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松软的、纤薄的、绣着一朵朵雪花花瓣的小睡裤,看上去似乎松松垮垮的,其实却紧紧的包着苏笛圆鼓鼓的俏美臀瓣和雪腻长腿,露出两只粉糯的脚掌和一段精致的脚踝;粉色的、松软的、纤薄的、绣着一朵朵雪花花瓣的吊带T恤,只有两根细弱的仿佛随时会断裂的小丝带,搭着苏笛妩媚挺拔的肩膀,包着她柔弱却婀娜的脊背,托着两座稍微有些悠悠晃荡之色的羊脂奶包;那T恤没有衬垫,料子又薄,两段坟起的弧顶上,翘着两颗乳头,形成两颗很明显的颗粒,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那睡裤也很绵软,里头的内裤又是薄的不像话,偶尔的扭腰,就可以在裆部形成一条美艳绝伦的肉肉夹出来的凹痕。
苏笛就这么晃悠悠的酥软的歪在粉蓝色的布艺沙发上。
在她的身边,还歪着一个年纪更小的小女生……曾经被人叫做“小鹿”的陆咪。
陆咪就更夸张了……在家里,她只穿着一件粉白色的背心,下身只有一条米色的纯棉三角内裤;头发都有点乱糟糟的,惺忪睡眼,娇柔体态,小奶包伴随着柔弱的呼吸,一起一伏,两条白生生的赤裸大腿交叠在一起,裆部在小内裤下包得鼓鼓的,甚至已经不是肉缝景致的问题,起伏间,都可以看到少女的一段耻毛边沿。
这一幕,是两个女孩贴身私密的居家姿容,展现着那不可为外人所知的无边性感风情,若有人在旁边按下快门,摄下这一片景色,足以让男人喷血,足以让男人疯狂,甚至足以让男人犯罪……
但是苏笛和陆咪却不是刻意打扮来取悦男人的。
也许在另一个场景下,她们是会刻意的打扮自己,让自己呈现出让男人喷血、疯狂、犯罪的姿态来;但是此时此刻,她们的姿态,她们的睡衣,她们那美妙的凸起和凹陷,都不过是她们随意舒适的、不经意浮现的女儿家小景而已。
至少这会儿……她们又没有哪个男人要去勾引?
自从陈礼事件后,苏笛本着“帮人帮到底”的想法,就干脆把陆咪接到了自己的公寓里来同住,反正,她本来就有两间房间,就当多了一个陪她说笑的小妹妹。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陆咪名义上还在控江三中有个学籍,并且还在省游泳队有个名额,其实她已经压根不想回学校和省队了,口口声声说要“找份工作”去打工养活自己。
不回学校?
找份工作?
苏笛知道这这是荒唐的人生道路选择,但是以她的身份,也没什么立场去劝小鹿,以前,她不是都替小鹿介绍过“工作”么?
何况,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陈处长都自杀了,陆咪这个搅乱了河西省体育系统官场政治秩序的“始作俑者”,回到那些陈处长曾经一手遮天的地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算了,就跟着自己在外面,趟趟那香艳绚烂却崎岖污浊的人生路吧。
再怎么荒唐,生活,也要继续下去,不是么?
苏笛有自己的经济来源,甚至可以说手头还算宽裕,在泓祺区租了个公寓。
但是要替小鹿找工作就麻烦一点了。
陆咪算到底也就十六岁,其实还未成年,虽然论样貌、体态还过得去,胸脯是小了一点,但是可以说,有一种运动员的天然青春和南妹的不羁风尘混合在一起的气质,也会对一些人的胃口。
但是苏笛却并不希望陆咪继续走那些风尘路,她多少有点物伤其类,不想让小鹿被陈处长奸玩了整个少女时代年华之后,继续堕落成一个只靠卖肉为生的南妹。
更何况,就算出来卖,也分三六九等,小鹿是仗着年轻、又有运动员的底子体态不错,但是论姿色、身材、资本、气质,都还和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平面模特有差距,这是天生的底子的问题,再没有好的路子,就算想靠男人过日子,也得找得到理想的路线啊;而且,话说到头,就算有一天,小鹿能混到自己这样……又能怎么样?
这“T级模特”里的辛酸苦辣谁又能说得清?
