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瞳在城西“溪山新村”里租了一间改装成一室一厅的小两室户。这里靠近后湾体育中心,是河溪的老城区了,听名字是叫“溪山\'新\'村”,其实都已经是80年代末的房子,一梯九户的那种大排楼,外立面已经老旧不堪。但也正因为这样,李瞳才能负担一个人租房住、又在是市中心的房租开销,而没觉得太有压力。她一向不太喜欢合租,也不喜欢离开市区太远。而诸如天霖公寓那样的豪华单身公寓却不是她一个公司行政前台所能负担的起的,所以这种老房子,只要业主后期装修还算用心,就是她的不二选择了。
单独一个人租房住的好处,有很多。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在家里随便做什么,也不用介意同租室友的目光和生活习惯。
李瞳最喜欢洗完澡后,赤裸着自己曼妙修长的身体,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电视、玩电脑、看书的时候都是赤裸着身体。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更不是刻意要吸引谁的目光(屋子里根本就没人),也和情色没有多大关系,就是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特别的放松,也特别的随性慵懒,偶尔靠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两条长腿交叉在一起,雪白、细腻、挺拔,如同两条长长的冰凌,就连膝盖处都不见一丝的褶皱,自己的自信心也会更加充足起来。
偶尔也会自嘲的笑笑,想想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稍稍把窗帘揭开一条缝隙,对过排楼里的居民,只怕会看到鼻血直喷吧。
这一幕随意居家佳人全裸的美景,只怕是一般的模特写真片里都很难体会到那种真正“窥到私密”的禁忌诱惑。
当然偶尔的,还在河西大学念书的弟弟李誊,会来李瞳这里蹭饭吃或者找姐姐磨点零花钱,甚至有时会在客厅里打个沙发铺。
这个时候,李瞳也只能穿戴得稍微整齐一些……当然,如果洗完澡,文胸还是不太喜欢戴的,用睡衣遮掩身体的羞处,在亲弟弟面前,应该已经足够了。
就算弟弟也会忍不住在自己的睡衣衣领这里偷偷瞥一眼,被自己饱满雪白的胸乳即使没有文胸的挤压,也能夹出来的那条乳沟而诱惑的目瞪口呆,甚至有时候会刻意的居高临下偷偷向更里面去窥视,寻找那万丛绿中一点红。
但是那又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呢?
自己的春色,其实从来也不介意别人欣赏,何况是自己的亲弟弟,稍微有这么一点点奶香乳意的“福利”,李瞳丝毫不介意,甚至偶尔会又满足又刁钻的臭弟弟几句顽笑话。
“又偷看你老姐?你学校里那么多美女校花还看不够么?”
但是今天,她洗完澡,用干毛巾擦净胴体上的水珠,瘫倒在自己的小床上,没有穿文胸,没有穿睡衣,甚至连内裤都没有穿,赤条条的仰面软在自己的床单上,两条交叉着的长腿一内一外,夹着自己的羽绒被,似乎是让羽绒被旁侧的那些纹理,按摩一下自己两腿内侧的肌理和那些光滑的或者褶皱的所在,甚至连自己私密处的绒毛,都轻轻的擦过那被窝的边缘。
呈现着一幕如果让男人看见,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扑上来的艳美景象,更仿佛是在拍摄什么私密写真集一样的动作。
却不是因为她要什么轻松,要什么自由,要什么性格,或者在扮什么性感诱惑……
而是现在,已经凌晨五点了。
她,真的太累了,连动都懒得动一动。
今天白天,忙完一天的工作,晚上下班后,她又特地去《河西体坛》的“新媒体部”,和一帮年轻编辑们一起审核素材,安排传播稿件,帮着联络公关公司予以“推文”。
