眸中的神色瞬间就变了,那一刹那,叶萱仿佛见到了一只猛兽,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似乎下一刻就会暴起,将她完完整整地吞入腹中。

要被推倒了吗?叶萱激动难耐。

然后,她就见张衍忽的沉下脸,将自己往椅子上一放,冷声斥道:“胡闹!”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那个,这剧情貌似不对吧……

第二日,张衍座下的童子来寻叶萱,再一次将叶萱的东西搬离了奉真殿。

叶萱顿时傻眼,难道是昨晚玩脱了?

可是玩脱的后果难道不应该是师父大人化身饿狼,将小白兔吃干抹净吗?

现在又是什么节奏。

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能接受搬离奉真殿这个结果的。

叶萱撅了撅嘴,当即去找张衍。

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没见,叶萱却觉得师父的模样有点变了。

只见张衍坐在窗边,身上是叶萱初见他时,穿着的那袭玄色云纹道袍。

因是背着光,叶萱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只有那只修长的大手握着书脊,指尖却微微发白。

“师父。”叶萱可怜兮兮地开口了。

“你不用再说。”不等她说完,张衍便淡声道,“乖乖搬到望星峰去,每月逢五逢十,为师自然会遣人去唤你听道。”

他语气并不严厉,但叶萱一听,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张衍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他极高兴和极生气的时候,便是这副神色淡淡,语意平静的模样。

显然,现在是他极生气的时候。

此时,他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都不会再更改。

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叶萱百思不得其解,她一边哭,一边在心里大骂自己作死。

可惜不管她哭得有多凄惨,张衍这次都不为所动。

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坚若磐石的元婴真君,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叶萱,眉目间是化不去的冷漠。

往日的柔情蜜意,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戳就破的泡沫,再起不到丝毫作用。

叶萱哭着哭着,心中竟生出了真切的委屈。

也不知是受原身影响,还是她真的对那个玉树般的男人产生了感情。

也不知哭了多久,叶萱觉得头昏脑涨,透过朦胧的视线,她只看到了张衍那张清冷的面容,伤心又绝望地跺了跺脚,恨恨地丢下一句“师父大坏蛋!”,小姑娘终于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那个娇小的身影甫一离开,张衍就仿佛虚脱般吐出一口气。

叶萱若再不走,他真怕自己狠不下心来,又会再次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一晚张衍用尽全身力气,才抑制住亲吻叶萱的冲动。

若再任由叶萱与自己朝夕相处,终有一日,他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也罢也罢,他在心中叹道,这一次斩断后,他应该会放下吧。

“明月。”他长身而起,将候在门外的道童唤进来,“通传奉真殿,我要闭关半年,谁来了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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