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犹豫告不告诉郎鑫胡冰强霸他儿子的事,结果郎鑫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很没礼貌地压了电话,倒是给我省了麻烦。
我决定还是等郎鑫跑完这趟买卖回来后,再告诉他也不迟。若是现在把这个信息告诉他,说不定他会扔下生意不顾,急着回来和胡冰找麻烦,那样就真的麻烦了。
以我的判断,胡冰可以加害刘龙,但她未必会对郎鑫下手。毕竟郎鑫是她儿子的父亲,孩子现在已经落在她的手里,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虽然这两人是冤家对头,但她对待郎鑫不至于那样绝情吧。
之后的十来天里,郎鑫没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胡冰和秦欣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随着刘龙的下葬,一切动荡似乎又烟消云散,这反而令我颇感是一种山雨欲来前的平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我知道郎鑫忙碌完这趟生意之后,一定会去找胡冰要儿子,而胡冰肯定也会找郎鑫迷奸秦欣的麻烦,至于二人如何收场,我是不得而知。
11月3日,郎鑫的那位本家亲戚忽然拿着一张转账支票来找我,原来他是受郎鑫之托,前来交付这次两家公司合作的物流费用。看来郎鑫这趟生意赚钱了,而且他也信守了合约。
我问他关于郎鑫的去向,这个人只告诉我郎鑫还滞留在满洲里办事,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也不清楚。
不管怎么说,我很满意郎鑫的及时还款,心里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暂时放了下来。
出于道义,我让那个人转告郎鑫,办完事尽早回杭州,胡冰可能要扣留她和郎鑫的孩子为己有,因为胡冰手里握有郎鑫的把柄。
不想这个人听了我的话之后,表情很平静,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只是跟我客套了几句之后,就起身告辞。
我对他的表现疑窦从生:难道郎鑫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吗?还是郎鑫和胡冰已经沟通过孩子的事?那郎鑫到底会怎么办?是打官司还是找人出面来帮忙?
我猜不出答案,就只能求助于秦欣,期盼着能从她那里探听些消息。
可惜令我失望的是,秦欣也不知道胡冰是否和郎鑫联系过,她只知道外甥小宝这几天老在念叨他的父亲怎么不来看他。
我听了这话之后,心里也不禁黯然。孩子是父母的命根子,父母是孩子的主心骨。孩子无论父母哪一方缺失,都会感到恐惧、不安和伤心,这是血缘和天性的使然,也是自然法则之一,才五岁的小宝也不会例外。
我为小宝感到难过,他小小年纪就经历了父母的离异和争斗,而且还懵懂的他竟然是父母争斗的核心之一。现在他人小不懂事,但等他长大懂事后,肯定会为此事感到愤感、委屈和不解,甚至会遭受到严重的心理伤害。
因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多数患有心理疾病,父母过早的离异会给他们以后的婚姻造成难以消除的心理阴影,这已经是经过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调研证实的结论。
,目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下去,我必须出面做些什么才对。必定小宝落在胡冰手里有我的一份“功劳”,是郎鑫出于对我的信任才通过我把孩子交给胡冰的。出于道义,我也应该为小宝和郎鑫做些努力。
我再次拨打了胡冰的电话,虽然我心里对这个出尔反尔的蛇蝎女人十分厌恶。
“胡冰,郎鑫近期就要回来了,按我们事先约定好的,你应该准备把孩子交还给郎鑫。当初你是通过我才把孩子接到自己身边的,我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让我这个中间人为难。
胡冰果然在电话里勃然大怒,她拔高了嗓门训斥我道:“贺伟,你不觉得你很烦吗?小宝是郎鑫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这是我和郎鑫之间的事,关你什么事,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小宝是你们俩的儿子,但当初你们离婚时,法院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郎鑫,你现在扣留孩子不归还郎鑫是就是知法犯法。郎鑫把孩子短时间交给你是通过我做的误人,如果你们为此产生诉讼的话,到时你可别怪我出庭作证时会向着郎鑫,田为我只会向着道义、良心。”
“呵呵,你还想着打官司啊,我不怕,尽管让郎鑫来打,我等着他。再说了,这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郎鑫想要孩子的话,让他尽管来找我要,我会给他一个交代。这事就用不着你夹在中间操心了,这样你不会为难了吧,好心人?”胡冰在电话里挖苦我道。
“那好吧,我会转告这话给郎鑫的,到时候我们再见真章。
“看来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啊!既然你想参乎进来,那就做好意想不到的准备吧。你自问一下,你有那个本事承受一切吗?”胡冰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你就见识一下吧。”我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我本来也没想着胡冰会被我三言两语说地改变了主意,我只是要向她表明一种态度:如果她胡冰敢违背最初三人关于孩子的约定,那我就毫不犹豫地去帮郎鑫。我会利用自己是涂晓峰合伙人的身份,去向胡冰宣战,我看你胡冰到时候如何来收场。
我平静了一会儿后,拨打了郎鑫的电话。
我刚和他说了个大概,郎鑫就很不礼貌地打断了我的话。
“贺伟,我早已经知道这事了。我当初把孩子交给胡冰,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不知好赖人,瞎给她作担保,现在你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了吧。胡冰她根本不是一个好女人,她比毒蛇还要歹毒百倍、千倍。”郎鑫果然十分生气。
“老郎,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只能向你道歉。我没想到胡冰是这种人,如果你们打官司的话,我会出面为你作证。我们公司有一个法律顾问,是市里有名的律师,她叫张晓茹,我们可以聘请她……”
“你还真是天真,我和她胡冰能打官司吗?没等我起诉她,她就会起诉我迷奸秦欣,那样我会坐牢的。我一旦坐牢,孩子必然会归她,打官司是正中她的下怀。其实她把孩子留在自己手里根本不是为了孩子着想,而是为了报复我时不用投鼠忌器,她压根是准备冲着我夹的。看夹我和她不分个你死我活是不会了结的。贺伟,你虽然害苦了我,但是请你躲到一边去,计我来对付这个婊子。她害完刘尨,估计下一步就要来害我了。”郎鑫说的不无道理。
“那你想怎么样,想找黑社会摆平这件事吗?你们俩是小宝的亲生父母,为了不让孩子受伤害,你们也不能互相残杀。”
“你怎么这样说话,难道你向着胡冰这个婊子?你是不是和她上床了?你给我说实话!”
“绝对没有的事。我也很讨厌那个女人,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善会过河拆桥,我怎么会和她苟且呢?请你绝对相信我,我是向着你的。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以暴制暴为好,打不成官司,最好还是找人出面疏通。”
“既然这样,你还是别操闲心了,这事你真的无能为力!”
郎鑫一说完这句话,就立刻挂了电话,独留我一人在这头苦笑不已。
第二天上午,正当我埋首工作时,秦欣忽然给我打来电话。“贺大哥,不好了,小宝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