一直折腾到凌晨一点才算完工,有点不放心,发了一条微信,给自己的“老板”石川跃报了个“一切顺利,明天上午就可以发布”,其实还是想看看川跃是否休息了。
结果,川跃却回复了一条:“我在元海喝了点酒,开不了车,你方便的话来接我。”
她只能无奈的叫一辆专车,赶去元海酒吧区找到了喝的已经糊里糊涂的石川跃。
和川跃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长得非常漂亮又多少有些风尘气的自称“Cindy”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显然对自己这个时候的出现怀有极大的不满和戒心,似乎也摸不准自己是干什么的。
但是无论如何,既然是川跃发消息要自己送他回去,就是不想留宿在外面,自己也只能照办。
和Cindy两个人,生拉硬拽的把川跃弄上车,自己反复向Cindy得体的道着歉,暗示着自己只是川跃的“同事而已”,才开着川跃的宝马送他到他在天霖公寓的住所。
然后吃力踉跄的扶他上楼、上床,替他把外套和运动鞋脱了后,咬咬牙,托着他结实健美的躯干,把他的衬衣和长裤、袜子也都脱了,又用热毛巾替他擦了把脸,盖了床被子,留了张说明的字条,才折腾着找车自己回家。
这一路回到家,都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洗完澡睡意疲倦伴随着热水裹满了全身,哪里还有气力,真的是连内裤都懒得穿了。
“这都是自找的。”她窝在自己软软香香的被窝里,一动不肯动,再有两三个小时又要上班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放任自己睡着,有黑眼圈是不太雅观的,恨恨的骂自己一句真是没事找事的命。
但是也有一点点的小满足。
这种女孩的虚荣心态是非常微妙的。
她即得意于自己有川跃家的钥匙,能开川跃的车,也稍稍有些暧昧羞涩于脱掉川跃的衣服,看见他紧实的肌肉,还有那洁净的内裤包裹着的那团阳刚的象征;在服侍川跃脱衣服,擦脸,盖被子时,又有点本能的母性之爱和仿佛照顾情人般的亲昵。
而最让她心底里暗自得意的,还是那个Cindy对自己明显嫉妒、不满、戒备的表情。
那个Cindy,可能又是“老板”川跃的某个红颜玩伴,也是自有一番动人妖娆,但是喝的半醉的川跃,今夜不想在外面过夜时,却宁可叫自己来送他回家。
这是信任也是亲近,而自己真正认识川跃,其实不过才两个月不到。
是她自己在两个月前,敲开了石川跃办公室的门;非常大胆甚至有些冒失的,主动选择了这个石川跃来做她的“领导”。
而这个很亲切、很礼貌、很有点欧美范的年轻领导,这个让自己称呼他“川跃”而不是“主任”的男人,也一点没有让她失望,甚至带给她太多的惊喜和意想不到。
居然在机关里,给她展示了她绝对不曾期待看到的一个精彩的世界。
川跃扔给她的,和她自己主动争取来的工作内容之庞杂,简直不可思议甚至有点不人道,几乎要将她累趴下了。
她现在的身份,哪里像一个机关里的编外文员,一定要形容,真是她非常熟悉的一个职位:行政助理;或者通俗一点大家都听过的称谓:秘书。
真是要命,兜了一圈,自己哪里像从晚晴集团离职来到了省局机关,根本就像回到了集团公司,只不过升职了,从一个小前台,升职为某个VP或者总裁的秘书罢了。
首先头一条,就是要协助石川跃的工作日程。
她除了给川跃整理表格、稿件、日程之外;甚至还要和两个实习生一起帮他搜资料、排顺序、发邮件、打电话。
不过看看川跃的工作日程安排,也确实需要一个秘书或者助理了,他哪里像个小科长小主任。
几乎很少在办公室里坐着,今天跑这个中心,明天跑那个学校,后天居然直接请示了一下局领导,就自己订了张机票,亲自去首都,就为了接回国的河西跳水队的女运动员许纱纱……看他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局党委副书记呢。
而川跃一向很关心的媒体线,河西体坛、河溪电视台、河西卫视、和几家网络营销公司、杂志社的线,也是渐渐都是川跃谈完,具体的常要自己去跑进度。