苏笛更不敢把小鹿介绍给程姐,也不敢去找石少……她总觉得,陈处长的事情还没完,而这两个人和陈处长都有着说不清的关联,要小心远离。
那这么一来,要给小鹿找份收入来源,就只能靠苏笛自己认识的那些“朋友”了,这就有点不牢靠。
前一阵,有个苏笛昔日里的朋友,给介绍了一单神神秘秘的生意,说一个年过花甲的有点象文化界的老头,喜欢这一口,第一次来河溪城,要找个未成年的萝莉风的小女孩来“陪游”,还口口声声说是“正经工作”,那老头胆子小,是个文化人,不会有“那种事”的……苏笛是犹犹豫豫的介绍了陆咪去,结果,那老头居然还是个瘸子,左脚一踮一踮的,大概是让陆咪觉得硌得慌,也可能是因为这样陆咪自己没把握好,也不知道是萝莉演得不够风骚还是不够清纯,是厌弃那老头的表情露出来了,还是露的可怜劲儿不够;客人似乎不太满意,说好的陪游三天,只过了两天就让陆咪回来了,虽然确实没有上床,但是摸摸蹭蹭的占了不少便宜,却因为最终“不满意”,还少给了报酬……
也许,这就叫注定吧,是应该考虑给小鹿谋个正儿八经的工作,寻找一条最终可以走向安宁的人生路……苏笛也只好这么想。
就这样,陆咪就混在苏笛的公寓里好一阵了。
苏笛出去上班应酬的时候,她也会偶尔的外出去玩,但是大部分时间,居然被苏笛当成妹妹一样,养成了一个宅女,天天就是窝在公寓里看电视、玩电脑、打游戏。
而今天,苏笛是接了个活,去拍了几张不露点但是火辣的写真,回到家,就和陆咪两个人洗完澡,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消磨时间。
“笛子……”这是陆咪对自己的昵称,她指着电视屏幕里一个正襟危坐的被采访对象,瞎起着话题:“这个老头,是不是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外国老头啊?”
电视里播放的是《依然相约》英文版的特别节目,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依然相约》的例行节目是一周一次,在河西卫视播放,但是一些特殊的档期,一些敏感的或者国内观众可能兴趣不大的话题,有一些类似“特别节目”,会在河西卫视英文频道播出,收视率当然和河西卫视不能同日而语,但是内容反而更加开放一些。
以陆咪这种高中辍学的文化程度,当然看不懂,但是苏笛是接待过老外的,基本的英文口语没问题,配合字幕更是能看懂一些。
屏幕中,河西之兰卓依兰依旧带着她那标致性的少女般纯洁和知性微笑,即使在谈论这么敏感的话题,依旧是带着几分亲切和优雅:
“Myapologize,Sir……Areyouimplyingthewholeincidentwassomekind……whatcanIsay……somekindofpoliticalpersecutionorconspiracy?Butyouknowthepublicmayconsider,inanycase,someofyourcertainbehaviortobeagainsttheuniversallyacceptedsocialmorality。”
而镜头切到那花白头发、脸上的皮肤都褶皱起来的英国老头特写,一身黑色的高领便装,似乎带着沉痛和尴尬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抽搐,但是语气依旧非常的连贯肯定:
“Emm……Ofcourse,Imustsay,Iagreethatthereissuchanuniversallyacceptedsocialmorality,whichweshouldfollow。We,beingthemanagementofFINA,shouldsticktotheseethicalstandardstoahigherdegree。Ihavebeenapologizingandarwillingtotaketheconsequences。However,Imustemphasize,thisisnotrelatedtomyworkoranyofFINAbusiness。Thereisaboundarythatweshouldbeverycarefulabout。WhatIcanguaranteeisthatthereisnorelationshipbetweenthem。I,andmyfriends,havesomepersonalassociationandprivateissuesintheprivateareas,whichwewillnotbringintoworkorbusinessmatters。Ihavebeenpayingattentiontothisallthetime。Myfriends,includingfriendsinthesportscircleorthepoliticalcircleorinternationalfriends,havealsobeenpayingattentiontothis…”
苏笛的嘴角轻轻的咧起,露出嘲讽不屑的笑……
而沙发的那头,陆咪伸出一条白生生的腿,不耐烦的指着,她粉嫩的脚丫上,脚趾头都涂上了玫瑰色的指甲油,很可爱,也有点火辣的滋味。
而因为这个大腿挪开、指点的动作,她那条小内裤更被拉扯开来……一个裆部的香艳特写,耻骨勾连、蜜肉光洁、小缝幽径,仿佛逼到了苏笛的眼前。
苏笛对着陆咪笑骂一声,心里头真是忍不住啐一口“天生的小妖精……”,嘴里头却含含糊糊的回答她的问题:“你不是学游泳的么?这是国际泳联的那个官儿裁判,来过咱们河溪啊……你都不认识?”
