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戚彦君的愤怒

我被戚彦君无知的话语气乐了,“哈哈哈,戚彦君你还真是天真!这个世道,法律所规定的条条框框就是为我们这等无权无势的屁民设定的,对当权者毫无妨碍。就拿通奸罪来说吧,新中国一成立,刚夺取政权不久的无产阶级革命者就讨论着取消通奸罪。当时有很多得益者急吼吼地闹离婚,抛弃为自己生养儿女的黄脸婆,另寻新欢。说是砸烂封建家长制和包办婚姻,提倡婚姻自由,这是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成果体现。

到了改革开放的年代,通奸罪彻底取消,只能以道德观念和社会舆论来约束当事人,法律对通奸、出轨几乎毫无作为。但是作为西方文明代表的美国,很多州还保留着通奸罪,中国的近邻韩国也保留着,台湾那边也没有撤销。为什么会这样,你好好想想吧。

现在打离婚官司、分割家庭财产时,出轨的取证限定要使用合法手段取得才作数。非法取得的,哪怕是证据确凿,也不能作为审判断案的有效证据。甚至出轨的一方,在拆分家产和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上,只要没有合法的证据指控,出轨方的权益丝毫不受影响。从法律角度来讲,外遇一方并不一定会少分。无过错方虽然可以要求过错方赔偿精神损害,但这种赔偿也不会太多,最多只是意识意识而已。所以出轨的门槛低,付出的代价这么小,那些饱暖思淫欲的人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出轨呢!”

戚彦君冲我一摆手说道:“贺总,打住,你说点务实的话吧,不要整那些高大上的说辞给我听。你刚才这番长篇大论,把我说的头晕脑胀,不辨西东。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学习什么婚姻法,也顾不上讨论离婚分家产的事。我只想知道镇馨是否真的背叛我和家庭,还有这回她是否真的会帮我脱困。”

“这个嘛,我也不好说啊。镇馨答应了我去给你和庄云升做调解,但是现在听你这样说镇馨,我心里也感觉有些没底,但愿她能够说话算话。而且你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千万不要得罪她、触怒她。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你再想办法处理你的家事吧。”

“唉,看来现在只得如此。如果镇馨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我下一步该如何处理家事呢?”戚彦君哀叹道。

我刚要回答戚彦君的问话,我的手机再次不识时务地响起。我低头一看,还是章逸凡的电话。

我一接起电话,就从手机喇叭里就传来了章逸凡娇嗔的语声:“伟哥,你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不给人家回电话。我都等得不耐烦了,就擅作主张给你打了电话,希望你别怪罪我。”

“那倒不会,只是我现在比较忙。”

“忙什么呢?”

“我在会客。”

“男客还是女客?”“哦,我们单位的业务伙伴,是什么你知道。”

戚彦君听我这么说,就立刻站起低声说道:“贺总,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办?如果是的话,那我先走一步。我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我急忙冲戚彦君摆手道:“没啥大事,你先坐着等我一下。我接完电话,回头咱们再聊。”

我拿着电话,走到办公室的另一边,这才低声和章逸凡继续通话。

“还是先前和我说话的那个客户,你两次打电话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哦,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在手机里听你说话的声音。既然你还那么忙,那就先忙你的吧。不过在压电话之前,我想告诉你一声,人家想你了,你会想我吗?”

“当然啊。”

“嘻嘻,那就好,你得到你这样的回答我很开心。对了,伟哥,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你想听吗?”

“好吧,你说吧。”“这件事就是啊,我到现在都感觉伟哥的小弟弟似乎还在我的下体面里插着呢。嘻嘻??”章逸凡在嬉笑声中压了电话,但是我已经被她这种略显粗俗的玩笑话搞得两颊发烫。

我担心马上回到待客沙发那里会被戚彦君看出我的异样,就以去卫生间为名,躲出了我的办公室。

在卫生间里,我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双手按着洗脸池的台面,望着在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有些隐隐不安。

章逸凡的漂亮和演唱才艺,以及她的聪明和务实精神是我所欣赏的。但是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活泼个性,甚至可以说是野性,让我有些略感不适。至于她的酒吧歌手身份,我倒是没有过多在意。而且她说过放弃歌手的身份,准备开一间美容美发店,做正当生意,这也是我能接受的。

现在我和她刚有了肉体之欢,就开始被她纠缠上手。她这两次电话,好像是妻子或者女友的查岗,又像是在巧妙提醒我和她关系已经有了质变,我应该为此负责。她会不会因此心安理得地占据两人关系发展的上峰,对我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呢?这可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最不愿意接受的。我一直认为,男女应该平等相处,凭心交流。不要掺杂任何利益之争,也不要想着谁要占上风,否者这种关系难以持久。也许现实并非如我所想,但我们也应该竭力争取。

我回到办公室,和戚彦君继续刚才的谈话。可能是刚才自己用凉水净面的缘故,我的心态平稳下来,思路也比刚才清晰了许多。

“小戚,你的家事只能你自己解决,别人帮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当然前提是你确认了镇馨已经出轨,甚至孩子都不是你的。如果真是如此,你要清楚一点,在这件事上孩子是无辜的,罪责只能由当事人承揽。你不能迁怒到孩子身上,更不能做出违反法纪和天理人伦的事。”

“贺总,你看我像做那种杀人越货勾当的人吗?我从小到大只用苍蝇拍子打死过苍蝇、蚊子,连只鸡都没杀过,我还敢报复杀人吗?再说那个孩子,自打他一出生,我就爱他如珍宝,生怕他受半点伤害。即使他不是我儿子,我也不忍心冲他下手啊。现在我恨的只是那对奸夫淫妇,尤其是那个衣冠禽兽的庄云升,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一方面泄愤,一方面也算是为民除害。

多少南港分局的女警都被这个老色狼所玷污,多少警嫂的丈夫被他庄云升生生戴上了一顶绿帽。这种人怎么还能道貌岸然做领导,怎么还能做扫恶锄奸的警察呢?难道这个天真的瞎了眼了吗!”戚彦君痛心疾首道。

“这就是现实啊。不仅警察这个行当有庄云升这种败类,有‘四朵金花’这样的无耻贱人,其他行当也有不少这类人吧。哎,我也纳闷了,你作为一个警嫂的丈夫,普通的个体从业者都对这种人和事这么切齿痛恨,那些身为警察的警嫂丈夫,怎么会没一点反应呢?”我好奇道。

“怎么没反应!庄云升这个老色狼,曾经就差点被一个警嫂的丈夫捉奸在床,还险些因此丢了乌纱帽,搞得满城风雨的。只是这个老色狼后台有人照应,才没有出事。”戚彦君愤愤不平道。

“哦,还有这回事。我想起来了,之前你说过这档事。但是我问你的时候,你又躲躲闪闪地不说。今天你我都不忙,现在你应该有时间和我细说一下吧。”我对戚彦君所说的事情颇有兴致,就鼓励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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