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陈礼,不原谅

“爸……”

当女儿陈樱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叫出这一声其实在生活中本来也算是很普通的称谓时;原河西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却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浑浊的泪水从自己已经深陷的眼窝里奔涌而出。

逃离纪委罗家村看守招待所后的岁月,其实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三十几天,但是对于陈礼来说,仿佛就像是三十年那么漫长。

在刚找到陆咪时,他的精神还是饱满的,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是被人误导,他至少还有一个目标,有一件事情,一件让自己感觉“也许做成了会好一点”的事可以去做。

在找到陆咪之后的头几天,他只是疯狂的在这头小鹿娇嫩的身体上逼奸泄欲,发泄自己的愤懑和痛苦。

但是在那之后……他却反而陷入了茫然和绝望。

也许,这才是他,自从“陆咪奶奶体育局门口哭诉事件”爆发后,在山崩地裂的突发事件接踵而来之后,第一次,真正平静下来思考一下前因后果以及可能的发展走势,但是思考的结果,却是一片灰色的。

他终于开始意识到:不对。

一切问题的源头,可能既不是贪污也不是买卖比赛,既不是性贿赂也不是强奸幼女。

一切问题的源头,也许……还在那个他厌恶想起也害怕想起的名字身上:石束安。

这一切,都有可能是自己贸然涉足高层权力斗争,所结下的恶果。

法律只是表面功夫,道德只是空洞谈资,廉政只是鸡汤措辞,纪律只是无聊笑话……真正能调动那么多资源,变幻出如此深邃又阴暗的局面来的力量之源……永远只能是权力的游戏。

也许是某些人要替石束安报复自己,要让自己知道一下天高地厚,也许是另一些人要坐实自己对石束安的举报,所以要做掉自己,来个死无对证反如真。

也许……天知道……,

他用买来的SIM卡,尝试过给许秘书打过电话,但是许秘书没有接;他想了又想,给南海的老胡打了个电话,但是对方一听自己的声音就挂了……他甚至又莫名其妙拨了好几个老朋友的电话号码,有的,他自己就挂了……他已经意识到,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帮自己,一个省体育局的处长,平时固然是位高权重威风八面,但是到关键时刻,又能有什么样的政治力量可以去调动?

如果自己能直接联络到像柯禹州书记那样真正的纪委大佬、铁面包公,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但是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处级干部,何况已经倒了霉,又有什么办法可以直达天听,联络到柯书记那个级别的人物。

不……已经没有人可以帮自己了。

只有人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会明白亲情的珍贵;所有周围的人的嘴脸都在扭曲,只有至亲的人才是依靠。

但是也正因为自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才变得格外的清醒:樱樱,对自己,真的还会有父女之情么?

他终于给女儿打了个电话。

这是要冒风险的,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他还有六百万……这一次,他是真心的,想把这笔钱留给女儿,他还需要指点女儿如何不动声色的安全转移和保存这笔钱。

他已经不相信自己能东山再起,他甚至已经感受到了一张更恐怖的黑色的网络压向自己,他想留一点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他至少,想为女儿谋取最后的保护和幸福。

尽管,他也知道,他猥亵了女儿,玩弄了女儿,他胁迫女儿为自己提供性服务,整整6年……他一直自我安慰说,因为自己养育了女儿,甚至因为自己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也许女儿会被自己感化,或者含含糊糊的认可这一段畸形的关系。

老外的一些小说,不是说父女之爱虽然乱伦,也是“真爱”么?

但是直到现在,直到自己冷静下来,他才仿佛认真的面对:自己是一个禽兽!

自己是一个畜生!

自己是一个让女儿痛恨、厌恶的父亲!

是自己亲手磨灭了和女儿之间的父女感情。

他甚至怀疑……如果没有这600万作为吸引力,女儿陈樱……还会来见他这一面么?