她捉狭的也伸过自己的脚丫,在陆咪那酸软喷香的身体上“点”了一下,但是姐妹之间更无忌讳,直奔要点,“点”的部位,就是陆咪背心下软软的小奶子了,脚趾触到,不仅有少女薄荷的柔软,也点到了一些清秀骨骼的体感。
陆咪唧唧咯咯的笑了一会,娇小的身形花枝乱颤,躲闪着:“嘻嘻……我呀,就是个市队的后备,这种国际大裁判,我认识个鬼毛啊。”
苏笛努努嘴:“就是他咯……就是那个\'出事\'的裁判,英国佬,还是法国佬来着?我也搞不清,说是在家里和女运动员乱搞,被国际泳联调查的那个。”
“他……搞什么搞?”陆咪眼睛一眨巴,似乎脸上浮现起了一段阴霾,好像对电视机里那慈眉善目的老头,立刻发自内心的产生了一种厌恶。
苏笛立刻明白,她想起伤心事了,只好尴尬的笑笑,靠近她一些,干脆叠在她酥滑的肩膀旁,揽着她的小腰,甚至轻轻的拍拍她的小内裤,在她的臀肉上荡漾起一阵美妙的波澜,拿些话题来吸引她的注意力:“他搞……嘻嘻……据说,他搞的是许纱纱啊。”
“许……纱纱?和这个外国佬裁判?不会吧?”陆咪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愣愣的眼睛眨巴眨巴,回头看着苏笛。
就在一个月前刚刚闭幕的巴黎奥运上,“话题感”非常强的河西省运动员在最终的战绩上,依旧表现平平,拢共只有两银两铜进账,虽然这种“分省市计算奥运奖牌”的账目,普通民众是没感觉的,但是各省局却暗中在较劲,河西是体育弱省,这成绩也就算不高不低过得去吧。
而这届河西运动员里,唯独许纱纱,算是突破众望、超常发挥,她本来是“保八争六”的预期,结果以六组稳定发挥、体态优美、落水漂亮的动作,一举摘下女子三米板的银牌,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为C国家队今年又一次跳水“小满贯”起到了保驾护航的作用。
而以她在河溪市民中的美誉度,有这样的战绩,可以说各方面都更上一层楼了。
这条在新加坡公开赛“一哭成名”的小美人鱼,更是成为了河溪市民的骄傲;再考虑到进河西大学少年奥运班、以及她绝对可以再跳两届至少再跳一届的年龄,在河溪,简直有点压过言文韵、女王登基的小感觉了,河溪人也颇以此为荣。
如今,关于许纱纱的风吹草动、一颦一笑,可以说是个河溪市民都会关注几分的。
苏笛算是半个“娱乐圈”,其实也不过是听到一些圈内的小道消息,指了指电视上,卓依兰正在用一口地道的英文采访的SamBladwin先生:“嗯……我听到,小圈子里有人在传说,仅仅是传说而已……说,这个老头……在法国搞什么色情派对的那天晚上。许纱纱其实脱队,没在巴黎,而是在里昂,就住在同一个城市的酒店里,然后有人查到那天晚上有刷卡下楼了,还有刷卡记录……”
陆咪一愣,似乎真的没听懂:“然后呢?”
“然后……然后没有了啊?”
“什么玩意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哦,有人乱搞,有人下楼,就一定是去跟谁乱搞?”
苏笛爱怜的笑笑,轻轻的在陆咪的脸蛋上“波”亲了一口,摸摸这个毕竟还年幼的小女生的头发:“那是你这种小丫头想的简单了。等万一明天,真的有人把这个\'有人刷卡下楼\'的风声放出去,不用说别的,就自然会有人,开始联想啦……”
“联想什么?”