其实这方面自己也一知半解,好在一则,有个弟弟李誊,经常帮自己弄一些技术问题,甚至可以帮自己开发几个诸如什么“流量监控表”、“回复机器人”、“用户行为记录跟踪”之类的小工具来协助自己;二则河西体坛那个新成立的“新媒体部”,似乎和川跃的关系非常的密切,那个领头的部门主编言文坤,是个挺能办事的,又有一些媒体圈和体育圈的人脉;而里面的一帮90后小孩子个个都很懂行又能熬,有他们冲在前面解决业务问题,自己只需要做一些牵线搭桥的工作就可以了。
而进一步的,当自己看川跃实在太忙,以某种“前台行政”的本能去帮忙他处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时,川跃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所以她每天都要替川跃买早餐,订工作餐;她每天都在调整,用牛奶和糖的比例去试探川跃对咖啡的最佳平衡爱好点;她给川跃叫快递、买票子、订餐位、订机票、拿干洗的衣服、她甚至要找保洁阿姨,去帮川跃打扫他那间单身公寓,川跃更干脆丢给了她一把他公寓的钥匙。
想想真不可思议,这个小小的“准科长”,居然就敢这么大大咧咧几乎拿自己当生活秘书来用……机关不比企业,即使是局长厅长市长省长,也不会明目张胆配什么生活助理女秘书的。
而这个川跃,除了一直很礼貌的“谢谢”“谢谢”之外,看他的表情,其实也完全没有多感谢的意思,根本就是一副受之无愧、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可能是官家公子哥的本能吧。
除了工作生活上密密麻麻的安排,川跃的私生活也有一部分要自己帮着安排,晚餐常常在外面吃,要替他订一些高级餐厅和酒吧的预订位,在社会上的活动也多得恐怖,他约见的人也逐渐不避讳自己……想想这些人……简直都让李瞳咋舌,有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李瞳这一点是训练出来的规矩,不管川跃见的是谁,她都明白什么哪些细节是自己要理解透彻,哪些细节是自己要装作没看见。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月,但是在她的心目中,川跃就是她的“老板”……就仿佛是她第一天进晚晴公司实习,遥遥眺望晚晴公司老总夏婉晴时的目光:这是我的老板,不知道我能否得到她的青睐。
所不同的是,夏婉晴有3200多名员工,其实也许根本记不得曾有过自己这么一个下属。
但是川跃除了几个实习生,和几个老掉牙的扔在机关里混日子的科员,目前也只有她一个真正的“下属”可以去用。
这一方面让她累得脚不离地,另一方面也让她心满意足。
从敲开川跃的办公室门的那一刻起,她就期望着这种走向。
她一向都明白,“生活秘书”意味着多大的信任和亲近,还有资源和特权。
她是在赌,赌川跃刻意让渡给自己足够多的资源和特权,她厌倦从最底层一步步的爬升,她也知道,按照那种励志读物里“努力、奋斗、加油”的胡扯,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一个平台,一块跳板,一个助力。
倒是川跃好像没有意识到目前的自己刚刚来到省局,真正的身份,只是一个实习期的编外文员,还没有转正,他没有许诺过她行政上明确的转正或者调动,名义上的升职或者加薪,当然,省局毕竟不比企业,这些事情也未必真是川跃做得了主的。
甚至如果传言属实,川跃即将调任河溪市局或者某个中心,到时是否会带自己同去,也没有任何暗示。
只是当李瞳开始处理很多诸如付保洁阿姨、洗衣费、公寓水电费、汽车油费等私人费用时,川跃专门给她私人开了一个银行账号方便支付,然后打进来了15万现金!
李瞳当然明白这笔现金是一种馈赠,付费哪里用得了那么多。
是对她额外付出劳动的某种报酬和肯定。
她也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去找川跃旁敲侧击问一下这笔钱她可以怎么处理?