他甚至恐慌于,即使有着600万作为吸引力,女儿也许也都不愿意来见他。

而宁可希望自己烂死在异地他乡。

而此时此刻,再一次看到女儿陈樱,看到这个已经成长得亭亭玉立却有着孤独和冷漠眼神的,自己的樱樱,陈礼眼前的景象仿佛开始模糊,仿佛又回到六年前,回到那个晚上……自己借着酒劲,含糊的吼叫“爸爸……呼呼……是疼你么……”,粗鲁的抚摸、肆意的侵犯、狠毒的胁迫……这是自己一生所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什么样的惩罚,其实想来都不为过。

“樱樱……”他努力的抓住理智的尾巴,擦了擦两腮的老泪,出口却是孩子一样的哭音:“爸爸……又看见你了。爸爸……呜呜……对不起你。”

陈樱的表情却似乎很平静,好像瞳孔的深处有一些温柔,却又好像只是很平静的看着自己,好一会儿,居然妩媚的笑了笑,眼波流动着讥诮:“这是怎么了?好像最近人人都在争着要跟我说对不起……认错的态度倒挺好的。真应了那句话了,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樱樱……”虽然听出来是女儿惯有的冷熬和讥讽,但是至少这是他熟悉的女儿陈樱。

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安慰,勉强止住了哭声,开始向女儿身后看看……看看有没有跟踪而来的人。

“我还真遇到个可以去拍电影的老爸了……逃狱?!真厉害!真有你的!你有没有一个二段跳翻出围墙,一击剪刀腿踢翻一个守卫,再用搭电线的方法启动汽车之类的情节啊……?说给我听听,我以后也好和朋友们吹牛逼……我老爸,不愧是体育健儿出生,至少这身手没话说。不仅床上会发妞,牢里还能翻墙呢,詹姆斯邦德啊你这是……”陈樱关上房门,在破烂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书包一甩,两腿一交,仿佛是在和朋友之间开恶俗的玩笑。

“樱樱”陈礼看到了熟悉的女儿,听到了熟悉的嘲讽,甚至闻到了熟悉的发香……即使这样被女儿嘲笑,他都觉得好温暖,好依恋……但是忽然之间,他可能只是这几年的习惯,他又忍不住用那种异样的眼光去审视女儿的身体。

女儿的这个坐姿,最美妙的,是她那两条长腿……本来,女儿是打篮球的,身高就高,腿就是修长而有紧实。

今天的陈樱,穿着一件麻白色的卫衣,一条紧身的七分休闲裤。

本来,穿这种衣服很容易显得上身宽下身窄,但是女儿却有天生的资本,两条纤细却浑圆的长腿,将整个身体支撑得格外的高挑。

那卫衣的领口微微露出一段雪白的胸脯,因为只有一小段,所以非常平坦、细腻、但是伴随着卫衣胸部高高耸立的两座乳峰,仿佛是在提醒人们,那领口下的少女春色。

那浑圆的乳球,自己从她们刚刚开始发育,只有一点点的波澜时就开始玩弄过了。

自己抚摸过,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触感;自己捏弄过,甚至用捏乳头的方式,让女儿发出过痛苦羞耻的尖叫,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自己舔舐过,不仅吃过女儿乳房上的肌理,甚至吸吮过那两颗小草莓,那是这个世界上最香甜的滋味。

再往下看,是女儿如今越发纤细挺拔的腰肢,腰肢越细,却显得那休闲裤包裹下的臀瓣越浑圆。

自己摸过这两片美肉,自己舔过那一方圣地,自己甚至假装生气,用打屁股的方式,在那雪白上留下红印,去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仿佛可以在亲生女儿身上留下永远不可磨灭的痕迹……

“看什么?”女儿那依旧清纯娇艳的雪腮羞恼的红了一红,却立刻换上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又想……\'疼\'我了?”

这是女儿惯常嘲骂的口吻。

以前,陈礼每次都会回应一些讪讪的笑容和造作的应答,然后就好像跟小情人打情骂俏一样欺身上去占点小便宜。

但是这一次,陈礼却感觉到了刺痛,他甚至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自己居然在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又在想那些事情?

自己难道已经泯灭了人性么?

刚才看到女儿的一瞬间,那种温馨、感动、对女儿的歉疚和怜惜、对亲人的依赖和期许……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真情,哪里去了?

,自己居然又……?