“联想是许纱纱,也去参加了这个色老头的派对啊,同一个城市,有个跳水界的裁判大佬和女运动员乱搞,然后当天晚上,有个\'夜不归宿\'的女跳水运动员,还是特别漂亮的那种,也正好出门了,你说,能不联想?哼,说不定啊,会进一步联想,说许纱纱的银牌,也来的不来路不正啊……这还了得?这可是见不得人的事。这个时候,你要说许纱纱不紧张,还有许纱纱背后的人不紧张,才奇怪了。”
“许纱纱还有背后的人?谁啊?”
“切,我怎么知道……”
“不过……就因为有人……有人刷卡下楼?!就联想到一块银牌是睡来的?这也太扯了吧?!万一就是楼下买杯矿泉水呢?”
苏笛无奈的伸了伸懒腰:“但愿,每个人都会和你一样想吧。但是男人么……你懂得。”
“……”
“男人么,他们就爱幻想……那种画面。甚至很多男人,就是以幻想那种画面为生的。喏,一个是许纱纱违反队规,然后去拍电影,然后下楼买了杯咖啡,然后回去了,那画面……多没劲、多没看点啊。你再想想另一个画面,啧啧啧……我们的河溪小公主,偷偷摸摸的溜出去,去一个皮皱皱的外国老头的别墅,参加他的裸体派对,进行交易,然后脱光了,露出来……嘻嘻……哭着,或者笑着,被外国老头抱着……亲亲,摸摸,抠抠……弄弄……嘻嘻……哪个画面,更对那些男人的胃口呢?……”
她一边信口胡说着“亲亲、摸摸、抠抠……弄弄……”一边好像在演示似的,伏上来,搂着陆咪纤细的身体,裹着她娇嫩的肌肤,开始轻柔的爱抚,姐妹间的玩笑,她甚至不用忌讳,手指直接进入了陆咪的乳尖、和裆部的那条小缝。
“呜呜……嘻嘻……”陆咪又是享受又是抗拒,两个人忍不住又嘻嘻哈哈的旖旎打闹了一通。
好一会儿,甚至两个人都微微有些情动意乱,但是毕竟她们也只是姐妹间嬉戏,没有什么同性恋情结,是陆咪叹息一声,又看看电视里,才说:“不过说真的,许纱纱要是被这种流言蜚语缠上了有点可惜啊。这老头这会儿说什么呢……该不会真的在说许纱纱的事情吧?”
苏迪耸耸肩:“那不会,卓依兰是什么人……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以她的身段,才不会提起。这老头没什么啊,他就一口承认……说自己有开家庭泳池派对,也邀请了朋友来访,但是就说这是他的私事。嘻嘻……还在那里义正言辞的说,私人的问题不应该带到工作中来。哈哈……”
“这都能洗白?”
“当然洗不白了,不过他总要洗洗的么……哈哈……不过……我听他这个访谈说来说去,好像一直在暗示,有些\'特殊的朋友\'也在场……不知道是说谁。”
“嗯?”
苏笛开口正要解释,却听见了门铃音乐声,是有人按响了公寓的监控门铃。
“你叫外卖了?”
“没呀……”
苏笛疑惑的走到门口,点亮了监控,小屏幕里出现……一个铮亮的脑袋。
一个西服革履,笑容可掬,帅气深沉,剃了个光头的四十多岁的俊朗男性,也对着摄像头在礼貌的微笑。
“Hello?……”
“雷……雷先生?”苏笛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镜头中,在门下按响自己门铃的,居然是,居然是现在新任的西体集团执行总裁雷麟雷先生。
准确的来说,自己也是西体集团旗下晴空娱乐分公司的模特部的雇员……可这位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怎么会这个时间点,没有任何提前通知,来自己家?
镜头里,雷先生似乎也笑的很歉意:“是我,不好意思,打扰了。是苏笛小姐吧?能开一下门么?方便么?”
“……”苏笛固然满腔疑惑,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方便,方便……您请进。”
她拧开了电子锁。
然后,又手忙脚乱的催促着陆咪躲起来,还叮嘱她穿点衣服,自己更是东找找西找找,想找几间衣服来穿,但是看看自己的打扮,小睡裤?
吊带小T恤?
也不算太离谱吧,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念头,她没有换上什么正装或者出门装,而是随手找了一件披肩,只是把自己吊带睡衣下过于性感逼人的锁骨和顶着T恤的乳头遮掩了一下……
雷先生?