但是反复思考再三,她还是决定不要开这个口……她不能让川跃小看了自己的格局去“老板,这笔钱太多了。”
“你拿去花吧。”
不,这不应该属于川跃和她的对话风格。
她已经逐渐理解了川跃这种人的世界观。
除了替川跃支付各种费用之外,这笔钱,她也却之不恭的用来购买化妆品、西装、打车、甚至还购买了一套小型的德国产的胶囊咖啡机放在办公室里。
老板给自己的钱,自己当然可以花了,但是要花到点子上,自己应该光鲜、靓丽、时尚、精彩,生活精致、富有品味。
这应该就是川跃希望自己用金钱可以买到的。
至于其他的……
上个月底的时候,省体育局由局党委书记兼局长刘铁铭亲自抓,成立了一个“公共关系办公室”,挂在群体处下,由石川跃担任“代理办公室主任”,享受科级干部待遇。
省局里上上下下,多的是会闻味道的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刻意的提拔,甚至成立这个办公室,就是为了安置石川跃这个人物的。
按理说,这样的办公室应该是科级编制,但是没有那么不开面的人,会认为这是群体处下的一个科室,甚至都在传言,这个不知所云的办公室,纯粹是个过渡,石川跃利用这里做跳板,很可能在两三个月后调任河溪市体育局担任分管足球中心和篮球中心的主任。
按照这种猜测,这个所谓的“公共关系办公室”纯粹是个临时部门,又是新成立的试点编制,按照机关里的“效率”,本来应该还处在慢条斯理的“筹建”过程中,除了划拨了两个没有编制的刚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的实习生外,其他几个处也用了各种理由,调了几个人来胡乱充数,就是那种纯粹在机关里混日子的老名额老混子。
反正也是个不知所谓的部门,养几个不知所谓的闲人罢了。
办公室是刚刚成立的,石川跃这个主任,按理说,就等着级别含糊一下,就可以调离升官,应该感激涕零领导们的良苦用心和栽培,根本不应该在行政和人事问题上发言。
但是这个叫石川跃的新晋红人,却仿佛根本不在乎那些“规矩”,也好像无视那些传闻。
没有条条框框,没有循序渐进,没有遮遮掩掩,也无惧人言人语或者艳羡或者嫉恨的目光,他居然只是和人事处打了个招呼,就直愣愣的把自己调到这个办公室来。
在省局这种地方,直截了当的调动一个新进的新人来身边工作,而且摆明了是个馋人的美女。
而这个美女更是除了这个领导,谁都不认,又和身边的其他工作人员截然不同,每天都是小西服白衬衫,飘飘长发修饰的一丝不苟,精致时尚,性感诱惑,这本来是非常古怪和非常犯忌讳的事。
几个大领导虽然未必会在意,但是基层多的是嚼舌头的人,难免人身后要风言风语。
但是似乎这对石川跃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李瞳也受到了许多白眼和闲话。
但是对李瞳来说,这已经不是她的感受的问题,而是一种成功和满足。
川跃都不在乎,她怎么会在乎。
自从川跃升任这个实际上已经高于一般科室的“办公室主任”之后,几乎是省局人人都看得出来的川跃前途无量了。
也会有三三两两的人,包括年轻漂亮风骚的实习生、和自以为老资格的机关老混子,来吭吭唧唧的接近和献媚,至少是拉个关系备条后路。
但是川跃只对自己,表达了这种信任。
公寓钥匙,私人账户,直接调动。
这究竟是在奖励自己那天敲开川跃办公室大门的勇气和直接?
还是更多的是在奖励自己拼命的付出和努力的工作?
毕竟,机关里绝大多数基层庸庸碌碌的混日子职员,只想着吹牛拍马就可以谋生活了;也多的是两腿一分的小姑娘或者风骚少妇,仅靠那点女人天生的资本来过日子。
谁能比得了自己这么拼,而且脚跟子站的这么狠……她甚至已经不当自己是什么省局的编外文员。
而宁可当自己是川跃的私人秘书。
唯一可惜的是,川跃虽然恭维过赞扬过她的容貌,甚至露骨的赞扬过她的身材和穿着品味,甚至一点都不客气的“建议”过她的丝袜颜色。
不过李瞳从川跃的眼睛中,看不到什么其他的意思或者欲火,有几次,明明挺有气氛和挺有机会的,川跃都没有进一步的要求……如果有必要,她丝毫不介意做川跃的真正意义上的“小蜜”,如果有必要,她随时准备迎合川跃提出的任何非份的要求……但是都没有。
而且看看川跃的日程,和省网球队美女言文韵?
和首都来的神秘美女?
和南海来的女大学生?
和北海来的女文工团员?
和跳水队的一个女助教?