女儿那个带着愤懑的用词:“疼”,将那份美好瞬间冲刷得干干净净。

是啊……自己何曾真正以父亲的身份“疼爱”过女儿?

自己居然一直在不经意间将女儿当成意淫的对象?

自己尽管给了女儿丰厚的物质生活,但是现在想起来,与其说是父亲疼爱女儿,倒更像是嫖客在支付嫖资……

“不……”他在一张椅子坐下来,压抑着情绪,却也是认真的说:“樱樱……爸爸知道,不管怎么样,爸爸都对不起你。我也不是来……要你原谅我什么的。时间紧迫,我必须交代一些事情给你知道……”

“说吧。”

“我要回去自首……”

“嗯,这态度不错。我本来还想劝劝你呢……我是宁可要一个蹲大牢的老爸,也不愿意要一个亡命徒的老爸。省省吧,你那点事,又不会判死刑。放心吧……你再怎么流氓,我还是会尽到女儿的责任,隔三五个月来看看你什么的。”

“不……你没明白……我是被人设计陷害……”

陈樱咯咯的笑起来:“你是说,你没有贪污受贿?没有买卖比赛?没有行贿官员操纵参赛名单什么的?哦……我知道了,你是要说,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有上那个小鹿,在人家只有十二岁的时候……你对幼女不感兴趣,对吧?哈哈哈哈。”

陈礼咬了咬牙,似乎低头想了想,摇摇头苦笑着说:“不,我不是说那些事情……这个我也想来想去过,小鹿的事情,确实是个意外……我说被人设计,只那之后……我不应该逃出来的,那才是阴谋,是有人在止损,在操作……”

陈樱确实有点听不懂了,歪着头看着陈礼,等着父亲解释……

陈礼抬起头,换了冷漠的口吻:“这些你不懂。总之……我想回去自首。但是我怀疑,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可能会……会……会被阴死……我知道,你恨老爸,你甚至恨不得我去死。所以我的事情,你也不用管。我现在找你来,是说你的事情……”

“……”

“这是USB-KEY,这是账号,这是身份证……这是一张假的身份证,这张卡是在北海的隆州银行开的,那是地方小银行,对于这种事情管理得非常松……里面有六百四十万,分为三笔,一笔是活期,一笔是定期,一笔是基金……我都在上面写好了情况。你可以去查一下。本来是安全的,但是因为我出事了,它迟早也会变得不安全的。你认真听好了,你要做的是,去想办法再搞一张或者好几张假的身份证……要小心一点,不要让周边的朋友、同学、老师、警察注意到。慢慢来,其实河溪北站那里有很多办证的小广告的……你搞完假的身份证,找个机会,不要在河溪,在其他城市,哪里都行,分开来也行,找一些外资银行,办理一些户头,都要开通网上银行……然后,把这张卡里的钱,分期,分批,转到某一张新开的卡,然后,过一段时间,再转一次……两三次后,外资银行出于保护客户信息,就不会给公安提供资金走向了。毕竟我这个也是小案子,这钱也不是大数目……不要转到自己的账户。更……不要乱花……爸爸以后不能帮你了。几百万,真要乱花,其实很快就花光了。你要留着,在你工作后,用这笔钱去……去……唉……随便你怎么处理吧。别乱花……别乱花就行了,真的……爸爸知道,一笔钱并不能帮到你多少……但是现在,只有这些了……”

“……”

“对了,还有房子。我名义下的房子……应该是保不住的,法院会收缴的。但是……其实爸爸还在万年嘉华城有过一套很小面积的小公寓,是用你小表姑的名义买的……现在不能转给你,那有问题。我和你小表姑说过,等你……结婚后……估计风声早就过了。再以她的名义,赠与给到你。不过你大学毕业后,如果暂时需要地方住,可以去住……你小表姑跟爸爸的关系挺好的,应该不会吞了。不过你也要小心……至少要保持好和你小表姑的关系。等到该转给你的时候,看你的经济情况……适当给你小表姑一些补偿会比较好。感情再好,也抵不过利益的……那房子可能现在就值一百多万吧。”

“……”

“这几个账户,是我的名义,密码……是你妈妈的忌日……,也留给你,但是应该没什么用。应该是会被冻结的。”

“……”

“还有……爸爸在单位里的同事……一个都不可靠。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做来表达什么,你如果觉得可以利用也可以,但是不可以信任……”

“……只有教练协会的柯叔叔找过我,说你们刘局很\'关心\'我的生活……你指这个?”