雷先生来自己家里干什么?
雷麟当然有自己的地址……但是这种突然来访?
是什么意思?
没来由的……她竟然有点害怕起来。
雷先生……该不是来上门玩自己的吧?
明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她都有点紧张……
但是,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等拧开了防盗门,等待着电梯来到,雷麟那精干体面的身形来到他的面前,她却已经收敛了所有的慌乱,换上了女孩特有的热情、灿烂、调皮甚至带着一点点的挑逗
“雷先生……您快请进,请进……”她笑得仿佛是迎接一个非常尊敬的老朋友来访,似乎没有突兀和窘迫。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很冒昧……”雷麟笑得一脸歉意,哪像个震动河溪城的老总,倒是像个来追求苏笛的小男生。
她迎接雷麟进来,还特地挑了一双宽大一点的拖鞋给雷麟换上……
雷麟款款的进来,也不会冒失的四周胡乱打量,而是在沙发上稳稳的坐下……苏笛打开冰箱,找出一瓶气泡水来,笑着摆在雷麟跟前,她琢磨了一下,在雷麟的身边坐下……轻轻咬了咬下唇,让一丝妩媚害羞的晕红染上了自己的肩胛和脸颊。
“不好意思……雷先生,您来的突然,我穿的……太潦草……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冒昧来访……”
“雷先生……您这是?”
雷麟抿了抿嘴,似乎不知道从何谈起,好一会儿,才释然的笑笑说:“是这样的,小苏……我其实今天来,是特地冒昧的赶来,没有提前通知你。就是怕你多想,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
“?”
“我想……见见陆咪同学。她在吗?”
“?”
苏笛真的愣了……她眨巴着一双桃花眼,愣愣的看着雷先生,要不是多年练出来的江湖本能,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不在”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雷先生,其实和自己也没见过几面,但是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却有一种不敢去欺骗他的感觉。
“哦……小苏,你别害怕。我解释一下,是这样的……咱们……原……省体育局陈礼处长,畏罪自杀,这件事情,毕竟是谁都不想的。但是……当时陈处长和……我们晚晴集团这里曾经有过几千万的水上中心的赞助合同,还没有完全执行完。现在因为陈处长的过世,有点……没下文了。而我们集团现在已经接手了晚晴集团过去的一些业务,对我们来说,更是要谨慎。集团的意思,是最后,要确认一下陈处长的一些言行一些合作,究竟有没有在法律层面上,给公司造成不必要的风险。本来是让要法律部门来确认的。但是,我作为新任的管理层,却不希望这种不愉快的事情,给你这样本着善良目的被搅和到这种不愉快事情里面来的员工,造成困扰,所以才先不经过法律部门,自己过来一趟……想在尽量不打扰你和陆咪同学的前提下,就……问陆咪同学两个问题……就好。”
“……”苏笛一脸无辜、纯洁、茫然的看着雷麟,雷麟的话,她听懂了几句,但是整体上她听来根本就是东拉西扯,牵强附会,为了一个赞助合作的可能法律性风险,他这个集团的执行总裁,要漏夜来访自己这么一个外围模特的家?
就为了亲自问陆咪两个问题?
……但是,她确实也没什么立场,藏着陆咪,不让她见人。
老实说,刚才雷麟按响门铃,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误会,以为雷麟是见过自己几次,起了色心,来要自己那个……如果那样,她当然还要打发陆咪回避,雷先生真的要睡自己,自己除了乖乖迎合还能有什么选择,甚至在某种意义上,雷先生这位上司,要是肯以这样的姿态“来访”来奸玩自己,她多少都会有些荣幸的感觉。
她甚至有个荒唐念头,雷先生如果忽然见到自己房间里还有个十六岁的穿着内裤满世界跑的小丫头,会不会要玩一龙二凤?