和某个年纪还小的女高中生?
甚至居然还和自己的旧日老板,晚晴集团的老总夏婉晴一起喝咖啡?
李瞳不会过问川跃和这些女人之前,是公事是私欲,她明白要怎么做好一个秘书,但是她坚信,川跃的私生活是非常精彩的,也可以说是混乱的。
包括昨天的那个Cindy.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自己表现的这样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来甚么接甚么,自己的这位“老板”对自己却没有“那方面”的任何意思呢?
不可能是自己这位老板怕事,自己不过是机关里一个编外文员,这种事,省局里多的是。
也不可能是自己魅力不够,想想亲弟弟偷看自己胸前的风光时的表情都知道了……也许是川跃不想在工作环境中带入那些?
还是川跃还在考核自己的忠诚度和可信度?
还是说,川跃在等着自己再主动一些?
也许都有吧……也许自己想多了……
李瞳稍微抓了一把羽绒被,将被子更加紧密的贴到自己的乳沟里,好像是调皮的,用自己的一对鲜美的乳房,一内一外夹着被侧,下体更是两条长腿夹着被子“飒拉飒拉”的摩挲。
要稍微睡一会,完全不睡,容颜会很憔悴。
甚至也许应该直接给川跃去条短信,请半天假?
自己的完美精致、性感时尚的形象,是很重要的。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也许,只是连川跃都看着自己,实在是……太忙了。
元旦本来是休假的,但是从十二月底到现在,一个多月了,自己更是忙得手脚不停。
主要原因,都是因为一个月前的世界跳水巡回赛新加坡站。
谁都没有想到,一场小小的商业比赛,会在河西体坛,乃至整个C国的舆论世界里,引起这样大的波动。
事情的源头是新加坡站上充满了戏剧性的波折:小小的新加坡赛,本来是小型比赛,都以为不会来甚么世界名将的,结果因为巧合,前世界冠军Miranda和新科世界冠军韩国的李怡雅居然都来参赛了,一时引为跳水界小小的焦点。
结果C国河西省的跳水美少女运动员许纱纱,居然在最后一组动作前,利用对手的发挥不佳,领先了两位世界冠军,有望夺下这枚神奇的金牌。
这还不算戏剧性,最后一个动作,Miranda和李怡雅都发挥超级出色,李怡雅甚至拿下了88分这样的高分。
而结果最后一个动作中,许纱纱在这么巨大的压力下,出色的甚至接近完美的完成了动作405B.一时间,现场的和电视机前很多C国的拥护者都要开始庆祝这个小小的跳水奇迹了。
然而,裁判最后给出了86分的评分,虽然也不能说太黑幕,但是至少有欠公允,有点“印象分”的意思,使得许纱纱以0.5分之差屈居第二,和这枚具有戏剧性的金牌失之交臂。
这本来只能算条小热点新闻,也最多只不过能引起国内的社交媒体唏嘘甚至谩骂上几天。
但是,许纱纱在赛后,情绪失控,伏在教练的怀抱里,忍泪饮泣的镜头,却将一切掀翻了天。
媒体是最擅长煽情的,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网友,整理了一篇长微博“心碎新加坡”,将两张镜头感十足的照片放在了一起,一张是准备跳水前,在跳台上,许纱纱露出的动人的甚至迷人的可爱微笑,她笑得如此灿烂纯洁,如同早春的风吹动了跳台上的露珠;而另一张引为对比的,就是知道成绩后,她在教练怀抱里咬着牙满脸泪水却不肯哭出声音,她哭的如此单纯爱怜,如同童话中美人鱼的忧伤……
李瞳不知道川跃哪里来这种敏锐,也有点猜不透他是出于哪种考虑,在他的要求下,暂停了本来忙忙碌碌的关于“言文韵”的形象包装和推广工作,联络几家营销公司全力助推这条微博。
拿那个主编言文坤的话来说,助推炒作这种事情,一是需要运气,二是需要技巧,三是需要资源。
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事件本身要有爆点,能点燃大众的二次三次传播欲望,但是事实再一次证明的川跃的眼光。
