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刑奴(二)

就这样,我和沉大夫聊了起来,手机游戏也不想玩了。想不到一打开话匣子,他还挺能说,和先前所见的出语谨慎、不爱言谈的他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他言语风趣,话里话外透着一股亲切、随和,逗得我捂嘴笑个不停,而且也能体会到他话语中的细腻体贴。他从我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找到我的手机号码,就问我叫什么。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告诉他我的名字——吴懿。

“吴 yi?哪个 yi?”

“司马懿的懿。”

“哦,很好听的名字。懿是美好的意思,特指女子有德行,好像是这样吧,吴懿?”他拿我的名字吊起了书袋。

我脸微红,轻声说道:“是这个意思,但我没有那么好。”

“为什么啊?我看你眉清目秀、相貌端庄,举止文静,你配得上这个字。”他很认真地说道。

我的脸更红了。虽然我也知道我的漂亮外表和温柔气质很惹人瞩目,很多男同学都当面或背后这么夸过我,但是一个看样子比我大 10 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这么直截了当地夸我还是第一次,我心里当时美极了。

“吴懿,那么我们这就算认识了。我在这个医院当大夫,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打电话找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你记住了吗?”“嗯。”我不好意思地轻声应了一声。

“那你就在这里等你的同学吧,我要去忙工作了,不能再陪你了。再见。”他微笑着起身向我道别。

我也有礼貌地起身向他说再见,一直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医院走廊的转弯处。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对这个沉大夫产生莫名地好感。他的相貌不算出众,但他的言谈举止能让我感受到他的文雅温厚,一点也觉察不出他对我有什么不良居心。

严大哥,我是家里的独女,心里一直很希望有个哥哥似的男生会关心我、疼爱我。我在近亲同辈里面,我是年龄最大的。我还要在表弟、表妹面前装起一副大姐姐的模样,接受表弟、表妹们在我面前的撒娇和腻味,根本没有大哥哥似的人来疼我。我和这个素昧平生的沉大夫聊了不多久,就使我能感受到他微妙的体贴和关心,心里还真是有点小感动。

我的父亲在我上初三时因意外过世,使我早早失去了父爱的关怀。母亲为了我也一直没有再嫁,所以我对大龄男子似乎有些偏爱。正当我看着沉大夫消失的走廊拐角胡思乱想之际,我身后的门开了,我的同学韩爱英走了出来。

“吴懿,你瞅什么发呆呢?赶快过来搀扶我一把。”

我急忙回头,就见韩爱英脸色潮红,汗珠从鬓角、额头渗出,人虚飘飘地似乎脱了力,走路都在晃悠,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我急忙走上前搀扶住她,并且关切地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韩爱英无力地说道:“你啥也别问我,我现在感觉好无力,好难受,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我看到她这个情形,觉得也不急着问她,只想把她尽快带回学校宿舍最好。

本来我们是坐公交车来医院的,但回学校的时候,我心疼韩爱英的身体状况不好,我们就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被送到女生宿舍门口才下车。

韩爱英那天回了宿舍后,躺下就睡了,既没吃午饭,也没有去上下午课,直睡到晚上 9点左右才起床。她拉着我陪她出去吃夜宵,我才得以有机会问她在医院检查的事。韩爱英只是埋头吃东西,吱吱呜呜地拿话来搪塞我,前言不搭后语,我听了半天也搞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我见她不好好告诉我,出于我不喜欢为难别人的性格,也就没有追着问。

过了一段时间,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的下体得了妇科病,我就想起韩爱英去的那家医院。我坐公交车去了后,时间已经是上午 10 点半了,专家号都排在下午时段了。

看来我这回要白跑一趟了,因为我下午还有两节课要上。我悻悻地准备转身离去时,忽然想起了那个给我留电话号码的沉大夫。我灵机一动,决定求沉大夫出面帮忙。当然我这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成就成,不成拉倒。

没想到我给沉大夫一打通电话,还没等我细说求他办的事,他就主动问我:“吴懿啊,好久没见到你了,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老老实实地说了我的情况,没等求他的字样出口,他就立刻说明白了。他问清我在医院的方位后,就马上挂了电话。不多时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他,穿过来来往往的人流,出现在我面前。他又简单地问了我几句后,就带着我去了专家所在的门诊。当时专家门口挤满了等候就诊的患者,沉大夫毫不费力地就把我带到了专家的诊室里。

他和那位上了年纪的女妇科专家低声耳语了几句,戴着眼镜的女专家抬头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就领着我去了外面的一个检查室里,让我脱去下身衣物做检查。

当时检查室里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助手,沉大夫也没走,他双手插兜看着我。我一下子手足无措,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脱光下身衣物,尤其还有沉大夫在场,这真是让我尴尬极了。我提溜着裤子,犹豫着该不该开口请沉大夫出去,一旁的那个女专家急了,催促我赶快脱衣物,她还有一堆病人等着她呢。

沉大夫见状,主动走上前来软语温存地劝我道:“吴懿,我们在场的都是医生,你也是未来的医生。配合医生检查是为了你的病情,没有什么好为难情的。你也知道患者在医生面前,关于病情是没有什么隐私的。听我的话,赶快脱衣物配合专家的检查。”

在沉大夫的劝说下,我红着脸脱光了下身,闭着眼任由女专家摆弄。我还听到女专家和沉大夫就我的检查情况低声说了些什么,但当时我羞急了,根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尴尬的检查完毕后,沉大夫又不辞辛苦地带着我去做化验,我当时在他面前又是羞又是感激。

等我做完所有的化验和检查后,时间已经接近 12点了。我主动邀请沉大夫外出吃饭答谢他,他很快地答应了。

他提议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餐馆,说那里干净,饭菜又可口,价格也适中,我就由着他了。

在餐馆里,我们边吃边聊。我这才知道沉大夫那年30 岁,比我大九岁,还没有结婚。他也问了我的情况,说到了我的病情,还提醒我几天后再来医院复诊。

那天吃饭中间,沉大夫打电话出去了一趟。等我们吃完饭后要结账时,我才知道他已经提前付过帐了。这让我对他的印象更加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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