要是万一能傍上雷麟这种级别的人物,那倒真是给小鹿“工作”的事情彻底解决了。
尽管,那是荒唐的,羞耻的,想想都有点不堪的。
但是这会儿,她倒真的宁可雷麟突然出现的目的是玩她,操她,奸淫她,或者玩小鹿,操小鹿,奸淫小鹿了。
虽然雷先生说的客客气气,又一脸抱歉打扰的表情……但是她已经意识到:这事,哪怕真的是问两个问题,也比挨操被奸更麻烦。
她是一直担心程姐、石少或者公安、纪委来找小鹿,进一步深挖陈礼处长“畏罪自杀”的事。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找上门的,居然是……似乎和这个事件毫无关系的雷麟?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房间门却“枝呀”开了……
陆咪已经换上了衣服,却也不过是马马虎虎的一套长袖T恤和睡裤,怯生生的走过来,在苏笛身边坐下,却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就是陆咪……你是谁呀?”
苏笛只好尴尬的笑笑,事到如今,她又能怎么办,她甚至只好开口说:“那……你们聊?……我回避一下……”
雷麟温柔的笑笑,似乎要打发掉她的顾虑,又似乎别有深意的扫了苏笛一眼,这一眼,却很不同,苏笛是老于此道,立刻意识到他这一眼,扫了自己的胸乳和腰肢。
难道……雷先生真想那什么?
问玩陆咪问题……再操自己?
“不用,没关系的,哪儿的话,我这个冒昧来客,倒是要你这个主人回避……”雷麟却已经开口了:“很小的事情么……我们也就确认一下,问两句就好……”
苏笛只好尴尬的笑笑,但是她已经有意把披肩略略的散开……让自己的乳沟轻轻的荡漾出很微小的一条缝隙来。
雷麟好像没看见,笑得却依旧温柔:“小陆同学,我姓雷,是西体集团的一个管理干部;我知道,你受到了很多的伤害,这件事情肯定不想再回忆了。所以,不管怎么样,不管什么理由,你都没有义务,一定要回答我或者其他人的问题。何况,我不是警察,更不是纪委,只是一个……哈哈……怎么说呢……省局的赞助商的身份。作为朋友来问一下。小苏是我们的员工,她现在和你住在一起,你们互相之间也有个照顾……至少作为公司,我们应该有所表示,所以,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只要在我们西体集团能力范围内的,我们一定义不容辞,尽到我们的责任。”
“……”陆咪当然一时三刻听不明白雷麟在说什么,但是苏笛的眼睛却亮了。
雷麟先生的“遇到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可是一句值钱的承诺。
“小陆同学,你现在还在……控江三中吧?”
“嗯?……嗯,就算是吧……”陆咪耸耸肩膀。
“恩……这个,陈处长去世的时候,你真的不在现场么?”
陆咪摇了摇头。
雷麟点了点头,似乎也看不出来相信不相信,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小陆同学,你千万别误会,其实我们也就想最后确认一下,陈处长的……去世的情形。”
“我都说了,我不在啊。我和这事根本没关系……我早就跑掉了,不知道他怎么就想不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陆咪对这问题,早就回答过无数次了。
雷麟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下,才说:“那你……在发夹头镇,住了几天?”
“七、八天吧……哦,你是问我和那……陈处长啊在一起啊?就三天啊。”
“那你……那段时间,有没有见过陈处长的什么朋友?或者家人?或者同事?”
陆咪摇了摇头,不过这女孩毕竟经历了太多的悲催事,身上就有一股子说不清哪里来的彪悍,居然咧嘴笑了笑:“我就被他绑去……强奸的。他那几天就没日没夜的搞我,怎么会有其他人在?他还想弄死我呢……你说,我能不跑么?我能管他怎么死的?我能知道什么啊?”
雷麟连连点头,似乎抱歉的要命,很不好意思的跟了几个“是”和“当然”,却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划动了几下,把屏幕停留在一张照片上:
“不好意思,还是请小陆同学看一下,恩……这个人,你见过么?”
陆咪还是摇了摇头。
雷麟点点头,似乎很有耐心,又很温柔:“你再看看,再回忆一下……你们在发夹头镇的时候,真的没见过这个人么?”
陆咪还是摇了摇头。
苏笛明知道自己不该看,但是好奇心还是忍不住,偷偷的下死眼,扫了一下那张照片。
是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汉子,一副农民工的模样,四十来岁,看上去个子很矮小,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墨色夹克衫,脸上也是风尘仆仆,满是脏兮兮的泥垢和皱纹,但是看体型倒是肌肉感很强……像个是挑大活的农民工似的。
陆咪还是摇了摇头,却别了眼睛扫了雷麟一眼,居然反问了一句:“他是谁?”