从安排第一批大号转发开始,两个小时内,这照片的转发量达到15万条,并且在24个小时内突破了250万,你不得不承认颜值在这种媒体发酵中的重要性,许纱纱本来就是个美少女,而她甜美灿烂的一笑,简直可以用“天真无邪”、“纯洁如水”来形容,即使抛开一切背景故事,都足以引起无数宅男的遐想和本能……而一旦和她梨花带雨,哭的那么楚楚可怜和令人动容的照片发生了对比,一瞬间,国内媒体,无数群众,几乎都有了爱怜这个女孩子,乃至转化成无穷的愤怒的情绪。
无数帖子,无数关注、无数专题,夹杂着对国际裁判界的黑暗的痛斥,对许纱纱的疼爱,和某种爱国主义情怀纠缠在一起,在持续发酵……
而在川跃的暗示下,李瞳也继续在参与了这一过程,事件一旦达到爆发点,还需要二次助推和三次助推。
但是这些工作,即使出于“爱护河西本省运动员”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会有河西体坛新媒体部那些孩子们去做,自己只需要提供一些牵线搭桥的资源即可。
川跃自己亲自去首都接许纱纱回国,叫李瞳悉心去整合的,却是另一件事。
在川跃的指点下,她寻找了省局档案里各种媒体资料,精心挑选了50张有许纱纱的照片和特效照片,编撰成一个帖子,还特地找弟弟李誊,制作成一组非常精致的H 5的页面,配上煽情的音乐,却没有发送,而是转给了河西体坛的编辑言文坤。
言文坤纠结了一下,以“坤三少”的名义,润色了旁白文案后,还是在社交媒体上发表了……
今天只是这篇东西在移动网络上线的第4天,转发量379万!
阅读量,7700万!!!!
甚至远比最初引爆的“心碎新加坡”还要热门。
到今天,李瞳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会如此引爆热点,除了整个大背景外,川跃一再提醒的:要性感!
不要怕破底线!
她也毫不犹豫认真去做了。
许纱纱只有16岁,但是曼妙的身材给了她额外的话题和资本。
李瞳精心挑选的照片中,除了那甜笑,那烂漫,那纯真,还特地在其中几张,重点强调了她的曲线,甚至故意裁剪一些细节和特写,臀、腿、脚趾、臂膀、腰肢、乳房……好在许纱纱是跳水运动员,留下的资料中,经过编辑裁剪,总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画面感”,甚至有一副,裁剪出来是一个许纱纱在泳衣包裹下的小屁股,而那时,不知道为什么那泳衣包臀处稍微有一些挪动,雪一般的股瓣露出来了不少,而那种挺翘,绝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会拥有的,偏偏,那挺翘和雪白上,沾满了一颗颗的水珠。
似乎是清纯和美丽、天然和水润,却总能在不经意间,引起男人的欲望:对漂亮女孩子身体的本能欲望。
这篇H 5类似MV一样的配乐图片集,若有意若无意的宣扬着这个女孩动人心魄的另一面,而标题,则是言文坤拟的,直白而又容易引起联想:“我爱上了这个女孩”
用绝对的清纯和煽情,点燃绝对的诱惑和冲动。
这是话题的力量,这是关注点的力量,这是媒体的力量,这是网络的力量,这是体育的力量,这是爱国的力量,这是屌丝们在键盘上宣泄自己情感的力量……所有这一切,都可以作为某种乘积,去乘以:女孩子的身体的力量。
李瞳不知道自己的老板究竟要做什么,究竟在筹划什么,但是她完全投入自己的工作,也非常享受这种成果。
李瞳真的没想到,小小两个月,自己已经可以参与到这样的浪潮当中,虽然这一切都有运气的成分。
虽然自己在这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不太能为外人所知。
因为这整个故事中包含着“控诉老外”、“C国人民团结起来”等在宣传部门眼里绝对正能量的因素,可以看到宣传部门对这种网络热点截然不同的支持态度,即使这篇《我爱上了这个女孩》怎么看都稍微有点性感过头了,但是宣传部门还是硬着头皮加持了大量的支持光环,甚至首都电视台都用了15秒事件提了这个事件。