陈礼的眼神里冒出愤怒的火花,但是旋即又熄灭了:“刘局是不可信任的……反而是……那个教练协会的柯舜州叔叔……他和局里别的人不一样,是个真正的老好人。你如果遇到真的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到他那里寻求点帮助……樱樱……爸爸……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些话,而且做爸爸的,说这些话也很可耻。但是这个时候了,我不能……不能回避。你听好,你是女孩子,而且……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要轻易许人,很多男人,只是想占便宜而已。如果将来你遇到值得自己爱的男人,当然可以……但是……也不要轻易的……唉……这些也是空话。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自己觉得可以,在必要的情况下,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你……也可以……利用男人的这些欲望。但是要珍惜自己……爸爸……很恨自己……害了你。但是……呜呜……我也庆幸,爸爸没有……呜呜……彻底害了你……”

他说到这痛苦的分寸,眼泪又控制不住留了下来。

他其实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某种意义上,他可能是想表达,自己庆幸没有真的奸污了陈樱,没有夺走那处女膜象征意义下的贞洁。

他甚至想极端的告诫女儿:在必要的情况下,认清楚那个现实:性,也是一种交易。

可以交易,并不可耻,但是要在交易中获利。

即将孤独的面对茫然而凶险冷酷的现实人生的女儿,也许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这确实不像是父亲告诫女儿的话。

可是自己……还算是一个父亲么?

看着陈礼又开始哭,哭的像个孩子,陈樱站了起来……她慢慢的,几步走到陈礼坐着的椅子旁,缓缓的墩身跪了下来。

像个温柔的妻子,像个娇媚的情人,像个柔顺的……女儿,握着陈礼一只老筋密布的手掌,轻轻的拖近自己的身体,居然拉着那只手掌,捂上了自己的胸膛。

陈礼的手掌上,触及到那卫衣下的一团温润软肉……那青春妩媚,那动人情怀,那性欲象征,茫然、惶恐、惊讶、羞愧,却依旧抗拒不了那种诱惑,这么多年了,猥亵女儿却没有真的能够奸污到她,他已经习惯了在内心深处美化女儿,那种“得到和得不到”之间的落差,使得他无法抗拒,几乎在一瞬间,下体就硬得发疼,手上依旧自然的开始抚摸……仿佛嗜好毒品的人,不管宣布多少次决心戒毒,再一次品味到那种销魂的感觉时,只会放开毛孔,增强感官,去感受那蚀骨的快感。

揉动……好软,抚摸……连那件卫衣的毛线团都显得那么销魂,捏弄……那是女儿的小乳豆么,在内衣下居然那么有质感,如同两颗会蠕动的小精灵在自己的指尖跳跃……

他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这么做,他已经不相信女儿对自己还会有什么感情……但是乳房,女儿乳房那温柔酥软的触感,却在瞬间又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不敢去看女儿的表情,仿佛只要不去注视她的双眼,回避她嘲讽的眼神,就好像在和爱人亲昵狎玩一样的快乐和幸福。

他忍不住……颤抖着手掌,“刺啦……”拉开了女儿卫衣胸前的拉链……

女儿居然在配合自己……轻轻的挥动两条臂膀,那件卫衣飘落到地板上。

里面,女儿的上身,是一件雪白的印花T恤,包裹这少女浑圆有致的乳球。

陈礼是玩女人的行家,当然看出来,女儿的胸乳上是蕾丝罩杯的胸罩。

刻着T恤纤薄的布料,在用绝对的精致和绝对的肉感,体现着少女才有的青春肉体的魅力。

他依旧不敢去看女儿的眼睛。

而是红火的两眼,从女儿的T恤的领口里,将手掌大力的插了进去。

仿佛是一个芳香的池塘,一旦被侵入,就会弥漫出满池的香气一样,真的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觉,侵入女儿的文胸的一瞬间,他觉得满屋子都香了起来。