雷麟这次却没有犹豫,也没有回答陆咪的问题,又看了苏笛一眼,点点头,收起了手机,抱歉了几句,苏笛留他“喝杯饮料”都不肯,笑眯眯的就告辞了。
苏笛真没想到雷先生就真的只坐了几分钟,问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就要离去,她还是懂事的,甚至多少想着“雷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要带我出去?”,所以披了件衣服,坚持要送雷麟下楼去。
一直到苏笛亲自送他到公寓楼下,雷麟握着苏笛的手,却又很诚恳的说:“小苏啊,你留步吧……打扰你了。”
“雷先生……”
“小苏,你收留小陆同学,是一件挺了不起的事情。我们常常会把道德挂在嘴边,但是身体力行的时候,往往连一点很小的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善举也不愿意去做。何况,人们常说,相处容易同住难,你还约了小陆同学一起留住。所以我说你很了不起。当然,我也知道你肯定在经济上承担了额外的压力。如果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无论是私人还是站在公司角度,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他说的很温柔,很笃定,目光里满满都是赞许,苏笛甚至有点小小感动,但是多少也有点小遗憾:雷先生既没有要睡自己,奸自己,也没有要带自己出去睡,出去奸。
他还真的只是来见见陆咪的。
是啊,曾经在娱乐影视公司当老总,如今又在同样美女如云的西体集团当执行总裁,人又帅气,又多金又多情的雷先生,怎么可能漏夜来访,就是要来睡自己呢?
这种事情,不是他雷先生的风格。
自己……不过是一个外围模特,等着程姐一声令下,去陪这个睡觉,去给那个操玩的漂亮女孩罢了。
就连这种小失落,雷麟似乎也能看出来,他也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又握了握苏笛的手,他的手掌有力而坚定,温柔而宽厚……
苏笛甚至一时的情绪,有点想回头上楼去再私下里做做小鹿的思想工作,让她多向雷麟吐露点什么……虽然她依旧不明白,雷麟和这个事情隔着十万八千里,为什么那么慎重的登门,就真的只问了几个问题?
奇怪了,以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夏总旗下的一个小模特,以雷先生和夏总的关系,有什么问题,随便叫自己问不就是了。
以她的社会阅历,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该知道的,别知道;不该问的,别问。”,但是也可能是雷先生的这种神秘莫测又温柔亲切的态度,以及那高高在上“直接领导的领导”的身份打动了她,她居然一时情动,破了忌讳,脱口而出:
“雷先生……”
“嗯?”
“您究竟想问小鹿什么事啊?我能帮着您问问么?”
“……”
雷麟略略沉默了一会儿,居然有点冒昧,却似乎是被内心的波澜鼓舞着,轻轻的,拍了拍苏笛的香肩:
“不瞒你说,集团高层,一直都在怀疑,陈礼处长的真实死因。”
“嗯?”
“而且……我在首都的一些朋友,也对这个事情有所保留。他们要投资西体集团,是企业行为,是资本行为,不想和政治或者和犯罪,搅和的太复杂。尤其是刑事罪案,又是丑闻……”
“我看小鹿不会知道那么多的吧……”苏笛还真心咬着下唇,替雷麟参谋起来了:“她其实没心没肺的,有人不是在传?说陈处长是被……”
她话到嘴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冒失……
天啊……自己是怎么了?
自己都在说些什么啊?
雷麟先生对自己,当然是有所保留的?
自己就算没事答话,表示自己对领导关心事情的同样关心,开口就是错,什么“陈处长是被”什么?
江湖上是有传言,陈处长是被石少,现在的石副处长弄死的。
可是这种无凭无据的谣言,自己开口说出来,不惹人笑么?
最重要的是……那位“石少”,可不是外人。
石少刚来河溪的时候,就是自己陪着“适应新环境的”,后来自己不是还陪过好几次么?
而且还是程姐安排的,程姐安排的,那不就是夏总的意思,夏总的意思……雷先生能不知道?
说不定,自己在雷先生眼中,就是石少包养过的小模特?
说不定还有更不堪的,自己在雷总眼中,不过是出钱就被人睡的妓女……雷先生和夏总那是什么关系。
她害羞了,甚至觉得有点难堪,偷偷看了雷总一眼。
雷麟……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
在那一瞬间,她又有些迷糊了,
雷先生和夏总……到底是什么关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