而其中更涉及到,C国舆论界铺天盖地的“爱国骂声”几乎要将国际泳联裁判推到不得不开新闻发布会回应的地步,拿川跃偶尔笑谈时候的话来说,比赛结果是不可能改变的,但是闹得越大,国家体育总局完全可以以此为某个谈判筹码和话题,在国际体育政治斗争中争取到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而在河西,局里和水上中心更是已经快被此事彻底淹没了,其他的工作仿佛都已经不再重要,围绕着“许纱纱被黑”事件的公关、新闻、管理、发言、会议、总结好像成了唯一的内容。
而许纱纱的人气,从回国那天起,就几乎掀翻了河西,至少在目前这样的舆论环境下,恐怕无论谁做国家队主教练,都不可能将她排除在明年的世锦赛国家队参赛名单之外。
而前来采访的记者、前来表示支持的粉丝,和怀着各种目的前来沾光搭边溜达的各界人士,实在太多,水上中心主教练徐泽远不得不下了禁令,控江水上训练基地再次进入了封闭状态。
而那篇前两天出炉的《我爱上了这个女孩》更是把事件由一个体育事件,向着更加不可控制的文化事件、娱乐事件、八卦事件上推动。
一方面,更令许纱纱的名字短期之内成了焦点中的焦点,另一方面,也让水上中心和省局疲于应对这他们不太擅长的工作,不得不更多的求助“公关部门”。
引为成立“公共关系办公室”正好发生在这事件之前几天,又是难得干涉具体工作业务的刘铁铭局长亲自安排的,连刘局那么低调平和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一点“看看我的先见之明”的微笑来。
李瞳想到这些,就有些激动,有点难以入眠。
虽然没有几个外人知道,但是毕竟,这么大的波澜动静,居然有自己的一份子,真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成就感。
这种成就感,甚至让她的身体在半遮半掩中都燥热起来,甚至能化成催情的某种动力,在自己的小腹下一两寸处,点燃某种了渴求。
当然也有一些额外的东西,让李瞳有些小小的不安,这个光明灿烂、激动人心的世界,总是有阴阳两面。
才3天,网络上阴暗处已经有了动静,因为这篇《我爱上了这个女孩》引起的某种连锁反应,一些偏情色的网站,出现了许多关于许纱纱的意淫PS图片、小说和一些完全空穴来风的花边传闻。
据说,南海的某位大老板,开价500万要“赞助河西跳水队”,条件是要许纱纱的“陪一晚”。
又有人言之凿凿如同亲见一般的传说,首都的某位领导的大公子,要送许纱纱一辆马萨拉蒂,亲自来了河西“探班”,被徐泽远赶走了弄得灰头土脸,放出话来“没有老子弄不到的妞”。
这些谣言,李瞳也无法判断真假,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叫弟弟李誊去“翻墙”验证了的,真的有服务器注册在国外,其实在C国内运营的情色网站,开价5万人民币,收购许纱纱的裸体偷拍照,哪怕是用超级长焦远程拍到的,还是明码标价:背影5000,正面20000,清晰可见三点50000,这恐怕要给给控江中心带来新的安保压力了。
李瞳隐约能感觉到一种不太让人舒服的“身价”的东西在许纱纱这个小女孩身上暴涨,她也非常清楚自己和川跃在背后的作用,当然这种事情也跟互联网上其他的“热点”一样,热一阵终究也会过去的。
可有点想不通的是,许纱纱又不是言文韵,和川跃根本没有太多的交集,为什么川跃要做这些事呢?
仅仅是为了炒作热点而炒作热点?
还是为了向省局表明自己的能力?
总不见得,只是为了捧一下那个叫言文坤的编辑吧。
想想也知道,言文坤因为这次的事,又要上一个台阶了。
李瞳有点想不明白,而且睡意袭来,终于支撑不住,就这么赤裸着身体,在被窝里,睡着了。
川跃估计要下午才能醒酒,还有几个小时,如果川跃去不了,她中午还要赶去控江水上基地,代表“公共关系办公室”的职员,参加控江水上基地约定几个媒体见面的“媒体通气会”。
她太忙了,无论如何,都需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