而他的手指,就好像被前方神圣的肉香吸引着,急不可耐,甚至都不在文胸上逗留,而是从文胸和女儿乳房交汇的边缘,顺着那两团美肉插了进去……那温软的乳肉给自己指尖的幸福感刚刚涌上来,就被更加刺激的触感淹没,因为他的指尖,已经感受到了两颗挺立的小葡萄了……

太酥,太翘,太美……那是温柔仙香,那是人间美景,那是世外桃源……指尖仿佛能感受到世界上最诱人的触感。

樱樱的奶头……真是一片仙境,自己愿意永远沉醉在这里不要醒来。

他不知道陈樱为什么要引导自己这么做,他的脑子都几乎短路了,只是愉悦的玩弄着那颗美艳的,象征着女儿性征的奶头。

……

“我交男朋友了……”

就在陈礼不知道女儿要干什么,甚至又开始幻想他幻想了六年的荒诞场景“女儿最终会在亲情,自己的养育之恩,还有自己的男人魅力下产生扭曲的感情,对自己产生情愫,最终心甘情愿的和自己欢好,愿意发生一段所谓浪漫的父女畸恋,用她饱满多汁的身体,愉悦的侍奉自己……”,陈樱却仿佛是恶作剧一样,用那种小女儿的娇媚声线,仿佛真的是在膝下告慰老父一样的说出变换的话题。

又好像,是对陈礼刚才那番锥心刺骨的“保护身体、利用身体”的言论的一种恶嘲。

“……是……什么人?……”陈礼的手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女儿……

陈樱笑得如同艳美的精灵,却没有回答陈礼这个问题,而是带着酥软的颤音说着暧昧的言辞:“这胸罩是Vivica的,日本产的,运动性感款……是他送给我的……爸,你觉得怎么样?”

“……”

“是啊……他送给我内衣了……我和他上床了。我还会……继续和他上床的。谢谢你……爸爸!”陈樱笑得如同天使,如同魔鬼,如同炼狱中的阿修罗:“谢谢你留下我的处女膜,让我可以献给他操啊……虽然,嘻嘻……我全身上下,除了那片小膜,你哪里都玩过了……都已经脏了。不过……我可以不告诉他么……我就骗骗他么,让他相信我是一尘不染的纯洁少女……哈哈……他就会送我东西了。”

“……”

女儿的瞳孔里,那种娇俏、刻薄、激动,那种只有品尝过真正性爱的女孩子才会有的刻骨妩媚,渐渐如同火焰一样燃烧起来……却化成了冷峻的愤怒。

陈礼尴尬的把手掌缩了回来……怯生生的看着女儿。

“……”

“你不要以为,一个人,做了很多坏事,伤害了很多人,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儿……只要在临死前,或者在大牢里,痛哭流涕一番,说几句知心的话,交代一些后事。他们就可以得到救赎……”

“……”

“不。你根本不关心我,也不关心我未来会怎么样。你只是没办法了,你本来是想用这笔钱去给刘局长的,你甚至想过要我,陪你的刘局长睡觉,去换你的平安的。别骗自己了,你肯定想过的……只不过现在你发现形势更糟糕了,刘局长已经不可能保护你了,那笔钱,你自己也不可能再动用了,留着,也只不过是被查封或者变成死账。到这个时候,你才想起来,扮演一个慈祥的父亲,一个忏悔的爸爸,一个把自己所有剩余的爱,都发挥出来的男人……”

“……”

“你以为最后,说几句知心的话,流几滴眼泪,你就可以在前半生花天酒地,抛弃病重的妻子,奸污你的亲生女儿;后半生还能得到心灵的安慰、亲人的原谅,然后平静的去蹲监狱或者去死?你以为我现在会扑到你的怀里,哭着喊\'爸爸我爱你\'?……你做梦!”

“……”

“刚才摸我胸觉得怎么样?我并没有太保守,但是我本来是想把我的胸,在我的大学时代或者大学毕业后,留给我的男朋友第一次摸的。女孩子,其实除了除夜,还有好多第一次的,都是给男朋友或者老公很棒的礼物……他第一次摸上来,我一定很害羞,说不定还会挣扎一下,但是……肯定也很痒,很甜。我身体的某个地方,第一次给男人摸一下,就可以让我的男朋友感受到快乐、刺激和满足,我,也会很骄傲的……但是不行,我的胸,我的奶子,我十二岁的时候,你就摸过了……我十二岁啊……你就玩我的胸?你就夺走我的初吻?你摸我的身体,你脱光我的衣服,你甚至……舔我的下身,你还把精液射在我肚皮上……没错……你留下了我的处女膜,算没有彻底的奸污我。可是爸爸……你记忆错乱了吧。不是你大发慈悲心有恻隐给我留下来的,是我和你讲条件,才求你留下来了……我付出的是什么?我给你做了六年……性奴隶啊。我他妈的才十二岁啊那时候!!!!”

“……”

“我十二岁!哈哈……哈哈……我十二岁!我有处女膜,可是我做过的事情,已经比一个淫荡的妓女还要下贱了。我给你打飞机,口交,乳交,臀交,臂交……有些女孩子,一辈子都不会尝试的恶心事情,我都已经给你做过了。你闻闻……我身上都是你精液的味道。我洗都洗不干净啊。不管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你闻闻……”

“……”

“钱,我拿走了。你叫我来,不是要给我钱的,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来做,甚至打个电话叫个快递什么的就做了。你叫我来,是想得到我的原谅……不好意思……你可以玩我。现在就可以,你可以再上我,你可以奸我、插我、糟蹋我,反正我的贞操已经给我的\'男朋友\'了,我也没什么遗憾……像鸡一样脏的我,已经不在乎你还想对我的身体做什么了……但是你要的原谅,我不会给你的……等你哪天死了,自己去那世界里跟老妈解释,你是怎么照顾女儿的吧……”

“……”

“今天晚了,没车了,睡你这儿……嘻嘻……你这会儿失魂落魄的,回头晚上肯定忍不住要操我的……我住在街上的阿方旅馆里。明天一早,我来找你……陪你回河溪,去自首。我说了,我会陪你去自首的,你进去后我也会来看你的。但是如果你真想继续扮演007,我也无所谓,明天一早你就自己消失继续玩你的亡命天涯吧……不过我会报警的,最多拖延几个小时或者等我回河溪再报警,但是我一定会报警的……你自己看着办。”

“……”

陈礼一直在北窗口,看着陈樱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石板路的尽头,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死灰,仿佛生气已经消逝……他就这么呆呆的,站了好一会……仿佛时间已经停滞,仿佛自己已经死亡,开始品味无尽的黑暗。

门……却又被推开了。

陈礼立刻警觉的回头。

缓缓的,走进来一个中年汉子。

他脸色是蜡黄色的,四五十岁的模样,个子很矮小似乎只有一米六左右,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墨色夹克衫;但是夹克衫下,却依稀可以看到他紧致的肌肉,仿佛是健美先生一样的倒三角的体型;他还带着一个破破烂烂平顶鸭舌帽,用帽舌尽可能的遮挡着自己的脸庞,其实脸上也是风尘仆仆,满是脏兮兮的泥垢。

怎么看着都像个是挑大活的农民工,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张虬泾的脸庞,陈礼好像感觉……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您……了……是陈处长吧?”他开口,就带着浓浓的北海农村口音。

“你是谁?!!”

矮个中年汉子不回答,而是从夹克衫的口袋里,取出零七八碎几样东西,一样样的平静的搁到桌子上,一条好像尼龙制的丝线、一个橙色的小药瓶、一部手机、几张折叠起来的纸张……

“真让我了……好难找啊,我在罗山守您好久了……敢情躲在这儿呢……那个……姓陆的小女娃子呢?不在这儿?……您不会……真滴……给弄死了吧。啧啧啧……陈处长……你也太心狠手辣了啊。”

“陆咪……没事了。她自己回河溪了……你是谁……公安?”陈礼开口,但是马上就后悔,怎么看,这个蜡黄脸蛋的民工汉子,也不像是公安。

那汉子裂开嘴,露出满口污秽不堪的牙齿……笑得有点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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